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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宫中,谁最恨小爷?
除了贵妃娘娘还有谁!
都说爱屋及乌,反之,恨屋也及乌。
贵妃娘娘恨小爷,对小爷宫中的人肯定没好感。
要是刘成在贵妃娘娘那里说几句魏朝的坏话,恐怕还真如他所说那般,就是魏朝的干爹、司礼秉笔太监王安都保不住他。
魏朝好不容易从手巾熬上来升为奉御,又托了干爹的福,谋到了小爷宫中当差。这是指望着将来小爷登了大宝,自己也能鱼跃龙门,所以哪里甘心在还没风光前就叫打下地狱呢。
故而,他是万万不愿得罪,也不敢得罪刘成。
见魏朝态度恭敬,钱也拿了,威风也摆了,刘成便哼了一声,不再理会,挥手示意随从与他回宫。
“刘公公慢走!”
魏朝将腰弯的不能再弯,直到刘成那帮人进了宫门,他才敢将腰挺起。
他很想狠狠呸上一口,但唾沫到了嘴边却是不敢吐出来,无奈又生生咽回了喉咙。
“魏公公,咱们还去了么?”
一个不开眼的小火者见贵妃宫中的刘公公走了,还惦记着去吃饭的事呢。
“去个屁!”
魏朝气的甩手给了这不开眼的小火者一个巴掌,钱都没了,去喝西北风啊!
其他几个小火者见了,吓得一个个都不敢说话,魏公公在刘公公那吃了憋,这火气旺着呢。
“都愣着干什么?回宫啊!”
见几人还傻站着,魏朝不禁火更大,转过身子便要回去,眼前却是一亮,身子不动了。
一边的魏良臣没注意魏朝这帮人说什么,只看到一个胖子领着帮人大摇大摆的从面前经过。
正百无聊赖的玩石子时,耳畔就有人在叫了。
“刚才是谁找客印月?”
“是我!是我!”
良臣激动的从地上跃起,直奔值房而去。
到了那里,良臣却和不远处的魏朝一样,突然间刹住了脚,然后呆呆的看着眼前。
老祖奶奶…客妈妈….怎么这么年轻….这么丰满的…
良臣真是呆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客印月竟然会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美艳动人。





司礼监 第三十七章 当我客巴巴好骗么
感谢本书第一位盟主斐度书友的200元打赏!
………
客印月真的很美,粗看温婉动人,细看却又透着一股娇俏,尤其是那眼梢间,不经意便流露出一股机灵劲。
像,太像了!
若非眼前的大明皇城告诉良臣绝无可能,他只以为自己身处前世的电影拍摄现场,眼前看到的不是什么老祖奶奶,而是那个正在饰演小昭姑娘的邱淑贞。
就连胸前也是那么的像,同样的丰硕无比。
性感与清纯同时结合在身上的客印月,像只小猫一样不断的挠着良臣的心,让他心里痒痒的,欲罢不能,站在那里如个小傻子般,怔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
钟鼓司的小火者看得莫名其妙,站在他身后的客印月同样也很困惑,因为眼前这个少年她根本不识得,肯定不是她本家的弟弟。
“客妈妈,你认得这人吗?”小火者有点怀疑了,转头问客印月。
“妈妈”是宫中对乳母的统一称呼,因为乳母并非宫女,也无职司在身,而是应征入宫,皇子一旦断奶,乳母便是要出宫的。
“我…”
客印月刚要说不认识,良臣已是清醒过来,上前一步抢先道:“嫂子,是侯二哥叫我来找你的。”
客印月大概二十不到的样子,论实际年龄,肯定比李子荣小,不过现在,16岁的良臣只能称她一声嫂子。这一声嫂子,也包含着他对客妈妈的无限敬仰。
叫“嫂子”总比叫“婶子”好,良臣很是有些想不通啊,如此美艳动人的客巴巴,是怎么看上自家那位“老李头”的。
莫不成,二叔有什么拿手绝活?
想起前世野史所记,再看面前美人,良臣有些浮想联翩。
……
一般妻子听到丈夫派人来找,肯定会有些激动,然后迫不及待的询问详情。良臣也是这么想的,谁料客印月听后,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皱着眉头问良臣:“侯巴儿来京城了?”
良臣心里一突,当着外人面直呼夫君姓名,似乎客妈妈和侯二哥感情不是太好啊。
那钟鼓司的小火者还在边上看着,良臣也不敢再发愣,免得这小火者当他是骗子叫来侍卫。
“二哥来京城了,不过临时有点事,所以托小弟来宫中找嫂子。”说完,良臣轻咳一声。
客印月心思敏捷,知道丈夫侯巴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这少年不好当着外人面明说,便从袖中摸出一枚小平钱,递给了边上小火者。
“小公公辛苦了。”
“多谢客妈妈。”
小火者收下钱后,这才不“赖”在这里,笑呵呵的返回值房。
见良臣看着自己,客印月无奈一笑,不便向他解释宫中的规矩,只问良臣丈夫侯巴儿现在何处。
“二哥来的路上,欠了人家不少车钱饭钱,所以人一时没法脱身,便要小弟来找嫂子。”
良臣照着侯二的交待说,心里有些打鼓,客印月看着颇是机灵,万一察觉自己说了谎话,扭头就走的话,侯二倒不倒霉倒是其次,他的户帖和爹的信可就再也找不着了。
京城这么大,到时叫他到哪里去找呢。万一官府再查个什么证的话,将自个当盲流给遣返回乡,这一趟进京之行可就是亏大发了。
客印月对丈夫侯二再是了解不过,听良臣说后,顿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并且,她相信,侯二欠的恐怕不单单是车钱饭钱。
“他欠了人家多少钱?”
客印月将身子微微朝前倾了倾,看着是想靠近说话,实则却是想看清楚魏良臣的神色。
“五两。”良臣有点不敢盯着客印月的脸看,微微侧了侧。
“五两,这么多?”
客印月眉头再次皱起,这笔钱对于现在的她,也是笔不小的数目。片刻之后,她开口问良臣:“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和我夫君认识的?”
“小弟叫魏良臣,和二哥是在路上结识的。”
良臣说后,客印月想了想,对他道:“我身上没这么多钱,你随我家去取。”
“哎!”
良臣松了口气,这未来的老祖奶奶眼光忒是犀利,让他很是心虚。要不是顾着侯二那边,且自己屁股也不干净,良臣真想照直说了就是。
先前钟鼓司的小太监们说乳母在宫外有住处,现在客印月又带良臣去住的地方取钱,看来,这乳母真是在宫外有住处的。
就这么着,客印月在前,良臣跟在后,往客的住处走去。
走了没多远,被贵妃宫中内监刘成敲了一笔的魏朝却装作路过走了过来,看到客印月后,立时殷勤的打起招呼。
“客妈妈,下值回去了?”
魏朝说话时,眼睛却是盯着魏良臣。
客印月见是小爷宫中的魏奉御,便停了下来,告诉魏朝她是请假出来的,皇长孙现在李选侍那里。
“这是我家乡族弟,和我夫君一起进京来的。”客印月指了指良臣。
魏朝听后却是面色一变,可却说不出来什么,只得干笑两声:“那客妈妈快回去,咱家也去伺奉小爷了。”
“魏公公您忙。”
客印月笑了笑,示意魏良臣跟她走。
待客印月远去之后,魏朝方将头别了过来,客氏丈夫进京让他说不出的烦燥:多么好的一颗大白菜,今儿晚上竟然要被猪拱了!
跟在客印月后面,良臣真是养眼的很,面前的女人身段真是太过诱人,尤其是臀胯,紧挺的厉害。
二叔啊,可对不住了,小侄也是男人啊,反正您老现在还没享用,就让小侄过过干瘾…
“嫂子不是在宫中做乳母么,怎的不在宫中住的?”良臣没话找话,步下快了一些,拉客印月不是太远。
“宫里是有住处,不过规矩多,我住不惯。休值时,若宫门还未关,多半都是出来住的。”客印月随口答道。
良臣听了没有多问,暗道巴巴你现在是不想住宫里,可将来,你是多么想住宫里却住不得啊。
客印月在宫外的住处也是宫中提供的,独门小院,离宫门只有两里多路,不远处就是条繁华的大街。这里相连的几间院落都被宫中租了下来,专门安置乳母的,看着很是不错。
到了院子外后,客印月让良臣等下,摸出钥匙开了锁,推开门请良臣进去。
良臣没有多想,人刚迈进院子,院门却突然被带了起来,然后“叭”的一声就落了锁。
良臣大吃一惊,失声道:“嫂子这是做什么?”
外面传来一声冷笑:“你这小骗子,当我客巴巴是好骗么!”




司礼监 第三十八章 都不是好人
良臣哭笑不得,闹半天,客奶妈压根不信他啊!
“嫂子,小弟句句属实,绝无欺瞒之处!”
再不抓紧时间拿钱去赎人赎东西,黄花菜都要凉了,良臣急得不行。
门外,客印月哼了一声,“那你说,我夫君长什么样子?”
良臣忙将侯二的相貌大致说了,客印月听后,却还是没有就此信他。在她看来,这小骗子既能知道丈夫姓名,那肯定也是见过的,能说出长什么样子也不奇怪。
“嫂子,你到底要怎样才信小弟呢?!”
见客印月不开门,良臣在门后团团转,这院子围墙高倒是不高,他费些心思,使些力气就能翻过去。
可要命的是,这院墙上面插满了碎钉子和碎瓷片,双手根本没有着力处,硬要翻过去,铁定把自己弄得一手伤。
这可是17世纪的明朝,没有破伤风可打,良臣不敢冒险,拿自己这条小命去试试那些锈钉子会不会要他命。
门外,客印月开口了:“我问你什么,你老实说,有半句谎话,我便马上叫人过来将你送官。”
若非半信半疑,加上这事说不定会让自己没面子,先前在宫门那里,客印月就叫人将良臣拿了,哪里会诓他来这。
要是来诓自己的是别人,客印月可不敢这么大胆,偏生良臣只一十五六岁少年,这一带又都是宫中人居住,还有锦衣卫的人,有什么事情一喊立马就会过来,所以客印月倒不担心这少年敢行凶。
况且,她还提前下了手,将这少年给关在里面了。
怎么算,胜券都在她客妈妈手里。
现在,就看能不能让这少年说出实话了。
“嫂子但问,小弟知无不言!”良臣真是急啊,就差对天发誓了。
“你是怎么和我夫君结识的?”
这一点,是客印月起疑的最大之处,要说侯二路上结识个什么女子,她是信的,可说他和个少年结识进京,她可不信。
自家丈夫的德性,她能不清楚?
所以不弄清楚这一点,客妈妈是怎么也不信魏良臣的。
“小弟其实也是进京来寻亲的,我二叔就在御马监做事,嫂子要是不信,去御马监问了就知。”站着也不是个事,良臣见墙角有个小马凳,便取来擦了下坐了上去。事到如今,他还能干什么。
外面,客印月听后沉默片刻,又开口问道:“你二叔叫什么?”
“叫李进忠。”良臣这次没说错了,还有半句藏在肚子里。
客印月一听,顿时又冷笑起来:“还敢说你不是小骗子,这不露马脚了么?你姓魏,你二叔怎么姓李的?”
“嫂子,做老公不是什么体面之事,我二叔那人好面子,进宫之后改的姓,不奇怪吧?”良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说客奶妈根本看不见。
“这…”
客印月滞了下,她在宫中也两年多了,自然知道一些太监改姓化名之事。所以这少年二叔若真是进宫当老公,改姓很是平常。
她有些踌躇,这少年敢说他二叔在御马监做事,且报的实名,想必她去打听,当有其事。
只是,这事还是疑点重重。
客印月可不是什么不通世事的大家闺秀,又或是待字闺中的思春少女,而是十六岁就当妈,十八岁应征进宫的奶妈。
她长得是美艳动人,心思却也不蠢,性格上更是有点泼辣,要不然当初侯二也不可能放她进京,也不可能这两年在宫里能将皇长孙一直带在身边的。
“就算你和我夫君是路上结识,可一无亲二无故的,他为何让你来找我?…开口就是五两银子,我那夫君可不是这么容易信人的人。”
“不是和嫂子说了么,二哥欠了不少车钱饭钱…”
良臣话还没说完,就被客印月打断了,她哼了一声:“你再不说实话,我现在就叫人绑你见官了!”
“嫂子,别!”
碰上这位水泼不进的主,良臣只能认倒霉,他真害怕客奶妈把自己给送了官。无奈之下,也只得不讲义气了,将自己中了仙人跳事情盘出。
“那帮人扣了小弟的户帖,小弟实在是没办法,加上侯二哥有托,小弟这才违心来找嫂子要钱的,可不是存心要骗嫂子的。”
良臣巴巴的望着院门,他已经如实交待了,客印月要是还不信他,那也只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了。
外面迟迟没有动静,良臣起身将耳朵靠在门上,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他不由悲苦:难道客印月真是去叫人了不成?
悲苦之余,只得考虑怎么和官府的人说这事了。
不想,外面却有了动静,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良臣先是一惊,后是一喜,往后退了两步。
锁被打开后,两扇门被推了开来,客印月的一张俏脸映入良臣视线之中。
“侯巴儿干出这种事情,还有脸叫你来跟我要钱赎他?”
客印月气鼓鼓的,俏脸带霜,又瞪了一眼站立难安的魏良臣:“你才多大的人,就想着那事?色字头上一把刀,小心人家把你给吃了。”
“嫂子教训的是,小弟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也是人之常情,嫂嫂就莫要骂我了。”良臣一脸讪笑。
客印月哼了一声:“在这等着。”
良臣忙点头称是。
客印月又拿出一把钥匙,开了屋门,进去之后未多久,便拿了一个小包,里面装了几块碎银子和一把铜钱,看起来不足五两,但也差不了多少。
“我手里就这么多,你拿去赎人。”客印月咬了咬牙,“要是不放人,就让侯巴去死好了。”
“应该够的。”
良臣赔笑,从客印月手中接过钱,吞吞吐吐道:“嫂子,你可不能告诉二哥,我…我出卖他的事。”
“都不是好人。”客印月白了良臣一眼:“还不快去。”
“好!”
良臣也着急赎回自己的东西,抬脚便走。
“等下!”
客印月又叫住了他。
“嫂子还有何吩咐?”良臣回头,疑惑的看着客印月。
客印月从袖中摸出几枚钱,递给良臣,对他道:“这钱拿着去坐车,要不等你跑到左安门,天早黑了。”
“多谢嫂子!”
良臣激动的拿过钱,客妈妈真是好人啊!




司礼监 第三十九章 有本事,冲我来(求收藏)
客妈妈再是好人,良臣也不能再耽搁了。
出了院子后,他急忙跑到大街,恰好看到一辆顺路往南的车马行租凭大车,问了价钱后便上车直奔南城而去。
到了左安门时,太阳已经西落,眼看着就快要天黑了。
良臣心急,在那帮自宫白和“中介”们的骚扰声中,终是凭着记忆东拐西拐,找到了被坑的那院子。
只是,院子外面的大门却是上了锁。
“有人吗?有没有人?”
良臣在外面叫了几声,拍打了多次,都不见里面有人应声。
难道这帮人已经转移了?
良臣暗自叫糟,人要是跑了的话,他的麻烦可就大了。
正担心时,不远处的巷子里却冒出个人朝这边探头看了看,然后鬼鬼崇崇的又东张西望一番,确定来的就是魏良臣一人后,才大喇喇的走了过来。
此人就是和胡广一起坑良臣的沙千刀。
良臣也发现了沙千刀,将拍在门上的手放下,转身看向对方。
“钱呢?”沙千刀走到良臣面前后,直接伸手要钱。
“在这!”良臣将客印月给的小包提了提,里面传出铜钱和银块碰击的声音。
“给我!”
沙千刀伸手就要去拿,良臣却一下侧身避过,说道:“要钱可以,先把我的东西给我!”
沙千刀乐了,这小雏能了是不!
他嘿嘿一笑,朝巷子那边挥了挥手,便见胡广提着良臣的包袱走了过来。
潘寡妇和王干娘并不在这里,许是在哪吃饭去了。
“小兄弟真是信人,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胡广咪咪带笑,将包袱扔到魏良臣脚下。
良臣看了二人一眼,没有说话,弯腰打开包袱,发现东西都在,户帖和爹的信也都完好无损,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喏,给你们。”
将包袱系在身上后,良臣把钱包扔给了沙千刀。
沙千刀一把接住,先掂了掂,然后打开看了眼,朝胡广点了点头,然后揣进了自己怀中,却是一个铜板也不分给良臣。
良臣早知道这两倒霉蛋肯定不会分自己钱,也不做这痴梦跟他们要,只问他二人:“侯巴儿呢?”
“在呢。”
胡广朝沙千刀打了个眼色,后者立即开了门,进去将嘴里塞着布条的侯二带了出来。
出来一见着魏良臣,侯二跟看到亲人似的,“唔唔”的叫着。
“滚!”
胡广踹了侯二屁股一下,侯二一个跟呛差点没撞上墙。
良臣上前扶住侯二,默不作声替侯二取下口中的布条,然后又去解手上的绳子。
趁良臣解绳子时,胡广和沙千刀转身离去,脚下走的飞快,看来也是害怕手脚自由的侯二和魏良臣再和他们算账。
良臣任这两倒霉蛋离开,没有和他们算账的意思,只是这两倒霉蛋千万别撞了大运进宫去,要不然,将来有他们好看。
侯二手腕被捆了一天,陡的松开,筋血顿时活络,狠狠呸了一口,却是没胆冲过去揪住胡广他们。
他这也是害怕胡广他们另有帮手,毕竟他是外地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很容易吃亏。
今儿,认载吧。
路上,侯二可是听人说京师每年都有好多桩无头命案发生,死的人连姓名都不知晓呢。
万幸,只是破了财,人没事。也幸亏自己媳妇在京城,不然身无分文,只能要饭回乡了。
“多谢小哥了!”
侯二向良臣道谢,良臣却拉着他就走,低声说此地不安全。
侯二会意,跟着良臣离开此地,进城之后方才敢停下喘口气。
“听口音,小哥是河北人吧?”
“我是肃宁人。”
一听良臣是肃宁的,侯二立时笑了起来,一拍他肩膀,高兴道:“老乡啊,我是定兴的。”
定兴隶保定府,肃宁属沧州府,二府都属北直隶,不过离得并不是太近,但要说是老乡也能算,因为同是河北人。良臣有意和侯二夫妻深交,自是不放过这个机会,连忙和侯二攀谈起来。
“还不知小哥叫什么名字呢?”侯二一拍脑袋,笑了起来。
良臣忙道:“侯二哥,我叫魏良臣。”
“噢,好名字!”
侯二哈哈一笑,魏良臣的名字可比他的名字好听,也不知他爹怎么给起的,就叫了侯巴儿,实在是拿不出手。
“魏兄弟进京干什么?”侯二又问。
“寻亲。”
良臣将进京寻二叔的事和侯二说了。
一听良臣二叔是在宫中做老公,侯二立马拍着胸脯说,他媳妇在宫中当乳母,人面广,反正良臣也没地方落脚,莫不如随他去,等明天让他媳妇帮忙找人。
良臣求之不得,连忙感谢,侯二若不开这口,他真不知晚上到哪落脚,又怎么继续和客印月拉关系呢。
瞬间,对侯二是感激不尽:好二哥,还是你懂我!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魏良臣帮了侯二大忙,人又不大,侯二心里可没提防什么,煞是高兴的拉着良臣就奔他媳妇那。
路上,这对难兄难弟有说有笑,走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北安门那。
侯巴儿来过京城两趟,知道自家媳妇住哪。只是到了媳妇院子外,他却是不敢敲门。
“二哥,昨了?”良臣见状,很是奇怪,你都到家门口了,还怕什么?
侯二苦笑一声,道:“兄弟,实不相瞒,二哥今天这一出,你嫂子肯定生气。”
“嫂子是个好人,不会生二哥气的。”
良臣劝了几句,侯二终是上前敲门。
半天,却没有反应。
这对难兄难弟面面相觑,都不知怎么办才好。
侯二知道这左近住着不少宫里人,听说还有大珰,怕惊动了人家,所以不敢大声叫喊。
叫不能叫,门又不给开,无奈,良臣只好陪着侯二坐在门坎上干等。
魏良臣知道客印月肯定在里面,现在就看对方什么时候消了气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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