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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这一次他老人家巡视江北,为确保自身安危,光步军就带了两营出来。
总体兵力仍是不多,但放眼大江南北,还真没人能制住他魏公公。一府一州一县之驻军,更是不被他魏公公放在眼里。
要不是犯忌讳,魏公公都有意叫大岛他们这帮倭人再到南京城下转上一转呢。
入城之后,魏公公突然勒马站定,朝正准备率部入城的三个标总大岛由加利、山本幸二、兵次郎吩咐道:“入城之后,智字标驻东门,信字标驻北门,智字标驻南门,余下亲卫一部并马队一部随咱家驻西门。即刻起,这宝应县只许进,不许出,要有一人溜出了城,本官唯你三人是问!”
最后一句,听着更像是说给梅知县听的。
“遵令!”
大岛三人立即领命率部而去。
“赵明,你带人逐一搜查,梅大人会派县中衙丁供你驱使,只要看见疑似当兵之人,不管对方是谁,都先给咱拿了!”
梅知县听了这话,一个激灵。
“是,公公!”
正要带人去时,赵明想到什么,忙问魏公公:“公公,要是那些人反抗怎么办?”
魏公公不耐烦的一挥手:“有敢违抗者就地处决!”
“啊?!”
梅知县听了这个命令,立时愣在了那里,这魏太监难道真要和高邮卫火拼不成!





司礼监 第七百三十五章 魏公公不明觉厉
魏公公摆碗,有钱捧个钱场(订阅打赏),没钱的捧个人场(推荐),将来公公荣升千岁之日,必是鸡犬升天,人人得道之时!
善,我都倍感荣焉,尔等还迟疑什么,速速充值啊!
………
如果高邮卫那帮人真有胆量和公公对着来,公公他老人家也不怂。
以前,他对建州怂过,那是没实力。
现在,他老人家想怂都没得怂。
人的名,树的皮,跋扈嚣张的名声打出去了,还能由着他收回来不成!
公公他何苦来哉在江北这般干,真跟个无法无天的阉贼一样,为的不就是想尽快打出一番天地来么。
时不待我啊!
海事不是请客吃饭,总得流血牺牲。
你们不让咱好过,咱就让你们过不好!
公公清醒的很,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不是莽夫,除了枪杆子这个依仗,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万历这个皇爷。
这位皇爷,真是有钱就能推磨啊。
钦准胡作非为,还能怂?
九年!
公公还有九年可以为所欲为。
陛下不死,公公必成圣人。
陛下若死的早了,公公就真成阉贼了。
也是欺软怕硬,公公贼着呢,他为何不敢带人去南都,去苏州大闹?
那的商人可比江北的更有钱,规模也更大。
公公是这么想的,凡事都要从小做起,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嘛。
先解决了江北,把特区开张起来,再图江南,尔后是浙江、福建,广东,最后就是大东亚了。
这样,循序渐进,才合做事之道。
一口,吃不了胖子。
一口咬的太大,也咽不下去。
先前在江北诸县各种作为顶多算是小打小闹,宝应城这一幕,算是魏公公宣告自己正式晋升“权阉”了。
士绅富户们知道拿钱买凶,公公这里同样也花钱买义民。
几条线索指向,这些日子有不少“凶徒”来了宝应,以便寻找机会行剌公公他老人家呢。
而宝应城位于高邮卫两个千户所当中,又是必经州城和运河流经之地,那些凶徒以什么人为主,答案自然呼之欲出了。
公公意在宝应来一场大搜捕,杀上一些,以示震摄。
不过,局面有点失控。
主要是魏公公疏忽了部下官兵的素质。
要知道,他的部下官兵九成九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
倭兵们不说了,那都是曾经在朝鲜八格牙鲁过的,马队这边则是充斥辽东马匪和高淮的飞虎兵,一个个都是大爷当惯了的。水营那里更是在朝鲜和八格牙鲁真刀真枪拼过命的,这一个个的可都是舔过血的亡命家伙。
而家乡子弟从前倒是一些良善守法的农民,可突然间成了官兵,跟着魏公公做了几桩大事,还天天跟着帮马匪、倭兵厮混,时间一长,不跟着发生质变才是稀奇事。
因而,有胆大包天的公公撑腰,又有家伙什在身,上千真正的“凶徒”进了城,城中立时鸡飞狗跳。
具体情况,魏公公都不愿细探究,反正极为不好。
好在各处人马不断回报,这边抓了一批疑似当兵的凶恶之徒,那边有数十人持械拒捕,又有宵小贼人到处逃窜躲避抓捕,这让公公稍感安慰。
扰民是扰民了,但总是有收获,只要不是伤人性命,事后多少给被侵扰的百姓补偿便是。
另外,因是头一回这般全城搜捕,官兵们“业务”显然不太熟练,各处进展缓慢。倘换京师的厂卫干这事,那肯定是顺手多了。
魏公公不快,一勒马缰,传令下去,要各营各标加快速度,再这样拖拉下去,何时才能结束。
小田忙派讯兵四下传令。听到号令后,官兵们在军官的带领下加快了盘察的速度。
不时有官兵押着用绳子五花大绑的各类人等带到县衙,大多数看上去符合“可疑之人”的特征,要么长得凶神恶煞,要么人高马大,要么就是手上布满老茧。还有些则是“不打自招”,这边搜捕的官兵还没动手,那边就自个报名说是哪个千户所,哪个百户所的。这些人也不知发生什么事,害怕大水冲了龙王庙,结果就是自投罗网了。
宝应城的市井无赖,泼皮油混都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好端端的在家祸从天降。搜查的官兵见他们那吊样,也不问青红皂白,有没有犯事,一律当可疑分子抓走。
当然,无辜者还是很多的。
比如,很多进城的庄稼汉都叫抓了起来,原因是两手老茧。好在,魏公公及时纠正,要梅知县派六房的人好生核实,但是本县的人,没犯什么事的,稍后便给放了。
现在,却是不能放,只叫先押在大牢中。
对那替百姓求情,想先放人的梅知县,魏公公如此于他道:“咱治匪不讲别的,就讲一句,宁抓错一千,不放过一个!”
一个时辰过去,进展开始变得迅捷起来,成果也是越来越大。初步估计,至少捉了一百多高邮卫的人。
内中,有军官,也有士兵。
不排除他们中有人只是路过宝应,或来办其它事,但暂时没有时间审问他们来宝应做什么。
除了高邮卫的人,也捉了不少身份不明的人,期间发生过几起拒捕,当场死了四人。
梅知县领着县衙六房的人倒也配合,因为他们原先担心魏太监使人在城中胡来,但发现虽有死伤及乱捕之事,但魏太监那里还是颇有约束,百姓被扰毕竟少数,所以也就放下心来,默默帮着做事,只盼这魏太监早点把事做完早点走人。
至于魏太监为何要在城中大肆搜捕高邮卫的人,以及城中为何出现这么不明身份之辈,宝应县衙一干人等可是明智的不过问。
然而,谁知下午的时候,魏太监却突然派兵进入城内几家士绅家中搜查。此事让梅知县大吃一惊,急忙赶来劝阻。
魏公公这边也怒着,就在刚才,大岛派人来报,说是一家人竟然不把官兵放在眼里,公然喝骂,还指使家丁拦阻官兵办事。
“他们都骂咱家什么?”
“这…”
大岛有些不敢说,刚才那老头骂得非常难听。
“不用讳言,但说无妨,咱家不会怪罪于你的。”
“是,主公。”
大岛不再犹豫,操着夹生的汉话一五一十道:“那老头的骂我们是什么阉贼鹰犬,爪牙、土匪,还说主公大人……”
夹七夹八的说了一通,无一不是极为难听的咒骂之词。
“有意思,这老头胆子很大嘛。”
魏公公不明觉厉。




司礼监 第七百三十六章 不怕掉脑袋么?
?
不明觉厉的魏公公决定亲自上门服务,给老头送温暖,让他感受下内廷新晋权阉的和睦春风。
当下就是甲士开道,长幡林立,旌旗执仗。
沿途百姓见了,人人寒噤。
到了地方,见府上匾额题着“进士高中”四字,这就彰显主家身份了。
要么是家主高中进士,在朝为官,要么就是家中有子弟如此。
这,便是正儿八经的官宦之家了,难怪敢不把他魏公公放在眼里。
不过,进士这种东西,旁人尊得敬得,独魏公公不放在眼中。
他老人家在特区办的学习班中可是网罗了不少进士呢,甚至现任官都有。
那个地魁星神机军师顾大章可不就是在任的常州教谕么。
魏公公把这位常州教谕“雇佣”了,也没见常州府哪个跳出来和他魏公公讨论下人事编制的问题。
小角色,小角色而矣!
魏公公微哼一声,不过也是有些羡慕啊。
暗道:区区“进士高中”有什么威风的,改日咱家在梨树村弄个“天赐大珰”可比你这“进士高中”要拉风的多。
说那日,肃宁梨树村上空突有红光万丈闪耀,尔后飞来百朵五彩祥云,云端有神衣绯玉,云中萧乐。约半柱香后,四里八乡只见云上突有一光身小童子从云端降下来,径直落在村东魏家屋顶,之后便听婴儿一声长啼,紧接着就是百鸟来朝,最后还隐约能听狐狸叫什么八千女鬼兴大明什么的……
天赐大珰,光宗耀祖,永载史册!
魏公公遐想联篇,是时候为老魏家编纂叔侄出世的天象吉兆了。
得不重样,自家是光身小童子降世,二叔那就得是天星元灵入世了。
………..
“进士高中”魏公公瞧不上,不过这家倒真是宝应的大户。门第修得十分气派,占地也大,一看就是那种在地方排得上号的的土豪。说不定那个宝应县没事的时候还常到这家来喝个茶,聊个天什么的。
这年头,家有举人都是乡贤了,一个进士换个土豪,也不奇怪。却不知这家的进士是做的什么官,自家又认不认得。
要是有“阉党”的香火情份,魏公公也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但若是东林那边的,那就顺手敲打了。
在一众甲士的簇拥下,魏公公迈上台阶,步入大门。映入眼帘的是几十个拿着刀剑的壮汉在和自己的部下官兵对峙。
那群壮汉后面则是站着几个穿着颇是富贵之人,当先乃一白发老者,远远瞧着便是一身正气,且无形之中有威压散出。
这是筑过基的。
魏公公停下脚步,往戴着玉扳指的中指上吹了口气,漫不经心的问大岛:“这些是什么人?”
“主公,应该是这府上的护卫。”大岛毕竟是倭人,于家丁这个概念不是太明切,因而将眼前这些人当成护卫。
“护卫?”
魏公公摆了摆手,“明明是帮匪人,哪是什么护卫?”
大岛闻言,顿知公公意思,立时挥手,一队手持火铳的倭兵涌了进来。
见着官兵手中有火铳,那数十壮汉不由都是一惊,纷纷看向身后的家主。
家主自是那筑过基的白发老头了,他微一沉吟,迈出人群,扬声道:“来的可是提督海事魏公公?”
魏公公没答他,左右看了眼,小田立时去搬了只凳子过来。
这凳子是院中仆人打扫用的,小田粗粗抹了下,一点也不配魏公公的身份。可出门在外,魏公公也不能老叫人把他那张虎皮椅子抬着吧,所以也就将就凑和,一屁股坐了下去,这才看了那老头一眼,淡淡道:“你是什么人?”
“老夫太仆寺少卿李克元!”老头见面前这小太监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虽听说这小太监跋扈异常,但心头还是万分恼火。
太仆寺少卿,这算是副部官员了,也是京官。
宝应城中突然冒出个副部官员来,无论如何也是很吓人的了。
魏公公也是诧异,看不出啊,难怪把个“进士高中”高挂,原来还真是位大官。
不过,也仅是诧异了下,之后便是随口问了声:“可在任?”问话的时候,心不在焉的把玩着玉扳指。
“老夫已致仕。”
李克元的脸色很僵硬,他没想到自己报出名号,这小太监还敢这么轻慢他。
“既是致仕,就不能再称官身,若不然,咱大明朝得有多少官啊。”魏公公正了正脸色,一道锐利的目光落在李克元脸上,“说说吧,你为何拦阻咱家的人查案?”
“敢问这位公公,我李家犯了什么事?”
李克元脸色难看,愤愤不平。
魏公公摇了摇头,道:“你家没有犯事。”
听了这话,李克元自是气不打一处来:“既未犯事,为何派兵入我府上!”
“梅知县,你说于他听。”
魏公公突然指向带着几个随员刚刚赶到的宝应梅知县。
梅知县咽了咽喉咙,硬着头皮上前道:“李大人,县内有盗匪出没,险些劫了魏公公卤薄,公公这才差人搜捕盗匪……”这是把魏太监的理由重复了一遍,不带半点私人感情,也容不得他有什么怪话。
待梅知县说完,魏公公这才眼皮一抬,微笑道:“听到没,咱家只是叫人例行搜查。”
“那为何搜到我府上!难道魏公公以为我李家是那种包藏祸小之辈吗!”李克元脸色铁青。
“咱家说了,例行搜查,无论何人休家,都要查。”魏公公语气平静,律法面前,官民平等。
“魏公公莫非没瞧着我府上那进士高中的匾额。”李克元微哼一声。
“见着了。”
“既见着,为何还要搜我府上?”
“咱说了,无论何人何家,都要查。”
李克元再是忍不住,喝了一声:“你查得别人,偏是查不得老夫府上。”
魏公公大奇:“为何查不得?莫非这中过进士,做过官的就可以凌架于律法之上了吗!哼,真是无法无天了。”
“老夫虽致仕,但仍是在籍官员,府县都得礼遇老夫,便是老夫真的犯事,也须天子圣旨来拿老夫,你区区一太监,如何就敢擅自派兵入我府上!要照老夫说,你这太监才是目无法纪,无法无天!”李克元掷地有声,吓的梅知县脸都白了。
魏公公不怒反笑,“咯咯”笑了起来:“啧啧,你这致了仕的太仆寺少卿是来找咱的麻烦吗?”言毕,修旨轻弹,皮笑肉不笑,“咱们太监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你这样骂咱家,不怕掉脑袋么?”




司礼监 第七百三十七章 用心打、着实打
“魏公公息怒,李大人不是这个意思,容下官与他细说…这事乃是误会,说清楚便好,何必动怒呢…”
梅知县不能干看着了,这李克元可是宝应出过的本朝最大官,不止在宝应,便是整个扬州都是赫赫有名。倘若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怕他这知县以后就难做了。
魏公公微嗯一声,毕竟是做过副部的官员,多少也要给点面子。虽说内外有别,但大家说起来也都是一个单位的,奉的一个董事长嘛。
只要李克元低头,震摄效果就能达到,没必要真把人往死里弄。倒不是不敢杀一个退休的高官,而是事后总有麻烦要收拾。
皇爷那里再是保他,怕也不愿意一个接一个的收到让他老人家心惊肉跳的“噩耗”吧。
但真应了那句老话,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李克元的调子比魏公公还好,丝毫没有认错的念头,相反还训斥了梅知县几句。大意你这知县是如何当的,岂能纵容阉人率爪牙在城中荼毒百姓,真是枉为一方父母了。
梅知县那个急啊,魏太监脸上的笑容可是越发的碜人了。
“拿下。”
魏公公拂然挥袖。
梅知县知道不好,还想求情,却被魏太监的眼神吓的退到一边。
公理只由枪杆子决定,黑白颠倒过来仍就是黑白!
能不废口舌的,魏公公断然不会浪费唾沫星。
如李克元这种人,官本位思想是烙在骨子里的,与他讲太多,也是白讲,不如直接一些的好。
“老夫行得正,坐得直,你凭什拿老夫!”
李克元话音刚落,就见几个魏阉爪牙按刀向他冲来,不待他呼喊什么,就被这几个爪牙按住擒在手中。
府上众家丁不是没有人想上前救老爷,可对面持铳官兵却不约而同将铳口高举,火绳随时都会点燃,再见外面更有虎狼之士披甲冲入,任他们一个个平日再如何吹嘘自己身手好,忠心耿耿,也是骇得不敢动。
“阉贼,你敢!”
李克元兀自不服,挣扎之下却叫亲卫用刀背狠狠捅在胸口,顿时巨疼难忍。
梅知县目睹此情形,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在魏公公边上吱吱唔唔,愣是不敢说出求情的话。
“颠倒黑白,天理难容!”
李克元喘着粗气,双臂用力一挣,胸口剧痛袭来,强提一口气,怒道:“你这小太监敢私设公堂,滥杀忠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魏公公都不正眼瞧这李克元,只看向那帮不敢动的李府家丁。
这帮家丁最大的依仗便是自家做过太仆寺少卿的主人,可如今这主人却被魏太监说抓就抓,半点顾忌都没有,他们又哪里来的底气还敢执刀拿剑。
于是,在魏公公冰冷眼神的注视下,众家丁纷纷扔下手中的刀剑。这帮家丁中除少数几个是李家的家生子和李克元在京里招募的仆人外,倒是有不少就是邻近高邮卫左千户所的。
只是兵籍挂在左千户所,人却在这里充当护院打手。
这也是各地卫所公开的秘密了,无能的没背景的老实替军官种田做营生,有些本领或有关系的则是在卫所得好差事,要不就在外接活,好活坏活都有。
据说,扬州这段漕运就有不少高邮卫的官兵混迹其中。至于在官绅家中做护院的,那就是数不胜数了,且多半还是被上官直接差过来的。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而矣。
“岂有此理!”
李克元不怪府上家丁没有胆量,魏太监手底爪牙甚多,装配也好,不是他们能敌的。他只叫魏太监那八个字给气着了。
若照魏太监这话所说,他堂堂进士及第、太仆寺少卿才是奸贼。
这不就是活嚼蛆嘛!
梅知县一脸无奈,外加一脸无能。
事实明明不是这小太监所言,偏是半点反驳不得。
真不知他这知县是祖上积了什么德,才惹来这等瘟神来祸害他。
“还敢嘴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岂容你这老匹夫诬陷咱家!”魏公公浩然正气由脸而出。
李克元气急之下吐出一口唾沫,狠狠“呸”了一声,不偏不倚落在魏公公脚尖上。
魏公公眉头一挑,也不恼,只俯身用帕子将那口老痰拭去。然后摆了摆手,吩咐左右:“给咱家打,打到他嘴里吐不出东西为止。”
“得令!”
小田胯步上前,右臂高高举起,“叭叭”就甩了李克元几巴掌,只把这位前太仆寺少卿打得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梅知县和李家上下见了,好不惊慌。
“狗贼,你残害忠良,不得好死!”李克元不愧是做过少卿高官,自有傲气在。
“咱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咱家是皇上钦点提督海事内臣,你却骂咱家是狗贼,真是活腻了。”
魏公公右手轻抬一指,“打,用心打,着实打。”
小田对用心和着实理解很到位,当下左右开弓,直把李克元打得血水不住从嘴中冒出,李家人见了惊叫连连,有几个后生都吓哭了。
但这位少卿大人真是硬骨头,硬是不吭一声。然而他越是如此,越是吃苦,最后,直打得脑袋耷拉在那,脸上和地上血水一片,人已是不动了。
梅知县吓的整个人都凉凉的,好似一点体温都没有。
小田停了下来。
魏公公眉头微皱:“死了吗?”
小田探了探李克元的鼻子,回头道:“还有口气呢。”
“留着吧。”
魏公公起身,惩戒已经到位,不必把人真的打死。
那边李家见魏太监放人,忙过来几人将老爷抬进屋中。
梅知县一脸要死的心,呆呆站在那里,见魏太监负手似要走,想到自己的祸事,不由上前道:“公公,此事叫下官如何跟上面交待?”
“交待?”
魏公公手一甩,指了指那些叫火铳震摄而不敢动的李府家丁,“这些人,便是交待。”
言外之意自是李府这些家丁都是盗匪了。
“可这些是李府护院的家丁啊?”梅知县真是干不出指鹿为马的事。
“什么家丁!”
魏公公怒哼一声,“朗朗乾坤,太平盛世,哪需什么护院家丁,依咱家看,这李家分明就是意图不轨,暗蓄私兵!哼,说不定劫咱家卤薄的就是他李家的人。”
这话把个梅知县吓的倒吸一口冷气,不远处有几个听着的李家人也是面色大变。
“公公言重了,只是些护院家丁而矣,哪是什么私兵。”梅知县赔着笑,万万不敢附和这小太监,不然李家就是灭门之祸。而连带着他这个知县,也不是丢官归乡那么简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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