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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魏公公一边说着,一边不停转着手里两颗核桃。
原先倒是想弄两铁球玩玩的,可转起来又太重,太大,费事,索性核桃将就了。
众人均是沉默,你个狗太监把咱们请来还不是想着刮咱地皮么。
魏公公见众人不吭声,他也不说话,抬手示意,真田抱了一竹筐走到人群前面放下。
筐里放的都是一枚枚铁牌,牌子正面刻有“提督海事衙门特准”八字。
众人看的糊涂,不知魏太监叫人弄这筐牌子什么意思。
“废话咱也不多说,从今往后呐,你们如果还想做海上买卖,可以!但是必须到咱的海事特区做,算是帮咱的忙。”
说完,魏公公一指竹筐,“这筐里的牌牌,一家一个,愿意帮咱的自个领牌到宝乐这边登个记,不愿意的便请下山吧。往后,有牌便能走货,无牌便走不得。咱话讲完了,有反对的么?”





司礼监 第七百二十五章 坏人不是这么当滴
魏公公不是黑社会,也不是梁山上的及时雨,不会做出迫人入伙的勾搭。
他老人家希望大家能够向前看,向钱看,主动且自愿与海事特区合作,共同为美好的未来努力。
只是,部下们不这样看,尤其是干儿宝乐更是想着干爹这是欲擒故纵,等着那剌头出来收拾咧。
心中冷笑,倒要看看哪个敢反对干爹!
哪曾想,干爹话真讲完了。
也没有人反对魏公公的提议,大家伙全票通过了魏公公的提案。
只是,在具体落实过程中,却出了纰漏。
请来的百多个商人中,只有四十三人上前领取了竹筐中的铁牌。
而这四十三人除了两个淮安府的商人,余者皆是有货叫海军扣下的。
他们领这铁牌,可不见得有多自愿,而是被逼之下的无奈。
因为若不和这魏太监合作,他们的货物就要打水飘了。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家业可比不得那些大户,经不起半点损失的。
所以,哪怕到了那魏太监的地头做买卖是将脖子伸过去任人家割,也总比这回元气大伤的好。
罢了,捏鼻子认了,好死不如赖活,但愿这狗太监心不要太黑,给大家伙留条活路。
至于那两个没有利害关系的淮安府商人,却是稀里糊涂上前把牌子拿了的。原以为大家都会拿,等发现还有大半人没拿时,这两位顿时就傻眼了,揣着那铁牌不知是放回去的好,还是先拿着的好。
余者都在观望,一个个或打定主意不领,或犹豫不决,或观望风色。
其中又有两人隐约是众商人首领,一人就是那镇江胡家主事之一的胡仕宝,一人则是看着就一身强悍劲的泰州赵恒友。
这就是人的名,树的影。
镇江胡家和泰州赵家这两块招牌在生意场上很是罩的住,家族背景深厚,朝中不乏有人,所以他们家的一举一动直接影响着在场众商人。
“怎么都看着啊?领啊!我干爹可是钦差提督海事太监,这海事特区可是陛下同意设立的,你们能在特区做生意,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不要一个个身在福中不知福!”
赵宝乐有些着急,这些人可是他事先反复斟酌才请的,因为他觉得这些人应该是愿意和他干爹合作的。可现在这些人却表露不肯合作的意思,这让他心中恐慌,害怕干爹会责怪自己。
众人听他竟是叫这小太监为干爹,顿时一个个心中不耻,不过却也没人在面上显露,顶多就是微哼一声,目露不屑而矣。
“哎,宝乐这是说的什么话,干爹方才不是说了,愿意帮咱的的就拿牌,不愿意的咱家也不怪罪,尽可下山去嘛。”
魏公公语气不快,不是责怪眼前这些不识相的商人,而是责怪干儿宝乐不会说话。他老人家要的是人自愿。
自愿,懂不懂?
何谓自愿?
就是哭着喊着抱着咱大腿求着咱带他一块玩,这叫自愿。
而不是拿刀架他们脖子上的自愿。
和生意人打交道,可不比和你们这帮青皮打交道,也不比和那官场中人交道。
在商言商嘛。
“诸位可都是想好了,真不帮咱?”魏公公笑呵呵的扫视不肯拿牌众人。
众人沉默,不敢直视魏公公目光。片刻,泰州赵恒友许是不想再耗下去,从人群中走出,朝魏公公一拱手,道:“不瞒公公,我赵家最近对海上的买卖兴趣不大,实是帮不了公公,所以,赵某先告辞!”
“请便。”
魏公公微笑示意,目送赵恒友及其随员离去。
宝乐心中此时只一个声音在反复回荡:抓人,抓人,抓人!
然而,干爹却好像换了颗菩萨心肠,竟然未如他所愿。
赵恒友及其随员全然无痒的下了山,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魏太监并没有命爪牙抓人!
见状,胡仕海也不迟疑,带着十二分愧疚和魏公公说着家里这不便,那里为难处,然后在赔笑声中也下了山。
再之后,就是一个接一个,一窝蜂下山了。
那两个拿牌的淮安府商人悔的肠子都青了,现在最尴尬的就属他们俩,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另外四十三个拿牌的则是心事重重。
魏公公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挥手淡淡道:“你们持这铁牌去特区,自有人处置你们的事,特区各项章程也自有人与你们说明白。”稍顿,又道:“只要你们不是通倭通寇,咱就保你们平平安安。”
众人闻言,纷纷谢过魏公公,然后说要回去收拾下就去特区。
魏公公“哎”了一声:“急什么嘛,你们都走了,咱家请的什么客。都坐,天大的事,先吃饭。”
众人听了这话,哪敢拂了魏太监好意,只好寻了桌子坐下。十几桌饭菜,只坐满了四张,余下空荡荡,实是冷清。
魏公公也不介意,吩咐左右随从都吃饭,坐不完的叫厨子也来吃,倒也热闹。
吃完饭,众商人自是前来告辞,魏公公不留他们,只叫赵宝乐替他送送。
公公自个吃完后,就叫真田把烟袋点上,坐在亭中吞云吐雾起来。
这是有讲究的,饭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
一袋烟吞吐罢,赵宝乐闷闷不乐送客回来,一脸不甘道:“干爹,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嗯,人家不愿帮咱,咱总不能求人家吧。”
魏公公放下烟袋,叫人拿来湿巾擦了擦脸。无意中摸到一根胡茬,遂不动声色轻轻拔下,尔后弹落在地。
“干爹,这帮人太不知好歹了!…孩儿办事不利,还请干爹恕罪。”赵宝乐耷拉着脑袋。
“何罪之有?”
魏公公哈哈一笑,要干儿抬起头来,然后和声道,“宝乐啊,你是不是觉得干爹刚才抓上几人,吓唬一番,今儿这事就成了?”
“干爹就应该抓上几个,叫他们知道干爹的厉害!…”赵宝乐愣在那里,发现干爹对着他似笑非笑。
“宝乐啊,你要知道,坏人不是这么当滴。”
魏公公语重心长的看着干儿。




司礼监 第七百二十六章 做太监就得有逼格
坏人,不是这样做滴。
魏公公如此教诲干儿,可坏人究竟要怎么做呢?
公公亲身示范了下。
于是,就有了震惊江北诸府县的“通海大案”。
刚从镇江回到泰州不过两天的赵恒友是通海大案抓捕第一人,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魏阉会给自己定一个“通倭走私”的罪名,更是没有想到魏阉竟敢使爪牙,于光天化日之下冲进他家,将他给逮了起来。
情急之下,赵恒友挣扎叫嚷:“南都汤侯爷乃我舅父!”
“你犯的可是通倭走私罪,莫说一个侯爷,就是国公来了也救不得你!”
执行抓捕的马队标总赵明原就是肃宁县的一个亡命徒,目睹魏公公太多作为,又哪会怕什么南都汤侯爷。
言毕,便令左右将赵恒友押出府外,送至江边上船。
赵家人惊恐哭泣,急忙派人去衙门报讯。
知州吴华平日与赵恒友交情甚好,平日得孝敬也不少,更知赵恒友舅父乃南都勋臣灵壁侯汤国祚,因而得赵家人报讯之后,立时派衙差兵丁欲从阉贼爪牙手下救人。
如此一显自个这个知州为民作主,不畏权阉;二则是借此巴结南都的汤侯爷,以求更进一步。
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到底是知州老爷,想的就是周全。
岂料,那阉贼爪牙真是无法无天,竟然视泰州官府于无物,公然于闹市纵马驱散殴打州府差丁。
吴华闻讯匆匆赶来,欲以知州身份压那伙阉贼爪牙,可那伙人却看都不看他,当着他的面将那赵恒友五花大绑大摇大摆带走。
这把吴华给气的,偏是也不敢动。
那魏阉天杀的不知从哪网罗的这多骑马贼,打的还是天子亲军旗号,实不是他这个泰州知州能解决的。
此事泰州城中大半人都见到了,直叫泰州商户人人自危,惶恐不安。
“不诛此贼,老夫誓不为官!”
再见着那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衙役差丁,吴华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愤怒之下一边遣使至南都报讯,一边上疏弹劾魏阉贪横虐民,要求朝廷撤回海事衙门,诛斩魏阉以安人心。
……….
泰州离镇江可不远,南直官场就没有不透风的,吴华奏本还未出扬州境内,魏公公就知道了。
“他能告咱,咱就告不得他么?”
官司嘛,是人都会打。
魏公公让赵新全替他拟本,上告泰州知州吴华阻挠海事,包庇通倭犯人赵某,且贪赃过万,赃银现寄藏在如皋商人王家。
两日后,驻防狼山炮台守备张天宝亲自率兵到如皋王家追赃,并肆意株连州县内不肯合作商人,诬说他们也藏匿了赃私。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士绅人人大骂魏阉诬陷良民,皆盼朝廷主持公道。
可商人们等不了,为了避祸,只好纷纷前往镇江,欲求魏公公慈悲为怀,大人不计小人过,准他们和提督衙门合作,在海事特区买卖。
可不曾想,魏阉却于江中一概不见。
众商户无奈,只得找到魏阉干儿青皮赵宝乐,请其为他们说好话。
谁料赵宝乐这青皮却是心黑透了,趁此机会公然勒索众商户,将那铁牌以一面千两价格卖出,事后还扬言这是商人们得了便宜,日后一个个都要感激他呢。
把个泰州众商人气的咬牙切齿,最终却还是捏着鼻子认了。交钱领了牌子后,这才由赵宝乐带着上了江中大船。
那魏阉见着这众商人,和声问他们可是自愿。
答案自然是自愿了。
“既是自愿帮咱,那以前的事咱就不计较了,日后,你们可得好生做买卖,万不能干犯律法,做那欺压良善之事,但有,叫咱知道了,可是轻饶不得!”
魏公公如此谆谆告诫众商人。
……….
泰州这边的商人都自愿了,接受了魏公公的谆谆告诫,镇江这边却在城中慌着呢。
最提心吊胆的无疑是胡家,他们也没想到魏阉竟会如此行事,不经官府就派爪牙肆意抓人,还搞株连陷害。
尤其当赵恒友被爪消息传来,胡家上下再也是坐不住。
要知道,赵家后面站着的灵壁侯可是侯爷,而他们胡家背后能依靠的却只是个伯爷。
侯爷都不叫人家放在眼里,况个伯爷呢。
这魏阉真要派爪牙上门抓人,如何是好?
胡家不是没有养着家丁,这做生意的大家族,哪个私下里不养着帮人,但这帮人走走货,收收债可以,可叫他们去和那些比南都官兵还要精锐的军卒交手,这不是叫他们去送死么。
况且,那魏阉还顶着个提督海事太监的名头,算起来是钦差呢。真要拒捕,搞不好人能扣个造反的帽子,这是要诛族的,谁个敢试?
幸运的是,好在镇江知府王应麟对魏阉早就有警惕之心,故而一直派人盯着魏阉爪牙动向,发现不对时,城门已经关闭,使得魏阉爪牙望城兴叹。
为安抚商人,王应麟亲自出面邀请城中和海事有关的商人们到城头一观,说什么镇江坚城,那魏阉除非真的举旗造反,否则断然不敢攻城。就算攻城,没有十万大兵也别想进城一步。
“一个小小提督海事太监,本官且不管他是真是假,就算是真,又如何管得了我镇江事!…诸位且宽心,这魏阉在我江南胡作非为,早有抚按上本弹劾,待朝廷圣旨一到,纵他麾下爪牙再多,也逃不过束手就擒一途。”
王应麟对此信心十足,因为他知道魏阉在无锡不但激起民变,更得罪了东林党。而朝堂之上东林党人甚多,如何能容他继续下去。
这番话,未过多久就传到了魏阉耳中。
“姓王的这话是说咱家名不正言不顺呢。”
魏公公嘿嘿一笑,他还想等等再寻镇江的麻烦,现在看来,得和老乡摆摆龙门阵了。传令下去,仪仗就多了一杆长幡,赫然是“钦差总理江北商务,兼查工饷”。
这衔头用屁股想也是自署的了,但不是凭空来的,而是前辈山东矿监陈增曾干过的。
只不过陈公公是自署“钦差总理山东矿务总监,兼查工饷”,到了晚辈魏公公这里是总理江北商务而矣。
“咱都要看看,他镇江府是不是真要和咱干到底!”
魏公公手下有兵,腰杆直,心里也不慌,命大摆仪仗,浩浩荡荡前往镇江府城。
途中,遇见紧急从扬州赶来的南直隶巡按御史刘广浩。
刘广浩见魏公公旗帜弓戟开道,声势赛过督抚,正义之心使他忘记自身不过随员数人,铤身上前呵斥制止。
“哪个拦咱?”
“回公公话,是巡按御史刘广浩。”
“巡按御史么?”
魏公公探手掀开轿帘,大刺刺地吩咐一句:“去对那巡按说,咱家奉旨出行,卤薄不算过分,巡按若觉咱过分,尽可上本告咱就是,却是不能挡咱的路。”
言毕,放下帘子继续闭目养神。
咱做太监的就得有逼格,要不然丢的可是皇爷的脸。
皇爷那老脸,能丢不?




司礼监 第七百二十七章 魏良臣到此一游
恭贺一了班长成为《司礼监》第四位盟主大佬,成功晋升秉笔!
另,咳咳,昨天,不胜酒量。说不喝的,也不准再倒,可那杯子不听咱的。
天地良心,当时咱真的是记着咱的读者,铁了心抬屁股要走的。
………
皇爷的老脸,绝对不能丢!
魏公公是铁了心的不丢皇爷老脸,更要为皇爷长脸。
怎么长?
外面不是说咱无法无天,跋扈嚣张么,那咱如你们愿好了。
也叫这些商人们瞧瞧咱的威风。
咱威风了,就是皇爷威风。咱有好处了,就是皇爷有好处。
为啥?
因为,咱代表皇爷。
这个逻辑是万万不能乱的。
经这么一遭,公公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哪怕是身无分文,只要出行有宝马,在别人眼中也是财大气粗之辈。
这道理搁现在他老人家处境是一模一样。
好话与你们说没用,好心与你们讲没用,那咱就露俩獠牙叫你们瞧瞧好了。
叫他们好生权衡到底是帮咱,还是不帮咱!
皇爷给的皮,老天给的鸟,不用白不用。
此去镇江城,便是要叫这城中的大小商人都知一个道理——宁得罪阎王,莫得罪魏阉。
至于区区巡按御史,官员们怕着,公公可不怕,吩咐下去鸣锣开道,莫和这酸材计较。
还是那老话,有本事便去告咱。
不想那刘巡按却是不领公公好意,直接就横在了队伍前面,叫嚷要公公出来一见。
前头带队的是曹文耀,知这巡按御史虽品低,但权重,可直达上听,因而不敢粗鲁待之,无奈只得遣人禀告魏公。
不一会,魏公公就有话过来,说是:“他要见咱,咱就得见他么?内外有别,他做他的巡按,咱做咱的内臣,井水不犯河水,咱偏不理会他,他能拿咱怎办?”
有魏公公这话,曹文耀自是不敢再耽搁,示意过去几人将这刘巡按“请”到一边去。
说是“请”,动作上却是不能太过客气,因而把个巡按大人气的怒不可遏,破口大骂起来,骂的很是难听。
曹文耀脸色难看,担心魏公公发火,正要狠心命人将这巡按连同随员都捆了送走时,身后传来车轱辘声。
“刘大人,天管得咱,地管得咱,皇爷管得咱,你可管不着!……咱这人也不傻,不会给你刘大人扬名立万机会的。”
随着车轮滚动,车窗中扔出一条帕子。
自始至终,魏公公都不曾探头和那刘巡按见上一面。
刘广洗气的噎住,脸上也似有羞色一闪而过,如被人戳破心思般,当真是一句话说不出。
魏公公在车上洋洋得意:想骗咱的廷杖,门都没有!
………
“大人,那魏阉带兵到东门外了!”
得了城门守兵通传,王应麟大吃一惊,失声对左右道:“魏阉要做什么!”
左右哪个知道魏阉要做什么,说他来攻打镇江城吧,他们自个都不信。可不是,这魏阉带兵来做什么?
也不管人家是来做什么的了,慌慌张张就全去了东门。
到了城头往下一看,城下竟真有千余兵马列阵而待,另还有三四百骑兵在阵左阵右驰来驰去,掀起黄沙滚滚。
闻讯而来的士绅商户都聚在城下议论纷纷,有头有脸的几个被衙役们请上了城头,见着城外的阵势,一个个都是恐慌不已。
有说叫知府大人派人去问问魏阉要做什么,也有说赶紧派人去南都报讯,又有说须马上调周边卫所兵来,也有说莫不如大伙凑些钱送给那魏阉,把这事摆平了得了,省的闹出大动静来。
说什么的都有,一时之间也没个章程。
知府大人那边也是恼着。
“真是蛇鼠一窝,天下官制都要叫他们这些阉贼败坏干净了!”
叫知府大人恼火的是自是那面绣有“钦差总理江南江北商务、兼查工饷”的长幡,照这长幡所绣官号来讲,那魏阉还真管得着他镇江府呢。
“本官倒要看看你这阉贼有无胆量攻城!”
王应麟恼火归恼火,可却暗自窃喜,因为那魏阉虽有爪牙兵丁千余,可没有火炮,更无攻阵器械,在城外摆这架势,明着便是唬人之用的,这便肯定城池无虞。
如此一来,反倒盼着魏阉使爪牙攻城了。
今日这么多人眼看着,他魏阉真敢如此,这“造反”的大罪便是板上钉钉了,届时就算皇爷包庇他,这满朝的文武也容不了他!
“诸位勿慌也勿急,一切尽在本官掌握之中。”
知府大人屹立城头之上,浑身上下凛然正气,令得众士绅商户钦佩万分。
忽的,那城下阵势动了起来,奔出十数骑来,有胆小之辈“呀”的一声失声而叫,只以为魏阉这是真来攻城了。
知府大人也是眉心一跳,定睛瞧去,虽说不慌,可心肝也难免扑通几下。
不过那十几骑显然不是来攻城的,知府大人饱读经典,虽不领武事,却也知这世上没有骑兵攻城的道理。
心道多半是魏阉使人要他这知府开城放他进来,但他王应麟身为镇江父母官,又如何能为阉人指使,更不会为阉人气焰压迫。
今日,他便要在这城头,当着这无数人面,叫那魏阉知道士大夫节气所在,叫他知道这天底下还有公义在!
只是,知府大人升腾的情绪却没能进一步升华,想象中的戏码也没有发生。
那十几骑行至城门一箭之地时就停了下来,没人对城上叫喊什么,只从马上跳下两个高大汉子。
二人下马之后,一人手中拿着块木牌,一人手中拿着铁锤。
尔后,于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的就将那木牌插在地上,一下接一下的敲了起来。
直到木牌被固定在地后,那两骑士才翻身上马,一转马头,十数骑又打马奔了回去。
这是闹哪出?
城上众人愕然,离的远,根本看不清那木牌上写的是什么,隐约好像就几个大字。
让他们更加惊讶和困惑的是,那十数骑回到阵中后,就听号角声响起,然后便见上千人黑压压的掉头往北而去。
这一幕,让城上好一片安静。
确认魏阉带人真是回了江边,知府大人才小心翼翼的叫人开门,领着一众随员走向那木牌。
到的近处,数十双眼睛不约而同射向那木牌,尔后,又是一片安静。
木牌上只有七个大字——“魏良臣到此一游。”




司礼监 第七百二十八章 魏阉猛如虎啊
魏公公就是到此一游的。
他老人家来素来知法守法,所以,不可能脑子一热就让安国寺他们把镇江城墙给定点爆破了的。
一没这贼心,二也没这贼胆啊,三则没必要。
此游,乃是展示公公他老人家的存在而矣。
存在,就是硬道理。
表面上看他魏公公是拿镇江城没办法,可仔细瞧却是那镇江府城上下若干人等,硬是叫他魏公公吓的躲在城中不敢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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