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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等人一到齐,两王一看,就见有几人的脸色十分难看,便猜到了缘故,他们也不隐瞒。

    那并州边境的战事发生了反复,玄甲军中的一小撮叛逆之人,不顾征北将军的劝阻,执意要与朝廷冲突,所以咱们派过去北伐的兵马,如今如今如今遭遇了挫折,暂时难以为继,你们看,这件事,要如何处置啊!

    楚王见了众人,开门见山的说着,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让众臣拿出一个处置方案,赶紧把这件事了结,防止失控。

    倒也有懂得揣摩上意的,马上就说:当务之急,还是压住消息,切不可走漏了风声,免得让民心动荡,毕竟关中刚刚平静

    关中确实刚平静下来,之前闹出偌大风波,又张罗新皇帝登基,当真纷纷扰扰,连西北凉州的张家都被惊动了,派人过来询问。

    如今,好不容易才把诸多影响压下去,又借着匈奴国崩溃的机会,令士气大振,才能收拢兵心,组织起一支兵马,出潼关北上。

    但这支离去还没有多久的兵马,转眼间就分崩离析了,世事变化之快,着实让他们有些应接不暇。

    目前摆在众人的面前的,可不止这一个问题。

    请问王上,不知那平阳郡,要还是不要了?就在此时,重新得到了尚书台之位的张应,出列问了起来,此郡乃司州所属,被匈奴拿去多时,朝廷的兵马刚刚收复,却又复失,到底该如何处置?

    他一开头,其他人纷纷跟进

    张尚书这话正中关键,收复失地的公文都已发出去了,要不了多久,就要传遍天下,这地方上的官府都要知晓,如果放任地方被他人占着,可是要闹笑话的,以后朝廷威严何在?

    正是这般道理,可咱们的人打不过人家,为之奈何?莫说是咱们的兵马,就是天下兵马都拉在一起,又能有多大用处,也着实难料啊!不如以朝廷的名义,传一文书过去?

    还是先搞清楚这次事情的责任吧,如果是咱们的,就得将闹事的人抓出来,严厉惩处,以令那边舒心,不复追究,若不是咱们挑起的,就该好生反省,到底是什么地方给了对方可乘之机!再派人去往晋阳,与那位交涉,想来这边界冲突,必不是其人授意,否则哪里会拖到今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出谋划策,献计献策。

    但两位宗室听着听着,就有些不对了。

    张应还好,说出的确实是谋国之言,虽没有解决办法,却点明的关键。

    但后面的人,除了口号上听着强硬一些,仔细深究一下,就能窥见其投降妥协退让的本质,甚至于,这些人连陈止的名字征北将军府的名号,玄甲军之名,都不敢提及,看一个个的样子,分明是怕说了什么实际话语,被人日后拿着当做把柄要挟。

    想明白这个,楚王也好淮南王也罢,都感到憋屈和恼怒,眼前的这些人,还都是他们亲手提拔的,算是心腹,结果碰上了玄甲军,一个个便畏缩退避,毫无担当,这要是拿到朝会上去讨论,恐怕情况更糟,更加不堪!

    够了!

    终于,听不下去的楚王止住了众人之言,他眯起眼睛,扫视面前的群臣,被他看到的人,除了少数几个,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好啊,玄甲军一攻过来,你们一个两个的就都不敢说话了,怎么了?是怕他日玄甲军攻破了长安,你们今日说的话被翻出来,成为罪证不成?

    众人的头更低了。

    你们可别忘了,我等才是朝廷正统!皇上站在我等身后,他陈氏就是再厉害,也是臣子,无非是这个臣子的兵厉害了一点,能打了一点,地盘大了一点!这样就敢攻伐官兵,抢夺朝廷的土地,简直是无法无天!你们还在这里讨论,让咱们自己人反省!孤王却觉得,得派个人,去责问他陈止,到底是何居心,莫非要学匈奴?

    这话一说,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淮南王出言:楚王息怒,诸公也是心系朝廷社稷的安危,当务之急,还是弄清楚这事的原委,正好那,对,那董绪正在出使,可以让人快马加鞭,与他多送一条使命,把这次冲突的原委弄清楚,至于平阳郡这平阳郡被匈奴摧残多时,怕是已经破败不堪,否则也不会这么容易失守,不如就先维持现状,等弄清楚事情,再做定夺。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只能先委屈张家了
    绕了一圈,话题还是回到了最初。

    两位宗室虽然指责群臣,说他们畏惧那玄甲军威势,但落到自己身上,也是不敢说出重话,只敢在边边角角上做做文章,不敢真的追究责任。

    对这些,在场众人心知肚明,但没人会愚蠢的把事挑明,他们只是很配合的在旁边低着头,做出惶恐和愧疚的样子,等两位宗室一宣布散会,个个便如蒙大赦,急匆匆的离去了。

    比起关中小朝廷的安危,这些臣子更在意和重视的,还是自己家族的情况,要知道,这些跟随两王进入关中的大臣,他们的家族根基往往不在关中,甚至还有在并州幽州和冀州的,直接受到玄甲军的影响,而那些家族根基在司州的,以后也要有所顾虑,现在得到了确切消息,哪不先筹谋一番?

    另一边,送走群臣之后,两王却也忧愁起来。

    这些大臣都不可靠了,给他们权柄的时候,一个个急着表忠心,但遇到了这般危机,便都想着各自的退路。楚王叹息起来,这一个个的,不过就是嘴上忠臣,根本不足为信。

    话虽如此,但若没有他们,如何维持朝廷运转?淮南王劝慰起来,当下,还是得依仗他们,才好顶住这一阵风波,否则玄甲军与我军动手的消息一旦传开,比之前的诸多事端,带来的影响还要巨大,有可能是要动摇根本的!

    楚王愣了愣,最后摇摇头,苦笑道:孤如何不懂得这个道理?只是凡事皆有利弊,对那些臣子而言,他们其实是有退路的,况且比起朝廷,这些人更看重的,无疑还是自己的家族,一旦风向不对,必然会果断的出卖你我啊!

    淮南王亦苦笑起来:这便是满朝皆可投降,而唯独你我不能。

    我大概知道陈征北的心思,楚王说着,忽然压低声音,那位征北将军,定是觉得你我乃是害死先皇之人,欲除之后快,是以皇上反而不见得会有危险,只是事到如今,你我又有什么办法避免?

    还是先想办法平息战端吧。淮南王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楚王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不过,随着后面几日,战场的详细情报逐步被传递过来,并且汇总之后,最初的缘由终于真相大白。

    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张家!张家啊!好一个张家!

    看着军情战报上所写的,那张家子在军营中是如何嚣张跋扈,又是怎么对上官对将领出言不逊,背后诋毁不说,每当将领为了大局退让,此人都会纠结一批人,在私底下大肆诋毁将领名誉,更会喊出一些有煽动性的口号。

    就是此子口无遮拦,不知大局,为了一时气愤,将大好局面葬送啊!罪该万死!楚王将战报往桌子上一摔,脸都气红了,有一种无处发泄的感受。

    淮南王也满腹怒气,毕竟他们忍辱负重,不惜颜面,只是为了能保住土地,不给玄甲军一点发作的机会,没想到却被一个小辈坏了事,这心气哪能舒展?

    他不是一时气愤!想到恨处,淮南王冷笑起来,张家与陈征北的恩怨,与那陈氏的矛盾,持续有些年头了,不说张应的那个儿子张央在徐州主动挑事,就说张应为争夺马政,时常为难那陈永,就闹出了一些风波,最后逼走了陈杨,否则我等焉能这般被动!或许张氏早就对陈氏怀恨在心,时常在张家内部宣扬,是以张家子弟,先天就对陈氏有成见,最终才促使了今日局面!

    原来如此!楚王听到这里,眼中一亮,既然知道了罪魁祸首,其实这事也好办了,但那张家子已死,能死于沙场,着实是便宜了他,但子不教父之过,其父还为将领,岂可如此?现在就传令军中,将人抓了,还有那张应

    淮南王却提醒道:张应之前还为我等出谋划策,看上去颇有为国之心,他背后还有江左张家,那张家在江南影响不小,在朝中势力也很大,更主要的是,琅琊王在江左渐有势力,若是将张应抓了,那江左张家别无选择,就只能投靠琅琊王了,怕是要弄巧成拙。

    此言有理,张应毕竟不是寻常人,不可等闲待之,楚王点点头,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张家却是不能动,只是还需警告一两句的,也好让他知道厉害,但是那个张姓将领,是一定要处置的,却不是要杀了,而是捆起来,送去幽州,让陈氏发落!

    淮南王听着,忍不住皱起眉来,说道:若是如此,就怕张家觉得颜面受损!

    颜面?楚王冷哼一声,闹出这般祸事,他们几时想过颜面?若说颜面,朝廷更是颜面无存,奈何形势比人强,陈氏强横无敌,哪里能够招惹,还是要谋划几年的,之前幽州防范严密,加上埋头不言,是以才让人忽略过去,现在知道了玄甲军之利,哪里还能放过,一定要窥视通透,不留任何隐秘!这些耻辱,早晚能雪之!

    淮南王还待再说,可最后也想明白了,既然不想打仗,还真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至于张家的反应,那只能先委屈他们了,毕竟世事哪能都面面俱到,两全其美?

    等这件事之后,找些机会给张家补偿,也好让他们不会与朝廷离心离德,楚王同样看出隐患,只能叹息着说,希望张应能识大体,否则的话,还要有一番折腾。

    祸事了!

    与此同时,那长安张府之中,张应同样得到了前线的消息,脸色一下就一片煞白,很快,跟着他通入关中的两个儿子,张未张弓就赶了过来。

    我张家出了这等人,怕是要连绵家族了,你们准备一下,先把在长安的家眷都点清,若是出了点风吹草动,立刻带人离开,为父则为你们拖延一下时间!

    他却是直接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但这突然起来的话语,却把两个儿子吓得够呛。u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怂之,自缚其将
    大人何出此言?张未年长,这几年在家中也有威信,甚至还在张央之上。

    张应便将手上的情报递给了两个儿子。

    二子一观,个个色变。

    张弓有些颤颤巍巍的说道:居然是张爽惹出了这些事端!真个祸精!坏我张门清净!

    玄甲军南下,关中军溃败,长安稍有些根底的世家,尽数都得了消息。

    张未张弓这样的张家直系,自然也不例外,兄弟二人还为此议论一番,最后都认定朝廷肯定会退让妥协,绝对不敢有报复举动,就连派人去幽州斥责,都未必敢。

    但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本来应该朝廷承受的压力,居然一下子落到了自己张家的头上!

    顿时,二人就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这般焦急了。

    既然你们也明白了,就赶紧按照为父所说的去做吧!张应再次催促起来,不过他这时已经恢复了一些镇定。

    张弓却道:若是我等召集族人,清点血脉,朝廷的探子马上就会知晓,两位王上怕是要起念头,万一弄巧成拙,岂不冤枉?

    张未也道:情况还未到那般危急的时候,或许不该自乱阵脚,咱们张家可不是一般的世家,朝廷难道不想一下影响?

    若还是东海王广汉王,甚至晋王长沙王他们秉持朝政,为父都不会这般慌张,但眼下那两王,为了自身权柄,是连皇上都敢要挟的!张应对两位宗室的性子十分了解,这两人决计不敢得罪陈氏,即便那陈氏如何嚣张跋扈,他们都不敢真个归罪,只会拐着弯的把罪责,都推到张爽的身上!

    这边还在说着,忽然就有仆从过来,说是宫中来了一位宦官,要见张应,带了话来!

    一听这话,张家父子三人都是面如纸色。

    这么快就有动作了!张应一咬牙,问那仆从道:可是让我父子几人尽数过去?

    仆从便说:那人倒没有说得这般清楚,只说让主上您过去听言。

    既如此,你们二人先按着为父说的去办,此存亡危急之时,不要行妇人之仁,去吧!吩咐了两个儿子之后,张应这才走到了正堂,见到了那过来传讯的宦官。

    此人他也认得,不过并无深交,这时见对方的脸色,不由揣摩来意。

    张君,莫多想,两位王上让奴婢过来,是要给你定心的,此次之事,只追首祸,不会牵连。

    听了这话,张应本来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那宦官接下来的话,他已无心细听,只是恍恍惚惚间,知道两位宗室没有打算拿自家开刀,只是要把自己的那位族弟捆了,交给幽州处置。

    等人一走,张应这才猛然发现,这身上已是汗透衣衫,皆为冷汗。

    过了半个时辰,这时两个儿子回来,他们也听了点消息,稍微放下心来。

    看来那两位王上,还不至于被那幽州玄甲吓破了胆,自毁长城。张弓说话间,话里有一股唏嘘之意。

    张未也叹息道:还是玄甲军太过强横,莫说朝廷,就是那石勒,听得消息,都要龟缩冀州,不敢继续南下了,不可一世的匈奴人更是灰飞烟灭,这等强军强人,我等如何是他的对手?

    听着两个儿子的感慨,张应心神不属,他猛然想到,就在几年前,自己听到陈止这个名字的时候,还只是当成小辈看待,对此人和儿子张央之间的矛盾,一笑置之,只是觉得可以作为棋子,用来对付陈永,这才稍微布局。

    哪里能想到,当初我根本看不上眼的小辈,一转眼,居然随便一个举动,就能让我担惊受怕,甚至是关系到了身家性命,真是世事变迁,难以尽言啊!

    感慨之后,张应心灰意冷,他如何看不出来,两位宗室表面看起来是顾虑颇多,这才给予优待,但张应却很清楚,这只不过是暂时的。

    你妹不要掉以轻心,两王将我张氏族人抓起,送去幽州,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要平息陈征北的怒气!可见为了不激怒玄甲军,那两人已经是全然不顾其他了,若是这次献出俘虏,还不能平息幽州怒火,那他们要怎么办?怕还是要更进一步,将我这陈氏的老仇人,也一并绑了送过去!

    听着父亲的话,张未张弓面面相觑,他们有心说张应太过悲观,但仔细一想,觉得这话并非没有道理,便再次担忧起来。

    最初,得了那宦官传信之后,父子几人还有绝处逢生的感觉,但现在一想到,这不过是临时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铡刀,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落下,这心里的五蕴六贼就都纷纷跳了出来,再想那两王的处置,就怎么想,怎么觉得窝火。

    还是没将咱们张家当一回事啊。末了,张弓恨恨而言,族人清点还是得继续,只是现在也有一个好,能有个时间,逐渐往关中之外转移族人了。

    张未则担心的说道:时间一长,岂不是还是会被发现?

    放心吧,张弓笑了起来,你以为其他家族没这么做?这长安内外,大大小小的世家宗族,哪个不想着往外面迁点人口,玄甲军出兵以来,我那几个同仁就都说了,他们家里正谋划着,让他们离开长安,去往幽州,找个安稳的地方落脚!

    张弓年纪尚轻,还时常与几个酒肉朋友厮混,但能与他相交的,至少得是大族子弟,所以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听到这话,张应不由叹息起来:幽州兵勇,无人敢触怒之,幽州自然就是成了天下间一等一的安宁之地,可惜,为父与陈氏有隙,咱们张家无法行此一事。

    张氏兄弟听闻,不由黯然,但很快又振奋道:江左一样安宁,又有琅琊王坐镇,我等何不归之,总好过在这里仰人鼻息,还处处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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