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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先前败于匈奴小王子的几位,不知道是否还在临沂?

    左渊虽然不解,却还是回答道:那几位落败之后,时常被城中之人指责,所以先后离开,唯独还有两人居于城中,但也都是闭门不见客。

    陈止听了,点点头,与两人有说了两句,那左家两人见陈止有了送客之意,也是识趣,不等陈止开口,就先自觉告辞了。

    等两人一走,陈止回到桌边。

    朝堂局势变幻,该不会真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吧?如此一来,我倒是不能一直做闲云野鹤了,得找个机会

    想着想着,他的目光落在桌上,拿起棋谱翻看起来。

    门外,左渊左清在离开了房间后,还在烦恼着这件事。

    怎么跟王家回复?王家的那人,是希望陈兄可以用左家的名义,先去破局,再往杏坛,结果陈兄不去破局,这顺序可就乱了。左清的眉头皱了起来,露出忧虑,而且这件事我们左家也有些不够厚道,这种时候让陈兄顶在前面。

    左渊无奈叹气,两人沉默了一会,他才说道:所以这件事,只能我们去和王家说了,其实王家都还好说,就是这次被王家请去的其他几位棋坛高手,里面不乏有深厚家世的,就怕他们心中有什么想法,我听说里面有一位邓家之人,在杏坛论道之后,就要去北边为太守,这是真正的实权人物,如果因此对陈兄有了成见,对他以后发展不利。

    左清点点头,跟着就道:希望一切顺利吧,这破局其实也在其次,我跟着陈兄一路游学,对他也有了一些了解,他这个人做事都有缘由,既然决定不去破局,那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左渊点点头,不再说什么,只是末了的时候提醒了一句:别忘了,陈先生让咱们联络一下之前败在匈奴王子手下的两位。

    左家二人边说边走,等他们离了院子,屋里的陈止也放下了棋谱,闭目回忆起来。

    他翻看的很快,但因为出色的记忆力,因此将每一处细节都尽可能的记下来,现在这一闭眼,眼睛里就浮现出一张纵横十九道的棋盘[注1],然后就是黑白子依次落盘。

    黑子湍急如激流,白子稳重如磐石。

    随着棋局的进行,上演了一出激流冲击磐石的戏码,那激流接连不断的冲击,仿佛精力无穷,而磐石稳立不动,伺机寻找反击的机会。

    但渐渐的,黑子激流的冲击浮现出种种涟漪,最后连接在一起,仿佛天罗地网一样落下来,要将白子吞没,但就在这个时候,黑子突然暴露了一处弱点,顿时被白子抓住,深入反击。

    但白子没有想到的是,在他攻入黑子深处的时候,四周的黑子却迅速包围过来,开始围剿白子。

    这其实是一处诈败之处,为的就是诱敌深入!

    陈止睁开眼睛,那第一局的棋谱,已然在他的心头完全闪过,执黑的小王子,以及执白的姜义,僵持了一局,却在最后十分,陷入了陷阱,功亏一篑。

    从这个局面来看,姜义偏向于稳扎稳打,见招拆招,大体上与当时破局的时候相同,相比之下,那匈奴小王子的棋路就要凶猛的多了,似乎属于一往无前的类型,攻起来有如疾风暴雨,而且连绵不绝,这就说明,他还有这精密的头脑,可以在狂攻的同时,计算出后面的步骤,才不会出现攻势的停歇期,否则这般攻势,敌人还未败亡,自己先就乱了节奏,姜义大概就是因此饮恨的

    想着想着,陈止忽然一愣。

    不对!

    突然,他心中一动,再次闭上了眼睛,很快再次睁开,眼中闪过一点精芒,似乎有所发现。

    是这么回事么?我之前的猜测,恐怕没错。

    这样想着,他又拿起棋谱,但这次看得,却是那第二局的内容了。

    注1:关于这一点还有争议,本书取十九之数,有三百六十一路,暗合周天之数。战袍染血说感谢木沐马aide1117点绛唇以紫血清水郎283,754lida沉醉不知归路沐风的渐隐的打赏!先发后改!




第二百五十一章 此人好梦中为学
    第二局棋,看起来和第一局大同小异,但陈止这次更有针对性的观察,终于看出了一点端倪。

    待他闭目回忆,将第二局的棋路放电影一样的在心里闪过,看到姜义又因为差不多的原因落败后,陈止基本上明白了关键。

    不管刘韵言有没有盘外招,单说他在盘内对人心的把握,就十分惊人了,连姜义都着了道。

    说着,他一挥手,将桌上的东西扫到一边,拿出了围棋,展开棋盘,就这么自顾自的落下子来,将第二局的情况罗列其上。

    第二局,双方易子,姜义执黑,而小王子刘韵言执白。

    刘韵言的棋路看起来粗野凶猛,宛如洪水一样连绵,但这只是表象,他真正的棋路其实非常细腻,所谓的凶猛只是棋路手段罢了,用来迷惑人的。

    想到这,陈止手上棋子微微一顿。

    这里是他的第一个陷阱,这几步棋猛烈到了极点,给对弈的对手一种错觉,就是他匈奴王子刘韵言有的时候,为了猛攻一处,会不顾一切,这是在给对手建立形象概念,给自己贴上标签。

    接着他手腕翻转,几枚棋子落下,又是一连串疾风暴雨般的攻防,渐至中盘。

    这局棋下到这,刘韵言通过几次猛烈的攻势和失误,给姜义建立起这么一个印象,那就是他是一个棋路凶猛不拘小节的人,长于谋略而缺于细节,所以急攻过后,会留下来几个破绽,自身还未察觉,但这其实也是陷阱。

    陈止的眼睛渐渐眯起来,目光扫过棋盘几处。

    或许是因为第一局的时候,是靠着一个诈败将姜义击败的,所以这第二局的时候,刘韵言就露出了更多的细小破绽,不仅打消了姜义的警惕,更让局中人迷惑,但只要细细观察,就能注意到,刘韵言留下来的破绽其实环环相扣,本身就是一个连环计陷阱,显示出了惊人的掌控力和推导能力,单说这般心力,就不是一般人能够应对的。

    这般想着,他的棋子落下来,就见姜义的黑子抓住一个个破绽猛攻,很快就掌握了主动,占据了大势,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白子却突然反击,将被诱入陷阱的黑子接连吞掉,就像是火烧连环船一样,几步之后,形势大变,黑子丧失了全部优势,兵力更损失殆尽,陷入必败局面,不得不投子认输。

    至此,陈止放下棋子,长舒一口气。

    第一局,刘韵言其实就表现出对姜义棋路的熟悉了,一步一步诱导,最终全歼,等到了第二局,姜义心存警惕,所以刘韵言不惜耗费不少棋子,布下一个更大的局,引君入瓮,真是好手段,两盘棋看起来是手谈,其实是博弈,是对彼此心理的算计,将棋道推到了一个更高深的层面,难怪这么多士大夫会沉迷于黑白之物,不能自拔。

    就像后世之人,沉迷某些事物难以自控,极端的甚至被人抓去电击一样,这个时代的围棋,由于深刻的内涵,以及诸多的变化,深受士大夫的青睐,沉迷者不计其数。

    就是陈止,通过对两局棋谱的分析,体会到那种斗智斗勇的味道后,也不由心向往之。

    好在他历经三世,意志坚定,记得此时目的,并未真的沉迷,很快就恢复过来,合上棋谱,沉思起来,最后默默摇头。

    虽说刘韵言用了心计,但说到底,没有过硬棋艺,就算有再高的心机也是无用,与之相比,我的根基不稳,怕是还有不如,好在离碰面还有些许时日,还可突击一番。

    这样想着,他略作准备,就很快就寝,于梦中藏书中,抽出诸多棋艺棋谱,推敲起来。

    陈止倒没打算利用签筒。

    如今的签筒,经过一段时间的蕴养,不仅再满三格,还超出许多,逼近了第四格。

    不过,因名声基础还未达到,所以第四格并不容易达成。

    检视签筒之后,陈止自然知道,现在并非运用签筒的好时机。

    以目前情况来看,签筒一抽,最多剩下两格左右,并不保险,而且与人对弈这样的事,也算不得什么,无须大惊小怪的准备,相比之下,朝政的变化才是关键,须得做好准备,不该在对弈上浪费抽签机会,而且抽签的时候,最好选在名声剧烈提升时,这样才能减少影响,当前还不是时候。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止整个晚上不断研究一幅幅棋谱,自摆棋局参悟。

    这些心中藏书号称有天下十之一二的分量,就算是夸张之语,但也足见广博,包罗万象,其中不乏棋谱,更有许多棋路散落在诸典籍中,被陈止分门别类的找出,在梦中尝试着破局对弈。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日。

    在这三天中,陈止基本上就稳定的维持着吃饱了就睡,睡够了就起来接着吃的节奏。

    他虽然不用签筒,但并不意味着不重视这次对弈。

    毕竟是后世过来的人,哪里不明白民族主义的重要性,虽说当下还是华夷之辨初见端倪的时候,民族主义的定义没有出现,不代表没有相应的表现。

    匈奴挑衅,既然让陈止碰上了,就没有避而不战的道理,但不能轻视对手,所以要临阵突击,做好充分的准备。

    除了梦中练棋之外,陈止还有其他准备。

    想着想着,他就醒了。

    这起身之后,他就招来陈举,询问起之前的安排。

    回禀少爷,经过左渊先生的几次邀请,高河唐起两位先生已经同意和少爷见面了,时间还没有约定,少爷您看什么时候合适,我过去通告一声。

    陈止沉吟片刻,说道:宜早不宜迟,就安排在今晚吧,正好我这边也有时间。

    陈举听着,表情有些古怪,你这整天吃了就睡的,还能没有时间?

    但这话他可不敢明着说,于是点头退去。

    陈止要见的高河唐起,正是之前在对弈中,输给匈奴小王子刘韵言的两人,两人都是棋坛高手,声名远播,在对弈匈奴王子前鲜有败绩,结果与匈奴一战,先后落败,如今名声不保,若非被人请来参加王家的文会,不好离开,根本不会停留于此。

    但即便如此,几日以来,他们也都是深居简出,几乎不怎么露面。

    之前,左家二人跟陈止交谈的时候,陈止就提出来要见这两人一面,左渊就积极去安排,而两人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情愿见左渊,也不愿意和陈止碰面,双方一直在协商,直到今天才有了共识。

    陈举得了陈止的命令后,匆匆忙忙的向外走去,经过正堂的时候,被刘纲看到,就叫了过去。

    陈兄起来了?

    陈举恭恭敬敬的答道:起来了,吩咐我去和左家说一下,说是晚上要宴请高河唐起两位。

    哦?今晚就要见那两人?陈兄还真是好雅兴,刘纲的表情有些古怪,陈兄今天不睡了?

    陈举闻言,也是神色尴尬,点头道:看情况,我家少爷今天是起身了,不睡了。

    陈止这几天接连睡下,不说别的,至少在左家院里是出名了,不光是刘纲等人,连那张笑王启也都听闻了,各有猜测。

    等陈举一走,刘纲就笑道:陈兄今日大梦眠醒,等会他来了,得问问他这几天于梦中,又有什么感悟。

    他这话一说,引得屋中其他人欢笑起来,空气里顿时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这屋子里,除了刘纲陶涯等随陈止游学之人外,还有张笑王启等人,众人住在一个院子,几天下来早就熟悉了,没事就会凑在一起谈玄论道。

    刚才,他们还谈到陈止这几天嗜睡之事,那王启等人颇为不解,结果刘纲就说陈止这般作为,也是有缘故的,大有妙处,正好陈举就从旁边经过,才被叫了过来。

    见人走了,王启踌躇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疑问:陈先生几天长睡,难道真有什么说法么?

    刘纲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眉飞色舞的道:我这世兄,不是无缘无故就长睡的,诸位该听过一言公子留棋局的事吧?

    王启点点头道:不错,在姜义落败之后,这事在临沂也传开了,陈先生两天就破了一局的事,确实令人佩服,这一般的棋局,哪有这么快就被破开的,姜公子的棋艺,在对弈匈奴小王子的时候,很多人都亲眼见了,固然是落败了,但任谁都不能否认那棋路之正棋艺之高。

    刘纲顿时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笑道:那诸位可能不知道,我那世兄见了姜义所留棋局之后,这之后一天多的时间,就是这般嗜睡,等他清醒过来,就这么把棋局给破了,你说奇不奇?

    这话一说,张笑王启顿时来了兴趣,纷纷询问起来。

    陶涯也道:是这么回事,当时我还觉得奇怪,陈兄过去作息规律,怎么突然就乱了,事后也猜测种种,如今他在这里又是这般,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估计陈兄是有心挑战那个匈奴王子了。

    陆映则道:陈兄好梦中为学。



第二百五十二章 此乃避战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将个陈止长睡的事,给说得十分妙趣横生,听得张笑王启等人啧啧称奇。

    王启惊奇道:这么说来,陈先生睡着之后,还能为学?

    说的不错,否则如何能够解决得通?刘纲露出笑容,看了陆映陶涯等人一眼,我们早就都讨论过了,所以才说,陈兄是在梦中为学!

    张笑抚须而言:果然是奇人奇事,有时间倒是要讨教一番。

    这些人越说越来劲,觉得是个可以多谈一谈的问题。

    他们并不知道,几人谈论陈止的时候,同样还有一群人正谈论着,只是这群人所在之处,却是王导府上。

    王导已经启程往西,去国都洛阳探究一番,出面招待众人的,还是他那个堂弟王棱。

    这王棱坐于大堂之中,四周墙壁上悬着一幅幅书画,若细细品味,每幅都是价值连城,一看就是传承下来的精品。

    但是,这屋子里众人,却没有哪个有心思欣赏作品,而是围坐一起,看着几座棋盘,一个个愁眉不展。

    屋里一共十几人,除去丫鬟仆从,以及王棱,还有九人,大部分都是高冠博带,名士风范,但都失了些许飘渺之感,其中三人在提及陈止。

    若陈止真有本事两天破掉姜义棋局,何故不愿过来参悟匈奴人所留之珍珑?难道是担心无法破开,坏了名声?

    说话的这人看上去四十许,留着长须,双眼细如缝。

    此人名为马图,乃关陇士族出身,以棋道闻名,前些时日在洛阳访友,听闻杏坛论道的消息,于是东来,中途又知了王家文会的消息,便过来凑凑热闹,没想到,等他到了,才知道匈奴小王子的消息,顿时成了骑虎难下之局

    马图在学问一道上名声平平,能够出名就是靠着棋艺,到了这里,听了匈奴小王子的战绩,顿时就知道厉害,偏偏退无可退,只要一退,名声尽毁,只能是硬着头皮的接下王家的请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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