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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石章鱼

    第一百七十五章云

    田玉麟看着我们谈笑风生,却不进半句话去,可是酒宴刚刚开始,他又不好告辞,当真是如坐针毯,局促异常。钱四海善于察言观色,微笑道:“田公子,我今日找你来一是为了和大家亲近亲近,二是为了商谈盐场的事情。”田玉麟大概是经过这些年的磨砺,情已经转变了许多,语气平缓道:“盐场的事情都是太后的安排,还望钱老板不要介杯。我心中暗笑,这盐场乃是钱四海挖掘不尽的金矿,得来不易,现在又双手奉还了回去,他不介意才怪!钱四海却表现的十分豁达,笑道:“这盐场原本就是你们田家的东西,钱某只不过是按照太后的吩咐代为经营了几年,现在主人来了我自然要还给你们。不过我有一个不情之情,希望田公子能够多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将盐场的事务交代清楚。”田玉麟点了点头道:“我这边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太后方面恐怕要去说一声。”他居然搬出晶后来搪塞。我笑道:“田公子不必担心,这件事我会负责转达。田玉麟见到我已经发话,自然不便说什么,默默端起酒杯饮尽酒水,想来心中并不情愿。没多久他便寻了个借口向我们告辞离去。我起身道:“田公子既然要走,我也不好强留,不过走以前,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对你说。田玉麟点了点头,跟着我来到一旁私密的房间内。掩上房门,我直截了当的对他说道:“田公子,我想社你帮我做一件事情。田玉麟淡然道:“太子殿下位高权重,恐怕田某帮不上你。我冷笑道:“若是你本做不到。我又何必费这番口舌?”田玉麟皱了皱眉头道:“太子殿下请吩咐。”“我要你告发西门伯言向燕兴启行贿之事!”田玉麟微微一怔,他苦笑道:“看来太子殿下果真误会了。田氏账簿之中记录地多数是我们田家跟燕兴启之间的事情,和其他人并没有太多的关系。我便是想帮你,也没有确实的证据。”我盯住他的双目道:“证据我可以给你。”田玉麟满面迷惑道:“恕我直言,太子殿下此举想要扳倒地并非燕兴启,而是西门氏。”“这件事你不必过问!”田玉麟道:“我和西门一族向来毫无瓜葛,何必去害他们,请恕玉麟爱莫能助。”他的身上果然有其父田循地血统,狡诈而不失冷静。即便是面对我也能够从容对答,不轻易为我所动。我抓住他内心最薄弱的环节,低声道:“你和西门一族虽然没有瓜葛。可是和燕兴启却有深仇大恨。”田玉麟设有说话,他肯定不会想到我这句话的真正所指。“当初和你父亲的事情,或许你并不清楚,你父亲手中的藏宝图一直都是假的,燕兴启用李代桃僵之计,早已将藏宝图换走。你父亲辛苦维护的那张地图本就是他心绘制的赝品!”我地话宛如睛空霹雳,顿时将田玉麟击打的目瞪口呆,他呆立半晌,方才用力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我冷笑道:“我有何必要要骗你?如果不是为了那张假的藏宝图,你田氏一门也不会落到如此地地步!”田玉麟的呼吸声变得重。他紧紧担住双拳,额头处的青筋暴出,显然愤怒到了极点。我转身向门外走去,拉开房门,田玉麟在我身后喊道:“太子殿下放心,我会出面揭穿此事!”我的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件事由田玉麟出面最好不过。不想田玉麟又追问道:“太子殿下,瑶如现在……怎样了?”我霍然转过身去,双目之中迸出无可抑制的杀机。田玉麟吓得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右足向后撤了一步,方才道:“怎乡……她……”他定然是以为瑶如已经死了。我冷冷道:“我不希望以后你再提起她地名字……”我顿了顿方道:“你不配!”客人大都已经离去,我和赫连战来到万花楼的后院饮茶,对我来说,这座花园十分的熟悉,当初曾经和慕容嫣嫣多次在这里促膝长谈,眼前景物依旧,可是慕容嫣嫣却远在汉国,已经许久没有联络。赫连战长叹了一口气,放下茶盏道:“倘若东胡和秦国之间的战事爆发,太子打算怎么做?”我虽然和他的交情很深,可是这种问题实在有些难于回答,沉吟了一下方才道:“大康专秦国之间有联盟。”赫连战道:“晶后若是真地如外界所传的那样病重,秦国的未来局势还很难说。”他的意思分明是说,如果晶后死了,两国之间的关系必然会发生改变。我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可是介于赫连战乃是东胡人,我无法在他的面前吐露内心的真正想法。我微笑道:“无论未来秦国的政权掌握在谁的手中,他首先考虑到的都会是和大康共同的利益。”赫连战却摇了摇头道:“秦国的利益代表不了大康,如果我是你,我就会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良机,秦国和东胡开战,后方必然空虚,太子趁机对秦国用兵,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赫连兄的建议虽然不错,可是我却无法接受,一来。我们两国才同盟在先,二来,东胡南下侵略的目地并不仅仅是秦国,而是整个中原,如果我不帮秦国。反而落井下石,就算我得到了秦国的土他。所面临的也将是东胡的直接威胁。”赫连战道:“只可惜完颜烈太这个昏君,看不透眼前的形势,他不会轻易放弃南下地念头,殊不知这样会带给百姓怎样的苦难!”我淡然笑道:“为君者,并非每个人都以苍生为已任,当权力和大业蒙蔽住他双目地时候,他会忘记周围的其他事情。”赫连战点了点头,他不无忧虑道:“我担心这场战争一旦打响。东胡所面临的不仅仅是秦国和大康,还要面临一个更大的威胁……”我内心猛然震动了一下,我怎么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这些天我一直在关注秦国廷和边界地动向,却忽略了东胡最强劲敌人的存在。拓跋醇照不会无视这个机会,东胡南下出击秦国的时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拓展疆土地良机。我若是和他联手,趁此良机,我得大秦,他占东胡。对我们来说是件两全其美的事情,我怎会一直没在想到呢?赫连战当然不会知道我在这瞬息之间,脑海中想到了什么,他黯然道:“耶律赤眉这个奸佞小人,不奉劝国君首先将高丽人赶出国境。却出了一个侵略他国的馊主意,岂不是让东胡地境遇雪上加霜,若是东胡大军南下作战,高丽人趁机突入我方边界,后果不堪设想。”我这才知道他所指的威胁却是高丽,笑道:“高丽国小民弱,成不了太大的气候。”赫连战道:“话虽如此,腹背受敌的境况对东胡不妙啊。”我点了点头道:“希望完颜烈太能够悬崖勒马,不要陷整个东胡的百姓于水火之中。”赫连战跟着我一起点了点头,又道:“完颜将军还好吗?”我笑了起享:“云娜好得很,我们闲暇的时候经常提起你这个大恩人哩,赫连兄若是有空不妨到大康走一趟,我和云娜一定好好地尽地主之谊,感谢你昔日相助的大恩。”赫连战笑道:“你这么说就是不把我当成朋友了,只要你们能够过得幸福,我心中也就没有任何遗憾了。”我知道他对云娜曾经暗藏情愫,现在他得到了骆云雁的感情,也算是上苍对他的一个小小补偿。身份和地位的变化,社我们之间发生了微妙地改变,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双方现在所处的立场不同,很多事情我们都无法向对方剖白心迹,所以显得生分了许多,又聊了几句,我便起身向他告辞,临走之前,赫连战特地交待,他货物被扣的事情,我干万不要过问,我愉快的答应了下来。田玉麟果然依照约定,向晶后举报了西门伯言多次向燕兴启行贿的事实。我第二天去探视晶后的时候,晶后正在生气,听到我过来的消息,让许公公将我引到她的面前,俏脸发白道:“胤空,我大秦对西门氏不薄,没想到西门伯言竟然和燕兴启相互勾结,我岂能饶他!”她口中的这个他指得当然不是燕兴启。我微笑道:“母后息怒,西门伯言现在身在中山,你就算想治他恐怕也水必能够。”晶后冷笑道:“未必能够?他西门一簇虽然人在中山,可是大半产业都在我秦国的境内,我马上就下今将他所有的产业都查封了!是凡和他西门家有关的人等,我将他们全部落狱问析!”我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露声色道:“母后何须如此,西门一族,最全贵的财富并不是他们手中的金银,而是手下的那批工匠,查封他们的产业当然可以,不过杀掉这些工匠好像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更何况,现在秦国和东胡的战事一触即发,若是没有他们铸造的良武器,秦国的战斗力势必会打上一个折扣。”晶后皱了皱秀眉道:“你说该怎乡办?”[吾爱文学网]我趁机进言道:“向燕兴启行贿的只不过是西门伯言一个人,跟其他人未必有什么关系,那帮工匠更是无辜,母后何不借此机会将西门氏收为已用。”晶后摇了摇头道:“你说得容易,可是那帮工匠岂会轻易服我?”我笑道:“我们只需略施小计,这帮工匠定然会心甘愿的为我们所用。”晶后有些迷惑的抬起头来。我低声道:“我们可以历数西门伯言的罪状,查封西门氏的产业,让这些工匠以为是西门伯言害了他们,然后扶植西门氏内部的人,让西门氏的内部出现分裂。”晶后频频点头,生动提出道:“西门伯栋好像是个不错的人选。”我趁机顺水推舟道:“此人和我也有些交情,据我所知他对大哥的做法早有微词,况且他在西门氏的地位和影响仅次于西门伯言,的确很适合做这件事。”晶后才些疲惫的喘了一口气道:“就这么办……”我慌忙为她倒了一杯水,欢手奉到她的面前:“母后这两日感觉怎样了?”晶后喘息了两口,方才道:“我总是感觉说不出的疲惫,看来……我真的不行了……”我心中一酸险渗落下泪来,看了看身后,确信内已经没有其他人在,方才握住晶后的柔荑,颤声道:“母后,你不会有事的。晶后轻轻抚我的面庞,微笑道:“傻孩子……我有没有事情,心中自然清楚的很……”她温柔的偎入我的杯中,附在我的耳边轻声道:“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燕兴启,我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此人一定会闹出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波。”次吻了吻她晶莹的耳球道:“要不要趁着他今晚入官之时,将他除去?”晶后摇了摇头道:“整个大秦皇族的眼睛都盯在他的身上,他如果出了什么差错,这帮皇亲国戚和所谓的那些忠臣良将,定然会齐心谋反。”我叹了口气道:“燕兴启就是看出母后不会轻易对他下手,才敢如此嚣张。”晶后道:“三日之后,我准备去天坛求雨,你可愿意陪我一同前去。”我点了点头。此时许公公在门外通传道:“启禀太后娘娘,肃王燕兴启在外求见。”晶后冷笑道:“他来得倒是及时,你让他在门外候着,半个时辰之后,方才许他进来。”晶后着实对他厌恶到了极点,不放过整治他的任何机会。我搀着晶后的柔荑来到帷幔之后,她在瑶床上坐下,低声吩咐我将两侧的帷幔落下。燕兴启随着许公公走入内,隔着帷幔,自然看不到晶后的样貌。燕兴启恭敬道:“臣燕兴启叩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晶后淡然道:“肃王千岁这么急着见我,有什么要紧事?”她没有让燕兴启起来,燕兴启只好跪在那里,低声道:“太后这段时间,都没有前往朝中听政,王公大臣纷纷猜测太后的凤体是不是欠安,臣今日是特地前来问候。”晶后道:“肃王费心了,我之所以不去听政,是因为皇上的年纪已经大了,很多事情也该让他去独自打理了,我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你不要妄加猜测。”燕兴启嘿嘿笑了一声道:“太后,并非是臣下妄自猜测,而是整个大秦到处都在传播着太后病情的消息,臣开始也不相信,可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臣可以向一人解释,却无法向大秦的所有百胜都说清楚。”晶后用力抓紧我的大手,显然内心之中愤怒至极,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平静下来。晶后道:“以你之见,我当如何做才能够迅速的将谣言平息下去?”燕兴启道:“太后久居深,是不是该考虑适时的在公众面前出现,让大家看到太后凤体无恙,想来那些谣言一定会不攻自破。”晶后冷笑道:“肃王考虑的果然周全。”燕兴启谦虚道:“为大秦殚竭虑乃是臣地本分。”晶后的声音陡然变得产厉起来:“好一句殚竭虑。我且问你,有人向哀家举报,当年西门伯言为了签下秦国我器的和约,多次向你行赌?不知道可有此事?”燕兴启处变不惊,平静道:“臣也听说了这件事,西门伯言的确向我行过贿,臣也收过他的东西,不过那西门氏制作的我器本来就在天下最为良。无论他行不行贿,秦国的我器合约一样会与他们签订,当初我是经过皇兄的同意才签下了西门家。收取贿赂只是我一时糊涂,至于那些贿赂我已经全部上缴国库,臣并未有损害大秦利益她行为,太后如果不信,可以调出当年的记录。”晶后不耐烦道:“算了。我懒得管你过去的那摊烂账,你身为皇叔,理当懂得自律二字,不要尽被别人抓住把柄。我就算维护你,也不好向别人交持。”燕兴启连连称是。晶后道:“你今日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探望我,还有什么事情赶快说吧。”燕兴启道:“太后,我和诸位王公大臣们商童过,现在大秦正处于多事之秋。太后终日为国劳,若是这样下去,终有一日会被政务所累倒,我们决定……”晶后冷冷打断他的话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就算你们不提出来,我也打算将秦国的政务放手交给皇上。以后便在这后官之中,安安心心的享我她清福。”燕兴启酝酿了半天的一番话,被晶后这么一打断,再也说不下去。他虽然不相信晶后会这么容易便放弃手中的权力。可是一时间也说不出其他的理由。口中道:“太后明鉴!”晶后有些疲倦地叹了口气道:“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持。”燕兴启只好告辞退下。晶后虚弱的靠在我的肩头,喘息良久,方才说道:“无论怎样,我都不可以放过这个逆贼,当初若不是他,元宗也不会死得那样早。我心中暗自惭愧,说起来燕元宗的死跟我不无关系,这个私密我却要永远隐藏在心里。我轻轻搂了搂晶后地香肩,她比前些日子又消减了许多,我低声道:“母后打算对燕兴启下手了?”晶后点了点头,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无奈:“我真的很矛盾,杀掉他势必会引起整个大秦皇族对我的敌对……”她用力握住我的大手道:“我害怕影响到你未来的大业啊!”我内心感动之极,紧紧拥住她的娇躯,轻声道:“母后放心,孩儿一定会完成你地这个心愿。”我虽然许下承诺,可是对除掉燕兴启却设有任何的头绪。杀掉燕兴启,如何向那帮秦国的皇族交待,没有充分的理由,势必引起秦国贵族集团的分裂,晶后在世地时日已经不多,过早的出现内部分裂对我是没有任何的好处的。马车行至七孔桥,突然停了下来,唐昧和阿东问时道:“什么人?”一个清越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曹睿!”我掀开车帘,却见曹睿站在拱桥的最高处,双手负在身后,静静凝望着空中的那朗明月,他仍然是那身看不出颜色的儒衫,夜风吹过,衣袂飘飘,确有几分仙风道骨。来到秦都的短短几日间,他竟然两度主动前来见我,看来一定有事情找我,我对他也越来越好奇,他为何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找到我?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我缓步来到曹睿的面前,微笑道:“曹先生是不是改变了初衷,打算告诉我轻颜和采雪的消息?”曹睿的双目仍然凝视着空中的明月,也只有他对我表现出这样的轻慢,勾不起我任何的愤怒。我也沉默了下去,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明月,从明月中却看不到任何的新奇之处。曹睿道:“你似乎已经陷入了困境。”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曹睿叹了口气道:“或许当初我本不该送你那个字!”我低声道:“曹先生既然能够窥破天机,可否再为胤空指点迷津呢?”曹睿道:“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帮你一次。”我微笑道:“曹先生打算怎样帮我?”曹睿道:“秦国的大街小巷都在传言,说太后病重。不知是真是假?”在他她面首,我并不做任何的隐瞒,缓缓点了点头道:“曹先生可有救人的良方?”曹睿低声道:“如果让你在大秦和太后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我微微一怔,万万没有想到曹睿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曹睿道:“你不必瞒我,心中想什么便对我说什么,否则休想我带你做任何事。”我向曹睿深深一揖道:“求曹先生救太后一命!”大秦在我的心中虽然重要,可是晶后在我内心中的位置要比它重要千倍万倍。更何况救活晶后,她就能继续执掌大秦的政权,秦国的江山落在我地手中还不是早晚的事情。曹睿似乎窥破我的心机,意味深长道:“天下间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生死有命,太后的病情我爱莫能助!”听到曹睿如此说话,我的内心中蒙上一层浓重的云。彻底丧失了治愈晶后地希望。曹睿道:“不过,我却可以帮助你解决目前的困境!”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曹睿伸手指向空中道:“你看没看到,月亮的周围笼罩着一丝淡淡地云。”我的目力高强,可是费了很大的努力。也没能看到曹睿所指的什么云。曹睿道:“后日午后必有暴雨!”我心中半信半疑,要知道在此之前,秦国善观天象的高手,早已断言,近期仍然不会有任何地降雨。这曹睿就算是当初魔门的花逐月,他也没有这样呼风唤雨的本事。“你不相信?”曹睿看出我内心中的疑虑。我没有说话。曹睿微笑道:“看在采雪的份上,我再送给你一个字!”他递给我一个事先写好的纸团,我展开那团纸,却见上面清晰地写着一个‘祭’字,我马上联想到晶后三日后祭天求雨的事情。这曹睿果然有未卜先知之能。晶后要祭天求雨之事,现在只有我和她两人知道而已。曹睿又怎会想到?再看曹睿,他的脸上仍然挂着一丝莫测高深的微笑:“用情太深未尝是一件好事!”我内心又是一震,难道他所指的是我和晶后之间她感情?不可能!他……怎会知道?我心中骇然。眼前的曹睿究竟是人是鬼?联想起当初我在大汉之时,曹睿曾经送给我的那个‘情’宇,我越发认定,选曹睿一定知道了我和晶后之间的孽情,我越想越是害怕,这曹睿若是站在我的对立面,以他对我的了解,我岂不是处处受制?曹睿道:“这天下间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你稍稍注意一下周围的流言,就会知道现在秦都之中浓流传着什么。”我冷笑道:“无非是燕兴启故意传出晶后病重的消息。”曹睿摇了摇头道:“不仅如此,你去街头巷尾听一听便知道了。我点了点头,低声道:“曹先生今日送我的这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曹睿笑了起来,他甩手指了指霜华满天的夜空:“秦国之所以多次求雨不得,乃是因为欠缺诚意,何以会感动上苍?”他刚刚说后日午后必有暴雨,现在又说欠缺诚意,犯竟是什么意思?我心中忽然一动,对上苍诚意的最好表示便是祭品,难道他是说秦国的祭品不对?可他为何要点出这件事情呢?我忍然想到燕兴启,心中一件狂喜,如果一切果然如曹睿所说,暴雨如期而至,晶后便有了一个杀掉燕兴启的充分理由,以燕兴启为祭品祭天,解决秦国百胜的疾苦,这件事决没有任何人能够反对。曹睿低声进:“曹某言尽于此,何去何从,你自行掂量。”他转身便向远方走去。我在他身后大声喊道:“曹先生!有没有方法救她!”曹睿的身形停顿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长叹道:“自古多情空余恨……何必……何必……”我带着唐味阿东两人并没有直接返回枫林阁,而是来到城东三凤桥的夜市内吃饭,一来为了填饱肚子,二来是听从曹睿的奉劝,听听街头巷尾的传言。我们三人选了一个人声鼎沸的夜市,点了几味小菜,要了一坛美酒,走出墙外的生活方才显得格外的真实。我喝了一碗酒故意叹道:“这鬼天气,不知何时才能够下雨!”我的话果然引起了邻座一人的共鸣,那人一身书生打粉,看来也喝得有了三分醉意,嘴中嘀嘀咕咕道:“朝廷不幸,后秽乱,这是遭天谴啊…”他的同伴显然比他要清醒的多,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道:“刘兄,你喝多了……”那人笑道:“我哪里喝多了?这里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大秦之所以沦落到今日的境地是什么缘故?”周围人同声叹了一口气纷纷摇头。他的同伴道:“刘无,我们只不过是一介书生,国家的政事还是少说为妙!”我故意道:“这位兄台此言差矣,我们虽然是一介书生,也是大秦的子民,有道是国家兴亡匹夫布责,大秦的利益和我们休戚相关,我们自然要关心。那刘姓的书生显然被我的话语打动,重重点了点头道:“这位兄合说得极是,我们身为大秦子民自然要为国家的命运担忧。”我故意道:“这位兄台所谓的天谴究竟指的是什么?”刘姓书生哈哈笑道:“听你的口音是秦都人,怎么连这件事都不知道?”我叹了口气道:“在下终日苦读,双耳不闻窗外事,所以才不知道。”他的那位同伴又拉了拉他的手臂道:“刘兄,你喝醉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刘姓书生大声道:“怕什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做得我便说不得呜?”他目光转向我道:“这位兄台有所不知,大秦之所以落到如此境地,皆是因为中的那个女人所害!”我内心巨震,他口中的女人自然指的是晶后无疑,我强行按捺住内心的怒气,微笑道:“愿闻其详!”刘姓书生道:“这女人不但把持了大秦的朝政,面且和她的义子有**之嫌,她的作为触怒了上苍,这才是大秦灾害不断的真正原因!”听到这里我再也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愤怒,大吼道:“匹夫敢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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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六章破釜

    话音未落,我一拳已经重重的击落在那刘姓书生的口,刘姓书生被我打得狂喷鲜血,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三丈开外的木桌之上,将木桌压得四分五裂,桌上杯碗盘碟的碎片散落了一地。《+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打出这一拳的时候,我心中已经开始有些后悔,对方只不过是一个热血书生,我岂可对他下如此重手,虽然竭力收回力量,可是仍有五分功力打击在他的身体之上。饶是如此,那书生也已经承受不住,软泥一样躺在地上,四肢不断抽搐,眼看就要送命了。众人看到眼前的情形,吓得一个个站起身来。有些人骇然叫道:“杀人了……”,胆小的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唐昧和阿东两个慌忙护在我的两旁,准备保护我离去。我本来想及时离去,可是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少女的倩影,却见一名身穿白色长袍的少女来到那刘姓书生的面前,伸手了模他的脉门,轻声道:“不妨事,他只是一时闭气过去,并没有死。”这少女竟然是我在燕国遇到的玄樱,她应该是瑶琳仙阁的传人,没想到离开燕国之后,来到了这里。玄樱向那书生口中塞了一粒红色的药丸,不消片刻,那刘姓书生果然醒了过来,他手捂口表情异常痛苦。看到我仍然站在他的面前,目光中流露出惊恐之色:“你……还想做什么?”玄樱叹了口气道:“你的肋骨断了两,还不赶快离去,难道真的要留在这里等死吗?”那几名书生看到眼前的情形,心中已经寒了几分,再加上那刘姓书生刚才信口雌黄在先,若是被官府抓住。定然讨不到好处,愤然向我瞪了两眼,扶着刘姓书生匆匆离去。玄樱这才向我望来,轻声道:“公子何必与这帮儒生一般见识!”我心中暗自惭愧,低声道:“多谢玄樱姑娘出手相助。”玄樱淡然道:“佛门以慈悲为怀,这是我该做的事情。”唐昧一旁提醒道:“公子,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以免多生事端。”我点了点头,向玄樱道:“玄樱姑娘住在哪里?不如我送你过去?”我本来以为玄樱会拒绝。没想到她居然点了点头道:“我住在伽蓝山顶的慕云斋。”对慕云斋我并不陌生,当初我就是在那里结识了秋月寒,只是玄樱住在那里却颇为奇怪,秋月寒乃是魔门高手,而玄樱却是瑶琳仙阁的传人,她何以会选择那里做为栖身之地呢。踩着胭脂湖底细软的土地。我和玄樱向伽蓝山的方向缓缓而行,唐昧和阿东远远跟谏砗蟆?br 我喟然叹道:“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我真的很难相信这里便是昔日波涛浩渺的胭脂湖。”玄樱道:“沧海桑田,只不过是在弹指之间,公子所看到的一切未必是真实的。”我微笑道:“佛门玄理,博大深,远非胤空这个俗人能够理解。”玄樱道:“公子杀意太重,每到一处总会带来血腥。”我笑道:“玄樱师傅对我好像没有什么好感?”玄樱淡然笑道:“佛祖面前众生平等,玄樱虽然远没有达到那样的境界,可是在我的眼中公子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分别。”玄樱的身上充满了神秘。她虽然没有出众的姿容,可是这种神秘的气质却引起了我强烈的好奇心。我忽然想起玄樱在医术方面颇有造诣,或许她能够救治晶后也未必可知,低声道:“玄樱师傅,胤空有一事相求。”玄樱道:“我知道你想求我什么事情,实不相瞒,我之前见过太后,她的病,额没有能力治好……”我心中一阵黯然,刚才曹睿这样说,现在玄樱也是如此说。看来晶后真的已经无药可医。玄樱觉察到我低落的情绪,轻声道:“生死有命,公子又何必太过在意?”我点了点头,心中清楚自己绝对做不到她口中的境界。我们不觉都沉默了下去,一直走到伽蓝山脚下,我方才开口道:“你身上的伤好了没有?”玄樱点了点头。我低声道:“冷孤萱也已经来到了秦都,你凡是要小心一些。”玄樱道:“有件事我必须提醒公子,缪氏宝藏事关天下民生的安危,公子千万不要让它落在冷孤萱之手。”我叹了口气道:“我对缪氏宝藏早已失去了兴趣,以后也不会去费心找寻它。”玄樱明如秋水的美眸盯住我道:“公子若是真的能够这样,倒是苍生之福。”她抬头看了看山顶的庙宇,轻声道:“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走走!”她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好坚持送她,停下脚步向她告辞。目送玄樱的倩影消失在山林之中,我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今晚接连遇到了曹睿和玄樱这两位神秘的高人,我这才清楚已经有人在刻意散播我和晶后之间的私情,这件事八成是燕兴启所为,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占据了我的内心,燕兴启难道是想借着这件事来打击晶后?形势紧迫,我和晶后若是不及时做出反应,恐怕会被这个卑鄙小人所害。唐昧身后低声道:“公子,我们回去吧!”我忽然转过身去,盯住唐昧道:“今日刘姓书生说得那件事你们听没听过?”唐昧和阿东的脸上同时浮现出一丝愧疚的神情,我这才明白,其实自己身边的人都听说了我和晶后有私情的事情,唯有我自己蒙在鼓里罢了。心中不由得愤怒起来,狠狠瞪了他们两人一眼,怒道:“以后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首先要向我禀报!”说完,我看都不看两人,翻身上马,率先向枫林阁的方向驰去。冷静下来之后,仔细想想,自己对唐昧和阿东发火的确没有任何的理由,这件事无论是谁都难以启齿,我和晶后之间的孽情是事实。燕兴启并没有任何的证据,他只不过是恶意散布谣言,破坏晶后在秦国百姓心中的形象,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真的被她说中。唐昧默然来到我的身边,低声道:“公子……”我点了点头,指向身边的石登:“你坐下。我有件事想让你去做!”唐昧在我的身边坐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唐昧,我想让你马上回康都一趟!”唐昧显然吃了一惊,还以为我仍然为刚才的事情生气,颤声道:“公子,唐昧知道不该隐瞒你,还望公子不要怪罪。”我笑道:“我并没有怪你什么,这次让你返回康都,是为了帮我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唐昧神情凝重道:“公子请吩咐。”我低声道:“太后的病情不容乐观,东胡屯兵北疆,一旦秦生变。东胡的大军便会挥师南下。”唐昧倒吸了一口冷气。压低声音道:“公子,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趁着现在,一切都未激化之时,及早抽身?”我摇了摇头道:“现在还不是离去的时候。我让你回去是想让你去通知陈先生和许相国,做好一切的准备。”我向唐昧靠近了一些,低声道:“我已经写好了一封给拓拔醇照的亲笔书函,你先将这封信给陈先生他们过目,争求他们的意见之后,即刻送往北胡。”唐昧郑重道:“公子放心,唐昧一定不负所托。”我点了点头,遥望空中的明月,月光皎洁,我仍然没能看到任何的云,若有所思道:“夜深了,你回去歇息吧!”我独自来到房中,刚刚掩上房门,便听到一声幽然的叹息,幽幽点燃烛火,俏脸在烛光下忽明忽暗,更显得其中有无限的幽怨。我微笑道:“我刚才还在担心今夜孤枕难眠,没想到早有美人在房内等待。”幽幽浅笑道:“让你龙胤空动心的美人实在是太多了一些。”我听出她话中的铉外之音,微微一笑,来到她身边坐下,搂住她的纤腰道:“今晚是不是准备留下来陪我?”又有看了看我道:“你果然不是凡人,心中装着这么多的事情,表面上仍然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笑道:“本来我的心情的确压抑得很,可是看到你之后,马上就好多了。”幽幽向我抛了一个媚眼,轻声道:“我在你心中当真有如此重要?”“那是当然!”我信誓旦旦道。幽幽低声道:“我虽然明知道你在骗我,可是心中也高兴得很呢。”她向我怀里偎紧了几分,悄声道:“知不知道我今晚为何而来?”我并未开口,可是心中却明白,十有**她又是奉了冷孤萱的命令而来,暗自感叹,却不知幽幽何时才能真正摆脱冷孤萱的羁绊?我打了一个哈欠道:“我有些困了,不如我们到床上去说。”幽幽俏脸绯红,轻轻咬了咬下唇,我们同枕共眠并不是头一次,不过却始终没有过任何越礼的行为,这对我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我和幽幽和衣而眠,幽幽躺在我的怀中,轻声道:“你为何挑唆我师傅去杀燕兴启?”我冷笑道:“并非是我让他去杀燕兴启,你师傅心向来狭隘,燕兴启在藏宝图的事情上将她骗到如此地步,她焉能咽下这口气?”幽幽既然这样问,显然冷孤萱已经找过燕兴启,却不知结果如何?幽幽道:“师傅知道燕兴启骗她的事情后,表现的颇为震怒,她带我去找燕兴启理论,可是……”我心中好奇心顿起,低声道:“怎么?”幽幽道:“我本以为,以我师傅向来的情,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燕兴启,可是燕兴启竟然不做任何的准备,独自和我师傅相见,两人密谈之后,师傅神情暗淡的离开,再也不提杀燕兴启的事情。”我本来就知道燕兴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现在看来,他早已对一切的后果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他之所以有这样的胆魄,想来已经抓住了冷孤萱的弱点所在。幽幽道:“我还从来没有见到师傅这个样子,燕兴启究竟对她说了什么?”我微笑道:“这件事或许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心中却暗自想到:“难道燕兴启也知道冷孤萱昔日和花逐月之间的那段孽情?以此做为要挟,让冷孤萱不得不放弃杀他的念头?”我低声道:“你师傅现在在何处?”幽幽道:“我不清楚,离开肃王府之后,她便独自离去,我想来想去,生恐她和燕兴启联手对付你,所以才过来提醒你。”我在她俏脸上吻了一记,轻声道:“你果然关心我。”幽幽道:“世上像你这么厚脸皮的人恐怕只有一个,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岂不是少了很多的情趣。”我笑道:“其实只要你愿意,完全还会多出一个。”幽幽不解的看了看我,在我前重重擂了一拳,娇声道:“你果然够无耻,以后再有这种卑鄙的想法,休想我再来找你。”我知道她虽然表面上娇媚诱惑,风情无限,可是心中却是矜持,对她自然不好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低声道:“你不用担心,我会等到你主动。”幽幽连粉颈都红了起来,轻声啐道:“你休要胡说八道。”我搂住她的娇躯,暖玉温香抱在怀中,的确是对我意志的一种考验。我深情道:“你为冷孤萱已经做了很多的事情,该还的情意,已经过了,为何还要留在她的身边?”幽幽沉默了下去,美目之中似有晶莹的泪光:“我若是离开了师傅,她的身边便再也没有一个亲人,她岂不是更加孤单……”翌日清晨,我早早的前往凤阳去拜见晶后,朝阳早已从天际露了出来,整个大地被染得红彤彤一片,丝毫没有下雨的迹象,我对曹睿的话向来深信不疑,他既然说明日午后有雨,想必一定会落雨。当我将明日午后会落雨的消息告诉晶后之后,她的俏脸之上充满了疑惑:“胤空,我已经求教了多位天象高手,她们都说近期不会落雨。”我充满信心道:“曹睿乃是世外高人,他的话应该没错。”晶后道:“希望能够如他所说,秦国的旱情就可以缓解了。”我压低声道:“母后,胤空有一个想法,借着这次落雨之机,我们何不将燕兴启除去?”晶后微微一怔,想了想方才道:“你想用什么理由?”“历数燕兴启的罪状,将秦国旱灾的事情全部推到他的头上,在明日正午将他杀掉,按照曹先生所说,午后便有大雨,这场及时雨定然可以掩盖我们杀掉他的动机,无论是秦国皇族还是百姓都说不出什么话来。”晶后有些犹豫道:“杀掉燕兴启并非难事,可是这场雨若是不能及时降临,我们岂不是将自己陷于被动之中?”我咬了咬下唇,低声道:“母后,燕兴启不可再留!”晶后娇躯一震,觉察到我话语中的含义:“胤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叹了口气道:“燕兴启现在在四处散播我们母子的谣言,说我们之间有私情。”晶后表现得出奇的镇静。她点了点头道:“她果然不择手段!”我愤然道:“如果我们不杀他,他极有可能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晶后伸手握住我的臂膀。轻声道:“你知不知道,选择在祭天之时杀掉燕兴启,等于将我们的前途和命运寄托在这场大雨上?”我点了点头道:“母后,看来我们必须要冒这一次险!”晶后温婉笑道:“你今天为我起草好燕兴启的罪状,明日祭天之时我会诏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大秦的灾祸全都是燕兴启带来的。”我又将准备和北胡联盟,让北胡从东胡后方攻击的计划告诉晶后。晶后道:“这件事对北胡方面有百利而无一害,拓拔醇照应该会答应。”她叹了口气道:“东胡恐怕很快就会挑起战争。”我安慰道:“母后不必担心,大康的援军不日就可到达。”晶后轻声道:“如果一切顺利,你和拓拔醇照会成为天下间实力最为雄厚的两个。”走出凤阳,我来到药房,向慧乔讯问晶后的病情。慧乔黯然摇了摇头,从锦盒中拿出一方丝帕,上面满是血迹:“太后这两日吐了不少血,她生恐别人知道,将这些丝帕藏了起来,许公公发现后,偷了一条出来给我。”我心中一酸,眼眶顿时湿润了:“慧乔,你还有没有办法?”慧乔叹了口气道:“我只能尽量减少她的痛苦,至于能在这世上逗留多少时日,恐怕要看天意了。”她为我倒了一杯茶水,送到我的手中,关切道:“秦国表面上看起来仍然平静,可是朝廷内部暗潮涌动,如果太后不幸病故。这里对你来说便是一个最危险的所在,你应该考虑一下,何时离开了。”我拉住慧乔的纤手,抱住她的娇躯,面孔埋在她丰盈的膛上,低声道:“我已经让唐昧返回大康,让许相国他们尽快和北胡方面达成共识,一旦东胡发起战争,北胡就会从他的后方进攻。”慧乔轻声道:“你在等待这场战争?”我点了点头道:“只有这场战争爆发,我才有充分的理由向秦国派兵,在不知不觉中掌控秦国的土地。”慧乔道:“这场战争不知又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她心地善良,首先想到的便是百姓的命运。我吻了吻她的俏脸道:“相让百姓真正过上安定的生活,唯一的方法就是尽快结束这个四分五裂的乱世。”慧乔美目含泪轻轻点了点头,保住我的身躯道:“答应我,一定要尽量减少杀戮和流血。”“我答应你!”我虽然答应了慧乔,可是我心中却清楚,自己本无法做到,统一天下的每一个过程都需要流血,登上权力颠峰的阶梯本身就是敌人的尸骨构成的,而马上我就要杀掉我的对手燕兴启。趁着难得的空余,我在阿东的陪伴下,来到城外白晷墓前,恭恭敬敬的跪拜上香。想起白晷昔日威风凛凛的气度,心中不禁怅然若失,人生变幻莫测,转眼之间这熟悉的面孔已经化为尘烟,晶后的时日已经不多,而我却要在争权夺利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白晷的衣冠冢被晶后毁去之后,方才迁移至此。因为平时少有人打理,坟冢之上,长满了萋萋荒草,我和阿东两人将坟上的荒草除净,这才离开,途径前方树林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悲切的哭声,这女子的声音对我来说竟有几分熟悉。我心中好奇之心顿起,循声向树林中走去,夕阳之下,一个女子窈窕的身影出现在前方,她布衣荆钗,却掩饰不住曼妙的身姿。她的怀中抱有一个婴儿,树林中幽然传来一声雀鸟的鸣叫,将那婴儿吵醒,婴儿大声啼哭起来。那女子似乎觉察到我的出现,猛然回过头来。我们目光相遇,顿时呆在那里,我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女子竟然是曲诺!连越明明告诉我。她母子二人在铁赤诚。谁想到竟会在秦都出现。我内心中的激动难以形容,曲诺怀中的定然是我的骨。曲诺显然也认出了我,她的表情微显慌乱,想要逃走,脚下却被山藤绊倒,娇呼一声向地上到了下去,我慌忙冲了上去,张臂将她母子二人抱入怀中。曲诺站稳身形,推开我的手臂,刚才仍然哭泣的孩子,却突然停住了哭声,向我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这孩子的眉眼,像极了我,一股暖流涌入我的心中,我恨不能立刻将儿子抱入自己的怀中,好好的亲一亲他的小脸,可是想起曲诺并不知道我当初李代桃僵,夺去她处子之身的事情,只好强行按萘住心中的冲动。“曲姑娘,我一直都在担心你!”曲诺冷冷看了看我,抱起孩儿想要离去。不想那孩子伸出小手向我咿咿呀呀的叫了起来,目光之中充满了渴望。“这孩子好生可爱!”眼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近在咫尺,却无法亲近,我的声音都变得干涩了起来。“让我抱一抱!”我伸出手去。曲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将孩子交到了我的怀中。莫大的幸福让我感到一阵眩晕。这是我的儿子,血浓于水。他一定感觉到了我,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住我的衣襟,天真无邪的脸上挂着可爱的笑容。我的目光落在坟前的墓碑上,上面刻着沈池的名字,一种莫名的嫉妒宛如毒蛇般噬咬着我的内心。曲诺不顾安危,来到大秦竟然是为了祭拜沈池!她的内心中仍然没有将他忘记。曲诺伸手将儿子从我的手中要回,儿子仍然抓住我的衣襟不愿放手,曲诺试图掰开他的小手,儿子大声啼哭起来,他舍不得我。我近乎哀求道:“曲姑娘,这孩子看来和我有缘,你让我多抱他一会儿吧。”或许是看到儿子哭得太过可怜,曲诺终于没有继续坚持下去。我抱着儿子在一旁的岩石上坐下,轻声道:“曲姑娘,这秦都对你来说实在太过危险,你又何必身涉险境?”曲诺叹了一口气:“我原本就没打算继续留在这个世上……”我心中一惊,没想到曲诺竟然产生了轻生的念头。曲诺深情的看了看孩儿,黯然道:“若不是为了这个孩子,我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低声道:“当初你在绿海原失踪,我派人四处搜寻你们母子的消息,直到前两个月,我方才从连越口中得知,你们已经从冷孤萱的手中逃了出来,暂时居住在铁赤诚,本想等这几件事情忙完以后就去接你们,可是没想到会在秦都遇到你们。”曲诺道:“我是个不祥的女人,你又何必费心找我?”我歉然道:“你们母子被掳全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忽然想起,冷孤萱劫持曲诺这么久,她会不会猜到我才是这孩子的亲生父亲?可是看曲诺的表情,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我劝慰道:“曲姑娘,秦都绝非你能够逗留的地方,不如这样,我暂时找个地方让你们母子安顿下来,等过几天,我办完事情以后,再护送你们母子前往大康如何?”曲诺的眼圈却红了起来。我猜到她这次前来秦都并不仅仅是为了祭拜沈池,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曲诺道:“我娘死了,爹爹又病了……可……可……却不能够去看他们……”我这才知道她为何要冒险来到秦都。曲诺抽抽噎噎道:“我托人帮忙打听了一下爹爹的消息,没想到传来的竟是娘亲的死讯……”我轻声劝慰道:“你放心,我一定想方设法安排你们父女相见,不过在此之前你不可以在秦都露面。”经过反复考虑,我决定将曲诺母子暂时安顿在慕云斋,那里远离尘世喧嚣,自然可以躲过众人的耳目,再说玄樱武功莫测高深,和我的交情虽然不深,可是这件小事她一定不会驳我的面子。为了曲诺,我当晚便来到曲府拜会,大秦奉常曲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来到他的府邸,慌忙赢了出来,他显然衰老了许多,女儿、妻子先后离他而去,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他变得心灰意冷。“曲靖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恕罪!”曲靖向我深深一躬。他是我实质上的岳父,我慌忙搀住他的双臂道:“曲奉常何须如此客气,我这次前来是专程来探望你的。”曲靖的双目之中充满了迷惑,他显然想不出我来拜会他的理由,我和他只是数面之缘,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出于礼貌,曲靖还是恭敬的将我请入花厅,让佣人奉上香茗。我故意叹了一口气道:“听说曲夫人过世了?”曲靖点了点头,黯然道:“已经是两个月之前的事情了,身后事我也已经料理完毕,多谢太子费心了。”我低声道:“曲奉常现在还有什么亲人?”我这句话恰恰击中了曲靖内心最为脆弱的部分,他的双目顿时湿润了,用力咬了咬下唇,方才道:“这世上……曲某再也没有亲人了……”我从袖口中拿出曲诺交给我做为信物的玉镯,慢慢放在桌上,曲靖的目光落在玉镯之上,他的面孔之上写满了惊骇莫名的表情,颤抖着双手拿起那玉镯,颤声道:“这玉镯……你……你从何处得来?”他情急之间连太子也不称呼了。我平静道:“这玉镯当然是它的主人亲手交给我的!”曲靖险些没有晕了过去,他拼命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诺儿……已经死了……她已经为大王殉葬了……”两行混浊的泪水顺着他纵横交错的皱纹流下,显然他的内心激动到了极点。我低声道:“我今夜来此便是为了告诉曲奉常这件事,却不知曲奉常愿意相信我吗?”曲靖连连点头,对他来说,没有比女儿仍然活在世上的消息更为喜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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