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这一次两人酣畅淋漓。做了一回意犹未尽,孙耀武又再接再厉,让丈母娘终于开口夸奖:“唉,比那死老头子强上十分又十分!”
然而他们只顾欢乐,没料到让一个拾草的妇人在山坡上瞅见了。这妇人回村后悄悄传开这事,传来传去前后街人都知道了。嘎子沟的人一是不大相信,二是碍于这事涉及到孙茂源的脸面,说也只是在背地里说,村内一些头面人物都不晓得,当然,也包括陈家。
孙耀武和他丈母娘纪氏有了这一回疯狂,到家后一有机会就来上一次。有时候是在厨房,有时候是早晨,趁哥哥孙耀文不在的时候,纪氏到孙耀武睡觉的屋里。那花容和香荣全部心思都在孩子的身上,平常时候多是搂着孩子躲在被窝里,对耀武跟娘做的勾当丝毫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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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服毒
第55章服毒
事情也活该着败露,过年的时候纪氏不得不回去。她回去过到正月初四,便急急火火地又来到闺女家。
这对男女也太心急了些。纪氏上午到的,中午做饭时二人就迫不及待在厨房里开始了。而就在这时,已快满月身体复原了的新荣惦记她娘劳累,想到厨房帮她,结果猛地撞见了那个场面,她“嗷”地一声便扭头跑了回去……
这一次纪氏立即逃之夭夭,连去瞅一眼闺女都没有。她走后,孙耀文镇定片刻去了媳妇的屋,见她正坐在那里大瞪着两眼,说你怎么啦?你看见什么啦?你别是让黄老鼠精蒙了眼,把没事看成有事吧?
这么说了老大一会儿,新荣终于开口了。她说:“我是什么也没看着。”孙茂源说:“没看着就好。没看着就好。”他见媳妇不再说什么,且将孩子抱起喂奶,便放心地到街上去了。
后来,是孙茂源的老婆何孙氏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天。新荣过来向她讨了半包老鼠药,她问找了干啥,儿媳说屋子里有老鼠,想毒死它们,说完就拿着老鼠药走了。何孙氏想想不对劲,便起身到里院里看,却发现新荣正躺在冰冷的地上泪流满面,而手里的半包老鼠药已经所剩无几,包药面的草纸就扔在新荣的旁边,何孙氏吓得大呼小叫,引得四邻纷纷跑来。
多亏王半仙来得及时。进门就说,快,到茅房,灌一勺大青过来,大青可是最理想的好药,能解百毒。何孙氏手忙脚乱,连忙跑到了茅房。隆冬时节,刚刚下过一场小雪,茅房里的大便都冻实了,掀开了马桶盖子,也股不得脏臭,拿起勺子,先把上面的一层冰凌叉子敲碎了,在马桶的底部挖了一勺大便就冲了出去。王半仙捏住了新荣的脖颈,让两个邻居汉子强行扒开她紧咬的的牙关,然后将一勺子大青灌进嘴里,粘稠的大便抹了新荣一脸。新荣“哇”地一声就吐,直吐得床前翻江倒海。地上吐了一大片,看到这情景,王半仙说好了好了,你看毒药都出来啦!新荣吐完,果然没见昏迷,在由婆婆擦干净脸后哀哀地哭:“你们救我干啥呀?你们不知道哇,我活着不如死呀……”
听了这话,人们当然想弄明白这年轻女人寻死的原因。有人说,她娘呢,她娘不是在这里么?有人就说,刚才看见她慌慌张张地走了。这时,有人已将孙耀武从街上找来,孙茂源声厉俱厉地问他媳妇是怎么回事,孙耀武看着屋里的狼籍,一张脸干黄干黄什么话也说不出。孙茂源气得大怒,骂了声,脱下鞋就去追打儿子。而邻居们将他们爷俩拉开之后,也相互挤挤眼走开了。
村人一时议论纷纷,议来论去,都认为新荣的自尽证实了前些天一些人的传言。孙茂源两口子到下午才知道了他家发生的丑事。这是花容听了别人议论,她又去告诉何孙氏的。孙茂源一听暴跳如雷,抬手抄起了一把菜刀,非要杀了儿子不可。吓得何孙氏赶紧让儿子外出躲着,她连忙拉住丈夫磕头作揖,劝他压住火气千万甭再张扬出去。
孙耀武刚刚跑出堂屋,耀文的媳妇花容从房间里就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冲着小叔子就打了一记耳光,骂道:“你个畜生,天良丧尽,丧尽天良啊!你让俺妹妹可咋活啊!俺那糊涂的老娘啊!”孙耀武抬手捂住被打得生疼的脸,愤愤回骂了一句:“是你娘先勾引我的!”然后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下午的时候孙耀文从县城开会回来,闻讯急忙来问出了什么事,孙茂源只喘粗气不吭声。何孙氏将他拉到厢房里说了事情缘由。孙耀文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嘿嘿一声笑了,何孙氏问他,你笑啥?这可是家丑啊?孙耀文说,我丈母娘这人当闺女的时候就不正经,花容是她跟赵老聂成亲不到半年就生的,是不是赵老聂的亲闺女都不知道,这事不一定怨耀武,说不定是她做错在先。何孙氏哭了片刻,忽然想起小儿子的安危,忙叫耀文去找弟弟去,千万别一时想不开。孙耀文道:“放心!耀武把自己的命看得金贵着呢,他绝不会去寻死?”可是禁不住生母一再哀求,只好出门去了村外。
他估计弟弟会在滏阳河那里,去河滩寻了一会儿,果然在一丛枯黄的芦苇后边找见了他。看见他那抱膀低头蹲在那里的样子,孙耀文真想窜上去拳加狠揍他一顿。心里想着,你个混蛋,有这好事咋不叫上我?但他又终于忍住,站在那里故意狠狠地清了清嗓子。
弟弟抬起头看见了他,但又很快低下头去。
孙耀文走过去,咬着牙说:“你真是个畜生!”
孙耀武不答腔,也不抬头。
孙耀文又说:“你把咱家的人都丢尽了!”
孙耀武抬头看看哥哥那张愤怒的脸,接着转脸看着已还覆着一层厚冰的河水,说:“这有什么丢人的。”
“你说啥?”这话让孙耀文觉得不可思议。
孙耀武扯动左嘴角笑了笑:“谁不干那事?”
孙耀文一跺脚:“你个傻子,这得看你是跟谁呀?丈母娘是随便玩的吗?”
孙耀武不吭声了。他半仰起脸,久久地望着天上积得很厚的阴云,然后又开口说:“跟谁还不是那么回事。没听人家说吗,人生三件好:吃吃喝喝……”
弟弟这种人生观让孙耀文大为吃惊,他想弟弟有如此想法,真是与禽兽无异了!他顿了顿,低声说道:“耀武,不是哥说你,这个家你没法再呆了,你走吧,走得远远的,过几年等这件事冷却了再回来。”
孙耀武一句话也不说,站起来紧了紧领子,抬脚走到了冰面上,连跑带滑到了西岸。只见他回头看了耀文一眼,接着越过河堤不见了。孙耀武这一走,过了将近两年才回来。
孙耀文再次回到了家,跟父母说他和耀武争执了一番,最后被他跑掉了,孙茂源仍然余怒未消,咬牙切齿说道:“跑掉了更好,让他死在外面算了,就当没生过他。”
孙耀武的出走并没有影响到孙家的正常生活。
满月的那天,亲戚朋友都来贺喜,孙茂源神气十足,站在客厅的中堂前笑容满面,王半仙刚进屋子的时候就被孙耀文一把拉住,连连请到了上座,并且求他给一对儿女取个名字。王半仙看了看耀文的闺女,点着头大笑几声,好,好,大富大贵,人中之凤,将来要做大官的太太。把孙茂源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也高高兴兴把耀武的儿子抱了过来,放在四狗子面前,四狗子看了一眼,手里的茶杯啪地掉在了地上,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接着抬头问道:“茂源叔,我让你把家财散尽,你到底散尽了没有?”孙茂源暗暗打了个冷颤,终于交代了实话:“没有,我还丢着几柜子银元,有……有啥问题嘛?”王半仙面目凝重跺了跺脚,连连摇头叹息:“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这孩子是你孙家的唯一男丁,你一时贪财造成了终身的遗憾,他三魂不齐七魄不全,长大了也是个傻子。”
孙茂源闻听浑身颤抖一下,眼前一黑向后仰去,倒在地上顿时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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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樱花弥漫
第56章樱花弥漫
孙茂源再一次病倒了,王半仙的几句话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他像一根秋后秸秆上无力低垂的玉米棒子,躺在家里的土炕上哼哼咳咳地叹气,并且想了很久。四狗子的话每一句都应验了,所以他坚信孙子沦为白痴已经成为一个不争的事实。早些年,在生意场上跟陈太云明争暗斗,甚至暗下手脚,却都被他一一化解,陈太云表现出的大度和宽容现在想起来才令他叹服不止。陈浩然被两个儿子骗进烟馆,最后身染痨病,都跟他有牵扯不断的关系,人家只是隔着大门骂了几声,并没有让两家的矛盾继续升级,如果他当时稍有不满,凭着万贯的家业只可略施小计,孙家恐怕早就完了。所以孙茂源后悔了,后悔得无地自容。
孙茂源从炕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走进了陈家,他看到陈太云满脸洋溢着幸福,坐在大厅的中堂前抱着两个孙子逗乐。双腿一软噗通跪了下去,老泪纵横。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跟陈太云下跪了,第一次是45年秋天,中央军跟八路军在嘎子沟拼杀的时候,为了保住自己的家财,是陈太云收留了他。如果说那时候还有几分利用的话,这一次则是从心底涌出的虔诚忏悔。
陈太云怔住了,一时没明白过来,平时不可一世神气十足的孙家老太爷,为什么无端地跟自己下跪。顿时慌了手脚,连忙把孙子放下,一把将孙茂源搀了起来,说:“哎呀茂源老弟!你这是咋哩?你有啥为难事直接跟我说就行了,咋进门就磕头啊,现在又不过年过节的”。
孙茂源痛苦流涕像个孩子,抬手擦了把泪,说:“太云哥,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陈家,我有愧呀,当初为了生意是我教唆耀文和耀武把浩然拉进烟馆的,还有陈家的生意,也是我暗中挑唆秋山逼迫你卖掉的,在你跟前,我是个罪人。”
陈太云叹了口气:“哎,这都陈年老八辈子的事了,提它做啥,过去的就算了,我还要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把日本的那个青木一郎找来,我的生意也不会那么快卖掉,而且价钱还相当不错。”两个争斗了一辈子而又年迈沧桑的老人终于手拉手坐在了一起,他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推心置腹,这么侃侃而谈,一直聊了一下午。
傍晚的时候,陈默然从地里回来了,他把那头健壮的黄牛赶进了马棚,又给大青马喂了些草料,这才走进屋里。进门看到孙茂源的时候感到有点奇怪,只是笑笑打了个招呼。孙茂源看看天色不早,连忙站起来告别,临走的时候说道:“太云哥,那个买了陈家生意的青木一郎你还记得不?”
陈太云笑了笑道:“咋不记得,是个不错的人,值得交往。”
孙茂源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已经死了。”
“死了!”陈太云吃了一惊,“咋死得,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孙茂源摇摇头道:“是自杀的,刚死去不到两年,日本人投降以后青木家的生意全面崩溃,在准备回国的时候听到一个不幸的消息,他闺女在回国的路上被东北的土匪给洗劫了,生死不明,青木一时想不开就从楼上跳了下来,就这样死掉了。”
陈默然浑身颤抖一下,手里的脸盆咣浪一声掉在了地上,连忙抬头问道:“茂源叔,你说的那个青木一郎是不是家住日本的横滨?”孙茂源有点迷惑不解,抬头问道:“对啊,你是咋知道哩?”顿时,陈默然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忽的冒起了满天金星,连忙定了定神尴尬笑笑道:“没啥,我就是随便问问。”
孙茂源离开以后,默然的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不用问,那个在上海跳楼死去的青木定是樱子的父亲无疑,如果不是自己当时一怒之下洗劫了日本人那辆军用的汽车,青木绝对不会认为自己的女儿已经死了,那他也不会去跳楼。青木的死令他深感内疚,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向樱子诉说,这个可怜的日本姑娘根本无法承受丧父的这一严酷事实。陈默然抬手拿起毛巾,擦了擦只洗了一半的脸,连忙向慧云寺的偏殿走去。
太阳慢慢落下去了,西天上只留下一抹浅红的夕阳。阳春三月,正是乍暖还寒的时候,鹅黄隐约,新绿悄绽,昭示着生命的勃勃,杏花春雨,桃红柳绿,柔风拂雨,飘扬着自然的伟力,芳菲渐尽之际,远山幽径,柳暗花明,辉煌着黄昏的执着。
春天,是一个绿色的世界。一个充满芬芳的世界。鸟语花香,树木新绿,这便是春天的特点。你仔细地扒开一片枯草,便能看见像针尖一样细的小绿芽嫩嫩的,小小的,可爱极了!那就是小草。你随意扒开一片草地,就会发现那可爱的小家伙正在伸懒腰!看着小草,忽然吹来一阵温暖柔和的风,温暖宜人。是她,把冬天的痕迹吹跑了,给大地换上了新装。
慧云寺房间的门口时时都扫得干干净净,屋子里头也很清爽。丹桂、银桂的薰香不客气地侵袭了那座私宅的每一点空间,而且还大方地透过窗口横溢出来,让凡是走过这一带的人都能素袖沾香。樱子的身体依然纤细婀娜,全不像生过孩子的样子,俏脸上依然润白,总是挂着甜甜的浅笑。两年来,陈默然很少在这里过夜,虽然略感寂寞但日子并不清苦,他来,她就高兴地服侍他,他不来,她也不会有过分的苛求。所有日本少妇的美德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小翠也会时不时过来跟她聊一会儿天,并且一再劝她住进陈家大院里去,她只是很平静地笑笑婉言谢绝了。儿子已经快要断奶了,却一直喜欢跟爷爷待在一起,小家伙喜欢热闹,总也抱不回来,儿子不在的时候,她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寂寞无聊的时候,就站在高高的土坡上,看着西面的天空发呆,穿过前面的太行山,在大海的那边就是她朝思暮想的故乡。现在已经是春天了,正是樱花烂漫的时节,樱子最喜欢的花是樱花。每到阳春三月,樱花常常会在一夜之间,迅猛地开放。突如其来,势不可挡。然后在风中坠落。没有任何留恋。日本人称之为花吹雪。黄昏时散步,经过那一片樱花树林,看见花瓣还是不断地在飘扬。突然间就会想到,这是最尽情的花朵。因为它早死。就象某些一夜的爱情。没有机会变坏。所以留下一生的回想。也许悲凉。却是美的。
每次暑假的时候,爸爸和妈妈会陪她一起去看大海,他们漫步在海边,月光下的大海,一片朦胧的粼光显得神秘莫测,爸爸和妈妈常常带着惬意的微笑,看着她光着脚丫在沙滩上踩下一排齐齐的脚印,她在温暖的海滩上欢呼着,奔跑着,冲着蔚蓝色的大海不停招手,那时的日子是美好的,也是充满向往的。樱子忽然觉得自己很想家,很想爸爸妈妈,她的眼泪已经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陈默然默默来到樱子的身后,看着她面向西方凝神的样子,知道她想家了。樱子的裙带飘飘,在唯美的夕阳下俨然变成了一个婀娜多姿的仙女。什么叫真正的女人?真正的女人是将美丽和魅力化于全身更化于无形之中,给男人的第一感觉是欣赏,像欣赏一幅绝世名画般的欣赏,慢慢的,最后就产生一种不可遏制的一定要拥有的强烈欲念。他的手伸在半空试探了数次,实在不忍破坏这副美丽的图画,接着渐渐感觉到春日里空气的温暖,终于缓缓地将双手伸出来,把她紧紧抱住。樱子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心中感到一种满足的安全感。双眼里却泪如雨下,喃喃说道:“默然,我想回家……”
( 迷失的**:野村情事 p:///0/556/ )
第57章 噩耗
第57章噩耗
樱子的睡姿依然像个未成熟的孩子,柔弱的身躯蜷缩在他的怀里,脸上挂着泪。这一夜,陈默然彻底失眠了,他无法把青木死亡这一不幸的消息告诉樱子,一种深深的愧疚感像漫无天际的乌云涌上了陈默然的心头,他觉得对不起樱子是自己害了她,害得她父亲无辜惨死,并且背井离乡。当初在东北的时候如果不是自己一时气愤,也许这时的樱子还是个正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孩子。她还不到20岁,就像一朵刚刚开的樱花,还没有喷薄出的芳香就随着一阵春风无奈地坠落了。
陈默然抬起手,轻轻帮她擦掉了眼泪,柔声问道:“樱子,跟了我你后悔不?”樱子摇摇头,脸上一红说道:“我现在离不开你,也离不开孩子,但是我很想家,想我的爸爸妈妈,墨子,等什么时候不再打仗了,你送我回家好吗?我只看他们一眼就回来,然后好好跟你过日子。”樱子的话像是哀求,也像是乞怜,陈默然心里一阵凄楚,不由点了点头。
“放心,等什么时候解放了,光景好的时候,我一定跟你到日本去一趟,拜会一下岳父岳母,不过现在不行,因为到处都在打仗,港口都封闭了。还有,在这儿千万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是日本人,中国人的民族责任心很重,我怕你会收到无端的攻击”,樱子默默无语想了一下,然后心领神会点点头,再一次抱紧了他。
当陈默然从慧云寺赶回来的时候正是黎明时分,太阳还没有升起,天上挂着几颗星星,亮闪闪的,刚要抬腿走进自己家的大门,却看到满仓一个人蜷缩在门台上,一动不动,像一座陈旧的木雕,手里拿着旱烟咕噜咕噜抽着,刀刻斧凿一般的脸上竟然流着两行老泪。陈默然吓了一跳,停住了脚步不禁问道:“满仓叔,你这是咋哩?咋不进屋睡觉?”
满仓看到是默然,抬起头抽泣了一声,由于极度的痛苦使他脸上黝黑的肌肉有些变形,凄凄说道:“少爷,柱子,柱子在战场上……死了”。
“你说什么?”陈默然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睁大了双眼,说:“满仓书,你……你再说一句,柱子兄弟怎么了?”
满仓顿足推胸一阵嚎啕:“柱子……死了!啊呵呵呵呵呵,想不到我满仓老实巴交一辈子,最后竟然落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啊,天哪,我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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