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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张应点头道:是要思量一番了。

    于是,接下来张氏父子便忙碌起来。

    几天之后,他们的那个同族将领就被捆绑起来,往北边押送过去,沿途消息流传,被三教九流知晓。

    这些人就都知道,两王,怂了。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猛将与宦官
    过去,但凡涉及到朝堂之事,总是会被层层控制,相关的消息很难流传到民间,最多是一些人数较多有门路的世家组织,能得知内幕。

    但如今,随着四周秩序崩溃,连中枢朝廷都迁徙了,洛阳被石勒的赵军洗劫之后,这新汉王朝的决策层,隐隐呈现出分裂的趋势,一南一北一东一西,一个关中,一个江左,出现了两个朝廷。

    地方上更是龙蛇并起豪强林立,各有划分,朝廷的政令都难以传达了,何况是那些零散消息?

    于是,有关玄甲军和关中官兵交战的消息,立刻不胫而走,而随后那关中下朝廷下令,要将张姓将领拿了送去幽州的消息,也一并传了过来。

    在北地许多茶肆酒馆之中,还有那说书人将此事编排成话本,当众宣讲的。

    若在过去,这等事根本是想都不用想,可如今没了朝廷的约束,再加上各地的实际统治者,有意要削减朝廷权威,令百姓归顺,还在背地里推波助澜,就更助长了风气。

    此刻,在那章武县的酒馆中,就有这么一段说书人,说着两王得知前线消息之后,如何畏惧恐慌,然后又是怎么召集群臣,最后恼羞成怒,拿住了张家尚书的。

    那说书人说得真个是有模有样,宛如亲眼所见一样,连群臣对奏的时候,哪个尚书哪个九卿是何等表情,都说的清清楚楚,让人不禁拍案叫绝。

    说到后面,又有忠臣出来劝阻,终让两王意识到那位张尚书是为国为民的忠臣,于是将之放过,只是最后迫于压力,还是捆了张家将领,送交北方。

    真是令人唏嘘啊,那朝廷的宗室面对边疆雄将,却也不得不低头,还要将自家的将领捆了,送过去赔罪,真个是闻所未闻,两王果然是胆小如鼠啊!

    要不怎么说,征北将军乃是天纵奇才呢?咱们这离着幽州近,都该知道,这几年以来,幽州人是越来越富庶了,很多在冀州过不下去的流民,去了那边之后,皆有其地,尽数耕种,还有为百家营生的,现在又有玄甲军横空出世,战无不胜,这等盛况,怕是宣武重生,也不过如此吧!

    慎言啊,这话太犯忌讳了!

    还想这么多做什么,咱们这里按理说还是那朝廷之地,为河间王统领,但那位王上今败于赵军之手,还不知道窝在哪里呢,还要何好害怕的?真要是到了最坏的情况,老子也不管其他,就往北边这么一跑,他们还敢去幽州抓人不成?

    听着说书人的话,酒馆中的看客却显得口无遮拦,纷纷扰扰的议论着,很多话放在过去,莫说当众说出来,就是平时私下里提及,都会让人担惊受怕。

    可现在看他们的样子,竟全然也不在意了。

    没想到朝廷的权威,居然沦落至此。

    酒馆的角落,有两个人坐在桌边,低头吃着东西,其中那个个头较高大的,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这两个人浑身包裹得很严密,桌上还放着两顶斗笠,低着头,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

    他们一个身材高大,看着很是雄武,一个看起来瘦弱,年龄也不小,但白面无须。

    说话感慨的,就是那个雄壮高大的男子,他低着头,说完话就喝了一杯酒,然后砸了咂嘴,说道:此处的酒水倒是不错。

    这里的酒水,多是从幽州走运过来的,当然味道不凡,当初那位将军可是送来不少好东西,其中就有佳酿,唉那瘦削老人压低了声音说话,嗓音显得尖细,更夹杂着一股沧桑感。

    雄武大汉便道:原来如此,幽州的东西就是好啊,凉州也有这样的说法,代郡纸代瓷,以及那诸多西汉玩意儿都颇为流行,只是未曾知晓,这幽州连酒水都这般带劲!

    瘦削老人低语道:北宫将军若有兴趣,不如就留在幽州,辅佐将军,以你的能耐,那卫雄杨元之流如何能比?也能驰骋疆场,纵横无敌!何等痛快!

    您老说的话真是诱人啊!雄武大汉一副向往的样子,但最后却皱眉说道,不过,我还未回去复命,着实有些不够地道,还是等把您送到了地方,再说其他吧。

    他们这边说着,就听另外一边又有说书人,说起了另一个事来。

    这次送囚北上幽州,实不是第一次,先前就有那恶徒赵染,背主求荣,寡廉鲜耻,几姓家奴,最后却被胡酋石勒亲自抓了,捆绑起来,游街示众后,送到幽州,听说被关入水牢,生不如死!这次又有张将复行,着其根本,内里还有一条脉络,有道是

    跟着,那说书人却是借此为切入口,讲起了陈止早年的故事来,好一番少年英武,听得围观众人纷纷叫好。

    只是角落里的两人却是沉默下来。

    尤其是那瘦削老人,听得赵染之名时,更是眼睛通红,咬牙切齿,一副欲生啖其肉的模样,看得对面的汉子都一阵心惊,赶紧安慰道:那奸人已被押送到幽州,生不如死,您老再过不久,就能见到他了!到时候,以您的身份,征北将军也要敬重几分,想要让那赵染偿命,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直接杀了,倒是便宜了那奸贼!瘦削老人猛地喘了几口气,终于将心头怒火压了下去,用略显沙哑的嗓子说道:要不怎么说,陈将军是忠臣呢!主上蒙难,如今无人记得,唯独陈将军,不惜出兵匈奴,灭国报仇!又传令天下,将仇人尽数擒拿,不枉我主最后的一场安排啊!如今,就差那三个奸贼了,好在并州那边已有冲突,时日不远了!

    原来,这两人正是之前自赵染手上逃脱的北宫纯与莫安节!

    他们这两个人,一个当初护持皇帝冲杀的大将,一个是皇帝自小相伴的宦官,前者勇猛,后者忠心,自皇帝蒙难,二人便不知去向,不知为何却一起出现在此地。

    您老放心吧,陈将军这般能耐,擒拿那三个不过是早晚之事!那雄武汉子北宫纯又说了一句。

    莫安节重重点头,恨恨说道:不错,老朽便要亲眼见到他们身死!方能安心!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幽州风气
    那日,老宦官拜别皇帝,怀着满腔愤恨离去,却还要强忍着要逃离追捕,结果一时不查,跌落下去,造成了不小的动静。

    但这番声响,却将在周围徘徊的北宫纯吸引了过去。

    北宫纯乃一代猛将,在潼关之乱的时候,他护卫着皇帝杀出重围,奈何因为带着的人太少,敌人却又太多,加上内有奸佞,外无援军,还陷入密林困境,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只好拼命拖住敌军,给皇帝留出逃遁的机会。

    在老宦官想来,那种重兵合围的局面,北宫纯就算武艺高强,最终也只能饮恨,是以一直觉得这位猛将已经不在了,没想到自己落难之时,最后却又被北宫纯救了起来。

    若非这位猛将及时伸出援手,老宦官肯定是要被巡山的兵卒抓住踪迹,而且还难免因为饥饿脱力受伤。

    等两人汇合,便一同小心翼翼的逃离,他们用了五天时间,才真正冲出了包围网,在这期间,有诸多惊险之时,两人更茹毛饮血,过着野人一般的生活。

    但脱身出去之后,情况马上就好转了,老宦官虽然没有回宫,但在地方上也有人脉,求助之后,二人得了钱粮,一路北上,直奔幽州。

    不过,行至中途却听说玄甲军忽然出兵,匈奴国崩的消息,老宦官为此老泪纵横,更连声称赞。

    如今关中二人已经乱了阵脚,距离败亡不远了!等离了酒馆,二人再次踏上北去的路途,莫安节便冷笑起来,之前在那酒馆之中,人多嘴杂,是以没有多言,现在却是要不吐不快了。

    北宫纯很是善解人意的说道:愿闻其详。其实他这心里,也自疑惑着。

    两王以为拿个张氏将领,送去幽州,就可以平息征北将军的怒火,却不知道,此举不仅无用,反而还要让张氏这等世家大族,看清他们的嘴脸,最后离心离德!

    莫安节的话语幽幽响起,带有着一股快意:不只是张家,还有其他诸族,亦要看清他们的嘴脸,本来关中的大族杨氏,就因将军之故,并未追随两王,而是维持中立,而江左大族除了张氏,皆未随之,现在他们将张家的人直接抓了,用来代己之过,你说其他士族要作何感想?

    肯定是觉得这两位王上,不地道!这是天性凉薄啊!北宫纯马上就领会了里面的关键,不仅如此,怕是还要人人自危,更不敢为事,否则这一出了事,说不定就要被两王扔出去做那替罪羊!

    老宦官顿时来了精神,他神采奕奕的道:正是此理!至此,世家离心,两王败势已定!只待将军攻破潼关,拿下二人,再下汉中,将那颍川王一并擒了,便可大功告成!

    北宫纯却知道,这事并不是这般容易的,却不好说破。

    好在莫安节虽执着复仇,却不至于被冲昏头脑,见了北宫纯的表情,已然明白过来,便道:你莫以为老朽是疯了,我确实知道,此事非一朝一夕可成,只看两王畏陈如虎,这一战,恐怕就不容易真打起来,更何况玄甲军刚占并州,灭了匈奴,也要修养一阵子,但想来也不会太久

    听到这里,北宫纯才松了一口气,他生恐这老宦官因为太过执着,到了幽州后,和征北将军起了争执,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如今这般最好。

    就是不知道,那位将军何时会回军啊。

    有着这样念头的人,可不止北宫纯一人,此时在那燕国蓟县,早就汇聚了周遭各方势力的人马。

    慕容氏的使者是第一批抵达的,随后就是铁弗部匈奴和拓跋部鲜卑的使者,没过多久,押送着赵染北上的石勒赵军使者,也已经抵达。

    这还是稍微大一点的势力,那些小点的,比如平州的诸多零散部族,以及早就归顺幽州,在其麾下讨生活的草原小部,甚至连七品鲜卑内部的诸多姓氏,在得到了匈奴国崩的消息之后,都纷纷在惊恐与担忧中,派人过来。

    所以等北宫纯和莫安节二人踏足蓟县周边,立刻就感到一股万国来朝的气氛,这沿途的百姓也好,商贾也罢,乃至是那自关外而来的胡人,都在说着这些事。

    尤其是蓟县的百姓,说起这些是来,更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个个谈兴浓烈,所以北宫纯去打探消息,根本就不用发愁探不到消息,更不用担心被人怀疑形迹可疑,因为他还没走过去,那路边的不少老人就主动找了过来。

    外乡人吧?

    这壮士,一看就是不知道我们幽州的情况的,来我跟你说说。

    我们这幽州如何啊,好不好啊,是不是想要留下来啊?

    你若是想留下来,这也不难,瞧瞧这胳膊腿的,一看就是有力气的,咱们幽州啊,就需要你这样的!

    城中就有招募处,你可以去试一试。

    诸如此类的话语,伴随着对幽州局势的乐观预测,充斥了整条道路,根本不用刻意去问,北宫纯就得到了足够的信息。

    幽州的民心果然不一样啊。看到最后,连莫安节都不由感慨起来,意识到这片土地的不同,若非老朽亲眼见过将军升迁的路途,委实难以想象只是短短四年时间,就有这般成就!

    这边想着,二人就遇到了前面的一个排查点。

    这样的关卡,他们之前遇到过很多次了,自从进入幽州境内,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能碰上一个,但靠着莫安节在冀州老友,给他们准备的文书,这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

    据说过了这个关卡,就可以进入蓟县了,您老在那边是否也有友人?在排队过检的时候,北宫纯小声的问了起来。

    这一路走来,他对于老宦官交朋友的本事,也是颇为佩服了,几乎天下处处皆有旧识,当然,按着莫安节的说法,都是靠着职务便利结识的,还都是表面朋友。

    听得询问,莫安节轻轻点头,然后走上前去,将文书递交出去。

    那吏胥接过来看了一眼,又盯着两人瞧了瞧。

    正当北宫纯以为要如往常一般过关的时候,却听那吏胥一挥手,说道:左右,将这二人带走询问!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万事皆有其芥
    你们想要做什么?

    莫安节第一时间就挺直了佝偻的腰背,浑身毛孔闭合,劲力在四肢中酝酿,瞬息之间,就从一个看上去颇为虚弱的老人,变成了一头凶猛的野兽,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那个吏胥,以及边上的兵卒,被老宦官这股凌冽的气势一激,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但旋即那吏胥就恼怒起来,而诸多兵卒则迅速靠拢,简单的列出了一个阵仗。

    一看这股阵仗,北宫纯立刻便意识到不好惹,赶紧上前打圆场道:误会,都是误会,各位何必这般着紧,可是我等的文书有什么问题?还望通融通融,我们也是听闻幽州这边乃是人间乐土,才会千里迢迢过来投奔。

    说话的时候,北宫纯不动声色的拱手,却没有收回来,将手缝里面的几枚铜板漏了出来。

    这一招,他本来是不会的,毕竟身为武将,哪里喜欢这些弯弯道道。

    只是一路北上,无论是司州兖州,还是冀州,那沿途的关卡密密麻麻层层叠叠,为的就是盘剥搜刮,拿出点钱财就能迅速过关,省去很多的麻烦。

    只是这次他却碰了壁。

    果然是外面来的人,不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你这一套还是收起来吧。那吏胥冷笑一声,看也不看铜板,反而指着两人说道,你们文书上面的盖章不对,中间肯定略过了几个关卡,不知是因为何故啊?

    什么意思?见对方不收贿赂,北宫纯暗暗称奇,悻悻地收回了手,但这心里也在奇怪,对方话中何意。

    这边的动静,将周围排队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纷纷过来围观。

    在他们看来,这场面着实有些奇怪,因为那一老一壮的二人组合,居然是老的那个看起来凶巴巴的,似乎很不好惹,倒是那个一看就知道有一股力气的壮汉,却在那里行软弱之举。

    这般反差,自是让人觉得有趣,于是议论之声不绝。

    但马上就有负责秩序的兵卒过去,指挥着人群后退,重新排列起来。

    另一边,有了北宫纯的这个插曲,莫安节终于平静了一些,他收敛了些劲力,但依旧警惕的看着面前的吏胥,问道:莫非就因为一点疏漏,便要将我等拿住?

    这可不是疏漏,而是问题所在!那吏胥却是神色严肃,我家将军常言,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破灭的根子往往就在最微小的地方,因此两位才需要被带走询问,否则焉能知道,你等不是周边派来的探子?

    莫安节却道:我等哪里像是探子了?你们这样无缘无故的抓人,就不怕民间恐慌,继而造成流言?

    我等可不是抓人,只是要问话,那吏胥还是好整以暇,似乎耐心很足,倒是二位何以这般抗拒,莫非真藏了什么隐秘?

    听得此言,老宦官和北宫纯都皱起眉来,再看周围的百姓,一个个只是好奇的看着,也有那好事者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却真真没有一个是在畏惧,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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