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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許
这可不单单是听懂多少的问题,而是一个词——简在帝心!
只有当皇帝将你当做一个可以培养的未来栋梁,才会允许旁听这样重要的会议,便是陛下的亲侄子柴哲威,不也被远远的打了,却特意将房俊喊回来?
此子何德何能,让陛下如此重视?
长孙无忌有点捉摸不透。一直以来,他对房俊的印象其实说不上好坏,只是觉得这小子很是有些小聪明,办事还算稳妥,最大的能耐就是敛财……
毫无疑问,李二陛下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海量的钱粮,但是仅仅因为房俊能敛财,就让他得到这么一个机会?
长孙无忌有些郁闷,自家大郎可比这小子强的多……
相比于长孙无忌的郁闷,房玄龄则浑身舒畅,眯着眼睛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状,其实心里头早就乐开了花儿……
谁能想到,家里这么一个让人头疼的棒槌,居然能够得到陛下的垂青?
这是要大用啊!
看来即便自己即刻告老,也算后继有人了。
程咬金表现得最是亲善,咧开大嘴,给了房俊一个鼓励的笑容。
至于侯君集,一脸阴沉,不见喜怒,似乎永远都是一副扑克脸……
大殿里只剩下马周清朗的嗓音:“……武德七年二月至五月,平蜀中僚人叛乱,武德七年六月,平泷、扶二州僚人叛乱,武德九年三月,平眉州山僚叛乱,贞观五年,冯盎平僚人叛乱,贞观七年,牛进达平僚人叛乱,贞观七年至八年?,张士贵平僚人叛乱……大家看看,僚人叛乱了多少次?自大唐立国以来,各地的撩人此起彼伏,不停叛乱,破坏各地经济农作的同时,更给整个国家带来动荡。攘外必先安内,若不能将这些僚人彻底制服,将来东征之时,必是心腹之患!尤其是两淮一带的山僚,必须狠狠打击!”
马周口中的撩人,可不单单是指一族或者一地的僚人,而是唐朝对于是居于山野、尚未开化的少数民族的统称。这其中,叛乱次数最多的便是蜀地僚人和两淮山僚。
长孙无忌收回对于房俊的嫉妒,长叹道:“说来容易,可这僚人世居僻壤,所住之处多是深山老林,不利于大军围剿。而大军开拔,便需耗费大量钱粮,若是旷日持久,国力自然靡费。可若是人数少了,有拿骁勇善战的僚人没什么办法,却是头疼!”
自古以来,剿匪都不是个好差事。
去的军队多了,人家往山里一猫,穷山恶岭的,你连影子都找不着!僵持下去,大量的粮饷消耗让国家财政苦不堪言。可是去的军队少了,人家便跟你对着干,一不小心被匪寇胜上两仗,对士气更是巨大的打击……
众人都愁眉不展,唯有房俊暗道: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这特么不是我军的游击战术么……
难不成我军的游击战十六字诀,就是跟唐朝的山僚学的?
马周又说道:“此次霸州山僚叛乱,虽然势大,毕竟是疥癣之疾,只是清剿起来耗费时日而已。可最近吐蕃与土谷浑却蠢蠢欲动,隐然有再次出兵寇边之意,却不得不防。”说着,瞅了房俊一眼。
正是因为房俊的乱搅一通,令李二陛下不得不打消了和亲的政策,才致使如今吐蕃和土谷浑的不满。
李二陛下也狠狠的瞪了房俊一眼。
房俊眼观鼻鼻观心,低眉垂眼一言不,心里却暗暗吐槽:怪我咯?





天唐锦绣 第三百二十八章 差使
“吐蕃也好,土谷浑也罢,不过是一时觉得丢了面子,想要恐吓一番,提升自身的士气。『既然朕取消了和亲政策,那便不可能朝令夕改,莫说他们只是在边境有所异动,便是当真纵兵攻进这长安城,某亦不会再用和亲之策去苟延残喘!”
不得不说,李二陛下就是霸气!他只要下定了决心,便有一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魄!
十年之后他执意服食天主方士那罗迩娑婆寐炼制的丹药,亦是如此……
众人一起高声称颂:“陛下英明!”
李二陛下勉强笑了笑,似乎对此等赞颂并无欣喜之意,再次瞪了房俊一眼,旋即颇为忧虑的问道:“忽峍伤势如何?”
房俊心说:忽峍是谁?
正巧这时“百骑”统领李君羡入内,李二陛下又问道:“忽峍情形如何?”
李君羡躬身答道:“虢国公被弩箭伤及肩胛,幸好箭上无毒,并无大碍。”
虢国公?房俊脑子里搜索一番,便知道李二陛下所说的应该是张士贵了。不过世间皆传此人“有勇力,挽弓百五十斤左右,射无虚”,乃是武力值尚在程咬金、侯君集等大将军之上的人物,居然也会被人行刺?
如此说来,刚刚柴哲威奉命封锁城门,便是追缉刺客了……
李二陛下这才松了口气,皱眉道:“刺客可有下落?”
“末将已然撒开人马,却未曾有消息反馈……”李君羡有些惶恐。
张士贵今日去萧瑀府上赴宴,返回之时,被人在东市附近狙击。据目击者称,刺客共有三人,皆着黑衣,张士贵骑马路过东石,刺客自坊墙内翻出,手持弓弩连续射击,并企图杀入张士贵近前,将之格杀。
好在张士贵弓马娴熟,随身亲兵亦是虎狼之辈,这才堪堪杀退刺客,自己却也中了一箭。
现在距离事时已然过去将近三个时辰,掌控长安城内情报消息的“百骑”却没头苍蝇一般,毫无头绪,怎叫李君羡不诚惶诚恐?
上次阿史那结社率叩阙作乱,事先“百骑”便一无所知,这一次一位当朝国公被刺客当街行刺,实乃大唐立国以来从未有过的事件,“百骑”的表现实在令人失望。
程咬金插言道:“那弓弩的来历,可曾追查?”
大唐对于民间的兵器管制并不严厉,但是弓弩这等杀伤力巨大的远程武器,却绝对不允许民间私有,军器监的每一把弓弩制造、流向、回收,都要造册登记,管制极严。
况且制造弓弦的牛筋、弓背的牛角等物,历来都不许民间私营。
通过弓弩去追查,或许可收到意外之效。
李君羡尴尬道:“末将亦曾追查弓弩的来历,但并无现。”
他怎会想不到此点?但想归想,真要从每年上千柄弩箭中找出刺客所持那一柄的来历,何止难如登天?
李二陛下额头的青筋蹦了蹦,隐隐有爆的预兆。
诺大一个“百骑”,成立亦有年余,所获得的地位甚至高出十六卫以及左右屯营,可是却找不出三个混在城中的刺客!
李君羡此人勇猛善战,看来却非是这类情报经营的人才,还是战场之上更能令其体现价值。不过,谁又能文武全才,各个领域皆通呢?
这么想着,眼神便下意识的溜到房俊那边……
这货肃然而立,腰背挺得笔直,低眉顺眼,俨然一副乖宝宝模样……
不知为何,李二陛下瞅着房俊这幅装腔作势的模样就来气,在他看来,这货还不如吊儿郎当的本色出演,更让他看着自在一些。
不过这小子似乎还真是有些全才,工部,军器监,甚至于神机营,这几个地方做得都不错,成绩也很是显著。况且这小子心眼不少,行事不拘泥于旧规,或许可以收到意外之喜?
这么想着,李二陛下便说道:“房俊,率领你麾下神机营将士,自现在起协助李君羡,务必将刺客给朕揪出来!朕也不给你们限制时日,但是有一点,一日不将刺客捉拿归案,一日便不得回家!”
房俊完全愣住,这可真是站着也躺枪……
咱虽然有点小聪明,偶尔也能搞搞明创造,可您居然让咱去当特务头子?您这可真是看得起我,专业完全不对口啊……
心里一急,便张嘴说道:“陛下,微臣……”他是想拒绝的,可是迎上李二陛下充满威胁的眼神,立即想到自己刚刚可是闯了一个大祸,人家李二陛下没稀得打理自己,可不等于就不再追究了。自己要是驳了李二陛下的面子……
想到这里,房俊立马改口:“微臣遵旨!定会协助李将军,将穷凶极恶之刺客绳之以法!”
李二陛下欣然点头:“去办事吧,莫要负了朕之期望!”
“诺!”
房俊瞅了李君羡一眼,二人一起躬身后退。
二人一走,房玄龄便急道:“陛下,犬子年幼,如何能担得起如此大事?胆敢行刺当朝国公,不是草莽中的枭雄之辈,便是与朝中某一方相互勾连。犬子不识大体,贸贸然处事,说不得便要坠入对方的圈套,反而误了陛下大事!”
“呵呵!”长孙无忌皮笑肉不笑的反驳道:“房相何必自谦?令公子聪慧过人,少年干城,陛下这也是委以重任,加以磨砺,异日才能更好的担负起更加重要的事业!有功则奖,有过则罚,年轻人正要不断的历练,才能有所进步!不过房相不必忧虑,你家二郎一向足智多谋,必然会不负陛下之重视,何况就算出了差错,陛下难道还真能责怪于他?安心吧!”
房玄龄冷冷瞅了长孙无忌一眼,闭嘴不言。
这老狐狸,怕是嫉妒上吾家二郎了……
房玄龄又是欣慰又是担忧,这件刺杀案很明显不是那么简单,回头还需叮嘱一番才好,某要楞头楞脑的闯出什么祸事。
李二陛下倒是老神在在,似乎对房俊充满信心……
***********
再次回到宫门处,这次却不能回家了。
房俊愁眉苦脸的看着李君羡,埋怨道:“区区三个刺客,您这位‘百骑’大统领居然束手无策,丢人不丢人?您自己丢人也就罢了,还连带着兄弟我跟着遭殃,实在害人不浅……”
对于房俊的牢骚话,李君羡不以为意,苦笑道:“你让我愿意啊?这密谍情报,本就非某所擅长,当初接手‘百骑’,也不过是赶鸭子上架,一时无奈之举罢了!陛下也深知此点,所以对某也并未苛刻,但是这一次,某确实令陛下失望了!”
“唉……”房俊叹息一声,心里头想着好久没有跟武美眉啪啪啪了,最近洗澡的时候都有些擦枪走火的危险。现在摊上这么一件烦心的差使,怕是又得好几天不能回家了!
“现在怎么办?”房俊无精打采问道。
“你说呢?”李君羡反问。
“为什么是我说?”房俊不解。
“陛下钦点你啊兄弟!”李君羡冲着太极宫拱了拱手,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不是要我协助你么……”
“协助个蛋啊!我有那能耐用得着你协助?既然抓不到刺客,那么你来自然就是你拿主意,所谓的协助,不过是陛下给我留个面子而已,事实上,现在就是你最大,我听你的!”
李君羡振振有词。
不过房俊一听,好似也有道理……
可他哪里破过案?
揪着头想了半天,一拍大腿道:“先,咱的先去找受害者做个笔录!”
李君羡一翻白眼:“某已经去过了……”
房俊有些恼羞成怒,红着脸说道:“你大还是我大?”
李君羡无语:“你大!”
房俊:“……”
有点污……




天唐锦绣 第三百二十九章 谍报之王(上)
李二陛下的交待谁敢不办?
房俊尽管无奈,也不得不展示自己兢兢业业的态度,甭管能不能破案,先将自己包装成“神探狄仁杰”再说……
提起唐朝初期的张士贵,人们自然而然地就会联想到通俗小说《薛仁贵征东》里那个嫉贤妒能的奸臣,因此张士贵在民间一直扮演着一个极不光彩的角色。『历史上真实的张士贵不仅不是奸臣,还是与秦琼、尉迟敬德等人齐名的忠臣良将,其女婿何宗宪冒领薛仁贵功劳也没有任何证据,纯属子虚乌有。
其实历史上还有一位被完全颠覆的人物,那就是宋朝的庞籍——江湖人称“庞太师”!
庞籍和杨家将斗,从杨令公斗到杨文广,斗了整整四代!与八贤王五廉王斗;与张三丞相李四尚书斗;和包青天斗,从《少年包青天》斗到《老年包青天》,真正的生生不息,斗争不止……
其实,这位庞籍乃是一个很刚烈正直的人,军事才能与政治才能都很厉害,而且举荐过狄青。
估计张士贵同宋朝的庞籍一样,是被话本小说抹黑最严重的两位……
务本坊虢国公府,房俊见到了这位猛将。
张士贵今年已然年过五旬,但丝毫没有半丝衰老之态。房俊去到的时候,张士贵正端坐在客厅里,袒露着两条粗壮的膀子,身上的腱子肉结实鼓胀,比之寻常的小伙子都健美壮硕。
被刺之时大抵没有穿着甲胄,是以被弩箭射中肩膀,透体而出,来了个贯穿伤,但是弩箭也因此被肩胛骨夹住。
郎中刚刚将弩箭箭簇斩断,再自伤口中抽出箭杆,鲜血喷涌。
这位大将军虽然疼得脸色白,一头冷汗,却仍旧谈笑风生:“哈哈,居然是房二郎大驾光临,咱这屋舍算是蓬荜生辉了吧?不过李君羡你小子不是刚刚审问过老夫么,怎地又来了?”
房俊对这位的刚强的老家伙极是佩服,苦笑道:“大将军此次遇刺,陛下极为震怒,刚巧晚辈犯了点小错,这不就被抓了壮丁……陛下有旨,何时捉到刺客,晚辈何时才能回家,所以只好再来麻烦大将军一次,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形。”
张士贵哈哈大笑:“小错?房二郎可别谦虚了,你是不动则已,一动就得搞出个大动静儿!”看着房俊尴尬的表情,突然一叹,说道:“不过一点小伤而已,当年冲锋陷阵血流几斗,哪里在乎这点小事?倒是叫陛下担心了……”
房俊正色道:“陛下对大将军的关怀,确令晚辈羡慕!”
张士贵这个名字,在后世的确不如程咬金、秦琼、尉迟敬德、李绩这些名将家喻户晓,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当之无愧的王牌战将!
在李唐王朝统一全国的六次重大战役中,张士贵跟随李世民参加了四次战役,为唐王朝的统一立下了卓著战功,在战火的考验中,张士贵一步步成为了李世民的心腹,遂被授予秦王府骠骑将军。
玄武门之战,更是护卫在李二陛下身边,杀敌无数。
李二陛下登基之后,诏张士贵为“玄武门长上”,不久又转“右屯卫将军,还委北军之任。”依然担任玄武门长上,即禁卫军司令的职务。
唐代历次中央政治革命之成败,悉决于玄武门即宫城北门军事之胜负,而北军统治之权实即中央政府之所寄托也。由此可见李二陛下对张士贵的信赖与器重。
贞观初年,国泰人和,局势稳定。只有一件事令李二陛下“坐不安席,食不甘味”,这就是来自突厥的威胁。为了彻底击垮这个心腹大患,太宗“引诸卫骑兵统将等习射于显德殿庭”,在皇宫里亲自教习兵将弓法。而张士贵是唐初诸将中最善射的,加之又是玄武门长上,日常的教习任务便顺理成章由他来负责。
唐高宗永徽年间,张士贵退休后,接替他守卫玄武门重任的,叫薛仁贵……
张士贵摇摇头,强忍着郎中给他清洗窗口的疼痛,说道:“不提那些了,二郎有何疑问,但问无妨,某并无一事可以忌讳,必知无不言!”
房俊心底暗赞,果然是个光明磊落的性子,起码看上去如此……
其实刚刚李君羡已然将所有想问的该问的都问过了,也都详细记录在案,房俊回头翻阅即可。
但房俊有一个疑问。
“听闻,大将军曾先后两次剿灭山僚叛乱?”
“确实!”张士贵微微一愣,随即醒悟道:“二郎不会认为是僚人余孽前来复仇吧?”
贞观七年,张士贵统兵平息了浙西山僚的叛乱。因为叛乱分子多据山屯洞,易守难攻,战斗进行得非常艰苦。由于张士贵亲冒矢石奋勇在先,将士们在他的带领下也表现得勇猛无比,终于平息了暴乱。张士贵的突出表现,也同样感动了当地的官员,他们写成奏章向朝廷作了汇报。
在张士贵班师回京的庆功宴上,李二陛下曾动情地对他说:“闻公亲当矢石,为士卒先,虽古名将,何以加也。朕尝闻以身报国者,不顾性命,但闻其语,未闻其实,于公见之矣。”
贞观八年,安州都督府所辖区域内的僚人,在少数反动酋长的煽动下,再次动叛乱。这次朝廷再派张士贵出征平暴,当大军行至宣州时,乱军听说是张士贵来了,“夷獠逋窜”,不战而溃。
捷报传到京城,李二陛下皇帝大喜,“乃授右屯卫大将军,改封虢国公。”
房俊哪里知道是不是什么僚人要刺杀张士贵?
但是刚刚在神龙殿里,闻听山僚隐然再次露出叛乱迹象,他便觉得或许是僚人在暗中搞风搞雨。
若当真是僚人所为,那么动机就有了,张士贵两次剿灭山僚叛乱,手上不知道染了多少僚人的鲜血,砍了多少僚人的人头,僚人必然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只是有些好奇而已,闻听大将军当年的雄姿,晚辈心向往之!”房俊拍了一记马屁。
张士贵显然极是受用,大笑道:“廉颇老矣,好汉不提当年勇,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这时那郎中给张士贵包扎好伤口,端着一个托盘向外走,被房俊拦住。
房俊捏起托盘中的箭杆看了看,又仔细的查看那枚箭簇。他好歹也是军器监的少监,对于军器监制作的兵器并非一无所知,这枚箭簇上就有军器监的暗记,确定是军器监所产出无疑。
这么一来就好办了,一把弩弓流落至民间,这种事还是有迹可循的。
告辞张士贵出来,房俊跟着李君羡由芳林门出了北城,绕了一圈儿进了皇宫北面的西内苑。
玄武门就在西内苑里,由此可以直入太极宫。
夜幕下的玄武门威严厚重,气势雄浑!
当年这里刀光血影,兄弟阋墙,李二陛下在这里通过政变登上九五之尊的大宝,并开创了“贞观之治”,成为千古一帝。
其实,玄武门在唐朝生过三次兵变,这真正让玄武门成了政变之门、喋血之门、凶险之门。
第二次玄武门兵变是过了八十一年后的唐中宗景龙元年,由太子李重俊动。
李重俊率羽林军将领李多祚等人从太极宫南面的肃章门杀入宫内,欲将韦后、安乐公主与上官婉儿一网打尽。但在韦后、安乐公主挟持中宗登上玄武门城楼,以皇帝为人质逼太子率领的军士反戈投降的强力反击下,而惨遭失败。
第三次玄武门兵变,仍生在唐中宗时期。权倾天下的韦氏一门仅仅享有了短短三年胜利果实,就被李隆基在新一轮的玄武门兵变中全部处死,宫城内外的韦氏党羽也被一举铲除。
从此,李隆基走上政治舞台,后来开创了“开元盛世”。
三次玄武门兵变,一次失败,两次成功,而两次成功者都开创了大唐盛世。
这不免让人体会到一种错觉,莫非冲破了这道凶险不祥的门,就会龙翔九天、一展鸿图?




天唐锦绣 第三百三十章 谍报之王(中)
“百骑”的驻地便在玄武门的左侧,是一处独立的营房,周围遍植柳树,月色如洗,杨柳含烟灞岸春,风景居然很是不错。
此时天色已晚,但整个营地却并未沉寂,不停有兵卒出出进进。
李君羡领着房俊来到最大的那间值房。
房俊游目四顾,似乎对这个大唐的情报机构颇感兴趣,值房很宽敞,目视足有三百个平方,规划却并不整洁,一张张桌案就那么一行行摆放,每一个桌案上都有小山一样的各种资料纸张,坐在桌案后的书吏人员也随意交谈任意走动,乱糟糟一片,看上去甚是忙碌。
李君羡便指着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介绍道:“这是‘百骑’长史李崇真,河间郡王之三公子。”
原来是一位皇族二代……
那李崇真未等李君羡介绍房俊,便先行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见过新乡侯!”
这人二十左右年岁,相貌甚是俊俏,本应是一个清秀文雅的帅哥。可惜一张脸面无表情,冷若寒霜,好似谁都欠他钱似的,予人一种古板固执的感觉。
房俊还礼道:“不必多礼。”
很是客气一番。
河间郡王李孝恭,那可是李唐皇族第一王!
那位可是西魏、北周八柱国之一李虎曾孙,北周朔州总管李蔚之孙,隋朝右领军大将军李安之子,唐高祖李渊的堂侄,李二陛下的堂兄弟!
自李唐起兵,群雄竞起,先后皆为李二陛下所平,一干谋臣猛将皆在麾下,很少有独自立下功勋者,唯李孝恭著攻略巴蜀、平灭萧铣、俘虏辅公祏,著方面之功,声名甚盛,军功卓著!
贞观十七年。李二陛下命人画二十四功臣图于凌烟阁,皆真人大小,李孝恭名列其中,位于第二名,仅次于长孙无忌。
由此可见李孝恭之地位!
而且李孝恭这人虽然性情奢侈豪爽,后房歌姬舞女达一百余人,然而待人宽恕谦让,没有骄矜自得之色,故而李渊、李世民都对他十分亲待。
功成名就之后,这位王爷不喜反悲,对左右说:“我住的大宅子真是太宏丽了些,应该卖掉再买座小院子,能住就可以了。我死之后,诸子有才,守此足矣。如果这些犬子不才,也免得这么好的大宅子便宜了别人。”
能在封建时代有这种觉悟,这可真的不简单!
房俊客气一句,李崇真便的闭了嘴,臭着一张冰块儿脸,站到一旁,默然不语。
房俊尴尬的摸鼻子,好吧,这位还真有性格……
值房里虽然杂乱,但主官的位置是在靠窗这边的一张巨大桌案后边,李君羡拉过一张胡凳,招呼房俊做下,问道:“二郎,刚才询问虢国公,可否有新的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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