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寺庙上的人像一群被开水淹没的蚂蚁,纷纷被冲得不见了踪迹,只有那座历尽数百年的正殿却雄风不倒巍然挺立。庆幸的是慧云寺只是被浪头卷了一下,水马上就开始从土坡上回流,整个庙宇随着浪头的退去渐渐露出了本来的面貌。四周的围墙被冲垮了数段。一个个脑袋从水面上冒出来,一时间人欢马叫,呼儿唤女声不绝于耳。幸亏陈默然事先让老人和孩子躲进了大殿里才幸免遇难。土坡上的人大多都是男人,这里的男人由于常年长在水边,几乎个个是弄潮的高手,所以凫着水又渐渐爬上了土坡,几个不通水性的女人被水性好的男人拉着也走上了岸边。
陈默然被浪头压住的时候死死抱住了一块石头,屏住呼吸,等浪头打过以后才浮出水面,他没有直接上岸,而是四处看了看,发现有几个人已经被巨浪卷走了,正在随着水流远远地挣扎呼救。他奋力向岸上大呼一声:“几个水性的好的快下来!救人啊!”呼罢一个猛子扎了过去,随着浪头苦苦追赶。但那几个人或沉或浮,呼救声越来越小,最后终于看不到了,默然心里一沉,泪水再次冒了出来,现在已经无力回天,他们的生死只有听天由命了。
天再一次黑了,猛然高涨的怒涛已经把村子没顶,就是村里最高的树木也只是露出了顶尖上的几根枝条,随着水流摆来摆去。慧云寺里到处都是水淋淋的,象洗了澡一样,就在这湿漉漉的地面上,白狼让大家支起一个个帐篷,顺便架起了大锅,开始做饭。经过一天一夜的忙碌,所有的人都没有吃过饭,村里的年轻人几乎两夜都没有合眼,大家疲惫不堪背靠背挤在一起呼呼进入了梦乡。被雨水湿透的木柴根本无法点燃,不知是谁拿来了一床被子,点着以后扔进了炉膛里,然后再慢慢将木柴烤干,这座土疙瘩上终于冒起了袅袅的炊烟。
陈默然手足无措在寺庙里走来走去,接连几夜的劳累和饥饿他好像丝毫感觉不到,不知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好像生活缺少了什么?这时樱子从大殿里跑了出来,对默然说道:“默子,你觉不觉得这里好像少了两个人?”陈默然吃了一惊,问道:“谁?!”樱子道:“好像是大队支书素兰,还有柱子的媳妇香容。我找遍了整个寺院就是没有发现她俩。”
陈默然猛的一拍大腿,后悔不迭:“哎呀!我说怎么老也感觉不对劲,原来是少了她们两个人。是不是被刚才一个浪头卷走了?”
樱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整整一天都没有发现她们,大家从炕上下来的时候香容就没有跟过来。”
他急得跺了跺脚,大叫一声:“不行!我要找她们两个”。说罢再次翻身跳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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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洪灾(4)
第117章洪灾(4)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伸手不见五指,雨却越下越大,像泼,像倒。洪水像一群受了惊的野马,从南向北狂奔而来势不可挡。又如同一个凶猛的怪兽,不顾一切地吞噬着整个世界。近两米高的洪水在路面上张牙舞爪,仿佛在显示着自己的威风。死亡在洪水的狞笑声中逼近。陈默然迎着浪头一次一次沉下去,又一次一次浮上来。他的脸色早已冻得发白,长时间的浸泡手上的老茧已经一层层退去,脚上也起了一片白白的皱皮。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在黑暗中摸索着呼叫着,素兰不能死,这一生本来就欠了她太多,自己已经欠了一条命,她如果死了就在也没有报答的机会了。香容更不能死,柱子临走时的嘱托他始终没有忘记,万一香容遭遇不幸,柱子回来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交代。
陈默然的水性从小就很好,小的时候恐怕比儿子蜗牛还要调皮,夏季常常跳进滏阳河里不出来,在水里闭气三分钟是家常便饭,每次游泳十公里都感觉不到累。那时候好像就是玩,哥哥浩然一起陪着他,兄弟两个都是弄潮的好手。
现在的水灾他实在弄不明白到底是天灾还是**。蜗牛附在孙耀武身上的时候曾经说过,三灾三劫还没有完,不久新的灾难还会发生,这是嘎子沟的定数,也是方圆几百里的定数。不知嘎子沟的人究竟做错了什么?方圆百里的人究竟做错了什么?老天要一次再一次惩罚他们。
14岁那年,在省城上学的时候他看过一本书,好像是旧约全书,有一章是专门记述水灾的。那时世界在上帝面前败坏,地上充满了罪恶。上帝观看世界,凡有血气的人,在地上都败坏了行为。造成洪水灭世的是,罪恶泛滥,孽海汹涌。圣经这样的概括,人终日所思想的,尽都是恶,都败坏了行为,也就是说,从早到晚,从里到外,都被罪恶所包围,都沉溺在罪恶的汪洋当中,晚上寻欢作乐,眼睛睁开,又是胡作非为,不但心思败坏,而且行为败坏,思想的尽都是罪恶。最突出的表现在和暴力两方面,家庭制度,婚姻制度被破坏,男女只寻求官能的刺激,而嫁娶标准以随心所欲,外貌的华美为第一,至于信仰、道德、忠厚、老实等等,都被抛于脑后。紧接着是暴力的行为,人与人之间没有真正的人情味,更谈不上关怀,爱护和帮助,就连和平相处,都不存在,充满了欺压、诡诈,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诉诸暴力。人类的第二代祖先该隐杀亚伯的事情,所种下的这颗暴力的种子,就如野草一样,不断的在增长,弥漫了当时世界的各个角落。
于是上帝为了惩罚世人,把大渊的泉源都裂开了,天上的窗户也敞开了。四十昼夜的大雨降在地上。天上地上山洪暴发,大水上涨泛滥,水势在地上极其浩大,水势漫过了高山,淹没了山岭。凡在地上有血肉的动物,飞鸟、牲畜、走兽和爬在地上的昆虫,以及所有的人都死了,凡在旱地上鼻孔有气息的生灵都死了,凡地上各类的活物。连人带牲畜、昆虫以及空中的飞鸟,都从地上除灭了,只留下挪亚和那些与他同在方舟里的,水势浩大,在地上共一百五十天。当时的人如何地挣扎着,往树上爬,往屋顶上爬,往山顶上爬,其它的走兽,也是一样作垂死的挣扎,直到最后全部被水淹没,到处都遍满了浮尸,以及被冲散的物件,喜笑狂傲的声音已经变成哭号呼救的声音,直到变成全然沉寂。
当方舟的门被天使关闭的时候,对当时代的人,也就是救恩的门关闭了。人种的什么,收的是什么,人选择灭亡,灭亡就等待他们,而西方的谚语说,上帝使人灭亡,必先令其疯狂,他们是自取灭亡,上帝是公义的上帝,但上帝也是慈爱的上帝。
那时的陈默然看到这一段时,只是吃吃一声冷笑,大骂一声:“狗屁!一个暴君,一个宁可我负天下人绝不叫天下人负我的暴君,为了一己私欲就要灭掉所有的人,人们为什么要向他下拜?那个诺亚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个盲目愚昧而又无知的听从者,一副牙齿锋利甘愿做人狗腿子的奴才嘴脸而已,我呸!”
他相信,让人战栗的真理就不是真正的真理。从那时起虽然他相信因果报应,却对那个上帝很看不惯,所以不再相信任何的宗教,不再相信任何当权者的吹嘘,就是要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人。就好像今天,嘎子沟的人没有得罪任何人,方圆百里的人没有得罪任何人,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苦苦折磨他们?贼老天!
陈默然狠狠大骂一声,一个猛子扎了下去。他相信人定胜天的道理,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倒我陈默然,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剥夺人们生存的权利,上帝也不例外!
当他再一次从水中冒出来的时候,已经凫水进了陈家大院。从两棵高大的白杨树可以判断出来,这就是自己的家,现在所有的房子已经被洪水没顶,只露出两颗杨树的树冠。他奋力大呼:“素兰姐--,香容--你们在不在啊!接连呼叫了几声,终于听到一个弱弱的声音:“默子,我在这儿”陈默然心里一喜,立刻游了过去,只见树冠的一根枝杈上趴着一个人,身材瘦弱,摇摇欲坠,不知是冻得还是饿的,说话显得有气无力。默然仔细一看正是素兰。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素兰趴在树上已经快一天了,救出最后一名群众以后本来想回家看看耀武和耀文有没有出来,还有孙茂源老两口子。当时她还不知道他们已经被默然给救了出去,虽然她跟孙耀文没有感情,但最后的危险令她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到家以后才发现人已经都走了,当她想赶回慧云寺的时候水已经没过了脖子,她不会游泳,一时间害怕了,只有拼命找到一个高大的杨树紧紧搂住,期待有人来救,并且她预感到,第一个来救自己的人一定是陈默然。
当她一眼看到默然的时候心里不由一阵感动,眼泪马上流了出来,真想一头扑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一场。无论多么坚强的女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往往显得无比柔弱。陈默然扑上前去一把将她紧紧抱住,象当年在东北那个暴雨过后的山岭上一样,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取暖。素兰终于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默然抬手帮他擦去了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心里同样感动不已。一直以来,他终也弄不明白素兰在自己心里的位置,象姐姐也象恋人,始终有一种尊敬,胆怯而又难以难舍的感觉。
默然对素兰道:“素兰姐,你别怕,我们两个游泳回去,你拉住我的手,拼命用脚向后蹬水就行,首先应保持镇静,千万不要手脚乱蹬拚命挣扎,这样只能使体力过早耗尽、身体更快地下沉。正确的自救作法是:落水后立即屏住呼吸,踢掉双鞋,然后放松肢体等待浮出水面,因为肺脏就象一个大气囊,屏气后人的比重比水轻,所以人体在水中经过一段下落后会自动上浮。当你感觉开始上浮时,应尽可能地保待仰位,使头部后仰。只要不胡乱挣扎,人体在水中就不会失去平衡。这样你的口鼻将最先浮出水面可进行呼吸和呼救。呼吸时尽量用嘴吸气,用鼻呼气,以防呛水。”
陈默然一句一句说着,素兰不住点头,最后肯定地说道:“放心吧,有你在,我不怕!”然后拉住他的手跳进了水里。
陈默然一只手拉着素兰,一只手用力划水。嘴里却不停:“素兰姐,保持平衡,慢慢蹬水,好,就是这样,别怕,有我在你身边。”也就在这一夜,素兰正式学会了游泳。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怕,就是天塌下来也不怕,倒是希望这水永远也不要退下去,慧云寺的距离再远一些,最好远它一辈子,这样就可以跟自己心爱的人永远这么游下去,手牵着手心连着心,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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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洪灾(5)
第118章洪灾(5)
一个浪头扑了过来,素兰一阵摇晃沉了下去,陈默然不慌不忙用手把她托了起来,两个人就这么不紧不慢游着,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水面上浮着一层杂七杂八的东西,到处都是垃圾,碎木削还有家具,素兰抓住一只飘来的木头箱子,喘了一口气说:“默子,不如我们扶着箱子走吧,可以省不少力气。”陈默然说:“快松手,木箱子是随着水流走的,不知会把你带到什么地方,永远也到不了慧云寺”,素兰啊了一声连忙松手,却不知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惊得大呼一声。
陈默然抬手扶住仔细看了看,原来是一只木筏,不知道从哪里漂来的,木筏上模模糊糊好像有东西,抬手摸了摸硬邦邦的,连忙松开了手,素兰迷惑不解,问道:什么东西?”陈默然叹了口气说:“是个死人。”素兰嗷了一嗓子,手忙脚乱,连连喝了几口脏水。陈默然连忙把她托住,笑了笑说:“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好像从上游漂下来的,那人用一根绳子把自己绑在了筏子上,可能不知在什么地方翻了。结果把人压在了下面,活活淹死了。”
素兰问道:“默子,政府炸了水库,你心里是不是很不痛快?”
陈默然说道:“政府这样做是正确的,我明白过来了,北京和天津人更多,如果不泄洪的话,那里淹死的人会更多,我觉得白洋淀的水库也炸了,那里也一定是汪洋一片,”
素兰点了点头说:“为了保住北京和天津大家值得这么做。”
两个人一边游泳,一边说话,慢慢的,默然把手松开了,素兰竟然自己漂浮在水面上,不再下沉,她惊呼一声:“我学会游泳了!”陈默然偷偷笑了笑。
不一会儿已经来到了慧云寺,白狼在岸边早已等得不耐烦了,一把拉过了素兰,抬手递给她一条毛巾。素兰抬手擦着头上的雨水,发现樱子从正殿的门里走了出来,不好意思看了她一眼,脸腾地一下红了,刚才自己跟默然卿卿我我的情景再一次荡漾在脑海里,她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心里产生了一种愧疚,同时也有一种深深的嫉妒。对眼前这个女人她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叫妹妹吧,觉得有些不妥,因为毕竟没有什么血缘上的关系,叫弟妹吧心里又不愿意,一时间感到无语了,只是点点头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樱子同样笑了笑算是答复,她看到素兰心里同样不是滋味,这是个不一般的女人,她刚强,自立,而且样子丝毫不比自己逊色。更重要的是她跟自己的丈夫拜过天地,入过洞房。刚才默然为了救她一副不要命的样子,想起来令人觉得心里酸酸的。
默然冲白狼笑道:“你倒会做好人,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把人救回来,你小子一条毛巾把功劳全抢走了!”
白狼同样笑了笑道:“功劳算你的,我没有打算抢,香容有没有救回来?”陈默然摇了摇头说:“水太大了,只是看到了素兰,就先把她救了,我再跑一趟。”
“你说什么?”一句怒喝传来。一旁的肖建怒气冲冲将默然一把拉住。说:“香容还没有找到?你,你怎么?”他扭头看了看素兰,心里明显愤愤不平。陈默然看到肖建怒气冲冲的样子,劝道:“我们分三个人去,我往北游,白狼大哥和你往西游,一定要把香容找回来!”
肖建脸上微微一红,说道:“我,我不会凫水,下去,可能会淹死。”
白狼冲肖建白了一眼怒道:“不会凫水你咋胡什么?有本事你自己去找,没看到默然累成什么样子了吗?”
陈默然劝道:“大家别吵,马上下水去找,香容是我妹妹,救不回来根本没法跟柱子交代,白大哥,我们去。”
白狼和陈默然一起跃进了水中,两个人分头寻找,白狼负责村子的方向,专拣露出的高大物体。陈默然顺着水流一路向北,他走走停停,每当看到冒出水面的树枝总要停住呼叫一番,不知道香容是怎么回事?早上自己冲进家里的时候她就在土炕上,出门的时还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看到有人走丢啊,怎么就不见了呢?他怀疑香容根本就没有走出家门,而是有什么事给耽搁在家里了。想到这里,再次扭转了方向冲着家里一路游去。
到家的时候刚好跟白狼碰头,两个人相互摇了摇头,同时表示无可奈何,只有顺着水流再次向北。一路没有停息,足足游了十多里路,整整一夜仍然一无所获。天亮的时候才逆水游了回来。
来到了慧云寺,看到两个人空手而回,大家的脸上都不见了笑容。陈默然坐在岸边,任凭冰冷的雨水浇泼在身上,对着茫茫的水面发起了呆,他觉得香容的消失很离奇,到底怎么回事?难道是再次被鬼给附身了?不可能啊?她姐姐新荣已经改过自新了,不可能再次缠着妹妹?一时间,陈默然陷入了迷茫之中,一丝不祥的预兆开始深深笼罩在心头。
( 迷失的**:野村情事 p:///0/556/ )
第119章 洪灾(6)
第119章洪灾(6)
就在嘎子沟的被大水所困的时候,远在三十里以外的县中学同样遭遇了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灭顶之灾。
当天晚上,春生跟着张老师再次回到了学校,今天他格外高兴。分别了一个多月的同学们再次见面了,小小的宿舍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大家都为春生鸣不平,谴责狗子和那些新生的不齿。有人建议春生让他们道歉,还我清白。春生却笑了笑说:“事情已经弄明白了,再说他们也给老师承认了错误,事情过去就算了,以后大家还要和睦相处。”正说话间从外面冲进一个人,正是凤妮,凤妮看到春生的时候俏脸上流下了泪水,春生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两个人开心地笑了。
后半夜天上就下起了雨,刚开始的时候如雾如丝,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后来竟然越下越大,象瓢泼一样。没有闪电没有雷声,甚至没有一丝风,就那么有条不紊下着,天亮以后大家照样冒着雨去上课,谁也没有想到大雨整整下了两天。从教室的房檐上流在街道上汇集成一条条小溪,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晚上睡觉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遭了殃,春生的宿舍是一户老农家的偏房,大家睡的都是地铺,雨水漫过了路面,冲进了院子,淤进了房间,终于把他们的被窝给泡了起来,于是他们全都赤着脚,淌着脚脖子深的水无可奈何站立在屋子里。
正在大家手足无措的时候,张老师却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进门就说道:“春生,据天气预报,这场雨可能会下五天,学校的人手根本就不够用,可能会酿成水灾,不如你们帮几个男老师一起去护校吧,遇到什么情况立即向校领导报告。”几个学生闻听顿时扔下了所有的铺盖,一头扎进了雨中。
这一夜大家整夜巡回在学校的各个房间不敢停息,他们既无雨伞又没雨衣,个个像落汤鸡一样。这里的教室都是学生们一点一点从15公里以外拉砖盖起来的,每一块砖头上都凝聚的大家的心血,特别是那座刚刚盖起来的女生宿舍,泥巴还没有干透,根本经不住雨水的浸泡,随时有倒塌的危险。在男老师的带领下,从学校外面找来了无数个麻袋,装满了沙石,然后堆积在根基的下面,防止水流的冲刷。等大家忙活完以后,天已经大亮了,这时才发现大雨仍像盆倒一般,此刻大水已大大超过院内的台阶。老师们的房子质量好的,将东西冲出来,质量差的,“扑通”一声就倒塌了,铺盖和东西马上就漂出来。于是学生们就一窝蜂似地扑过去帮老师捡起来。后来竟然发现水开始倒灌,即学校的水不但流不出去,而且学校东边,从马路上下来的水一个劲儿地向学校流入。各个教室都有齐腰深的水。春生立刻跑进教室去查看,结果学生们的的褥子和书包全不见了,因门口敞开着,东西随大水漂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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