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士兵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铁驭硝烟
“当然。我讨厌这些花哨的名字……我一直留着它们,这样就没有其他医生会再把它们塞进我的脖子里了。”他翻了翻白眼,“你也一样。”
“它们没有写在你的档案里……”
“我的档案里很多东西没写。”当他的目光再次与她的目光相遇时,他脸上泛起了阴郁的微笑,“我被调走的时候和弗林斯做了一笔小交易。”
“这是不道德的。”
“这就是我想要的。我能胜任工作,这是所有人都应该知道的。”
“这让我的工作无法完成。”克莱尔摇了摇头,她的声音发出愤怒的嘶吼声,试图阻止自己大喊大叫,“我得知道你的一切,科扎克。”
“你知道你需要的一切。我再也不吃了……我再也不想吃了。它们不是问题。”
“但你得到它们的首要原因是?”
“这与你无关,与夏普无关……与347特遣队的任何人无关。”
“你错了……”
“我错了?”中尉发出一声几乎是愤怒的笑声,向前迈了一步,挺直了肩膀,“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屁事……”
“开这些药的人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这不是我们所说的软弱,科扎克。”
“然后呢?”
“这很严重……我对此一无所知,没有心理学报告,什么都不知道。但我不是白痴,伙计。我们说的不是安定。这不是权宜之计。”她慢慢地摇了摇头。
”这很严重……我对此一无所知,没有心理学报告,什么都没有。但我不是白痴,伙计。我们说的不是安定(valium)。这不是速效药。”她慢慢地摇了摇头。
“你他妈的聋了?我告诉过你,我不再干这种事了。”
“也许没有……但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在开玩笑吧?”中尉忍住不笑出声来,“这改变不了什么。我还是那个科扎克,但我的工作还是那么出色。我在忙着救你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经历。你当时并不怎么在意。”
“我不知道——”
“那就他妈的再忘了吧。”
“我是你的医生,科扎克……这是第一也是最重要的。”
“当然。当我决定要抱着他的肩膀大哭一场时,我就知道该找谁了。”他讽刺地啐了一口,“求你了……我比你坚强。”
“我们都有破事要处理,弗拉季斯拉夫。”
“你现在假装明白了?”他的唇边掠过一丝笑意,但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永久的、潜在的愤怒,“我告诉过你……别他妈费心了。”
“你以为我没看到我应得的吗?”
“我说了吗?”中尉翻了翻白眼,“别试图和我扯上关系。”
“你以为你很强壮,是不是?相信我;你扔给我什么我都能应付。”
“真的吗?”幽灵几乎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很有趣,“相信我……你接近不了我。”
“科扎克——”
“什么?”他从她身边挤过去,大步走到房间的另一边,一条毛巾随意地搭在暖气片上,“我还以为你要走了?”
“我没想到这一切……”
“没什么区别,还是你现在开始有感情了?”
“我甚至不能问?”
“你知道规矩。”中尉耸了耸肩,用毛巾裹住腰,朝门口走去,“我需要洗个澡。我回来的时候,请不要在这里。”
她本该离开的,但克莱尔却犹豫不决,在他们的较量之后,房间里突然的寂静,让人感觉像做梦一样。她转过身,眼睛盯着科扎克床边的药瓶,一只手稳稳地把它们举得更近。当她把瓶子倾斜到附近灯光的方向,透过橙色的有色玻璃眯着眼睛看着里面的东西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嘎嘎的响声。瓶子几乎是满的。
克莱尔把它放到科扎克的床上,下意识地叹了口气,她的手扫过头顶,好像这能让思考变得更容易一些。从她与幽灵的短暂接触中,她设法让自己相信,她开始更了解他了,他那咄咄逼人的虚张声势有时会让位于她认为的那个人。但她错了。弗拉季斯拉夫·科扎克是由许多层组成的,层数之多,以至于她怀疑自己是否有机会认识被锁在这一切下面的那个男人。也许再也没有人能见识到了。因为不知怎的,克莱尔不禁怀疑,连科扎克自己也忘了那个人是谁……
特战士兵 第五十三章 恶龙与骑士
她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真的需要更多的睡眠。第二个是她非常恨弗拉季斯拉夫·科扎克。
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克莱尔愤怒地看着镜子时,她把头侧向一边,眼睛盯着脖子上的那个斑点。一块深紫色的瘀伤,椭圆形,大理石状的红色条纹。她用手指划过受损的皮肤。爱的咬痕,不,欲『』望的咬痕。克莱尔苦笑了一下。她清楚地记得,幽灵发誓不在她身上做记号。但是,和其他事情一样,科扎克有他自己的想法。
就像回到了学校,现在周围都是娱乐室里的人,克莱尔蜷缩在椅子里,无所事事地翻着她的书。她用尽一切办法试图掩盖那令人讨厌的伤痕,从作呕的爽身粉到她化妆袋底部残留的粉底。然而,瘀伤几乎没有消退。最后她放弃了,只好在伤口上涂些药膏,在脖子上围上一条宽松的格子围巾。她希望自己可以把它当作一种随意的尝试,让自己变得女性化,让她平常单调的衣服变得鲜艳些,但实际上她只是觉得自己更像个傻瓜了。
厨房里传来一阵大笑,克莱尔迅速扫了一眼,视线停留在幽灵身上,他的脸变成了熟悉的笑容。外面正下着雨,而娱乐室中弥漫着一股烟雾,缇黑尔一边抽着一包烟一边稳步前进。很多人讨厌这个习惯,但很少有人真正和狙击手谈过这件事,今天也不例外,他继续与青蛙和科扎克进行低级对话。其他人都在闲逛聊天,似乎只有蚊蝇和夏普缺席。克莱尔翻了个白眼。被动吸烟让她感到反胃,但至少她没有独自撞上队长。
“围巾不错。”坐垫在她身边降了下来,克莱尔抬起头来,她的目光突然和头骨的视线相遇了。她立刻严厉自责。在所有可能询问她的男人中,一定是托比。
“嗯……谢谢。”忽略他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克莱尔迅速地把目光转回到她那张摊开的书页上。
“不过看上去很讨厌……”语言学家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讽刺,“你做了什么?刮胡子的时候割伤了?”
“哈?”
“这样的标记不会凭空出现。”他沾沾自喜地对着她的脖子点点头,笑看着她的双手迅速抬起把围巾拉回原位,遮住了瘀伤。
“那是个意外。”
“当然。”他转了转眼珠,语气依然轻松愉快,“你知道,你骗不了任何人。”
“谁说我要骗人了?”
“不然你为什么表现得这么无辜?”他耸耸肩,“我们都知道……你最好接受这一点,然后继续然后继续生活。”
“去你妈的,托比。”
“你喜欢这样,是吗?”
“什么?”
“嘿……别误会我的意思,我不是说这是坏事。”格雷格轻轻地笑了,“我只是不认为这是一个选择……你知道,你是个‘冰后’(在欧美国家,女性在工作中太锋芒毕露会被认为是ice queen)的事还在进行……”
“你到底想说什么?”
“太敏感了?”语言学家沉思,“你可以称作我在开阔你的视野。”
“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克莱尔慢慢地说,尽量压低声音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但这他妈不关你的事。”
“从来没说过它是。但面对现实吧,克莱尔。你真的想永远和科扎克在一起吗?”
“搞什么鬼?”她没经思索就站起来了,音量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导致房间里的谈话都安静了下来。气氛的变化立刻击中了她,几双眼睛的紧张感觉突然开始灼烧她的身体。“托比,你以为你是谁啊?”
“难道你不认为你就是这样的人吗?”语言学家嘲笑,“面对现实吧,克莱尔。你肩负着女人的标签来到这里。现在你把一切都搞砸了,我们不会用同样的眼光看你。面对现实吧。”
她不在乎现在有谁听到了,她唯一关心的就是尽快离开娱乐室。但事情没那么简单。当她转身朝门口走去的时候,突然被挡住了去路,她的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抖动。就在几秒钟的时间里,科扎克走到了她身边,双臂严肃地交叉抱在胸前,脸上仍然带着同样得意的表情。当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轻松,几乎是愉快的。
“有麻烦了,伙伴?”
“你在逗我吧。”头骨翻了白眼,漫不经心地向后靠在座位上,“你现在算干什么的?她那该死的穿着闪亮盔甲的骑士?”
“嘿……”科扎克嘲笑道,“就好像她需要一个似的。我在那边都能听到你的声音。”他突然朝厨房那点了点头,“想把音量调低一点吗?”
“谁的命令?”头骨站起来,几乎出于本能地挺直了肩膀。
“我的。”幽灵迅速回答道,“还是你忘了我名字前面的那个中尉?”
“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如果有必要的话。”科扎克耸耸肩,“所以也许你应该试着闭上你的嘴。”
“也许许她应该试着闭上她的腿。”语言学家挑衅地克莱尔笑着点点头。
“有趣。”幽灵发出一声温柔的、愉快的笑声,走近一些,使他们的脸只相距几英寸,“也许有人应该对那个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婊『』子这么说?”
“他妈的怎么了,科扎克?”头骨本能地打了出去,他的手推着幽灵的胸膛,“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现在,你,”中尉轻蔑地耸了耸肩,“给我他妈放尊重一点,然后我们就忘了这一切。”
“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可以期待着舔干净浴室的每一寸了。相信我,没有人会帮助你的。”
“滚开。”他的语气可能仍旧很咄咄逼人,但头骨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翻着白眼。
“托比,想想你漏掉了什么。”幽灵只是带着几乎令人作呕的微笑回答。
“……长官……”
“好多了。”科扎克点点头,挥了挥右手,“现在滚出我的视线。”
在整个交流过程中,克莱尔一直保持沉默,竭尽全力不让事情看起来更糟糕,但在这一切之下,她怒火中烧,她的身体因为尴尬而燃烧,她的思想乞求地球把她整个吞下,结束她的痛苦。她周围的房间又恢复到之前的噪音水平,感觉到乐趣已经结束了,但这并丝毫没有平息她的愤怒,她的指甲下意识地咬住了手掌。
她不知道自己更痛恨谁。是头骨,因为他一开始就那样和她说话;或者是幽灵,因为他插手进来,把更多的注意力吸引到那些显然在背地里已大肆宣扬了的谣言上。
特战士兵 五十四章 心结和威士忌
“非常感谢。”她对科扎克发出嘘声,因为科扎克有足够的克制,没有伸出手,不然她就要去扇他的胳膊了,“我不需要那个。”
“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头骨经常变得过于骄傲……需要稍微降低一下标准。”中尉懒洋洋地耸了耸肩。
“像你一样?”
“是啊……只不过能把我打倒的人太少了。”他飞快地朝她笑了一下,“相信我,艾鼬,我唯一能保护你的地方就是我们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在这里,你只能靠自己了。”
“你还是把事情弄得糟了十倍……每个人都看到了。”
“然后呢?”科扎克翻了个白眼,“去他妈的。”
“你说得倒轻巧。”克莱尔摇了摇头,走过他身边时,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离我远点。好吗?”
“你要去哪?”
“我有工作要做。”她阴沉地看了他一眼,“与普遍看法相反,我还不止是个下『』贱的婊『』子。”
她知道这是个错误,但她还是做了。在一个理想的世界里,克莱尔应该无视头骨的话,坐回去,向娱乐室里的其他人证明,她根本不在乎他说了什么。然而在现实中,克莱尔不得不离开。意识到似乎每个人都知道她的错误已经够糟糕的了,头骨的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把她逼到了崩溃的边缘。但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残酷的一点是托比是对的。她加入特遣队,想融入其中,像其他男孩一样避免任何不必要的冲突。但是在和副官上『』床之后,她怎么还能指望别人对她一视同仁呢?
她真的把一切都搞砸了。
克莱尔被自己的想法分散了注意力,她没有看到前面走廊上的人影,她一心只想尽快离开军营,别无其他。当她越过拐角时,两人撞在了一起,人影本能地伸出两只,抓住她的肩膀使她站稳。左臂的疼痛导致克莱尔咬住嘴唇,她抬起头,她的眼睛与劳伦斯·布里奇斯对视。
“该死……”蚊蝇喘着气说,一想起她受的伤,他的手就松开了,“对不起……我没想到……”
“你没有吗?”克莱尔转了转眼睛,不再关心自己的肩膀。
“克莱尔……我——”
“别管了,劳伦斯。”她摇摇头,从他身边冲过去,朝门口走去,“我没时间聊这个。”
她毅然决然地向雨中走去,雨水不再像往常那样倾泻而下,而是变成了细雨,一种柔软的水花,仿佛瞬间就浸透了皮肤。天色灰暗,寒冷,太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模糊不清的光球环绕着基地所有的泛光灯。她开始大步走向医疗室,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洗个热水澡,以及做她任何能忍受的文书工作上。
“克莱尔!”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她猝不及防,她猛地停了下来,沉重的脚步敲打着柏油路,蚊蝇追了上来。几秒钟后,他出现在她的眼前,小小的、一尘不染的水珠附着在他短短的黑发上。他叹了口气,眼睛里充满了挫败感。“别这么做。”
“做什么?”她试图绕过他,但他预料到了她的动作,上前挡住了她。
“把我拒之门外。”
“我没有。”
“你在躲我。”
“我现在不想这么做。”她几乎绝望地拼命摇头,“好吗?”
“操。”蚊蝇伸出手,一只手紧紧抓住她的右肩,让她站在他面前。他哆嗦着嘴唇,水在他的皮肤上发亮,“对不起……好吗?为了这一切。”
“你只会这么说吗?”她白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
“太可惜了,那还不够。”克莱尔发了一通脾气,“我信任你,在这个该死的地方,我以为我可以对你说实话……但你做了什么?”她阴沉地笑着,“恭喜你。现在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个荡『』妇。你一定很骄傲。”
“这不公平。”蚊蝇摇摇头,下意识握紧了她的肩膀。
“不是吗?你是这么想的,对吧?现在你已经看到了,每个人都同意你的观点。”她甩开他的手,“听起来很有决定性。”
“别跟我说这个……如果我那晚没见到科扎克,你永远不会告诉我的。”
“有充分的理由!”克莱尔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越来越苦涩,“看看从那以后发生了什么!”
“你认为这是我故意的吗?”克莱尔可能是第一个提高嗓门的,但蚊蝇冲她喊的时候,她还是吓了一跳,本能地离开了蚊蝇一步,“你真的认为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吗?”
“我当然不……”她摇了摇头,“但你没有想到……你全副武装冲进去,而我是那个为此受苦的人……”
“如果我能收回这一切,我一定会去做……”劳伦斯叹了口气,半转身离开了她,他的手拨弄着湿透的头发,短发丝贴着他的头皮。这次他没有直视她的目光。“我不认为你是个荡妇……从来都不认为。”他耸着肩膀,继续盯着她身后的营房,“我只是想让科扎克退后。”
“为什么?保护我?”
“我想是的。就像我说的,我当时已经停止思考了……而科扎克并没有让保持冷静变得容易……”
“你比我更了解他……你必须意识到他说的话有一半是为了激怒别人,仅此而已。”克莱尔摇了摇头,虽然她的声音变得柔和了,“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相信我,我不想知道。但他知道你在乎我,我敢保证他只是想逼你。”
“他成功了。但我也不是无辜的,我做了很多反击。”
“明目张胆地……”克莱尔虚弱地笑了笑,指着蚊蝇裂开的嘴唇周围仍然是深紫色的疤痕,边缘开始呈现出褐色和黄色的漩涡。“你们俩把对方搞得一团糟。”
“你说对了。”
“劳伦斯……”克莱尔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停顿了一下,直到中士终于看到了她的目光,“我知道你只是想照顾我……我很感激。”她咬着嘴唇,“但我不想让你一直试图保护我。我不需要你这么做。如果我强大到能够开枪并承担后果,那么我就强大到照顾好自己。”她试图用微笑来缓和她的语气,“就像我说的……我不是玻璃做的。”
“我知道……”
“我说的话不公平。这是我的烂摊子,不是别人的。我天真地以为我能保守秘密。”她耸耸肩,放开他,叹了口气,“它最终会传出去的。”
“这能让我好受些吗?”
“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安慰了。”
“那我想就只能这样了。”蚊蝇明显哆嗦了一下。“虽然我都快把我的蛋『』蛋冻掉了。”
“你我都是。”克莱尔笑了,飞快地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来吧……我们去室内结束这个话题。”
“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做吗?”
“你没有?”克莱尔转了转眼睛,已经向医疗室走去,“首先,我想吉米的应急威士忌该拿出来了。”她回头朝他微微一笑,“今天就是这样的一天。”
“你不是在吃止痛药吗?”蚊蝇挑了挑眉毛,但还是继续跟着她。
“是的。”
“那这不是个坏主意吗?”
“是啊。”克莱尔轻笑了一下,“但我什么时候停止过呢,嗯?”
特战士兵 第五十五章 瓦连京·尼基丁
有些时候,当然也不少见,安东尼·夏普只想躺在床上,把床单蒙在头上,忘记肩上的每一项责任。这个早上绝对是这样的一个时刻,阴沉压抑的天气无法让他振作起来。他让自己在办公室里呆了一天,补上被忽视的工作,慢慢地把自己抽烟抽死。然而弗林斯在基地想和他谈话的消息很快结束了这一切,迫使他带着虚假的笑容和假装的兴趣欢迎将军进入他的办公室。
这也没能改善他的情绪。
“瓦西里耶夫非常清楚自己在进行什么样的行动。”弗林斯实话实说,双手交叉在桌子上,“但他仍然有记录……”
“关于库兹涅佐夫,长官?”斯契伯雷草草地点了点头。
“不完全是。从我们的发现来看,瓦西里耶夫说的是实话。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与库兹涅佐夫见过面。他们两人没有任何直接接触的痕迹。”将军缓缓地点点头,把一张黑白照片递给上尉,照片上是一个长相凶恶的人。这个男人令人生畏,他的嘴巴几乎扭曲成一个咆哮,纹身清晰地从他粗壮的脖子上蔓延到他剃光的头的两侧。”相反,他们通过这个人来解决问题。”
“一个中间人?”
“没错。瓦连京·尼基丁(valentyn nikitin)情报显示,他可能在车臣为库兹涅佐夫效力,大约在同一时间从军队中退役。”
“我们赌他从那时起就为库兹涅佐夫工作?”
“完全正确,”弗林斯点了点头,“他是库兹涅佐夫信任的少数人之一,这是合乎逻辑的。”他示意上尉坐在他对面的座位上,把一个文件夹滑过他桌子的木头,“这个男人的背景几乎比白纸还白。”
“你让我大吃一惊。”夏普伸手去拿递给他的档案,他的手立刻打开了它。它比他习惯的要厚,一段又一段粗体的黑色文字冲击着他的视野。当他的目光发现一系列地图和拓扑信息时,他扬起了眉毛。“那么他就是我们找到库兹涅佐夫的线索?”
“简而言之,是的。不像库兹涅佐夫本人,尼基丁似乎不想低调行事。如果我们所知是正确的,那么他已经进入了车里雅宾斯克……”将军指向地图上用红色圈出的一个小镇,“……一个边境小镇,是通过哈萨克斯坦走私鸦片进入俄罗斯的理想之地。”
“我们从阿富汗带回来的?”斯契伯雷立刻抬起头来。
“他从哪里得到补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赚的钱肯定会落到库兹涅佐夫手里。”弗林斯摇摇头,“当然,减去尼基丁的那部分。”
“所以我们干掉尼基丁,削减库兹涅佐夫的银行账户。”夏普很快地耸了耸肩,“同时干掉一个他最亲近的人?”
“没错。库兹涅佐夫失去了朋友和现金,他不能坐以待毙,永远不管。”弗林斯微笑着,虽然当他斜靠在桌子上的动作有些紧张,但他的双手仍然紧紧地扣在一起,声音低沉,“但我先要尼基丁手上关于库兹涅佐夫的所有资料。我宁愿和那个混蛋打一架,也不愿坐等他出来。”
“如果他想谈判……?”
“我们不和罪犯讨价还价,夏普。”弗林斯听起来很失望,“尼基丁必须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被消灭。只是试着先让他开口。”
“明白了,长官。”
“我要我最好的人员参与这次行动,上尉。不能出错。不需要我来告诉你这次行动很微妙吧。我要秘密行动,别无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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