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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洋洋洒洒一封信,最后一句却点明了真意,就是要让石勒,将背叛了皇帝的逆贼赵染交出来,光交出来还不行,还得让他游街示众,然后亲自派人护送,送去幽州!

    尽管支雄对赵染很是不满,恨不得此人能原地暴毙,但看到这封信之后,仍旧是眉头紧锁,心底有怒火升腾。

    此信,说是出自陈止手笔,让人送来给石勒过目,但语气却太不客气了。

    这陈氏当真无礼!话里话外,毫无恭敬之意,简直是在呼喝大帅!岂有此理!支雄看着给自己透露消息的聂道仁,很是不满,他陈氏也不过就占一幽州,固然兵强马壮,但有何资格这般对大帅说话?这信中所言,就像是在下达命令!他未免是没有看清双方身份相当吧!

    聂道仁却是神色严肃,他低语道:但将军就没想过,这般书信,为何大帅反而从之?

    支雄一愣,想到来时,听到的有关赵染的消息,不由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为何如此?

    聂道仁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帅初得此信,亦勃然大怒,当场便让我书就一文,要反驳回去,奈何此文成时,并州又有战报传来。

    玄甲军莫非再次大胜?

    这些时日,有关幽州与匈奴国交战的消息,已经逐步传来,消息中都是玄甲军大胜的说法,不过具体情况,因为两边封锁,加上山高路远,暂时还不得知晓细节。

    不过,各方势力都开始发动力量,要探查并州局面了,石勒也不例外,早下了死命令,让潜伏在匈奴中的内应,尽可能的把消息传递过来。

    和其他势力比起来,石勒还占据优势,他虽然正式独立,宣告与匈奴断绝关系,可当初毕竟挂着匈奴旗号,在匈奴国内有着内应,也有主动朝他靠拢的,消息渠道相对通畅。

    在其他势力还不甚明了的时候,石勒已经拿到了相对详实的情报。

    所以大帅才改了注意?支雄意识到了什么,有些不甘愿的问道,玄甲军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大帅这般顾忌?

    一日下雁门,三千破三万,匈奴北方精兵尽数被歼!

    简单一句话,让支雄有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儿一样,差点跳了起来,他拼命压着声音,说道:这怎么可能?匈奴的精兵,便是我等遇上也只能暂时退避,以地利而胜之,你说被三千兵马破去?

    还不止如此。聂道仁苦笑起来,表情有些复杂,几天之前,拓跋部许是觉得有机可乘,想趁乱捞点好处,也出兵南下,但他们明显想和幽州军避免冲突,于是绕道西路,想要先打太原,结果

    结果支雄吞咽了一口,有所猜测,却还是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结果他们刚刚踏入并州境内,就被玄甲军抓住了踪迹,然后一番攻伐,令拓跋部兵马大败,不得不逃入铁弗匈奴的境内。

    连拓跋部都打了?支雄眼睛一瞪,幽州陈氏莫不是疯了,他这是要处处树敌啊!

    若事情只到此处,我也会这般认为,可后来就不一样了,聂道仁轻轻摇头,叙述起下面的事来,拓跋无故被打,当然就要交涉,威胁要与匈奴国联手,连铁弗匈奴都陈兵边界,一副要威逼幽州的意思。

    他们这是要顺势而为,支雄对这样的局势很熟悉,过去石勒势力也曾碰到过,幽州起刀兵,是要借皇帝的事,占一部分并州土地,从而削弱匈奴,周边的势力当然不会坐视不理,若任由幽州壮大,他们这些周边势力也要倒霉,只是幽州兵太过强横,匈奴一触即溃,根本阻拦不了,这些部族就只能想着从中沾点便宜,打劫匈奴,最好能让幽州兵让出部分好处

    这些乃是常情,奈何那幽州所为,却非常事。聂道仁的声音又降低了几分,几方都亮了条件,并且集结军队,要来威逼之时,却传出消息,说是玄甲军又破了新兴郡!前后不过三天!

    这支雄的手都抖了起来,前后不到半个月,就下了匈奴两郡?匈奴的精锐就算败亡了,可还有各地守军呢,还有诸多器械呢,何以至此?

    我等不知,聂道仁摇摇头,露出了唏嘘之色,不仅我等想不通,那拓跋铁弗也想不通,而且明显是被吓住了,暂缓了攻势,而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太原郡的东部已经失守了两座县城!

    支雄这次彻底是无话可说了,同时心里泛起了一股烦躁的情绪。

    什么叫势如破竹摧枯拉朽?

    这便是!

    可惜却不是己军。

    玄甲军到底有多厉害?

    聂道仁无奈的笑了起来:过去几年,各方混战,都在比较谁家兵马更为强横,有人说大帅兵马冠绝北地,因为连汉廷的都城都几次陷入险境,也有说那匈奴兵马强横的,连关中都差点失守,更有人说草原几大部族战力超凡的,现在看来,都是虚妄,唯埋首耕耘的幽州,才是强军之首!

    有了这个结果,聂道仁也明白石勒的意思了,不管是要卧薪尝胆也好,又或者是要麻痹幽州也罢,这都是一个无奈的选择。

    哪怕石勒过去再不注重面皮,只注重实利,经过这些年的熏陶,早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权力欲极大的枭雄,这般选择,都堪称耻辱。

    没办法啊!聂道仁的一句话,把石勒的无奈表达的淋漓尽致,玄甲军打到现在,随时可以停下来了,也打出了名声,匈奴要虚弱很久,反而玄甲军未受多大损伤,这般局面下,北方谁敢主动招惹幽州?大帅想做一番事,正是关键时刻,哪能因为赵染这般二臣贼子,和幽州轻起战端?唉。

    说到这里,二人再也没有了攻破中原王朝都城的威风,转而多了一丝无奈,在那心灵深处,更多了一丝惊恐。




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二将接龙体,一陈围胡城
    夜深人静,但兵营却不安静。

    距离晋阳不远的一处平坦地带,来自幽州的玄甲军已经安营扎寨。

    兵营之内,巡查兵将往来频繁,不放过任何一点动静,因为就在上半夜,就发生了一起行刺之事。

    那刺客暴起,虽然被第一时间就被控制并制止,却还是牵动了众人之心,毕竟这些天以来,已有太多行刺出现了,不仅只是冲着作为统帅的陈止,其他几位校尉也碰到过这样的事,这警备就越发严密起来。

    匈奴是要孤注一掷了,沙场兵战不成,就开始派出一个个死士,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啊。

    陈止的大帐之中,冉瞻杨元相对而坐,正与上首的陈止交谈。

    他们的兵马难以阻挡大军,自然要找其他法子,这不足为奇,也不光只有行刺的,还有过来输诚的,约定投靠,以为内应,好坏皆有,才是常理,陈止处理着政务,头也不抬的说着,等晋阳被拿下之后,这种事就会少很多了,不过到了那个时候,又会有新的问题出现,不过却不是你们要担心的了。

    冉瞻和杨元对视一眼,都明白陈止的意思。

    匈奴国都名义上不是晋阳,但那座城池早就成了实际上的政治经济中心,一旦被拿下来,以匈奴国的这个局势,就是处处崩溃的局面,那种情况下,需要头疼的,就是如何接收并州安抚地方的问题,而不是怎么打城了。

    不过,每每想到当前这个局面,两人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之前,哪怕是最乐观的陈午,也没想到,短短时间,甚至连一个月都没有,玄甲军就能势如破竹,将偌大的匈奴国给搅动的天翻地覆!

    如今,却已经没人再怀疑陈止最初的那句灭国能否成真了,因为这或许只是时间问题。

    或许玄甲军之外的势力还存有疑虑,思考幽州此番行动到底有何目标,但在玄甲军内部,很多人已经开始头疼,在匈奴国灭亡后,那巨大的行政反噬,要如何才能抚平。

    不过,怎么治理新占领的土地,这是文官们要烦恼的事,对武将而言,无论是冉瞻,还是杨元,又或是领军在外作战的卫雄与陈午,都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战功。

    就算是冉瞻与杨元,也是刚刚带兵回来,已经在外厮杀了几番,那冉瞻因为喜好亲自冲杀,身上还有几处新伤。

    和铁弗匈奴拓跋骑兵交战之后,已经为两人的履历增添了浓墨的一笔,所以他们并不关心这事后的行政成本。

    没看连陈止都并不在意么?

    等处理完手上政务,陈止终于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说道:这么晚把你们叫来,不是因为那个刺客,而是让你们准备南下。

    南下?杨元楞了一下,旋即就明白过来,可是要应对刘粲的人马?

    匈奴国中,几支精锐军队各有所属,但大体能分成南北两个系统,北边已然崩溃,南边的一部分人马拱卫晋阳,要做长守准备,而另外一部分则被刘粲带着,正在南边,先前追杀皇帝的,正是这支人马。

    南边的这一支兵马,本是要做一番大事,结果却闹得一地鸡毛,狼狈而归,士气不高,但人数不少。

    刘粲虽是匈奴酋长的儿子,却也不算什么大将,何必要我和杨兄弟一起去攻?冉瞻眼珠子一转,就想谋个更好的差事,倒是陈兄弟那边缺人手,他要攻打晋阳,那晋阳可是雄城,刘琨靠着城池抵御匈奴入寇,整个并州都沦陷了,他还能坚持很久,现在被匈奴经营了好几年,粮草供养充沛,肯定更加坚固,就算有炮火支援,那也得耗费力气,不如让我去相助

    陈午攻晋阳,我放心。陈止淡淡一句,倒是刘粲北上,除了他的军队外,还有圣上龙体,不容有失,让你们二人领兵,是看重你们两人的能耐,冉瞻长于勇战,可以攻坚,而杨元则擅长谋划,能够筹谋,你二人文武结合,方可万无一失!

    听到陈止这般夸赞自己,冉瞻马上眉开眼笑,就不提和陈午争功的事了。

    倒是杨元皱眉道:匈奴国北方虽然一片狼藉,但是南方尚算安稳,我等需要带多少兵马?

    这次幽州西征,一连串的战报,将周边势力闪瞎了眼,纷纷震惊于幽州战力,可实际上,这次玄甲军出动的人数并不多,勉强算是作战部队,大约是五万人。

    不过,这五万,放到其他势力之中,都可称之为精兵,也是因为带着这样的兵马,卫雄才能以三千破三万。

    一万!陈止伸出一根手指,与你二人一万兵马,杨元你为主帅,冉瞻辅之!至于补给亦无需担忧,木牛流马已修整完毕,可继续使用,新一批的兵粮袋也已赶制结束,明日一早就能分发到兵卒手中!

    一句话,确定了兵马人数,又明晰了指挥序列,最后解除了后顾之忧。

    陈止话中提到的几个名称,其实都是签筒所出,被他从那密室箱子中取出,都是有助于兵家之物,妙用无穷,在这次西征中展现了诸多大用,让几位将领大开眼界。

    现在一听,杨冉二人就放下心来。

    陈止又道:另外,你们不用担心匈奴南边还有抵抗力量,若一切顺利,再过不久,匈奴国就要大乱,到时地方郡县自顾不暇,你们只管盯着刘粲就够了。

    诺!

    杨冉二人固然好奇,却早已习惯了听从命令,于是领了命令,就回去好生休息,第二天午时,就带着兵马离去。

    另一边,被冉瞻记挂着的陈午,则在午时拿下了曲阳县,从曲阳继续南下,可以直击晋阳。

    这陈午领兵南下,前后不过几日,进境比之前还要快上几分,根源就是北边匈奴崩溃的消息传来,吓破了县城守将的胆子,而陈止安排的内应,又联合当地汉家宗族,往往陈午兵马一至,沿途县城就开门投降,是以势如破竹。

    等这些消息传入了晋阳城中,造成了新一轮的混乱。



第一千零九十章 国颓运衰人心乱
    祸事啦!那幽州玄甲军已经快要到城下了,这可如何是好!城中城外的守军,能否挡住啊!

    挡不住,根本就挡不住啊!北边的几座坚城都是一天不到,尽数被破,晋阳又能好到哪里去?还是赶紧想办法逃命吧!

    都怪国主,没事招惹什么汉家皇帝,这下好,这下好了,都完了,都完了啊!

    你说幽州在那好好的,咱们匈奴国也好好的,非要去招惹中原,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中原何等强势,便是当初群雄割据,随便出来一个曹孟德,都逼得我等背井离乡,不敢多言,现在好不容易消停了,却还不满足,不知死活的去挑衅,却苦了我等族人国人!

    现在还说这些,能有个什么用啊,还不赶紧收拾东西,现在就跑,说不定还能逃跑,等再晚一点,被玄甲军围城了,那时候再出去,可就是送死了!

    晋阳城内,处处大乱,流言蜚语,流转与大街小巷。

    此城,经过匈奴几年经营,汉家百姓都被驱赶到了外围,稍微好一点的地段,都是匈奴国族居住,再偏僻一些的,就是投靠匈奴的小族聚居。

    这些人说话的时候,没有多少顾忌,平时多多少少还注意一些,可生死攸关的时候,那可就顾不得了,连匈奴国主刘聪也一样要被数落。

    更不要说,最近风向渐变。

    也不知道怎么的,原本幽州刚刚攻入的时候,还有不少兵卒在全城各处巡查,碰到乱说话的就要警告,严重的直接抓了去,以此来封锁消息。

    结果,最近时日,这消息却不怎么管制了,于是,中原皇帝的事也爆出来了,那刘聪连续昏厥的消息也传出来了,以至于城里城外,对那位皇帝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但最要命的,还是战报捂不住了。

    凡交战之时,信息管制尤为重要,尤其是战局不利的时候,更要通过对消息的控制,防止出现恐慌,否则人一乱,敌人还没打过来,自己就先散了架了。

    靳府之中,面对过来请教的王沈,国丈靳准没有谈及围城困境,反而先说了这么一句话来。

    王沈一愣,踌躇了一下,没有立刻接话,而是揣摩着这位国丈的心思。

    靳准看了对方一眼,说道:你说这城里乱成这样,可还有要尽心守城的人?

    王沈一听这个,大体上明白了,小声道:看来晋阳城是守不住了,那咱们是不是早作打算?

    靳准就问:有何打算?

    王沈就道:可先带着家人资财离开,避往安宁之地。

    何方安宁?靳准摇了摇头,晋阳尚有城墙可以阻挡,玄甲军说是攻城无敌,攻无不克,但据我所知,也有几座城,他们是用了将近七八个时辰,方才攻破,晋阳再怎么说都是匈奴大城,抵挡十个时辰,总还是可以的吧,你离了晋阳,往哪里躲?

    王沈一听,又明白了几分,就试探性的道:那不妨以打促和,下官听说,今日皇上醒来,听得战报,便问了一句,可否送还龙体,称臣纳贡,效仿祖制,请幽州退兵。

    所谓祖制,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作为附庸,恢复原本的制度罢了。

    若称臣纳贡,先要去皇帝号,怕是皇上不舍啊,就是舍得,心里有疙瘩,日后心起反复,就是隐患,靳准还是摇头,况且,幽州此番来攻,倾尽全力,连破多城,北方尽失,莫非咱们服软了,人家就能退去了?

    王沈拱拱手,做出请教的样子,恭敬问道:还望国丈指条明路。

    倒也不难,靳准说着,朝皇宫方向指了指,此事根源还在里面那位,只要这位不在其位了,想来和幽州谈起来,也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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