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陈太云一阵激动,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说“真是难为樱子了,那个什么?三姑,快准备,准备红糖,鸡蛋,还有把家里的被窝也抱过去,让樱子先在你那里养两天。”
陈太云与何三姑两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等明白过来时再看陈默然,早已不见了踪影。陈默然欢天喜地跑进了三姑的家门,刚刚进屋就扑向了樱子,抬手抓住她感动的热泪盈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樱子再一次看到默认,却没有难过,只是抬手帮他擦下眼泪,然后就笑了。陈默然激动不已:“樱子,回来的半路上你就不一样,原来是有了孩子,你怎么不早点说?”
樱子笑了笑,却笑得很苦:“默子,我对不起你,孩子差点就没了,我明白过来了,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孩子……”
陈默然上去一把捂住了樱子的嘴,说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们还没有成亲,你就有了孩子,不如你跟我回家吧,我们成亲,在你们日本也许不可以,在我们中国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小翠说了,你做大她做小”。
樱子摇了摇头又是苦苦一笑:“算了,婚姻不过是一种形式,有你,有我,有孩子,足够了,如果你真的爱我的话,就另外给我一座住处,我把孩子生出来养大,陈家的门我不能进,我怕小翠姐姐难过,”陈默然看着樱子坚决的样子,只有无可奈何点了点头。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樱子搬到了嘎子沟村东的慧云寺里,那里有一座干净的偏殿,在八路军跟中央军拼命厮杀的时候,寺里的老和尚就逃走了,寺庙的房间全部空了下来。樱子住进去以后照例有何三姑照顾,何三姑像对待自己的儿媳妇一样无微不至照顾着樱子,直到孩子生下来的那天。樱子怎么也想不到,她在这座寺庙的偏殿住了那么久,一只住了20年,小翠病死以后过了很久,她才重新踏进了陈家的大门。
把樱子安顿好以后陈默然才回到了家,小翠在家里已经等不及了,看到他回来连忙问道:“樱子妹妹怎么样了?孩子有事吗?”陈默然看到小翠竟然笑了笑,说道:“一般情况下,遇到这种事,你应该难过,难过得吃醋才对,怎么比我还高兴?”小翠低下了头,说道:“说心里话,我有一点别扭,却不难过,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咱们家很有钱,俺早已准备好你有三妻四妾了,再说在东北的时候樱子又照顾了你这么久,还救过你一命,你跟他的感情丝毫不次于俺对你的感情,樱子妹妹很懂事,俺尊重她”陈默然一阵感动,他没有想到小翠竟然这么明事理,不由上前一步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夜深了,两个人再一次缠绵在一起,小翠说:“默子,你啥时候让俺有孩子?”陈默然哈哈一声笑了,说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送子观音。”小翠说:“那你和樱子咋一下就有了?”陈默然说:“好,这一次让你有。”说着一把扯过炕头的被子蒙在了头上。被窝里却传出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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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漩涡
第50章漩涡
1946年春,即陈默然从关东回来的第二年春天,嘎子沟就成为了真正的解放区,民兵被迅速组织了起来,保安团也招兵买马日渐壮大。孙耀文仍旧担任保安团团长,而民兵连的连长却有他的弟弟孙耀武担任,孙家哥俩一时间成为了嘎子沟叱咤风云的人物。
孙耀武被哥哥一枪捅破大腿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没有伤到筋骨,连夜被耀文背回了家,到家以后把孙茂源差点吓个半死。两年不见的儿子终于回来了,心里悲喜交加,连忙把耀武抬到床上寻来了王半仙治疗,王半仙的手没轻没重,不知上了些什么药,疼得耀武整夜杀猪般的嚎叫,全村的人被吵得没睡着觉。后来终于好了,刚下床的时候孙耀文把耀武叫到了跟前,告诉他说:“记住,你参加过国民党的事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不然全家都要跟着遭殃。”耀武说,你放心,我不傻,就算打死我也不说。耀武接着说,现在县里正在组建保安团和民兵连,团长有我来做,我准备把民兵连长的位置让给你,你可给我干好了。
耀武有些迷惑不解,问道:“现在都解放了,还组织那么多队伍干什么?难道还要打仗?”
耀文神秘一笑,说道:“剿匪,组织上要求我们把嘎子沟一代的土匪和剩余的残敌全部肃清,麒麟寨的老铁是股顽敌,山上有500多人,兵强马壮武器精良,而且训练有素,没有人马怎么能行”
耀武嘿嘿一笑说道:“那可是场硬仗,最好可以收编他们,实在不行的话再打”。
孙耀文成竹在胸,说道:“老铁可不是一般的土匪,当年日本人三次攻打麒麟寨都没有成功,凭我们区区数百人马根本不可能跟他交手,我另有妙计。”
耀文看着哥哥摇头晃脑的样子,嘿嘿笑着问道:“什么妙计?”
耀武说:“我可以不动一兵一卒就让他解散所有的人马,而且还要把老铁生擒活捉,能够打败老铁的人只有一个。”
耀武问:“是谁?”
孙耀文胸有成竹说道:“陈默然!”
第二天清晨,孙耀文刚刚下炕就来到了对门的陈家,陈默然还没有起床,看到耀文一步迈进来的时候竟然没有理他。其实陈默然对孙家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感冒,老是觉得他们做事不够光明磊落,两面三刀,说一套做一套。当年哥哥陈浩然在世时就是被他们哥俩花言巧语骗进烟馆里的,要不是春风死后耀文和耀武揍过两个日本鬼子,默然对他们根本不肖一顾。
看着默然懒洋洋的样子孙耀文笑了笑:“太阳照到屁股了,还不起床?真是芙蓉帐暖度**,从此君王不早朝,人要是有了媳妇就是不一样。”一旁正在梳妆的小翠偷偷笑了笑,红着脸跑了出去。陈默然单刀直入,说道:“你小子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说吧,找我什么事?”
耀文看到默然说话如此直白也就不再隐瞒,开门见山说道:“组织上命令我们,三个月之内肃清全部的残敌和这一带的土匪,老铁的队伍也在其中,经过我们一再讨论,最终的意见是,收编,我希望你能做个线人,上山说服他们,放下武器缴枪投降,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只有动用武力剿平麒麟寨了。”
陈默然闻听忽的冒了一身冷汗,一下从炕上跳了起来,说:“这么说你是让我上山下挑战书了?告诉你,不可能!麒麟寨的老铁兄弟可不是什么土匪,那可是光明磊落行侠仗义的抗日英雄,死在他手下的日本人不计其数,他的手上从没有沾过一滴中国人的鲜血,你如果胆敢剿灭麒麟寨,信不信我先剿灭了你?”
孙耀文皱了下眉头,接着笑了笑道:“你急什么?这不是在跟你说嘛,我承认自己不是你的对手,行了吧?这是上头的命令,我也没有办法,嘎子沟现在解放了,他们不能一直这么下去,你告诉老铁,只要寨子里所有的兄弟缴械投降,我们可以把他们编为八路军的正规军,他任团长,照样可以打下一片天下。”
陈默然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起了头,说道:“那好,我去,但有一点,他们如果愿意参加八路军我没意见,如果他们不愿意,你也不要逼人家,最多让他们放下武器回家种地,不再与八路为敌可以吗?”
孙耀文惊呼一声:“当然可以!我们的队伍就是来去自由,愿意加入我们更好,不愿意的可以放下武器回家,路远的话我们还可以发给他们路费。”
陈默然点了点头说道:“一言为定!”
早饭过后,陈默然翻身骑上了大青马直向麒麟寨的方向奔去,他知道老铁的脾气,那可是个宁折不弯的人物,只怕人敬不怕人横,惹急了他真的敢跟八路军的队伍干一仗。但这是陈默然最不愿意看到的下场,中国人打中国人的悲剧不能让它在嘎子沟重演。心里暗暗打定主意,这次上山无论如何也要说服老铁。
麒麟寨就坐落在嘎子沟正西三十里一座高大的土坡上,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林,易守难攻。当初老铁的队伍刚刚在此站稳脚跟时,不过是三四十个人,要枪没枪要人没人,唯一可以生存的办法是吃大户,就是到各个村庄里找有钱的人家去抢。后来,陈默然在村东的打麦场上一次给了他十万个大洋,老铁当时惊得差点没晕了过去,十万个大洋意味着什么?困苦年间,从大街上随便走过,一个大洋可以买三个黄花闺女。老铁用这笔钱招兵买马,不到一年的功夫麒麟寨就达到500多人,三四百条枪,后来,柱子领着陈府的20个家丁加入了进去,更加让他如虎添翼,他们又从日本人的手里缴获了十几挺轻重机枪和七八门山炮。实力已经非常强大,装备丝毫不次于一支正规军。真的打起来的话,那些没有经过训练的保安团根本就是白给。孙耀文知道其中的厉害,这才背弓曲膝找到了陈默然。
陈默然是第一次踏进麒麟寨,刚刚走到寨门的时候就有人看到了,嘴里惊叫一声,默然抬头一看,竟然是柱子,柱子自从嘎子沟一场血战以后,就再一次回到了麒麟寨,一直没有离开。现在见陈默然回来了,不由惊得呼了一声,然后招呼也顾不得打,就连忙欢天喜地进去报信。老铁敞开大门,敲锣打鼓亲自出来迎接,两个人刚一见面就紧紧抱在了一起,老铁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开口就道:“默然兄弟,你终于来了,我那二当家的位置还给你留着呢,这次上山就不要走了!”
看着满脸络腮胡须的老铁,陈默然心里升起了一股义薄云天的豪气,一段段往事历历在目,从自己一脚踏进东北开始,老铁就通知了白狼大哥,让他照顾自己,又从日本人的手里把父亲给救了出来,在寨子里敬仰了一年有余,这种恩情没齿难忘,陈默然想到这里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再一次将他紧紧拥抱。老铁拉住默然的手,两个人肩并肩走进了山寨的聚义厅。
当陈默然把这一次的来意向老铁细细说明的时候,老铁沉默不语,思考了很久,最后说道:“其实,我在麒麟寨这么久就是为了打日本鬼子,现在日本人投降了,我也该功成身退了。将来无论谁家当权坐江山,都容不得土匪。所以我决定,那边也不跟,你告诉他们,我回老家去种地。”
陈默然点了点头,认为他说得有理,于是问道:“那山寨上的弟兄们怎么办?”
老铁说道:“山寨的兄弟可以自便,愿意参加八路军的我没意见,愿意回家的我发路费,那些武器装备愿意带走的带走,不愿意带走的就扔掉。”
陈默然笑了,他没想到这次上山这么容易,容易的让他不可思议,看来老铁早就做好了散伙的准备,最后竟然叹了口气说:“大哥是个痛快人,但是我很担忧,我认为山下的孙耀文不会让你这么轻松的离开,他不单单是要寨子里的人马和武器,恐怕还要你的人。”
老铁忽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愤愤说道:“咋,他还要赶尽杀绝不成?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陈默然心里一阵黯然,最后终于叹口气说道:“大哥,你逃吧,偷偷的走,逃得越远越好,以后不要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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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剿匪
第51章剿匪
陈默然从麒麟寨回家的当晚,孙耀文就再一次来到了陈家,看到陈默然的第一眼就问:“事情办的怎么样?顺利吗?他们是不是愿意参加八路军?”陈默然说:“老铁是我的大哥,他们同意散伙,山上的弟兄们一多半愿意回家,只有一少半愿意参加八路军,那些准备回家的人,我希望你能放他们一条生路。”
孙耀文眨了下眼,脸色立刻低沉了下去,说道:“只有一少半?那山上的武器装备呢?”
陈默然说:“山上的武器全部都在仓库里,你们收编的时候可以一起带走,老铁本人愿意回家种地,他既不愿参加八路军和不愿意参加中央军。”话刚刚说完,陈默然发现孙耀文的脸色沉得更厉害了,嘴里轻轻喔了一声,然后默默无语走出了门。
第二天,早饭刚刚吃过,碗还没有来得及放下,忽然从门外风风火火跑进一个人来,竟是柱子,柱子看到默然的第一眼,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少爷,不好了,老铁大哥在夜里离开的时候,被孙耀文埋伏在半路上的人马给抓住了,你去看看吧。
“你说啥?!”陈默然惊呆了,手里的饭碗咣的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一股无名的怒火窜天而起,口里愤愤骂了一声:“孙耀文,阴险奸诈的卑鄙小人,说话跟放屁一样,绝饶不了他!”说着,顺手从墙上抄起一把锋利的镰刀,像发了疯一样,飞身上马两腿一夹就飞了出去。
老铁是后半夜的时候走出的麒麟寨,当时他骑着一匹黑马,腰里别了两把盒子炮,用麻绳将年迈的老娘捆在背后,一路冲下了山坡。老铁是个孝子,从小没了爹,是老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养大,他们母子从来没有分开过。他听了陈默然的话,决定半夜偷偷逃走。当他刚刚跑出寨子走上大路的时候,就被孙耀文埋伏在路旁的人马用绊马索给绊倒了。为了护住身后的老娘不被摔伤,他的额头先着的地,用手紧紧抱住了背后的老娘,摔下马立刻就晕了过去,被路旁的人五花大绑给捆了起来。寨子里有的人看到了,立刻组织了人马冲下了山,可老铁就在他们手里,随时有生命危险,大家都怔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柱子一时拿不定主意,赶紧骑马返回了嘎子沟来找陈默然。
陈默然心急如焚,头上的青筋突突暴跳,马不停蹄一路狂奔。果然,不远处过来一支人马,为首的正是孙耀文。陈默然怒喝一声,从马上跳下来抄起镰刀就扑了过去。孙耀文当时就吓傻了,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连忙去掏腰里的手枪,可是已经晚了,陈默然动作飞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枪还没有掏出来,一把锋利的镰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孙耀文慌了,浑身一阵哆嗦,他知道陈默然的脾气,只要自己稍有动作,这把镰刀就会毫不犹豫划过来,割断他的喉咙,他甚至已经看到自己的脖子和脑袋分离的那一瞬间,一股狂热的鲜血顺着颅腔喷了出来。
“陈默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孙耀文哆嗦一声说道:“你这样做就是与人民为敌,就是与八路军为敌!”
“我呸!”陈默然又是怒喝一声:“你也算人民?你也算八路军?**的队伍里没有你这号卑鄙小人!说一套做一套,两面三刀的伪君子,赶快把我大哥放了,不然先要了你的狗命!”
孙耀文打了个冷颤,嘴里说道:“你冷静点,不要激动,谁又敢保证他不会去投奔国民党的队伍,山上的一多半队伍可都愿意撵着他走啊,这叫防患于未然。”
陈默然怒骂一声:“你这叫莫须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废话少说,你放不放我大哥?”说着,手里的镰刀抖动一下,一股红红的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
“放,放……”孙耀文终于服软了,连忙摆了一下手,冲身边的人使看个眼色。身边的人立刻会意,把老铁拉了过来,解开了绳索,老铁晃了晃脖子,对孙耀文冷冷瞟了一眼,道:“我还以为八路军队伍里都是好汉,原来也有软骨头,这支队伍早晚被你这种人给糟蹋了!”
陈默然冲老铁摆了摆手,说道:“大哥,快走,骑我的大青马走,走了永远也不要回来!”老铁把他老娘先搀上了马,冲陈默然恭了拱手说道:“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我们还有见面的一天,什么时候光景好了,我老铁还要回来的!”陈默然笑了笑说:“大哥一路顺风,默然等着有这么一天。”老铁哈哈大笑一声,快马一鞭,一路走得远了。
当天晚上,麒麟寨里发生了一场巨变,寨子里所有的人一夜之间全部解散了,临走的时候他们砸毁了所有的武器,带走了所有的粮食,烧毁了所有的房子,半夜时分,麒麟寨里到处都是火光一片,久久不息,整整烧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孙耀文带着人马去收编山上的队伍,却发现哪里都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也不见了。寨子里净是废墟,连一块完整的木头也没有留下。他知道,自己昨天伏击老铁的时候,已经伤透了山寨上所有人的心,这些人全部跑掉了。
几天以后,上面的文件下来了,孙耀文因为剿匪不利,特此给予严重的处分,撤去其县城保安团团长的职位,撤去其在嘎子沟的一切领导地位,暂时保留党籍,以观后效。
孙耀文手里拿着这张文件,一怒之下撕得粉碎,冷冷哼了一声:“陈默然,这道梁子就算是结下了,我与你不共戴天,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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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最后一面
第52章最后一面
老铁走了以后,陈默然的心里像一泓平静的秋水,那是一种无愧于朋友的心里报偿。在以后的几天里,他每天早出晚归,跟满仓一起拉着黄牛下地劳作,回家以后心安理得咀嚼着小翠端上来的饭菜。这种日子让他心情舒畅,既不用躲避当年逃难时那种无端的追杀,也不用担心名利场上的各种勾心斗角,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做一个普通人的幸福和快乐。每天下地回来,总是汗也顾不得擦上一把,就跑进慧云寺里去看樱子,樱子在三姑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脸色渐渐发红,身体也胖了不少,甚至按耐不住将要做母亲的喜悦心情,连连赶制小孩子可以穿的衣服,从一岁到六岁一件不少。樱子的穿着也十分讲究,总是一尘不染,虽然衣服不是很新但很干净,炕上的被子也叠得有棱有角,脸上虽然没有涂脂抹粉却总是粉白无瑕,那是一种自然的美,淳朴的美,天生丽质的美,就像冰山上的一株雪莲那样怒放芬芳。而她和陈默然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每次当他跟她说笑甚至动手动脚时,她最多只是抿嘴一笑,然后轻轻把他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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