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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至于偏方什么的,一时半会他也想不出来啊。
“这个…”
良臣吱唔一下,想着如何哄寿宁岔过这事,要不然对方一旦知道他魏公公根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他魏公公哪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推销债券呢。
“莫非活神仙不愿来本宫府上…”寿宁见魏公公一脸为难,不由心急,慌忙起身,却是牵动背上伤势,失声“啊”了一声。
魏公公见状,知道寿宁疼的厉害,忙道:“殿下先歇着,我去找人为殿下敷药。”
寿宁真是疼的厉害,刚才宋婆子下手可不轻。
却是她自己让宋婆子打狠些,因为不打狠些,那小人精如何能跑呢。
眼看魏公公要去叫人,寿宁却不让,说莫让外人笑话于她。
“殿下既知此事会让外人笑话,又怎的这般糊涂。”良臣又好笑又可怜。
寿宁一脸哀苦:“公公非是女人,如何能知轩媁心中之苦。”
“那宋婆子分明就是骗殿下,世间妇人哪有打了就能怀的道理。”良臣苦口婆心,希望寿宁不要这么单纯。
“宋仙姑家乡人都这样做,可见确有其事。”寿宁却是听不进去。
“殿下又未亲眼见过,如何知就是真的了。”良臣失声一笑,“殿下年轻,不懂外界的事,这生孩子的事还是要讲科学的,再急总得讲科学。”
“科学?”寿宁听的一头雾水。
“科学嘛…”良臣意识到自己嘴快说了不该说的事,一时无语。
“公公快与我说说这科学生孩子如何个生法?”寿宁求知心切,只要是能生孩子的办法,她是多多益善的。
“咳咳…”
公主殿下脸上透出的对科学求知欲望,让良臣老脸一红,目光闪烁如做贼似,半响,低声问了句,“不知殿下上次月事是哪日。”
说完,瞥了眼宋婆子掉在地上的竹枝,当真是你有神功,我有科学。





司礼监 第五百四十三章 你敢欺负本宫!
屋内有那么两个呼吸的安静,魏公公到底不是厚皮老贼,心下发虚。
眼面前的这位可是公主殿下,不是那半掩门的姐儿,也不是那楼上抛绣帕的妹子,他身为家奴却和殿下说这等私密事,出发点再好,总是不妥。
虽然,他是好心,想用科学为可怜无知的公主殿下,解答一下如何才能有效生孩子,可这种事情他魏公公掺和一手,不免有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之嫌。
毕竟,他只是个内官监丞,又是个不男不女之辈,又哪这多经验可供殿下学习。
这要是寿宁稍有怀疑,他魏公公可就里外不是人了。
驸马公主这条线要是全军覆没,良臣是会吐血的。
还好,他发现自己过于疑神疑鬼了。
公主殿下的反应比自己想象的要好。
寿宁陡听魏公公问起月事,自是羞疑,但没往坏处想,许是这魏公公并非男人,又或是这魏公公于她公主府有大恩,不疑有它,竟是低声回了,说是上月十五。
“十五啊…”魏公公凝重点头,看不出半点龌蹉和猥琐。
寿宁心切生子,不解看着:“不知公公问这做什么?”
魏公公却是没有马上答她,而是端坐在那,微微闭目,似在思索,又似在掐算,颇有高人气派。
寿宁见了,心下更奇,很是迫不及待想知道魏公公这是在算什么。
终于,魏公公动了,却是算出什么。
胸有成竹的朝殿下笑了笑,道:“殿下莫怪,科学之道,玄奥高深,方才咱家是在为殿下掐算日子呢。”
寿宁忍不住问道:“啊,什么日子?”
“吐珠日。”魏公公嘣出三字。
“吐珠?”寿宁愣在那里,一脸困惑:何为吐珠?
“对,吐珠。”魏公公微一点头,继续指点公主殿下,“殿下可知,女子有一周期,此周期与人伦大道、子嗣传承息息相关。”
寿宁茫然摇头,这个她真不知道。
魏公公理解殿下的无知,遂为她解释道:“此周期为月事、吐珠、太平三期。以月事为始,以月事为终。”
月事是什么,寿宁自是明白,但余下两者却是浑然不知,当下便请魏公公与她细说。
“太极生八卦,八卦归太极。人伦大道,如宇宙之气,天地阴阳,古今万物,始终生死之理,尽在一字…”魏公公缓缓道来,一字一句皆是大道理,也真是难为他能这般胡谄。
然而,寿宁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打断他,羞涩道:“公公可否说的明白些,轩媁听不懂这些。”
“啊…”
魏公公轻咳一声,“这一字于殿下这里便是一月,这一月之内又分三期,月事为始又为终。吐珠和太平则随其后,缺一不可…..具体说来,便是女子若要生子,必先吐珠,若无珠可吐,则无子可有。”
一听这珠这般重要,寿宁惊讶起来:“何为珠?”
“珠为元气,男女皆有,若男人精为阳,女子精则为阴。阴阳相合,就如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说话时,魏公公虽正色看着公主殿下,但不知为何,有些难受。
寿宁听了这番道理,不由点头,关心的问道:“公公,那女子何时吐珠呢?”
“太平之前,月事之后。”说了这八字后,魏公公上下打量公主殿下,缓缓说道,“刚才咱家为殿下掐算过,殿下吐珠日就在今日,结束之日便为太平。无珠可吐,便如少阴少阳,任殿下再如何努力,终是不得有子的。”
“就在今日啊!”寿宁失声,一脸惊容,“还有几日驸马才能回来呢。”
魏公公见着殿下这幅模样,心里颇不是滋味,冉兴让那小子真是有福气。
“殿下也莫慌,过得这月,仍有下月,只要殿下记着咱家所说便是。”魏公公暗叹一声,将如何计算吐珠日的办法教于寿宁。
寿宁此时深信不疑,学了这法子更是激动,结果又动了背上伤势。
魏公公见这样不行,执意要去叫人给公主上药,公主却死活不让,说屋里有药箱,她自己敷便好。
无奈,魏公公只好将药箱取来递给寿宁。见药箱里备着不少瓶瓶罐罐,看着都是上等的瓷瓶,想来是宫中的物件。
公主殿下要敷药,任魏公公脸皮再厚,都不便留于屋内,于是轻声告退,准备等寿宁敷完药再与她推销债券。
寿宁却说不必避,这让魏公公心头一跳。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岔了。
公主殿下是没让他避,可也没好处给他。
寿宁是将药抹在手上塞进衣服敷的,衣服未解,魏公公能看什么。
倒是公主殿下这般敷药明显有些不便,皱着眉头,偶尔瞥见呆呆站在边上的魏公公,也不觉有什么。
看来,这位打小在深宫长大的公主殿下真是不当太监是男人。
这样也好,被人小瞧总比尴尬的好。
魏公公迫使自己习惯被人当太监,而不是仍以男人自居。
突然,寿宁竟招手示意魏公公过来,尔后将一药瓶递在他手中,有些难为情道:“上面够不着,烦公公帮我抹抹。”
“这…”
魏公公不敢怠慢,唯恐殿下反悔,打开瓶盖倒药在手,就伸手从公主的衣领塞了下去。
先抹后揉,动作轻柔。
一脸关怀和凝重之色,真正是老僧入定,心无杂念那种。
寿宁脸上也无异色,看着倒是理应如此。
公公也好,奴婢也好,于她而言,其实都是家奴。
正心无杂念感受公主殿下肌肤柔嫩,顺便咒骂冉兴让几句时,公主殿下却侧脸问道:“公公能用科学为我算算,我将来生男还是生女么?”
“殿下,恕我直言,是否有子并非殿下一人之责,若驸马无用,也是强求不得的。”魏公公说话时,却没有将手拿出来。
寿宁娇羞一笑:“驸…驸马有用的。”
“那便好。”魏公公轻声一笑,“生男还是生女,也主要是看驸马之阳气,而非殿下之阴气。”言毕,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不过殿下放心,以咱家看来,殿下命中多子多福的。”
“是么,但愿如公公所说。”寿宁面有喜色。
“呃,这些是…”魏公公发现公主忱头边竟放着连环画似的小人书。
寿宁见了,忙将那册子塞到枕头下,有些不好意思,“轩媁出嫁时,宫中陪嫁的。”
魏公公“噢”了一声,这是习俗,不管民间还是宫中,理当如此。
赞了一声:“画的倒也逼真。”
寿宁听了,有些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公公也见过?”
“见过,当然见过。”魏公公干笑两声。
寿宁大奇:“公公怎见过?”
“这…”
魏公公有些窘迫,他总不能说我见过许多,还见过你嫂嫂的吧。
见状,寿宁捂嘴笑了起来,打趣道:“莫非公公小小年轻就有对食了?”
“倒叫殿下见笑了。”魏公公觉得再讨论这事不合适,下意识的将手拿了出来,准备和公主殿下谈谈正事。
可是,寿宁却突然脸色大变,惊骇的看着他。
目光,明显在下边。
“嗯?”
寿宁惊骇的眼神满是问号:那是什么东西?
“嗯!”
魏公公也是骇的魂都要飞了,怎么露形了呢!
“……”
寿宁大脑一片空白,旋即脸色发白,低呼一声:“魏公公,你干什么?!”
“殿下莫叫,要不然咱家就将今日之事禀于皇爷知道!”魏公公凶形毕露。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要么杀人灭口,要么就将寿宁法办。
显然,杀人灭口不可取,因为谁都知道他魏公公来过公主府。
所以,只能出下策了。
寿宁自是不让,一番挣扎与反抗,奈何娇小的身子哪是魏公公对手。
“啊…不行啊,我今日吐珠…”寿宁被束缚,身子直抖,害怕到极点。
“殿下身子有疾,咱家为殿下调和一下,定使殿下如愿以偿。”魏公公不再似入定老僧,目中竟有凶光。
“……”
寿宁唯恐这人失心疯杀她,吓的不敢再动弹。
…………..
小田和真田等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主公出来,二人都有些焦急,不知道天使公公在公主府上那么久做什么。
难道大明公主不愿买天使公公的东西?
正焦急着,却见天使公公急急出来,步伐很急,就差连跑带跳了。
“主公为何脸色发烫,莫非染了风寒?”真田关心问道。
“上马,快走,快走。”
魏公公身后如有厉害般,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就跑。
到了左安门,又觉不安全,竟是连办事处也不去,飞马就去了南苑。
公主府内,寿宁噘着小嘴,流着泪水将衣服穿好,在床上呆呆坐了片刻,没魂似的走到桌边,趴在桌上,搭拉着小手,痴痴的不知想什么。
忽的,公主发现什么。
床边散着一堆东西。
上前捡起,发现竟是几张烫金的名贴,不过上面写的是什么海事债券。又见地上有一腰牌,却是那家伙的宫中牌子,还有几张银票。另外还有些杂乱的东西。
看样子,是那家伙逃走时不慎丢下的。
将这些东西捧在手上看了又看后,寿宁嘴角一翘,竟是冷笑起来。
你个假太监竟敢欺负本宫!




司礼监 第五百四十四章 我不会坑大伙的
“倭呆,你说说,在你们日本国,家丑能外扬么?”
魏公公这两天魂不守舍,同样一个问题几乎问遍了左右降倭保镖。
只是答案各不相同,有说必须外扬,以正家风的,也有说不能外扬,闷声过日子。
真田最实在,问天使公公何样家丑,这样他才能给出标准答案。
“如妻盗人,女偷汉…”魏公公给自己脸上贴金,愣是没说下克上。
“吆西!…杀头,必须杀头!…杀头之前先剁了他的鸟!…”真田不待魏公公说完,就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魏公公气的一脚将他踹出,命他去看管马匹。
答案嘛,魏公公心里有,也没有。
往好的方面想,家丑不外扬,寿宁吃了这么大闷亏,又是堂堂公主殿下,想来不会鱼死网破,因为那样公主殿下的清名可就不保了。
这样的话,他魏公公就是真的占了便宜,这也是他犯事的时候脑中唯一念头。
就是吃定寿宁不敢将此事说出去。
只是,事后一冷静,不能不往坏的方面想。
公主殿下涉世未深,单纯小女孩,受了欺负丈夫又不在身边,说不定头脑一热就进宫找她爹娘诉苦。
那样的话,家丑是不能外扬,可万历恐怕万万饶不过他小魏子的。
世间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魏公公做了万全之策。
回到南苑营地当夜,就让小田和真田收拾了包裹准备跑路。
又让大岛带人在大红门守着,真要有缇骑赶来就马上过来报讯。然后,他魏公公铁定是一跑了之的。
从南苑出关可是最便捷。
天大地大,何处不能为家。
真没地方跑,就顺应新朝雅政,移风易俗,民族一家亲,剔发投好兄弟禇英好了。
禇英要是不成器,就投他爹黑脸老汉,洗心革面,锐意进取,使劲拍马,魏家定然荣升汉军八大家之首,几百年后再被不肖子孙隆重纪念为开清重臣。
如此美事,简直阔以。
当然,话是这么说,不到万不得已,魏公公也狠不下心走那一步的。
他还是倾向带着小田他们出海去日本找老乌龟的,得了安身之处再写一写东亚共荣,同文同种,黄种人当自强的小本册册,宣传一下日本的未来在中国…
妈的,怎么都是汉奸思想呢。
魏公公心里难过,他发现自己竟然有做汉奸的潜质。
悬崖勒马尚不迟。
魏公公调整心态,忐忑不安等着命运的安排。
这两天日子真是难过,以致于他都没心情去看新兵训练。
七舅姥爷郭大风找了他几次都吃了闭门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直接在营中大骂这外甥孙糊弄他老人家,不把家乡子弟当人看。
郭七癞子为何这么说呢,因为自打他千辛万苦的把人拉进南海子后,他那外甥孙竟然把他和那些新兵一起发落,每日只要他们在校场跑圈,要不就是分左右,一日下来,个个累的是东倒西歪。
说好的了官呢,说好了的钱呢?
魏公公起初还连哄带骗,说是等训练完就安排,可这两天人影都不露一下,郭七癞子能不怀疑么。
“良臣啊,这到底要练到何时咧?大家伙可是跟着你来吃皇粮的,不是在这当桩桩的。”二姐夫王有福也来找良臣诉苦了,就这几天训练下来,别人吃不消,他王家子弟也够呛。
“姐夫,别人不懂你还不懂么。这当兵是要打仗的,打仗就要死人咧,令行不如一,操练不得法,上了战场岂不送命?…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啊。”魏公公当着姐夫面说实话,他这般训练法是为大伙好,可不是吃饱了撑的折磨大家。
“那啥时候是个头啊?”王有福叹了口气,知道良臣说的不假。
“快了快了,等我把手头事忙完,就给大伙个确实安排,姐夫你先回去帮我给大伙说一说,都是家乡人,我还能坑大伙不成?…”
好说歹说,总算是把姐夫给打发走了。
魏公公闷闷不乐的翻着花名册,三千多人打肃宁出发的,实到地方的却只有1600余人,半数不是路上直接开溜,就是到了京师领了钱逛完窑子后一拍屁股走了的。
五营兵标额,算上关外来的降倭,也不过两千出头,缺额近五百左右。不过这样也好,选兵练兵就是个剔除过程,不能适应的魏公公强求也无益。
再者,就这两千人,每日吃喝拉撒就是笔不小开支,更不提陆续要给他们弄装备。
魏公公现在也想的开,这次公主的事不捅出去,他就精益求精,就可着这两千人弄。把底子夯结实后再想着扩充的事。
京里有个消息,说是李三才自个上了辞呈,不过皇帝没批。
万历批还不是不批已然不重要,重要的是李三才真的入不了阁了。
田尔耕现在很是当红,李永贞说金忠公公看中了此人,准备提携他一把。不出意外,田尔耕入北镇的事情应当如愿了。
良臣本是准备这几天便去南镇让田尔耕兑现诺言,拨八百杆火铳给他魏公公的。要不然田尔耕调入北镇,南镇抚换人的话,这事就操作不起来。现在却因寿宁的事,吓的都不敢离开南苑。
不是做大事的人啊。
魏公公暗骂自己没出息。
等待,真是难过。
寿宁那里是铁证如山。
因为慌乱中,魏公公把自己的家当全丢在公主府了。
除了债券外还有银票,以及他的腰牌,最重要的是,几份关于海事的规划也在其中。
度日如年之下,饭也吃不香,整个人看着都憔悴无比。
等了两天,却是没有坏消息,倒是来了个好消息。
招商引资有成效了。
好兄弟禇英和好兄弟他爹黑脸老汉分别回了信,其中前者明确表示愿意帮助魏兄弟出海发财。
后者则委婉表示建州处于辽东,距离闽浙甚远,且建州钱粮吃紧,难以支持魏公公宏伟大业。
但是,双方的友情却是不变的,故而黑脸老汉特意给魏公公送来一车特产——老参。
去建州送信的是郑铎手下的女真人傅喇塔,在带回禇英和建州都督回信时,同时也带来一个情报。建州正在发兵攻打乌拉。
“照你这么说,奴尔哈赤是自己亲征,没有让禇英代他出征么?”良臣觉得这事有文章。




司礼监 第五百四十五章 殿下请你吃宴呢
傅喇塔是海西女真四部辉发部的,四年前辉发贝勒拜音达礼被奴尔哈赤所杀,至此辉发被建州吞并。
傅喇塔因不愿归附建州,遂和兄弟几人脱离部落生活,后来不慎叫张虎的飞虎兵给掳了。
因为张虎奉高淮命令和建州打交道,所以需懂女真话之人,见这傅喇塔是辉发部的便将他留在军中。
这次奉魏公公之命往建州送信,傅喇塔在黑图阿拉见到了不少昔日族人,从而打探了不少消息。
就在二月的时候,奴尔哈赤突然派他的第七子阿巴泰、大将费扬东领兵一千征讨渥集部的乌尔古辰、木伦二路。
乌尔古辰路在乌苏里江处,是乌拉部的附属。
几年前奴尔哈赤曾以大明建州都督的名义赏给宁古塔首领僧格盔甲四十副,结果被乌尔古辰的人袭击夺去。
这件事奴尔哈赤一直耿耿于怀,但当时他正于辉发、乌拉、叶赫等部交战,实在是抽不出手对付乌尔古辰。
直到今年吞并消化了宽甸六堡,又吞并了辉发,打败了叶赫,奴尔哈赤便想对乌尔古辰动手。
一来是报当年之恨,二是可以借乌尔古辰的告诉那些乌拉附属,这天已经变了——女真之主不再是乌拉,而是建州。
“小的听说奴尔哈赤派人去乌尔古辰,要他们将那四十副盔甲用四十匹马驮到建州,可乌尔古辰的人却置之不理,奴尔哈赤便让七子阿巴泰领兵攻寨,乌尔古辰的人打不过,整座寨子都叫建州兵给烧毁了。这件事叫乌拉贝勒布占泰知道后,便发兵攻打了建州所属的虎尔哈路。奴尔哈赤得知后便亲自领兵出征乌拉部去了。”傅喇塔尽可能的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了。
“你确定大贝勒禇英没有随征?”良臣务必要确证此事。
“小的确定。”
傅喇塔敢肯定这事,因为他将信送到时,奴尔哈赤已经领兵出征了。而魏公公手上这封奴尔哈赤回信,其实不是奴尔哈赤本人所回,而是留守黑图阿拉的何和理代回的。
禇英的信则是他本人亲自回复,单从信中那有些歪扭的字迹便能看出,大贝勒是用了心的。
要知道,大贝勒可写不得几个汉字。
良臣有点替禇英担心。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看来自己走后,禇英的形势又紧张起来了,要不然奴尔哈赤不可能将禇英留在黑图阿拉,自己领兵亲征的。
这几年来,建州对外征战只有两人,一是舒尔哈齐,二是禇英。奴尔哈赤本人已经不领军了。
舒尔哈齐死后,奴尔哈赤应该更信重自己的长子才是,但攻打乌拉这么重要的大事,禇英却没有领兵,甚至都没有参与,想来这位大贝勒不知道又做了什么让他老爹猜忌了。
禇英信中没有只字半语提及自己,但越是如此,良臣就越担心这位大兄弟。
显然,《三国演义》这本书,大兄弟还是没吃透。
但这位大兄弟是真的没话说,敞亮,在自身形势很紧张的情况下给魏兄弟赞助了五千两,这份心意良臣领了。
乌拉贝勒是布占泰,这人是东哥的裙下臣,良臣有理由怀疑此次建州和乌拉交战,背后定有东哥的影子。
布占泰算起来也是个痴情种了,为了东哥几次和自己的岳父兼妹夫的奴尔哈赤为敌,屡败屡战,勇气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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