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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他的话意,突然间就有了急转,同时挤出一个笑容:陈止,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今日你以口舌分辨,看似有理,其实只是表面功夫,他日若能疆场相见,我定让你知晓,何为高下之分,青史由谁书写!

    陈止却笑道:既然匈奴乃是大汉藩属,我又怎么会与阁下有兵戎相见的一天?莫非,这误会一时半刻还不得解除?

    刘翟一愣,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一下,然后问道:你这般看重所谓文史,莫非觉得这一定就是正道?

    陈止摇头,然后说道:世间何曾非此即彼?今日是你先鄙夷文史,我才与之言之,莫非我今日说了文史,就要被局限在文史一路?文史重要,战史亦必不可少,须知,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刘翟一愣,然后猛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跟着就摇了摇头,深深的看了陈止一言,然后一挥手,一句话都不说,就领着一众护卫走出了酒馆,大步离开。

    他们这一走,酒馆之中凝重的气氛登时缓解,不少人更是长吐一口气,这才发现心里不知从何时开始,心头好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

    陈止则立于原地,沉思起来。

    匈奴若是这般模样,那我当年的遗策岂非作用有限?劫数莫非就应在此事上?

    想着想着,他忽然心中一动。

    虽然我记得不太清楚,但在原来的历史上,那位匈奴汉国的建立者刘渊,似乎在这两年之中该是病死了才对,如今却无消息传来

    少爷

    陈兄

    另一边,刘纲和陈物一路小跑过来,来到陈止身边,颇为后怕的看着刘翟离去的方向。

    陈物忍不住说道:原来这就是胡人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看模样和咱们中土之人没什么差别,但确实凶残,刚才差点动手,太没有规矩了,莫非传闻中的陈侯策没什么作用?

    这位小书童整日里跟在陈止等人身边,见得多了听得多了,也有了自己的看法。

    没料到刘纲眉头一皱,说道:匈奴之人,因陈侯之策得以为学,但后来时局变化,陈侯遗策有了变动,才让后面的事有了些许出入。

    陈物还是不解,追问起来:既然是遗策,又怎么会轻易变化?

    刘纲顿时有些尴尬,不知道如何诉说。

    正好这时,周延鲁靖过来,与陈止见礼,周延说道:这位就是彭城陈守一吧?久仰大名,先前刘兄还提到你,你那篇《师说更是让我等敬佩跟着就是常见的拜见之言,无须细表。

    这酒馆中的其他人,也纷纷过来见过,陈止以言语逼退了匈奴人,他们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当然有所触动。

    相互介绍之后,周延指着陈物笑道:刚才听这位小书童提到了陈侯遗策,我倒是略知一二,我家先祖乃陈侯好友,是以传下故事,就说这遗策吧,本是陈侯生前所写,并未写完,后来陈侯身故,昭烈帝不顾群臣劝阻,强行施行了遗策,中途还不许更改,初期颇见成效,但昭烈帝驾崩之后,自武侯以来,将陈侯几策多做修改,早就面目全非。

    鲁靖也点头说道:若非烈祖生前遗诏,多次言明,不许退陈侯之策,怕是陈侯几策早就都被尽数裁撤了,平夷策自然也不例外。

    一个声音从边上传来

    即便如此,陈侯几策也早不是原本的样子了,只是留着一个名头和壳子,里面的东西早就不对了,而且每有一位新的掌权者登位,都会按照自己的主张,对陈侯几策进行新的注释,以配合自身施政。

    说话的人,赫然是那公孙启,他一边说着,一边来到陈止身边,拱手拜见,说道:见过陈君,刚才阁下一番辩驳,令在下大开眼界,以匈奴人之言攻其软肋,可谓精妙,想来比之一言公子,也是差不多的吧。

    此言一出,周延神色顿变。

    旁人这才想起来,在那匈奴人到来之前,这两位那可是针锋相对,只不过后来来了外敌,二人才联手反驳,如今匈奴既退,自是旧态复萌。

    刘纲更是暗道不妙:这公孙启是想将陈兄拉入这长争论中来啊,我可不能让他如愿!想到这里,刘纲赶紧开口,居中协调,想要弥合争端。

    另一边,刚刚从酒馆中走出来的刘翟却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身边的护卫更不敢问,尽职尽责,气氛凝重。

    这个气氛一直持续到他回到落脚的客栈。

    等进了门,关好门窗,就有个随从打扮的健硕男子进来,小声道:大将军,那琅琊王似乎不在王府,咱们不好动手。




第二百二十七章 待之,终有变!
    刘翟眉头一皱,语气有些不快的问道:不好动手?琅琊王去哪了?这种情报,为什么事先不搞清楚?

    属下已经派人去查探了,那个随从神色如常的回答,但心里却很清楚,自己的主子此时定然是心头不快。

    这名随从名为萧敢,也是匈奴人,而且出身贵族,是刘翟的左膀右臂之一,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心思缜密,刘翟将许多琐碎之事,就交给他办理。

    在进门之前,萧敢就了解了一下情况,知道了酒馆中发生的事,所以并不奇怪。

    萧敢倒是没有什么畏惧之色,直言道:大将军,你也知道的,咱们这次过来,本不是冲着琅琊王来的,到了之后才临时起意,派出人调查,自然把握不住他的行踪。

    刘翟抬眼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这话,是对我先前的决定,有不满了?

    萧敢摇摇头:不是,只是大将军你为了一个中原女子,滞留在青州太久了,这么长时间不回国中,说不定要有人议论了,再说那汉朝的武乡侯北上,国中情况不明,也正是建功立业的时机。

    听到这里,连刘翟也听出话中的规劝之意了,但他并不恼怒,而是笑了起来:羊献容此女,我定要得到,他既然看重所谓文武双全之人,那什么杏坛论道,我就一定要参与!这一笑,眼中又有坚定之色,登时就将脸上的阴霾驱散。

    这又何必?萧敢却觉得此举不妥。

    刘翟就道: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我并非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还有心要借着这次机会,谈一谈中原和鲜卑的深浅。

    鲜卑人?萧敢很是疑惑,中原人的杏坛论道,关鲜卑人什么事?

    这次的杏坛论道,听说就和鲜卑人有关,刘翟冷笑一声,这鲜卑人没有一个部族是安稳的,个个野心勃勃,上个月拓跋鲜卑才联合刘琨,偷袭了我族城池,如今那东北之地,慕容鲜卑又和段部鲜卑争锋,可见此族野心不小,不能因为他们看起来弱小,就放任不管,否则岂非犯了和中土人一样的错误?

    萧敢却道:即便如此,也没有必要待在这里,况且如今两边交战,我等最好还是低调行事为好,如主上今日所为,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汉人论道,就实属不智,万一被人看出了来历,说不定就有隐患。

    你当我愿意如此?刘翟摇摇头,功名从来马上取,如今两边开战在即,我岂能不急?但我若是此时回去了,先前那几人答应我的事,又该如何去算?

    说到这里,他冷笑起来:汉儿多奸诈,我等这一路醒来,可是帮那边做了不少事,若是就此离开了,他们肯定不会认账,所以要等在这里,他们一旦完成承诺,那国中危机顷刻可解!

    萧敢听出一点味道来,颇为谨慎的问道:您的意思是?

    等!刘翟的语气格外坚定,一定要等下去,等到汉儿朝中事毕,则北伐之事自消!说着说着,他忽然话锋一转,其实不光是等此事,听闻这次汉儿的论道,也邀请了匈奴之人,八成是想着什么不战而屈人之兵,他们却不知道,我等国中乃是出了一位不世出之人,此举只能自取其辱!

    嗯?萧敢一听这话,就明白过来,莫非小王子也在邀请之列?

    刘翟先是笑而不语,跟着却话锋一转:对了,你说我能否将那陈止招揽过来?

    招揽陈止?萧敢一愣,他自是知道自己主子今日就在这个陈止的手下吃了亏,何意现在却有了这么一句?

    恕我直言,萧敢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在中土孩儿的眼中,都视我等为蛮夷,如今更是多说我等为乱臣贼子,想要招揽过来,这断不可能!

    说着,他又补充一句:其实,以大将军您的才智,完全不必在意之前的事

    刘翟直接打断他道:你以为我是恼怒其人,所以才想以招揽来羞辱?

    萧敢顿时不说话了,但这个沉默,无疑是默认了刘翟的猜测。

    刘翟顿时摇头道:你可是想错了,我若是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如何能够成事?

    萧敢却道:这个陈止既然是自彭城而来,那之前实有招揽他的时机。

    你不用多说了,先前是我小看了他,否则在王弥那事的时候,就会拜访陈止了,刘翟说着,却摇了摇头,也不对,我在路中听闻王弥被他骂死,还以为有所夸大,就如同眼前姜义之事一般,今天亲自体会,才知那事不假,但若无今日之事,我又如何能够看得起他?

    看着自家主子陷入了一阵纠结,不由提醒道:主上,无论如何,今日这般高调行事,下次是得尽量避免的,就算那琅琊王有言,但总得防止意外。

    刘翟沉思片刻,点头道:也罢,既然暂时也招揽不了陈止,不如就先离了开阳县吧,去临沂等着好戏上演!

    陈兄,我再敬你一杯!

    酒馆之中,布置考究的雅阁,公孙启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敬酒。

    陈止也是干脆的应下来。

    陈兄,今日匈奴人狂妄无状,以歪理邪说招摇,但顷刻之间,我等也是无从应对,若非兄台挺身而出,今天的事还真是难说。

    放下酒杯,公孙启就恭维起来,说着说着,就提到了一言公子。

    先有一言公子一言退胡,今日又有陈兄你以史却匈奴,这文会尚未开始,就有了许多逸闻,想来陈兄你很快也会有一言公子那般的威势了。

    他这个话一说,在座的其他人神色皆变。

    此时,坐在这雅阁中的,自然还有周延鲁靖,以及公孙启的友人,算上陈止刘纲,足足十人坐在一桌,本来觥筹交错也算热闹,现在却突然一静。

    顿时,边上房间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这雅阁之外,气氛热闹。

    大堂被重新归来的普通文人和百姓占领,讨论着那位一言公子的风采,他们一路相随,一直走到了很远的地方,那位公子入了郡丞府,围观之人这才散去,即便如此,还有好事者等在外面。

    而之前在大堂中的那些个世家子名士,则回到了楼上的雅阁,但还是议论纷纷,都是之前陈止说退匈奴人的事。

    这个事放在平时,也可以说是新闻,足以在城中流传,更不要说恰逢青州各地文会,又有那一言公子的事情在前,想不让人在意都难。

    这雅阁的隔音一般,所以隔壁讨论的话题,一样能传入众人耳中。

    他们在说的,竟然也是陈止和一言公子,毕竟这二者几乎是前后脚到来,一个经过,一个抵达,一个是之前传出名声,一个是在众人眼前上演。

    无形之中,就有了对比。

    公孙兄说的不错,刚才陈兄的那番论述,若是能整理起来,写成一篇文章,恐怕不亚于《师说!公孙启的一名友人夸赞起来,在座的人有不少都读过陈止的师说一文,这个时候说出来,格外应景。

    又有一名公孙友人说道:其实只是看今日的情景,若是稍加传扬,便是和一言公子相比,恐怕也不落下风啊。

    诸位,周延终于开口了,陈兄的能耐,我自是佩服的,但还望诸位不要存心捧杀,一言公子是与鲜卑的大家对论,而今日的那个匈奴人,其来历如何且不多说,只是那番做派,就看得出来,乃是一狂妄自大之人,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有什么成就,若是你们刻意以此造势,想要让陈兄之名传扬,但这被驳斥的对手却拿不上台面,让人一听,岂非会觉得陈兄是刻意夸大?

    这话的出发点,无疑还是维护一言公子的权威,可单纯从话中之意来看,其实颇有道理,但听在刘纲的耳中,却有些不快了,因为这是觉得陈止比不上那位一言公子。

    不过,刘纲却清楚,自己无从反驳,况且这周延也算是自己的友人了,不好在公孙启面前拆台。

    你说的也有道理,没想到公孙启却先来附和了,让众人都一阵意外,可紧接着就听他笑道,但是,你又如何能够得知,刚才那人不值一提呢?要我来看,那人说不定还是匈奴人的什么重要人物,否则焉能有那般大的口气?

    哦?匈奴本就长不了,莫非你以为他们还能做大?周延瞥了公孙启一眼,满脸不屑之意,如今武乡侯大军北上,捷报不日就会传来,那匈奴人早晚要成无根之木,是不是胡人贵族,又有什么分别?

    见两人语气不善,刘纲赶紧开口缓和,生拉硬扯一些琐事,又畅想文会场景,总算是将情况控制住了,没有再次爆发冲突,勉强度过了今日难题。

    待得酒足饭饱,众人攻守拜别,都约定了最近几日在这开阳游山玩水,好好赏析一番。

    正好王家的文会一时半会不会召开,陈止等人自是应约,接下来的几日,就在此城见识诸般精彩,却没有再见那刘翟。

    直到十日之后,一个消息忽然传来,让这开阳县的热闹为之而静

    武乡侯被免除了北征统帅的职位,召回朝中!



第二百二十八章 请帖
    武乡侯竟然被撤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消息,顿时在开阳县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将文会气氛都给压了下去,街头巷尾,但凡有人之处,就都在探讨此事。

    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士子名士,对于武乡侯被罢免一事,都是格外在意,而且衍生出了各种版本的猜测。

    现在街上对此事的探讨,真的是五花八门,有的人说是朝中奸佞作怪,也有的说是因为武乡侯与刘琨不和,相互掣肘,所以被拉了回来,更有人说是武乡侯指挥不力,令北征军损失不小,因此才会被召回。

    早饭一过,在客栈中陈止等人就座位坐一桌,探讨着此事,刘纲就将自己了解的情况,稍微了说了说,他最近几天,每日都会外出,格外注重街谈巷事。

    陶涯皱眉说道:奸佞之言不能乱说,朝廷诸公各有派系,彼此牵制,任何决定都不简单,武乡侯能出任统帅,领军北上,本来就是几派相互妥协的结果,如今他被撤职,也不可能是毫无缘故,这里面必然有诸公的考量。

    陆映则道:也不该是刘公之故,我家长辈与刘公有旧,常说此人虽有公职,镇守一方,但实乃豪侠之辈,有江湖习气,不似寻常之人,所以才与那祖太守有闻鸡起舞的逸闻,他抵达了并州等地,立刻联络鲜卑诸族,不断与匈奴争斗,渐有战果,可见是心怀忠义,又怎么会和北伐军的统帅起矛盾?这肯定是误传。

    赵兴摇摇头道:这都是无端猜测,我等根本不知道情况,但算算时间,这个消息传到青州境内,至少也得花上几天,所以武乡侯怕是很早就被撤职了,朝廷到底在想什么?武乡侯出征,本就是最为理想之事,若无武乡侯出镇,何人有资格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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