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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梦狂潮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水煮白斩鸡
“师兄,当心!”
伴着梁允儿的忧心呼喊,血红色的硕大能团携着凌人之气,势不可挡地冲向袁宏所放的明亮能团,并上下凹裂,好似猛虎张开了血盆大口,瞬间将后者整吞了下去,使自身的块头大大增加。
眼见融合后的血红能团飞速袭向自己,袁宏迅即迈出凌风步,神鬼般左右躲闪。出乎意料的是,那血红能团竟速比流星,形如鬼魅,在空中迂回盘旋后多次与袁宏擦肩而过,令情势异常凶险。
见此,梁允儿先是呆愣许久,尔后全力使出她的主学技能“百魅星晶”。要说百魅星晶,这也是驭梦术的一种,其实质极似半吟咒的类别。
随着梁允儿交错点出左右手的食、中二指,一道道光脉喷薄而出,伴着耀眼晶亮,直朝行尸袭去!余光扫过,袁宏看得很清楚,此刻的梁允儿浑身散发着柔和的红晕,仿佛樱花绽放,媚态百生。再瞧瞧那飞驰的道道光脉,都皎洁中包裹着两个斗大的红点,似乎长了一双双红眼睛。
那行尸匆忙躲闪,却依旧被光脉洞穿了双眼。霎时间,行尸的眼袋下尽是紫黑色的尸血。令人错愕的是,纵使毁了双眼,行尸依然屹立不倒。不仅如此,它还阔步向梁允儿袭去,只是脚步要慢了许多。
见此,已摆脱能团纠缠的袁宏速即打出寂然销魂掌。招式既出,万芒合一,虚空中立现一硕大手掌,其形时隐时现,其势威比三军!
那行尸似已察觉到从穹空中劈头盖下的巨掌,当下加速冲向梁允儿!就在它即将触碰到梁允儿的一刹那,笆斗大的能量掌狠狠劈砍到它的天灵盖上,将头盖骨劈了个粉碎。行尸倒下身去,赫赫炎炎地灼烧了起来。经过灼烤,那尸身竟榨出了尸油,火炼油,油炼火,燃烧愈加旺盛了起来。
此刻,骇人耳目的紫色浓雾已渐渐淡去。瞅了一眼火势,袁宏暗道:人一般要在死后很久,尸体高度腐烂后才会有尸油产生,而那六子刚死才不久,竟也能榨出尸油来,真是邪了门。这幕后的元凶到底使了什么鬼伎俩,竟让行尸为其搏杀……
就在袁宏思绪流转之际,梁允儿打断道:“师兄,我好似听说过凶手的这种作战手法,只是一时记不清是谁说的了,但印象里也就几天前的事儿。”
闻言,袁宏努力回忆了下,也是印象模糊,半晌道:“先不管这些,让我们去会会那个幕后元凶。”
“我知道凶手在哪儿,我可以给你们领路。”突然传来梁父的声音,不知不觉间他已苏醒。朗步走向袁宏,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袁宏取下假胡子,略显拘谨地施了施礼,语带歉意道:“先前有得罪之处,还望世伯见谅。”
梁父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面带慈祥的笑容道:“嗯……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茜茜多次对我提及的同窗好友袁——噢,袁宏!”
对此,袁宏心头一颤,暗想:如果允儿谈论的是她的同床,他老人家身为她的亲爹,刻之于骨、铭之于心倒还可以理解,而我仅仅只是她的同窗,他却能把我的名字一字不差地说出来,相当不简单。
面带腼腆的笑容,袁宏把假胡子戴了回去,朗声道:“对,世伯真是好记性!”顿了顿,袁宏散去面部笑容,神色略显不安:“此处不宜久留,劳烦世伯带个路。”
梁父顾不上多说,径直在前带起了路。大概走了十多步远,袁宏忽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回过头去,却见梁允儿没有跟来。此刻,她正蹲在火堆旁,手捏着一搓搓骨灰,放进了随身携带的手巾里。见此,袁宏也一同蹲下身去,帮忙了起来。
见此,原本愁容满面的她,脸上复现一丝笑容,双眸中更是饱含着感激和欣赏的神色。
完事后,二人快步追上慢步前行的梁父。当他们赶到目标方位时,眼前尽是丛生的杂草,而一片绿中又隐约夹杂着点点红。绿草丛中,有一片较平整的浅草处,上有五星状明光阵不断闪现,看起来极为诡异。众人环顾四周,丝毫不见幕后元凶的踪影。
据梁父说,通过那怪异的法阵,凶手可以操控人的心灵,可让人心甘情愿去死。多亏了曾有入城的南域高人教过他净心咒,他这才没有因迷失自我而自杀,就算最后关头他依然被操纵了心智,可至少保住了性命。
袁宏原以为那法五星阵是出境的法阵,听梁父说明情况后,他大失所望,连连摇起头来。当下他有两个谜题未解,其一,该如何走出秘境?其二,凶手为何不见了踪迹?
就在袁宏苦思之时,梁允儿开口道:“你们说,凶手会不会躲在某处,好找准时机偷偷对我们下手?”
再次打量了下四周,袁宏果断对道:“依我看,不会,”见梁允儿疑惑地转向自己,他接着道:“能布置强大的阵法来控制人的心灵,甚至可以通过控尸来与我们交战,说明正常情况下,我们绝不是那凶手的对手。他根本不需要躲起来等待什么时机。”
一边说着,他一边弯下腰去,在阵法的旁边摘起一棵血红色的锯齿草,用鼻子闻了闻,舒展眉宇道:“先生曾在课堂上给我们介绍过一种传说中的野草,名叫嗜血锯齿草,又叫饮血草。只要方圆三尺内有鲜血入土,就会被它吸收,这时候绿色草叶就会转变成红色。而对于传说中的这种野草,连先生自己也没有亲眼见过。”
闻言,梁允儿疑惑地晃了晃眼珠子,慢道:“是吗,我怎么没印象了?”
“你没印象再正常不过,你不是经常……”正当袁宏准备说出“逃课外出”几字时,忽意识到她的爹同在一旁,不敢让他得知梁允儿学习不用心,只好把未出口的话给咽了下去。瞥了一眼梁允儿的同时,袁宏又异常造作地咳了咳,道:“现在言归正传。通过红叶饮血草,我们可以得知,那操纵六子尸身的元凶一定因驭物不当或者过度,反伤了自己,因此,吐出大片鲜血来。”
“这么说来,受重伤后的凶手估摸着已无法当面对付我们,所以决定逃之夭夭,看来,又要有下一个无辜之人被诱惑丧命了。”一声叹息后,梁允儿转向她的父亲,关怀了好一阵,生怕她的爹因此留下心理阴影。得知他老人家无恙,她这才放下心来。除此之外,她还询问了下凶手的模样,然而,凶手带着面具,他的真面目无奈成了谜。
尽管如此,袁宏并没有选择放弃,他不禁陷入了沉思:出境的关键线索,到底在哪儿?





修梦狂潮 第25章 走 出 谜 境(求推荐求收藏,求编辑签约!)
袁宏的目光再次扫射一周,忽然,他的注意力被十丈远处的青色石块给深深吸引。毫不迟疑,他快步走向那参天大树下光影婆娑的大石块。待走近,他凝神打量了一番,原来这条状青石乃一块石碑。石碑的下方基座乃一趴伏于地的龙龟,龙龟四足撑地,头向前伸出并微微向上昂起,背上的硬甲表面有六角形龟甲纹,其五官看起来格外传神。
摸了摸碑首,袁宏蹲下身去,仔细端视着碑体上的红色刻字。
“日月共舞,三朝可成。百溪入岭,手握乾坤。”
梁允儿不禁朗读了起来。她皱了皱眉头,嘀咕道:“这十六个字到底作何解呢?”
袁宏没有做声,依旧凝视着碑文,沉浸在思索中。
就在此时,梁允儿的父亲插话道:“按碑文的字面意思,好似在提醒我们须达成日月交相辉映的奇特天象,等时机成熟便可以脱离此地。”
袁宏摇了摇头,摁着膝盖骨直起身来,徐徐道:“我不赞成世伯的字面解释,如果真是这样,那元凶不可能迅速脱身。”
梁父顿了顿,对道:“也许碑文的提示只是其中一种出境的方法,而凶手所使用的是另外一种方法。”
礼节性地笑了笑,袁宏慢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刚才在走过来时,我在地面上发现了稀稀疏疏的几抹血迹,直到石碑位置,血迹戛然消失了,这说明凶手正是在石碑附近启动了隐藏机关。既然此处有机关能轻易将人送出去,哪里又需要去达成什么日月共舞?”
见袁宏停顿了下来,梁父聊表附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的确有几分道理。容我想想——这碑文应该是字里藏字。日月共舞,应该指的是明字,三朝可成,也就是三日可成,暗示的是晶字。百溪入岭,可能是个汕字,而手握乾坤,理当是拳头的拳字。”
闻言,袁宏先是一阵沉默,旋即喜出望外,赞誉道:“世伯果然领悟力超群,看来的确如此。依我看,这碑文好似在给凶手暗示着什么,或许是杀人手段,或许是杀人时机。”
捋了捋下巴处那半指长的黑须,梁父的神色颇为严峻,沉吟良久,他语重心长道:“据我所知,用石碑刻字来指示杀人,背后往往都具有组织性,绝不可能是个人行径——这么看来,天下又要大乱了。哎!”
话入耳际,激起千层浪。袁宏心头一颤,呢喃道:先后于不同地方诱人丧命,手法如此神似,且死者死后的特征又高度一致,我原本以此推断凶手是同一个人,可碑文的事实和世伯的感慨却让我如梦初醒。没错,这一定是团伙作案!既然是团体行动,其动机绝非寻常狂徒贪图酒钱和美色那么简单,背后一定牵扯到巨大的阴谋和利益关系。
“汪汪!”
忽然,一阵狂吠打断了袁宏的思绪。他应声瞅去,只见梁允儿活泼乱跳地迎向一条小黑狗。没错,那正是大黄!她万分激动地把大黄抱入怀中,连连用柔嫩而又微尖的下巴磕碰它的脑袋。
离开了这么久,谁都不知道大黄到底去了哪里。可细心的袁宏却突然发现,它的嘴角挂着一抹橙黄。扩了扩鼻孔,他俨然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血腥味。那血腥味似夹带着酒的浓烈,又好似夹杂着醋的凉酸。
神秘兮兮地挨向梁允儿,用手指擦拭着大黄的嘴角,袁宏笑道:“我曾在《山海趣物》一书中得知过这么一种传说中的剧毒蛇,名叫鸠冠蛇。它的头部神似冠鸠,发出的声响格外凄怆,最典型的特征是,它的血液呈橙黄色。只要服用过该蛇的蛇胆或者血液,就能抵抗这世上一半毒物的毒性。”
连眨数次眼后,梁允儿显然已听明白了袁宏的意思,慢吞吞道:“恐怕我们现在无法找到鸠冠蛇的尸身,又或者,它已经整个进了大黄的肚子。”
袁宏挤眼笑道:“这个好办,杀狗取血,再拿来饮用就完事呗。”
梁允儿有意把小黑狗紧紧搂住,噘嘴道:“不行!”
嘿嘿一笑后,袁宏直言先放过大黄,等走出秘境再动刀。而那大黄似察觉到了袁宏的不友善,竟从梁允儿的怀中挣脱,径直扑向袁宏。
说时迟那时快,袁宏当即一个闪身,躲过一劫。正当他深感不解时,忽发现大黄驻足在了碑首上,并不断埋头吮舔着石碑上的文字,还时不时地用鼻子嗅一嗅。
几乎所有人都为此愕然无比。袁宏寻思良久,尔后眸珠一亮,立即将鼻子贴向碑文,仔仔细细闻了一遍。
果然,碑文里夹带着极为清淡的迷迭香味。二话不说,他速即跑回摔落身体的地方,捧起一捧富含磁谜矿的泥土,火速折返到石碑处。
见袁宏举止异常,梁父困惑了好一阵,正准备开口,遭到梁允儿的摆手阻拦。因为只有她最了解袁宏,她很清楚,忘记周边一切存在的袁宏才是最明澈的他。
伴着渐起的轻风,伴着小黑狗的撕心狂吠,袁宏将黏黏的泥土高高抛起,待稍稍回落,他奋力打出光团。霎时间,泥土被光团吞没,倏然炸裂,溢出点点晶亮。那点点晶亮犹如畅情纷飞的萤火虫一般,令人目不暇接。袁宏此刻终于印证了心中的答案——汕地正对应了磁迷矿的产地,而晶莹透明正是磁迷矿微粒子的特征,把磁迷矿抓握在拳心然后抛下,正是解谜的方式。
正当梁家父女瞠目难语之际,那不计其数的“萤火虫”宛如扑火的飞蛾,齐齐飞撞到了碑文上,钻进刻字的凹痕里,眨眼间不留任何踪迹。唯一可见的,是那锃亮而又彼此连成明线的碑文。
见此,袁宏迅速将大黄抱入怀中,并紧急挥手示意梁家父女贴近石碑。须臾间,袁宏感觉到身子骨恍如被突泉撑起一般,又凉又刺,就在双脚离地的一瞬,他的眼前接连闪过三道闪光,那闪光快如疾驰中的闪电。如此情景令他莫名发虚,就好似他被偷窥了一般。与先前狠狠衰落在地相比,这一次,他的双脚稳稳落地。他揉了揉眼,发现脚下正是望江湖畔,湖水中倒映着明亮又略显朦胧的下弦月。
抬头仰望着月空,袁宏冥思道:下弦月浮现天际,说明此刻已是子时。而我和允儿刚到这儿时,正值酉时,前后差了3个时辰。可是,明明我在迷境中待了顶多一个时辰,为何反差如此大?
思来想去,袁宏始终弄不明白是什么力量促使了空间转换与时间偏差,上一次如此迷茫,还要追溯到获得玲珑宝坠的那场亦虚亦实的梦。
“师兄,原来你在这儿!”
就在此时,梁允儿挽着她父亲的手臂,借着晶莹的月光,怡然自得地朝着袁宏走来。据她说,她被单独传送到了一处,就在不远处,她找到了她的父亲,继而又找到了袁宏。
鉴于夜已深,三人不愿多耽搁,立即动身赶回梁家。路上,两少一老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借此机会,袁宏道出了心中的许多疑惑,比如,明明是小黑狗,为什么叫它大黄?再比如,梁允儿曾多次反映,她的百媚星晶很难爆发,感觉总是缺一股原动力,然而面对行尸时,她竟凭借着大爆发挽救了危局,这又是为何?
梁允儿笑着告诉他,叫狗狗大黄,是因为它原本就是黄毛,本来也觉得没什么不好。可两年前,城里出现了一个顶着黄毛的杀人恶魔,以免恨屋及乌,她便用染料把大黄的毛发染成了黑色。由于染料的材质特别好,就算大黄落过水,黑色的光辉也丝毫不褪。而至于她的百魅星晶为何能突然爆发,她自己也不清楚。秘境中被迷晕然后又醒来,她就觉得体内有无尽的喷薄力。据她猜测,这可能与秘境的环境助力有关。
聊表附和地点了点头,袁宏暗自思忖道:听她这么一说,我算明白了,是我的宝坠起了作用。看来,这绝非普通的宝贝,它定有着独特而光鲜的一面,更甚者,它还有着极其特殊的来历。嘿,改日我想办法把坠子里的老者召唤出来,好好与他聊聊。
回到梁家,匆匆吃了顿饭,冲了个凉水澡,袁宏这便来到早已安排好的客房,吹灯躺下身去。
睡意来临前,袁宏默念着碑文上的口诀,思索道:那碑文的第一层谜底是明、晶、汕、拳四字,第二层谜底是出境的方法,那么,是否还有第三层甚至第四层解法?那石碑到底是不是杀人组织留下来的,如果是,他们为什么要留下脱离迷境的方法?明明可以组织内教授出境方法,那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地自我出卖?莫非这个组织还有什么比杀人本身更恶毒的阴谋和更大的野心?




修梦狂潮 第26章 铸 银 工 坊
“汪……”袁宏正睡得酣畅,忽被狗叫声吵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自觉地伸了个懒腰,发现灼烈的光线已透过紧贴床榻的窗户投射了进来。一想到初次上门就睡懒觉不是啥光鲜的事情,他立即跳下床,穿戴了个整齐,旋即走出厢房。
待驻足庭院,袁宏这才发觉自己所住的是西厢房,紧挨着西偏门。正当他准备去东厢房寻找梁允儿时,刚好碰见了从西门归来的她。瞅了瞅她手中的铁铲,再加上她那哀伤的神情,袁宏已大概猜到,她一定是去埋六子的骨灰去了。
梁允儿把铲子放进旁边的库房,又走了出来。她牵住袁宏的手,舒展起那飘逸出尘的柳叶眉,温声道:“六子哥一直待我如亲妹妹一般,我也一直当他是亲哥哥。失去了这位兄长,我非常难过。不过我并不希望你的心情受到我的影响。”
闻言,袁宏满不在乎地笑道:“没了‘亲哥哥’,你不是还有情哥哥在么?你说你不开心,那我就哄你开心。昨天听世伯说,南边有个莲花湖,水清澈花香醇,浪客饮醉莫用樽。如今正值初夏,莲花盛开的时节,不如我俩一起去浪荡下。”
袁宏的话音刚落,梁允儿神情诧异地捏了捏领口,慌忙道:“浪荡?这可是我的家门口,你准备干嘛?”
袁宏差点没有喷出胆汁来,强行正经道:“我说的浪荡,是游逛的意思。一个词儿,可以有很多意思,而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看吧,这就是上课不专心听讲的后果。”
梁允儿的樱桃小嘴标志性一噘,故作娇气道:“我不会不要紧,有你这个跟班帮我传译呢,嘿……不说了,我们赶快过去玩吧。我很久没有划船了,很怀念那种感觉。”
一眨眼的工夫,二人便到了城南湖。此时,白云骤聚,惠风和畅,成群结阵的鹧鸪鸟满空纷飞,时不时掠过湖面,发出悦耳的鸣叫声,像是在挑逗游船中的师兄妹,又好似在为他俩送上衷心的祝福。
眺望着远处那波光粼粼的湖面,梁允儿把双手扩在嘴边,情不自禁地呼喊道:“谢谢你糟老头,我现在的心情好多了!”
见状,袁宏也把双手笼罩在嘴边,大喊道:“愿乖孙女永远快快乐乐。幸福永远比我多一点!”
梁允儿十分诧异地将脖子扭向肩旁的袁宏,眨着那双水灵剔透的大眼睛,问道:“为什么只多一点点呢?”
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尖,袁宏面带坏坏的笑容道:“只多一点点,说明这是我俩最终中和的结果。如果要多出很多,那岂不是我俩始终有缘无分?”
“中和……”梁允儿重复着袁宏的言辞,顿时羞红了脸,半晌道:“师兄,你每天都在想这种事儿么?”
袁宏抱着怀,有意摆出傲娇的神态,皱着鼻子道:“也不是,偶尔吧。难道你没有发现,一年年下来,我们有些不同了么?”
闻言,梁允儿低下头去,望着连绵起伏的波涛,没有再说话,仅能瞧见她的面庞上呈现出处子特有的含羞静谧。
沉浸在习习凉风中,袁宏也没有再说话。他无意中触碰到了衣服的内口袋,这才想起怀中的那枚玄铁令牌,他差点忘记了于城内打听有关令牌一事。
“师兄,那晚你受了伤,我去看望你,你对我做出的承诺,还记得么?”梁允儿率先打破了沉默。此刻的她,表情格外认真。
“承诺?”袁宏暗自回味了一阵,总算捡回了记忆,不紧不慢道:“当然记得。你想让我顺利通过学院大考,然后进入大门派,学得高深绝学,做你们梁家铸银司的守护者,我信誓旦旦地揽了下来。不幸的是,这次大考被我弄砸了。怎么了,是不是你爹知道了这件事,表达了反对意见,再或者,光你本人就对我失去信心了?”
轻轻摇了摇头,梁允儿的神色有些凝重:“我把你的近况的确都告诉了爹,希望他能够帮帮你。爹他说,如果你的身上没有背负命案,他可以通过他在东土无极庄抑或南疆承天宗的人脉,让你免试入学。可是……”
梁允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袁宏微微提高嗓门,回道:“你不用说可是,我明白他老人家的意思。他怕我的案情闹大,再加上与你们家有瓜葛,从而影响你们梁家声誉。最合理的做法,便是抽刀断水,不让你跟我走太近。”
此时,梁允儿的眼圈已渐显红润,她调整好情绪,和声道:“爹并没有给出他的明确态度,通过他的言语和神情,我猜测,他是在看天意。”
袁宏伸手捧起她的脸颊,反过来安慰道:“允儿你不要难过,放心吧,我这个人向来运气好,我相信一切都会朝好的方向发展。说句心里话,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借助你们梁家的人脉来实现梦想。埋骨何须桑梓地,落足自有天狼山。只要天狼星还在头顶上挂着,它的光芒下,处处皆是滋养梦想的天狼山。”
梁允儿显然已听明白了他的一席话,关怀道:“师兄你是打算远行么?”
深情地望了她一眼,袁宏态度决然道:“没错,我来长阳城,只是为了护送你一程,顺便再打听下有关圣主令的线索。等我打探到消息,来此地的目的也就全部达成,没有必要再停留在顾家的巢穴旁。”
梁允儿抿起那天生红润的小嘴巴,沉吟良久,忽道:“只要你不嫌弃我拖后腿,不管你准备去哪儿,我都愿跟你一起。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愿意一同面对。”
闻音,袁宏的心头一阵热浪翻涌,泪珠儿差点夺眶而出,终究还是让他强忍了下去。他将梁允儿的脑袋揽靠在肩头,一只手轻捋着她的脑后秀发,低声道:“傻丫头,我怎舍得把你引入绝境!我只是想找到爹娘的下落,并没有打算不顾一切地去跟谁拼命。在这个世界上,不是一切都可以靠蛮力解决的,终究我们普通人的能量还是太小。在所有的不确定因素前,把握好确定的那些,再伺机而动,以小博大,只有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听袁宏这么一说,梁允儿直起身子,微笑道:“师兄说得好有道理,大概这就叫步步为营吧,”说着,梁允儿抬头看了看天,呢喃道:“我看白云越来越稀薄了,待会铁定会热起来。我们抓紧时间玩耍,早点回去。”
伴着划波律动的双桨,莺在歌燕在舞,跳跃的青春交响于湖。二人很久没有觉得像今天这般畅快。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此时已云消日出,令人觉得不太舒适。于是,二人离船上岸,向北走回。
回到梁府,袁宏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对大黄动刀。放出两酒盅的鲜血后,梁允儿用上次帮袁宏止血的同一种草药替大黄及时止了血。一盅下肚,袁宏直道倍儿爽,只是味道略微腥了点。他让梁允儿也试试,梁允儿坚决不愿意。
吃完午饭,梁允儿领着袁宏参观了梁府北边相距一里的铸银工坊。工坊占地面积巨大,堪比梁府的规模。工坊内外都有守卫把守,他们都来自圣城执政官的亲自任命。而像梁家这种铸银司,圣英大陆共有五家,分别坐落于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而眼前的这一家,正是南土地带唯一的一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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