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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见靳准这么直接,王沈却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才低语道:国丈,您的意思是是要让皇上退位不成?

    退位之后,让刘粲登基?靳准淡淡的说着,皇上是被那刘粲逼死的,此人亦不可留!

    皇上?王沈一听这话,便就愣住了,很明显,靳准口中的这个皇上,并不是匈奴国的那位国主,您的意思是?他越发小心起来,毕竟对面这位可是刘聪的老丈人,莫非这女婿说不要就不要了?

    靳准却说起另外一事:其他势力的人恐怕还在想着,我匈奴要如何退让,才能让幽州退军

    难道不是吗?王沈更加担心起来,其实晋阳城里的很多人,都隐隐有所预料,只是不愿往那个方向去想。

    当然不是!靳准幽幽说着,那位征北大将军的目的,可是要灭国!要灭一国啊!你如何能躲?

    王沈手一哆嗦,心里生出浓烈的惊恐,他不由问道:您您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为何这般肯定?

    要不怎么说,你王沈是个聪明人啊!靳准站起身来,摇头笑道,你这话可是说到了重点,我为什么会知道呢?

    哗啦!

    这时,外面的天上,忽然雷霆炸响,跟着呼啦啦的下起了大雨。

    王沈的脸色已是苍白一片,他看着逐步接近的靳准,忍不住连连后退,心里万分后悔,埋怨自己,为何要挑选此时过来拜访。

    王君的心里,恐怕正在后悔,靳准的眼睛盯着王沈,但你却不知道,这乃是你的幸运,今日举事,成则活,败则死,却不是活于刘聪,而是成了,可献功于征北将军,所以能活,若是败了,便是晋阳陪葬刘聪,这就是死!

    我我我今日就没有过来,什么都不知道!王沈知道了眼前这人有何打算,却没有半点想要参与的意思,他可是清楚的,皇宫里面处处精兵,不是那么好攻破的,真要是和靳准一起冲进去,八成是有去无回。

    可惜这事,是由不得他了,王沈转身就要离去,推开了门,才发现外面站着几个黑衣男子,一看就知道是靳家的死士。

    滂沱大雨中,王沈手脚冰凉。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闪过天空,将昏昏沉沉的刘聪惊醒过来,他看了一眼周围,略显灰暗的灯光映入眼帘,却看不到几个人影,不由生出莫名惊慌,便大声惊呼起来。

    皇上,卑职在此!为何惊慌?

    这时,身披铠甲的男子走了进来,赫然是右车骑将军王腾。

    见得此人,刘聪的脸色反而更加难看。

    这般时刻,宫中禁地,可不该出现武职之人!

    更何况,王腾还未除兵器!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大匈奴国亡了!
    哗啦啦!

    倾盆大雨中,刘聪仓皇奔逃,他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在皇宫里逃命。

    不过,越是奔跑,刘聪越觉得两腿沉重,如果不是身后的那些动静,他恐怕已经难以支撑,停下来喘息了。

    沿途的景象飞速闪过,让他在恍惚之中,想到了少年时读书为学打熬筋骨的日子,可惜这些年,酒色已经掏空了他的身子,让他强健的体魄松弛下来,再也不复当年那般健壮,就是现在这种急速地奔跑,便让他的体力严重透支。

    终于,在经过一小滩积水的时候,刘聪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啪嗒!

    四溅的泥泞水滴中,沉重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想要再动一下,都格外困难,这位匈奴国主彻底放弃了起身,但他并不打算就这么停下来,于是他转过身,对追在后面的几个人破口大骂!

    卖国求荣之辈!尔等必死无葬身之地!

    王腾,朕待你不薄,何以这般行事?有何面目见我匈奴列祖?

    这般时刻,你们不思为国奋争,反要拿着朕的人头去邀功,以为摇尾乞怜,那陈氏就能善待尔等?简直是做梦!叛主投靠之人,谁敢信之,谁能重用?

    刘聪这番斥责之言,可谓慷慨激昂,将胸中恶气一股气吐了出去,连嘈杂的暴雨声都遮盖不住他的声音。

    对面,带着兵卒追赶刘聪的王腾,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即恢复如常,他笑道:皇上,匈奴于我有何恩情?你们本非并州之主,也是窃据于此,你我双方无非相互扶持,你说我背叛了你,但你那儿子逼死了大汉天子,何等丧心病狂!我便是抓你,也是替天行道!再者说来,代郡卫雄和他那叔父,不都是拓跋部出身,而今一个可以领军北战,一个贵为幽州资政,可见征北将军胸襟广阔,只要有才学能力,都有出路!

    他这番话,将倒在泥水之中的刘聪堵得胸口难受,刘聪又怎么会认了这口气,于是张嘴就要再骂。

    王腾已经没了兴致听,他一挥手:左右,与我将这人拿下!

    跟随他过来的,虽然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闻言却多少有些踌躇和犹豫。

    王腾一见,冷声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么?若非此人不知进退,谋害了天子性命,我等岂非会落到如此地步?而今城池被困,百胜玄甲将至,尔等亲人若想活命,便要拿了他才能交代!

    此言一出,兵卒们一个个咬牙切齿的冲了过去!

    你们做什么!你们想要造反吗!下贱之人!朕乃皇帝!放开朕!放开朕!

    刘聪挣扎起来,大早已力竭,又怎么还能挣脱,很快就被捆绑起来。

    皇宫之外,几个搭好的雨棚中,站了不少人。

    周围则是满满当当的兵卒,他们冒雨站着,显露出肃杀之意。

    雨棚里面,很多人都被捆住,正一脸担忧的朝着皇宫之中眺望。

    在被捆之人的边上,更有许多不受捆绑的,面色焦急,为首的赫然就是靳准!

    靳准身边,站着匈奴朝中几位颇有影响力的大臣,更有几个身穿甲胄之人,那位御史王沈赫然也在其中。

    王沈没有被人捆住,而是战战兢兢的站在靳准边上,表情复杂的看着皇宫,不住的低语:若是事败

    宫防之内有我等之人,城防兵卒也已倒戈,若还是不成,就是天不亡匈奴刘氏,还有什么好说的?靳准转头看了王沈一眼,王御史,都到了这时候了,还是不要想这些了。

    这边话音落下,那边忽然传来阵阵叫喊声,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门开了,就见皇宫原本紧闭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队人马从中走出。

    满身狼狈的刘聪,亦在其中。

    看到他的瞬间,无论是靳准,还是王沈,又或者是那些与靳准站在一起的文臣武将,都是表情复杂。

    他们很清楚

    匈奴国,是要完了!

    大匈奴国亡了!

    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耳边此起彼伏,吵得刘粲心烦,更让他惶恐。

    就在刚才,几封急信从北边被送了过来,落到他的手上之后,这位匈奴国太子,直接停下了兵马。

    此时,他所率领的这支军队,已经抵达中阳,这是西河郡的北边,陈兵于汾水之侧,距离太原郡不过一日路程,若是急行军的话,今夜就可以赶到。

    但现在再过去,意义已经不大了。

    昨夜,贼子靳准,勾结内外,擒了我父皇,开了晋阳城,放幽贼入城,尽献国库,乞降投靠!无耻之尤!

    刘粲将手上的信一扔,便拔出长剑,一挥之下,将一张矮桌砍作两截!

    幽州陈贼不宣而战,本就无耻,靳准一家更世受恩惠,却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实乃国贼!若不杀此二人,我刘粲誓不为人!

    暴怒之下,这位匈奴太子立下了宏愿。

    但他的几个幕僚,还是明白眼下的关键所在,纷纷提醒道:太子,晋阳既陷,北方更是尽数被幽贼所乱,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局面,不如先不去北方,在南边巩固地盘,我匈奴国于南边尚有几郡,加上司州那边的两郡,尚有一战之力,反观幽贼,尚要平复北地,此消彼长,尚有可为啊!

    你这是要让孤不顾父皇安慰,苟且偷生?刘粲很清楚这个提议乃是正道,已然有了倾向,可是该作的姿态却不能少。

    果然,听他一说,更多的幕僚和将领过来,纷纷拜倒,用劝阻的口气说道:还望太子能以大局为重,重整河山,以图北归!

    是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还是要保住咱们这支兵马方可!

    听得众人之言,刘粲微微点头,他说道:既然诸君这般说,那孤就只能忍辱负重,以图

    话未说完,已经有探子急切过来回报,人还没有冲进大帐,声音就传了过来

    不好了,汾水对面发现敌军,皆披玄甲!人数众多!

    顿时,营帐中的种种声音,戛然而止。



第一千零九十二章 最后一段城墙
    敌军都来到跟前了,刘粲也就没有心情,和一群手下玩什么你推我让的游戏了,赶紧就收拾了心情,划定权属,开始准备迎战。

    他坐镇大帐,顺势召集文武,商讨对策。

    敌军来得很快,事先毫无踪迹,很可能是对面太原郡的县城,已经被敌军拿下了,若是如此,那不如先退避,我等退入中阳城中,依托坚城地利,与敌对峙!

    属下倒有一计,敌军自幽州出兵,虽然连战连捷,但战线漫长,后勤必然繁重,又新得城池,若不分兵把守,就只能以言语安抚,太子可分一二能言善辩之人,借夜色往对岸而去,入那太原各城,晓以大义,说得反复,则玄甲军军后生乱,若战则溃,不战则弱!

    此计大妙,到时我等再倾城而出,追玄甲而攻之,定可大胜!

    众多幕僚将领你一言我一语的给出了建议,刘粲听着也像那么回事,只是仔细一想,却又有问题。

    幽州自出兵到现在,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连下几郡,就算有所损伤,也必然是士气如虹,不见得消耗了多少,后勤辎重或许尚无问题,再者说来,那太原之中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等尚不知,若是派人过去,反倒泄露了计谋,岂非危险?

    他这一说,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刘粲又说:诸君也都看过诸多战报,玄甲军显然善于攻城,若是我等入了城池,说不定反而要吃了亏,况且如今敌军尚未过河,或许还可利用一下。

    又有人道:那就与玄甲军决战于野,又或者等他们渡河之时,半渡而击之?

    刘粲思虑了一下,说道:诸君之谋,皆有可取之处,孤不舍独一,不如皆用。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这些计谋各有其侧重,加上刘粲刚才说的隐患,若是皆用,如何为之?

    就听刘粲说道:我等先退,佯装入城,若是敌军来追,则半渡而击之,可以先分出一军埋伏,若是敌军不动,我等便入城中,这分出来的一军,就可为奇兵,待那幽州玄甲攻城之际,再予以奇袭!

    妙啊!

    不少人纷纷称赞,却也有人眉头紧锁,觉得这般分兵,说不定要被各个击破,但不等出言,刘粲就继续说道:至于联络太原郡的郡县,也可行之,但为了防止中计,可一城派出双队,一队先接触,余下之人观察局面,若有异动,则退而来报!

    众人点点头,觉得此举也可为之,虽然增加了暴露风险,但本来这联络之事,就有风险。

    既然商议结束,敌军在前,刘粲也不耽搁,马上就下了命令,传令全军。

    于是,这支自南边长途跋涉回返的兵马便开始后撤,可他这边刚动,对面的玄甲军中忽然传出巨响,一个个火球直飞过来,落在地上就是一阵炸裂,无数细小的铁片溅射,登时就让不少人惨叫着倒地,难以为战。

    与此同时,两边的树丛中,涌出诸多玄甲兵马,他们一边奔跑,一边还喊叫起来

    兵败后退,主将已死!尔等弃刀,投降不杀!

    这下子,本就因为后退而生出的疑虑在匈奴军中爆发开来,加上长途跋涉,早就积攒了不满和疲倦,在两边伏兵的威胁下,终于爆发开来,就生出了逃窜之兵。

    兵卒一逃,军阵就乱,前进后退溃逃的,乱成一团,自相践踏,死伤诸多,配合着火炮轰击,整个匈奴军大半崩溃!

    中军之中,刘粲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目瞪口呆,他完全不能理解,那飞落下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看着像火毬,但能横跨一水,这飞射的距离远远超出单梢砲的射程。

    更让他理解不了的,敌军是怎么无声无息的跨过汾水,埋伏在两边的丛林之中的?

    但现在这些,已经不甚重要,兵败如山倒,建制和军阵不存,就算是孙武再生,命令传达不出去贯彻不到位,也是回天乏力。

    最后,刘粲只能在亲兵的护卫下,带着两千残军,仓皇狼狈的退守到中阳县城。

    但这边他们入城,还未过一刻钟,冉瞻就带着攻城部队,来到了城池之下,他也不啰嗦,更不学习陈午那般先派人劝降,看到城墙,将长刀一挥,就下了命令。

    给我轰!

    震天的声响中,一枚枚火球划破长空,落在中阳县的城墙上,剧烈的震动从城墙蔓延到城中,令城中军民胆战心惊,而刚刚退入其中的刘粲,则是面色苍白。

    他忽然面露狰狞:这是你们逼我的!

    忽然,这位匈奴太子起身要往后军走,却有几个幕僚走过去,追问:太子,要往何处去?此间尚有激战,需太子坐镇,以振奋人心,不可擅离啊!

    刘粲却咬牙切齿的说道:幽州兵欺人太甚,此次来袭,对岸有兵,两边埋伏的人马亦不下我等,可见是大军来袭,你道他们所图为何?

    一个个幕僚微微一想,面色都变。

    就听刘粲冷笑道:玄甲强军,纵横我匈奴北地,亦不过几万人马,而今为了一支孤军,何以派出如此多人手?无他,因那中原皇帝的龙体,尚在孤王手中,既然如此,那孤便要将之毁坏,也好让他们知晓惹怒孤的代价!

    太子,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几个幕僚脸色大变,纷纷阻拦。

    让开!刘粲勃然大怒,莫非你们是担心坏了那中原皇帝的龙体,无法与幽州交代,不能用之晋身,想要背叛于孤?

    太子,误会了,我等实无此心,而是因那中原皇帝的龙体事关重大,若是留着,还能有个转圜余地,或许可保匈奴国一丝生机,若是坏了,莫说与幽州不死不休,就是天下其他势力,也不会容太子的,如今国倾地陷,太子还要以大局为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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