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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他们习惯性的称呼这些倭人为“倭奴”,靖西营的将领也只将这些降倭当贱役使唤,不是喝去种地,就是拉去伐木,反正变着法子把这些降倭当免费奴隶使唤。
这也是辽东数千降倭十年来的一贯待遇,碰上些亲友战死在朝鲜的军官,降倭的日子更是难过。
十二年来,至少有一半降倭是活活累死的。
换位思考,倘使战败的是明军,下场怕更不堪。
因而,降倭们在沈阳中卫生活条件很差,待遇比之辅兵还不如,也就是比在矿场稍好。
这个稍好不是工作强度,而是剩饭馊水还是有的吃的,不至于饿肚子。
毕竟这帮降倭是新任巡抚大人发落的,下面的人总要顾虑抚尊的想法。
要说起来,随大明魏舍人讨伐女真奴归来时吃的那顿猪肉条子,算是降倭们这十二年所吃到的最美味食物了。
长胜堡的胡三炮还算地道,在魏良臣去建州以后,留在长胜堡的这众降倭还是过了几天安生日子的。
………
听了小田他们所说,良臣自是要去“慰问”一下他的卫队。
一听魏大人要过来看他们,那些随魏大人在草帽顶子上杀过女真奴的降倭们立时激动起来。
人数最多的第二军山本幸二和安国寺等人找到第一军、第三军、第四军的几个低级军官,简短说了几句,等到骑在马上的魏大人在小田、真田等人的簇拥下出现在他们面前时。
一幕让魏大人没想到的场景出现了。
“主公!”
四百六十名降倭竟然全部跪在地上,将头深深的磕在泥上,发出齐呼声。
喔?
良臣惊讶的张着嘴。
“公公,是这样的…”
小田在边上解释,主公是日本国内下级对于大名以上贵人的敬称,而对一般官员的称呼是姓氏在前,官职在后,最后冠以大人。有时则呼为殿下,
“他们称呼公公为主公,是表示为公公誓死效命的意思。”真田补充一句。
“是么?”
良臣笑了起来,“主公”这个称呼让他有些飘飘然,没想到咱家也能当上曹孟德啊。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侧脸问小田:“这么说,丰臣就是你们的主公了?”
小田连忙摇头:“丰臣殿下是我们日本的战神,除了关白没有任何一个敬语配得上他。”
说到丰臣时,无论是小田还是真田还是其余的降倭保镖,一个个脸上透出的都是无比敬崇。
“这么说,关白真是让人向往啊。”
良臣悠悠然,目视东北方向。
小田他们不知道,他却知道,丰臣已经咯屁了,十二年前就咯屁了。
关白?
小田他们目目相窥,饶是他们对天使公公再忠贞不二,也对天使公公竟敢窥视关白感到不安。
良臣自是不会和小田他们说他除了想当关白,还想渡海去给你们的天皇陛下赐姓朱呢。
天皇等于国姓爷,这是多么荣耀的一件事。
“愿为主公效死!”
沉默中,有尖利的声音响起。
顺着那声音所在方向看去,良臣眼前一亮。
因为他看到了明晃晃的飞鱼服。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件飞鱼服是他从李维身上扒下赏给手刃费扬古的那个降倭。
噢,那个好像叫兵次郎。
是兵次郎在叫喊,发自内心的呼唤,发自内心的忠诚。
“愿为主公效死!”
不管是第一军还是第二军,亦或是第三、第四军的降倭们,都下意识的重复了兵次郎的呼喊。
小田等人在这情绪的感染下,也从马上跳下,向着天使公公发出了效死的呐喊。
飞虎兵出身的大岛看着他这些军中同僚,他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想回家。
良臣缓缓策马上前,望着跪在地上黑压压的人头,以及那一双双注视自己的目光,久久无语。
许久,他抬起了手臂,扬声说了一句:“诸君,我来晚了!…从现在开始,你们便追随于我,我将带领你们踏上归国的海船。”





司礼监 第五百二十五章 良臣奏折 中日一体
接后营旗军坐营官伍福铭奏报,提督南海子太监王永寿公公决定亲自去草场确认一下。
结果正如伍福铭所奏,魏良臣真的从关外弄来了几百倭人。
王永寿坐不住了,急忙找到了魏良臣,准备质问他弄这些倭人到他武骧右卫来做什么。
到地时,后者正在提着毛笔写东西,地上废稿散落了一地。
再抬头朝帐中看去,不知何时,墙壁上竟然挂了一面红红的旗帜,旗帜正中是一个鲜艳的太阳,太阳当中则有一个大大的明字。太阳下部却是四个大字——“武运长久”。
王永寿幼时净身,入过内书堂,知道“武运长久”四字出于《晋书?郗文超传》。当时赵革打了胜仗,郗文超打了败仗,恒温新春祝语中用春秋笔法评定二人,给赵革的便是“武运长久”,给郗文超的是“武运昌隆”。不论是长久还是昌隆,都是祝福语,期赫赫武功一直相伴。
这突然出现的旗帜让王永寿生出古怪,暗道你魏良臣不过海事太监,期盼什么赫赫武功呢。
但他还是很欣赏魏良臣的字的,对魏良臣能写出这么好的字也不感到奇怪,因为他知道魏良臣未净身前曾为河间府试案首。
大明科举选士,这字体尤为重要。倘学问再大,字体难看,多半不是取下,就是不取。能为一府案首,这字写得好与不好,自是不需多想的。
除了墙上挂着的这面武运长久太阳旗,地上还散落着十几张草稿纸。因为过于专心写字,魏良臣都没注意王永寿进来了。
王永寿见魏良臣写的专致,倒也不急着上前质问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两张草稿纸来看,发现一张上面写的是“武士道”三个大字,一张写的则是“东亚共荣”四个大字。
眼角余光瞥在魏良臣脚下一张纸上,上面似乎写着什么中日一体。
莫名其妙!
王永寿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魏良臣写的这些是什么玩意。又其其趴在那专心写字,似是奏疏什么,不由好奇心起,轻手轻脚上前凝神细看。
果然是写奏疏,没有抬头,顺着第一行字看去,竟然写的是:惟欲征服大海,必先征服日本。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南洋。倘日本、南洋完全为我国征服,则其他如小中亚细亚及天竺洋、欧罗巴等,异服之民族必畏我敬我而降于我,是世界知亚州为我大明之亚州,永不敢向我侵犯。
陛下之利计亦于大海之上,以武力征服,以平等对待,改土归流,假以时日,则陛下子民千千万,钱利亦能万万千……
今奴婢以降倭备海,养其精,蓄其锐,收其心,服其劳,一则二,二则四,四则八,无穷无限,待良机至,则发其军入其国以为先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世界只能有一个皇帝,便是我大明天子。其余皆为伪帝,降者罢其号,封之公,不降者,灭其国,诛其族…
洋洋洒洒上千字的征服奏折出炉后,良臣很满意的放下笔,这才发现王永寿在旁边看了许久。
“王公公几时到的?”
良臣哈哈一声,想藏稿子也没法藏了,索性让王永寿看全。
这奏折可是他盗版改进而来的,他的理想也是东亚共荣,黄种人当自强嘛,没什么不好。再说,万历想要发大财,就得走向大海。而走向大海,势必触发战争。
主动发起战争和被动迎战可是两个区别,当下之日本,还是同文同种的,魏公公乐意提携他们一起走向新时代。
以我为主,改土归流这八字原则落实到位,未来定然是光辉灿烂的。
王永寿没说话,只盯着那墨迹未开的奏疏凝神,半响,方摇了摇头,对良臣道:“你这东西可不能让外面知道,不然...”
王永寿没说不然什么,良臣却是知道,这份奏疏上的东西真要叫外朝知道了,肯定没他小魏公公的好。
一个小太监公然蛊惑皇帝发动对外战争,这是取死之道。
所以,这份奏疏必然是秘密的,也许几十年后或许为人所知,成为珍贵的“良臣奏折”历史文献。
眼下,不但是取祸之道,更是凭空想象。
要落实这份奏疏的宏伟计划,就得看他魏公公能不能把基础夯实,挣得这出海第一桶金。
良臣将奏纸收好,问王永寿找他何事。
王永寿这才想到正事,很是不快的质问良臣怎么弄一帮降倭到营中。
“这件事我也是准备向皇爷禀知的,既然出海,招来降倭自是要他们备海。”说完,良臣便将辽东巡抚衙门开具的备海公文向王永寿出示。
王永寿将这公文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找不到半点毛病,因为这公文的确是由巡东巡抚衙门开具的,上面的巡抚大印不是假的。
只是,回过神来王永寿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
“魏公公是奉旨出海,这出海总不在辽东吧?”
“四海皆为一洋,辽东也好,闽浙也好,都是大海,无问彼此,当视一体。”良臣认真的回答了王永寿。
这个说法让王永寿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这事能不能做,皇爷收到魏良臣的奏疏后又有什么反应,于是不敢擅专,快马入京直奔御马监。
“啥?倭人?”
刘吉祥听了王永寿所说,也是愣在了那里。
“督公,是倭人,四百多呢,奴婢问过了,是辽东杨镐送来的。听说这些降倭去年还跟魏良臣打过建奴。”
“这件事我知道。”刘吉祥点了点头,问王永寿魏良臣与杨镐什么关系,为何杨镐肯把降倭给他。
王永寿说不知道,他颇是担心道:“督公,咱武骧右卫可是天子禁军,这弄几百号倭人来,要叫外面知道了,怕是担不了这后果。”
刘吉祥眉头皱了皱,旋即放开,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降倭闹不出什么,日本国那么多大兵都叫咱大明败了,还怕这干降倭反了不成…你也不要想的那么多,难得皇爷松了口出海,咱们只能往里面使劲,可不能拖后腿。”
“可是…”王永寿还是担心。
“没什么可是,”刘吉祥摆了摆手,“难道你忘了老船主当年是如何做的么?”
“唔。”
王永寿若有所思,“这么说,魏良臣真是懂海事了。”
“倭人备海,是手妙棋啊。”刘吉祥嘴角微咧,“用倭人治闽浙那帮土财主,也得亏他魏舍人想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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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五百二十六章 编军成营
王永寿昨想,良臣管不着,反正他是不可能把降倭送回辽东的。
因为,这是他魏公公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支能够拉出去打一仗的有生力量。
倒不是说他手里真是一点人也没有,郑铎手下那百十个飞虎兵说起来也是精锐,可惜的是,飞虎军并不是正规军队,纯是高淮为了抢钱打造出来的税兵。
所以,尽管装备精良,兵员也精悍,身手个个了得,但更适合飞虎兵的是护卫,是侦察,而不是在战场上和敌军正面硬刚。
这也是为何良臣只向便宜老师杨镐提出要降倭,而不是要张虎手下那支飞虎军主力的一大因素。
他想让张虎带着飞虎军主力参与即将进行的土蛮之役,经历真正的战火考验后,再想办法赶在杨镐下台前收在自己麾下。
这样一来能够得到一支经过战事考验的兵马,也能给自己减轻一笔负担。
要不然,现在就把那千余飞虎兵都弄过来,他魏公公恐怕一天都吃不上一顿饭了。
有组织,有纪律,才是一支精兵的不二标准。
倭人对于服从的天性,使良臣对他们很是看重。
他是真的要将这些倭人充为自己的亲兵卫队的。
或者说,这些就是他魏公公的家丁,也是未来的东亚共荣急先锋。
如何命名,也是难事。
降倭既入大明,便为大明之人,又是他魏公公直属,而魏公公是向大明皇帝孝忠,理论上,这些降倭可以担上“皇军”一称。
只不过,考虑这个称呼会让自己反感,因而,良臣给自己的卫队亲切的命名为忠勇营。
寓意又忠又勇。
良臣从忠营勇中又选了四十名降倭拨归小田所属的护卫队伍,这样连同先前的十名降倭,魏公公的贴身护卫就多达五十人。
王永寿那边没给良臣弄来所属后营旗军的正式官职和印签,过来的曹文耀和伍福铭这两个坐营官也是领的原先武骧右卫的职事。
换言之,曹文耀等武骧右卫的军官士兵在后营旗军只是挂职,有实际差遣,却无实际名份。
这一点,王永寿和良臣通过气,虽然有点遗憾不能大肆封赏正官正印,但良臣也是讲道理的人,知道当下不是他给部下争官的时候。
总要出海有了成绩,给万历孝敬到位,才能从这位爱钱的皇帝那里讨来恩赏。眼下起步阶段,万历能给你一个名义已经然是皆大欢喜的事了。再要强求,怕万历就不快活了。
问过王永寿后,良臣得知除了坐营官必须是曹、伍二人外,其余营中差遣都可以由他魏公公自定。
于是,良臣便自己弄了一套临时编制。
按计划,不管最终到达南苑的家乡子弟兵有多少,良臣都给自己这个后营旗军定下五营编制。
而在御马监内,他的魏家军是以武骧右卫后营旗军名义存在,这个身份所需要的关防大印王永寿都给准备好了。不管到哪里,和地方也好,驻军也好,都可以光明正大接触。
五营兵,分别为步兵二营,马军一营,辎重一营、亲兵营。
出海最主要的不是马步营兵,而是水营。
只是现在良臣手里艘船也没有,所以这个水营编制只能放在心中,等他魏公公领着四营大兵南下之后才行扩充。
最好,是有现成的水营可以供他魏公公差遣,要不然从无到有,一穷二白的就要把水营弄起来,难度级别五颗星。
每营暂定五百兵额,足也好,不足也好,标额都是如此。日后随兵员扩充及船只方面演变进行调整。
各营下设两标,每标二百二十人。余下六十人为营领直属队,负责旗牌传令、侦察等事。
标下设队、伍二级。每标各有二十直属人员,队伍不设直属。
家乡子弟兵尚未赶到,良臣这两天便重点整编了以降倭为主的亲兵营。
除调拨贴身护卫队的四十人外,余下四百二十名降倭分为三标,每标一百三十人,各标队长称标领,其下设大小队长。
序列则以忠、信、智命名,即第一标为忠字标,第二标为信字标,第三标为智字标。
忠字标的标领良臣任命的是飞虎兵出身的倭人大岛由加利,这是个日军第一次侵朝时就与队伍走散,仓皇逃窜结果迷路越过鸭绿江,当了马匪的日兵。
信字标的标领良臣任命的是侵朝日军第二军兵奉粮行山本幸二,此人在草帽顶子山一战手刃三建奴,且在第二军降倭中威信很高。
智字标的标领良臣没有从第一、第三、第四三军的降倭中选取,而是直接任命因为手刃费扬古被赐飞鱼服的兵次郎。这是个最低级的小兵,在参加日军之前最单纯的农夫。
得知自己被主公任命为标领后,兵次郎兴奋的连呼万岁,幸得真田发现及时,赶紧喝止于他。
兵次郎这才方晓得在大明,万岁是不能乱叫的。
因为是标的缘故,良臣没有赐旗,只给大岛由加利、山本幸二、兵次郎赐于忠、信、智三面腰牌。
赐牌仪式很郑重,所有人都在校场集中,然后三人一一登上点将台,激动的从主公手中接过,高举在手,台下顿时发出欢呼声。
就在这次赐牌仪式上,良臣第一次向这些以后属于他魏公公私兵的降倭们授予了武士的荣号。
“不论你们从前是什么人,现在,你们都是我大明的武士!”
系统的武士道灌输,良臣的培训手册没弄好,也不是几句话就能灌输下去的,他也不急,慢慢来就是。
随后,良臣命令三位标领分别上报自己所属的大小队长。要求只一个,就是草帽顶子山一战成功斩首,立下功劳的优先。
这叫赏罚公明。
良臣知道这些降倭中不乏从前日军中的低级军官,这些人在普通士兵中威信还是有的,但他不愿意直接任命这些军官,更倾向于从那些立了功劳但是没有威信的士兵中提拔。
这也是间接斩断这些日军从前的上下级关系,使他们向着明国武士的身份转变。
效果很明显,当不少在草帽子顶子山立功的日军普通士兵得知自己成为队长后,表现出来的激动不比兵次郎差。
尤其是两个负了重伤的降倭在获知任命后,走出营房相拥而泣,进而面向主公所在的营帐深深的磕了三记响头。
贴身护卫队由小田和真田分别负责,长时期的相处下来,二人的忠诚不容置疑。
郑铎及其他飞虎兵,良臣准备将他们安置在另外三营中,和王永寿拨来的那一百名士兵混编。
陆太监已将良臣从军器库购买的军械分两批运到,不过良臣没有分发下去,因为他认为日军擅使火铳这个优点必须继承,且要发扬壮大。
所以,他要去弄火铳。
举目四望,能给他弄来火铳的也只未来的锦衣卫大都督、现今的南镇抚使田尔耕能做到了。




司礼监 第五百二十七章 南镇田尔耕
据说,田尔耕就是在长城脚下一拳打死猛虎,从而入得二叔法眼,成为五彪之首。
这个地方,有很多史料上就指南海子,甚至有可能就是良臣这后营旗军所在的营地。
因为,此地就在长城脚下。
要是和田尔耕搭上线,良臣准备将来有机会请田尔耕来展示下他的打虎手艺。
去南镇的路上,良臣其实也不确定田尔耕会不会帮自己的忙。他回京这几天也没有和李永贞联系,不知道马堂和司礼监的大珰争斗到哪种地步,东厂和锦衣卫南北镇又参与到哪种程度。
不清楚这些,良臣就很难摸清田尔耕的动向。
虽然此人在上次东厂欺他魏公公时铤身而出,帮了他魏公公一把,但二人实际上是没有任何交结的。
故而冒然上门请人家帮助解决火器问题,还是很唐突的。
陈默给良臣提了个醒,那位锦衣卫南镇的小旗田刚似乎和田尔耕有亲戚关系。
这么一说,良臣想起来了,那日田刚似乎喊过田尔耕三叔,而田尔耕显然也认这个亲戚。
于是急忙遣人去北镇请田刚至南镇等侯。
有个中间人,事情便好办些。
锦衣卫都指挥衙门在成祖靖难之后设于天津,现任都指挥使骆思恭便在天津办公。天津卫也因此得以筑城,在此之前,天津并无城池。正德年间的锦衣卫都指挥使牟斌害怕刘谨都不敢呆在北京,一直躲在天津的指挥衙门。
不过在南京也有一个锦衣卫衙门,却无实权,只涉军器制造和维护职能。锦衣卫下辖的南北两镇抚司也随之一同迁往北京。
因北镇抚司掌诏狱缘故,权力很大,因而自成祖时便设在承天门外,此地离皇城很近。而南镇抚司却设在外城,名义上掌本卫军纪,但实际上却远不如北镇之权势。
南镇和北镇是两个单独的系统,除南北镇外,皇城和宫城的值守亲军也有锦衣卫,皇帝出行的仪仗大汉将军也是锦衣卫一支,这些却不由南北镇管,而是由天津的指挥使衙门统管。
骆思恭这个人,良臣了解的不是太深,对其儿子、崇祯年间的锦衣卫都督骆养性倒是清楚。原因是后者在清兵入关之后带着天津的锦衣三卫降了清。
万历年间骆思恭可谓是个很低调的人,除了捞钱外,大抵没有什么突出的历史事件。但咬人的狗不叫,这人在移宫案时可是着实表现了一把。
杨涟等东林党人敢有持无恐的闯进禁宫,绑架太子,逼走郑贵妃和李选侍,不承认两个先皇遗旨(万历、泰昌),依仗的就是骆思恭。
斗争最激烈的时候,骆思恭借亲军值守之机,将原先的上值各卫亲军,包括腾骧四卫、勇士营都给调离了。
皇城、宫城全部换上了骆思恭统领的锦衣亲军,结果可想而知。
某种程度上,“移宫案”是一场兵变。
良臣为何想着和许显纯、田尔耕,甚至不起眼的小旗田刚、李维他们拉上关系,便是想预先在锦衣卫中伏手,不至九年后大变时受困于骆思恭。
……
田刚今日当值,本在菜市场那边闲逛,良臣派去的人给了北镇守门的小旗几两碎银子后,对方乐呵呵的带着他找到了田刚。
一听魏公公有召,田刚二话没说,随口对手下几个力士交待几句,就匆匆赶到了南镇。
良臣见了他,也没废话,直问田刚和田尔耕什么关系。
田刚说了关系,田尔耕是他堂叔伯三哥。
“公公有什么事么?但用得上我的,只管说。”田刚知道魏公公不会无缘无故叫他来南镇。
良臣当下便将自己成立武骧右卫后营旗军,缺少火器的事说了。
“这要弄火器,公公可算是找对人了,我那三哥就是管这的。”田刚笑了起来,他可是锦衣卫的,如何能不知南镇管火器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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