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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可这一世的人可不知道。

    但话已出口,陈止总不能否认,况且这个能耐传出去,也没什么坏处

    眼下和刚刚复生的时候不同了,他已经有了一定的根基和名声,再传出点过人之处,别人只会说你看看,我就说这个人不同凡响吧,而不会有太多的诧异。

    不过,陈止的默认却让刘纲将信将疑。

    想了想,刘纲直接说道:没想到世兄的记性这么好,这本书涉及不少军中之制,小弟对此很是感兴趣,恨不能早生几十年他这是有试探之意。

    陈止却摇头打断道:早生几十年,那可不是什么好事,群雄逐鹿只是听着有趣,真要身处其中,绝非幸事,尤其是没有身世背景的,更是艰难。说着说着,他眼中流露些许追忆之色。

    哦?刘纲仿佛来了兴趣,顺势就道,世兄似有感悟?但有时候,这种事无从避免的,为免生灵涂炭,总要有人挺身而出,我大汉虽然强盛,却还是贼患不断,同样需要英雄。

    听着刘纲的话,陈止心中一动,忽然意识到,这刘纲似乎知道不少时事,或许是个了解时局的机会。

    陈止的这个前身见识有限,记忆中有关彭城徐州之外的内容很少,陈家这方面也欠佳,可刘纲作为刘家的杰出子弟,学问不错,志向看起来也很远大,自然关心天下大事。

    一念至此,陈止便道:听世兄的话,对这天下之势有所了解,在下愿闻其详。

    不敢当,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刘纲没有推辞的意思,他这次来,本就有心探探陈止的底,看看是不是个值得交往的人,过去没机会和世兄探讨,今日正好,既然世兄感兴趣,我就说些浅见,就当是抛砖引玉吧,在我看来,当今天下有两大隐患,世兄,你知不知道那蜀中之贼?

    陈止略略思索之后,问道:说的是那李家?

    正是李贼,刘纲点点头,这一支贼人据闻是氐人之苗,迁徙入蜀,不思朝廷恩义,扯起反旗,贼首李特授首后,其子李雄反复无常,几次招安复叛,致使川军损失惨重,荆襄兵卒入川,给了那义阳蛮张昌机会,差点酿成大祸,幸好有周玘陶侃等人杰挺身而出,平定南方,但那李贼复又归降,欺瞒朝廷,乃是一患。

    蜀地李家陈止联想到原本历史上的一些记载,知道在原本历史上,这将是一个割据势力。

    我都已经改变历史了,难道还有隐患?

    刘纲则继续道:除了蜀地李贼,更有北方匈奴,匪首刘渊背信弃义,偷渡归族,妄称炎汉后裔,倒行逆施,搅得北方边境不得安宁,又假意恭敬,上表称臣,实则心藏不轨,此二患也。好在,最近镇守北地的王司空上表朝廷,建议出兵北上,他起幽州之兵辅佐,将那伪刘荡平,想来这个隐患可以除去了。

    刘渊?这个名字一入耳中,陈止心中又动,他自是记得,这位也是在原本历史中留名的君主。

    记忆翻转,埋藏在深处的片段渐渐泛起。

    这些名字再次出现,但似乎没有原本历史上的强势了,但刘渊终究是一时枭雄,岂是易于之辈,不知道新汉朝廷,是否计议得当才决定出兵的。

    世事变迁,晋朝不再,新汉还算太平,局面大为不同,可也不能因此掉以轻心。

    在原本的历史上,很快就将迎来一个极为黑暗的时期,前世的陈止限于身份背景,掣肘众多,艰难前行,却还是竭力改变历史留下制胡遗策,一个很关键的原因,就是为了避免这段历史重演,这也是他改变历史的初衷。

    也是因此,陈止再次复生,一知道历史变了,就松了口气,想要逍遥此生。

    不问清楚,我不得心安啊。

    想到这里,陈止也不试探了,干脆的问道:朝廷要派何人北上?五事七计可曾谋划得当了?战争可不是小事,再小的对手,一旦涉及战争,就必须全力以赴的筹谋。涉及到前世成果,陈止也不由上心起来,口气中带了一点前世的味道。

    这种变化,让刘纲瞬间生出错觉,仿佛面前的这个人突然模糊了一下,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细微变化,但接下来他的心思又落到了陈止的话上。

    五事七计?这四个字让刘纲心中一跳,世兄果然也看过兵家圣书,这次出兵的人是谁,在下也无从得知,毕竟是朝廷大事,但想来是要凑够兵马,不是问题。

    陈止闻言,失笑摇头:兵者,先胜而后求战,可不是看哪家人多,要全面考量,战争之前,就确定能够胜利,然后才能出兵,跟着顺理成章的取胜,是以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真正的大胜当平静无波,若行险一搏,不成功就成仁,侥幸得胜,青史留名也就算了,若是不能,岂非徒耗国力?说不定要遗祸连绵!

    他也看出来,刘纲只是略得了一点小道消息,知晓的并不真切,也就不复多言。

    但刘纲却听得呆住了,一抹异色在他的眼中闪过,只觉得这话让自己的思路一下打开,颇为受教。

    与此同时,陈止心中的那枚铜钱也微微一震,表面多了一层稀薄的光晕。




第六十一章 世兄之才,今日方知
    又有变化了?

    陈止感应到这一点光晕,并没有感到惊奇,而是迅速回忆,检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这刘纲到来的时候,铜钱微颤,说明两者有某种隐含联系,我和他一场交谈,谈及天下大势的时候,铜钱没有半点反应,一谈到兵家的五事七计先胜而后战的战争规律,就有变化了,难道和兵家学问有关?因为向他传达了一点兵家的学问,所以铜钱有了变化?这些光晕又有什么作用?

    想着想着,陈止不动声色的观察刘纲,寻找规律。

    刘纲则在回味着陈止的一番话,心中略有触动,品味着先胜而后求战善战者无赫赫之功等言,隐约间,让他在兵家学问上的一点疑惑有了感触,但却无法真正解开,这心里仿佛有一只猫儿挠痒。

    想了想,刘纲不由求教起来:陈世兄的一番话言简意赅,却藏有深意,听你的意思,是不看好这次北上平胡?

    情报太少,无从判断。陈止摇摇头,跟着话锋一转,不过,从你的话来看,眼下虽有忧患,但只要中原不乱,边患终究只是一时灾祸,关键是汉家之地不可乱!

    在原本的历史上,在西晋王朝坚持不懈的作死下,配合着天灾**,偌大王朝轰然崩塌,揭开了黑暗篇章。

    刘纲点点头,跟着话锋一转的问道:关于世兄提到的先胜而后求战,我还有些不解,不是说只要兵强马壮,计谋得当,就能平息兵灾么?他这一问,求学之意略显,陈止心中铜钱再动。

    陈止心生猜测,就准备继续试探,又见刘纲颇有求学之心,不禁生出些许好感,就道:我问你,孙子兵法的第一篇是什么?

    这样的口气,已有些老师考问学生的味道了,可刘纲有心求教,也没感到有什么不对,如实回答道:第一篇为计篇。

    陈止笑道:始计篇的计,不是计谋,而是计算,与令祖刘歆所擅之事有重叠的地方。刘纲的祖上可以追溯到汉高祖的族弟,名人颇多。

    请世兄解惑。刘纲一愣,然后就是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他是看过兵家圣书《孙子兵法,但那书被祖父珍藏,家中长辈又不喜他接触兵事,所以这看过的次数屈指可数,只不过通览几遍,并不深入,但求知欲却没有因此减弱,见陈止似乎有着见解,当然就想问个究竟。

    这可不是后世的知识爆炸之时,此时,就算是世家之人,想得到一两本著作也不容易,知识垄断,学问世袭。

    他这一求教,陈止心中铜板表面的光晕又提升几分。

    陈止默默探查,同时回应刘纲,他还是很喜欢好学之人的,就道:这个计算,就是计算敌我优劣比较势力高低,也就是‘五事’,曰道天地将法,前三就是天时地利民心,天时地利自不必多言,‘道’就是治理国家的问题了,涉及民心,看得是从君王到官吏的治理能力,是国家的法度,这都是开战前就能知晓的。

    刘纲仔细听着,不时点头,早就忘了其他,全副心神记忆,同时和自己所学对比,加强理解,就像是一个在听老师讲课的学生。

    陈止又道:然后就是‘将’了,这并非单纯的是指领军的将领,而是说要委任贤能,不光是委任军中将帅,还涉及其他方面,打仗看似两军交战,其实兵马辎重运输补给都是关键,朝中还要政局稳定,国中需要民心安定,这一件件事靠的终究是人,所以就要委任贤能,各司其职,这就要求有识人之能。

    对,兵家之事,牵扯重大,确实不光两军交战。刘纲听得眉飞色舞,思路格外清晰,兴奋异常。

    这也正常,这个时代的文章,多晦涩多变,一字多意,又没有标点符号,看古人留下来典籍,第一步不是理解,而是先断句,不同的断句有不同的含义,因此言传身教很重要,家中珍藏一本兵书,如果再有个兵家传人讲解,后辈子弟成材的几率就会大增,否则光弄懂书中含义,就已经很费力气了。

    如果没有人言传,次一等的,至少书上得有注释,一本前人注释的兵法,往往能成为传家之宝。如《孙子兵法,当世就有诸多注释版本,其中包括了枭雄曹操注释的版本。

    这种注释,结合那些人的领悟心得,能让后来者少走很多弯路,像是曹操这等枭雄,自身南征北战,有诸多实战经验,他注释的版本,相当于带兵打仗从入门到精通了,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高端的兵家注释读物,对说不定哪天就得打仗的时代来说,可谓瑰宝,加上没有大规模出版的条件,多数都被人深藏家中,轻易不会示人,刘纲这样的郡县士族子弟哪里能看到,更不要说找人讲解。

    现在,陈止一番话深入浅出,正好和刘纲看过的语句印证,宛如拨开云雾得见青天,所以刘纲在欢喜之余,看向陈止的目光也恭敬起来,有种学生面对老师时的意思,跟着颇为谨慎的问道:那这第五个法呢?可是国中律法?

    陈止摇头道:国中律法,包含在‘道’中,是治国领民的范畴,这第五个法,讲的是军中法兵中制,也就是你手中这本书的范畴,如果军中律令都没完善训练都不够充分,赏罚都做不到分明,那还是不要出兵了。

    他微微一顿,体悟铜钱变化,又看着思索中的刘纲,总结道:用兵之道,人和为本,天时与地利则其助也。上与下同欲才是最理想的,这样一个国家,从上到下都在使劲,又了解敌我优劣,知道劲该往哪里使,怎么能不胜?只知道兵强马壮,就贸然出兵,事先不计算清楚,有可能胜利,但也有可能失败,所以真正的出兵,该是计议得当,兵马未动,我已得胜!

    用兵之道,人和为本,天时与地利则其助也!原来这才是‘兵马未动,我已得胜’!

    刘纲眼中流露出向往之色,再看陈止的时候,忍不住直起身子,架起双手,恭恭敬敬的给陈止行了一礼:世兄之才,今日方知,我不及也。

    陈止一边感受铜钱上光晕的增加,一边摆摆手道:不用这样,我这只是纸上谈兵,当不得数,只是个人的一点浅见,你不过是看得兵书少了,如果能多得几本,这样的道理不用我说,自己就能领悟,而且真正行军打仗的时候,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不要以为知道了兵家道理,就无往不利,纸上的道理,想要用出来,也是需要经验的。

    刘纲却摇头道:世兄你就别谦虚了,你的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胜读五年书,现在想来,按世兄的说法,想要上下同欲,就得保民安境,如此说来,我大汉境内的流寇,岂不才是心腹之患?陈世兄觉得王弥这等流寇,是否该留神注意一些?

    王弥?!

    这名字一入耳中,陈止眼中豁然闪过意外之色。

    对,这几年,这王弥贼寇在北方州郡流窜,我徐州也曾被他攻掠,听说他现在躲在临近的州郡,不知道计划着什么,刘纲露出担忧之色,这几年灾祸不断,不少百姓流离失所,被王弥招揽了不少,也是一大隐患啊。

    不错,此人是个隐患,不可轻视!陈止点点头,前世的一根签曾帮他抽取了第一世的模糊记忆,其中就有关于这王弥的。

    按照过去的历史,前两年王弥就该掀起不小的风浪了,将青徐兖豫等北方州郡惊扰一番,造成大量的流民,动摇了人口和统治基础,破坏了生产基础,实在是天下崩乱的重要推动力,但在新汉朝中他的兵灾已被镇压下去了,但人还未死,转明为暗,这样一个人,肯定有所图谋!



第六十二章 沉迷兵法不能自拔
    胡入中原固然可怕,可如果中原没变成筛子,外族也无法轻易进来,更不要说站稳了。

    听刘纲的描述,无论是蜀地李家,还是北方的匈奴刘渊,都没造成原本的破坏性,依着原本的历史,王弥在受挫之后投靠了刘渊,现在局势不同,但终究是个隐患

    想着想着,陈止忽然醒悟过来。

    如今不比过去,就算我知道王弥的危害性,也是人微言轻,一个普通的世家子弟,只不过书法过人,如果只说书法心得,或许能被他人重视,要是说起国家大事军事看法,根本没人会买账,必须

    蓦地,一个念头蹦入脑海,让他暗暗叹了口气。

    也罢,如果天下又乱了,我上哪逍遥去?看来得尽快提升名望了,等名望够了,再出言才能有些作用。

    确定了想法,陈止却觉得这个节奏不太对,不是说好了重生种地么?

    但他终究还有放不下的事,不得不把目标向上稍微提高一点。

    不能不管,也不能掺合的太深,州郡闻名就差不多了,足以和一般的上品士族子弟结交,发挥一下影响力,配合一些手段,积蓄名望,可进可退,以防不测,毕竟现在的局面,比原本的历史要好。

    想着想着,陈止和刘纲又聊了几句,既然显露了兵家造诣,他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陈止也看出这个刘家子弟志向不凡,有心在兵家一道上有所作为,自然欣赏——按经历过的岁月来说,陈止可比刘纲可大多了,因此这个欣赏就有些长辈指点晚辈的意思了。

    伴随着刘纲求教的态度变化,陈止心中那枚铜钱表面,光晕也越来越多,慢慢变厚,不再是薄薄的一层。

    这让陈止很是在意,并且大致摸清了光晕增加的原因。

    传授了一点兵法给刘纲,令铜钱表面聚集了光晕,如果是其他方面的学问,是否也有效用?是只有刘纲或特定的人才能引起铜钱变化么?另外,这光晕有何作用?这些都还没搞清楚

    陈止思考着,对面的刘纲却神色亢奋,满心欣喜,看向陈止的双眼都隐隐泛光。

    最开始的时候,刘纲对陈止的语气还有些不习惯,可是不过寥寥几句,就解了他的不少疑惑,这一番交谈下来,更是获益匪浅,自然喜不自胜。

    等日头西沉,傍晚将末,刘纲意识到时候不早,才不得不告辞。

    今日和世兄一谈,获益匪浅,世兄有大才,希望今后还能教我。告辞的时候,刘纲恭恭敬敬的给陈止行了一礼,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看得小书童和门房一阵咋舌。

    怎么这彭城有名的才子,来的时候还很潇洒,走的时候面对七少爷,就跟个学生一样恭敬了?这一下午,俩人在书阁里干了什么?

    陈止送过刘纲,依旧回来,探查着心中铜钱的变化,推算原因和效用。

    等赌馆那边动手了,也就该抽签了,铜钱既然与签筒都在心中,那就到时候再看铜钱的变化,现在么,就先安稳读书。

    陈止是安心下来了,可刘纲却兴奋无比,在回家的途中,品味陈止说的那些话,越是想越是品味,越觉得简单的话语中,隐藏着深刻道理,需要揣摩推敲。

    他这么想着渐渐沉迷进去,等回到刘府才回过神来,然后急不可耐的直奔屋子,拿起一叠兵家心得,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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