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盛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断刃天涯
有一种人呢,一向以君子作为标杆来要求自己,这种人在历史上有很多。
君子也好,小人也罢,李诚的历史观早就确定了。看人,不但要看他的道德品质,还要看他对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的发展,有没有正面的推动作用。
陆秀夫、史可法,算的上道德君子吧?但是他们却没有能挽狂澜于既倒,也没有做到扶大厦于将倾。这些,本该是他们的责任对不对?后人敬仰他们的品德,但是仔细看看史书,不难发现,陆秀夫属于山穷水尽。
史可法呢?起了反作用吧?南明朝的覆亡,史可法的责任很大啊。
李诚不是什么道德君子,自然也不会迂腐。他做事都是看对自己有没有好处,对这个国家有没有好处。没好处的事情,那就不做咯。当然这指的是公事。
因为要让别人看到,李诚是个靠谱的人,因为要让李世民看到,这是个靠谱的臣子。所以,李诚毫不犹豫的抢了岑文本的戏,此君还要赞他一声:“忠臣义士。”就是这么不要脸!
皇帝气走了,众位臣子看着已经昂首而立的李诚,良久不散。一直到长孙无忌上前来,冲着李诚一抱手:“自成高义!”房玄龄也过来跟着学:“某敬自成之义。”
这俩带头了,其他人不说关系好坏,上前来抱手行礼,有的说一句,有的话也不说,就是抱手一下,告辞离开。仗义每多屠狗辈,在朝堂之上,李诚等行为,太罕见了。这可是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朝堂啊。这么一个珍惜动物,值得敬一下。
李世民回到后宫,愤怒的抬脚猛踹一棵树,发泄了一番之后,这才怒道:“竖子,暗讽朕刻薄寡恩耶?”身边的宫女太监,吓的没一个敢抬头的,也就是徐慧能上前说话。
“陛下,怒极伤身。”徐慧的声音不高,很柔和,入耳非常的舒服。李世民就像当头一盆凉水下来,火气散了大半。“爱妃,来的正好,给朕评评理……”
李世民巴拉巴拉一番说,徐慧瞪着眼睛很认真的听,听他说完了,徐慧后退两步,朝李世民道福:“臣妾为陛下贺,大唐有此忠臣义士,陛下之幸,万民之幸也。”
听到“忠臣义士”这四个字,李世民楞了一下,刚才自己没提岑文本说的话,重点强调的是李诚这家伙黑朕呢。怎么到了徐慧这,也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呢?
“爱妃,何出此言啊?”李世民冷静了下来,觉得自己似乎被“刻薄寡恩”这四个字个气疯了,失之冷静。“回陛下,冒死劝谏,不使君王陷于不仁之境地,此忠也。欲救同僚于牢狱之间,不惜身犯君颜,此为义也。”
李世民听的呆住了,盯着徐慧好一阵子,良久才叹息道:“爱妃,何其贤也,得爱妃,朕之幸也。来人,传朕的旨意……”
大理寺的牢房门打开了,侯君集眯着眼睛看一眼,大太监一脸的冷淡,站在门口道:“侯君集听旨。”侯君集赶紧爬起来,他住的可不是李诚那种贵宾牢房,而是一般的单间。就是地上干净一点,稻草上有床被褥。
“陛下口谕,侯君集有功于朝,虽有过,不至重罪,责令去职,回家自省。”
啥意思,官没了,回家反省去了。宣旨之后,大太监说走就走。留都不多留一下,侯君集愣在原地,牢头在门口陪着笑呢。这帮牢头,侯君集可是太知道了,跟红顶白,能看见他们的笑脸,不容易啊。家里人想来探监,都得花钱呢。
“公爷是个有福之人啊!”牢头亲自送到大门口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侯君集不明其意,想问一问,人家掉头就走,不给他机会问了。出了辕门,侯君集愣住了,外面妇人带着孩子,正在等着他呢。
侯君集还看见了薛万均,两人一个视线相交,薛万均上来苦笑道:“自成在朝会上,就差指着陛下的鼻子骂昏君,这才把你我给捞了出来。”
侯君集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打死他都不信,为了救他,李诚直言犯君,没这个交情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薛万均先出来的,他缓过劲来了,看看侯君集的表情,苦笑道:“某也不信啊,但此事是真的。”
有人惊喜,有人惊讶,有人则被躺枪,导致对李诚生出怨恨来了。
长孙无忌散朝回家,嫡长子长孙冲领着媳妇李丽质来请安,看看儿子呢,长孙无忌一脸的嫌弃,叹息道:“生子当如李自成。”以前觉得这孩子不错,现在看他觉得各种缺点。
“大人何出此言?儿观李诚,不过莽夫也。”长孙冲很不爽,老爹差不多就是在说,看看别人家的孩子。长孙冲自幼聪慧,出身又好,被人夸着长大的,怎么会服气李诚呢?
长孙无忌听了儿子的话,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好一阵才道:“犬豕之智,竟安敢出此大言?速去!”意思就是,猪狗一样的脑子,也敢说大话,滚!
长孙冲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住所,陪同的李丽质一言不发,看着他砸东西发泄怒火。
“丽质,你说,某哪里不如那李诚?”长孙冲怒气冲冲的问,李丽质微微皱眉,叹息道:“郎君何苦与自成先生相较耶?”
一句话,长孙冲愣住了,等着长公主李丽质道:“殿下,何出此言?”我怎么就不能跟他比了呢?李丽质看了一眼丈夫,叹息道:“李自成智如大海,非常人所能较也。”
长孙了懵了,没想到自己的媳妇,也是这么说,这家还怎么呆着?
“哼!”重重的哼了一声,长孙冲摔门而出。
书剑盛唐 第四百五十六章 同是天涯失意人
第四百五十六章 同是天涯失意人
传统的家长很少顾忌孩子的感受,他们的人生经验很重要,对他们的人生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但是作为孩子来说,父辈的经验仅仅依靠灌输,是很难理解的。凡事,还得自己去经历。不经历,不成长。
朝会上的事情传的很快,房玄龄下朝回家,夫人卢氏迎进门,不久房遗爱和高阳来请安。这两人的夫妻关系很微妙,任性的高阳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不肯出来,房遗爱也是个怕麻烦的,惹不起我躲的起。尽管李诚和高阳之间是清白的,房遗爱还是别扭的很。
“大人,母亲安。”“小夫妻”见礼之后,就要离开回自己院子,不料卢氏道:“二郎,最近怎么一直在家呆着?也不见你出去拜会好友。往日里没少念叨你家哥哥,怎么最近也不提了?”房遗爱还真不爱听到李诚的名字,顿时把头低下。
“回母亲,孩儿不想给家里招惹是非。”房遗爱回答的意外的巧妙。
卢氏听着露出欣慰的表情,点头道:“二郎长大了,懂事了。”
房玄龄却很不以为然道:“自成较之二郎,不过虚长几岁,但二人之比,不啻云泥。某不求二郎出人头地,但求二郎一生安安稳稳的便知足了。”
这话说的很客气了,按照房玄龄的意思,比什么比?丢不起那个人!
这比较,卢氏听了不免怒道:“房玄龄,你是嫌弃臣妾没教好二郎咯?”
这时候高阳来了一句:“今日朝会之事,家翁在场,说说叫郎君也涨涨见识。”其实是高阳自己想知道细节,之前的传闻,毕竟有疏漏的地方。
房玄龄多少有点意外,看了一眼高阳,缓缓道:“今日朝会之后,李诚得天下士人之心。你们记住这个话就行了,不要出去乱说,也不要去瞎打听。就算你们打听到了细节,也未必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言下之意,跟你们说不清楚,给个结论你知道就ok。
换成别人这么说话,高阳能拔出金钗丢过去,但这是家翁啊,只能欠身道:“儿媳告辞!”
小夫妻退下去,房玄龄和卢氏在房间里的时候,卢氏才道:“郎君,今日朝会之事?”
房玄龄放下茶杯,叹息一声:“倒是小觑了竖子,不想他借此机会,一举稳固了身家。往日自成多有借重各家之处,今后各家对他的影响,不再像从前那样了。李诚振翅而起也!”
卢氏大吃一惊,她对房玄龄太了解了,丈夫的傲气,很少对某个人评价如此之高。当年也就是杜如晦,能入房玄龄的法眼。余者重臣如长孙无忌、魏征之类人杰,也就是平视之。现在对李诚的评价,房玄龄的口吻, 隐隐有在自己之上的感觉。
“郎君不会夸大了吧?”卢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房玄龄摇摇头:“夫人有所不知,李自成今日所为,意在二者。一者,为君着,不可因小过而罪重臣。二者,士人有罪,也不可轻慢。此二者,天下士人之心,得也。”
卢氏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她信房玄龄的话。
小夫妻回到院子里,堂前坐下,房遗爱闷闷不乐,低头不语。高阳见状不免冷笑道:“不服气是吧?自成先生之才,所行之事看不懂吧?看不懂就对了,家翁看懂了,所以高居庙堂。”
高阳为自己所喜欢的男人赶到自豪,这种心态很诡异。房遗爱本来就很不高兴,听到这话站起道:“某出去散心。”说着起身就走,高阳也不留他,只是在身后道:“别在外面过夜,家翁婆母,都在盼孙子。”
房遗爱差点往前一个扑倒,说的好听,家翁婆母在盼孙子,你倒是亲自上阵啊。让几个陪嫁的侍女来替你生孩子,算什么破事?房遗爱的不满情绪更高涨了,却也没有对李诚生出不满之心。李诚其实什么都没做,他也很冤枉的。
李诚倒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阶级固化,特权滋生,这种事情一直都在,自己不过是在这个平台上,稍稍的发挥一下。算不得什么。这个世界从来都是精英在引领,李诚要想有所作为,就得得到认同。或者说争取一个宽松的环境。
今天的事情之后,再有人想针对李诚,那就得仔细掂量一下了。李诚今天的言行,核心思想就是四个字“善待士人”。这事情其实一直都有人在做,只不过他们没有做出实际效果。李诚却很干脆的做出了成绩。没看见侯君集和薛万均都放出来了么?
可以说李诚开了一个先河,今后的君王,再想用小罪名来治罪重臣,都得先过这一关。
不过人跟人还是不一样的,李靖能够急流勇退,侯君集却不能。回到家中,依旧一脸的阴沉,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怨愤更甚。不过就是取了些钱财,竟然因此下狱。
至于李诚那边,侯君集倒是感激,但也就是这样了。
薛万均回到家里倒是大吃一惊,被御史弹劾的原因是与某高昌贵妇私通。回到家里才发现,书房里多了个侍女,正是那个高昌贵妇。薛万均惊疑不定,家人告诉他原因后,薛万均端坐椅子上,良久才道:“愧杀我也!”
平康坊依旧是长安潇洒的首选之地,长孙冲并不是这里的常客,尤其是娶了李丽质之后呢,更是很少来这个地方了。这不到了平康坊,才想起来自己也没啥熟人。在街头四处张望,一个小娘子推开窗户,见他呆呆的样子,不禁噗嗤一笑。
长孙冲抬头一看,一个美颜的小娘子惊鸿一现,顿时惊为天人。立刻找到大门,让随从去安顿车马,自己信步往里走去。
长孙冲进去没一会,房遗爱也到了这家门口,他倒是熟门熟路的往里进。时间还早,这会娘子们都才刚起来,正在梳洗的当口。
房遗爱进门就看见了长孙冲被下人拦着,苦苦哀求道:“这位郎君,娘子们才起来,还在梳洗,郎君若无相好的娘子,还请在堂前稍等片刻。”
长孙冲和房遗爱是连襟,一个是传说中的夫妻恩爱,一个是新婚燕尔,没想到在这里相逢。真是说不出的尴尬!两人互相看看,都眨眼几下后,房遗爱主动道:“哥哥如何在此?”
哥哥这个称呼,恰好化解了两人面对的尴尬,不然一声“姐夫”叫出来,那就得一起滚蛋。长孙冲自然了许多,抱手道:“适才路过,见一娘子貌美,没看仔细,进来看看。”
房遗爱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相逢便是有缘,小弟请客,让假母将娘子们都叫来,哥哥慢慢的找就是了。只要是人在这里,断断不会找不到。”
两人回合一处,叫来此间假母,房遗爱是熟客了,很自然地丢过去一张飞钱:“拿我的片子,去醉仙楼叫一桌席面来,再把娘子们都领出来,某与哥哥在此吃酒听曲。”
房遗爱这个性格怎么说呢?中二,但也不傻。高阳那边他不忍都忍了,但是出来玩,很快就忘记了不快。这会假母好话不断的说着,哄的他开心不已,更是心情大好。
长孙冲也不是没来过平康坊,但是他没有房遗爱这么熟门熟路,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房遗爱花钱不找家里要,这是他底气最足的地方。尤其是醉仙楼的席面,不是你有钱就能吃的到的。在李诚的思想指引下,那是一心做成高端市场。
但是房遗爱是股东啊,西市的一号店解决不了席面,可以去东市的二号店。东市的二号店,李诚就完全没去管了,就是一群兄弟会的元老成员做主。规矩也没那么严格就是了。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李诚带着做个开头,后面就不怎么管了。像洛阳的分店,李诚每年等着分红而已,而且这些分店,李诚占股的比例极低,就是百分之五的股份,多一分都不要。
长孙冲也不客气,两人对坐,没一会假母领着一群收拾打扮过的娘子来了。听说来的是房遗爱,娘子们很是踊跃。兄弟会的元老成员,荷包自然是很足的,花钱也大方。
被一群莺莺燕燕围着,房遗爱更是开心,在家哪有这个待遇啊?就算是几个侍寝的陪嫁侍女,那也是躺着不动一直到结束。不像平康坊的娘子,吹拉弹唱,样样精通,芝士随便摆。这就很对房遗爱的心思了,他并不喜欢所谓的“才女”。
长孙冲跟房遗爱不一样,他还是很文青的,喜欢那种说不明白的感觉。视线在一群娘子的脸上略过,意外的没有发现之前看见的小娘子,顿时叹息道:“二郎,人不在。”
房遗爱收起了笑容,眼睛盯着假母道:“怎么,房某的钱烫手么?假母有钱都不挣?”
这一家伙,把假母给吓坏了,这就是个混世魔王啊。过往的战绩彪炳,跟着他家的哥哥李诚,放火烧过北曲的。在平康坊,喝酒打架,对于房遗爱来说他寻常了。
书剑盛唐 第四百五十七章 冤案无疑
第四百五十七章 冤案无疑
“郎君何出此言?娘子们不都在这么?”假母也是一阵错愕,心道该来的都来了。但是很快就脑子一转,想起来了,自己犯错了。果不其然,房遗爱听了她这句话,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假母被扇的转了个圈子。
“欺某眼拙耶?水月娘子呢?”房遗爱发飙,现场立刻就安静下来了,假母唉哟一声,先跌倒在地,卖惨是必须的,不然这二货一准继续揍人。
“房郎君,老身哪敢怠慢郎君,只是那水月娘子,昨夜贵人包下了。老身不过是个贱籍,房郎君处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贵人处,更是不敢怠慢。”假母抱着房遗爱的大腿哭诉解释。
“贵人?”房遗爱听了露出冷笑道:“今日某家哥哥看上了你处的娘子,那是你处的荣幸。少废话,让人下来,陪哥哥吃酒。”
假母顿时一脸的苦色,完蛋了,这次真的完蛋了。楼下这混世魔王惹不起,楼上那位贵人,更是惹不起。两边都惹不起,这叫人如何是好?
这假母最善看人脸色,一看房遗爱这里不像说假的,只要自己拒绝,肯定是先打人,后放火。捏着鼻子上了楼,来到玲珑娘子的门口敲门。
没一会出来个小娘子,冲她笑道:“妈妈有何事?”假母连连作揖,赔笑说着好话:“女儿,房二来了,非要你下去陪着,不然怕是要一把火烧了水月阁。劳烦女儿与贵人说说,放女儿下去对付一番再回来就是。”
水月是这家的头牌,假母客气是看在钱的份上,再有就是相好的贵人,也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现在是客气,要是不懂事的娘子,自视身份,将来人老珠黄门前冷落时,假母的态度自然是要恶毒的报复。
这水月倒是个识趣的,知道这圈子里的贵人,没一个好想与的。没上手前,什么依着你。脾气好的,那是运气,脾气不好的,如房二之类,一把火烧了你家。
屋子里那个贵人,脾气想来是个好的。水月点点头:“妾去求一求李郎君。”
屋子是个玉面公子一般的人物,一身白衣,料子是当下最抢手的棉布,脚下是木屐,站在台前对着白纸,拿起毛笔正在写字。水月听他说是姓吴,身边带着两个长随,看架势很不凡。尤其是腰间的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
吴姓贵人回头,看见水月进来,笑着拿起桌子上的折扇,打开后轻轻扇了两下,风度翩翩的样子道:“水月娘子,来看看某之拙作。”
水月过来瞅一眼,纸上有两个“李体”大字——守拙!这娘子眼力一般,不过嘴确实极巧的,上前盈盈一笑道:“吴郎君的字,好坏妾身是看不懂的,只是看着怎么都觉得好就是了。”吴贵人听了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好巧嘴!”
水月趁势说了楼下之事,不想这吴贵人听了面色微微一沉,倒也没有发怒,只是淡淡道:“只有房二一个人么?”听他直呼房二,水月心中一沉,这位怕是在房二之上。
“倒是还有一个郎君相伴,听妈妈说,房二唤作哥哥来着。”水月小心的解释,吴姓公子脸上表情微妙,稍稍沉吟道:“某亲自去看看,娘子一道去吧。”
说着当先迈步,出了门口。斜刺里闪出一个灰衣长随,吴姓贵人摆摆手:“不必露面。”
走楼道口,一看堂前坐着的两个人,吴姓贵人便停下:“好了,某便不下去了,水月娘子去了,听他们都说些啥,回来也好说来当个乐子。”说着很果断地转身就走。
这吴姓贵人的举动,让水月很是费解,但这不是她该了解的事情。
所谓的吴姓贵人,回到房间后很是郁闷,房二喊哥哥的人,本以为是李诚,不曾想是长孙冲。这就很尴尬了,只能掉头就走。不然下去了,是当着看见了呢?还是没看见呢?
长公主李丽质的身份太特殊,他的驸马长孙冲出来浪。这事情还是很让人吃惊的。所以想八卦一下。唯一遗憾的是,没见着李诚。
吴姓贵人自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他是吴王李恪。李世民喜欢把儿子丢外面如任职,长孙无忌跳出来反对刺史世袭。由此引发的是一些系列变化。李恪在外地还能自由一点,在长安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了。
至于储君之争,李恪根本没惦记过这个位子,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他的出身决定的。为什么呢?因为李恪的母亲是杨妃,前面有说过,李世民有两个杨妃,其中一个是隋炀帝的女儿,这个杨妃就是李恪的母亲。
拥有前隋皇帝血统的李恪,生下来就注定了与储君的位子无关。除非李世民就他一个儿子。问题是李世民儿子很多,非常的能生。
影视剧里头的李恪所谓的参与夺嫡的故事,那都是编出来的。这么说吧,就算李世民有这个想法,臣子们也不会接受的。所谓“正统”的观念,在这个时代深入人心。有记载称,李世民确实有过让李恪做太子的想法,不过被长孙无忌驳回后,就没再提了。
唐朝是个很特殊的时代,尤其是贞观一朝。李恪要是违法乱纪呢,顶多也就是惩罚一下,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他要参与到夺嫡中去呢,那就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了。
而且李恪素有贤名,这都是他的保护色。也是他夹着尾巴做人换来的。影视剧里的吴王李恪的形象,冤案无疑。
贞观十年时,李世民不顾群臣的反对,封了一堆王。目的在于用封建的手段来巩固唐朝的统治。很明显,李世民这么做不得人心,并且不得不在贞观十三年做出了改变。李恪就是贞观十年封的吴王。
十三年的时候,长孙无忌都站出来反对封建世袭,李恪只能回长安呆着装孙子。(有一种说法是李恪坐镇宋州,此说法尚待考证。)
平时李恪都是呆家里,或者进宫看看母亲,规规矩矩的做人。所以,说李恪参与到储君之争,实在是很难站住脚。
李恪想见一见李诚,但还不能亲自登门,那样怕被别人怀疑他有想法。所以才会出来看看。至于原因嘛,还是因为海贸的事情,李恪想参一脚,弄点钱。
唐朝这些王爷的收入,其实不算差,但是比起他们对生活要求的高标准,还是有压力。你像李泰就很牛逼,他的月例比太子都高。所以说呢,李世民很奇葩的,这么干李承乾心里舒服才怪,李泰没想法才怪。
长孙冲看见水月的时候,眼睛有点不转了,就是她,错不了。水月也是一愣,刚才楼下站着的傻子,居然是个不一般的贵人?不然房二怎么会喊哥哥呢?
上前来见礼之后,水月想离开就不容易了,非但没法子离开,房遗爱这货拿出一叠飞钱,丢给假母:“拿去,安排某家哥哥,今日就在此地夜宿。”
假母的脸当时就绿了,楼上还有一个怎么办?水月的脸也白了,做这行的最怕就是这个了。都是大人物,长安城里的权贵,哪个都惹不起啊?
没法子,水月和假母打个眼色之后,借着方便的借口上楼,见着李恪便道:“吴郎君,祸事了。”李恪吃了一惊道:“怎么?”水月赶紧说了个明白,李恪听了表情复杂。他是绝对不能见到长孙冲的,不然就麻烦了。
怎么说呢?回头李丽质知道了,闹了起来,捅到李世民那里去,李恪该如何自处?
“某与他们不方便见面,这样吧,可有后门,某这便离开。”李恪别看是王爷,实际上也就是个名声吓人一点。对上一般的权贵,那也还好说。对上长孙冲,真的没法战斗。
平时就算李恪规规矩矩的,也有人会找他的麻烦,何况出了这等事情。李恪果断地离开,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走的匆忙,甚至都忘记了要问他们都聊了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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