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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侯二哥放心,我不会乱说的。”
背对着胡广他们,良臣给了侯二一个会意眼神。
侯二见了,心里一宽:这小兄弟不错,懂我意思。
临走时,良臣凝重的正视了一眼侯二,然后毅无反顾的迈出屋去。
这刻,他是打定主意要和侯二做一辈子好朋友了,谁让他知道对方老婆是谁呢。





司礼监 第三十四章 老祖奶奶
从那院子出来后,魏良臣东拐西拐终是摸到了左安门外。
看到大路那刻,他才心里一松,就如被困在笼子里的鸟儿,突然飞上蓝天般。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以后还是得加强警惕,避免再次上当受骗。
不过还好,破财是破财,却无意间搭上了老祖奶奶这条线,也算是因祸得福。
老祖奶奶客印月何等人?
那可是连良臣二叔都得巴结的女人,要没这女人,良臣二叔又哪里能成为什么九千岁。
据说,这女人是二叔的对食,还是天启帝朱由校的性启蒙“老师”,关系比之当年成化帝和万贵妃都铁。
眼下是万历三十七年,离朱由校登基还有十一年,要是自己费些心思,讨了这位将来的老祖奶奶欢心,提前给二叔拉上红线,是不是能让二叔未来少些曲折,少走点弯路?
良臣觉得这法子不错,自己不是读书的料,虽说有志于从军,但没有背景后台的话,怕是从军之路也是坎坷。
印象中,现在边军最强势的就是辽东,辽东又是李成梁的地盘,这老头现在估计七老八十了,已经有点无法控制局面。
反观那河西虏老奴哈赤现在正值壮年,一方垂垂老矣,一方朝气逼人,良臣寻思他人微言轻,就是去了辽东,恐也难阻止满虏崛起,弄不好还得把命丢了。
风险系度太高,兵法云,扬长避短。
良臣最大的优势除了是未来九千岁的亲侄外,还知道历史的走向,知道将来那些大人物之间的关系,知道会发生哪些事情,所以不妨利用这一点,好好帮二叔谋划一番。
哪怕不能让二叔提前成为九千岁,但能让他在宫中混个大珰的话,对良臣也是好处多多。别的本事,良臣没有,狐假虎威的本事,却无师自通的很。
少面有人,少奋斗若干年啊!
有了这念头,良臣顿时精神一振,对那两自宫倒霉蛋一点也不恨了,反而很是感激。
若没他们这一出,他又怎能搭上老祖奶奶,怎么想到提前帮二叔牵红线呢。
话说回来,以后还是要管住小弟弟才行,不能一时性起,尽做些没品的事。
嫖五个铜板的鸡,这事怎么说,都是相当没有逼格的。
我堂堂小千岁,也不至于这么掉价吧?
自嘲了一番后,良臣摇了摇头,摸出没被搜去的地图看了看,然后向城门走去。
说实在的,要不是今儿和侯二成了难兄难弟,良臣估计会郁闷好几天,因为这事实在是憋屈,且有苦难言的很。
只恨小本本也叫那两倒霉蛋收了去,不然,良臣现在就会给他们记上一笔。
日后好叫他们知道小千岁的厉害!
………..
左安门没有税关,百姓可以直接由此进城。
良臣到城门口时,就看到里外最少百来个“自宫白”团在那,有行乞的,有做“中介”的,有摆摊的,更多的却是和先前那两倒霉蛋一样,做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行有行规,规有规头。
良臣注意到,这些“自宫白”是由一个个小团体构成,相互之间如有默契般,井水不犯河水。
每个团队都有一个主事的,要么看着凶相毕露,要么就是一脸深沉的样子。
城门附近有值守官兵,似乎是五城兵马司的,不过兵马司的人根本不理会这些“自宫白”,任由他们在城门内外拉客宰客。有时,甚至还充当帮凶。
当地的百姓对此都是见怪不怪,一些客商更是常和这些人打交道,但见围了上来,便打发些铜板,免得叫他们纠缠上。
一些不明内情的被“自宫白”们缠上,结局多半和良臣一样,不破财消灾不行。
要说管,顺天府不是没管过,但每每都是小打小闹,无法除根。原因便在于左安门这一带是“自宫白”的集中最多的地方,人数多达数千人。
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况谁知道这些“自宫白”什么时候就被招进宫中,摇身一晃成了“公公”?
故而,顺天府这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得太出格,就由着“自宫白”们去了。
说起来,也都是可怜人啊。
……..
不知道魏良臣是真的衰,还是长得衰,反正路上又被几帮“自宫白”盯上了。
要是没先前那一出,良臣多半还要上当。现在,则是唯恐避之不及了。
他是跟在一队运货马车进的城,进城之后,良臣隐约感到后面似乎有人在跟着他。
但他没有试图回头去找出跟踪的尾巴是谁,因为他敢肯定,那两自宫的倒霉蛋铁定会有一个跟着他。
换作摆仙人跳的是他,良臣也不会真就放心的。派个人跟着受害者,发现不对,也好即时撤退。
世间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良臣装作不知被人盯梢,沿着地图所示往内城走去。沿途有两次还走偏了道,问了人后才找到正确道路。
这让良臣骂那绘图的之余,不禁又从中发现了商机。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前世见过那么多精密地图,良臣有信心只要在京城呆上几个月,自己就能绘制出一幅绝对合格,甚至远超这个时代的地图来。
到时请印刷行的印出来,在北京各大城门发售,想来生意肯定不会差。
只是,良臣不清楚这种地图官府会不会禁,毕竟,手绘草图和精细地图性质不同,“杀伤力”也不同。
没弄清楚官府在这一方面的具体限制前,良臣不敢乱来。
良臣是从崇文门进的内城,这座城门很有名,只是此门现在并不是伪清时期的税关,而就是一座普通的、承接内外城的城门。
和城郊结合部的左安门相比,崇文门不但更高大,而且更加热闹。
大小商贩,车水马龙,城门内外,人头攒动,沿街商铺,叫人眼花缭乱。
城外还有条护城河,河水清滢,河上架有桥梁,河中游有画舫。良臣站在桥上时,还能看到画舫中有漂亮姐儿,他猜测这画舫多半和南京秦淮河上的一样。
想到秦淮河,良臣自然就想到了秦淮八艳,心中一荡,甚是向往。
明朝的审美观和后世没有区别,不是以胖为美,就良臣这一路所见,稍有姿色的,多半都是苗条型的,这点,最是合他意。
无论前世今生,良臣不好“肥肉”,虽汁多味美,奈何实在是吃不下啊。
护城河两岸还种着树木花草,远远看去,绿柳迎风,红花邀月,秀丽非常。
果然是天子脚下!
良臣赞了一声,却不敢多看,找人问了路,便急急向北边走去。
崇文门在内城最南,良臣要去的地方却是在最北边,故而要兜一大圈,这一圈可是把良臣走得叫苦不迭。
城内没有什么“公共交通工具”,但有私人的,就是各大车马行派在城中的马车,和后世出租车一样,随叫随停。高档点的则是轿子,这个要专门提前到轿行预约才行。
住在京城的有钱人家和当官的一般都会在轿行长期包租轿子,有些更是直接买了轿子,在家中专门养着轿夫。
良臣的钱都被胡广他们搜走了,不管是高档的还是低档的,他都坐不起,只能靠两条腿。
良臣的目的地是皇城最北边的宫门——北安门。
客印月是给皇长孙当奶妈,那么必然住在太子东宫清宁宫。
别说是太子东宫了,就是皇城,也不是良臣能进的。他想找到客印月,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去皇城中专门供太监宫女对外联络、进出的北安门找。
…….
醉了,醉了,我先和客妈妈共度一宵,欲知后事,明天再说。




司礼监 第三十五章 魏公公手气真好(求推荐)
到北安门找人,是胡广他们在良臣出发时告诉他的。
这两自宫的倒霉蛋,在京里混了两年多,也不是一无是处。
皇城很大,处于内城正中,一条护城河围绕整个皇城,朱红色的城墙绵延十数里,尽显皇家气派。
皇城最南边的大明门,是供官员入朝走的,大明门外是六部九卿、五军都督府等各大衙门,再朝外就是恭子厂,那里住的都是权贵,所以闲杂人等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从南边接近皇城。
皇城的东面也是禁区,禁止百姓接近,唯有西边和北边可以通行。
皇城内部又分内外城,外城是太庙、社稷坛、内阁、各科值房及内廷二十四监所在;内城即宫城,乃皇帝、太后和嫔妃所在。平日,非紧急事务或皇帝相召,就是东宫太子和内阁大学士们也不得轻易进入宫城。
当年景泰年间的夺门事变,若非守卫皇城的禁军被朱祁镇唬住,主动落了锁,任外面人马再多,也是休想攻进皇城的。
良臣是从南边的崇文门进的北京内城,而东南又不能直通皇城,所以他只能绕一大圈从西边折往北安门。
这一圈,从地图上看是不大,可真正走下来,足有二十里路,直把良臣走的两条腿都迈不动了。
什么欣赏北京天然风光的心思都没了,良臣现在只知咬牙往北走,要不然宫门关闭的话,他可就见不着老祖奶奶了,更没法找二叔。
走到两腿如灌铅般沉重时,皇宫的城墙终是出现在良臣视线之中,北安门也近在咫尺了,连带着良臣也看到了越来越多的宫女太监。
这些宫女太监有老有小,最大的六七十的样子,最小的却只六七岁。
这让良臣很是奇怪,太监宫女不都是呆在皇宫里,除非有公务才能出来么,怎么如此自由出入宫禁的?
他是有所不知,自明中期以来,皇宫对太监宫女的管理就渐渐宽松下来,除了当值的,其他人都可以自由出入北安门,或结伴购物,或约上好友小聚,只需在宫门关闭之前回宫便可。
太监宫女的亲朋来京探亲,也都是在北安门这里登记,然后由专门负责北安门宫禁的钟鼓司派人通知。
一些有权势的宫中太监甚至还可以在宫外买房或租房居住,和外朝那些官员一样,当值就进宫,不当值就回到自己宫外家中。
当然,因为宫女的特殊性,宫中是严禁宫女在外居住的,哪怕女官也不行。唯一的例外是那些在出嫁公主府做事的女官。
之所以如此,自是防止宫女在外做些羞人之事,毕竟法理上,宫女都是属于皇帝的女人,要是一个个在外被人弄大了肚子,叫皇帝面子往哪搁。
宫女太监出宫是有时辰限制的,规定期限内未能及时回宫的,轻则扣钱,重则便是立规矩了。
每年因为误时回宫被杖责的太监宫女都不下百人,遇上狠心的嫔妃和大珰,打死的都有。
传闻当今皇后娘娘每年都要打死身边几个宫女,倒是皇帝最宠信的皇贵妃那里,对身边人倒是宽松。
北安门外商铺很多,这些铺子自是做的宫中生意,有的直接是宫中各监指定的采购所在。
良臣到北安门时,已是下午申时,这个点宫中没什么事,所以休值的很多,请假出来的也不少。
身处众多阉人之中,良臣有点异样的感觉,好在宫女也不少,疲惫之余,也是赏心悦目的。
大部分出宫的太监和宫女都不穿宫中发给的衣服,因此良臣很难分清这些太监在宫中的地位谁高谁低。
前世对明代历史有过研究,良臣大致知道内廷的等级制度。
太监这个称呼只是对宫中内侍的统称,真正能被称之为太监的却是极少数。
一般刚进宫的内侍只能充当底层的乌木牌、手巾、小火者。
小火者在宫中负责打扫、洗涮、搬运等苦活重活,如良臣在通州撞见的高起潜,就是进宫两年多的小火者。
手巾和乌木牌比小火者稍好一些,他们在高等级的太监身边伺候,递毛巾拿东西,跑腿传话。
伺候的好了,就有机会被太监赏识,因此很多小火者梦寐以求能被哪位公公看上带在身边。
再往上,则是各监的典薄、长随、奉御、当差、听事,这些是有品级的,不过不高,七品以下,通常都是正八品。这类太监算是内侍的中层,通常有文化方面要求,至少要识字。
中层再往上,自然就是各监的监丞、少监、太监。太监都是各监的掌印或提督,能做到这个位子,几乎可以说是内廷中的人物了。
良臣老乡,那位宝钞司的监丞张炳为何能向县里打个招科,就能免了他家田地被征,原因就在于他这监丞在宫中多少也算是个人物了。
如同外朝无数官员在六部九卿干了几十年,也不能入阁跻身成为文官最顶层般,内廷各监的太监也只有少数才能提入司礼监,成为可以媲美外朝阁老的内相。
这个金字塔的构造和外朝科举取士如出一撤,所区别的只是胯下有无鸟儿而矣。
自家二叔未来是九千岁,良臣当然不可能物色什么大珰结交,跟一个小火者模样的少年问了宫中找人的规矩后,他便来到了位于北安门边上钟鼓司的值房。
值房另一边是宫中侍卫的值房,宫门后面还有禁军公房。盘查极严,没有牌子和各监各宫发给的手条,任何人都不可能混进宫中的。
良臣进去后,发现值房里有五六个小火者,一个穿青袍的听事负责此间事务。
“你找谁?”见进来的是个少年,那个听事抬头多看了眼魏良臣,此人声音有些尖利。
“我找客印月。”良臣不敢有半点造次,很是老实的回答。
宫里那么多人,听事自然不可能知道每一个人,便问道:“客印月?她在宫中做什么?”
良臣忙道:“是给皇长孙当乳母。”
闻言,听事点了点头:“好像有这么个人。”又问良臣是客印月什么人。
良臣当然不能说二人没关系,便说是她家乡的族弟。
钟鼓司在内廷二十四监地位不高,发到此司的多是宫中不得志的,亦或说是没什么背景的。所以这听事倒没有刁难良臣,跟他索要什么跑路费,只让他等下,然后吩咐那几个跑腿的小火者,要他们去一人到太子东宫清宁宫传一声客印月。
皇宫很大,清宁宫在南头的外皇城,来回好几里路,所以几个小火者都不想去。
一个小火者撅着嘴道:“范公公,乳母是在宫外居住的,那客氏指不定不在小爷处当值,莫不如叫他自己去客氏住处。”
闻言,良臣一愣:怎么奶妈不住宫里吗?这要是不在宫中,我到哪去找她?
被唤作范公公的那听事却是将脸一冷,扫了眼这几个小火者,冷冷道:“昨家现在说话没用了么?”
见状,那几个小火者忙说不敢,推了一人不情不愿的去宫中替良臣唤人。
范公公微哼一声,对发愣的良臣道:“客氏这会当在宫中,你且在外面侯着便是。”
“多谢公公!”
良臣很是感激,依言退出值房,在他后面还有不少人要找人,或是往宫中送东西。
说起来也巧,今儿正好是十九。
宫中规矩,探亲找人是逢四逢九,其它时间不许。所以良臣早来一天不行,晚来更是不行。
估计胡广他们也是知道今天宫中可以找人,才让良臣来的,要不然根本不必这么费事。
良臣不知道人什么时候到,便在值房外面晃悠,最后腿有些酸,索性就坐在城墙角下等着。
宫门处值守的几个侍卫朝良臣看了眼,没有理会,外地来找人的他们见的多了。
来往的太监宫女很多,良臣这时也才有闲心细细观察他们起来。
不论前世今生,但是有点地位的,身边总会围着一帮人。良臣凭此分析,倒是猜出几个在宫中有职司的太监。
太监看得腻了,便转过头欣赏宫女,越看越美,尤其一个女官模样的宫女经过时,良臣两眼都要直了。
腿长肤白,又有少女身段,又有熟姐味道,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良臣看得真是舒服,这女官,很合他口味。
那女官似乎发现了良臣在盯着她看,侧过脸瞧了下,脸上隐有寒霜。
这姑娘,不太平易近人啊。
良臣缓缓扭过头去,不敢再看这女官,免得这女官叫来侍卫揍他一顿。
等女官走远,良臣又转过头来要继续欣赏人家婀娜的身段,视线却被几个太监给挡住了。
那几个太监好像有什么高兴事,一边说着一边往宫门外走来。
良臣才懒得观赏这几个阉人,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重新物色目标,好幻想一番。
吃不到,想一想也挺好。
良臣这自个找乐子,走过来的那帮太监中传来的一句话差点没让他跳起来。
“魏公公今儿手气真是好,杀得御用监那帮人都差当了裤子,看他们下回还敢不敢跟咱们赌了!”




司礼监 第三十六章 天王盖地虎
魏公公?
良臣吱溜一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二叔就在眼面前啊!
当场这心就扑通了几下,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因为二叔这会是叫李进忠,直到后来发迹后才恢复魏姓,然后由天启赐名忠贤,没理由现在没发迹就复了本姓的?
心中疑惑,良臣便仔细打量那正走过来的魏公公,发现此人年纪不对,看着约摸三十来岁的样子,比起二叔要小了一轮还多。
并且,这位魏公公的相貌看着也不像良臣他爹形容的二叔那般高大,大致个头还没良臣高,平平无奇,没什么让人侧目之处,惟眉心间的黑痣让人印象深刻。
一个白长了桃花痣的魏姓太监而矣,良臣有些失望,幸好没跑出去乱认亲,不然真是尴尬。
那几个太监多是宫中底层的火者,被他们围着巴结的魏公公是个有品级的奉御。
这帮人刚从御用监那出来,赢了不少钱,尤其是魏公公把上几次输的钱都赢了回来,好不得意,加上众人拍马奉承,魏公公心情大好之下,自是张罗着到宫外找家馆子乐乎乐乎。
“刚才那一把,魏公公开的真是绝了,天王盖地虎,通杀,没看御用监那帮人,一个个都傻了…”
“宋家兄弟俩当时那脸色,一个绿,一个白,绝了…”
“……”
一群人从良臣面前经过,光顾着兴高采烈的说赢钱的事,没一个对蹲坐在地上的良臣多看一眼。
良臣习惯了这种被人漠视的感觉,随手捡起块小石子把玩起来。
宫门那边,人来人往,进进出出,偏偏不见那去东宫找人的小火者,也不知老祖奶奶这会是不是有空出来。
良臣等得着急,有些烦燥,没注意魏公公这帮人不知为何,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突然一个个都不敢再大声说话,就是那魏公公也是下意识的将头低了下来。
之所以如此,却是打对面又来了一拨太监,为首的那个人是魏公公这帮人在宫中最害怕的存在之一。
魏公公把头坑的很低,心里求菩萨保佑别被对面那人认出来,后面那帮小火者更是提心吊胆的很。
他们当中有几个,没少被那位打过屁股。
可世上事,就这么怪,你越是怕什么,他就越是来什么。
魏公公这群人尽管低调的不能再低调,可还是被对面那位发现了。
一个胖胖的,穿着便服的中年太监嘴角一咧,如发现躲藏的猎物般轻笑一声,然后摆了摆手,喊了一声:“魏朝,过来。”
“哎!”
魏朝就是那魏公公了,听到对方叫自己,不由叫苦,可不敢不去,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刘公公,您老也休值啊!”
魏朝努力在脸上挤出笑容,后面那帮小火者个个埋着头,不敢正眼看刘公公。
刘公公扫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不理会,只不阴不阳的冲魏朝冷笑一声,道:“魏公公这是又赢钱了?”
“没,没,”魏朝哪敢承认这事,赔笑道:“刘公公误会了,小的是刚从小爷那休值出来,寻思着没事,就带着这帮小的出来逛逛。”
“是么?”刘公公把脸一板,“魏朝,要不要咱家去御用监找宋家兄弟问一问?”
魏朝心里一紧,讪笑一声,连忙道:“公公贵人事多,这种小事哪敢劳您大驾。”
“你也知道咱家贵人事多啊?”刘公公脸色一沉。
魏朝心中直骂娘,知道这刘公公摆明是要敲自己一笔,可偏生不敢得罪他,只得将刚刚赢的银子摸出来,毕恭毕敬的递了过去。
“你小子今儿手气不错啊。”
看到银子,刘公公脸上又洋溢起笑容来,笑咪咪的将银子揣在怀中后,忽的又变了脸色,绷着脸训斥魏朝道:
“别怪咱家没提醒你,贵妃娘娘可不喜欢宫里有人赌钱,你又是在小爷那做事,万一叫贵妃娘娘知道了,便是王公公那里,怕也救不得你。”
“小的明白,小的明白。”
魏朝大气不敢出一声,他是真怕刘公公,打骨子里怕。
原因是这刘公公大名叫刘成,乃是贵妃宫中的内监,而他魏朝偏生是小爷宫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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