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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良臣命令将他们带到后院那口水井旁。
见到那口水井,这帮徒弟顿时脸色苍白。
就在昨天,他们中有人亲眼看到一个女娃子跳进了这井中。
黑乎乎的井口让这些平日仗着身手横行霸道的徒弟们恐惧了,他们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突然,他们喊不出声。
院门被打开,十多个女人面无表情的向他们走来。
门外的地上,摆放着四具尸体。
良臣也走了进来,真田特意从屋中搬了张椅子过来。
坐下之后,良臣就摆了摆手。
最先被拽到井口的那个大徒弟不住的求饶,可是没人听他的,两个正定兵一左一右的将他按倒在井边,然后一个上来抱住他的双腿将他头朝下的扔进了井中。
“扑通”一声,井里面传来那个落水的大徒弟的求救声和挣扎声。
从上面看下去,倒是不曾没了,而是还露着半个脑袋,惊恐的看着上面。
余下众人骚乱起来,很多人吓得瘫倒在地,和被直接杀死相比,溺死在井中实在是太可怕了。
“下一个。”
魏公公坐在椅子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给这些人一点活的希望。
很快,一众徒弟就被推入井中,井水一下上升了大半,最后一个下去时,井水早已漫了上来。
从井口向下看去,密密麻麻的全是人。上面的挣扎着踩着下面人往上爬,不过他们的手刚攀到井口,头顶突然就有石块砸下。
一块、两块、三块…
无数碎石块和碎砖块朝井中砸去,直砸得那帮徒弟们哀号连连。
井边沿,十多个妇人同样在哭泣。
她们在哭泣自己的命运,在哭泣死去的同伴,在哭泣这些该千刀万剐的人贩子。
“行了,让她们下去吧。”
良臣很是唏嘘,命人将女人们带下。然后起身走到井边,朝里望了眼,再见脚下的井水颜色鲜红,不由摇了摇头,有点遗憾这井怕是不能用了。
正要让人将这井永封时,却见一只手掌突然搭在了井边上。
小田还没回过神来时,就见天使公公已然抽出了他的腰刀,然后就听“咣当”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一只断掌掉落在井边的石面上。





司礼监 第四百八十四章 祸不及妻儿
因为用力过猛,又是砍在井边的台檐上,小田的佩刀直接断成了两半。
小田却不心疼,这刀左右不是他的。
良臣看了看手里的半截刀,扔在了地上。
从袖中摸出条崭新的白帕,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迹后,随手一团扔进了井中。
再瞥了眼那半只断掌后,饶是有过宰杀洪太主的经历,还是忍不住手麻了下。
感觉就跟光着手在水泥地上摩一般。
“公公好身手!”
周安不迭就来拍马屁了,他是见缝插针,如今一门心思哄着魏公公,就指着魏公公担事呢。要不然,杀了这么多人,他一个小总旗哪兜得住。
有魏太监挡在上头,退一万步也是奉令。
“还行吧。”
良臣也觉自己身手渐长,虽没经过系统训练,但刚才这一刀出手还真是快如闪电。拍了拍手,缓解下手上不适后,示意周安赶紧把井封了。
几个正定兵吃力的搬来两块大石板,轰的一下井口就被堵死。
也不必再用其它东西堵了,这么长时间,井里的人不可能再生还了。
今日所杀的这帮人中,是不是有无辜的,良臣不愿去想。
因为,弄的不好,还真有可能有那么一些罪不致死的。
并且,处决的这帮三元观弟子中有几个比良臣还小。
用前世的眼光看,属未成年。
按前世法,未成年的罪犯受保护,受害人倒不受保护。
所以,这是恶法。
良臣要改恶法。在他看来,越是年少犯法者,越当重惩。
年纪轻轻就作恶,不重罚不行,不重罚不知罪。
若轻饶了他们,则势必作恶更甚。
饶过他们,于受害者也是不公。
……..
从院子出来后,良臣就看到那帮女人又跪在了他面前。
无声的抽泣比嚎啕大哭更碎人心。
良臣想说我已替你们报过仇云云,但终是沉默了。
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伤害已然发生。
最终,良臣吩咐周安给她们发盘缠,派兵送到沧州交知州衙门遣返回乡。
“与沧州说,这些女人是被三元观拐来做苦工的,沧州衙门若是瞎说,咱家势必不饶他们。”
良臣特意叮嘱了周安一句,周安明白魏公公是可怜这些女人,想为她们保下名节。不然,若照实说,恐她们还乡之后多半还要寻短见。
当下民风是开放,但也只是经济发达地区,如江浙,京师等地,其余地方相对还是趋于保守。贫穷些的地方于妇人贞节这一块还是看重的。
不知则罢,若知,礼教杀人。
良臣不想前脚救了人,这些可怜的妇人后脚却叫家里人逼死。
“公公真是大善人啊!”
周安一脸感动,这一回多少是有些真诚的成份的。如他,就没想到这一点。到底是做了太监的人,阴阳人,心细。
良臣摆了摆手,又叫周安问问那些女人,是否知道死去四女家乡何在,若知,便化了,捡骨交与带回。若不知,则埋在观后山地。给些钱于附近村民,让他们看顾一二。
周安忙一一应了,带人去办。
宋捕头和肃宁刑房的几个捕役没敢进院子观刑,他们打一开始就没掺和这件事,因为他们害怕会惹大祸。
几十号人不经官府,不经法司,就这么给处决了,要说性质恶劣,可不比三元观犯的事轻。明哲保身,纵是对三元观恶行再是痛恨,宋捕头也断然不敢直接杀人。
好在,魏公公体谅他们,也没强令这帮捕役动手,反而一人给了五两银子。
这钱,看着也不像是封口。
因为,魏公公根本不在乎事情会不会传出去。
良臣看到了宋捕头他们,也没理他们,只叫小田带人将搜得的钱财抬出来。挨箱看了遍后,挑了五个大箱子叫小田装车。
“将这几箱立即送京,解于皇城交甲子库。”
和这几箱金银一块进京的是良臣写的情况说明,收信人是万历。
信中一如从前般朴实,以大白话的形式将三元观发生的事情如实写出,没有半点夸大,也没有半点煽情成份。
不过,对于自己内心的悲愤之情,良臣还是多着笔了几句。
信的最后,是一句话——“奴婢以为保护妇人事关朝廷大计,概妇人生养为社稷根本。似三元观一众罪孽,分明就是坏我国朝根本,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就差说出妇女能顶半边天了。
这话,不是给万历看的,是给贵妃娘娘瞧的。
当然,信中也少不了说陛下要是认为奴婢做的不对,或者没有权力这样做,奴婢就把自个绑了亲自到陛下面前请罪。
陛下真要这样做了,良臣第一个就开溜。
看着几箱金银上了车,良臣心里其实挺心疼的。这几箱金银加起来至少五千两,就这么送给万历,他不心疼才怪。
可心疼归心疼,万历的背书比这五千两重要的多。
未经官府一下处决六十多号人,没有执法权的魏太监要是没有皇帝的背书,这桩大案肯定会闹上三法司。
有万历的背书就没那么多麻烦了,高淮率兵偕越入京可比这事要吓人。
女人那里接受了良臣的安排,周安派了几个兵丁送她们去州里。四个死去的给埋到了后山,一切忙完后,已经中午了。
观里现成的厨房,随便弄了些吃的,良臣坐下来数那叠地契,越数越心惊。地契显示,三元观拥有的土地不但是三弯这一块,还包括其它地方的,甚至邻县也有,总数加起来有三四千亩,大多都是上等的好田。
如何处置这些地,良臣有些迟疑,最后,他咬牙命人将这些地契送到了盐山县,没敢吞了。
原因是,他不可能留在盐山县,所以就没有办法经营这些土地收租。接管土地手续可烦着,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弄好的,光是和官府还有佃农那边打交道,完完全全顺下来,至少得半年时间。前提还得是官府那头百分百配合,没人眼红。这显然不可能。
将地分给佃农,更不现实,良臣可没觉悟现在搞打土豪分田地的事。那样,跟找死没区别。看着只是几千亩地的事,但真要干了,却是和天下的士绅为敌。智者所不为。
分给正定兵也没操作性,所以,把这笔横财让给地方官府是唯一,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这不单单是忍痛让利,也是个信号,他魏公公给盐山县地方的信号。
他相信,只要盐山县不是太蠢,应当明白他魏公公此举透露出来的意思。
地方和谐了,皇帝也和谐了,这事,他魏公公自不怕传出去。
要是盐山县这边可人,他魏公公也不介意当除暴安良的典范。
人杀了,钱挣了,后事也办了,可来的目的却没有办成。
第一个意识到案子没完的宋捕头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低声问道:“公公,那谭千牛?”
良臣问过赵明,对方现在也不知谭千牛到底去哪了。
“跑得了和尚跑了不庙,回去!”良臣哼了一声。
宋捕头一愣:“回去做什么?”
“抓他爹娘,抓他妻儿,咱家倒要看看他露不露面。”良臣目露凶光。
“啊?”宋捕头吓了一跳,失声道,“公公,大明律,谭牛千非大逆,祸不及妻儿啊。”
“你是与咱家说大明律么?”良臣看了眼宋捕头,眼神有些阴冷。
“不敢,不敢。”宋捕头惶恐不安。
“不敢便好。”良臣略一抬手,“你马上去抓!”
“这…”
宋捕头头皮发麻,哪敢就这么去抓谭千牛的父母妻儿,为难道,“公公,是不是得县里发文,给了捕条才好抓人,要不然…”
“要捕条?”良臣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小田取笔墨来,“咱家给你写一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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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四百八十五章 咱家这账怎么算
颜良有点坐不住了,他没想到魏家老二跑沧州去一趟,竟把人道观给灭门了。
六十多条人命啊,他魏老二怎就下得了手的!
宋捕头说这事的时候,颜良冷汗当场就下来了,幸好这事不是发生在他肃宁境内,要不然他这知县指不定还能做几天呢。
“县尊,魏公公让小的回来拿那谭千牛的父母妻儿,说要逼其现身。”
宋捕头觉着那魏老二虽然给自己写了条子,可那是太监的条子,不是县里正儿八经的捕条,手续上当不得真,故而拿不拿人还得县尊掌个舵。
他这也是老成持重,县里说抓,他二话不说就拿人。县里要说不抓,魏家老二那边也怪不到他头上。
“这…”
颜良也是为难,魏老二怎的还搞起株连家属的事了,拿不定主意,遂问王主薄的意思。
王主薄想了想,道:“按律法,是不关谭千牛家人事的,不过如今他潜逃在外,要说这家里一点音信不知也说不过去。依下官看,不妨拿来关上几天看看动静再说。”
“也好。”
不知是魏老二在沧州灭门的事把颜良吓着了,还是觉得那谭千牛的家人或许真知道谭千牛的下落,颜良竟是同意了,让师爷去给宋捕头开个捕条,即刻拿人。
师爷去批条的时候,宋捕头这又给汇报了件事,他道:“魏公公还要小的转告县尊一声,说县里必须开展一次严打。”
“什么严打?”颜良一愣。
“就是…”
宋捕头将那魏老二的意思和知县说了,大意就是魏太监说肃宁县的治安很不好,以致无赖泼皮横行,无故伤人,逼死人命,县里必须下大力气整肃。
颜良听后端的是气闷,那魏老二不过是个太监,既非布政按察,又非法司,怎的就对县里横加干涉。
若照他所言,他这知县要么就是贪脏枉法之徒,要么就是无能之辈,否则县中治安焉就败坏了。
顺着这条再进一步,他颜良还要不要当这个县尊了,还要不要再上进了?
事关前程,气闷之下,自是不肯搞什么严打。
王主薄知道县尊的心思,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对颜良说那魏老二也没说严打的具体要求,就让刑房到市面上随便弄些泼皮做做样子就是。
宋捕头也说这办法好,县里三教九流的都在他手中讨饭吃,叫他们出些人凑数走个形式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
颜良寻思一会,觉得可以,这样既能应付了魏老二,又不小题大做,搞的县里鸡犬不宁,坏了他知县的名声。
当场便拍了板,让王主薄负责这件事,总要做的让那魏老二满意才行。
想着那魏老二明天就回县里,颜良又让王主薄安排一下,下午再去看望一下受伤的魏老大。
不管魏老二如何看待县里,他这县尊总要把面子上的事做全了。
至少,得让对方挑不出理来。
不过,想想也真是吓人,那魏老二哪来的胆子敢做出几十条人命的事。却不知沧州那边什么个情况。
但愿,莫要连累本县才好。
……….
宋捕头打县衙出来,家也没顾得上回,就带着一干捕役奔乡下去了。
他也是被魏家老二的手段吓到了,几十条人命说杀就杀,全然不惧,想来这魏老二在宫里真有依仗,要不然哪敢这么做事。
谭千牛的家不在县里,而在县境西头的草垛镇。
其父母都在,谭家在草垛镇不算什么殷实人家,家境一般。那上吊自杀的许寡妇就是他家的大媳妇,且还是个童养媳。
家境一般,这童养媳的命运就可想而知,许寡妇这一生也是可怜。打小带着比她小几岁的丈夫,成亲后才两年丈夫就得病走了,也没个孩子,最后叫小叔子给欺负了还弄到县里卖,那真正是活得倍受屈辱。
受老思想影响,谭千牛的父母总觉得大儿子不在了,这媳妇虽是打小养大的,可毕竟是个女人,尝过事的又还年轻,不可能再养住,迟早会跟别人跑,所以对许寡妇很是不好,打骂是家常便饭。
就这,许寡妇都受了,她打小就被卖给谭家,根本没有娘家人给她做主,可谓逆来顺受。丈夫死后,她也是如塌了天,可死人已逝,活人依旧要活。
她一个寡妇,无处可去,离了谭家都不知在哪吃下顿饭,只能继续留在谭家做牛做马,伺候那个接连生了两个儿子的弟媳。
她倒是一心想着寻个合适机会跟公婆说说,能过继个侄儿给她丈夫留香火,哪曾想,这话还没提呢,自家那不学好的小叔子却趁着家里没人把她这嫂嫂给玷污了。
许寡妇的性格注定她不敢声张,只能和泪往肚中吞。
谭千牛也是知道这嫂嫂性子软弱,才敢做此禽兽之事。
有一回,就有二回,一年多的时间内,谭千牛屡屡摸进嫂子的房。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终是叫老两口知道了。
然而,老两口倒是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于其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家儿子,不仅没有训斥小儿子,反替小儿子瞒着二媳妇呢。
又过没多久,许寡妇发现自己月事没来,起先不以为是怀上了,过了一阵呕心反胃了,才晓得事情坏了。
当真是又羞又悲又愤,不知怎么是好,只得告诉了小叔子。
谭千牛一吓也吓坏了,没了主意,只得偷便将事情告诉了爹娘。
老两口这一回却是动作快的很,老头去邻县买的打胎药回来,然后夫妇二人亲自给大媳妇喂下肚的。
原因是家丑不能外扬,小叔子把个守寡的嫂嫂肚子弄大,这事传出去肯定要被人指脊梁骨骂的。
许寡妇能如何,羞愤之下亦只能独自落泪而矣。
原以为小叔子会到此为止,不再折磨她。哪知噩梦转瞬即来,刚做完小月子,猪油蒙了心的小叔子又按住了她,事后哄她说上县里给家里买些东西。
许寡妇不敢不从,到了县里后却是再也不能回去了。
老两口知道小儿子把大媳妇弄进城卖的事,却什么都没说,反而觉得也不错。因为,大媳妇做那事能给家里弄钱。他们只是对小儿子提了个要求,就是大媳妇在县里不能用他谭家的姓。
丢人。
接连几年,许寡妇都在县里没回家。
肃宁县能有多大,这种事很快谭家的邻居们都知道了。不过没人敢当着谭家人面说这事,只能在背后议论纷纷。
刚开始,老两口总觉得不好意思,时日一长,也不在乎村里人看他们的眼光。别说,大媳妇的身段和脸蛋都不错,这几年生意很好,小儿子成天往家拿钱,这家里的生活倒是一天比一天好。
直到那天,隔壁村的闲汉马三突然跑到他家。
…………
谭家那个不学好的老二打伤人和谭家的大媳妇上吊自杀这两件事,可是轰动了整个草垛镇,家家都沸腾了,这段时间个个都在说这桩事。
老两口也是懵了,知道消息的那天下午,吓的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谭千牛的媳妇也吓哭了,抱着两个儿子在屋里不敢出门。
傍晚时,县里来人了,是官差,过来询问谭家人是否知道谭千牛下落的。
那会,谭家外面满是人,都是来看热闹的村民。
老两口什么都不知道,二媳妇也是哭哭啼啼的,一问三不知。
官差见问不出什么,便走了,之后一直就没来过。
消息也确实了,谭千牛伤人潜逃,不知下落。
有关许寡妇自杀的事也是众说纷纭,说的最多的就是许寡妇跟城里一个人好了,然后不知怎的叫小叔子知道,最后引发的案子。
里正和乡老曾到谭家来过,说是让老两口到县里把大媳妇尸首领回来安葬。结果老两口却破口大骂死去的大媳妇,说这狐狸精不守妇道,在家不孝顺,在外面也尽惹事。不但克死了丈夫,还连累小叔子。要他们去收尸,想都别想。
里正和乡老劝了会,见老两口不理会,只得无奈走了。
谭家安静了几天,这几天老两口也始终没有出去。
谭千牛也一直没有回家。
宋捕头带人过来时,老两口一个在厨房煮粥,一个在门边编东西。
见到官差上门,老两口一惊,老头上前问什么事。
“什么事?”
宋捕头扫了眼院子,朝手下人示意,顿时捕役上前就锁老头。
“你们干什么,为何锁老头子我!”
老头吓坏了。
宋捕头其实也说不出什么来,所以懒得说,只要手下快些,把那老妇也抓了。
老妇倒是比老头厉害些,看到捕役奔厨房来,顺手就舀了一瓢热锅里的水往两捕役脸上泼去。
那两捕役吓了一跳,赶紧闪到一边躲开,然后迅速上前将老妇手中的瓢打掉,将她往外拖。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我大媳妇死了,儿子叫人你们吓的不敢因家,你们不去抓凶手,来抓我们做什么!”
“我儿子是冤枉的,冤枉的!”
老妇又抓又撕的,把捕役脸上都给抓破了。因对方年纪大,那两年轻捕役不敢下重手收拾她。可越是如此,老妇就越是凶。
宋捕头一看这不行,上前就用刀把砸了老妇一下。这一下可把老妇砸愣了,也砸怕了,不敢再撒泼。
谭千牛的媳妇马氏听到动静也从屋内走出,不等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捕役就过来请她去县里一趟。
“我犯了何事,为何要去县里?”马氏有些胆小,声音都发颤了。
“到了县里你就知道了。”
宋捕头倒也没有为难马氏,马氏见公婆都叫抓了,知道反抗不得,可又不敢去县里,便说两孩子尚小,不能没有娘照顾。
“孩子你都带上,外头有马车。”
宋捕头示意一个捕役进去将两孩子带出来,马氏不敢多言,低头拉着两儿子战战噤噤的上了马车。
外面已然围了不少村民,见着谭家人都叫官府抓走,村民们颇是诧异,不知道官府为何要抓人。
宋捕头叫来里正,与他说了几句,里正听后点了点头,要村民们不要围观,耽搁官府执法。
“他叔,老谭家这是犯了什么事,怎的都叫抓走了?”
“是啊,不是谭老二犯的事么,官府拿他爹娘做什么?”
“……”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句的,里正连摆手,示意他们别吵嚷。等到官府的人走后,才对他们说谭家人知情不报,官府这才抓人的。
“你们可晓得,谭老二打伤的那人兄弟是谁?”里正一脸神秘道。
“是哪个咧?”
村民们叫里正这模样弄得好奇心大起。
“是做老公的咧!”里正一拍大腿,带着十二分惊讶道,“听说是在皇爷身边当提督太监的!”
“呀,那谭老二可是死定了!”
村民们叫这提督太监的官职给吓到了,他们不知道这提督太监是多大的一个官,可越是不知道,才越害怕。
“可不是,不止谭老二死定了,恐怕谭家人都要倒大霉喽。人可是提督太监,皇帝身边的红人,自家兄长叫伤了,能和他谭家罢休?照我说,谭家,怕是完喽。”里正说话时,一脸的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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