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陈默然忽然打断了舅舅的话:“你甭跟我扯这些不咸不淡的话,我懒得听,也听不懂,我就问一句,嘎子沟的三灾三劫是不是真的?这事到底跟蜗牛有没有关系?”
一只眼长叹一声道:“这事怪不得蜗牛,也怪不得老天,这是定数,是人们作恶的惩罚,试问国打国民打民,战场上刀兵相见,士兵跟士兵有什么冤仇?为什么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在以后,多数的人还要逆天而行,到那时所有的人将执迷不悟,以罪为荣,以恶为荣,当权的贪污行贿蹂躏百姓,做百姓的不守本分,唯利是图,以钱财的多少看本事,以获取女人的多少看道行,一些女人更是不知廉耻,未婚生子者比比皆是,所有的人类应有的羞耻,尊严全部抛之脑后。父子反目成仇,夫妻背道而驰,兄弟手足相残。这都是人类在作恶啊,所有的自然灾难都是上天给人的警示和惩罚,让他们收敛一些,可真正能够明解的又有几人?”
陈默然冷冷哼了一声:“你疯了吧?”
一只眼道:“我没有疯,更不会傻,你是我外甥,也是一个聪明的人,更是一个有本事的人。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也许你在为这些灾难中死去的人们心痛,你在为自己的家人心痛,可是根本就无济于事,你只是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挽回什么。你只能控制住自己的双手不伸进别人的口袋里,或者控制住自己不去作恶,这就已经很不错了,根本不可能约束别人要干什么”
陈默然的脑袋几乎晕了过去,如果站在面前的不是自己的舅舅,他恨不得冲上前去把他的鼻子一拳揍扁,顺便把剩下的那只独眼给挖了,让他双目失明永远不见天日。不由愤愤一声,怒道:“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看那些闲书看的?怎么满嘴跑风一肚子歪门理论?既然是老天惩罚为什么不去惩罚那些罪大恶极的人?非要蹂躏无辜的百姓,我爹犯了什么罪?小翠犯了什么罪?香荣犯了什么罪?嘎子沟那些饿死的人,还有被洪水冲泡的人他们又犯了什么罪?老天为什么要惩罚他们?我看是天不长眼!要逆天而行,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也要挡住将要来临的一灾一劫!”说罢,再也不去理睬舅舅,反而愤愤扭头走出了门去。
一只眼看着外甥渐渐远去的背影,不尽吃吃冷笑了一声:“年轻人火气就是大,勇气虽然可嘉,但螳臂挡车不自量力,蝼蚁撼树只有自讨苦吃!”
陈默然怒气冲冲回到了家,舅舅的话让他浑身哆嗦震撼不已,但他一时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因为他说的不无道理,蜗牛和新荣上身的事给了他一个警示,这世界上真的有鬼,既然有鬼神的存在必然有因果有报应的存在,如果说到作恶,他真的不知道人们究竟做了什么恶,还是将来要做什么恶。千百年来,所有人的群体都是在战争和自然灾害中度过的,虽然人类的发展已经逐渐成熟,但在自然的面前仍旧是不堪一击。难道不久的将来真的要发生什么?
陈默然暗暗打定主意,嘎子沟的人已经被灾难折磨的奄奄一息,自从旱灾和蝗灾来临以后直到现在,全村三千口人除去死亡和逃荒的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根本经不起任何折腾了,不然就会全村灭绝。看来这事真的跟蜗牛有关,那就大义灭亲,刨了他的坟!让他挫骨扬灰永世不得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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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刨坟
第124章刨坟
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陈默然从家里拿了一把头,怒气冲冲扑向了滏阳河边自己家的那座老坟,他真的要刨了蜗牛的坟,就像他当初毫不犹豫刨了小翠的坟一样。刚刚迈进地头的时候田野里早已占满了人,上工的社员们正在拔去被洪水淹死的秋庄稼,好准备播下来年的麦子。陈默然涨红的面皮吓了樱子一跳,隐隐约约预感到了什么。果然只见默然毫不犹豫举起了头,狠狠向蜗牛的土包上挖了下去。
樱子顿时就傻了,接着忽然明白过来。她疯了一样扑了过去,把丈夫死死抱住,嘴里开始苦苦哀求:“默子!你要干什么?为啥要难为蜗牛啊,所有的事都不能怪孩子啊!”
陈默然余怒未消,一把将樱子摔倒在地上,樱子一步掘倒身上沾满了淤泥,口里却仍然苦苦乞求着。他愤愤一声:“所有的灾难都是这小子引起的,他要灭了全村的人,陷陈家与不义啊!就算他不死,将来要做官也是一个贪官,陷害百姓的官,祖坟早晚让别人给刨了,还不如让我刨了他的坟!”他不理不睬继续抡起了手里的头再一次挥了下去,土包上翻出了黑黝黝湿漉漉的泥土。默然的离奇举动让田地里劳碌的人们迷惑不解,听到了樱子的哭叫大家纷纷围了过来,以为夫妻二人在吵嘴打架,连忙问怎么回事?
樱子哭哭啼啼:“他疯了,竟然把村里所有的灾难加在了蜗牛的头上,所以要刨了孩子的坟!”
人们个个大吃一惊,纷纷指责默然的不是,但心里同时又隐隐升起一种感动,有的人已经凄然泪下。多年以来,陈家为村子里付出的太多了,当初陈太云在世的时候嘎子沟从没有饿死过一人,没有一个人因为贫穷而逃荒,灾荒年间,只要陈家有一口吃的全村人都饿不着。陈家三百亩良田养育了全村几乎一半人的性命,赶上粮食歉收的年月,太云老汉一句话就免去了所有人的租子。日本人扫荡陈家大院时,那三百亩天字号水田全部送给了佃户,而没有提过一个麻钱。六零年那段不堪回首的灾荒里,同样是陈家救了全村的人,只要稍微有一丝良心的人,都会对陈家感恩戴德。
几个年长的老者慢慢站了出来,对默然深深跪了下去,他们痛哭流涕不忍看着村长为了大家而刨了亲生儿子的坟。连忙对身后的人说道:“快,快去把三姑叫来,只有她能说动默然。”一个年轻人连忙跑出了人群,飞步向家里跑去。
陈默然心里同样在流泪,双手几乎有些发抖,虽然这庞大的自然灾害不能让儿子一人承担,但王半仙临走时的话却一字一句印刻在了脑子里,蜗牛死后,必将引发三灾三劫,天无宁日尸横遍野。他没有别的选择,嘎子沟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死去的人已经够多了。
陈默然没有理会大家,手里的头依然不停,一口小小的棺材终于裸露出来,由于洪水的浸泡上面沾满了褐色的污泥,陈默然呆呆地看了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弯下腰去,他要揭开棺材的盖子。这时,一条魁梧的人影忽然扑了过来,死死抱住了他的后腰,接着愤吼一声:“默然!你要干什么?难道你真的疯了?”
陈默然知道,抱住自己的正是大哥白狼,白狼虎钳般的大手死死抱着他,他狠狠挣扎了一下,竟然没有挣脱。
白狼同样流下了的眼泪,嘴里带着哭腔:“兄弟啊!你怎么这么傻,迷信的事怎么可以当真的,王半仙是骗人的,还有你舅舅,也是骗人的!孩子是无辜的啊!”
陈默然终于发出了哇的一声嚎哭:“大哥!你就让我刨了蜗牛的坟吧,只要三灾三劫不再重来,只要村子里不再死人,刨了儿子的坟算什么?就是刨了我的祖坟也是值得的啊?”
“你冷静,冷静一点”白狼没有松手,嘴里在苦苦哀劝:“你想想,这世间那里有鬼?咱们在猫儿山的时候死了那么多兄弟,打死了那么多的日本鬼子,如果有鬼的话我怎么一次也没有发现,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陈默然终于不再挣扎,回头抱住白狼竟然嚎啕大哭,像个孩子一样,把心里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无奈一股脑发泄。白狼深深地理解默然。这些年一连串的灾荒死去那么多的人,全国的人民都在苦苦挣扎,陈家同样为这次灾难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根本怨不得蜗牛,蜗牛一个少年懵懂的孩子,就算死后做了鬼怎么能翻起如此巨大的风浪?所以默然不应该内疚,内疚的应该是我们的党,和我们这些当官的人,在抗战期间那些用肩头扛着粮食,抬着担架冒着敌人的炮火支前的人民,我们对他们的承诺没有兑现,没有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包括我白狼,面对人民同样应该感到无地自容。
白狼深深叹息一声:“兄弟,哥哥知道你的心意,你在为死去的人抱不平,你浑身有力却施展不出,你焦急彷徨而又无可奈何,可不能拿一个死去的孩子出气啊,所有的灾难不能让蜗牛来抗,这不公平!”陈默然点了点头,不言不语,却哭得更凶。
这时候,何三姑却在樱子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了过来,她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冲上前去啪啪给了默然两击耳光,然后扑通一声坐在陈太云的坟头,手摸着腿仰天哭叫起来:“俺那早死的亲啊!你睁开眼看看吧,你的孙子要被人刨坟露骨啊,这是遭了那门子孽啊。”
何三姑痛哭不停,一头苍白的银发随风飘起,两滴浑浊的老泪淌过布满皱纹的面颊。陈默然一下就慌了手脚,连忙走过去劝解,三姑却一把将他甩开,怒骂道:“想撅了我孙子的坟,你就从我身上趟过去,亏你还是个读书人,你那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一个死去的孩子能够引起什么三灾三劫,你被什么昏了头迷了心窍相信这些鬼话?”
陈默然不敢做声,只是点着头诺诺连声,何三姑虽然不是自己的亲娘,恐怕比亲娘还要亲。自己就差没有吃她的奶水长大,他生下来不到一天母亲就在一声哀嚎中因为大出血死去了,父亲陈太云不在的日子,三姑一把屎一把尿跟哥哥一起把他拉扯大,长大以后本来想好好孝敬她,为她养老送终,可三姑誓死不进陈家大院。蜗牛和春生是在三姑的呵护下长起来的,除了父亲陈太云,就属三姑最疼两个孩子了,就像对待亲孙子一样。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蜗牛的坟给刨了。
陈默然擦干了眼泪冲三姑深深跪了下去,苦苦劝道:“三姑,您别哭坏了身子,我错了。”
何三姑抬手抹一把眼泪:“那你还刨不刨蜗牛的坟了?”
陈默然道:“我一时昏了头,现在清醒过来了,不刨了。”
三姑说:“那好,在你爹坟前面磕个头,给他陪个不是,保证以后不再糊涂了。”
陈默然果然冲着陈太云的坟磕了个头,信誓旦旦说道:“爹,我错了。”
白狼上前一步把默然搀了起来,然后对身后的众人说道:“没事了,大家帮帮忙,把蜗牛的棺材重新埋好,一天的乌云散了”
这天夜里,陈默然做了奇怪的梦,他梦到父亲陈太云手拉着蜗牛来到了土炕前,父亲还是原来的样子,满面微笑迈着稳健的步伐,蜗牛同样一身崭新的衣服笑逐颜开,他们是来向他告别的,说是要转世投胎重新做人,愿他和樱子保重,说罢就飘出了门去。陈默然紧紧追赶,一直走到大街上,醒来以后却发现自己仍旧躺在土炕上,手心里竟然攥着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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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倾诉
第125章倾诉
1963年秋,席卷整个冀中平原的滔天大水终于慢慢退去了,久违的黄土地渐渐裸露出来,地里的秋庄家几乎全部毁尽,刚刚绣穗的玉米还没有等到灌浆就一个个倒伏在地上。被大水浸泡了一个多月。洪水退去以后叶子已经变得枯黄,像战场上铺天盖地的死人尸体,看得人心痛不已。大豆和谷子完全绝收,就连最经得住涝灾的高粱也全被没顶,甚至扑倒。一句话,六三年秋季的庄家已经全部绝收了。
地面露出来以后,低洼处形成了一条条缓缓流淌的小溪,继续向北流动,直到冬季上了大冻,结成厚厚的冰块为止。1964年春天,万物复苏河开燕来,田地里仍然无法下脚,只要踏进庄稼地里,被洪水淹醉的土壤立刻就漫过人的腰部,眼见所到之处,全部是一眼看不到头的沼泽。人们无可奈何,只有慢慢等待,等待着土壤干透的一天。
这一年,虽然地里的庄稼近乎绝收,但却没有再饿死过人,祖国各地的救援物资源源不断,河沟里的鱼也抓之不尽,社员们仍旧嘻嘻哈哈穿梭在河沟与河沟之间,每天都能满载而归。
陈默然在这次洪灾之中表现的相当出色,不禁打动了嘎子沟的群众,而且令三乡五里的人赞叹不已,他的英雄事迹很快报到了公社,公社上报到县里,县里的领导亲自上门为他佩戴了大红花,而且因为嘎子沟的粮食两年丰产,一夜之间成为县里的先进劳模。并且通知他4月1号到省城去开表扬会,以示嘉奖。
默然并没有因为自己被选为劳模而感到丝毫的兴奋,他在洪灾中表现出来的积极完全是出于一种善良的本能。而且香容的死在他的心里笼罩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影,他觉得自己对不起香容,也对不起柱子,柱子临走的时候把所有的一切都托付给他。而他却完全没有尽到责任。六零年满仓死了,现在香容也死了,真的不知道如果一天柱子回来,自己应该怎么向他交代。半年多的时间,他一直生活在深深的自责之中。
虽然心里不痛快,但劳模会是非去不可,因为整个公社只有一个指标,他代表的是整个公社。临走的那天,樱子收拾好了一切,喋喋不休唠叨个没完,嘱咐他路上小心,不要跟领导顶嘴,夜里注意惊醒,现在虽说是春天,可天气还很冷,千万不要着凉。默然一边听一边笑,现在的樱子已经彻底被自己改造成为了一个中国人,跟小翠在的时候一模一样,看来女人就是女人,永远摆脱不了贤妻良母的本质。
从省城到家里要坐四个小时的火车,上午上的车,下午四点就来到了省里。第二天,大会开的相当顺利,很多领导上台发言,那时候的领导发言好像已经成为一种固定的公式,都是千篇一律,听得人头都大了,陈默然努力睁大双眼,强迫自己不要睡着,直到大会胜利闭幕。三天以后,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赶上了回家的列车。
四个小时以后,火车来到了县城的车站,默然一步跳了下来,紧跟在后面的是一个身穿军大衣的中年人,由于带的行李很多,下车的时候卡在了车门上。努力了几下却没有钻出来。陈默然连忙过去帮忙。中年人下了车说声谢谢,把行李放在地上,却再次上了车。看着那人上车的背影,默然忽的就呆住了,感觉到这人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却想不起来。
不多会儿的功夫中年人抱着一个女人走了下来,默然多长了个心眼,连忙过来帮着人家提行李,并且不住看着这人的面容,越看越象。那人也呆呆看着默然,眼光中忽然流露出惊喜:“你是……你是大少爷,默然吧?”
默然惊呼一声,手里的行李掉在地上:“你是柱子兄弟?”
“哥!是我,我是柱子啊。”那人同样呼唤一声,将手里的女人放下,冲默然扑了过来,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嚎啕痛哭。
陈默然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这个人竟然真的是柱子,20年,20年没有见面了,柱子终于回来了。这20年来,柱子的面容无时无刻不在默然的脑海里闪开闪去。他根本不相信柱子死去的那些传言,更加不相信柱子会把香容和狗子甩给他一去不回,他相信自己兄弟的为人。现在柱子兄弟终于回来了,顿时,儿时玩耍时的情景,柱子离去时的信任,一股脑呈现在脑海里,默然感到漫天的乌云散开了,天空忽然间晴朗了。紧紧抱着柱子,久久舍不得松手。
“兄弟,让哥看看,是不是长高了?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为什么不回家?”
柱子的脸色立刻暗了下来:“哥,一言难尽啊!”默然发现,现在的柱子跟20年前完全变了个样子,高大的身材变得无比瘦弱,身上的军大衣破烂不堪,从前暗红色的脸膛显得黑瘦,浓眉下那双活灵活现的大眼变得黯然无色,好像蒙了一层白白的霜雾,满面浓密的络腮胡须使自己差点认不出他。看来柱子历经风霜确实吃了不少的苦。
默然看了看柱子身边的女人,那是一张很漂亮的面孔,虽然脸色苍白,嘴角上却含着甜甜的微笑,眼睛不大却亮如皓月,睫毛很长,满口整齐的白牙,完全可以想象的出她年轻时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女子。只是不知道她跟柱子是什么关系,不过不用猜测,看他们的样子,默然已经明白的**不离十。
“到底怎么回事?”默然的脸色慢慢低沉下来。
柱子立刻明白,连忙冲那女子解释道:“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比亲哥还要亲的哥哥。陈默然,快叫啊。”
那女子很听话,甜甜叫了声:“哥,常听柱子提起你,你是个难得的好人!”
默然点了点头,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到底怎么回事?柱子是不是变心了?难道他真的抛弃了结发的妻子和亲生儿子跟了这个女人?这女人也看不出那点比香容强啊?这时,她却发现女人坐在行李上,根本就没有站起来行礼,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看来这女人一定是身染重病。
柱子凄然一笑:“哥,你别见怪,玉琴的腰有毛病,20年前被一颗子弹打断了脊椎骨,至今站不起来。
原来女人的名字叫玉琴,默然的心里更加觉得不是滋味,真的不知道是应该怪她还是应该同情。看来柱子兄弟跟玉琴之间一定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只是现在不便细说,只好点了点头笑道:“好!看到你安然无事,我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回家,有事什么事咱们回家再说!”
他们找了一辆顺路的牛车,把行礼一股脑扔了上去。然后抱着玉琴上了车。一路上,默然痛心疾首,将满仓的死和香容的死一一告诉了柱子,并且说他对不起他,没有尽到一个哥哥应有的责任。柱子一路听着,眼含热泪,却没有一句责怪的话语,最后叹了口气说:“那年月能够活下来简直就是个奇迹,虽然我爹饿死了,可小翠跟老爷也同样饿死了,我唯一对不起的人是香容,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看一眼,把这么重的包袱一下子甩给你,哥,辛苦你了!”
柱子的话令默然心里感到更加的愧疚,如果说他骂自己一顿,或者干脆打他一顿心里还好受些,说实话,在柱子面前他感到的不仅仅是愧疚,应该是深深的自责。特别是香容的死,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启齿。死的那么离奇,那么不可思议,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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