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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往小了说,没点甜头,那矿监税使能这般出力?
要知道,这矿监税使可是担着万分风险的差事,动辄就会掉脑袋的。
万历一朝,“阵亡”的矿监税使可是历代殉国公公人数之和,由此可见,这风险有多大。
魏公公这也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他明白无误的告诉陈福,将来海事这块大点心里,有他魏公公一份,也有南都内守备厅诸位公公的一份。
海事之利,可是大利!
莫说一份,便是一小份,都能让人眼红得无以复加。
这不能说是贿赂,而是晚辈对前辈的孝心。
用民间话讲,有钱大家分,岂不美哉!
共同富裕,一直是魏公公展望未来的原则。
先富带动后富,也是他老人家秉持的手段。
不管有鸟还是没鸟,能飞的就是好鸟。
吃独食这种事,自古以来就没有好下场的。
因此,魏公公需要盟友。
南都内守备厅无疑是最好的合作对象。
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单位的。
……..
孺子可教。
陈福觉得自己这趟来对了,这个魏良臣虽然年轻,虽然胆大妄为,但还是懂分寸,是有眼力的人,难怪皇爷会信重他,把出海这么大的事交给他来办。
如果真如魏良臣所言,把这海事大利做得再大再多些,那从中能分杯羹的就多了去了。
东南这半壁江山,谁才是真正的地头蛇?
不是南都那帮勋臣,也不是东南诸省的督抚,更不是那豪强士绅,而是他南都内守备厅!
凭什么有鸟的吃肉,没鸟的连汤都喝不得呢。
魏良臣提出做大重新分配点心的理念,很是合陈福的心思,也合这次刘公公的嘱咐。
要知道他陈公公大老远过来,可不单单是替刘公公传几句话,替应天巡抚曹时聘吓唬人的,而是有目的的。
这个目的便如刘公公临行前所说——“皇爷要办的事,咱们这些人可不能拦着。办事的人,咱们也不能见他办不了事,不然,皇爷会不高兴。”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人与人之间,有了共同话题,便能为同志。
舱中无外人,陈公公上道,魏公公也不必虚伪,哈哈一笑,坦言道:“陈公公,若要将海事这块点心做大,实不相瞒,内守备厅的招牌可比咱这提督海事衙门要硬正咧。”
“就怕刘公公不肯啊,这事可是与民争利,要担不少骂名的,弄的不好,咱内守备厅就里外不是人喽。”陈福这话半真半假。
“咱内廷中人只知有皇爷,不知别人。”魏公公一脸郑重,“皇爷担了二十年与民争利骂名,难道咱等还怕叫人骂么?咱以为,只有全心全意为皇爷办差,一心一意为皇爷谋利,才是咱的本份。至于外面人说什么,咱都可以不理会。”
“在理,在理。”
陈福点了点头,魏良臣这话说的不糙,他们这些做太监的生死荣辱只在皇爷一言,外面说的再凶再狠,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想那倒台了的辽东大珰高淮,都敢带私兵入京,外朝人人言他图谋不轨,意图造反,可只要皇爷不信,外朝说的再狠又能如何呢。
“后生可畏!”
陈福很是欣赏的看了魏良臣一眼,这年轻人眼光独到,看透了事物本质啊。
“后生再可畏,也得前辈帮衬着才行……海事得守备公公拿总才行。”魏公公内心无比希望将特区大计和内守备厅绑在一块,皇帝的虎皮是能吓唬人,但有些事情,不是光吓唬就能行的,还得有实质的威胁。
东南这半壁江山,又有哪家的挖掘机比内守备厅强呢。
“咱打小就明白一个道理,齐心才是力量,只要内守备厅愿意帮衬咱开海,咱相信,这出海大计一定能办成!”魏公公神情略显激动。
“东南沿海各卫所,咱内守备厅说话还是管用的。不过这事咱家做不了主,得刘公公掌总才行。要是刘公公不答应,那咱家就没什么说头了。”陈福轻叩桌面,如他这种地位的,可不会一时激动就许下什么。
“所以要请陈公公替咱在刘公公那多多美言。”魏公公也不介意,说话间,就有倭卫扛了两麻袋银锭放在了陈公公边上。
“你这是要贿赂咱家啊。”陈公公脸上略有不快之色。
魏公公赶紧赔笑道:“不敢,好叫公公知道,这些银子绝非贿银,而是咱提督海事衙门请公公办事的特别公费。”
“特别公费?…既是公费,咱家便权收下,若事不成,再退回就是。”陈福懒洋洋的伸了个腰。
继而饶有兴趣的打量魏良臣一眼,“你弄那海事特区,又搞封江禁海,别人看不出,咱家可看出,你这是要迫人和你买卖啊。”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陈公公的慧眼!不瞒公公,咱设这海事特区,就是为了把海事这块点心做大做强。”魏公公没什么好隐瞒的。
“既要做大做强,便与人合作便是,你怎么也是京里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谅那些人也不敢不给你面子,何必非要弄个鱼死网破的法子出来。”陈福对此还是诧异的。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只有自家腰杆子硬,才不怕别人作妖。”魏公公如此说道。
“倒是这个理。也罢,咱家就替你向守备公公说几句,成与不成咱家却不打包票,若是不成,你也莫怨咱家。”说到这,陈福顿了一顿,“不过咱家得提醒你魏公公一句,要是皇爷另有旨意来,那就当咱家什么都没说。”
“陈公公放心,咱晓得。”
陈福的意思自是要有皇帝背书,若不然,你魏良臣在江南惹了这么多事,皇帝却不支持你,内守备厅就没必要趟这混水。再有天大的利,总得自个安稳才行。
这便算是说妥了。
多余的话也不必再言,双方心知肚明。
魏公公心情大好,把叶子牌一推就要继续,却见赵明带着几个武官过来,内中还有一个五花大绑着。
“这是?”
陈福也注意到过来的几人,瞧着那被绑的有些眼熟,定睛一看,“咯噔”一下:这不是通泰参将曾国华么?
那曾国华一路过来都不吱声,待见着坐着赌钱的的陈福时,却是立时叫了起来:“陈公公救我!”
“公公认得这人?”
魏公公拿眼看陈福,这曾国华要是内守备厅的人,事情就有些棘手了。倒不是有多麻烦,而是他未经内守备厅同意就绑人,犯了忌讳,怕陈福还有背后那位守备公公不高兴。
“认得。”
陈福是认得曾国华的,眉头皱了皱,问魏良臣为何将他绑来。
“咱要封江,这狼山炮台却不协助咱,咱恼他,所以么…”
魏公公说话时也在打量那通泰参将曾国华,人倒是长得一表人材,国字脸,一幅干材的模样,难怪能为通泰参将。
这大明朝,不管做文官还是做武官,都流行看相貌。相貌如果不行,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会被重用。
就如他魏公公这鸟样,放在科举队伍中,肯定是不入流的。放在武官当中,也是不显眼的。也就是机缘得巧,入了内廷,这才有了今日。要不然平平无齐,哪怕你是穿越者,终其一生,恐怕也是个凡夫俗子。
话说回来,当今天下,真正唯才是举也就是内廷了。
当太监,想要出人头地,不需要长的多好看啊。
不需要太多解释,陈福也明白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了。
这年轻人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前脚闯进吴淞水营杀了管营游击夺兵权,后脚就把通泰参将绑了,真是胆大,胆大的可以。
“魏公公可知这人是忻城伯门下的。”陈福不想管这事,但他必须提醒对方,那曾国华背后的人可不是在苏州束手无策的应天抚臣,而是南都的勋臣。
忻城伯?
魏公公对这个爵位印象深刻。
如果他老人家没记错的话,崇祯末年时的南都守备勋臣就是忻城伯赵之龙。
弘光年间清军过江,便是这赵之龙领着南都文武百官降清。伪顺治三年,赵之龙向清廷上缴祖上传下的丹书铁劵,后来好像入了汉军镶黄旗,得了个三等阿思哈尼的爵位。之后,便默默无闻了。
现在的忻城伯还不是赵之龙,而是其父赵世新。赵世新也不是南都守备勋臣,眼下的守备勋臣是丰城侯李环。
陈福提醒魏公公曾国华背后是忻城伯,自是让他注意手段和分寸,原吴淞水营的管营游击姜良栋被杀,背后的巡抚曹时聘拿你魏公公没办法,可那忻城伯赵家却不是好得罪的。
表面上南都以南都镇守太监权势最重,但镇守太监只有一人,可南都的勋臣却有数十人的。这些人要么是国公,要么是侯爷,要么是伯爷,一个个不是太祖时的功臣之后,就是靖难功臣之后,要是得罪了他们,只怕内守备厅都没法替你魏公公说话。
“咱累了,先去歇着,魏公公自忙。”陈福不想涉入此事,免得让人以为内守备厅和他魏公公已经在一路。
海事之利再大,再如何重新分配,那都是日后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北京皇帝的态度,圣旨一日不到,内守备厅就万万不会“站队”。
一听陈公公要走,曾国华急了,刚想叫嚷,却见那年轻的太监却笑着拉住陈福,说道:“公公且稍等,待咱问这人几句。”
陈福见状,不好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魏公公走到那曾国华面前,上下打量对方几眼,淡淡问道:“可是通泰参将曾某?”
“是我!”
曾国华心里既愤慨又激动,愤慨的是他堂堂参将竟被一太监使人绑了,激动的是内守备厅的陈公公在这,那便无性命之忧。
“咱家提督海事太监魏良臣,可知为何绑你来?”魏公公希望这位曾参将能有自知之明,识相配合。
“不知!”
曾国华倒是有骨气,不知是背后的主人身份给他的底气,还是眼前内守备厅的公公给他的底气。
“真个不知?”
魏公公真的挺郁闷,这万历年间的武将怎么一个个都挺傲气的,按道理,他们对自家这位提督公公应该巴结的很才对啊。
“不知!”
曾国华将头扭到一侧,视线之下,张天宝和顾万全他们都有些羞愧。
魏公公见这情形,顿时干笑一声,然后朝左右摆摆手:“一问三不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把他扔江里喂里。”
“你敢!”
陈福惊住同时,曾国华更是怒不可遏,“你可知忻城伯是本官什么人!你若杀了本官,忻城伯必不饶你!”
“咱连吊都没,还怕你个吊!”
魏公公最讨厌人威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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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七百二十章 公公好像小的老爹!
自狼山炮台得手,长江出海口再无缝隙,江南江北连成一片,这封江便有奇效。
魏公公未杀曾国华,而是使人将他放至岸上逐走,命原后营旗军坐营官伍福铭接管狼山炮台,并行文南都内守备厅,请划狼山炮台于皇家海军提管,从此于地方再无关系。
内守备厅并无明文回复,只守备刘朝用以私人名义回信一封,信中多有训斥之语,令魏良臣不得以提督海事名义擅干地方军务。
魏公公自是回信,信中态度诚恳,言称实不得已而为之,今代管狼山炮台,必使守军专于训练,精于器械,以为江口重镇,不使海防有失云云。
回信之后,内守备厅便再无音讯。
曾国华被逐之后,气岔难耐,快马至南都求见恩主忻城伯赵世新。
赵世新此时也正恼那魏阉扣他商船,害他失了钱财,遂拜访几家勋臣,欲联合上书请罢魏阉。
也真是天助魏公公,就在此时,崇明守军急报有海船三艘出没江口,船上贼寇似操倭人口音。
此事让人不禁想起数十年前糜烂整个东南的倭乱,一时风声鹤唳,人心惶惶,沿江诸府草木皆兵。民间更有流言,指称倭人为报征朝大仇,欲大举渡海骚扰大明沿海。
南都守备勋臣、丰城侯李环连夜拜访内守备刘朝用,次日南都便有军文发下,命沿江诸府警戒,又行文内监魏某处,命原吴淞水营立即出海驱逐倭寇。
此行文并未明盖内、外守备厅大印,概因内臣魏某擅立皇家海军之事,在未有旨意确认之下,南都不予承认。
只落款有李环、刘朝用私人之印。
未几,吴淞便有捷报传来。
内臣魏某称其亲率海军船舰围捕倭船,经激烈交战,斩倭人三十余,生俘二十余,经讯问得知,此三艘倭船并非来犯大明,而是海上迷路,误至江口。
这个消息无疑让紧张的南都方面松了口气,但此事却从侧面提醒南都,倭人虽未来犯,但若真来犯的话,是随时随地都可以登陆江南的。
内臣魏某却于捷报末尾有这么一句话,他称:“倭人以几条船,数十人便敢犯我大明留京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为了让江南百姓切实感受倭人威胁,也对皇家海军的勇敢留下深刻印象,魏公公一边向南都报捷,一边使军士押着被俘的倭人在特区游街,之后又至上海、嘉定、华亭、昆山等县巡游。
每至一处,那被俘倭人都以倭语谩骂,令得听者动容,年长者无一不想到数十年前的那场倭乱。
接连半个月的巡游结束后,大岛等被俘“倭人”才算松了口气,趁着夜色悄悄回了特区,然后上了海船。
南都方面不是没有要魏公公将被俘倭人送去审问,魏公公回称倭人并非来犯,而是海上迷路,大明乃天朝上国,以仁义播化四方,故对倭人稍作惩戒之后已经放回,不使倭人误以为大明天朝不近人情。
丰城侯李环对这个回复甚是恼火,可内守备厅不出面,他也只能干生气。
倭人误闯事件之后,魏公公的封江有巨大成果。
至九月初,沿江上游三百里,共扣商船156艘,货物总价数十万两银,捕拿奸小贼商数十人。
一时之间,江南从事海贸的商人如烧开热水,沸腾不已。
南都、常州、苏州、松江诸府,士绅商户群情激愤,每日云集大小衙门前请诛魏阉,还绅民公道人群络绎不绝,弹章更如飞雪般急递进京。然京中却迟迟未有动静,众多弹章入宫之后却石沉大海。
江南商户震动,南都权贵谩骂,魏阉气焰却更嚣张。
江口上游三百里,俨然成了他魏阉禁脔,
沿途多见海军船只游弋,于重要处私设关卡,黄旗迎风飘舞,官兵横眉怒目,恫吓声、斥骂声不绝于耳,而士绅商户不敢怒也不敢言。
有传言称,那魏阉竟公然与鸣冤众商户叫嚣:“咱说不让你们出江就不让你们出江,便是抚按官告咱的本也没用,还不如咱的奏本下得快!”
“地无一片宁,真要地裂天崩啦!”
太仓知州钱肃乐是亲耳听见魏阉叫嚣之人,回府之后,他悲愤吟诗,曰:“中涓凿空山河尽,宫中但闻数钱声!”
“只恨手无大兵,不能斩那魏阉于我百姓讨公道!”钱肃乐愤恨之下,将桌椅掀翻。
其妾王氏见状,连忙好言相劝,说相公乃进士老爷,如何能和阉寺一般计较。今日那阉寺所仗不过虎狼之兵,但使圣主悔悟,阉寺必死无葬身之地。
“圣主不圣,贤主不贤啊!”
钱肃乐长叹一声,夫妻二人在府,有些犯忌讳的话可以说的。他道,“若陛下圣明,这天下如何会使阉贼横行?前有矿监税使,今有海事太监,内廷诸珰只知私利,不知公理,长久下云,这天下必要大乱。”
“有相公等贤人在,天下岂能大乱。那王振、刘谨的下场,相公可比妾身知道的多。”王氏读过几天书,倒是个明事理的。
“说的也是,邪岂能压正!”
钱肃乐心下感慨,“真要压了正,我这官儿便不做,带你回老家便是。”
太仓钱知州回不回老家,魏公公管不着,他老人家这会亲率皇家海军机动支队大小船舰三十余艘,正浩浩荡荡向南都进发。
因为,讯兵刚刚来报,宫中已有旨意出,据寿宁公主府传出的消息,这旨意似对魏公公十分有利。
想来,皇爷是肯替他魏公公背锅了。
这消息可是近一个月来,魏公公收到的最好消息,比他知道海军扣了几十万两货物还要高兴。
他这次去南都,就是要正大光明的告诉那些对他魏公公不满的人:从今往后,东南的银子都得分咱家一份!
途中,青皮赵宝乐对魏公公那是百般巴结,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情报,使得魏公公对他好感大生。
至镇江江面,魏公公摇望北固山,情不自禁就要吟诗一首时,身后的赵宝乐却突然跪倒在他脚下,然后言辞恳切道:“不知为何,小的刚才有那么瞬间的恍惚,好似公公便如小人之父般!”




司礼监 第七百二十一章 三人行,必有我爹
嗯?
你是说咱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让你觉得很亲切?
是咧,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不正是咱的气质么!
魏公公心情大好,哈哈一笑,知这赵宝乐是在溜须拍马,讨他老人家欢心呢。
只是这马屁太过直接,没有半点铺垫,属于强行插入那种,完全没有前戏,突然而至,魏公公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难免有些不适。
不过,这马屁还是欣然受了。
一个青皮能有什么学问,哪知道马屁也有三六九等之分,有承题、起讲、入手至后股种种手段呢。
公公脑子还清明着,不以事对人,不以人对事。
途中无事,有这等人伴着,也不失是个乐子。
那赵宝乐心中本忐忑着,见着魏公公笑了,顿知拍到点上,于是不迭更进一步,脑袋重重就往地上磕了去,嘴里大声喊了句:“若是公公不嫌,小的愿给您做干儿子!”
边上正啃着香瓜的郑铎“噗嗤”一声吐了对面王大力一脸香瓜籽。
这香瓜可是好东西,市面上卖的挺贵,百姓叫它“奶奶哼”。
意思,太好吃了,奶奶尝一口都得哼三哼。
奶奶哼了,魏公公也哼了,他的笑容在瞬间凝固了。
啥?
让咱给你当爹咧?
娘希匹,世上竟有你这等厚颜无耻之辈!
这赵宝乐也太他娘的不要脸了,一四十大几的大老爷们竟要拜刚满十八的年轻后生当爹,你到底是脸大呢还是屁股大呢!
魏公公连连三哼,拍马屁也得有底线啊!
“混账!无耻至极!”
魏公公勃然大怒,脸黑的不能再黑,因为他平生最恨这种拍须溜马之人!
要知道,他老人家固然平易近人,固然待人如沐春风,但不表示他老人家最基本的道德礼念都没了吧。
这种赤条条毫无遮挡,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突破人伦的马屁,他老人家能受么!
传出去,岂不为天下人耻笑!
“公公…公公息怒,小的失言…”
赵宝乐吓坏了,魏公公昨说翻脸就翻脸呢。难道人嫌弃自己,不愿收他做干儿么。
王大力和郑铎等人在边上瞧着都是好笑,同时也对这青皮赵宝乐鄙视不已。
魏公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跪在地上的赵宝乐就骂道:“咱家生平最恨没有廉耻之人,你拍咱的马屁就算了,如何能连脸皮都不要了,你说,咱这年纪怎么能当你爹呢!”
赵宝乐慌忙道:“圣人说,三人行,必有我爹!…甘罗十二为宰相,有能者不在年高,公公年纪虽小,但在小人眼里却是比天地都要高大的所在,能为公公做儿子,实是小人三生修来的福气…啊,不不不,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
魏公公倒抽三口冷气,圣人果不欺我,这天下间果然是能人辈出,卧虎藏龙啊!
三人行,必有我爹。
王大力等人目瞪口呆:圣人真说过这话?
盯着面前这青皮打量许久,魏公公忽的缓缓点头,欣然说道:“年不在高,有才者居长。你这青皮话糙理不糙啊,但你可不能屈解圣人的意思,圣人说的是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不是三人行必有我爹。”这话是忍着笑的了。
“天地君亲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师长不就是爹么?”赵宝乐一脸憨厚的笑容。
“是这么个理?”
魏公公看向身边算是知识分子的郑铎。
郑铎想了想,点了点头。
“也对,”
魏公公眉头舒缓,视线重新落在赵宝乐脸上,“道理是这道理,但听着却是别扭,一看就是你这青皮在巴结咱,讨咱欢心,想着从咱这里得些好处咧…”
赵宝乐闻言忙要说不是,却见魏公公示意他莫出声,沉思片刻,展颜一笑:“不过外人怎么看,咱管不着,咱觉得你不是那种人,你方才说的都是真话,是发自肺腑的,叫咱很欢喜啊。”
“啊!”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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