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被大水漫过的学校早已失去了原来的样子,所有的房屋全部被洪水没过了顶,只留下几颗梧桐树巨大的树冠,迎着水流摆来摆去苦苦挣扎,凤妮一把抓住了树冠上的枯枝,抬手摸了把脸,她的身上满是污泥,本来乌黑的头发这时已经变成一片泥黄,消瘦的脸颊被雨水冲刷成一道一道的暗灰色。她喘了口气对春生呼道:“春生哥,这是我们的学校吗?怎么看着不像?”
春生苦苦笑了笑说:“就是这里,没错,眼前的两棵梧桐树就是标志,下面就应该是教室,往南50米就应该是食堂,”
风妮接着呼道:“这雨水少说有五六米深,房子都倒塌了,粮食肯定被压在下面,到处都是砖头,怎么刨啊?”
春生抬手摸了把脸,不慌不忙说道“食堂和教室并没有倒塌,只是被淹在了水下,看不清楚而已,因为学校的围墙很好,洪水冲过来的时候拦住了一部分缓冲。”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千万不要乱动。”春生道:“找粮食的事交给我了。”说着一头扎进了深处眨眼不见了踪迹。
春生估摸着方向,觉得脚下应该就是食堂的位置,狠命向下潜了几次,却没有成功,因为水流浑浊,潜下去的时候不知被什么东西给阻拦了一下。这时他更加确信下面的一定是学校的食堂,忽然想起来食堂的前面有几排小树,都有手脖子粗细,平时大家吃饭的时候都是靠在小树的下面,现在这些树已经被水淹没了,根本看不到,刚才几次下潜都被树枝给挡住了。心里打定注意,再一次下潜的时候直接拉住了树枝,顺藤摸瓜向下一路摸索,这时他才感觉到原来在洪水中行走跟在河水中游泳完全是两回事,河水里一般水流清晰,可以睁开眼,清晰地看到各种水草和游来游去的小鱼,就算一不小心被水草缠住双脚或者一脚陷进淤泥里拔不出来也不会惊慌,因为什么都看得见。而在洪水里却什么都看不到,能见度几乎为零。好比一个双眼锐利的人忽然变成睁眼瞎一样,只有凭着感觉摸索。
春生知道这时候千万不能慌乱,只要自己稍有不慎随时有失去生命的危险,虽然他自认为水性极佳,可下面暗流涌动,说不定会被什么缠住双脚,也可能会被忽然间坍塌下来的房屋活埋,只有慢慢双手划着水小心游走,当他触摸到学校食堂墙壁的时候顿时一喜,整个心放了下来,他知道张老师埋藏粮食的地方已经不远了,渐渐摸到了房间的门口,又向两边探了探,食堂那扇破旧的木门早已不见了踪迹,说不定被冲到什么地方去了。门口向北不到两步远的距离就是窗户,窗户的下面有两块石头,石头的下面就应该是两口袋粮食,这是张老师在大水到来前由于力气太小,根本拖不出去惊慌失措留下的。
春生顺着墙壁摸了下去,终于摸到了两块石头,运足了力气把石头搬了起来,伸手向下抓了过去,刚好抓住了口袋,吸足了雨水的麦子变得死沉死沉的,庆幸的是口袋不大,他屏住呼吸使劲拉了起来,准备冲出水面,可划了几下水立刻打消了念头,沉重的口袋像个魔鬼一样,不但浮不起来反而一个劲向下拉拽自己。这时他终于害怕了,而且由于在水里憋气太久,几乎有些吃不消了,赶紧放下了粮食,一个翻身冲了上去。
翻出水面以后,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由于长时间的憋气脸色已经涨得通红,心脏像一面出征的战鼓咚咚跳个不停,这时候凤妮忽然游了过来,赶紧问道:“怎么回事?粮食是不是找到了?”春生点了点头说:“找到了,可惜太重,根本拉不上来。”凤妮眉头一皱奇怪的说道:“不对呀,麦子在水里应该变得很轻才对,因为水有浮力啊?”
春生苦苦笑了笑说:“没听说过,麦子经过水的浸泡以后重量比原来不知重了多少?怎么会轻呢?你以为是木头啊?”
凤妮也有些犯难了,说道:“那该怎么办?”
两个人心急如焚,大雨仍旧下个不停,到处都是一片汪洋大海,瓢泼一般的雨水狠命地砸在水面上,激起万点水泡,让两个人根本睁不开眼。一时间,他们陷入了万般的无奈中。天眼看就要黑透了,如果搞不来粮食的话,大家都要饿上一夜。
这时,凤妮忽然惊呼了一声:“春生哥,你听,好像前面有声音。”
春生有点不耐烦,说道:“到处都在下雨,是雨水的声音,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不是,不是。”凤妮赶紧解释:“不是下雨的声音,我听到好像是有孩子的哭声。”
“你说什么?”春生一阵惊奇,竖起耳朵听了听,果然,一阵婴儿的哇哇啼哭声从上游传来,听声音应该还不满周岁。他立刻就慌了,连忙对凤妮说道:“说不定是谁家的孩子被洪水冲过来了,快,快救人。”
“那,那粮食怎么办?”凤妮急切地问道。
“先不要管粮食,救人要紧!”春生话未说罢已经分开了水流,冲着哇哇啼哭的方向死命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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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救灾
第122章救灾
哭声的确是从上游传来的,而且越来越近,春生循着哭声的方向努力游了过去,远远看到两只大木头箱子,这两只木头箱子用绳子牢牢捆在了一起,好像是那个农民家里放衣服的柜子,孩子的哭叫声正是从箱子里冒出来的。他上前一把扶住了箱子,发现上面竟然蒙着一块雨布,同样是被绳子绑在了箱子上,这样雨水就不会灌进去。春生看着这两只木头箱子深深叹了口气,他有一种预感,木箱里孩子的生身父母很可能在这次洪水中遭遇不幸了,在紧急关头采用了这个办法,就是要保住一家人的血脉。可他们忽略了一个大问题,孩子在木箱里空气根本无法流通,而且通过缝隙灌进去的雨水根本就无法排泄出去,里面的孩子不被闷死恐怕也会被灌进去的雨水给溺死。幸亏自己发现的及时,不然后果就严重了。
他连忙一下撕开了雨布,伸头向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另他大吃一惊,木箱里竟然没有渗进去一滴雨水,因为里面同样用雨布包裹着,中间还放着几块大饼。那大饼还冒着丝丝的香气,而且里面的孩子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两只大木箱子里分别放着一个男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看来应该是双胞胎。春生先是惊异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深深佩服这双孩子父母的精心,并且暗暗为他们感到庆幸,赶紧再次用雨布盖住,慢慢扶着向食堂的方向游去。
当凤妮看到里面两个孩子的时候双眼里闪烁出一道亮光,嘴角马上咧出了微笑。惊呼一声:“毛毛头,好可爱啊!”春生哈哈大笑两声说道:“我救了两个孩子一命,可这两个孩子却救了我们大家一命,这就是我爹常说的善有善报。粮食我想出办法弄上来了。”
凤妮一喜问道:“什么办法?”
春生说道:“就是这两只大木箱子,我们可以把捆住箱子的绳子解开,把粮食从水里拉出来,放在箱子上面,这样就可以当做木筏把粮食运回去”
凤妮一喜,赞赏道:“果然是好办法!”
天黑透的时候春生和凤妮终于从学校里赶了回来,两口袋粮食全部带到了岸边,并且为大家带来了意外的惊喜,就是那两个双胞胎男孩。大家七手八脚把箱子拉上了岸,张老师第一个扑了过去,把两个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土岗上第一次响起了欢快的笑声。大家欢天喜地围坐一团,纷纷看着这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唏嘘不止,两个孩子都是虎头虎脑,睁着一对雪亮的大眼,被人一逗格格笑个不停,可爱极了。张老师的眼里明显露出了母性的温柔,在孩子的脸上狠命亲了一口。
土岗上的帐篷里点燃了一堆篝火,潮湿的木柴被炙烤得劈啵作响,浓烟滚滚。一口大锅里煮着香喷喷的麦子,就像春生说的一样,虽然煮麦子并不是很好吃,但大家还是吃的津津有味,学生们显得前所未有的亲热,沉重的灾难早已把他们的心牢牢拴在了一起,处处洋溢着关怀和开心的笑声,大家就在这瓢泼大雨下相互偎依在帐篷里满怀担忧等待了一夜。
女生们像群孩子一样围在张老师身边,为了打发漫漫的长夜,张老师给大家讲了一个故事。每个人都目不转睛听着。
很久以前,在山间的一个小村子里有个三口之家,一个瘫痪的老太太领着儿子和媳妇,儿子在田间务农,媳妇在家纺线、织布、做饭,小两口对母亲非常孝顺。
一天,孝子上山去打柴,到了晌午的时候,突然发现天空有些异样,太阳变得昏黄昏黄的,不知从什么地方涌出来蚂蚁、小鸟等一些小动物,由东边山间向西跑去,紧接着后面跑过来一大堆体格大的野兽,它们也没命地往西跑。
孝子很奇怪,他站在山顶上向东边看,这才发现原来东边发大水了,看不见边际的大水已经把整个山头都淹没了,眼看就要到村口了。孝子赶紧扔下镰刀、柴火,拼命地向家里跑。到了家门口,他看见媳妇正坐在门口纺线,也来不及跟媳妇说话,一步迈进屋里,背起老娘,从后门就往山上跑。
媳妇看见他回来,却一句话也没说就进屋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孝子跑出没多远,大水就从后面涌过来,渐渐没过了他的脚面。孝子一口气跑到山顶,把老娘放下,想回去救媳妇,可他回头看时,村里什么都不见了,只见一股一股的烟往起冒,瞬间,村子就成了平地。孝子也顾不得哭,坐在山顶上喘着气。老太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儿子。孝子说:“发大水了!”
大水来得快退得也快,孝子惦记媳妇,背着老娘回村去看。进了村子,发现村里已经片瓦皆无。孝子背着老娘往自己家走,突然,他发现自家屋好端端地立在那儿,走到门口一看,媳妇没事似的坐在那儿纺线呢!
孝子高兴地问媳妇:“你没事吗?刚才没有感觉到什么吗?”
媳妇说:“没事啊?没感觉到什么呀?对了,好像有马车过去的声音。”
孝子说:“你没发现咱家有什么奇怪现象吗?”
媳妇说:“有啊,有两只独角羊在门口顶架,我看着还挺好玩的。”
孝子说:“你站起来看看村子已经变成什么样了。”
媳妇站起来一看,村里的房子全没了,只剩下他们一家了。她问丈夫:“发生什么事了?”
孝子告诉她:“发大水了。”
明眼人说:本来在这场大水中,村子里的人无一幸免,如果孝子背的是自己媳妇,也躲不过这场灾难。但孝子背了老娘,上天感动于他的孝心,便派两只独角龙来保护他的媳妇。
第二天清晨,虽然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但洪水已经渐渐退去,水流也变得缓慢了,每个人都在无可奈何等待着,等待着天会放晴。到处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乌鸦掠过水面,发出“嘎嘎”地惨叫,像是为死去的人们奏起哀乐,又像是在怜悯那些幼小的生命。
一阵阵悲痛欲绝的哭声回荡在上空
这场百年不遇的大雨一直下了七天七夜,像龙王在昼夜啼哭,像汪洋在无情倒流,像上帝再次用洪水灭世,只是看不到那望眼欲穿的诺亚方舟。1963年华北平原上那七天七夜的大雨引发的滔天洪水。以及大雨大水带来的灾难。深深地印在了那一代人的心底。
1963年8月10日,七天七夜的大雨终于停了。经过大雨洗礼的天格外的蓝,冲破乌云的阳光更加灿烂,人们欢呼着雀跃着,相互拥抱在一起。嘎子沟的慧云寺里更是热闹非常,早已按耐不住的人们纷纷用剩余的木料制作了木筏,或者抬来了避难时早已准备好的簸箩,躺着齐腰深的大水开始到田野里寻找吃食,玉米棒子刚刚秀穗,大雨来临之前就已经扬罢了花,经过几天的浸泡却没有腐烂,放在锅里沸煮仍然香甜脆口。一个个硕大的西瓜拖着长长的蔓子漂浮在水面上,只等着人们来采摘,黄豆和绿豆也被人们拔了出来,摘下稚嫩的豆角煮成了毛豆比棒子的味道还要好了。就在大水退到跟膝盖持平的时候,忽然有人发现水面上打起了一层层的涟漪,有人惊叫一声:“大家看,有鱼啊!快下水去抓鱼!”于是所有的人卷起了裤管,纷纷嬉笑着淌进了水里。一时间大坑小坑里都是人,铺天盖地,那鱼也是非常的多,抓之不尽。而且又肥又大,大家知道,水库决堤以后,水库里的鱼顺流而下,这时候却成为了人们口中的美食。不到半天的功夫就会抓几十条。一直到大水完全退去,整整后半年所有的人好像不干别的,整天都在逮鱼。而且越抓越多,家里都放不下了,有的人就放在缸里腌制起来,也有的直接存在了自己家专门挖掘的水坑里,随吃随抓。
大雨停止的第三天,天空中飞过几只大鸟,男人们欢呼着,呐喊着,飞机来了,是**派来的飞机,**来救我们了!人们的视线向天空望去,就望见了一架巨大的直升飞机在空投食物。食物像蝴蝶一样飞舞着,落在水面上,挂在树梢上,也落在他们栖息的高地上……,人们欢呼着扑了过去,哄抢着,撕扯着,翻滚着,一片混乱。孙耀武显得无比积极,他像发了疯一样奋不顾身一路猛冲,一连撞倒了几个人。陈默然顿时勃然大怒,走上前去狠狠揪住了他的脖领子啪啪揍了几个耳光,孙耀武顿时就傻了。抬手捂住脸不敢还手,只有默不作声站在一边。陈默然爬上了一个高台,把手用力一挥,大声喊道,社员同志们不要乱,大伙要把食物先让给老人孩子,还有刚生产的妇女,然后把余下的归拢起来,再按人头分!
食物被人们七手八脚拉上了岸,一个一个箱子被打开了,人们纷纷看到,里面有烙饼,有新鲜的水果,甚至还有白面馒头。这些东西是从祖国的四面八方运来的,有广东广西的,上海的,新疆的,东北的,还有一个箱子打开以后上面写着几个字“四川人民向灾区的人们问好,你们受苦了!”陈默然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祖国人民的救助令他没齿难忘。
2008年四川大地震以后,一个手柱拐杖的老汉来到了捐款箱前,拿起自己一年的退休金毫不犹豫塞了进去,他颤颤巍巍说道:“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们不会忘记四川人民,当我们最困苦的时候,是他们救助了我的父亲和母亲。”这个人就是春生。
这一年虽然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水灾,却没有饿死过人,因为嘎子沟的受到了全国人民的救助。大水终于慢慢退去了,人们一个个返回了家里,开始用双手重新建造自己的家园。陈家的房屋除了香荣居住的那座偏房倒塌以外,其它的竟然完好无损,因为陈家的院墙很好,大水到来的时候同样阻拦了一部分缓冲,这才保住了房子不被冲毁。其它村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民房百分之九十以上被冲走或冲倒,平地上一片狼藉。院子里的淤泥足足有几尺厚,到处都是泥巴,臭鞋烂袜子充满了各个角落。社员们都跑到陈默然的家里住了进去,吃起了大锅饭。
大水退去以后,陈默然一直闷闷不乐,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一样。因为香荣一直没有回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是被淹死了还是被大水冲走了?总也没有消息。直到水退以后完全露出了地面,有一天,肖建哭哭啼啼跑了进来,进门就是一声嚎啕:“默然,香荣的尸体找到了,她在滏阳河边,那片她亲手种植的柏树林里。”
( 迷失的**:野村情事 p:///0/556/ )
第123章 预言
第123章预言
陈默然鞋也顾不得穿就冲进了田野里,来到香荣亲手种植的柏树林里,一具尸体就蜷缩在几颗碗口粗细的柏树下面,浑身上下沾满了污泥,等赶来的人们把污泥冲净以后,陈默然发现她果然是香荣,由于长时间洪水的浸泡,她的身体已经有些微微浮肿,但紧闭双眼好像睡熟了一样,嘴角上挂着甜甜的微笑,死得很安详。完全停留在了她断气的那一瞬间。在洪水来临的最后一刻,她为什么不去逃生,反而来在了自己亲手种植的这片树林里?没有人知道。陈默然的心里好像被什么揪了一下,豆大的泪珠就滚落下来。他抬手狠狠砸向了一颗大树,万分懊恼骂了自己一声:“柱子兄弟,我对不起你,将来可怎么跟你交代啊!”
香荣埋掉以后,陈默然一步一步来到了舅舅一只眼的家里。他要向舅舅讨教一些问题,嘎子沟的三灾三劫到底跟蜗牛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那么他陈默然就是天下第一大罪人,陈家也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报应之中。包括在蝗灾,旱灾,和饥饿中惨死的人们,包括这次洪水泛滥中冲毁的家园,溺死的人,包括香荣,都将令他愧疚难当恨不得以死偿还。
一只眼坐在自己的小黑屋里,悠悠品着香芋的菊花茶,脸上洋溢着惬意的笑,嘴里禁不住轻轻哼着歌,完全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在这次灾难中,他们家丝毫没有受到洪水的袭击。10天前他就独自住进了村东一座高大的土窑里,把所有值钱的物件和被褥全搬了进去。当时有人笑他发了神经,放着好好家不住非要搬进鸟不拉屎的土窑里去,真吃饱了撑的。一只眼却不予解释,只是轻轻笑了一声:“天机不可泄露!”
陈默然一步迈进舅舅家以后,一只眼早已泡好了两杯茶水,好像知道他要来。看着外甥忧愁满面的样子禁不住就笑了。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来,也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不会说的。”
陈默然吃了一惊,他知道舅舅是方圆数百里除王半仙以外的第一高人,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这样的人让他估摸不透,如果舅舅早知道要有洪水到来,他为什么不提前通知大家,好让人们有所防范?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自私,只顾自己逃命,完全视人命如草芥。所以他感到自己这次来的很鲁莽,有点后悔了。
一只眼眨了一下并不太大的独目,嘎嘎又是一声大笑,说道:“默子,万事皆有定数,不可凭人意而为,你知道蜗牛死了以后王半仙为什么突然就消失了吗?不是他愿意走,而是不走不行,他泄露了天机,是要损寿数的。当初仓颉造字,泄露天机,天上降栗,夜裏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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