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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他本是斜躺着的,说到这里直起了身子,鹰隼一样的目光落在徐方身上,形成一股压力,嘴里继续道:陈止这样的人物,不说以后官运亨通,但成个名士还是可能的,我不去结交也就罢了,你还想让我和他为难,他再怎么说都是个世家子,你一奴仆之流,也想利用白某?

    这话说的很不客气,让徐方笑容一僵,但他跟着唾面自干,重新笑了起来,从白青的话中,徐方已经判断出来,这位地主豪强限于圈子和地位,没有得到准确消息,对陈止的字好到了什么程度,没有一个准确的认知。

    这个机会十分难得,徐方知道必须抓住,将事情说定。

    于是他拱手弯腰,接着说道:白老爷,你先前都已动手了,多次逼迫陈止还钱,以我对此子的了解,他肯定记恨老爷你,索性这次将他压服,以后见到您就绕道,否则等他起来了,后果难料啊。

    哈哈哈!白青却仰头大笑起来,然后摇摇头,我让人逼陈止不假,可那张契约是他主动派人来签订的,再说了,大不了送点钱帮他修宅子,人还能和银子过不去?先前你找来的时候,我就说得很清楚了,此事过后,你我人情两清,怎么现在还拿这个挤兑我?真以为我说两句客气话,就当你是兄弟了?笑话,你什么身份?我跟你称兄道弟,是看在漕帮帮主的面子上,不是看得起你!

    这话说的徐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格外难堪,他眉头一皱,傲气上涌,张嘴欲言,似乎想要爆发,但终究没有暴起,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的道:这件事,白老爷是不愿意帮忙了?说着,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




第五十五章 机关算尽,远望不知身边事
    白青见了玉佩一愣,跟着想到一个传闻,眉头就皱了起来:你这是用漕帮压我?就算是他漕帮,也不能强逼白某行事,但这点面子我还是会给的,你先回去,白某先考虑一番。这话已然示弱了。

    徐方却知道,一旦让对方拖延下去,得到了确切情报,恐怕有漕帮作为压力,这位白档主也不会接下这个活了,这就令徐方的计划难以成功了。

    在他的计划中,白青不过只是其中一环,这一环不拿下来,就无法借势威压其他几家了。

    白青今日如此辱我,我先忍下来,小不忍则乱大谋,等这次事情成了,陈止殒命只是小事,是我撬动大势的一个点,还拿到陈韵的把柄,借着他一点一点谋夺陈家产业,利用陈家资财,在其他两家势力中更进一步,白青以后也得敬我,王大当家也得看重我,一箭四雕的好事,必须拿下来。

    单纯谋害陈止,实际上不用这么复杂,可徐方借着这事让陈韵拿出底牌,利用这张底牌,他合纵连横,正想要有一番作为。

    等我根基稳固,王大当家一来,威压彭城,整个陈家就都是我的掌中之物了,那是多大的财富?现在绝不能退缩,一旦退了,白青派人查清楚了,肯定要退缩,整个计划就要崩了!

    一念至此,徐方一咬牙,又从怀中取出一物,却是个木头令牌,上面写着一个王字。

    这块令牌一出现,白青的脸色彻底变了,眼睛倏地瞪大,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徐方,吞了一口口水,不确定的道:你你和王弥大当家,是什么关系?竟有这块令牌?

    徐方冷笑着道:我和王大当家的关系,不能说给你听,你只要知道,这事王大当家也是知晓的,你若是答应了,我不能保证你得什么奖赏,但至少不会有什么灾祸,王大当家的势力,白老爷这样的地头龙自然最为清楚。

    没想到徐兄弟还是王大当家的人,是我有眼不识真人,给你陪个不是了,白青一下子就变脸了,笑着从椅子上起来,到了徐方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王大当家可是对徐州又有了想法?

    徐方笑而不语。

    白青见状也不多问,指着那块令牌道:王将军令不是轻易能得的,白某也听过一二传闻,徐兄弟你和王大当家关系匪浅啊。

    徐方还是笑着,开口问道:那陈止这件事?

    包在我身上了,白青又哈哈大笑,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又不是要他陈止的命,不过就是给他个难堪,大不了事后我去陈府赔礼,对了,徐兄弟,你不会想让我要了他的命吧?他试探的问道。

    徐方摇头道:当然不是,只要让他难堪就够了,最好多让些人知晓,好乱了陈止的名声,给我家少爷出个气,这就够了,不过时间要快,最好就在这一两天内,大当家和帮主那边都想快点看到结果。

    这好办!白青这才放下心来,却也疑惑,对方搬出这么多人物,就这么点要求,未免有些奇怪,但也不想多事,只想赶紧应付了事。

    两人商定过后,又说了几句,白青试探性的问道:徐老弟,别怪老哥我多嘴,我知你忠义,为主办事不惜余力,可那陈止也是世家之人,以你的身份,一个不好就得招惹祸端,就算你身后有几位大人物撑腰,可总归也得趋利避害吧,你这样做,到底图个什么?要我看,你有这等背景,何不安稳几年,等一切妥帖,这一切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这是故意交浅言深,一边打探,一边拉近关系。

    徐方却是笑而不语。

    白青见着,立刻话锋一转:王大当家那边,徐兄弟你可要帮我美言几句,对大当家的英姿,白某也是神往许久。

    这个当然没问题,徐方朝窗外看了看,抱歉的说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等会还要着人给大当家的帮主我家少爷复命,将白老爷的意思告诉他们。

    这一连串的名字说出来,白青的眼角不自然的跳了一下,却还是点头道:这是正理,我就不留徐兄弟你了,本来这饭菜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呵呵,刚才恨不得将我扫地出门!

    徐方心里鄙夷,脸上则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摆手,几句过后,才真正告辞。

    等他走出青远庄,看了这楼阁一眼,却摇了摇头:这次扯着虎皮做事,如果最后没成,让王弥知道了,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端,但只要计划成功了,必然一飞冲天,世事从来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值得一搏!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计较得失。

    这次事,我做的还可以,虽然吃亏了,但总归能弥补回来,只是白青虽然答应了,也让我用话框住了,却还不保险,这样的人鬼主意太多,但他肯定没想到,我早已事先许给陈阿三好处了,那陈阿三对陈止怀恨已久,又依附白青,偏偏贪得无厌,轻而易举就能控制,他一动手,这位白档主就骑虎难下!

    想到这里,他加快了脚步,脸上露出冷笑。

    白青还想知道我图的是什么?他一个小城土财主,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人生在世就该搏,岂能屈居人下?况且我合纵连横交往诸多势力,又有郡守的关系,那郡守是多大的官,出了事估计就是一句话的问题,这就是后手保险,我都准备好了,只要不暴露和王弥的关系,一切都在掌握,如果是乱世,我这就是出奇制胜了,一战功成,名扬千古!

    这样想着,徐方走到街角,转身走入,正在盘算着,两边突然靠过来两个人,二话不说,伸出手就扣住了他的胳膊,往后面一扭。

    疼疼疼!徐方脸上的笑容顿时扭曲起来,同时叫喊着,你们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行凶!

    就听一人笑道:行凶?我们是缉拿你这个背主恶奴!

    什么?徐方心中一惊,暗道不妙,定睛一看,却是两名身穿粗布壮汉,膀大腰圆,我是陈府的家丁,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若是动了我,不怕

    那人就道:抓的就是你这陈府恶奴,我俩是官差,你老实点,有什么话,到了牢中再说。

    官差?牢里?你们放开我!徐方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嘭!

    他一句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头,顿时头晕脑胀,话都说不清楚了,然后就被两名皂隶拖拽着离开。

    待得走远了,还能听到他微弱的声响:我为郡守算过命,我替陈太公养过马,我要见郡守!我要见郡守!

    我他娘的还和刺史喝过酒呢,呸,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一小小家奴,生死都操于主家手里,莫说郡守,刺史来了都无用!不知道你这奴才怎么当的,这点道理都不懂,白活了这么大了,这个道理都不懂么?

    听到这里,徐方奋力的挣扎起来,脸上露出惊恐之色,高喊起来:放开我,放开我,区区两个官差,我

    老实点!听你这意思,这是看不起我们哥俩啊,找打!抓着他的人顿时又是一拳头砸下去,挣扎的声音终于小了。



第五十六章 为民除害,只争朝夕
    白青站在窗边,目送徐方走入拐角,后面被抓的事却已经看不到了。

    这徐方来头不小,但心思难测,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不可不防啊,老胡,等会就让人出去,把昨晚张府家宴的消息打探清楚,我倒要知道,这陈止何故被这般针对。收回目光,白青对身边一位老仆吩咐起来。

    老仆点点头,然后露出恨恨之色:这些世家大族一直看低我等,连府中的仆从也拿捏架子,不好打探啊,只要那些名士没定下评语,他们的下人也不敢随便传播,短时间恐怕不好查清楚,那徐方小儿给的时限太短。

    尽力而为吧,白青冷笑一声,这些大族不过强撑,论钱财,我白家不比他们差,还跟我摆架子,不过是祖上余荫,不然怎能和我相比?

    老仆跟着骂了两句,接着话锋一转:老爷,徐方小儿的话也不能尽信,那王弥何等人物,连官府都忌他三分,想对付一个世家子,还要假借他人之手?我看啊,这是徐方扯旗蒙骗老爷你。

    白青笑着抚须,道:我岂不知?但那令牌不是假的,前两年流寇来犯的时候,我就曾经见过,这个徐方和王弥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他的话或许不是真的,但能帮我引荐王弥该不是假的。

    老爷,老仆的声音小了几分,那王弥再强,但终究是反贼,他这两年时而潜伏,时而招收流民,四处为祸,杀了不少官吏,乃是朝廷要犯,总归是杀头的买卖,咱们不能和这种人混在一起,您

    我自有谋划,白青看了老仆一眼,透露些许心意,我志在入品,到时整个家族鸡犬升天,这才是正道,王弥不过一时大匪,过去不知有多少这等人物,最终都要授首。

    那您还?老仆不解起来。

    白青笑了起来:徐方要利用我,拿势压我,我就借势而为,王弥一介反贼,待我知悉些许,告诉给官府,你说是不是个投名状?

    老仆赶紧恭维起来:还是老爷想的周到,徐方小儿的些许算计,根本算不上什么,到时候老爷立了大功,咱们白家说不定就能迈出那一步了。说完,又提议:不过,不如直接揭发徐方,也省的冒险。

    哈哈哈!白青被说中心头念想,不禁笑了起来,然后稍微解释起来,徐方一个家丁,就算有那反贼令牌,在朝廷看来也只是寻常细作,杀了不足以邀功,还可能引来贼人,比鸡肋还不如,我只希望这徐方谨慎点,不要被官府抓住线索,不然这地方上的官,既不愿引来反贼又害怕朝廷质询,肯定是一刀将他结果了,大事化了,那我就没机会立功了,这样的机会,可不容易找到第二次。

    徐方已经被抓住了?

    听着这个消息,陈止颇为意外,在他看来,这个徐方行迹隐秘,似乎有所谋划,不该这么容易抓住才对,为此陈止还准备了一些后手,结果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高估他了?

    那厮骨头太软了,通报的皂隶很是看不上徐方,陈君子,你是不知道,这人刚被抓来的时候,见了咱们还趾高气扬的,说了一堆什么话,让我们去给郡守传话,还说我们担不起抓他的责任,说咱们抓他进来,他就不出去了,等着咱们跟他赔礼道歉。

    还有这事?陈止闻言讶异,这人的行为有点不对啊,然后呢?

    然后?报信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咱们只把刑具拿出来,还没往他身上招呼呢,这孬货自己就怂了,连连求饶,你说要是被烙了几下,再求饶也就罢了,刚才还趾高气扬,转脸就哀求起来,这叫什么人呐,跟着都不用咱们用刑,拿话一唬,他就把纵火的事坦白了。

    这就招了?

    陈止很是愕然,第一轮攻势下去,就拿下来了?弱的出乎意料啊。

    念头一转,他对报信的人道:既然如此,劳烦差哥回去告诉周游徼,就说一切照着律法走。

    皂隶点点头,跟着有些为难的道:那个,陈君子,你看,要不咱抓点紧,这两天就将他弄死?他见陈止诧异的看过来,赶紧解释起来,主要是死囚名额刚递上去,眼下是深冬,要问斩还得等不少日子,牢里不得花钱养着,这钱用在死人身上太浪费了,按俺们周头的意思,既然是个家丁,又确定背主了,翻不了案,一个奴籍,在牢里乱棍打死是很正常的事。

    原来,当年昭烈帝在世的时候,始终维持着陈侯设立的部分军营律令,哪怕陈侯不在,也不容他人违逆,其中涉及到关于卫生清扫的规定,为了防止瘟疫,对伤员死者的处理有特殊的布置。

    等天下初定,新汉渐兴,制定新汉律时,也考虑到传染瘟疫等事,所以但凡死刑,除了需要枭首等的大罪,都是逐级上报,统一批示,地方行刑的时候,做好卫生防疫工作,同时有增加中央权柄的意思。

    可惜,时代一发展,规则就变味,因为设立的时候,总有脱离实际的地方,发展下来,矛盾积累,最终名存实亡。

    比如这周游徼抓了人,要跟同为乡官的啬夫说一声,定个基调,由啬夫上报县中狱史,办理入狱手续,对有些定罪的身份卑微的死囚,下面的人一边等批示,一边奏请县尉佐曹,没多大出入的话,就送人上路了,减少财政支出,差不多是先斩后奏。

    县尉按照程序继续上报,告知郡中的决曹掾,经过一套流程,不少死囚头七都过了,再由地方拟定名单递上去,中央的部门准许后,选定日子统一处死,这个时候,有些死囚都腐烂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几个典型到刑场上走一遭。

    如今,这徐州地界连遭灾害,牢中缺钱缺粮,犯人还占地方,能少养一个,就少养一个,那些地位卑微政治地位底下的罪犯,都是从快从速从严,抓紧时间为民除害,事后就说囚犯孱弱,于牢中染病暴毙,这样上报,大家都轻松,不然一来一回,地方财政吃紧,上面可不给报销。

    这草菅人命的效率挺高的啊。

    陈止暗暗意外,但也知道制度设计的再好,经过时间的冲刷都会变质,治国终究是治吏,妄想设立个面面俱到的规章制度,忽略官吏之心,以为能万世安稳,那简直是做梦!

    况且,他前世见多了死人,也不觉得有什么,这徐方纵火在前挑衅在后,让陈止非常警惕。

    不说别的,就说那纵火,陈止知道副作用不会伤及人命,最多波及物件,可徐方放火的时候,想的可不是不伤及无辜,那是要连同三弟小妹和刘姨娘一起烧死的,心思歹毒至极,毫无恻隐怜悯。

    现在既然罪名坐实,律法不容,自然是按规矩办事,顺便给人方便。

    不过

    就算为了省粮,也不至于刚审问完,就急着让人暴毙,估计里面还有问题,必须防微杜渐他倒不担心周游徼把人偷偷放了,别看这是古代,可单论人的头脑,和后世没什么区别,人一抓过来,甭管什么时候处死,从啬夫开始就入了档案,尤其人已经入狱了,那就留下了卷宗,涉及几个部门。

    再说,于情于理,周游徼都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想到这,陈止点点头,又道:这人伏诛后,他随身的家里的物件,还要请差哥送来给我,还有用处。徐方的行为颇有怪异之处,陈止要好好的探查一番,看看能有什么发现,小心无大错。

    皂隶满口应下,也意外于这位陈家少爷的决断。

    谈笑间,定下了徐方生死,陈止从袖中拿出一块碎银,递了过去:这次有劳几位,这点钱请几位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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