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他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此事,那周添脸色一变,顿时布满阴云,冷笑道:可笑至极!郡守何等人物,能跟你有交情!言罢,就要拂袖而去。
徐方面露恨色,嚎叫起来:游徼!你不能杀我!我做这些都受陈韵指使!是他让我害陈止的,我有物证!
这话一说,周添神色骤变,呵斥道:胡说什么,陈韵陈止乃是一族兄弟,哪有手足相残的道理?封住他的嘴!他一看这情况,知道恐惧之下,这家丁要口不择言了,说陈家兄弟相残,可不是好名声,自己这次替陈家办事,总不能让这消息传出去,但更可虑的是徐方将王弥的事情说出来,被这些牢头皂隶听了,问题就复杂了。
于是,任凭徐方如何叫喊,很快被人堵住了嘴。
周添则直接出门,门外有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一见到他,就笑着行礼。
周添摆摆手,那壮汉一拱手,进了牢中。
这事不是第一次做了,如果不是那块令牌,和往日也没有多少不同。
细作既死,下一步就得喊上其他几人,给县尉一个回信,然后守住消息。不然的话,无论是王弥听到风声,还是朝廷追查到,都是要命的,陈老二啊陈老二,你可是害苦我了!你这个人情可真不便宜,你们陈家可别忘了我这次的事!
第五十九章 你服不服?
翌日,陈止睁开眼。
陈侯庙,是否某种暗示?
昨晚所见的那座庙宇,让陈止很是疑惑,不过他虽未有想通,却没有因此彻夜难眠。
想着想着,他朝床边的桌上看去——这书林斋中的家具,最近已然补全——这一看,顿时一怔,就见放在桌上的铜钱不见了。
昨日我一触铜钱,签筒震颤,才有那幻象
一念至此,陈止的念头戛然而止,他赫然发现,心中签筒的上方多了一件事物,正是那枚铜钱,悬浮于签筒之上。
铜钱也进去了?
这个发现,让陈止眉头微皱,边走边想。
少爷,有烦心事?对面,陈辅一见陈止,就注意到异样,不禁询问起来。
陈止摇摇头,跟着问道:辅叔,咱们彭城县可有陈侯庙?
陈侯庙?陈辅一怔,显是对这个问题毫无准备,想了想才道,城外有一座,但是已然破旧,据说离贵静书院和咱们陈家的族学都不远,少爷您想去给陈侯爷爷上香?
不急。陈止摇摇头,决定先放放,把精力集中到眼前的事上,我先去青远庄周围看看。等他出门,游目四望,发现昨日的无赖踪影全无了。
陈迟就要远行,他一走,陈家暂时群龙无首,要动手确实该挑在这两天。
有了猜测,他按着计划,没有直往青远庄而去,反倒是先去了三老家外,却只远远的看了一眼,接着才去了青远庄,在周围转悠几圈,最后远远眺望那座新起楼阁。
这青远庄必然造价不菲,竣工不久,外面的院墙还未合拢,厅堂正门离街道很近,正好方便撤退
陈止这一看,引来不少人的注意,他则不管不问,又往陈府读书。
到了陈府,迎面又是仆从的连绵恭维。
比起昨天,今日府中忙碌许多,都在为陈迟的出门做准备,对于府中少了个家丁,根本无人在意,何况,这家丁还是陈韵府上的。
问了两句,陈止还是在书阁读书,不过在入书阁前,他让陈物将一块玉佩送到了陈边那。
陈边一见玉佩上的字,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没多说什么,直往陈韵府宅去了。到了陈韵府中,见了里面的诸多仆从丫鬟,陈边的脸色更黑了。
二伯,您过来怎么也不提前让人通告一声,我也好做准备。陈韵在几名仆人的跟随下,匆忙从屋中出来,迎了过来。
陈边一见,看出对方这是刚刚才起,再想到陈止每天一大早就到了书阁苦读,两相对比,更是失望。
二伯里面请,我让人准备早膳了。陈韵一副恭敬孝顺的样子,却让陈边越看越是反感。
不必了,我来这里是跟你交代一点事,交代完了就走。陈边摆摆手,有些不耐烦的说着。
陈韵立刻察觉到不对,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将陈边请进屋里,让他上座,自己在旁垂首。
让下人先下去。陈边扫视周围,给了个指示,等陈韵照搬之后,陈边冷笑一声,继续道,陈韵,你长本事了啊,是不是觉得陈家已经盛不下你了,想另寻他路?
陈韵赶紧低头说道:二伯,这是说哪里话,我我怎么敢。
怎么敢?哈哈!陈边似是怒极而笑,手一抬,将那块玉佩扔了过去,你怎么不敢,你翅膀硬了,打算投靠外人谋害自家手足了,你不敢?你敢!
这这这
陈韵手忙脚乱的接住玉佩,顿时汗如雨下,整个人都抖动起来,抬头一看陈边,眼里流露出惊恐之色。
玉佩为何会在二伯您的手中,他徐方徐方难道徐方背叛了我?
背叛你?这么说,对付陈止的事,真是你指使的?陈边摇摇头,冷冷的看着陈韵,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对付自己的手足的?
陈韵一听,先是感到委屈。
之前要对付陈止的不是你么?怎么现在义正言辞的指责起我来了?
但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只能低头道:二伯,是我不小心,我下次不敢了。
不小心?陈边眉头皱的更紧了,听你这话,还是心存侥幸啊,我这里给你透个底,陈止书法造诣惊艳彭城,为我陈家瑰宝,也是陈家一族中兴的希望所在,陈家的任何子弟,都不许拖陈止的后腿,更不能跟他为敌,你说你不小心,是说下次要更小心的谋害他?
陈韵汗透衣襟,赶紧摇头道:我明白了,我不会了,没有下次了。可是想到种种,心头还有不甘,可自己在陈家的靠山都来发出警告了,他还能说什么,只能低头。
同时,一个疑问纠缠心间,玉佩到底是怎么到陈边手上的,徐方在哪?昨夜为何不归?
难道他背叛了我,告发我了?还是发现我想让他当替罪羊,先下手为强?
对面,陈边眯起眼睛,看着陈韵的样子,最后冷笑一声:你大概在想玉佩的事,我告诉你,玉佩是陈止给我的,里面意味着什么,我想你该很清楚,他将玉佩给我,是看得起我这个二伯,也给你留了一条活路,这才是我陈家子弟该有的风度,如果今天不是我来,是陈止亲自过来,那就不是问你这些话了,你还敢起其他念头?
什么?陈韵瞪大眼睛,陈止给你的?他
我问你!不等陈韵说完,陈边突然爆喝一声,以后,陈家年轻一辈,以陈止为首,所有人不得心存不满,你服不服?
我陈韵看着陈边严肃的表情,想着话中含义,心如刀割,却还是咬牙切齿的道,我服!
陈边却又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服不服?
服,服了。陈韵把头低下,不想让陈边看到自己眼中的不甘。
陈边却摇摇头:看你的样子,还是不服啊,你不服也不行了,我承受不起你不服的代价,这样吧,之前那家店肆出了事情,你处理的不错,我也称赞了,以后你就去那家店肆坐镇吧,把店肆管理好他不顾面色陡然苍白的陈韵,环视四周,继续道,还有这府宅,仆从丫鬟太多,钱粮消耗无度,不是长久之计,想办法散了吧。
这这怎么行!陈韵的脸色苍白如纸,像是一个溺水之人,二伯,求二伯放过我!我不能去店肆啊!
让他去管店肆,这是直接从陈府少爷,降格为一个产业的负责人,地位千差万别,他陈韵以后就难以翻身了啊!
我是在救你!陈边眯起眼睛,不要再想着和陈止斗了,老老实实的待在店肆中,也不要妄想和你舅家联系,我会跟他们说清楚的,你跟了我有些年头了,好自为之吧!贵静书院的筛选,我陈家也自愿放弃一个名额。一番话说完,陈边摇摇头,看也不看陈韵,就这么离开了。
二伯,二伯陈韵还想追赶,但走了两步,就被陈边的护卫拦住。
四少爷,您冷静一点吧。护卫劝着,让陈韵身子一晃。
看着这满院子的仆从丫鬟,想到自己为了维持这风光景象,所谋划的一切都成了泡影,不禁悲从中来,气血上涌。
完了,完了,全完了啊!
想到不久前,自己听说陈止住进店肆还很是快慰,托王希等人过去羞辱,没想到风水轮流转,这才多久,自己就落得这般境地。
我服了,我真服了啊!他喊了一声,仰头就倒,口中流下鲜血,惊得满院子人鸡飞狗跳。
少爷,您怎么了?
来人呐!
快去找大夫!
声声呼喊传到了门外,有护卫请示陈边,后者摇摇头道:走吧,我这是救他,以后他就知道了。说着,登上了牛车。
实际上,经过昨天的事,陈边也有些胆寒,陈止谋定而后动,不留疏漏,联想到他的几个要求,陈边隐隐有了猜测。
陈家几房勾心斗角,最多来点小动作了,可看陈止的架势,却打算一口气把问题全部理清,这让陈边心情复杂。
派个人,去跟止儿说一声。
等报信的人抵达陈府,已是午饭的时候,陈止正和陈蔓吃着东西——陈蔓和其母上午已经搬过来了。
三哥在学堂,不知道学的怎样了,午饭有没有陈府的好吃。和昨天不同,小丫头的脸上挂满了笑容,没有一点不情愿的意思了。
本来,她以为这次过来又要被人冷落,没想到这一过来,府中仆从都赶着奉承,鞍前马后伺候的细致入微,让从小没过过什么好日子的陈蔓欢笑开颜。
看着小妹的模样,陈止也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陈边的护卫过来,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陈止就点头道:二伯有心了。然后就打发人离开了。
陈蔓和几个仆从在旁听着,却不由咋舌,尤其是那些个仆从,怎么都没想到,二老爷会亲自出面,惩罚陈韵。
乖乖,七少爷这是使了什么法子,四少爷的靠山都站过去了,四少爷这是要彻底失势了啊。他们心里转念,意识到陈家怕是要有新一轮的权力更迭了。
陈蔓没有这么多心思,但也知道四哥陈韵的厉害,忍不住道:大哥,四哥被二伯惩罚,是因为你么?你这么厉害啊。
这一点都不厉害,陈止摇摇头,家族内的人事变更罢了,不用放在心上。嘴上说着,心里则想着:陈府隐患去了,下面就剩这具身体的遗留问题了。
饭后,陈止就重回书阁读书了,但没过多久,却来了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刘纲?
听着门房报上来的名字,陈止有些意外。
这人是刘家的一位俊杰吧,他来找我做什么?
这就不是小的能知道的了,许是听了七少爷您的大名,过来求字的,门房一副讨好模样,少爷,您可得小心点,莫让人骗了墨宝出去。
先把人请进来吧。陈止也不多说,吩咐了门房,很快就有位翩翩公子过来。
在下刘纲,见过陈世兄。
话落,陈止心中铜钱微微一颤。
咦?
第六十章 先胜而后求战
看着这位刘家杰出人物,陈止也不由赞叹一声,容貌还在其次,关键是沉稳的气度。
陈止这一世见过的世家子,比起前世来,那是差得太多了,但这刘纲一现身,就给他留下了不错的印象,不过更让陈止在意的,还是铜钱的一点变化。
这刘纲和铜钱有关?正好试探一番。
世兄不必客气,请进,简单见过礼后,陈止就请刘纲入书阁,问起来意,世兄此来,所为何事?
在陈止观察刘纲时,刘家子也在打量着陈止。
这一看,顿时就发现了不同。
人还是那个人,可是神态举止都有了变化,让刘纲一看,就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过去刘纲也见过陈止,甚至还说过话,只是两边差距太大,并无深交,而且他对陈止的印象也算不上好,但经过张府晚宴一事,却不敢再以过往目光视之了。
他这次过来,其实是自己的主意。
昨日,刘家兄弟又去了彭府,缓和两位太公的关系,然后和彭家兄弟交谈起来,聊得还是陈止,照彭林和刘缈的意思,要先观望一番,看陈止有没有资格加入自己等人的圈子。
不过,刘纲却有着自己的判断,他记着祖父的吩咐,同时考虑到除了那幅字之外,自己几人对陈止毫无了解,不如先试着接触一下。
只是,他的兄长并不支持这个想法,因此刘纲这次过来,也找了个借口。
他一进书阁,看到了桌上摆着的几本书,就道:打扰世兄温习了。又说起来由,是这样的,我之前在彭家看了本书,跟彭世兄约好借阅几日,昨日询问,才知道那书也被送过来了,书中讲的是军中法度,军礼军制
原来是这样,陈止笑了起来,从一叠书里面抽出一本,递了过去,就是这本,世兄谦谦君子,定然不会作伪,你就直接拿去,我事后着人去跟彭府交代一句。
这倒不必,我只是提一下的,等世兄看完再给我也不迟,刘纲这么说着,这只是个借口罢了,可他也奇怪,陈止竟一拿就准,世兄你刚刚拿到,还是你这边要紧,你先看。
我已经看完了,也记下来了。陈止却说着就将书递过去,却见刘纲已然愣住了。
世兄?你已经看完了?刘纲惊疑不定的看着陈止。
书才送来多久?这么多本书,就算一天到晚都在看,也未必能看完一本,那些长者送书过来,不是真指望陈止在筛选前能看完,只是表态罢了。
结果,陈止却说自己已经记下来了。
故作大话吧?
不只是读完,还说记下来了,这里面的区别可不小,起码得是背诵并默写全书的水平。
注意到刘纲的表情,陈止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将前世习惯带过来了,在前世,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军中上下人尽皆知,就连出使其他诸侯的时候,对方都要小心应对,防止被他看到了什么,就给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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