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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堂堂的宁远伯、大明的活太傅,现在,就这么无声无息突然离任了?!
熊明遇想想也心惊,他肯定,自己离京时没有收到任何弹劾李成梁的风声。在此之前,倒是辽东巡按熊廷弼上个折子,可却没有掀起半点浪花来。
因此,这件事必然是发生在他离京之后,从时间上看,也不过月余。如此一来,京中肯定有大变。
急于回京想要知道发生什么的熊明遇,并没有被李永芳的热情所挽留,魏舍人也觉抚顺没呆头,住不住的没关系。所以,同意熊明遇回沈阳的建议。
临走时,李永芳也送了礼。
光明正大的。
因为他送的真是土特产。
熊、魏二人各一车,谁也不偏心。
官场上,迎来送往的,顺手拿点并不过份,熊明遇想着魏良臣几天前所说,觉得好不容易出趟关,不带点东西回去,只怕回了兵部,同僚们也要笑话他,因而,笑纳了。
蚊子再小,也是肉。
魏舍人本着一分也是爱的博大胸怀,命人赶车出发。
回头,给了抚顺守将一个灿烂的笑容。
心有余,而力不足。
良臣很想把黑脸老汉和李永芳都宰掉,奈何,没这个实力,也没这个条件。
不过山水有相逢,来日再宵度吧。
只要舍人我那几条大腿不倒,将来总能叫你们知道魏二爷长几只眼。
抚顺离沈阳很近了,出来时,良臣慢悠悠的,不急,百来里路走了四天。现在,归心似箭,可是道路不便,再快,也走了三天才看到沈阳的城墙。
尚伯芝早就派人快马通传过了,蒋方印算准了时辰在城门等着呢。一看到北来的车队,顿时兴奋的哈了口气,搓了搓手迎了上去。
良臣见着蒋方印也是高兴,打马把熊明遇扔在后面奔了过去,勒马之后,却发现蒋方印后面还有个熟人。
“王公公!”
良臣一喜,同时也是纳闷:王体乾来干什么?





司礼监 第三百三十六章 有了新人忘旧人
“魏舍人,别来无恙啊!”
王体乾可能是第一次出关,不太适应关外的苦寒天气,冻的不轻,两个耳垂都结了疤,上下嘴唇也满是裂口。
“王公公,这是哪阵风把你老吹到关外来了?…”良臣翻身下马,态度无比亲近的走向王体乾。
这不是外人,当初可是王体乾大老远跑肃宁将良臣带上京的。并且,这位是二叔的左膀右臂,虽然,最后叛变革命了。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大难临头夫妻还各自飞呢,况人一太监。
崇祯个愣头青,磨刀霍霍的,那架势,谁见谁哆嗦。
强求人王体乾陪着二叔一块黄泉游,也未免不厚道。
“什么风,春风呗。”
王体乾哈哈一笑,事实上他如今还是个没职事的伙者,当不得魏良臣“公公”一称,可是也快了。等回了京,贵妃娘娘那里铁定对他会有安排,要不然,也不会接连点他两次出京办事了。
这,可是简在贵心噢。
“魏舍人,好事,贵妃娘娘吩咐咱家来接你进京呢。”王体乾越看这小家伙越欢喜,小案首真是他的福星。
“公公是来接我进京的?”良臣着实震住了,震惊的原因不是王体乾来接他,而是贵妃娘娘让人来接他。
蒋方印也是暗自一惊,虽早知这魏舍人很得贵妃娘娘欢心,但今日由宫中来人道出,还是让他心中一荡。
娘娘这条船,不好上啊。
良臣琢磨着郑贵妃这么巴巴派王体乾来接他,肯定没好事,指不定就是那小国舅郑国泰打江南回了京,惦记着自己帮他姐姐“翻案”搞宣传呢。
自个真要接了这差事,办不好肯定不行,但办好了麻烦就大了。
要明白,他魏舍人大象粗的金大腿可都是朱常洛那边的,而不是福王朱常洵那里。
所以,郑贵妃的名声要是彻底转变,连带着朱常洵这福王形象肯定也变得上佳,那样一来的话,要是郑贵妃贪心不足,还想再争一争国本,良臣到时站哪边?
站贵妃那边,二叔完蛋,西李完蛋,巴巴也完蛋。大象粗的金大腿瞬间就成了蚊子腿,咬一口都摸不着边。
不站贵妃那,站朱常洛那,贵妃那里能有他的好?
万历一天不死,这大明朝的话事人就是他和郑贵妃两口子!
自古至今,有小弟不跟大佬走,还能混得潇洒无比的么?
你道龙头棍是那么好交出来的么。
这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着实叫人为难。
蒋方印在边上羡慕,魏舍人却是苦上心头,心境完全不同。
“这事不急,咱家知道舍人刚从建州回来,肯定有事要办,咱家就在驿馆侯着,舍人忙完告诉咱家一声便是。”
王体乾颇是体贴,留了足够时间让魏良臣处理事务,说完轻声一笑,说不打扰舍人公务了,便自个回了城。驿馆在哪,不需他多说了。
熊明遇等人从后面过来时,正好看到离去的王体乾,又见魏良臣站在那里发愣,都是奇怪。
蒋方印忙向熊明遇、尚伯芝以及那个李家的千户打了招呼,态度和蔼的很。尚伯芝知道这人是老恩主的幕僚,不敢怠慢,抱拳回礼。李家那个千户如今不知自己前途如何,急于去找五爷李如梅,所以点了点头后便道声告辞,径直进了城。
尚伯芝见了,不由冷笑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前你李家的人横的不像样子,拿鼻子看老子,现如今,却轮到老子来看你喽。
蒋方印不以为意,李成梁虽然走了,可李如梅这辽东总兵还在,眼下巡抚大人手头事太多,暂时还顾不上李如梅。不过等巡抚大人忙完这阵,李如梅这辽东总兵也应该让位了。
杨镐的意思,似乎有意上书朝廷奏请麻贵出镇辽东,此事若成,杨镐在辽东手脚便能更加施展的开。
东李西麻,李成梁虽走,诸子及旧部却在辽东盘踞,根深蒂固,单凭杨镐一人想要让李家彻底服输很难。但若有麻贵相助,此事便容易得多。
熊明遇不识得蒋方印,但见尚伯芝和魏良臣对他都很客气,也猜到此人恐怕是杨镐的人,故而略微点了点头。他是正牌进士,又是兵科给事中,京官清流,对一个没有官职在身的人施以此礼,已是难得。
蒋方印忙做出一脸受宠如惊的模样,与熊明遇客气几句,等熊明遇带着随从进城后,脸色却冷了下来。
尚伯芝见蒋方印似有话与魏舍人说,也是知趣,带着部下进城。如今老恩主做了巡抚,他自是不必再回上榆林堡。想来,有关他的调令老恩主已经办妥。只是,那日魏舍人与他说的驻防建州一事,他却是有些上心,就是不知魏舍人是随口一说,还是真心有此念头。
“巡抚大人两天前去了陆河所巡视,须明日才能回来。大人嘱咐,若舍人归来,且在城中稍等,他有事与舍人商议。”
良臣注意到蒋方印转达杨镐的话用的是“商议”二字,而不是“吩咐”,顿时明白杨镐清楚,他这便宜学生并非其部下,交接完建州的事务就要回京的。
这个细节让良臣对杨镐的细心高看了一眼,猜测杨镐有什么事要和自己这个小舍人商议的。或许,他不是想和自己商议,而是借自己的口向郑贵妃,亦或万历商议吧。说一千道一万,他魏舍人自身还没有值得辽东巡抚和他商量的价值。
“巡抚衙门设于辽阳,宁远伯归京之后,朝廷暂无意再任辽东都司,故巡抚大人年前便在沈阳开署办公,待年后再搬至辽阳。”
蒋方印简短说了下情况,然后告诉魏良臣住处已经安排好,现在就可去歇息。这一路良臣也是累了,正想睡个好觉,当下也没意见,跟着蒋方印进了城。
到了住处后,蒋方印就见魏良臣的随行抬了四个大箱子进去,他知道其中定是贵重之物,但知趣的没有多问。可随后又有一梳着女真发式的女人从车中走出,不知所措的站在马车边看着魏舍人,倒真是让他开了眼界。
“那个…这个…这位是我在建州纳的侍妾。”良臣低声解释了下洛洛儿的来历。
“舍人纳妾是好事,少年佳人,郎才女貌…”
蒋方印何等妙人,当下就赞了几句,可再仔细一瞅,那侍妾看着怕不是二八年华,而是过了花信年华,眉目之间皆是熟透,不由对魏舍人的习好刮目相看。
硬着头皮送走一脸古怪模样的蒋方印后,良臣让郑铎安排人手住下,然后拉着瓜尔佳氏进了屋。
因为累,又冷的厉害,良臣没心思让瓜尔佳氏给他暖暖鸟,只要她陪自己上床睡下。不做事,也能取暖的。
这一暖,竟是不知不觉就天黑了。
迷迷糊糊的,好像有人掌灯在看着自己,良臣一惊,睁眼同时本能的坐了起来。
“有了新人忘旧人,魏舍人,你可是好的很啊。”
床边,叶赫东哥穿着一身白袄,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




司礼监 第三百三十七章 有话上来说
小田,护驾!
良臣那个骂啊,上回在宁远曹庄驿叫东哥逮个正着,还算情有可原,毕竟当时身边就李维和田刚二人,他们锦衣卫当惯了,难免有些疏忽。
可今儿这性质太恶劣,要知道他魏舍人如今阔了,单贴身保镖就弄了十个,还是走的国际化道路,打东瀛日本引进的高端人才。除了保镖,还有帮打手,这么多人看着,愣还是叫叶赫东哥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自己床边,自家这安保当真是失败的很!
看来,有必要加强安保问题了,东哥还好说,下回要是黑脸老汉摸到自己床边,就大大的不妙了。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的。
舍人身担民族拯救之重任,要为民族探索光明大道,安保问题乃是重中之重,万不能掉以轻心。
人生可没有如果。
舍人还想再活一百年。
痛定思痛,安保问题必须狠抓,不过眼面前得应付了来者不善的东哥。
那把晃来晃去的匕首,扎了舍人心了。
“东哥,你几时来的?来就来嘛,还带什么礼物啊。”良臣干笑一声,右手很自然的伸了上去,想把东哥手中的匕首接过来。
“割破了手,可别怪我。”
东哥将匕首轻轻一挑,刀刃就对准了良臣的手,吓的良臣一个激灵将手缩了回去。
“那成,你先收着。”
良臣讪笑两声,心里打鼓,这娘们连着两次半夜三更摸进来,可见身手了得,自己百分百是打不过的,还是不要拔她虎毛了,免得真成了白虎。
老话说的好,白虎克千岁啊。
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
他觉得自己似乎反应过度了,也太过于紧张了,因为,该办的事情他魏舍人都办了,东哥没理由对他舞刀弄枪的。
相反,东哥现在应该是感恩节大酬宾才对啊。
没有他魏二爷,李成梁能滚蛋?
想到东哥那紧致的身材、迷人的港湾,边上还睡着个熟又贵的瓜尔佳氏,良臣本能的就竖起了风帆,想入非非起来。
二女共侍一夫,阔以,阔以。
驰骋大江大海,浪里现白条,海天共一色,那才叫男儿本事!
圣人说,食色性也…
美艳画面一幕幕闪过,舍人一时有些难以把控,目光瞬间变得犀利起来。
“哼!”
东哥见着床上少年的目光,冷笑一声,走到桌边将油灯放下,然后将匕首随手往桌上一插。
匕首瞬间没了半截进去,无声无息。
好刀!
良臣暗赞一声同时,又想那匕首要是就这么随意的插在自己身上,会是个什么后果。
念及此处,顿时一个寒颤。
什么杂念也没了,心静如水,脸上平淡的如圣贤一般。
显然,东哥的这一举动透着威胁和警告,要不然不必多此一举。
东哥这时转过身来,看着魏良臣,发现对方一脸正经,却是有些想笑。面上却忍着,带着七分讥讽的目光,耻笑道:“舍人真是好胃口,生过孩子的女人都要,也不嫌松的慌。”
嘿!
粗鄙,太粗鄙了!
堂堂一个格格,怎的说起话来跟半掩门的大姐似的?
不过,这调调,我喜欢。
良臣最是喜欢这个话题了,因为这种话题很容易就会打破尴尬及紧张的气氛,有利于调节男女双方的心绪,更重要的是,有利于拉近彼此的距离。
世间,真爱,就是零距离。
这个时候,如果能播个片子,那就更加能助兴了。
可惜,东京的老板带着小姨子跑路了。
当然,这难不倒良臣,正要说萝卜白菜,各有所好,不入此门者,不知此门好。然后好生探讨一下,然刚想开口,胯下却是一疼,竟叫人狠狠扯了一把。
龇牙咧嘴时,瓜尔佳氏已然从被子里冒出,同样一脸耻笑的看着东哥,脱口骂道:“东哥你个骚娘们还有脸说我,也不想想自己脏成什么样?…这么多年,你说,你叫多少男人爬过!...我洛洛儿再松,总是比你干净!”
东哥的过去是不幸的,这一点,舍人我知道,但是,舍人我是不计较的。
男人,就应该有一颗包容四海的心。
只要人人都有一颗包容的心,人世间才会四通八达,才会充满爱。
所以,洛洛儿,这一次你就不对了,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怎么能这样说东哥格格呢?
再说,东哥也没你想的那么不堪嘛,舍人我可以做证的。
等等…
良臣愣了下,有点回过味来,赶情东哥和洛洛儿认识?
下意识的扭头朝瓜尔佳氏看去,果然,这熟又贵看东哥的眼神虽然极度鄙视,但却没有陌生。
发现魏良臣看她,洛洛儿这才想起自己还扯着对方,不由脸色一红,将手缩了回去。
床边,东哥竟是没有叫洛洛儿气着,只在那冷笑一声,嘲讽道:“干净?干净的跟个十来岁的男人睡一块么?洛洛儿,你要点脸行不行?”
“我…”
洛洛儿一滞,心里发苦,无处可泄,气的随手又扯了一把身边的少年。
良臣“哎”的一声,眉头微皱,然后一脑门子的委屈:我他娘的躺着也中枪啊。
东哥不知道被窝里的小动作,见洛洛儿又气又急还羞的样子,顿时好像得胜的母鸡般,挑衅的看着她。
良臣尴尬的抬起头,朝东哥挤出点笑容:“你们认识?”
“当然认识。你身边的这位侧福晋可是跟我一起长大的。不信,你问她。”东哥刻意将“侧福晋”三字说的很重,脸上那鄙视的样子瞎子都能看得出。
“东哥,你够了!”瓜尔佳氏忍不住了,一把挣脱搂着自己的魏良臣,拿手指着东哥,“我怎么样不用你管,你给我出去!”
闻言,良臣不干了,慌忙按下瓜尔佳氏的手,然后满脸笑容的对东哥道:“既然你们认识,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都不是外人,有话床上说,床上说…”
说话间,掀起床边的被角,很是热情的拍了拍暖和的床单。
……..
主动推荐一本作品——《汉末泉戚》。
作者是男的,和我没有基情,我只是由衷的敬佩他,故而向读者一推。




司礼监 第三百三十八章 做人,得有良心
“天冷,你难得来一趟,有什么事上来再说,别冻着了。”
良臣一脸的关怀,看的出,他真的很担心东哥格格会冻着。这屋内,眼下最暖和的地方无疑就是他的被窝。
待人须真诚,招待朋友,当然要腾出最好的地方给人家了。不过,天地良心,良臣这会真是满满的好心,绝没有什么龌龊念头。
他想,东哥大老远的从叶赫过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的。
所以,有事说事。
而且,都不是外人,两个女人不用拐弯也沾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这世上,有什么事,不能在床上说呢?有什么事,不能在床上解决呢?
然而,在人格格眼里,魏舍人那热情洋溢的样子,真的很猥琐,也很贱。
拍床单的动作,太像此地无银三百两,非奸即盗了。
只是,格格还没来得及表态,瓜尔佳氏不干了。
“她不能上来!”
洛洛儿一把扯下被良臣掀起的被角,紧紧拽在手里。脸很红,不是羞红,而是怒红。
整个人也趴在良臣身上,软软的,让他好不舒服。
“为什么?”
舍人和格格不约而同的问了起来,尔后,舍人倒没怎么,格格脸倒红了起来。
这声问,听着怎么像格格很想上去呢。
“因为…”
洛洛儿自个也愣了下,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拽被子,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叶赫的那个贱女人突然冒出来,对她构成了威胁。
什么威胁,洛洛儿暂时还想不到。
她可不知道,打小就高高在上,总压她一头的东哥比她先睡了这个小她们很多的小男人。
如果知道了,刚才也不会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哎,不要这样,你俩既认识,也算是姐妹了,你就让她上来嘛,咱们又不是没地方。”
舍人一心想要调和二女,化干戈为玉帛,从洛洛儿手中抢下被角,然后将她往里面顶了顶。
“不可以,不要,不行…”
瓜尔佳氏身子是比舍人大了些,可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力气可不及舍人,愣是被舍人挤到了里面。外面空出一块好大的地方,别说一个东哥了,再来一个东哥,也能挤得下。
“东哥,你要不要脸了!”
瓜尔佳氏眼见阻止不了身边的小男人,生怕东哥不要脸的也上来,不由使出激将法,冲东哥冷笑起来,“你刚才还骂我睡个小男人,怎么着,你现在也想睡我的小男人不成?”
小男人这个称呼,让舍人很是不自在。
人小,可鬼大噢。
他是伟大的伟大的魏大人,不是什么小男人。
东哥可不管舍人想什么,她存心剌激洛洛儿,在那笑了起来:“没羞没臊,这个男人怎么就是你洛洛儿的了?你说这话,对得起你丈夫和孩子么?”
“你!”
瓜尔佳氏胀红着脸,恨恨的瞪着东哥,胸口气得上下波不平。她是说不出话来,可也一百个不愿意东哥爬上这张床。
女真的女人,从生下来那天,就认命。
她们知道自己的命运,如果不顺从,得到的也许就是生不如死。
几天下来,瓜尔佳氏已经摆正了心态,她现在只想一心一意跟着这个汉人的小男人过,只要这个小男人不抛弃她,不将她转手送给别人,她就愿意好好伺候他。
这份心,甚至连她的丈夫舒尔哈齐都淡忘了。
瓜尔佳氏没脸再奢望自己的丈夫还能重新接受她,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做了什么,下场可能比那些生女真的女人还要凄凉。
因此,落在这个小男人手里,或许是她最好的归宿。
瓜尔佳氏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什么名份,这个小男人不会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她顶多只能是个侍妾。
可是,即便如此,瓜尔佳氏也不愿别的女人分享这个男人,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她打小就讨厌的东哥。
她知道,东哥和魏良臣也是认识的,而以东哥的性子,半夜三更摸到人家屋内,她想做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为了阻止东哥这条狼,瓜尔佳氏低声抽泣起来,看着让人十分怜爱。
“别这样,别这样…”
果然,舍人心疼了。
他拍了拍瓜尔佳氏的后背,轻揉的抚摸。同时给了东哥一个眼神,一夜夫妻百日恩,姑娘你就别在这给我添乱了,让一让不成吗,非要针尖对麦芒的。
其实,洛洛儿的柔弱模样让东哥多少心软了下,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是良臣那道眼神却不知拨动了她哪根神经,竟气的一屁股坐到床上,然后甩掉鞋子,“骨碌”钻进了被窝。
东哥的动作幅度太大,冷气嗖嗖的往被窝里钻,把良臣冻的都起鸡皮疙瘩了。尤其是刚进被窝的东哥衣服也没脱,身体触及那刻,良臣忍不住打了个颤。
好在,未过多久,被窝里重新暖和了起来。
洛洛儿愣愣的看着一言不合就上床的东哥,眼神就一个意思:你到底要不要脸!
东哥见状,哼了一声:“这个男人是你的么?就算是,我睡了又怎样?”
好!
良臣心头一喜:放心,我没有意见,也不会反抗的,格格你快来折磨我吧。
“骚狐狸!”
洛洛儿气的把头扭过去,她不想再看东哥那张发贱的脸。
良臣微微摇头,看来以后还是要先睡服瓜尔佳氏才行,不然后宅不宁啊。
“东哥姑娘找我有事?”
良臣不安分的将手放在了东哥的肚子上,她的衣服可没脱,外面穿的貂皮白袄,摸起来可舒服。
“你说呢?”
东哥侧着脸,一只手捧着下巴,凝视着良臣,并不介意他的手搭在自己肚子上。
良臣干笑两声:“你嘱咐我的事情,我都办妥了,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办妥了?”东哥嘴角翘了起来,“真的么?我怎么看,你像是被睡妥了啊。我可是听说了,你在建州过得可快活了,和广略大贝勒称兄道弟,奴尔哈赤也对你赞赏有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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