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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許
“这英国公心中到底如何想法?”
虽然近些时日李承乾觉得自己修为大增,固然做不到生死等闲之事,却也能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是引兵于外的李绩便好似他的心魔,每每思之,便肝火郁结、夜不能寐。
这样一支数十万人的军队孤悬于外,谁的号令也不听,谁也不知其究竟有着何等倾向,实在是令人头痛……
看着有些烦躁的太子殿下,李靖安抚道:“殿下毋须担忧,虽然英国公之倾向暂且未知,但只看其在军中关陇兵卒欲起事之前以雷霆手段予以镇压,便可知最起码不是倾向于关陇。如此,压力便落在关陇一边,势必使其深受打击,军心不稳。”
一直以来,数十万东征大军之动向受到天下瞩目,其倾向将会完全左右当下长安局势之发展。如今李绩陡然之间镇压军中关陇兵卒,也算是一个不算明确的倾向,最起码也是对关陇存在不满的。
李承乾颔首,想了想,问道:“若是如此,可否再发动一次突袭,趁着叛军军心不稳予以打击?”
一旁的萧瑀当即摇头,道:“万万不可!东征大军之中关陇兵卒意欲起事却最终失败,几乎给予叛军当头一棒,关陇各家都心惊胆战,唯恐李绩从此彻底倒向咱们。若是此刻再给予叛军重创,反而会让叛军觉得末路将近,促使其不择手段疯狂反攻,深知毁掉整座长安城。”
一旦关陇觉得此战已无胜算,便再不会保持克制,甚至会裹挟整个长安城的居民向太极宫发动猛攻。如今皇城已然遍地瓦砾,太极宫也毁掉一半,若是整个长安城都被战火毁掉,百万黎庶遭受战火荼毒,那将是怎样的巨大损失?
作为帝国中心,天下第一大都城若是毁掉,大唐未来三十年都未必能够恢复元气。
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李承乾闷声无语,只觉得心中憋屈。
叛军一旦陷入绝境可以不管不顾不择手段,可他李承乾不行!身为帝国太子,未来国主,岂能将长安黎庶视如豚犬,任其遭受叛军之屠戮?更别说坐视长安城全部毁于战火之中,那是万万不能的……
正义一方需要考量太多问题,有着太多掣肘,往往坐失良机;而邪恶一方则完全不必顾忌,一切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
李靖也道:“李绩此次所表现出来的倾向虽然并不明显,但也有了一丝可能,殿下不妨派人前去联络一番,看看李绩到底如何说话,再说服一番,也好采取对策。”
李承乾深以为然:“派谁前去比较合适?”
李绩如今几乎是朝堂第一,在内则为宰辅之首,在外则掌控着数十万大军,地位如日中天,派去说服之人在地位上不能相差太多,更要牵扯深厚,这才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这个人选必须谨慎。
萧瑀在一旁笑道:“这有何难?人选明摆着,没人比房二郎更合适。”
李绩蹙眉看了萧瑀一眼,没作声。
按说时至今日,房俊已然立下大功数件,于太子心目当中之地位无人能及,堪称东宫柱石、太子肱骨。为此,似萧瑀等人心中未必没有嫉妒之心,趁机打压削弱房俊之功勋实为寻常。眼下却力荐房俊前去说服李绩,难道就不怕房俊当真将李绩说服从而站在东宫这一边,再添一份显赫功勋?
或者是自己小人之心,低估了萧瑀这些人的坦荡胸怀?
李承乾也略作沉吟。此前萧瑀等人虽然未曾针对房俊,但是听其话语却未必没有针对之意,毕竟若是任由房俊一家独大无可压制,对于这些追随着东宫的臣子必然利益有损。
但是这个时候萧瑀却主动推荐房俊前去说服李绩,就不怕李绩当真彻底投靠东宫?
须知眼下李绩的行为看上去已经有些反对关陇之倾向,其心内未必没有投靠东宫之心,房俊若是一把火烧准了地方……
萧瑀见到李承乾沉吟不语,便知其心中所想,遂苦笑道:“殿下明鉴,老臣固然鼠目寸光,贪恋权势,却也非是老糊涂。江南士族尽皆投靠东宫,太子之前途便是吾等之身家性命,关键时刻岂能利令智昏,做出昏聩之举?实在是再也无人比房二更适合前去做这个说客。”
李承乾猜不透这个老狐狸说得是真是假,但他也认为房俊的确合适,便道:“既然如此,那孤便诏令房俊入宫,叮嘱一番,命其前去洛阳说服英国公。卫公以为如何?”
李靖想了想,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遂颔首道:“老臣认为可行。”





天唐锦绣 第一千四百七十七章 风情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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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风雪初霁,浩浩荡荡一队宫人侍女自玄武门而出,簇拥着几驾凤辇,前后左右皆是顶盔贯甲的禁卫、百骑,直入右屯卫营地之中。
房俊早已率领妻妾、麾下候在军营门口,上前见礼之后,迎入营内。
房家暂居的营区里,早已腾空了几处硕大营帐,虽然身处营地之中,但当初房家自长安城内府邸撤出之时几乎将所有贵重之物皆携带出来,故而此刻营帐之内家具华丽、饰物俱全,比之寻常富贵人家富丽堂皇得多。
而且晋阳公主等应高阳公主之邀前来小住,也携带了大量皇家器物,一一装扮起来,居然也有模有样、贵气逼人,最起码比内重门里那些原本驻军的狭窄房舍好得多……
三位小公主原本就在内重门里憋得发疯,此刻置身此地只觉得天高云阔,各个欢喜得好似撒欢的小鹿一般,在营帐内东瞅瞅西看看,听着远处右屯卫兵卒操练之时传来的呼喊声,一切都觉得新鲜有趣,雀跃不已。
房俊却是没太理会这三位,目光灼灼的盯着陪同三人一起前来的长乐公主,见其罕见的脱去一身素淡道袍换上一袭绛色宫装,发髻精致螓首鹅颈,清丽无匹的俏脸略施脂粉,愈发显得高贵华美、娇艳无双。
尤其是那一身纹饰华美的宫装紧裹着修长窈窕的娇躯,满头珠翠、衣饰堂皇,让人恨不能冲上前去掀开裙裾,尝尝那等征服贵女的满足……
长乐公主正与高阳公主小声说话,目不斜视却能感受到一双火辣辣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那目光有若实质一般似欲将她衣裙褪去,一逞兽欲……心里砰砰乱跳,神情不变的俏脸上却飞起两朵红霞,只觉得浑身发热,又羞又恼。
这浑蛋当真无礼,难道都不分场合的么?
万一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她可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遂接着抬手收拢鬓角发丝的时候,不经意微微侧头,不着痕迹的瞪了那登徒子一眼,警告他莫要乱来。
房俊收到对方目光警告,嘿嘿一笑,不以为意。
常山于新城到处摸摸看看,对于甚少出宫的她们来说,见到一切都觉得很是新奇,待到有些累了,两人干脆搬了凳子坐在窗前,看着外头顶盔贯甲、来回巡梭的禁卫。
晋阳公主则凑到房俊边上坐下,眼睛弯成月牙,小脑袋往前凑凑,小声道:“谢谢姐夫。”
她自然明白之所以能够让房俊答允接她们出来小住,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否则任凭常山与新城如何撒娇,都断然不可能让房俊冒着被太子责怪的风险给接到外头来。
大唐再是开放,对于待字闺中的女孩子也有着各种各样的约束,更别说是皇室公主了。军营之中皆是男子,且大多粗鄙不知礼数,一旦有失礼之处,极易造成公主名誉的损害。
即便李承乾再是宠信房俊,也断然不会容许这等事发生……
小丫头凑在身边低声耳语,令房俊嗅到一阵如兰似麝的香气,微微侧头,便见到眼前这张明媚清丽的俏脸,一双眼睛欢喜的弯成月牙儿,菱唇分润,肌肤胜雪。
昔年那个时常会毫无顾忌跑到他的床榻上,将一双冰凉如雨的纤足塞进他的被窝取暖的小丫头,倏忽之间便长大了,天生丽质的美貌已经如同荷苞初绽一般显露出来,精致如画的面容丝毫不在几位姐姐之下。
房俊心中一荡,小声回道:“为殿下效劳,乃是微臣之荣幸,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不知,殿下有何赏赐?”
晋阳公主眼波流转,扁贝也似的玉齿轻咬着分润的菱唇,如雪的俏脸微微浮上一层云霞,声音甜得好似能滴出蜜来:“越国公想要什么赏赐?”
房俊差点看呆了眼,那种清丽之中杂糅着娇柔的风情,似清纯似妩媚,如同一盏清亮的新酒,却有着馥郁的醇香,令人下意识便沉醉其中,怦然心动。
“呃……”
房俊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小声道:“什么赏赐都可以?”
晋阳公主俏脸又红了几分,觉得这般与姐夫说话很是有趣,眼中的波光似要流淌出来,声音轻轻柔柔好似羽毛一般撩拨人心:“姐夫想要,自然什么都可以。”
房俊:“……”
完了完了,这丫头完全就是个妖精啊!这么点儿的年纪便这般风情万种,撩拨人心就好似天赋异禀一般,若是再过几年,那还了得?
眼见房俊目瞪口呆,晋阳公主忍不住用雪白纤手掩唇一笑,眉目灵动之间,一股清媚的风情流泻。
傻姐夫,真好玩儿……
另一边,正聊着天的高阳公主与长乐公主不经意间一瞥,便见到姐夫小姨子在一旁咬着耳朵窃窃私语,然后小姨子玉颊生晕、娇羞无限,眼波流转之间欢欣雀跃。
两位公主对视一眼,面色隐隐担忧……
有关于房俊与晋阳公主之间的传闻,不仅在市井之间广为流传,被好事者茶余饭后添油加醋,满足一众龌蹉心思,即便是皇室之中也多有传言,实在是这两人过于亲近。
尤其是晋阳公主,当年最喜欢粘着房俊,一众驸马之间只管房俊喊“姐夫”也就罢了,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在房俊面前却是一如既往的“不设防”,浑不将对方当作一个外臣,比自家兄弟还要亲近,隔上几日便要想方设法的见一面,纵然李二陛下也曾为此申饬过,却是屡教不改。
如今晋阳公主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可以谈婚论嫁,但是整个长安家中有适龄男子的门阀之中,却尽皆表示犹豫难决:即贪婪于因李二陛下对晋阳之宠爱而带来的巨大政治资源,又忌惮于晋阳与房俊之间捕风捉影的传闻……
高阳公主隐隐恼火,这天底下美女多得是,你霸着长乐也就罢了,对晋阳也满心觊觎算是怎么回事儿?
真以为父皇惯着你便由着你挨个公主祸害啊?
……
晚宴倒是波澜不兴,房俊陪着一众公主吃了一顿酒宴,便送各位公主返回各自的住处,自己则回到营帐。
高阳公主沐浴一番,以便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纤细的腰肢隐在柔软的袍服之下,莲步款款的来到正喝茶的房俊身边,明媚的眼眸看了郎君一眼,撇嘴道:“不是说好了去金胜曼那里么,怎地还不过去?”
房俊无语,放下茶杯揽着纤细的腰肢将妻子揽入怀中,嗅着清新的发香,道:“为夫就这般不招人待见?”
高阳公主红着脸儿,将攀上山峰的大手打掉,娇小的身子轻轻一转便从郎君怀中挣脱,白了这厮一眼,道:“本宫身为大妇,自当以身作则,既然定下了让金胜曼早已怀上孩子的决定,那就一定要执行到底,否则何以服众?”
房俊看着面前虽然诞下孩儿却依旧纤细有致的娇躯,无奈道:“殿下难道就不馋微臣的身子?”
“呸!”
高阳公主咬着嘴唇,又气又笑,啐道:“当本宫是外头那些个狂蜂浪蝶么?好不要脸的家伙!快去金胜曼那边吧,莫要招惹本宫!”
说着,将房俊给撵出营帐。不撵走不行,万一这厮厚着脸皮凑上来求欢,她是断然没有可能拒绝的,可如此一来便会使得她“失信”,破坏自己定下的规矩,往后这府中一干小妾队伍可就不好带了……
帐外落雪偏偏,寒风呼啸,房俊一脸懵然,自己居然也有被老婆赶出门的一天?
娘咧!
“二郎,眼下去往何处?”亲兵头子卫鹰凑上前,询问道。
房俊瞅了瞅四周黑沉沉的天幕落雪飘飘,想了想道:“时间还早,随吾在营中巡逻一圈。”
几位公主刚刚抵达营中,难免有什么倏忽不周之处,尤其是各处防备千万不能出现半点疏漏,否则若是有兵卒冲撞了几位公主,那可就惹麻烦了。
“喏!”
一众亲兵当即跟随在房俊身后,沿着营地饶了一圈。半途遇到右屯卫兵卒亦或是皇室禁卫,纷纷立于道路两侧单膝下跪施礼,房俊微微颔首,四处巡查间各处防御尽皆不差,这才放下心来。
待来到长乐公主居处,见到几个内侍立在营帐之外,问道:“殿下可曾歇息?”
内侍忙道:“殿下刚刚沐浴更衣,还未曾歇息。”
房俊颔首,随意道:“那就入内通秉一声,就说微臣关于诸位殿下居处守卫有事请示。”




天唐锦绣 第一千四百七十八章 微臣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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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一愣,守卫之事自然是由右屯卫负责,您身为右屯卫大将军做主便是,何需跟殿下请示?
不过却不敢怠慢,赶紧应了一声,转身进入帐内。须臾回转,陪着笑歉然道:“启禀越国公,吾家殿下说了,今日已晚,若有事还请明早商议,请越国公暂且回去。”
房俊蹙眉,不悦道:“你这奴婢莫不是没说明白?宿卫之事干系重大,万一有所疏漏,你来负责不成?”
内侍额头见汗,苦着脸道:“奴婢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误传越国公之话语,只是殿下确实这般回复。”
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房俊随意摆摆手,抬脚便向帐门走去,口中道:“你这奴婢看上去蠢得很,本帅亲自向殿下请示。”
那内侍一脸懵然,不知所措,根本不敢阻拦。
虽然作为长乐公主之心腹,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心知肚明,可这毕竟事军营之内,周围兵卒无数,这般夤夜之时堂而皇之登门……内侍惶惶不安,额头一层冷汗。
房俊到了帐门外,回头吩咐亲兵部曲:“贵人莅临军营,宿卫之责要一丝不苟,万不能半点疏忽,尔等巡视左近,遇有可疑人等当尽皆驱逐,断不能扰了贵人安歇。”
“喏!”
亲兵部曲得令,当即散开,于营帐左近警戒。
那内侍:“……”
这右屯卫上上下下皆是房俊拥趸,对其敬若天人、奉若神明,但有所令必然全力执行。此等重重护卫之下,便是一只耗子也不敢出现在公主营地左右,何需这般谨慎?
只怕这些亲兵部曲不是防贼,而是防着皇室禁卫……
房俊这才迈步上前,伸手推开帐门,挑起门帘。
帐内只是在书案上燃了几支蜡烛,灯光有些昏暗,门口正将平素公主使用之物一件一件从箱笼里取出来的侍女被陡然掀起门帘进入的人影吓了一跳,向后略微跳了一小步,忍着没有惊呼出声,定睛去看,赶紧万福施礼:“奴婢见过越国公。”
心中忍不住惊诧:怎么没人入内通秉,这位便直接进来了?
她这一出声,帐内几人登时停住手上活计,几个侍女急忙上前敛裾施礼。长乐公主正靠在软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卷,就着桌案上的烛光看书,闻声愕然抬头,见到居然是房俊走进来,心里“砰”的一跳。
房俊摆摆手,笑吟吟道:“免礼。”而后上前两步,直趋桌案之前,一揖及地:“微臣见到殿下。”
长乐公主下意识放下书卷,坐直身体,旋即又觉得这般慵懒的靠在软榻上有些不合适,便自踏上下来,裙裾下一双欺霜赛雪的秀足伸出来,一旁侍女赶紧上前将纤巧的绣鞋给她穿好。
觉察到男人灼灼目光正落在自己如玉也似的脚上,长乐公主面上一红,千娇百媚的横了对方一眼,起身来到桌案之后坐好,收敛心神,淡然道:“免礼吧,给越国公看茶。”
“多谢殿下。”
房俊直起身,所以的走到桌案前坐下,目光四处看了看,问道:“殿下金枝玉叶,素来享用惯了的,怕是不习惯军营之中简陋。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微臣明日让人准备。”
一旁侍女沏了两盏香茶,分别放在二人手边,然后垂着头退到一侧,几个侍女站在一处,盯着自己的脚尖儿,大气儿不敢喘。
长乐公主瞪了男人一眼,淡然道:“局势危急,宫中上下共度时艰,军中儿郎亦是浴血奋战,本宫自然入乡随俗,岂能再有别的要求?况且本宫平素于终南山修道,素斋清水甘之如饴,一切都还好。”
房俊便摇头道:“军营之中粗鄙简陋,如何能够与殿下的道观相比?说起来,那道观掩映于山水之中,当真是钟灵毓秀聚风藏水,身在其中令人乐不思蜀,微臣每每思及,恨不能久居其间,与清风玉露为伴,共九天玄女而舞,聆听仙乐、思慕仙容,则此生足矣。”
“咳……”
长乐公主正拈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闻言差点被茶水呛到,一张清丽无匹的玉容肉眼可见的染满云霞,灯烛之下,愈发显得娇艳欲滴、妩媚动人,一双剪水双眸羞恼瞪着房俊,故作镇定道:“时辰不早,不知越国公可还有事?”
这是打算送客了……
房俊喝了口茶,起身道:“微臣今夜值守,巡逻营地,殿下若是有何不妥之处,可派人召唤微臣前来,定能让殿下踏踏实实的睡个好觉。”
帐内侍女、内侍尽皆垂头木立,一声不吭,好似木头人一般什么也听不到。
长乐公主羞不可抑,摆了摆莹白如玉的纤手,忙道:“那您赶紧忙着去吧,本宫没什么不妥之处,也睡得好。”
房俊嘴角一翘,起身施礼告辞:“那微臣暂且告退。”
呵呵,睡得好不好,那可由不得你……
待到房俊走出去,长乐公主这才长长吁出口气,她深知这厮霸道的性格,万一青天白日的欲行不轨,怕是没人拦的住他……呃,往外瞅了一眼黑漆漆的夜幕,倒也算不得“青天白日”。
侍女们又“活”过来,手脚麻利的将东西收拾好,服侍着长乐公主洗漱一番,待到换了贴身衣物,长乐公主咬着嘴唇,俏脸晕红,心底好一番挣扎,才说道:“今夜本宫一个人睡就好,你们都下去吧。”
“喏。”
侍女们不敢多言,相视一眼,赶紧将手头活计做完,而后施礼告退。
长乐公主倚在软榻上看了一会儿书,而后起身将书卷放在桌案上,欠着身子吹熄灯烛,转身躺在榻上,拉过被子盖好。只是一双眼眸亮晶晶的毫无睡意,心中既是期盼又是忐忑。
……
晚上北风小了一些,大片大片的雪花扑簌簌的落下,整个右屯卫军营一片沉寂,唯有巡逻兵卒时不时队列整齐、步调一致的穿梭来去,旗杆上高高刮起的灯笼随风摇摆。
房俊裹着披风带领亲兵亲自前往各处岗哨巡查,最近连续突袭叛军得手,使得叛军损失惨重、士气低迷,必须严防叛军偷袭。更何况眼下自己的家眷以及四位公主皆在营中,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悔之莫及。
值夜兵卒见到房俊亲自巡营,尽皆心中敬佩,目光崇拜的回答房俊对于营地的各种问题,再目送其远去。
右屯卫中,房俊这个名字代表着无与伦比的威望,甚至可说是“神祗”,受到无尽爱戴。
房俊策骑在右屯卫营地转了一圈,明岗暗哨尽皆巡视一遍,见到所有兵卒精神饱满、小心警惕,这才算是放下心来。自己连番突袭叛军,战功赫赫,万一一时不慎反被叛军偷家,那可就闹出天大笑话。
待到将近子时,这才带着亲兵部曲返回,没有回去自己居住之处,而是又回到长乐公主暂居的营帐。在皇室禁卫惊诧的眼神之中,房俊命令此处由自己的亲兵接管戍卫之责,而后径自来到营帐门前,伸手推门。
帐门并未反锁,应声而开,帐前灯笼光芒之下,房俊微微翘起嘴角,抬脚而入。
帐内一片漆黑,一声微弱的女声响起:“什么人?”
房俊反手将帐门反锁,而后摸黑向着床榻走去,笑道:“微臣前来查看殿下是否安寝,扰了殿下,微臣有罪。”
床榻之上,长乐公主在被窝中反手握着一柄匕首,听到房俊的声音松了口气,旋即又被他这一句“微臣有罪”说得芳心乱跳,浑身血液都烧起来,上一次在终南山道观,这厮便是嘴里喊着“微臣有罪”,却如狼似虎的扑了上来……
努力维系着矜持,长乐公主低声喝叱道:“深更半夜的,还要不要点脸面?速速出去,本宫要睡下了……啊!”
一声惊呼,却是登徒子已然欺身榻前,一双手摸到了她被窝里的纤足。
秀足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长乐公主娇躯紧绷,下意识的坐起身子,想要将登徒子推开,却忘记了手里还握着匕首,慌乱中好一划拉……
“哎呦!”
一声惨呼,戛然而止。
长乐公主浑身剧震,头发根儿都快竖起来了,该不会是无意间给伤到要害了吧?
“你怎么样?快快点燃蜡烛,给本宫看看伤到哪里……”
差点急得哭出来,将匕首丢在一旁,伸手便将男人保住,一双手上下摸索,想要看看到底伤到哪里。
“唔……”
一声闷哼,房俊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湿热的气息吹在脸上:“殿下,您拿住了微臣的把柄,微臣知罪。”
长乐公主好似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触电一般松开手,整个人晕晕乎乎,娇躯酸软……




天唐锦绣 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可以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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