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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边上,陈觉踌躇片刻,也上来道:止少爷,这是我没有尽到职责

    陈息不等他说完,就道:这事和陈觉没关系,是我让他将银子交给我保管,没想到没想到

    说着说着,他语音哽咽,生怕长兄责罚,他的这位兄长过去可没给他多少好脸色

    陈止安抚道:莫慌,你也见了我的本事,一块碎银而已,不算什么,你把事情说清楚。他确实不把那块银子放在心上,真正关心的是副作用的表现形式。

    陈息镇定许多,小声道:我一直将银子攥在手里,生怕丢了,但转过街角的时候被人一撞,手稍微一松,就被一个小贼摸去了,我我记得他的模样,只要报官

    人没受伤就好。陈止拍了拍陈息的肩膀,放下心来,尽管料定副作用不会伤人,但只有尘埃落定时才可肯定,报官倒是不用了,这点碎银,官府根本不会花功夫找来,走吧,回去吧,过两天再吃大餐。

    他心里已经抵定,知道离了自己手中的银子,只要名义上还属于自己,就算是自己的东西,会被副作用缠上,这个特性非常重要。

    可是,可是陈息的眼角却湿润了,大哥你好不容赚一点钱,就这么没了

    好不容易赚一点钱,这可不像是夸我!

    陈止眼皮子微微一跳,跟着笑道:放心,很快就会有人送钱过来了,要不要咱们打个赌?

    打赌?陈息赶紧摇头,大哥,你别赌了,你字写得那么好,为什么还要赌呢!

    好嘛,这小子对‘赌’字都有心里有阴影了。陈止嘴角扯动了一下。

    好说歹说,陈止终于把陈息安抚下来,陈息又好奇的问起来:大哥,你说过两天就有人来送钱,是谁呀?

    哈哈,陈止笑了起来,到时你就知道了。

    陈息越发好奇,却也不再追问,看着自家兄长,心底有一股淡淡的崇拜之情浮现。

    旁边的陈觉则心思复杂,他不敢相信那荒唐规矩真能赚钱,而且这兄友弟恭的局面,也让他对陈止多有改观。

    这陈止少爷到底是真荒唐,还是大智若愚?我我是否误判了?

    他纠结着是否要补救冷淡下来的关系,又怕对方将银子的事迁怒己身,踌躇片刻,陈觉还是下了个让自己后悔多日的决定——

    先观望一阵子吧。念落,恭维了陈止兄弟二人几句,旋即告辞离开。

    看着陈觉的背影,陈止则沉思起来。

    签筒是个底牌,但也不能不充实自己,确实得学点东西。




第二十二章 岂能只值五十钱?!
    陈府的白事终于还是过去了,这事在彭城县内影响不小,几天时间,周围几个县的大族都派人过来参加了葬礼。

    在这之后,陈迟也不得不辞去官职,在家丁忧,不过陈家多少有些根基,早就做好了安排,只等着小中正过来巡查时,顺势推出下一代的杰出子弟入官任职。

    另外,陈迟这一辈中的老幺陈远,靠着一些利益交换,依旧维持着胥吏的位置,整个陈家在彭城县的影响力并没有削减多少。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陈老太公的过世,对这个庞大家族的影响会一点一点的显露出来,但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这次白事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其中就有陈韵成诗陈罗耍诈等等,但最被人瞩目的,还是那位灵堂服散家中失火的荒唐少爷,有陈蠢之称的陈止了。

    那次之后,因为某人暗中串联,陈家分支联合起来给陈迟施压,让他拿办陈止,最终因为三老介入,陈迟妥协,选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暂时封堵分支之口。

    当然,大族的韵事,布衣百姓只当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没人会进一步深究,更没人无聊到去打探那位荒唐少爷的行踪,因此他们并不知道,这位少爷跑到丰阳街开了家店,帮人代写书信,同时温习所学,做着准备。

    不过,却也有些人将他的消息带回了家中。

    武原县,王家。

    武原县位于彭城郡东北边界,再往北就是东海郡,商贾往来也算频繁,县中也有一二大族,以王家为首。

    武原王家乃琅琊王氏的分支,背景深厚,在县城内外影响力很大,家中宿老王谦,更与琅琊本族有密切联系,还曾在外郡担任过官职,德高望重,就算武原王家的当代家主也不比他的权威,至于那小一辈的王家子弟,对这位叔祖父就更加尊敬了,都是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的讨好。

    投其所好,自来是讨好的不二法门,对王谦也不例外,而这王谦兴趣广泛,自诩名士,对琴棋书画都有研究,无论是好曲好局,亦或是好字好画,都喜收藏,武原王家的子弟自然不会放过这些,时常进献些名书名画。

    此时,正有几人在王谦的独院中静坐于外廊等待,就在刚才,他们带来的四封书信,已被送进去给那位叔祖父过目了——

    这几位正是王希和他的三个小伙伴。

    不过,即便是四人中地位最高的王希,此刻都是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在武原县的百姓看来,他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但在王家内部,只是个稍微受到重视的小辈,正因如此,抓住一点机会,王希就想往上爬,哪怕向自己瞧不起的陈止低头,也在所不惜。

    你们说,叔祖父会怎么看那几封书信?

    书信上的字确实好,咱们回来后,可找人专门鉴赏了,哪个不夸赞?

    怕就怕那写字的人,不被叔祖父待见啊。

    王希身后三人小声议论着,忐忑不安,毕竟这次献上的好字,不是出自名家,更不是先贤遗留,而是来自一个荒唐子,如果不是这字确实很好,又正巧碰上陈家白事,能顺理成章的拿出来,就算事后出了问题,也可以撇个干净,他们才不敢这么贸贸然的献上来。

    前面的王希不动声色的跪坐着,只是表情僵硬,额头不时留下冷汗,显然心中也是紧张的。

    叔祖父会怎么看?如果出了问题,可以推脱说是听说了陈止的书法造诣,才请他写的家书,但也有可能因此难免恶了叔祖父,只是不这么做,我怎么和三哥他们比?

    这是一次赌博,王希心里很清楚,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会错,但他在家族中的成就也就是这样了,唯有突出奇招,才有破局的可能。

    奇招不常有,当有决断时。

    如果叔祖父认可了这字,那我就掌握了先机,下一步就是

    嘎吱。

    这边还在想着,前面的门已被人拉开,一名青衣小厮走了出来,面红齿白,俊美异常。

    一见这人,王希等人都来了精神,纷纷招呼起来。

    这小厮不过一介书童,但跟在王谦身边,就算一般的王家子弟也不敢轻视他。

    几位少爷客气了,老爷让你们进去说话呢。

    王希等人一听,都松了口气,知道事情没朝糟糕的局面发展,互相对视之后,谢过了小书童,四人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子。

    房里的摆设简单淡雅,正中央摆放着一座小香炉,青烟袅袅。

    香炉后,一位老人席地而坐,宽衣博带,白须捶胸,正低头看着手上书信,不时点头。

    叔祖父

    王希等人一进来,就恭恭敬敬的行礼,大气都不敢喘。

    来了?老人放下书信,抬起头,用略显昏黄的老眼扫视众人,微微一笑,不要拘束,你们都是好孩子,知道老头子我喜欢的东西,特地去求那个陈陈止,次子之事我也听说过,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啊,你们找他求字,怕是没少受到刁难吧。

    这几人脸上都有尴尬之色,他们哪里是受到了刁难,分明是去刁难人家,最后丢盔卸甲的说了声谢谢就回来了,但毕竟久经考验,尴尬之色一闪即逝,就听王希一脸正色的道:能让叔祖父您高兴,我们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好,王谦露出了欣慰笑容,都是好孩子啊,这个陈止的字确实是好的,但有才华的人,往往恃才傲物,性子古怪,想来之前关于此子的传闻,八cd是源自于此,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肯定是不容易的。

    王希等人听到这里,都露出了笑容,知道这一赌是成了,有了成效,而王希想的更多——

    能让叔祖父这么夸赞,可见陈止的字到了何等程度,至少让见多识广的叔祖父都很看重!

    想到这,他突然意识到,那个还被众人看不起的荒唐子,未来成就恐怕会远超他人意料。

    这岂非奇货可居?这个先手,我必须把握住啊!这几天把事情安排一下,就再去彭城,和陈止亲近亲近在这一刻,王希早将给陈韵的承诺忘到九霄云外了。

    王谦夸赞几人之后,没有多谈陈止,而是话起家常,又询问他们的功课学问,过了好一会,他露出了一点疲倦之色,王希等人察言观色,赶紧请安告辞。

    都走了?等几人离去,王谦强打精神,看着正在关门的小书童,问了起来。

    走了,老爷还有什么吩咐?小书童跟着王谦有一阵子了,早揣摩出他的喜好,知道这位爷有话要说。

    就见王谦一下子站起来,满脸焦急的道:快快!去取二十两银子,再拿着好纸,着王川去彭城寻那陈止,把老夫上月所作那篇《明月赋带去,请他誊写,一定要快!要赶在陈家反应过来之前!此时此刻,他哪里还有半点长辈风度,先前一副风轻云淡的气度荡然无存。

    小的知道了,只是为何这般着急?小书童点点头,有些奇怪,按几位小少爷的说法,那陈止不是开了家商肆,明码标价的代写书信,什么时候写都成啊,也用不了十两银子啊。

    这等字,已然入品,岂能只值五十钱?五十钱就能写百个,那是侮辱啊!王谦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万一传了出去,别的地方怎么看我们彭城郡?那要说我们暴敛天珍,说不定就要编出什么成语来嘲笑咱们,这事也不是没发生过,也是王希等人不懂事,才只花了五十钱,丢人啊!但孩子一片孝心,我也不好驳斥。

    这一番话,听得小书童暗暗咂舌,只觉这些文人名士的花花肠子就是多,跟着又问起来:那为何要这么急?短时间内,消息也不至于传出去吧?

    当然急了,王谦眼睛一瞪,陈家出了这等人物,却放任他将墨宝外流,肯定不正常,八成是哪里堵塞了消息,等陈家反应过来,老夫八成得亲自上门去求了!哪比得上现在,拿了钱就能买!

    小书童顿时哭笑不得。

    敢情您老也是想占便宜啊,和几个孙少爷有何不同?



第二十三章 不涨不足以平人心啊!
    下雪了!下雪了!

    一大清早,刚放好招牌,陈止就听到门外陈蔓欢快的声音,旋即又传来刘姨娘略显紧张的话语:小蔓,不要顽皮,赶紧回去,你大兄已经开门了。

    哦,好的。陈蔓乖巧的应下来,母女二人走进来,发丝上还带着点点晶莹,刘姨娘看向陈止的目光中带有一点敬畏,可陈蔓在经过自家兄长的身边时,则轻松很多。

    陈家的白事过去了两天,众事重回正轨,陈止这一家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安静的在这片闹市中生活。

    上去先把早饭吃了。嘱咐了陈蔓一番,陈止又看到了从门外走来的陈辅,这位陈家忠仆满眼血丝,似乎一夜未睡。

    陈止就端着准备好的热汤走了过去,口中问道:回来了,事情都说好了么?

    陈辅接过汤碗,双手捧着焐了焐手,说道:照少爷您的说法,都跟几家赌坊的掌柜说好了,时间宽限了到了一个月,两个月实在是说不来。

    一个月就足够了,我之前让你咬定两个月,主要是为了方便谈判,给他们一个讨价还价的空间,陈止点点头,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赌债的总数,有个定数了么?

    有了,陈辅从怀中掏出一张单子,按少爷您写的这算学之法,那些个账房先生都算好了,反复几次,连本带利一共十二两银子,另外还有若干物件,说是您过去许的,还压在当铺,您看看是不是有错漏,又或刻意算错。说完,他吹了吹热汤,然后小心的喝了一口。

    当铺与佛院有关,随着佛教信仰的传播,在中华大地逐步出现,彭城郡也不例外,但寻常百姓尚不敢沾,光顾的多为世家子弟。

    十二两的赌债?陈止接过来一看,过了一会点了点头,问题不大,几处细节他们挖了陷阱,前后加起来,多算了一两出头。

    这群狗才!陈辅登时气愤起来,把汤碗往旁边一放,我这就去找他们理论!

    不着急,辅叔,你忙了一夜,先歇歇,这个事他们跑不了,陈止却不以为意,而且,不管是十二两还是十一两,对咱们来说都不是小数目,但如果能赚到十一两,那十二两也不是多大问题,这点误差我能承受,不过却不能让人蒙蔽。

    对,对,是这个理。陈辅点头同意,跟着又露出担忧之色,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赚够这些钱,一个月的时间太紧了,况且少爷您还要温习学问,准备书院的筛选。

    磨刀不误砍柴工,不碍事。陈止摇摇头,另外,当初宅院着火的时候,是谁给那些债主报的信,问出来了么?

    他们也不清楚,说是突然有人在外面叫喊,我照着你的单子,在老宅废墟处找了找痕迹,也带了几根断木过来,都放在门口了,对了,老仆又问了些街坊,说是走水前,有个似府中下人的在周围徘徊,陈辅摇摇头,神色凝重,少爷,那传信的人是否就是纵火之人?有没有可能是赌坊的人干的?

    陈止笑道:还不能下定论,我让你去联络赌坊债主,就是要让局面动起来,只要一动,对方再有动作,就会留下更多的痕迹,另外关于那个府中仆从,这样,我等会给你说个法子,你去府中何人交谈,再来回报,我差不多就能确定了。

    陈辅心中一动:少爷,有眉目了?

    我过去招惹的人可不少,里面每一个都有可能纵火

    陈止正说着,身后传来脚步声,就见一脸惭愧的陈息走过来,神情沮丧。

    自王希等人离去,就再也没有生意上门,偶尔有好奇者,多数只是进来询问两句,知道了个大概,就一脸不可思议的离开了,随后这街上居然流传起书林斋的传闻,但终究不是好话。

    有鉴于此,陈息也越发自责。

    三弟,打起精神来,那事不怪你,怪我,陈止摇摇头,安抚三弟,再说,这才几天,如果我所料不差,这两天咱们这就该热闹起来了。陈止自是将责任全部都揽了过来。

    大哥,你说要有人过来送银子了,到底是谁?刚刚洗漱完毕的陈停也走了过来,边走边问,天气越发寒冷,已经开始落雪了,不管什么活计都不好做,谁会挑这个时候送钱?

    几人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在书林斋的门外,那张代写书信,童叟无欺的招牌跟前,正站着一名身披大氅的中年男子。

    这男子约莫三十多岁,国字脸胡子经过精心修剪,一双眼睛正惊疑不定的盯着招牌,不时朝屋里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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