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少单于这般英明睿智,定知道我等担忧,这事实是无奈,有征北将军在北地,莫说是我等,就算是少单于的部族,现在也不是在想办法补救么?
哦?原来你们也知道这事,那为何拿着当初接触的事来要挟我部?慕容皝的眼睛里闪过一点寒芒,若真想把事情撇干净,你们也该拿出诚意来,毕竟我慕容部还在塞外,倒是你们这些世家在幽州之中!只要征北将军一道命令下来,就要倾覆!
那汪健脸色微变,但旋即恢复过来,他能被选出来交涉,看起来也是心志坚定的,丝毫也不被影响,马上就指出问题所在:我等与单于接触,是塞外探子主动过来接触的,日后就算是将军问起来,我们也有说辞。
不光是有说辞,这每一次的交谈,怕是都有记载,慕容皝冷笑起来,等到了时候,你们直接一转手,说之所以和我慕容氏交涉,是为了刺探情报,摸清楚我等底细,好通报给将军府,是也不是?
汪健笑而不语。
见状,慕容皝收起了怒容,知道做出暴怒的样子,也无法让对面这人畏惧,获得谈判的优势,便改了一套说辞:这事本就是我等双方做下,两边都有所求,你们也别拿这件事威胁我,真想过关,就该让此事随风而去,我慕容氏不提,你们也不该拿来做文章,咱们以后都安心为将军府做事,岂不美哉?
但是,慕容少主真不打算提么?汪健忽然露出了诡异笑容,你与王家联络,让他们为您偷取火炮的方圆图,又是为了什么呢?
听到这话,慕容皝眼皮子猛然一跳,但依旧神色如常,笑道:这番小事,哪里需要特意拿出来说?
真是好定力!汪健称赞了一句,若慕容部真心要为将军府做事,就不该再图谋幽州利器,既然有心,那就说明少单于还存着其他念头的,如此,那我等就还有商讨余地。
哦?慕容皝眯起眼睛,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他从话中品味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愿意在这方面,为我族提供情报?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我怎么能确定,你不是想要搜集我部罪证,上呈给将军?
是与不是,就要靠将军来判断了,在下今日过来,其实就是为了传话
传话?传什么话?慕容皝心中一动,已经猜到了一些。
汪健笑了笑,说道:有消息称,将军最近平了并州事,就要回幽州了,这么看来,留给慕容部的时间可不多了。
慕容皝脸色铁青,连交谈的兴致都没了,就匆匆打发了汪健离去,双方的这次会面,没有达成任何共识。
接下来的慕容部,必须要准备应对陈止的问责,只有过关,才能谈将来,否则就是灾祸。
只是慕容皝并不知道,汪健离开了军营,没有立刻离去,而是来到暗处,留下一张字条,上面有密谍司的标志。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府中几日,外已变天
有关平州的战况,以及慕容氏幽州世家的一些私下里的动作,很快就被整理成几本书册,放上了马车,在官道上奔驰而去。
两天之后,情报就被摆到了陈止桌上。
如今,平州境内的局面已经被控制住了,余下的零散抵抗,就都交给玄甲军去具体负责了,陈止也逐步放手,不再亲自引领总体战略。
玄甲军从招募,到成军,期间经历了诸多操练,对各种情况都有针对,当然也包括了对那些溃兵零星抵抗,乃至游击队伍的围剿之法。
甚至,过去在清剿幽州境内的盗匪时,就有过不少演练,因此现在让玄甲军在各处进行收尾,传回来的消息,也都颇为乐观。
有鉴于此,陈止自然而然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政务上。
事实上,之前在征伐的时候,幽州的诸多政务一样也有副本送过来,让陈止过目,或者给予批示,现在不过是加上了并州的一些琐碎消息。
但无论多么繁忙,他每天都会抽出时间,处理密谍司送来的情报,并尽量第一时间给予批示。
现在得了新情报,拿过来一看,却对着身边的陈举笑道:慕容部终究还是有雄心的,都开始打火炮的主意了,正在联络幽州世家,想要偷取方圆图。
陈举一听,马上就露出不快之色,作为跟随陈止身边多年的亲兵头子,他知道很多内幕:慕容部太过不知好歹了,主公出兵并州,他们就偷袭平州,前些年偷了单梢砲的方圆图,仿制了很多,现在还在打着坏主意,主公何不将之灭绝!
在一举攻破了匈奴国后,陈举的口气明显有了变化,多了杀气。
不光是他,在整个玄甲军内部,都逐渐浮现出一股强烈的求战之意,想要打更多的仗,立更多的战功。
事实上,就连文官体系都受到了影响,口气越来越硬,腰杆越来越直。
还不到时候,陈止却摇了摇头,事要分先来后到,慕容部是瓮中之鳖,根本逃不出去,如果他们要放弃现在的发展路线,强行改变,那就让他们去做吧,我们要做的,就是等他们转型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直接出手打压。
陈举听到这,也明白过来,这些年来他也涨了不少见识,于是点头道:属下明白了,慕容氏如果转变,就要废除一部分过去的体制,建立新的秩序,这个过程中,存在一个过去的基础被破坏,新的根基还没有建立的时候,乃是他们最弱的时机,那个时候只需要很少的兵力,就能将之击破!
甚至都不需要出兵,正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慕容部的事可以放放,幽州的那些世家不老实,是难免的,本来就是要拉拢和敲打,这次又有了借口,未来可以为之,也是应有之事,无需多虑,陈止说着,就将情报放下,给我叫王构进来,我有事要吩咐他去做。
被陈止提到的王构,正是之前与卢谌一起出使匈奴国的使者之一,他与卢谌两人,一人一句,将前国主刘聪说得满肚子怒火,配合军情刺激,让刘聪当场昏厥,传为奇谈,最后被软禁起来。
在幽州的玄甲军攻入并州后,刘聪面对着节节败退的局势,几次接到军情后,都在暴怒之中,说出了要将两人杀了泄愤的话。
却都被周围的臣属劝住了这些劝阻的人里面,有些是投靠了幽州的,有些是为自己留后路,有些则是怀着其他的盘算。
加上陈止在进军的同时,通过密谍司等私底下的渠道,不断对并州世家宗族,以及一些胡人部族中有心投降的人成员,释放着明确的信号,只要能保住两个使者,那么最后,他们都可以免去灾祸。
匈奴国内外瓦解之中,两位使者是被玄甲军亲自打开院门,释放出来的。
王构与卢谌在出来的时候,看到身着黑甲的兵卒,还一脸迷惑,搞不清楚局面,毕竟他们被软禁起来之后,就和外界断了联系,根本不知道局面。
再加上,他们被关进去一共还没有多长时间,就算是对玄甲军再有信心的人,也不敢推算出这么一个结果。
等从护送的兵卒口中得知晋阳陷落,匈奴国崩,征北将军亲临此处之后,王构与卢谌二人满脸的震惊,旋即就生出一股莫大的与有荣焉的情绪来。
尤其是那卢谌,本对幽州兵还没有多大的归属感,更多的念头还是落在世家权柄上,却依旧还是被这般震古烁今的战功所惊。
现在,二人正在晋阳城中修养。
和刚来的时候不同,二人这一住下来,每日都有不少人过来拜访,上至匈奴贵族,下至宗族士人,都想着法子要接近二人。
不过,陈止的召唤一发出去,哪怕王构刚与人约定要去赴约,还是第一时间推掉了邀约,赶了过来。
你这气色比之前要好多了。见了王构,陈止放下笔,先笑了一句,先前你与卢谌被人软禁,可是没少担惊受怕。
惊恐肯定是有的,王构倒也不隐瞒,其实我与卢兄虽然表现的怡然不惧,可这心里还是担忧那位匈奴国主一怒之下,把我等砍了,现在想来,亏是消息不通,不知道幽州已经来攻,否则知晓那些战报,就要更加担心了,那时刘聪还没动手,我等先要吓得茶饭不思。
说着,他忽然笑了起来:主公不知道,在玄甲士开门之前,我还在与卢兄说,会不会幽州已攻,万一战况顺利,匈奴国主恼羞成怒,我与他的人头肯定是保不住了,不如先写遗书,结果还未动笔,晋阳已落,但无论如何,我等也未曾料到,将军神威至此,玄甲战力竟然这般惊人。
你也学会了拍马屁,陈止笑了起来,不过,担心人头落地这是真话,事关生死,谁人能真不动摇。只是不知,经历了此事,你可还有胆量,再去为我出使。
但有所命,万死不辞!王构马上摆正了姿态。
陈止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次要让你去的,是南边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人尚未动,南已呈乱
南边?王构心中一动,主公所指的莫非是那三王?
正是三王,不过现在应该说是两王了。陈止点点头。
两王?王构被软禁了许久,对外界的消息知道的不多,也没有足够的渠道,还未详细了解南边的变化,莫非又有一位宗室蒙难?
非也,陈止稍微介绍了一下局势,然后说道,在潼关一战中,三王丢弃皇上,独自逃命,但彼此之间也爆发了矛盾,那颍川王就引了一部兵马,南下汉中,驻扎在那里,如今坐镇关中的,就是楚王与淮南王了。
三王之间也有矛盾?王构有些疑惑,莫非是因为权柄之争?
陈止肯定了这个推测,他说道:正是如此,三王同掌朝政,初衷是为了赶走盘踞洛阳的长沙王,但在这之后,他们之间的矛盾就难以掩饰了,颍川王乃是皇上的兄弟,更为方便滥权,便渐渐被余下两王排挤,他为了要取得优势,甚至不惜勾结外敌!
还有这等事?王构露出惊容,但想到陈止连这样的消息都告知了自己,明显是为了自己掌握足够的信息,好在谈判与交涉中占据优势,便就问道,主公此番让我南下,是与那关中两王交涉,莫非是要约定共处之策,也好维持将军府与朝廷之间的关系?
没想到陈止摇摇头,干脆的说道:那关中两王,可不算是朝廷!他们与颍川王一样,都是谋害皇上的凶手,比之刘聪刘粲赵染之流亦不逞多让,你此番南下,若是他们愿意退去,那也就罢了,我军自是顺势占据并州,然后积蓄力量,争取早日为皇上报仇,若是他们不愿,那就更好,顺势挑起冲突,也还打入关中,将那两王擒了,一并给皇上报仇。
对面的王构听着,登时额头流出了冷汗。
他终于听懂了这位主公的意思,敢情让自己过去,其实不是交涉,而是要挑事,说白了,就是看能不能挑起两边的矛盾。
这可是个技术活,而且具有很大的风险,一个不小心玩脱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难怪陈止最开始,会问自己还有没有胆子敢继续出使。
正当王构在这里左思右想之际,陈止却看穿了他的念头,笑着说道:无需担忧,并非一味就让你去引起争端,此时南边的情况就很复杂,冉瞻的兵马和两王的人已经交过手了,只是两边都在克制罢了,我看那边的意思,可能是想让我们让出并州南边的一两个郡,若是他们这般不知进退,可能不等你到了地方,就已经爆发冲突了。
王构马上端正了态度,点头道: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这便回去准备,争取尽快动身南下。
好,我会让人将南边收集到的情报,都送到你那,你可以先研读之后,再动身也不迟,这件事并不急切。
陈止说完,王构就提出了一个想法:希望主公能安排卢兄辅佐,我等一同南下。
卢谌?陈止微微沉吟,点头同意,也好,你们二人彼此互补,这件事确实适合一同去。
既然定下了此事,王构也不耽搁,告别陈止之后,就回去准备。
很快,陈止安排的人,就把南部的战报情况送交过来。
数量还不少,整整十个册子,写的密密麻麻的,都是经过整理过后的情报。
南边的情况果然复杂,这事必须搞清楚才好出发。看着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十册,王构彻夜通读。
第二日一早,得到了消息的卢谌,主动过来拜访他。
王兄,你真是会替在下张罗,这次南下,不是什么轻松的活,你这是要让我陪着你一起闯虎穴龙潭啊!
一见面,卢谌就略带责备的说了一句。
没想到王构却哈哈大笑,他直言不讳的道:这事,难道卢兄不感兴趣?如今战事如火如荼,但都是事后收尾的工作了,咱们这些文官,在这件事上,是怎么样都比不上武将的,这时候能拿功劳的职位可不多了,卢兄总不能怪我,给你找了一个好机会吧?
听得此言,卢谌也不由叹息起来。
正像王构所说的那样,这次幽州军西征,乃是一次绝佳的立功机会,但幽州的文官一系,却几乎都错过了,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们事先不看好这次出征。
其实不只是文官,就是武将一样也有疑虑,只不过他们再有疑虑,也得上阵打仗,一打仗,发现此事可行,那就纷纷变了一副面孔,越发积极起来,反观文官一系,待在幽州后方,听着前方不断传来的消息,一个个欢欣鼓舞的同时,也有些憋屈,生恐这次瓜分并州的盛宴,自己难以参与。
相比之下,王构和卢谌因为之前出使的关系,已经拿了一份功劳,现在又得了陈止的命令,南下与关中两王的兵马接触,一旦顺利,又有功劳,等最后论功行赏的时候,肯定是少不了的。
卢谌也明白这背后的道理,闻言并不坚持,只是道:还要先弄清楚,那南边到底如何了才行。
王某亦是这个意思,王构也不耽搁,指了指被翻开了大半的书册,你来的正好,不妨一起来看看这几册军情,或许能有所得。
卢谌点点头一同看了起来。
二人这一看,又是一天时间过去,期间还有陈止的亲兵过来,又送了一册,居然是南边的战况又有新局面了。
待得晚饭过后,两人这才停下动作,旋即面面相觑。
卢谌苦笑道:听你之言,将军此番让我等南下,实有引诱两王兵马出击的意思,但现在看那冉瞻所为,分明就要挑起争端来了,哪还有你我出面的余地?这情况发展下去,恐怕你我一到对方营中,就被拉出去砍了祭旗了。
王构也是满脸苦笑,摇头道:我亦未曾料到,冉校尉的脾气这般大,对方不过是过来交涉一下,提出了一点意思,他马上就能把人捆起来,使劲鞭挞,这般消息一旦传出去,恐怕两王也下不来台啊。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旧部出使,以攀旧情
并州南部,两州交界之处,如今正是大军云集,一副战云密布的样子。
不过,若有人能进入两边的兵营之中,去仔细探查一下,就会发现,两边的情况却是截然不同。
在北边,并州境内的几座军营里面,一名名玄甲勇士挺立不动,在他们的脸上,能看到傲气与怒气,像是被激怒了的一头头雄狮。
反观南边,在四周境内的军营里面,却弥漫着一股恐慌与迷茫之意,那些兵卒也好,将领也罢,都有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仿佛一只只无头蚂蚁,在兵营中四处奔走。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使者样子的人,不断的从这南边的兵营出来,往北边几座兵营跑。
校尉,那南军又派了三名使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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