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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轰轰轰落下的石弹砸在人身上,带起浓郁的血雾,有的砸在墙垛城墙上碎屑纷飞,持盾的士兵啊啊的呐喊声里,与呼啸而来的石弹撞在一起,盾牌轰的粉碎,手臂夸张的扭曲,白森森的断骨暴露在空气里,连带身后的弓手一起向后倒飞,滚在地上,附近跑动的士兵并未在尸体上犹豫片刻,持着兵器抬着擂木匆匆来去,落下的岩石就在他们附近溅起尘埃和鲜血残肢。

    距离掉去城根的石弹左右延伸开,一架架云梯在黑山步卒手中推了过来,挂上墙砖,密密麻麻的西凉兵黑山步卒正汹涌澎湃的攀爬而上,整座绵竹关已陷入激烈的攻防之中。

    把云梯推下去,这边多来几个人!

    城墙上充斥各种各样的声音,李严提着长剑领着亲卫飞奔过一段城头,凝固的鲜血染红了半身,披风也在厮杀中破烂成条,他呐喊指着的方向,挂上墙垛的云梯上已有黑山步卒爬了上来,挥刀杀入人群,数名持长矛的蜀兵结阵迎过去,将对方刺穿推去城墙下面,凄厉的惨叫随着呯的落地戛然而止。

    张翼张嶷二人在哪里?刀锋与一名西凉士兵对拼一记,将对方推的抵在墙垛的瞬间,一刀劈了下去,鲜血哗的溅上脸时,李严转头朝身后的传令兵嘶吼:让他们带人上来,去丙段防守

    一颗石弹轰的落在附近,李严连同那边士兵下意识的抬臂挡了挡,一支握刀的断臂抛落在他脚边,那传令兵吞了吞唾沫,张翼将军已经带人过去了,张嶷在城下组织百姓准备上来协助守城。

    不用百姓上

    嘶吼出的话语才到一半停了下来,李严握剑的手微微的颤了颤,双唇紧抿的望了一眼关外延绵的军队,咬紧牙关,挤出嘶哑的声音:让他快点。

    这数日之中,他已是知道孟获正在逃亡,南蛮七万军队崩溃四散,因为南蛮马矮小,耐力不足很快就被追上,大半蛮兵被屠杀做成了肉脯,铺在原野的白骨延绵数里之长,直到此时,李严已经觉得主公刘备的计策,终是要失败了,如今天下巨变,已不是之前四方诸侯林立,你争我夺的局面,十三州一统,很快就要来了。

    可惜了啊刚降主公,又岂能再投他人。

    他叹口气,视线延伸展开过去,北地军队的攻势如同海浪扑礁般,一股一股的涌上来,数名西凉劲卒杀上来,歇斯底里的挥舞刀锋将围来的一圈蜀兵杀的后退,护着的梯子又有几人爬了上来,其中一名便是身形巨大的典韦,踏上墙垛后,反手拔出背后双戟跃入人群,杀了几个人,目光看向李严所在的位置,虎须下大口狰狞的笑起来。

    那是此关主将,杀了他

    声音里,他双手起舞,戟枝挂着人的碎肉在人群凶猛的推过去。

    城关对面的山陵之上,白狼旗在风里抚动,公孙止负手站在边缘望着攻城的一幕,点了点头:那李严当的上大将之才,依靠一座关隘硬生生挡下数日,孤已是很少见到这样的人了。

    晋王爱才,大可等会儿招降他。刘晔站在不远,目光也望着那片密密麻麻犹如蚁群攀爬上城墙的画面,心中里也是不由叹了一声,此处攻城的军队都是北地精锐,当中西凉步卒更是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百战之士,这样的攻城怕是难不倒对方的,事实上,开战一初,他就明显感觉到了北地士兵疯狂的进攻意志,往往一个站上城墙的西凉士兵就需要数个精锐蜀兵才能将其杀死,或压回去,若换做原野,只怕那李严早就被推平了。

    西蜀大才还有许多,当初曹公还在时,就对益州官员将领多有评价,一旦大局定下来,晋王大可将这批人招入麾下。

    还是不用了,你看这李严!公孙止摇摇头,说道:他就算想降,孤也不收,南蛮孟获破灭后,孤专门放消息过去就是告诉他,不要再抵抗了,西蜀大局已定,刘备必亡,可你看看,防守依然没有懈怠的迹象若非刘备死忠,就是想用毫无意义的战事来彰显自己才干

    旗帜在风里猎猎作响,这位晋王张开手,笑了一声:要是后者,这种人,孤一个也不要。

    秋日的金色拂过斑驳痕迹的城墙,厮杀声沸腾,西凉黑山步卒已有上百人站稳城头,朝内城墙冲突过去,刀枪在人堆里疯狂劈砍,鲜血将城墙地面淋成了红色,不时从下方飞来的火矢钉在城楼的木檐燃烧,围成水泄不通的蜀兵还在坚守,奋力想要将涌来的敌人退下城墙,然而对方的战斗意志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坚韧,攀爬上来的蚁群疯狂发起进攻,不断在密集的蜀兵当中冲突,试图瓦解对方的围堵。

    重重刀光挥斩的城头,从天空看下去,城墙的另一段,拥挤的人堆不断有身体惨叫着被掀飞起来,拦在中间的蜀兵感受到疯狂的力道朝这边涌过来,前面同伴的身体陡然飞了起来,这名士兵持着长矛战战兢兢地望着出现在面前的巨汉,狰狞的铁甲上全是粘稠的鲜血,他啊的大叫,持矛刺了过去。

    滚

    声音咆哮,巨汉一戟扫飞前面的身体,犹如战车般朝城楼推进,身后左右的西凉兵紧跟而上,站在城楼废墟附近的李严也注意到那边的情况,他虽然有武艺,但身为主将自然不可能亲自冲过去,发出命令:让预备的一队士兵过去拦截!试图阻止对方朝这边蔓延过来。

    视野之中,预备的士兵还在那边奔跑,远方那重重围困的身影中,最后面一名士兵像破布娃娃般被掀飞开来,就见一道黑影夹杂在奔走的士卒之间,在阳光中拖出一抹寒光

    下一刻,惨叫伴随血光溅开。

    李严抱着肩膀陡然倒地,手中兵器哐当一声摔到了地上,视线晃动翻滚里,就听身边脚步声惨叫声兵器碰撞的声响乒乒乓乓响了一阵,他抓起脚步的环首刀站了起来,身边十多名亲卫已倒在地上,胸口插着小戟,有的被直接枭首,而对面,巨大的身形伸出手臂将一名蜀兵掐在半空,凶野的脸上露出狞笑:李严?

    然后,手指缩紧,那士兵脖子传出咔嚓一声,挣扎的身躯无力的垂了下来,嘭的一声被典韦随手扔到地上,举步朝对方过去

    片刻之后,城头爆发出欢呼。

    关外的山陵之间,怀揣情报的斥候跳下马背,飞奔过山道,来到山顶将手中的消息交给守卫在外围的许褚,之后,被他送到了公孙止面前。

    晋王,韩龙祝公道已拿住刘备家眷,还有关羽张飞的妻子儿女,目前已过安汉。

    远方城关传来欢呼声时,公孙止拿过素帛展开看了一阵,交给旁边的刘晔收起来,刘玄德常以仁德示人,但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仁德,可不是靠几句话,做几件小事体现出来的,纵观刘备这辈子,他的仁德可有恩惠过一州百姓?可让敌人无颜与他作战?

    回转,越过了大椅,刘璋懦弱,但为了蜀地百姓不受刀兵之苦,被迫降于他,这次我倒要看看,他是否连刘璋都不如,李恪脚步走下山顶,李恪许褚跟上来时,边走边发下命令:传令华雄,带五千弓狼骑捉拿一批流民,随军队逼向成都,孤要看看,刘备仁德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就去!李恪拱了拱手,正要先行飞奔下山,公孙止又叫住他:别死人,架势做凶一点。一旁的刘晔心里松了一口气,朝前面的背影拱手道:晋王仁慈。

    屁的仁慈,若真驱赶百姓攻城,孤将来如何治理蜀地?公孙止笑了笑,挥手继续前行:孤有如此兵力,若还以百姓为盾挡在前面,岂不是让人笑话,只是一条拙计罢了,不管他刘备诸葛亮看没看穿,他都要把这苦果吃下去,毕竟有刘璋爱民而降的珠玉在前,他若是无动于衷,就算孤退兵不打这西蜀,蜀地之人怕是不会再服他了。

    如今的公孙止人至中年,半生征伐的阅历已不输给任何人了。下山之后,李恪带着几名骑兵先行离开,前方营帐延绵,回到军营之中,离帅帐不远有几道身影被捆缚按在地上,马尔库修斯领着几名副将汉督骑迎上来:晋王,西南蛮人的酋首,都在这里。

    公孙止停下脚步,偏过视线看了一眼,跪伏那边的孟获祝融木鹿大王兀突骨等人也正好抬起头看过来,当中的女人让自己笑的好看一些,轻轻的在地上扭动,努力让敞开的胸脯在扭动中显得更加动人,口中若有若无的痛哼呻吟传过去,想要勾起对方怜香惜玉的心思。

    都拖下去

    收回视线,公孙止接过旁人递来的缰绳,骑到马背上,望去城关方向,挥手:一群蛮夷,还没有与孤说话的资格,全部钉死在木桩上!

    他‘驾!’的暴喝一声,骑马离开军营,领命的马尔库修斯带着数名部下朝那边几名蛮人过去。

    不久之后,军营木栅上多了几具尸体,而南面的绵竹关上的厮杀也渐渐停息下来,守将李严的头颅也被典韦呈到入城门的公孙止马前,看到焚毁干净的粮仓,他让人将李严的尸身丢到野外喂狼。而原野之上的骑兵飞驰,沿途所遇到的流民全部圈了起来,斑白头发的华雄,模样狰狞可怖的将他们朝南面驱赶过去,进逼成都。

    南方。

    战争的急迫已经临近,郊外的村落庄中的富户加入迁移的洪流之中,而城中的刘备等人将在不久,感受到来自白狼露出獠牙的寒意,以及无数的军队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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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二章 夜色之秋
    襄阳,秋雨延绵。

    滴答滴答的水声顺着屋檐传进半掩的门扇里,燃着火苗的铜炉驱走了湿气,面如重枣,下颔长髯的身形披着青袍坐在案后,籍着豆大的灯火,安静的看着手中竹简,偶尔有人从外面走过时,他才放下来闭目养神,轻缓的动作间,三处箭伤还传来疼痛。

    外面的脚步声停下,门扇吱嘎一声推开。

    案后的青袍身影睁开眼睛,厅中的铜炉里火焰在视线中摇曳,进来的是一名身形威猛的老人,将房门关上后,朝他拱了拱手,随意的走到侧面的席位坐了下来,云长这几日休息的如何?

    关羽紧抿双唇,抬手朝对方拱了拱手,只是微微偏开了头,往空无一人的另间席位望去,温侯不杀关某,到底是何意?若想要以此要挟我兄长投降,还是趁早熄了这份念想,若不然,就放关某离开,来日再沙场决过——

    席位,吕布端起酒水,看着他笑了笑。

    我与云长汜水关便是打了一场,徐州时,又打了一场,如今南下荆州,原本没想过留下你,可再见时,也与某家一样,头发也都白了,两个老人何苦还要打下去,要对方的命?你我乱世走到今天,也都殊为不易何况,这天下大局已定,离太平世道也不远了,再取你的命,没有什么意义了。轻饮了一口放下,过完这个冬天,明年就只剩下江东一隅了,云长何不放下一切,享受这太平世道,将一身所学传下去。

    雨声滴答的从外面传进来。

    静谧之中,有沉重的呼吸声吐出来,关羽听完吕布的话语,沉默了片刻,他话语低沉,就像有什么东西咽在喉间:我兄长和翼德,如今怎么样了?

    西川破灭在即,某家前几日收到蜀地情报,晋王十五万兵马破南蛮孟获,攻破涪县,现在应该在攻略绵竹安汉两地,说不定已经攻破,直指成都,驻扎上庸的刘封孟达二人已经带兵赶去了云长这是在担心刘备张飞的安危?

    关羽看着灯火,阖上眼睛:温侯觉得呢?

    我若放你,云长去往蜀地也难有作为。

    是啊,关某就算赶过去,也难以抵挡晋王兵锋。长髯微抖,关羽深吸了口气,眼角的皱纹有水渍渗进去,但可以和兄长翼德同归。

    铜炉噼啪弹起火星,吕布端着酒水又喝了一口,对于这样的兄弟情感,他是能感受到的,之前留下对方一条性命,此时再放走,去往蜀地无疑是去送死,他们当初驰骋天下的一批人已经老了,若再落一个横尸沙场的结局,多少让他有些伤感。

    过的片刻,吕布站了起来,云长若想离开,还是要先赢了某家才行。

    好,何时比过?关羽皱了皱眉,随后也跟着站起来,将青袍穿好,转身朝侧面兵器架过去,将上面的青龙偃月刀拿过手中,呯的一下拄在地上,刀身嗡嗡颤响。

    不如就现在如何

    他抚须回头看去,话语陡然停了下来,原本满是战意的神色都僵在脸上,微微张开嘴,就见那边的吕布端着棋盘过来,放到了长案上,笑着伸了伸手,指着对面的席位,声音平淡简单:汜水关前,某家仗着有几分武艺赢云长一局,荆州一战,仗着兵法士卒又赢一局,如今还剩最后一局了,云长可不要再输了。

    屋中安静,看着那张棋盘好一阵,关羽松开了偃月刀,又看了看温和如风的吕布,终于有些明白三弟为何不再与吕布纠缠了,人生如棋,自己前两局已经输了,如今剩下最一局还未开始,也已经输了,关羽长长叹了口气,放下兵器后,向对方点了点头坐下来,执起了棋子。

    时间缓缓在这片雨声的宁静中逝去

    两地之间的消息并不对称,但亦如吕布推测,西南盆地之间,南下的浩瀚兵锋已推至成都平原,沿途县城也一一开门投降,而山野之间,也多有斥候来往奔行,有人越过山麓,看到延绵的军营,无数的篝火光芒在夜色中汇集成一片无尽的火海,而不远的方向,成千上万的身影围拢在一处,隐隐传出哭声。

    那斥候又多看了几眼,爬回草丛里,随后小心的避开北地斥候的视角,拉开距离后,翻上之前遮掩起来的马匹,飞快往东北方向奔驰而去,途中的黑色某一处,不时会传出厮杀的声音,偶尔这名斥候也会碰上敌人,但大多都是转瞬即分,避进偏僻的林野。

    不久,他翻过两座山岭,在狭窄的某个地方停下来,吹了声口哨,这才重新进去,林野之间,没有任何鸟雀的声音,隐约能看见黑色的轮廓里有人的影子在走动。

    如何?

    回禀将军,那边篝火正旺。

    再探!

    斥候离开后,刘封拄着长枪转过头去,跟站在不远处的孟达开口说起话:成都危险,没有办法与我父联系,正好公孙止尚未知晓我等从上庸过来,今夜只要偷袭得逞,灭他一次士气,守城那边应该要轻松许多。

    孟达看着他:想清楚了?

    荆州已经没了,你我救援不力,总要将功补过,不至于像糜芳傅士仁那般厚颜无耻的投敌。刘封摩挲着枪杆,眸子在黑暗里显得发亮,只要偷袭成功,城中的父亲大抵也是能知道的,无论如何,我也尽为人子的孝道。

    林野之间,人影战马慢慢的走出来,孟达点点头,拍了拍他肩膀:说的有道理,走!我随你杀这一场!片刻之后,又招来军中几员将校商议了一阵,将战马套上了嘴笼,马蹄裹上麻布。

    渐渐深邃的黑夜之中,大地有了些许响动。

    延绵的军营火光正少了下来,坐落中军的帅帐,公孙止在吃过李恪送来的夜宵后,打开刚刚斥候营统领送来的情报,口中便是哼了一声,丢去一旁。

    首领上面写了什么?李恪抱着狼牙棒,将头靠在上面问了一句。

    没什么,一群跳梁小丑罢了。公孙止便是不再理会那封情报,将另一堆的竹简取过来继续批阅军务,到了他如今这个位置,就算行军作战,也有许多处理不完的事,从许都到西蜀之间的道路上,传递公务的快马就未断过。

    灯火摇曳,写了几个字后,他忽然想起什么,又说了一句:一群跳梁小丑

    夜色无声,天上星月稀少,偶尔有夜枭传出啼鸣,在空荡荡的原野上显得凄凉。有单枪匹马的斥候从视野中跑过去,名叫张任的将领,按下身旁想要射箭的士卒,他身后附近的黑暗里,兄弟们开始穿戴甲胄,或拿起石头打磨手中刀锋。

    一个斥候而已,本将要等的是大鱼。他按下弓箭,轻声说道。

    刘璋被迫投降之后,张任放弃了城池,徘徊在蜀中山野之间,一方面随时与南下的北地军队联络,一方面在外游击,以免被刘备围城击破,这也是西征七年间杀出来的经验,利用熟悉的地形将有利方拖到与自己持平的位置,才着手反杀。

    不过,张任并没有太多与刘备纠缠,说破天,对方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勉强会用兵的诸侯而已,而在晋王数年时间打的西方诸国分崩离析的战绩面前,更是从南到北四处流窜之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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