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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这是什么境界?
大抵杀人于无形便是这样了。
聪明人考虑事情的角度和一般人肯定不同,做生意的都精明。
因而,镇江城中的那些个不肯拿牌的商人得好生盘算才行,不要以为魏公公进不得镇江城,他们就能安忱无忧了。
你们这帮家伙一个个可是家大业大的,总不能一辈子躲在这镇江城里不出来,也总不能往后就不做买卖了吧?
今天有知府大人关门保你们,明日呢?
魏阉气焰为何如此嚣张,为何就没人来治他?
问题多了,人的思路才能开阔,眼界也才能宽广。
临走时,公公瞥了眼镇江城墙,他知道自个那老乡知府大人一定在城头上看着他。
今儿,就算给老乡一个面子了。
赵宝乐闷闷不乐,实在是不明白干爹怎么就鸣锣收兵了。
按他的想法,就算不敢打镇江,也得在城外放上几铳,显显声威才是。如此才能让城内那帮家伙知道干爹不是闹着玩的,可现在这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到了扔块木牌在那,算什么?
这不开玩笑么!
城里那帮奸商肯定更不把干爹放在眼里了。
“宝乐桑,你的不懂,”
真田一幅过来人的样子,指指后面的镇江城,“小小的镇江城,大大的魏公公。公公滴,风林火山,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你滴明白?”
曹文耀等人真是松了口气,他们还真怕魏公公发起疯来下令攻打镇江。
好在,公公还是理智的啊。
回到江中座船后,公公仅是草草吃了一碗红烧肉,便吩咐下去,连夜过江。
干儿宝乐见干爹为国操忧至此,连觉都不睡,不禁泪奔,跪求干爹好生休息,等明日再过江也不迟。
“特区尚未开张,咱家怎能休息!”
公公态度坚定,握紧双拳对左右道:“大家伙辛苦一些,要知道,咱咧少睡一些,皇爷那咧就能多睡一会。”
左右闻言人人动容,不过陛下睡不睡的和你魏公公有甚关系咧?
……
也就几日的功夫,扬州周郊诸县便有魏阉爪牙出没。
这些爪牙打着魏阉旗号,个个高头大马,到处说什么奉旨办差,捕拿通倭走私人犯,四处募人告密,与地方屡屡冲突。
数日间,便有商户十余家遭了难,不是家主被拿,就是商铺遭封。
爪牙横行同时,魏公公大张旗鼓巡行至扬州运河,在运河边好生看了半天后,便令继续出发。
后每至一处,魏公公仪仗必旌盖车马、旌旗招展。
前有三十六披甲骑士,后有七十二执刀锐士,两侧是马队,队尾则是一营持火铳官兵。光武装犬牙辈就千余人之众,一路行去,浩浩荡荡,锣鼓喧天,鸡飞狗跳。
至江都县,县令胆小,不敢关门不纳。
魏公公大驾进城,使两高大军士举两面银牌于最前。
一面上书:“凡告官商巨室违法致富者随此牌进”,另一面上书写:“凡告官民人等通倭走私者随此牌进”。
此二牌一出,县中顿有“义民”出面检举奸商,其后沿途所经,凡于北固山拒领铁牌者都难逃罗网。
今日抓你,说你家通倭走私;明日捆他,说他家有不义之财。
罪名种种,尽为信口加之,时人皆说莫虚有。
而对刚捉到的人犯,魏阉概都不见,只叫人押着游街示众,令观者胆颤心惊。游街完毕,再使人问自愿否。若答自愿,则立即松绑好酒好菜招待,如答不自愿,则立时快马送至吴淞,谓下海狱专办大案。
此举令得人犯家属不知生死,不知音讯。为救人,家属只得纷纷携重礼请求魏公公赐予铁牌。
魏公公嫌见人麻烦,一律使干儿赵宝乐出面接待。
赵宝乐自是公然勒索,少则数百两,多则上千两,前后竟收了一万多。也是懂事,收了银子后除私扣小部分,余者都上交干爹处。
“好儿子,能干,点子多,咱没看错你。”
瞅着这献上的白花花银子,魏公公喜不自禁,连声夸赞干儿。之后,却命左右将这些白花花的银子原封不动,统一打包,装了几大车送往北京,称是为太后大寿特意孝敬银。
也非处处受魏公公爪牙相欺不敢言作,高邮便激起了民变。
该县商人董三郎从前曾为太湖水匪,年轻时颇是干过不少杀人劫财的勾当,胆子很大,后不知怎么洗白了自身,落脚于高邮摇身一变成了大商贾。
说来也奇,这董三郎底子不干净,偏是个嫉恶如仇之辈,也不知是受了哪个酸秀才蛊惑,还是脑中缺根筋,竟在魏公公部下上门拿人时公然拒捕,带着十数弟兄伤了魏公公手下两人。
尔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以替天行道,替士绅百姓讨还公理名义号召高邮商民一起反抗。半日间,便聚集三四千人围了魏公公仪仗所在的驿站。
公公那正吃午饭,夸高邮咸鸭蛋不错,陡听急报,也是一愣,待闻那董三郎竟要他老人家出面交涉,二话不说便令曹文耀平乱。
曹文耀领命,指挥官兵放铳,一轮铳响,聚集商民便哄散。郑铎又领马队驱散抓捕,将那董三郎一众擒住。
被带到魏公公面前后,董三郎这才慌张,连声叫喊:“我愿领牌,我愿替公公效命!”
魏公公敲了敲咸鸭蛋,一边剥壳,一边叫人将这三郎拖出去处死。
事后,高邮士绅有感董三郎反抗权阉的义行,在魏阉走后,偷偷替董三郎收尸,并写文祭拜之。
“都道苛政猛如虎,如今却是魏阉猛如虎!”
江北有识之士无不愤慨。
与此同时,流言纷传。
说某阁臣上疏,请求重重惩办魏阉,皇帝已答允。
又说锦衣卫的缇骑已出京师南门,正快马加鞭奔扬州而来,正是奉皇帝旨意兴师问罪来了。





司礼监 第七百二十九章 良臣啊,叔要阔了
御马监的刘督公真是个信人,二叔在积水潭呆了不过几天,刘督公就和孙暹大老爷打了招呼,说是有个叫李进忠的人不错,想给安排在甲字库办事。
李进忠这人,孙暹记得的,说起来倒也能算他名下的。
因为当年就是他将人带进宫的,先是安在都知监杂扫,后来发到积水潭马场,再后来好像听说叫王安要到东宫去了。人是个老实人,很不错。
可是孙大老爷好像记得去年李进忠不是跟他求了情去丘乘云那帮忙的么,怎么这又回来了?
疑惑归疑惑,安排个人这种小事孙暹大老爷自不会不给刘吉祥面子,所以写了条子叫管甲字库的干儿孙进喜把这事办了。
只不过,孙暹大老爷却是不知道,那刘督公有事瞒着他呢。
要是孙大老爷知道那个李进忠还有个叫魏良臣的侄子,这条子肯定批不出。
得知自己竟然能在甲字库办差,二叔当时就当着一众恭贺的“前同事们”跪在了地上,对着御马监方向不住磕头,还哭得稀里哗啦,说什么刘督公就是他李进忠的再生父母,自己这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报答不了刘督公的恩情啊。
马场管事太监陈宏好一阵劝才把二叔情绪给稳住,之后就叫人领着他去甲字库。
有干爹的条子,甲字库的管事太监孙进喜肯定不会刁难二叔,照规矩补了手续,先安排在库里做些杂扫粗役。
这也是应有之意,甲字库可是内廷三大库之一,当差办事的都得有文化,二叔大字不识一个,哪可能管账管库。就算上面有人提携,也得先跟着打下手,熟悉流程再说。
二叔呐也是厚道人,二话不说就光荣上岗了。
打这以后,甲字库什么粗活脏活都是二叔他老人家抢着干,哪位公公有个什么事要跑腿的,要出力的,头一个准是二叔抢着来。
甚至连茅房那边二叔都天天去清洗几回。要是恰巧碰上哪位管事的来出恭,二叔更是在外面打了湿毛巾备着,把人管事伺候的都过意不去。
三下五除二,没几天功夫,二叔算是在甲字库立住了,上上下下都喜欢这位老实厚道的李大傻子。
库中人有事没事总会逗弄二叔,二叔也欢喜,就好像回到东宫那会天天给校哥儿当马骑的日子。
别说这甲字库真是好地方,油水足啊,哪怕二叔是个没职事的粗役,上面公公手缝里流点下来都把他老人家吃的肚子滚圆。
二叔自个也感慨,活了一把年纪了,总算是不用再挨饿,饭里也有油水,天天都能吃上大肥肉了。
有一次,二叔没事时特意请人用库里称银的大秤,把他吊起来称了下,结果比上个月足足胖了二十多斤呢。
这才多久的功夫,吓的二叔连说以后不能再吃大肥肉了。
管库的几人在边上笑二叔这是贴膘了,等年底要把二叔给磅了吃肉呢。
二叔在边上嘿嘿直乐。
月底这天,二叔和人吃酒,无意间听一位管事奉御说,明天是管库孙公公的生日。倒不是大寿,而是小寿,四十三岁,所以孙公公没有操办。
二叔听了这事,想着人孙公公对自己不错,于是第二天天还没亮,二叔就早早起了,拿着扫把和簸箕就奔孙公公院子打扫了。
因担心动静大搅了孙公公睡觉,二叔轻手轻脚的,连呼吸都控制着。中途打喷嚏都是用手捂着嘴巴,忍了又忍实是忍不住再喷了一下的。
扫完地,又拿拖把拖了遍,趴在地上仔细扫视没有遗漏之处后,二叔才心满意足的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
走时见到孙公公院里长的花草好像不太修整,于是又拿剪子给宋公公院里的花啊草啊都修葺了下。看到有盆花开的真是好看,忍不住就剪了朵插在头上,学着戏台上的戏子翘起兰花指,扭了扭屁股呢。
孙进喜推门刚想伸个懒腰就见院里清爽一片,正诧异时就见到角落里一个傻大个正蹲在那扭屁股,头上还插着朵花,实是好玩,不由放声笑了起来:“哈哈,李进忠啊,你活像戏里的媒婆儿。”
“公公这是夸进忠咧…媒婆儿可是好人咧,没个媒婆儿,这天下间的小郎君和小姐们哪能成双成对呢,又哪有娃来抱咧。”二叔憨笑着起来,快步过去给孙公公打洗脸水。
“公公,小的伺候您老洗漱。”
孙进喜嗯了一声,暗道这李进忠真是有孝心。
接过二叔递来的脸盆,孙公公再仔细瞧了瞧二叔的脸,见上面满是皱纹,两鬓也是白多黑少,想到此人进来是干爹写的条子,不由说了句:“倒是难为你了,下月你跟王家兄弟学学点库吧。”
点库是甲子库最关键一环,内中铺垫和增耗可是来钱的好路子。
所谓铺垫,始于嘉靖年间,是指内库在接收商人所交的物料时,要求带有相应的包装、垫衬等物。
增耗,却是库里跟地方学来的,即收东西的时候,要求比原定数量多出一部分,作为抵顶损耗之用。
有这两个规矩在,可做文章的地方就太多了,一直以来也是甲字库办事人员大捞油水所在。
孙进喜要二叔跟着学点库,那无疑就是一个好前程啊,可把二叔激动坏了。
“多谢公公恩典,进忠一定好好学,往后伺候公公一辈子!”二叔眼眶一红,差点就要落泪。
孙进喜摆了摆手,笑道:“咱要你伺候一辈子做甚?你好生做事便是,咱这里办事没别的讲究,好好干便是了。”
“是,是,公公放心,小的一定好好干,好好干…”
二叔呢喃着,只觉天地间都灿烂无比,只觉这人世间到处都是幸福。
良臣啊,叔要出人头地了,叔要出人头地了!
二叔欢喜的走路都轻松起来,一蹦老高,看得路过的伙者乐的合不拢嘴。
应元、进教,你俩再咬咬牙坚持坚持,等俺攒够了钱就替你们疏通去,日后有俺一天富贵,就有你们一天富贵。
二叔暗暗发誓,又想侄儿那边不知什么情况,也不知刘督公是怎生搭救的。




司礼监 第七百三十章 圣旨密封
“济宁太白楼名闻天下,咱早年间就知此楼,听说原是唐代贺兰氏经营,后传诗仙李白于开元年间曾携夫人许氏及女儿平阳迁至济宁,就住在这太白楼前,每日与志同道合之辈荒饮,真是快活哉…”
王体乾看着眼前这座太白楼,想着当年诗仙的豪迈,不胜感慨。今日他本是不想上岸的,可既来了济宁,错过这运河北岸的太白楼就未免太可惜了。
“王公公,这么说来,这酒楼有上千年了?”
李维很是吃惊,这太白楼坐北朝南,十间两层,斗拱飞檐,修的颇是雄伟壮观,但实是看不出有千年历史了。
王体乾摇了摇头:“不然,原先那太白楼早是毁了,尔今这座乃洪武爷时济宁卫指挥狄崇使人重建的。”
说完,一摆手,乐呵呵的走在前头,“走,进去吃上一顿,饮上两壶,沾一沾李太白的仙气。”
“嘿,要得要得,沾了诗仙的仙气,弄不好咱兄弟二人也能七步成诗呢。”
李维咧嘴直笑,拉着田刚兴冲冲的跟在王体乾后面。
这一路,他二人跟着王公公真是海吃胡塞了,兄弟两个出了那么多公差,就属这一回最是快活。
“咱们可不沾李太白的仙气,沾的是王公公的福气才是。”
李维这人最会说话,知道这位王公公如今是尚膳监有职事的,听说贵妃娘娘都知道有这人,所以巴结一二只有好处没坏处。
王体乾听了这话,嘿嘿一声:“咱家哪有那多福气给你们沾,你们啊是沾的那小案首的福气啊。”
这话半点不假,出京时司礼监文书房的写字太监李永贞,带着一个叫陈默的人找过王体乾,送了对方五百两程仪。
王体乾自是知道无功不受禄,也知此事定和圣旨所牵涉到的魏良臣有关,因而直接问对方的要求。
如果是小节,能办到的,他王体乾一定给面子,毕竟,这魏良臣可是当初他从肃宁带进京的,二人之间有香火情份。
再者,那魏案首也真是他王体乾的福星,自打那次之后,他便走了好运,现在终是升了尚膳监监丞,不枉这些年苦熬了。
所以,能方便的,王体乾自会方便。
结果,对方并无任何让王体乾感到为难的要求,只是请王公公路上走慢些。
这个要求对王体乾来说再是容易不过,皇爷只是叫他去宣旨,可没说几时到。
于是,就顺水人情,走慢些权当游山玩水了。
有五百两银子带着,路上又有什么吃不起的呢。
“卑职晓得魏公公对咱们好,可魏公公人在江南,王公公却在眼前啊。县官不如现管嘛…”李维一脸谄笑。
王体乾知这锦衣总旗素来油嘴滑舌,人却不坏,因而也笑道:“你小子倒是会说话,有前途。”
“客官,里面请!”
说话间王体乾当先进了酒楼,有伙计见来客赶紧过来招待。
王体乾也不看菜,叫伙计捡招牌菜上来几道,又要来两壶酒,坐在靠窗位置便吃了起来。
李维吃了几口很是不错,随口问道:“王公公可是御膳房的行家,这太白酒楼的菜可入得了您老法眼?”
“尚可。”
王体乾放下筷子,李维忙替他把酒斟满,坐下时故作不经心的问了句:“王公公,陛下对江南的事到底怎么说法?”
王体乾端起酒杯浅尝一口,然后瞥了眼李维,微哼一声:“这么多天了,你小子是不是憋的很难受?”
李维讪笑几声。
田刚也放下筷子,有些期盼的看着王体乾。
“莫打听,到了地头宣了旨,不就知道了么。”王体乾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两位锦衣卫总旗。
李维正想着如何才能从王公公口中套出点东西来,田刚犹豫了下,却坦言道:“不瞒王公公,我和李维都受过魏舍人的好,他现在惹了大麻烦,我兄弟二人实是担心他。”
此话是真心。
听说有圣旨发往江南,是和案首舍人有关的,李维可是特意让田刚去找了他那位族兄田尔耕,这才把护送宣旨的公差抢到手。要不然,他们二人已经升为总旗,这种跑腿的差事根本用不着他们。
王体乾在关外时就知这二人和魏案首关系很好,因而微一点头,琢磨了下,说道:“咱家知道你二人跟着小案首出过关,不过这旨意内容是什么,咱家也不知。”
王体乾没有说谎。
他怀中的圣旨可没有经内阁票拟,也未经司礼监批红,乃是中旨直出,故而是密封的。
除拟旨人及皇帝本人外,知道这道旨意的人绝计不会超过五人。而作为宣旨的太监,王体乾也只能到地头才能解封宣旨,那时方知旨意内容。若之前就敢私拆,那是要杀头的。
李维和田刚其实也知道这位王公公不定知道圣旨内容,但总抱有幻想,毕竟旨意是对方从宫中领出来的,总能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
现在看来,这位王公公怕真和他们一样不知情。
田刚叹了一声:“是福跑不掉,是祸躲不过,魏舍人能不能过这关,看天意了。”
李维不知说什么。
“是么?”王体乾将杯中余酒一饮而尽,爽朗一笑,“若是祸事,咱家还能请你二人在这吃酒?”
“啊?这么说来舍人他无事了!”田刚和李维都是一振。
王体乾笑而不语,虽然圣旨内容他没有看过,但从金公公的脸色和语气判断,皇爷这回怕是要保人,就是不知具体怎么个保法。
李维和田刚对眼一眼,均可见对方眼神中的轻松之意。
王体乾没再猜测旨意内容,拿筷子指了指桌上菜:“快吃吧,吃完上船继续赶路。”
接下去可得适当加快一些了,要不然再这样慢下去,就会适得其反了。却不知那位小案首叫他王公公走慢些,又为的是什么?
引蛇出洞?
李永贞走前说的这成语是何意思。
………..
感谢下以下两位读者一直以来对骨头的打赏,虽然二位不是大额打赏,但却始终持之以恒,日复一日,实令骨头感激与感动。
二位兄台便是“汉族网麦冬”和“吃清屎的叫兽延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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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七百三十一章 赵家儿媳
?
泰州赵府。
自家主赵恒友被抓走之后,赵家上下就乱成了一锅粥。
赵恒友只有一个独子赵建元,可这个儿子是个纨绔子弟,打小就不知道好歹,成年之后一天到晚就知道和狐朋狗友厮混,赵恒友气的都揍过他几回。
可儿子大了,揍又有什么用?
没办法,只得张罗给他娶亲,媳妇是城中大户王家的闺女。
那王家早些年可是出过举人的,要不是赵恒友下了重金,王家绝不会把闺女嫁给一个不学好的子弟。
成亲两年多,媳妇肚子一点没动静,赵恒友急的啊,偷偷把儿子拉过来问。可儿子却说是媳妇肚子不争气,不关他的事。
起初,赵恒友也真以为是儿媳妇的问题,直到有一次管家偷偷告诉他公子在外面染了坏病。
这可把赵恒友吓坏了,又惊又怒赶紧把儿子找来问。赵建元见事情包不住了,只得哭着告诉他爹,他的子孙根已经没用了。
赵恒友脱下儿子的裤子看了一眼,当场就晕了过去。
之后,他再也没有管过这个该死的儿子。
只是,一年多后,儿媳妇王月娥的肚子却大了起来,而随着自家妻子的肚子变大,赵建元的脸却是一天比一天难看,浑然没有得子的喜悦之情。
泰州城的人常见到赵家公子在酒楼喝个烂醉,然后赵家人急慌慌的过来将他抬回去。
当爹的出事时,赵建元不在家中,等他知道消息时,他爹已叫魏太监的爪牙带到江上去了。
一个不学好的纨绔子弟能有什么办法救老子,所以王氏这个赵家的儿媳妇成了唯一的主事人。
……….
天色已经很晚了,王月娥挺着个肚子呆呆的坐在堂内,她已有孕五个月了。
边上站着两个十五六岁的丫鬟,都是赵家的家生子,长得颇是好看。
夜已经很深了,王月娥却迟迟不愿睡去。
两个小丫鬟年纪小,努力忍着瞌睡,不时偷偷转过脸去打个哈欠。
打了三更后,管家于德见少奶奶这么呆坐也不是回事,便进到堂内劝道:“少奶奶,您还是先去睡吧,南都真要有什么消息过来,有我在这侯着,您放心就是...再者,您也别太担心,咱家老爷是侯爷的亲外甥,咱赵家又根本没有通倭走私,老爷是不会出事的。”
丫鬟也劝道:“少奶奶,您还怀着身子,可不能这样熬,还是赶紧歇着吧。”
王月娥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她嫁到赵家时十六岁,成亲已近四年,上月才过了二十岁生日。她容貌甚美,但体态有些柔弱,所以怀孕之后身子一直不是很好,得要人精心照顾。可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的丈夫不闻不问,她又怎能不问呢。
“南京城,府里都要使银子,京里也要送银子,不管花多少银子,都得把老爷救出来!要还不行,咱们就去告御状,我们赵家向来奉公守法,老爷好端端的做生意,昨那魏太监说抓老爷就抓老爷呢?他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王月娥紧咬薄唇,急促的呼吸令得她腹部不住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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