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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河岸上蹿起新的火苗,四下蔓延,越烧越旺。远处一片漆黑的滏阳河上吐出更多的火舌。这座从来无人问津的村庄大部分地区都陷入了一片火光的包围中。一棵手榴弹从浓烟弥漫的空中坠落,象一支蜡烛似的燃烧着,尾后闪烁着丝丝蓝色的火焰,终于在地上象过年时燃放的雷子爆炸开来。很显然,八路军的部队已经突破了**外围最坚固的防线,他们的大队已经进入了嘎子沟的村庄。

    激烈的战斗整整持续了四个小时,陈太云暗暗估算着,听着枪声的密集程度,不用问,不单单是嘎子沟,四周的村庄都在进行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激战,包括三里以外的文庄村,包括默然的老爷家潘寨村,包括离此七八里以为的屯庄村,全都包围在了一片战火之下。

    这时候,房间的门忽的一下被打开了,钻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进门就摘下了帽子,来回地呼叫:“爹,东家!你们在里面吗?”陈太云看了看,心里不由一阵惊喜,原来是柱子。满仓哇的一下就哭出了声:“俺的那个儿啊!你可回来了,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柱子连忙扑了过去,一把扶住了满仓。

    陈太云弓着身慢慢凑到跟前问道:“柱子,你咋回来了?不是跟老铁在一起吗?老铁兄弟呢?”柱子抬手擦了把汗说:“我在寨子里,听说村里住进了部队就知道大事不好了,一路急急忙忙赶回来,来家以后竟然进不了村,到处都是士兵,折腾了一夜,最后打伤了一个国民党的士兵,换了他的衣服,混进来了。东家,你们没事吧?”

    陈太云笑了笑说:“没事,好着哩。”

    这时候,外面的攻击和击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北风呼呼地刮着,树上枯黄的叶子纷纷飘落。**的士兵恰如被飓风卷起的满地落叶,横七竖八倒了一地,院子里的指挥部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撤走了,只留下了一片鲜血横流的尸体。房顶上和围墙上依旧爬满了人,一个士兵噗通一声从房顶上甩了下来,陈太云看到,他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被子弹打穿的肠子流了一地,一颗致命的子弹正中眉心,好像在两只眼睛的中间又开了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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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血战(3)
    第41章血战(3)(本章免费)

    后半夜的时候,炮声减小了,八路军好像感觉到村子里有无辜的百姓,于是所有的炮弹只是落在了距离村子不远的战壕里。

    战斗又持续了整整一天,傍晚的时候,中央军终于占领了高地,把陈家大院夺了回来。这一夜,八路军的队伍改变了作战方针,他们的的袭击队展开了白天大规模袭击,夜间小分队干扰的疲劳战术,使中央军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他们提着用柳条编织的篮子,里面装满了手榴弹,借着夜幕的掩护,暗暗摸进村子里面,看到那个房顶上有人,于是就拿出来几个,拉了引线朝房顶上一扔,轰得几声爆响之后,一团浑浊的鲜血像夏季里的倾盆暴雨,顺着瓦沟哗哗就流了下来。这个时候,老百姓好像成了**的护身符,只要房顶上有人喊:“八路兄弟,这里有无辜的群众。”于是提手榴弹的人就赶紧离开,转移了攻击的目标。

    三天之内,已经有两名无辜的嘎子沟人冤死在了枪炮之下,一个是孙寡妇的独生儿子,在半夜上茅房的时候被一颗弹片击中了头部,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扑到了,孙寡妇抱着死去的儿子哭得死去活来后悔不跌,早知道这样她宁可让儿子屙尿在裤子里。另一个是则是王半仙那早已疯癫了的老婆,战斗刚开始的时候,她就疯疯癫癫跑了出去,冲着空中漫天飞舞的子弹哈哈大笑,王半仙也不理她,只是掰着手指掐算,口中喃喃自语,到了,到了,时限到了。那女人狂欢乱舞了一阵以后,终于被一颗子弹打中了前胸。王半仙不但不悲,反而呵呵笑了一声,时间刚刚合适。

    深夜再一次降临了,陈太云的房间里又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却是三天前给他们送饭的那个叫蜗牛的孩子。不知为什么陈太云挺喜欢他,觉得好像自己的儿子陈默然在身边一样。蜗牛从怀里颤颤巍巍掏出一个红布小包,交在了陈太云的手里,说道:“大爷,如果我在这次战斗中死了,麻烦你把这东西交给俺爹娘,里面是两块大洋和一张黑白照片,我爹妈就我一个儿子,告诉他们,我对不起他们。”说着竟然哭了起来,陈太云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蜗牛的脑袋,无可奈何接住了。

    在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中,不知道有多少田间劳力当做壮丁被抓,不知道多少无辜的人惨死,不知道有多少家庭被拆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大量的田地被荒芜了,人们过着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日子,甚至有的地方已经出现了异子而食悲惨下场。日本人已经把中国砸得满面疮孔伤痕累累,中国人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谁也不曾想到,在日本帝国主义刚刚离开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这片布满疮痍的大地上就再一次燃起了内战的硝烟。在老百姓的眼睛里,没有任何一场战争是正义的,他们表现出来的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和深深的无奈。

    战斗再一次打响了,蜗牛端着一杆步枪站在窗户底下,由于个子矮了一点,那杆步枪与他瘦小的身体显得及不协调,嘴里却不住叮嘱:“大爷,你们往墙根蹲着点儿,小心别伤着。”窗外,八路军的部队像疯了一样,竟然跟**短兵相接,展开了肉搏战,一时间,喊杀声响彻一片,齐声怒吼,扑向敌群。雪亮锋利的大刀在敌群中闪着寒光,忽起忽落,左砍右劈。

    整个战场上,烟尘弥漫,枪声连绵,人喊马叫,中央军的部队确实支持不住了,有些败如山倒的架势,有的已经缴枪投降。

    正在生死的紧要关头,柱子却一下打开了门,一个箭步窜了出去。蹲在墙角的满仓吓了一跳,连忙急得大喊:“小祖宗,你干什么去?”柱子一路飞奔跑得很急,嘴里大喝一声:“你别管,我上茅房”,柱子确实有点内急了,他躲过厮杀的士兵,目标直击墙角的茅房,刚刚跑进去就蹲了下去,噼里啪啦几声爆响之后,一种雨过天晴的舒畅就荡漾在心头。感到轻松了不少。他用手撑着蹲直身体,右手却触到了一团粘糊糊的冰冷绵软的东西,看去象一个粘满了黑色弹灰的泥团。他突然意识到那是一块残肉,只是不知道它属于身体的哪一部分,更不知道属于哪个人。在昨夜的那次致命打击中,陈家大院阵亡了一个连的中央军和数不清的八路军。他忽然觉得很恶心,转身就呕吐起来,但除了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拚命地把双手在茅房的墙壁上擦,想把手上的血迹擦掉,但那黑红色的血迹在寒冷中很快在手上凝固,还是那么醒目。

    陈太云时不时把着窗口向外张望着,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家后院的那口水井,那口水井三天前就已经被成千上万的**士兵给掏干了,但里面有他的一切,他全部的希望几乎都放在了那口水井的底部,包括亲手卖掉所有家居的钱,包括几件价值不菲的名人字画和珍贵玉器,包括他卖掉所有店铺的那张英国花旗银行的存单。还有一件他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那是一个人,一个他一生中都愧疚面对而又念念不忘的人,就是前街早已死去丈夫的寡妇何三姑。

    中央军刚刚进村还没有住进陈家大院的时候,陈太云就感觉到了不妙,那一晚他跟何三姑在一起,两个人痛哭流涕诉说着离别以后的相思之苦,陈太云说离开的这一年半他很想她,说她瘦了,不过越来越好看了。三姑骂了他一声老不正经,然后擦了把泪笑了,说她也很想他,夜里常常睡不着觉,他被日本人抓走的时候自己害怕的要死,恐怕以后都见不到他。两个人正在饱头痛哭的时候满仓却回来了,告诉陈太云说**要暂借陈家大院一住。陈太云凭着多年生意场上的敏锐嗅觉,似乎闻到了即将燃起的战火硝烟,当天晚上就用绳子把何三姑卸到井底的那座地窖里,告诉她说,不论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如果自己被打死了,默然回来告诉他,井底的东西是他留给儿子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拿出来。井底的那座地窖极其隐密,而且十分坚固,是用洋灰和石块砌成,可以抵抗几次重量级的地震,是陈太云为了以防万一特意秘密开凿的,三姑躲在里面应该万无一失。

    令陈太云焦急万分的是,中央军和八路军的人马交织在一起,已经有一对人马杀到了水井的旁边,他们嚎叫着举起手里的刺刀白刃相接。有一个八路军战士被几个中央军牢牢抱住,这个战士在无力反驳的情况下竟然拉响了腰间的手榴弹,紧抱着几个**士兵翻身就越进了水井里。陈太云的心马上就提到了嗓子眼,一阵轰鸣的爆炸声响起,井口里冒出了浓烈的黑烟,陈太云傻了,眼睛呆呆不动,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跌落下来。随即疯了一般冲了出去,三姑的安危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他嚎叫着拼命奔向了后院的井台。正在这时,一颗无情的子弹向他射了过来,眼看就要毁掉他的老命,忽然,一个娇小的身体一把将他扑倒,将他死死护住,当陈太云如梦方醒爬起来的时候,才看到救他的人正是蜗牛,而此时的蜗牛却一动不动,击向陈太云的那棵子弹已经穿过蜗牛的头颅,浓烈刺鼻的鲜血滚滚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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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血战(4)
    第42章血战(4)(本章免费)

    十年以后,当陈太云再次回忆起这段惨不忍睹的战斗时,心里仍然是战栗地后怕。那是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那是个让所有年轻人热血沸腾的年代,那是个让所有父母撕心裂肺的年代。蜗牛的死让他痛断肝肠而又无可奈何,再后来解放了,他一直念念不忘蜗牛的救命之恩,更加不忍看到他带着遗憾离开人世,蜗牛的家人在战争中颠沛流离几经辗转,早已离开了他们原来居住的村子。八零年以后的一天,陈默然找到了他们,终于把照片和大洋送到了蜗牛父母的手中,那时候。父亲陈太云已经死去很久了,从他们浑浊的泪光中,陈默然完全可以感受到,蜗牛的父母当年对他会有多么的疼爱,不知道他的家人是在什么样的心情下等了他几十年…

    太阳终于出来了,露出了万道霞光,这场战斗已经接近尾声,**的师长铁头带着几个残兵败将仓惶逃了出去,直奔村南那片遮天蔽日的密林,将上万名兄弟的尸体扔在了嘎子沟。八路军剩余的战士在默默打扫着战场,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胜利的喜悦。他们把所有人的尸体分开,自己的人一堆,国民党部队是另一堆,有的尸体紧紧抱在一起,分都分不开,在强行拉拽时手指的关节都掰断了。连长以上的都有一尺白布蒙面,剩余的士兵连蒙面的一尺白布也没有,只是摘下了头上的帽子胡乱盖在脸上,然后寻找几个深深的大坑,齐齐排成一排,上面蒙上了厚厚的浮土就算是入土为安了。中央军的尸体更加简单,找到大坑以后像摆弄死猪死狗一样,一直往里填,直到填满为止。上面的土层也很薄,用脚轻轻一踢就能扒拉出人的四肢。四周的村庄里有很多狗,战斗开始的时候就没有吃过东西,人们逃难以后就变成了野狗,这些野狗半夜的时候常常爬到殉葬坑前来掏死尸充饥,弄得野地里人的四肢乱飞,吃得双眼发红。后来没有死尸充饥的时候,看到人就扑,一点也不害怕。民兵们一阵乱抢把所有的狗都消灭掉以后,这种事情才杜绝了。

    陈太云亲手锯了一口杨木棺材,把蜗牛的尸体放在里面,然后找人抬起来跟他的大儿子浩然埋在了一起,并且竖了一块木桩,上面用黑黑的煤炭写了几个字:恩人蜗牛之墓。以后有机会碰到他的家人时,也好有个交代,这是目前他唯一能做的事了。比起那些被胡乱扔进土坑的人来说,蜗牛应该可以瞑目了。

    战场打扫的很干净,跟这里从来没有发生过战争一样,尽管到处都是扑鼻的血腥。大街上有四辆军用卡车,每辆车上都装的满满的,都是战斗中遗留下来的子弹壳和炮弹皮。这些东西要运回最近的兵工厂,加工成新的子弹和炮弹。一队八路军战士威风凛凛穿过嘎子沟的大街,他们要一路向南追击,包围村南的那片密林,让那些残敌无处遁身。下午三点,这面密林的出路几乎全部被堵死了,一个连的士兵钻进了树林,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而带领这个连队的连长,正是嘎子沟第二富户孙茂源的大公子孙耀文。

    孙耀文和孙耀武分开以后跳进了滏阳河,顺着水流一直向北,两天两夜以后来到了天津,无意中被一个当地的**员给救了,参加了他们的地下组织。半年以后正式和部队取得联系直接参了军,由于作战勇敢立过很多功,升任了连长。这次嘎子沟清剿残敌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对这一带树林很熟悉,小的时候常常跟弟弟耀武,陈默然和柱子在密林里玩耍,从来没有迷过路。

    进入密林以后不到一个小时,孙耀文和其他的人就走散了。这片树林遮天蔽日,下午的时候就跟天黑了一样,孙耀文由于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所以脚程很快,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自己的部队已经不见了。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回过头来回找了几次,却没有发现一个人。他提着一杆步枪独自在草丛中搜索,刺刀挑开一个个茂密的灌木丛,现在是深秋时分,厚厚的枯叶落了一地。忽然,他发现旁边的一颗酸枣树下有树枝隐隐晃动,于是拉开了枪栓,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刺刀毫不犹豫捅向了枣树背后。哪知,枣树的背后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哥!手下留情,我是耀武啊!”

    孙耀文惊呆了,这一声嚎叫不亚于晴天霹雳,当他将刺刀再次抽回来的时候却带出一个人来,仔细一看,正是自己失散了两年的弟弟孙耀武,身上的军装已经被刺刀捅破,鲜血顺着耀武的大腿哗哗直流。疼得他呲牙咧嘴。耀文手里的枪掉在地上,奋不顾身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弟弟,两行热泪像打开的闸门刷的流了下来。

    “弟,你咋在这儿啊?啥时候参加了国民党的部队?”

    “哥,咱们分手之后我就穿过了树林,一直向南,身上没带一文钱,饿得不行,要了几天的饭,后来看到有人招兵,为了填饱肚子这才参加了**,哥,你不会把我当敌人给杀了吧?”

    孙耀文泪流满面,抽泣一声:“怎么会呢?你是我亲弟,赶快把身上的军装脱了,我背你回家,记住,别管谁问你都不要说参加过国民党,就说是逃难的群众,被人误伤的。”

    孙耀武点了点头,趴在了耀文的背上,兄弟二人巧妙地避开了树林里所有的人,一直等到太阳落山,这才趁着夜色悄悄返回了嘎子沟。

    ( 迷失的**:野村情事  p:///0/556/  )



第43章 预言
    第43章预言(本章免费)

    当天晚上,陈太云从水井里把三姑救了出来,没有受伤,只是吓得不轻。孙茂源的老婆也好像有些精神失常。第二天晚饭以后,陈太云搀着三姑,孙茂源搀着何孙氏,共同来到了王半仙的家,两个在生意场上苦斗了半辈子的老人终于走到了一起。一来是看病,二来是对王半仙老婆的惨死进行吊唁,顺便安慰他一下。王半仙却显得毫不在意,老婆在死后不到六个时辰就被他扒个坑埋掉了,岳父家也没有通知,在这个年月,死个人比大街上踩死一只蚂蚁还无足轻重。实在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嘎子沟解放了,到处都洋溢起一片欢声笑语,所有逃难离开的人都陆陆续续返了回来。八路军的部队在嘎子沟进行了短暂的休整。大部队离开以后只留下一支小队维护四周村庄的治安,这只小队有一百多人,一个连的兵力,还是孙耀文为连长,仍旧全部住进了早已没落的陈家大院里。陈太云和满仓再一次被撵了出来,搬进了一座空了十几年的房子里。这户人家外出逃荒多年,一直未归。几天以后,孙茂源来看他,诚恳建议他住到自己家里去,陈太云十分感激他的好意,只是摆了摆手说:“人老了,住在哪里都一样,听天由命吧”。

    现在的孙茂源可以说正在春凤得意之时,早已没有了当初躲在陈家墙角里那种屙屎尿裤子的萎缩样子,两个儿子都回来了,并且大儿子还是八路军部队里的连长,这让他心里沾沾自喜并且神气十足,走起路来都是一副昂首挺胸的样子,现在也算是军属了,走在大街上谁都会给三分面子。而陈太云终于落了个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悲惨下场。现在正是他向自己痛哭流涕摇尾乞怜的时候,自己完全可以扮成一个救世主的模样拉他一把,也好出出多年来被他凌驾与上的这口恶气,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陈太云竟然不买他的帐,临出街门的时候心里甚至愤愤骂了一句:“自作自受。”

    令人费解的是,八路军的小分队住进陈家以后不到十天,就极度惶恐地搬了出来,后来有谣言说陈家大院里一直闹鬼。八路军跟当初的日本人一样,是被鬼给吓出来的。每逢半夜时分,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鬼就飘荡在陈家大院的上空,飞来飞去久久不散,很多人都看到了。尽管小分队里多数人都是从死尸堆里爬出来的,心里还是经不住阵阵惶恐,刚开始的时候认为是敌人的有意破坏,成立了捉鬼专案组,几天以后,那些所谓的捉鬼专案组人员几乎一个不剩,统统被迷倒在院子里,天亮的时候才醒了过来,只是睡了一夜,没有人受伤。孙耀文终于明白了,捣乱的不论是人是鬼,并没有恶意,而是对他们无辜占领陈家很不满意。最后想了想,只好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陈太云听到这一消息以后,只是笑了笑,轻轻吐出两个字:“扯”。满仓抽搐了一下,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东家,家里确实有鬼呀”,陈太云听了这句话有点迷惑不解,因为满仓跟了他一辈子,根本不会骗他,问道:“真哩假哩,你见过?”满仓说:“见过,她有点长得像早已死去的少奶奶,小翠!”陈太云沉吟了一下,最后做出了决定,把王半仙那叫来,让他看看。

    王半仙原名其实不叫王半仙,小名叫做四狗子,十八岁那年逃荒外出,一去就是20年,再回来的时候这小子好像长了眼,常常可以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而且贼灵,医术也很高明,虽然陈太云嘴上不赞成他,心里却十分佩服。

    陈太云搬回自己家的当天就把王半仙给叫了过去,孙茂源紧随其后,对陈家的事显得极为关心。陈太云说:“四狗子,你给我看好了,别瞎说,小心我拿大棍子把你轰出去,”王半仙说:“叔,好听话谁都会说,可我不会说假话,当初我说小翠是白虎的时候你就差点跟我急眼,让我说实话你就不能急”陈太云说,这次我不急,你看吧。

    王半仙里外转了几圈,又到各个房间看了看,最后竟然嘿嘿笑了,陈太云莫名其妙,问道:“你笑啥?”王半仙说:“确实有鬼,不过你不要怕,应该是好鬼,太云叔以前做过很多好事,这个鬼好像生前得过你的好处,一直没有报恩,现在报恩来了,也就是说你这院子里除了陈家人,任何人都住不进来,这只鬼也不会让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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