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隐
作者:听轩若雨
美人多娇,公子多情,陌上人如玉,剑客多薄情,刀客重义,君子重诺,小人真性情。江湖渺渺,武道难觅,情义与人,江湖与我。
游隐 关于本书的一二事
本书的书名取自于宋代诗人梅尧臣创作的一首诗词《游隐静山》,舍静山而字,而取游隐,诗句中的意境令我微意动,但此书与书名有联系吗?有,但不多。
下面便是这首诗词。
心存名山久,积岁未及游。将过值风雨,路不通马牛。丁壮四五人,篮轝时更休。转谷逢烟火,下隰多田畴。偃穟黄压亩,刈麻东盈丘。始觉山门深,长松如腾虬。直上百余尺,苍髯叶修修。五峰迎人来,冷逼台殿秋。石泉出云中,引入舍下流。缘源至岩口,岩底鱼可钩。天昏碧溪去,果熟青猿偷。草树不尽识,自起诗人羞。溅溅涧水浅,苒苒菖蒲稠。菖蒲花已晚,菖蒲茸尚柔。灵根采九节,试共野僧求。逡巡能致之,衰疾无甚忧。昔闻有释子,渡江用杯浮。栖心向兹地,埋骨在林陬。驳阴漏斜光,徒欲穷巅幽。夜还南陵郭,几落猛虎喉。
然后便是此书的世界观。
此书是虚构的一个朝代,天渊。而地域的划分也简单分为东南西北以及一个中土域。
当然里面的景色事物与一些规矩少不得借鉴古代的事物与一些朝代的朝规设定代入其中。
至于武林门派宗门这些,书还未写到这里便不再多提。
最重要的便是故事情节。
便请诸位慢慢观看,若觉得还不错,可以点点收藏投投推荐票。若觉得差点意思,可以在退出去的同时留下对于这本书的建议与看法。
当然也有觉得麻烦的读者,也不必要太在意,看书重要的是看的开心,祝您生活愉快,万事顺利。
最后一点便是更新问题。
目前是一天一章,争取质量,若签约后,会一天两章,亦争取质量,若上架后,便会持续一天三章,也还是争取质量。
当然这只是脑海中的想法,也会有特殊的情况会改变更新的频率,比如某位读者大手笔打赏,又比如上了某某推荐,都会改变更新频率。
ps:由于没有绑定手机号,评论发不了言,所有帮忙收藏的作者,我这边也第一时间同样帮忙收藏了,谢谢支持,一起加油!
游隐 第一章 天青色烟雨
……
灰蒙蒙的天空,淅沥沥的雨滴,雨滴交织而落在青瓦,滴答滴答有些悦耳。
“下雨天最适合睡觉。”
“你却在屋顶淋雨。”
烟雨蒙蒙之下依稀能见一座阁楼的屋顶上有两道模糊身影,正在绵绵不绝的细雨之中相互交谈。
“这不是你来了?”
“得,我还不知道我在你心里有这么大面子?”
发梢已经沾水的男子无奈看着一旁撑伞的青衫男子有些无奈,白皙的脸庞上隐隐约约又有点遗憾。
“青云榜上的名人自然不敢怠慢,更何况你姓何。”
撑伞的青衫男子面露懈意,身体半倚,脚尖微抬,仿若空中有一根柱子,让他倚靠。
“你心情若是不好,哪怕我排青云榜前十,哪怕我姓赵,恐怕我今日都见不了你。”被青衫男子称作姓何的男子摇摇头,对于这个撑伞的青衫男子所说话语可没有半点相信。
“那你现在还不趁我心情好的时候有话直说?”青衫男子的笑眼微眯,一直上扬的嘴角弧度微高,令何姓男子背后不由自主冒起一股冷汗。
“罢了,罢了,算我怕了你,今日找你,的确有一件小事。”何姓男子叹了口气,眉头微皱,目光透过绵绵细雨望向青衫男子。
“能让青云榜三十六位,四大世家之一的何孤皱起眉头,可不是什么小事。”
青衫男子眉头一挑,油纸伞轻悬,雨珠顺着伞边缘旋旋飞溅而出。
“对于我来说的确有些麻烦,但对于你来说却是小事一桩。”
何孤面对忽如疾风飞溅而来的雨珠并未流露出太多惊色,衣袖飞舞之间,一抹寒光令这蒙蒙雨色竟刹那间有些明亮。
“这袖中剑还不错。”
听到青衫男子的赞誉,何孤的脸上明显流露出一丝失望。
只见何孤微微一叹道:“苏兄,这忙看来你是不帮了?”
“前段时间也有一人找到我。”青衫男子微微一笑,指尖一挑,雨伞收起,绵绵细雨浸湿着青衫与青丝。
“谁?”
何孤面露警惕,身体微倾,左手垂于大腿侧,一缕寒光在何孤指尖闪烁。
“放心,没有人敢跟踪我。”
青衫男子没有在意何孤的举动,而是耸耸肩打趣说道。
“他是谁我不清楚,我只记得他穿着一袭黑衣,身材瘦高,戴着黑色幕离,说话声音沙哑,手里攥着一把油纸伞。”
何孤听到青衫男子的描述,眉头紧锁,眼皮微垂,渐渐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油纸伞便是他的。”
青衫男子顺势一丢,刚好丢进何孤的怀中,伞柄挂着何孤衣襟中,没有坠落在屋顶青瓦上。
油纸伞的伞面只有一句诗。
暮色潇湘凉入骨,振衣缓上重楼。
“潇湘楼……”
何孤低声喃喃道,随后猛然抬起头目光如同鹰隼般望向青衫男子,声音严肃且隐隐有一丝慌乱。
“苏浅你答应了他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答应。”
被何孤叫做苏浅的青衫男子微微侧头,笑眼微睁看着目光如同鹰隼般的何孤,只可惜在微风细雨的干扰下,何孤并没有注意到苏浅微睁的笑眼中带有一丝忧伤。
“不,不!你一定答应了他什么!你接过他的这柄伞,定然会帮他做什么!”
何孤低沉的声音掩盖不住慌乱,脚步有些凌乱并且已经踩碎了几块青瓦。
“你在怕什么。”
苏浅的声音缓缓透过细雨传到何孤的耳朵里,何孤脸庞勉强扯出笑意,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瞳孔放大,捂着喉咙,张着嘴。
“啊…呃…”
房顶的青瓦刹那间被掀起一片片,绵绵不绝的细雨竟然有些微顿,微风轻扬,苏浅的身形在原地留下残影。
“人不见了。”
苏浅一直上扬的嘴角已经消失,脸上的神情变得冰冷,笑眼睁开露出如墨般漆黑的瞳孔。
“风清语,给我一个解释。”
苏浅冰冷看着扶着已经气绝身亡何孤尸体的黑衣男子。
“摄魂针,暗器谱第九位。”
黑衣男子缓缓抬起头,手指间有一张白帕,白帕之间有一根漆黑的银针,而仅仅是片刻,白帕立刻也变得墨黑。
苏浅冰冷一言不发。
“上一次摄魂针出现是在毒幽殿。”
风清语望着苏浅身上弥漫着迫人的杀意,依旧脸色平静缓缓说道。
“但就刚才他凌乱步伐和慌乱神情来看,他与先帝遇刺应该有所联系。”
“他是我朋友。”
苏浅声音蕴含着一丝怒气。
“与先帝遇刺有关的人,都是逆贼,我相信苏兄这等识时务者之人,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吧?”
风清语放下何孤的尸体,拿起那柄油纸伞,持伞而立,身后风雨飘扬。
“你说过他不会出事!”
苏浅一步一步跨向风清语,每一步都在房顶留下深刻的脚印,每一步身上弥漫的威势也逐渐增强。
“弹无虚发,一针摄魂。这种事难以预料,至于未曾追上那施暗器之人,的确是我之过。”
风清语眼眸微眯,雨伞轻轻敲打青瓦,青瓦在细雨声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堂堂潇湘楼也会做这等事情,亏我将你高看一眼。”
苏浅冷眼看着周遭忽然出现的数十道人影,下巴微抬,面露讥讽注视着风清语道。
“你只要答应我不再参与江湖事,我便可以放你走。”
风清语平静对视道。
“哦?你应该知道我最不喜欢别人威胁我。”
苏浅抬眸冷然一笑道。
“我也知道你苏浅最舍不得便是自身性命。”
风清语微微一笑道。
剑声同鸣,寒光毕现。
风清语单手握住伞柄,缓缓抽开,一柄锋利的长剑显露在风清语手中。
“我若答应后反悔你又能奈我何?”
苏浅问道。
“重情重诺,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找上你的缘故,我相信你不会出尔反尔。”
风清语手掌微张,一撒手竟然将这柄锋利长剑丢给了苏浅。
“此剑名为七情剑,望君牢记。”
苏浅接过这柄剑,环顾四周看着已经闭眼敞开胸怀坦荡的风清语,没有出手。
雨骤停,风忽起。
风清语再睁开眼时,苏浅已经消失在房顶上,而那些握剑的黑衣人,剑刃皆寸断。
“您……”
“回去我自领罚。”
风清语一抬手,打断了对话,抬头看着已经雨过天晴的天空,心情却莫名蒙上了一层阴霾。
这次的行动,除了那位与潇湘楼的人,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而暗杀何孤的人究竟是从哪里得知这个消息,这是否真与远在千里之外南域荒野岭的毒幽殿有关?
屋顶的积水倒映着满脸愁色的风清语,风清语蹲下身看着何孤眼眸中倒映着天空的景色,轻轻替他覆上了眼。
游隐 第二章 荒镇破客栈
…
天渊有五域。
东域,南域,北域,西域与天渊都城天渊城所在的中天域。
此时天渊南域的一座破败几乎荒废小镇内,却有一间刚修缮好的客栈。
“掌柜的!上两斤牛肉!”
“没有。”
“那拿一壶黄酒!”
“没有。”
“那你这间客栈有啥?!”
李远‘砰’地一声将一柄生锈的大刀插在木桌上,翘着二郎腿歪头看着柜台前低头摆动着算盘脸上始终挂着盈盈笑意的青衫男子。
李远是这座名为野岭镇留存难得的青壮男子,本身就力气较大,再加上前些日子在野岭镇外的那座野岭中寻到一本破旧书籍与这柄生锈的大刀,致使李远在这座野岭镇中可是说一不二。
“什么都没有。”
青衫男子自然便是从天渊北域而来的苏浅,光是这北域到南域这路途苏浅便已经走了将近一年。
“小子你初来乍到怕是没有听过你李远大爷的名声吧?!”
李远怒目圆瞪,手腕一转,生锈的大刀顺着李远手掌旋动,挑起木屑,直直指着苏浅说道。
“没有。”
苏浅拇指轻挑,算盘上的珠子发出清脆地响声,依旧笑眼盈盈望着李远。
苏浅自然不会不知道李远。
来到这野岭镇,苏浅事先便已经查探过这野岭镇上十九户人家与一间牌匾半悬布满灰尘的衙门,也不会错过这户李姓人家中唯一会点浅薄武学的李远。
若听从镇上那几户人家所言,这名叫李远的魁梧黝黑汉子,应该是在《天渊堪舆图》中所标明的恶狼岭中找到了刀法秘籍。
只是这刀只是用普通矿铁所炼制的铁刀,刀刃上都已经布满灰褐色锈迹的斑点,而从刚才李远的动作来看,也只是粗浅的刀法。
但恶狼岭不止是层峦叠嶂,恶兽野豺居多,更重要的是里面地势崎岖,终年有迷雾弥漫,往往人一陷进去,便很难再出来。
所以要么李远是在扮猪吃老虎,要么李远便是在说谎。
如何辩证这两点,就要看李远这劈下来的一刀。
苏溪轻握算盘的一角,望着李远已经压抑不住心头的怒气,提刀已经向他走来。
“今天本大爷倒让你记住本大爷的名号!”
李远的面目有些狰狞,双手握住刀柄,高高举起,生锈的刀刃没有迸发出寒光,而这粗糙的起手式也破绽百出,可苏浅却诡异的感觉到一丝不妙。
就在苏浅暗自思索这缕诡异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时,李远高高举起的生锈大刀骤落,令苏浅眼睛眯成一条缝,抬手之间算盘便已经放至头顶。
李远的确有几分力气。
苏浅感受着这势大力沉的一击,算盘都已经出现蛛网似的裂痕,就连苏浅的双臂都有些微微发麻。
“你杀过人。”
苏浅眼神掠过李远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惊异,冷不丁地说道。
“正常人出手并不会强求一击毙命。”
李远冷笑一声,没有在意苏浅的言语,而是手背青筋宛如虬龙般暴起,双手紧紧攥着刀柄,刀尖逐步迫近苏浅头顶,算盘上的裂痕也在不断扩大。
啪啪,砰。
苏浅的视线瞬间豁然开朗,接着又被另一道身影所遮住,最让苏浅在意的是这道身影所弥漫着宛如小山般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师父!”
一声娇翠欲滴的声音从这道魁梧身影中传来,接着只见这道魁梧身影肩上忽然蹦出来一个纤细身影,高高跃下。
“你怎么来了?”
苏浅不着痕迹后退了几步,刚好躲开了这令无数人魂牵梦绕的拥抱。
“我听他们说师父你南下的时候受了伤,于是我便来找你了!”
纤细身影见拥抱失败,原地沮丧了片刻,便掀开蒙面的薄纱,露出如花般笑靥。
苏浅并没有故人相逢的欣慰与开心,而是眼眸睁开露出如墨般的黑眸轻道:“璃鸢,告诉我他们是谁?而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璃鸢见苏浅这般姿态,便知师父是要自己认真回话,便琼鼻轻皱,颦眉微锁应道:“清语哥派潇湘楼的人告诉我的,也是他们告诉徒儿师父你在这里的。”
苏浅眼眸轻闭,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师父…徒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璃鸢有些难过,原以为能帮上师父什么忙,结果看样子反倒是给师父添了一些麻烦。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做错一些事了。”
苏浅睁开眼,脸上又挂上以前一如既往的笑意,轻抚璃鸢的发梢,越过柜台,走到躺地不起的李远身边。
“他的刀有毒。”
一直站在璃鸢旁边的宛如小山般的魁梧身影闷声闷气说道。
苏浅侧目而视。
“他叫柴勇,是徒儿带来帮师父你的。”
璃鸢的声音有些低落。
“你以前是南域的人?”
苏浅抬头看着这个魁梧壮实的身影,依稀还能见到他未被衣衫遮盖处的身体上有刺青纹络。
“是,承蒙小姐厚恩。”
“府中就只有这一个仆人是出身南域,徒儿觉得南域地形复杂,毒虫迷瘴居多,或许他能帮上你。”
璃鸢的声音越发低落,眼眶隐隐泛红。
“若是你师兄在这见到你这副模样,少不得又要干上一次欺师灭祖的事情。”
苏浅微微一叹,他自然也心疼这个最小的徒弟,璃鸢白皙的肌肤多是些猩红的斑点,没少受南域的蠹虫叮咬,连灵绣坊的衣衫都无法阻止这无孔不入的蠹虫叮咬。
“徒儿不哭了。”
璃鸢抿嘴低眸不语。
“你必须回去。”
苏浅轻轻摇头说道。
“噢。”
璃鸢轻应一声,转身便要走出客栈。
“但不是现在。”
苏浅平静说道,璃鸢仿若早就料到苏浅会这样说一样,转身回头脸上哪有半点委屈意味,全是盈盈笑意,甚至还冲着苏浅眨着水灵灵大眼睛。
“你们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苏浅看向柴勇,先把关于李远的事情放在一边,转而关心起璃鸢的事情。
让璃鸢留下来最重要的原因是,如今这扑朔迷离的局势让苏浅很难掌握那些隐藏在幕后的人究竟是怎样的想法?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与其让璃鸢再冒险,倒不如留在身边,也好护住周全。
游隐 第三章 锈毒与足迹
……
“这一路上除了那些烦人的蠹虫,倒也没有什么事。”
璃鸢娇声回答苏浅的话语。
不过苏浅并没有在意璃鸢的回答,而是把目光继续投向在柴勇身上。
“有一位老伛。”
柴勇缓缓说道。
“啊?你说那个老婆婆?她也只是腿脚不便,我们顺路载了一程,也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柴勇一提醒,璃鸢才想到的确在虞凤城外山林路时,碰到了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伛,只是这老伛面容和蔼可亲,全身上下除了一根拐杖外,再也瞧不出哪里有问题。
“让柴勇继续说。”
苏浅指尖一弹,一颗黑溜溜的算珠从指尖疾射而出,刚好弹在大门框上,关上了客栈大门,并且客栈大门上仅仅只留下浅浅的痕迹。
“正如小姐所说,山路崎岖,那老伛腿脚不便,小姐心底善良,便邀她乘坐马车,共同行进了一段路程。”柴勇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随即屈躬弯腰对着璃鸢闷声道,“小姐您可曾发现那老伛与您同坐马车时,不仅没有毒虫猛兽袭扰,就连南域山林特有的迷瘴都稀薄许多。”
“也有可能是月支香的奇用……”
璃鸢渐渐说着便皱起了眉,月支香的确有驱虫散瘴的效果,但也没有传闻中那么神奇,否则她身上也不会留下猩红蠹虫叮咬痕迹。反倒是与那位老婆婆一同乘坐时,不仅山林一路平静,就连自己的心情也安宁了许多。
“山林中有老伛独行便已经是怪事。”
苏浅摇头叹道,幸好这老伛并未有什么坏心思,要不然璃鸢可能便要命丧山林,纵使有这柴勇在,恐也难救命。
“没事,我赵…”
璃鸢察觉到一丝言语不妥,轻咳几声,朝着依旧屈躬弯腰的柴勇脑袋拍了几下。
“璃鸢还活着,也不计较你知情不报的过错,反正这一路上若不是有你,我哪能这么安全见到师父!”
璃鸢对着苏浅露出白玉般的牙齿,丹凤眼都已经眯成一条细缝,脸上弥漫的笑意已经完全掩盖不住。
“师父以前就告诉过你,不要意气用事。”
苏浅有些无可奈何,对于这个小徒弟,恐怕只有她大师兄能说她几句,但她大师兄却是最宠她,却最不听自己话。
“徒儿可没有意气用事!这次远行可是深谋远虑了很久!估计府上到现在都没有发现我已经带着柴勇来到南域找师父您呢!”
璃鸢双手插着自己小蛮腰,颇为洋洋得意,自得昂起如同白藕般的脖颈说道。
“潇湘楼知道的事,你瞒不住的,只是现在不想管而已。”
苏浅淡淡说道,虽然他现在不清楚为什么风清语要把璃鸢送过来,但是既然已经是这样结果了,便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想到这里,苏浅眯起的眼眸泛起冷冷寒光,令一旁原本对于小姐师父没有太多敬意的柴勇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他刀上的毒是什么毒?”
苏浅捡起地上那柄看起来生锈的大刀,转动刀身,看着刀刃上泛着灰褐色锈斑问道。
“锈毒。”
柴勇拇指指尖刺进食指,食指指头渗出血珠,柴勇食指微垂,血珠顺势落在刀刃上的灰褐色锈斑上。
随着鲜红的血珠落在这灰褐色锈斑的一霎之间,鲜红的血珠竟然瞬间灰暗散裂,灰褐色的锈斑上浸透着血迹渐渐散发出荧绿色幽暗的光芒,微微刺鼻的血腥作呕味从刀刃上传来。
“此毒乃是由玄金蜈蚣的身躯磨炼成粉状,再加上一些剧毒与抑香的草药炼制而成。由于最后炼制的颜色与平常刀剑放久生锈的斑点相似,故而称作锈毒。这锈毒平常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对劲,只要不见血它便跟普通的锈斑并无两样。”
柴勇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目光掠过地上的李远。
“但只要见血,便会毒素滋生,侵蚀人的身体,瞬间使人的器官衰竭而亡。”
“你与我有血海深仇?”
苏浅听完柴勇的话,转头看着已经能爬动的李远轻笑问道。
还未爬动一会的李远听到苏浅的问话惨然一笑,回过头看着脸上挂着笑意的苏浅,努力靠上一根桌腿,双手无力垂落在地上道:“没有。”
“那你为何要处处置我于死地?”
苏浅眼睛眯起,双手负在身后,手指间有几颗算珠在手心盘动,那柄生锈的大刀已经被柴勇握在手中。
“因为…”
咻。
咻咻咻。
苏浅身形一闪,丹田运气,脚底生风,正准备追上去之时,忽然胸口一阵闷痛,令苏浅不由得身体一晃,竟软趴在桌上。
“师父!”
璃鸢看见苏浅这个样子,推开将自己护着死死的柴勇,急忙跑到苏浅身边,两根纤细的手指搭在苏浅的手腕处。
“无妨,只是受了一点内伤。”
苏浅轻咳几声,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苍白的脸庞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安慰着受惊的璃鸢。
“师父,究竟是谁伤了你!”
璃鸢咬着樱桃般嘴唇的唇角,脸上罕见出现了怒气,身上的气质也浑然一变。
苏浅只是摆摆手,示意柴勇过来。
“帮我去追门外那人。”
柴勇闷声没有说话,视线放在璃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