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战士兵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铁驭硝烟
“就像你说的……你真是个绅士。”她给了他一个过于亲切的眼神,“太谦虚了。”
“嘿,如果你……”
“是的,是的,我知道。你在炫耀。”克莱尔摇了摇头,笑出声来。她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当她终于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你是一个濒临灭绝的品种。你知道的,对吧?”
蚊蝇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又一次陷入了令人尴尬的沉默,中士一边继续吐出烟雾,一边仔细地看着她。在他的注视下,克莱尔自己也不安地挪动着身子,局促地坐立不安,最后她的头终于耷拉到手里了。她直起身子,嘴唇发出一声痛苦的叹息,她死死地盯着前方,没去看蚊蝇的眼睛。
“我想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劳伦斯。”这些话似乎是自然而然地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同时在她的喉咙后面带来了一个无法解释的哽咽,她把这归咎于睡眠不足。她慢慢地靠近他,她的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她没有意识到她脖子上的紧张感马上就消失了。
“也许吧。”他并没有像她期待的那样退缩,他的右臂松弛地缠绕在她的肩上,给了她的胳膊一个温柔的拥抱,虽然有点笨拙,“但我发誓你一路上得到了很多帮助。”
“这能让我好受点吗?”她轻轻地笑了。
“在某种程度上。见鬼,我们都搞砸了,却没有意识到,对吧?”他给了她一个和煦的微笑,“真正重要的是,一旦我们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们会怎么做。”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真希望我能告诉你。但我想我们都知道我做不到。”他把头歪向一边,让自己能更清楚地看到她。
“太好了……”克莱尔发出嘘声,“更多的思考。我他妈最喜欢了……”
当克莱尔让他安静地抽完烟时,她完全意识到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毕竟,在人生的某个阶段,她把一切都搞砸了。这部分很简单。现在她只剩下一项艰巨的任务,就是把它们重新组合起来。不知怎的,她很怀疑自己能否像犯错那样容易地改正错误……
特战士兵 第七十六章 芝焚蕙叹
12.00 am
克莱尔翻了个身,刚好看到她的数字闹钟在黑暗中亮起。她叹了口气,眼睛盯着那些发光的红色数字。在军队服役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在一个远离家乡甚至远离家人的陌生地方过生日。与她所爱的人如此疏远,已成为她工作的另一个方面。
话虽如此,它从来没有真正变得容易。
在她的闹钟旁边,放着一封没有拆开的信,正面是她母亲写的那封错综复杂、令人眼花缭乱的信。她拖延了好几天才打开它,里面的卡片嘲笑着她,让她心中的罪恶感增加了十倍。自从她的父亲四年前去世后,克莱尔就尽可能多地陪伴她悲痛的母亲。然而,不可否认的事实是,她的工作几乎总是把她叫走,冒着生命危险。她留给母亲的只是让她担心有一天她会失去她唯一的女儿。
然而,尽管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但她仍然总是给母亲寄一张卡片,紧紧地遵循着使她们一家人如此亲密无间的传统。
克莱尔呻吟着,转过身来,双手背在脑后。黑暗的影子在她视野中的灰色天花板上跳跃着,她眨眨眼睛,试图至少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完全没用。就在她把家人的面孔从脑海中抹去的时候,她的记忆被一种更痛苦的存在所取代。
“嘿……”她的小腿后部受到了轻轻的一击,立刻让克莱尔从思绪中清醒过来。她抬头;她的眼睛因凝视而感到模糊和紧张。站在她前面的男人咯咯地笑着,一边用一只手从眼睛前抹去淘气的姜黄色头发,一边用另一只手向她挥舞着那根讨厌的台球球杆。“你又来了。”
“什么?”当克莱尔走过理查德身边,审视他们当前的比赛状态时,她觉得无知是一种福气。
”心不在焉。我觉得自己在跟堵砖墙说话。”
“对你来说,乔尼,这没什么区别。”她深情地转了转眼睛,“不管怎么说,我永远也插不上嘴。”
“哈哈,但是你让我赢的时候,还是很没意思的。”
“你总是赢。”
“是的,但我知道你的心不在那儿。”他停顿了一下,伸手去拿放在台球桌角上的两个啤酒瓶,把其中一个递给她,“来吧,帕尔默,一展身手。我们应该在这里庆祝的。”
“对不起……”克莱尔稍微软化了一点,咬着嘴唇,“我真的很感激这一切。”她心怀愧疚地看着他,对周围的环境耸了耸肩,公共休息室的白色墙壁上装饰着几条俗气的金红色生日横幅。其他人围坐在他们周围聊天,稳稳地拿着理查德那天早上买的一箱瓶装啤酒。这不是一个能看到士兵在军营里喝醉的派对,但这比克莱尔自己制定的计划更具社交性。“我想我只是没心情庆祝。”
“你总是在为某些事情忧虑,是不是?”理查德喝了一大口啤酒,他的语气近乎恼怒,“你又在想他了?那个该死的雅各布?”
“没有。”只要一提到这个名字,帕尔默就不寒而栗。他们的分手可能是六个月前的事了,但记忆本身仍然是痛苦的。“这一次我真的是在想自己的事。”
“是件坏事吗?”
“多半是这样。”她耸耸肩,“我在犯蠢……这不重要。”
“不重要?”理查德笑了,靠在她旁边的台球桌上,两人的胳膊刚好碰在一起,“我家里有个三岁的孩子,他每天晚上都让我检查衣橱里有没有怪物。相信我,没什么是愚蠢的。”他给了她一个微笑,这只有当他提到他的家人时才会出现,“但说真的,如果你有什么烦心事,就告诉我。我能搞定。”
“伟大的理查德中士,嗯?白天当兵,晚上和臭虫战斗。”克莱尔轻声地笑着,从瓶子里吞下了一大口啤酒。酸涩的液体滑下她的喉咙时,她停顿了一下,双唇紧抿,陷入沉思。“我他妈二十七岁了,乔尼。”
“我二十四岁,你想说什么?”
“说我一事无成?”克莱尔慢慢摇了摇头,“我母亲在我这个年纪已经结婚了,还生了我哥哥。”
“你什么时候开始梦想家庭幸福了?”理查德笑了。他伸出手,他伸出手,轻轻地拽拉克莱尔衬衫口袋里漏出的栗色贝雷帽,那是伞兵团的象征。“更重要的是,你管这叫什么?”他眯起眼睛,表情严肃,“你辛辛苦苦才到这儿来的,帕尔默。我们都如此。你是在告诉我,你觉得这算不了什么吗?”
“当然不是。”她叹了口气,“但这并不是我计划的地方。”
“因为生活总是按计划进行的,对吗?”理查德翻了翻白眼,狠狠地推了她一把,“来吧,帕尔默。这个世界上有足够多的人沉溺于自怜中,他们理应如此。但不要无缘无故地把自己加入这个名单。”他突然转过身,朝着台球桌扬起下巴,他们已经把一半的球打进了袋子里,“现在,你是要让我再次让你难堪,还是我们要整晚站在这里哭泣?”他期待地把球杆拿到她面前,“一如既往,这是你的选择。”
乔纳森·理查德(jonathan richard),一个她本可以拯救却无能为力的人。她不愿这样记起他,想起那个她被迫留在繁忙的战地医院里的死人的形象,他那毫无生气的尸体只是一个小时前那个人的一部分碎片。毕竟,他对她的意义远不止这些。他是第一个完全接受她出现在伞兵部队的人,当她自己的哥哥突然离她如此之远时,他是她最好的朋友,他是她的知己。他非常诚实,非常忠诚,不管他看到了什么,他似乎从来没有失去积极和乐观,有些晚上他们只能依靠这些。
她不需要猜测他现在会对她说什么,他脸上会流露出不满和恼怒的表情。尽管他是乐观主义者,但克莱尔一直是个悲观主义者,硬币的另一面总是让他沮丧。就像克莱尔总是纠结她无法改变的事情,纠结她永远无法真正解决的问题一样,他也会一心一意地活在当下,在生活的每一个转折点上最大限度地榨取生命。这是克莱尔一直以来最欣赏他的地方。
帕尔默在黑暗中暗自微笑,意识到自己突然受到了强烈的打击。
这一次,关于理查德的记忆突然感觉不那么悲伤了。从他对她说这句话到现在,可能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但这并不意味着这句话没了任何意义。他当时是对的,虽然克莱尔很讨厌承认,但他还是对的。她花了太长时间沉浸在自我怜悯中,为自己无法回头和改变的错误和选择而苦恼,为突然变得如此不确定的未来而担忧。但现在是时候改变这一切了,重新开始。她的情况可能不太理想,但她没有理由不能应付。
毕竟,她经历过更糟糕的事。
特战士兵 第七十七章 生日前夕
夏天就要来了。早晨变得更加明亮,白昼变得更长,夜晚突然感觉就像被后知后觉地塞进了一天的末尾。在他的家乡,劳伦斯·布里奇斯度过了那些漫长而炎热的日子,在那几个小时里,他和他的朋友们享受着灿烂的阳光和温暖,他们可以自由地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
但现在呢?现在夏天几乎成了一种不幸的折磨,早晨的骄阳使训练几乎无法忍受。在冬天,他们的体能训练是严酷和残酷的,寒冷无情地折磨着他已经疼痛的四肢。但到了夏天,他觉得从背上滚落一桶汗,早上的训练突然变得更加曲折。
“喂,蚊蝇?我能和你说句话吗?”这更像是一种陈述,而不是一个问题,浓重的俄罗斯口音一听就能认出来。
“一句话?”劳伦斯直起身子,当幽灵把毛巾挂在右肩上,走到他身边时,他连转身都懒得做。现在大部分人都回到了营房,他们都想冲个澡,享受他们训练后的盛宴。每天早上都是同样的训练,蚊蝇常常发现自己一边跑一边幻想着自己的早餐。不管怎样,劳伦斯还是向前冲了过去,靠在左膝上,舒展疼痛难忍的右小腿。他伸长了脖子,给科扎克一个期待的眼神。“那就去吧。如果仅是如此。”
“有趣,伙计。”幽灵转了转眼睛,用毛巾擦了擦他的脸和脖子。他指向训练场的尽头,声音很低。“私下谈,好吗?”
现在科扎克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据蚊蝇所知,中尉从不向人要求任何东西,或者至少是尽可能少的要求。而且,即使他要求了,通常也只有夏普知道。基本上没人听说过他想和基地里的其他人私下谈话。
“我在听……”他汗湿的背心粘在皮肤上,劳伦斯向后靠在墙上,双臂交叉在胸前。他等了一会儿,等幽灵回答,但是中尉一言不发。他局促地坐立不安,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心不在焉地擦着鼻子,缇黑尔恰到好处的一击所造成的瘀伤几乎愈合了。“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谁说我有问题?”科扎克的回答几乎是瞬时的,充满了防御性。
“没有,但你不是那种喜欢私下聊天的人。”劳伦斯翻了翻眼睛。他从墙边走开了,表情愠怒,“如果你只是想浪费我的时间,那我走了。”
“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劳伦斯……我想听听你的建议。”中尉呻吟着,手抓着头发。他没有看中士的眼睛,但他声音中的愤怒足以让布里奇斯停下脚步。
“我的建议?关于什么?”他看着科扎克尴尬地越过他的肩膀,指向克莱尔和青蛙。他们正一起躺在院子中间,只听得见他们疲惫的笑声。“艾鼬?”蚊蝇试图忍住不笑出声,用舌头抵着牙齿。“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科扎克。上次我们聊到克莱尔的时候,我的嘴唇肿得像个香肠。”
“是啊,我记得你跟我分开后,我也没那么光鲜。”中尉哼了一声,“另外,我不想谈这个。这他妈仍旧不关你的事。”
“那还有什么可谈的呢?”
“今天是她的生日,是吗?”幽灵终于迎向了他的目光,他的语气比之前轻松了一点。
“关你什么事?”
“哦,别胡扯了,蚊蝇。”科扎克翻了个白眼,“我有权利在乎。”
“真的吗?”劳伦斯阴沉地笑了,“我想凡事都有第一次。但不管怎么说,是的。我们中的一些人今晚要去她的房间喝点东西。”
“她一会儿不去娱乐室了吗?”要不是蚊蝇更了解他,他肯定会发誓科扎克的声音里有点受伤的味道。
“她不想小题大做。实在不能怪她。我很惊讶她居然一开始就告诉了你。”
“她没有。”
“我想知道为什么。”蚊蝇摇了摇头,“不管怎样,我可能已经告诉你太多了。”他又从墙边走开了,慢慢地从科扎克身边走过,“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喜欢什么?”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笨拙地回荡在两人之间,他的手伸到劳伦斯身前阻止他。
“什么?”
“就是她的生日。习惯上是给她一些她真正喜欢的东西,对吧?”
“你在跟我开玩笑吧。”这一次,蚊蝇还没来得及阻止笑声便从他嘴边漏出,科扎克的脸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你真要现在买生日礼物?”
“回答这个该死的问题。”
“我不确定我能不能。她告诉我们不要麻烦了。”
“你真是帮了‘大忙’了,伙计。”
“你现在要我帮忙吗?”劳伦斯翻了个白眼,“好吧,我给你个提示。如果你真的想让她知道你在乎她,为什么不先表现出来呢?”他挑了挑条眉毛,转过身来,好引起科扎克的注意,“先别逞强了。”
“她跟你说过这些吗?”
“她没有提到你。”蚊蝇耸了耸肩,对自己尽可能直言不讳的评论表示满意,“但这是常识。如果你像跟我们说话一样跟她说话。见鬼,你为什么不问问她感觉如何?”
“别装得好像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似的。”科扎克白了他一眼。
“显然没有那么多,如果你问我的意见,你不觉得吗?”中士摇了摇头。劳伦斯本还以为科扎克会生气,但奇怪的是他什么反应也没有,中尉的眉毛只是困惑且愤怒地交织着。蚊蝇措手不及,放松了警惕,在这个过程中他的语气有点软化了。“听着,我不知道你们俩之间发生了什么。相信我,我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艾鼬对你没有任何期望,即使是今天。”他叹了口气,“所以如果我是你,我会放下它,假装你从来不知道,好吗?”
“如果我真的想到了什么呢?”
“那她最好喜欢。”他阴沉地笑了,“因为如果你今天为了她而把事情搞砸了,我就会再次打烂你的鼻子。”
特战士兵 第七十八章 特殊的新兵
在她的一生中,只有几次,她真的说不出话来。现在,夏普站在她面前,羞怯地拿出一个形似酒瓶的礼物;克莱尔可以正式地说,这就是一个这样的时刻。
她把其他人留在娱乐室,继续他们平常的喧闹谈话,面包屑四溅、声音高涨,因为马拉德和头骨又开始了一场激烈的辩论,剩下的男人只能在说话间隙,尽可能多地往嘴里塞食物。短时间内克莱尔觉得还可以忍受,有时很挺有趣,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托比的刻板评论开始让她生气,便借口说听到了来自办公室的召唤。幸运的是,有一大堆医疗报告,她总是想要填写,却又想方设法拖延,这是她毫不费力地离开娱乐室的完美理由。快乐的副作用?每个人都认为她被文书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在今天的训练之前,她还可以有几个小时的宝贵时间。
所以,当夏普在走廊遇到她的时候,她以为他只是在走向其他人的路上,于是稍微点了点头。相反,他抓住她的胳膊肘,把她拉回自己的房间。这不是什么温柔的举动,但绝对是谨慎的姿态。
“来吧……”他把礼物进一步递到她面前,用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手,“打开它。”
“你怎么——”
“我是你的指挥官,我有你的个人记录。”他停顿了一下,显然是在重新考虑这句话的措辞,“并不是说我有研究你的习惯。”
“很明显......”克莱尔笑了,把礼物拿在手里翻来覆去,这样她就能感觉到液体在瓶子里晃动。这不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包装纸,厚厚的米黄色包装纸,在光滑的瓶身周围折痕累累,但她不在乎。她用大拇指在纸盖下撬开包装纸,慢慢地把瓶子移到灯光下,把标签竖起来,这样她就可以看清楚上面的字了,她吃惊地张大了嘴。“……你不能给我这个。”
“太迟了。”斯契伯雷转动着眼睛,嘴角绽出一丝微笑,“在我看来,这是你能得到的最好的威士忌。我上次听到你抱怨这里的酒,所以我想这可能会有帮助。”
“你听到了?”
“很明显。”上尉笑了,“我有能力倾听,甚至回忆。”他清了清嗓子,礼貌地点了点头,“不管怎样,这是你的。别放在心上。”
“什么?”克莱尔嘲笑,“这是十六年的单一麦芽威士忌……肯定花了不少钱……”
“所以?为了尝尝家的味道,我愿意付出更多的钱。”他轻轻地耸了耸肩,指着标签,“说到这个,这是格兰爱琴威士忌,我的家乡。”他快速地笑了一下,“所以我承认,我可能有点偏见。”
“谢谢你。”克莱尔温和地笑了,把瓶子包回纸里,“真的。你没必要这么做。”
“我讨厌别人这么说。如果我不想,我就不会给你,好吗?”
“是的,我想如此。不管怎样,你不在喝酒就是犯罪。你今晚应该过来,我给你倒杯酒。”她挑『』逗性地把瓶子向他倾斜,“别担心,我没打算让你难堪。我只是觉得我已经足够成熟,可以和几个朋友安静地喝上一杯了。”
“我愿意,但我可能不应该这么做。”夏普用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咬住了嘴唇,暂时避开了她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克莱尔害怕他接下来说的话,他是否会提起他们最后一次一起喝酒的事。从那天晚上起,他俩谁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尽管克莱尔觉得最好还是把它忘掉,但她不确定队长是否也有同感。最后,在经历了一段痛苦的沉默之后,斯契伯雷开口了,他的语气几乎是勉强的:“我是说,我需要为明天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
“为什么是明天?”克莱尔好奇地扬起眉毛;希望这能掩盖她的面部表情。
“我们要招一个新人了。”斯契伯雷微微一笑,“你作为fng的日子结束了。”
“你还没有告诉别人吗?”
“我会说的,但说句公道话,我自己也不太了解。”上尉耸了耸肩,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和你的调动不太一样。”
“你能告诉我吗?”
“我想是吧,反正明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夏普停了下来,走到他的床边,坐在床尾,“他叫尤金·斯科菲尔德(eugene schofield),游骑兵队的一等兵。除了一些对他在阿富汗工作的褒奖之外,他非常平凡。”
“这是个问题吗?”
“确切地说,这不是一个问题,但它……很奇怪。我的意思是,他的身体状况足够好,他的pit(血浆铁周转率)和pft(肺功能检查)都很好,足以让他通过347的训练。但这并不能让我动心。”
“那问题在哪?”
特战士兵 第七十九章 生日礼物
“事实上,弗林斯大约一个月前就从游骑兵队选中了他。”斯契伯雷慢慢地摇了摇头,“通常,弗林斯喜欢他的调动会进行得快速顺利,就像你一样。他绝不是一个满足于坐以待毙、犹豫不决的人。”
“我记得很清楚。”克莱尔骄傲地笑了一声,移动到斯契伯雷前面,“但我不明白。如果这个尤金已经被招募了,那为什么他现在不在这里?”
“我就是这个意思。弗林斯一直扮演着其他军队和347特遣队的中间人。据我所知,尤金过去三周一直和某支队伍一起训练。”
“也许是专业训练?”
“有可能,但如果我去进行专业训练,通常都会事先得到警告。”夏普翻了个白眼,“此外弗林斯明确命令我,除非是他下的命令,否则不能让尤金执行任何任务。”他茫然地看了克莱尔一眼,“通常他不会告诉我,谁可以或不可以参与行动。”
“这么说他一定是为了什么而救尤金?或者至少是在投资他,对吗?”
“你可能会这么想,但不管怎么看,这都是盲目的猜测。”他叹了口气,“不过我希望你能保守他现在不在服役的这个秘密。这并非机密,但如果有其他人认为自己没有得到特殊待遇,他就会有数不尽的麻烦。”
“我能感同身受。”克莱尔做了一副鬼脸。
“在这个特遣队里,你必须赢得你的位置,事情就是这样。”夏普耿直地说,“我们是训练有素的精英士兵,对每个人都做最坏的打算。我们都有信任问题,这很正常。”
“有些人比其他人更……”
“千真万确。”斯契伯雷停了下来,他的手心不在焉地摩擦着他的下巴,“我很久以前就学会了,除非迫不得已,不要质疑弗林斯。但我愿意付出一切,来知道他到底在计划什么。现在这让我感到不安。”
“你刚才说什么信任?”克莱尔轻轻地笑了,“当然,弗林斯并不是最容易对付的老板,但想想吧,他有没有给过你不信任他的理由?”
“我想没有。”斯契伯雷摇了摇头,“但这与信任无关,更多的是关于他隐瞒情报。如果他有库兹涅佐夫的消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想弗林斯有权力决定他分享什么情报,或不分享什么情报。在我看来,你不需要担心他是什么样的人,也不需要揣测他的心思。你的首要任务是你的队员,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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