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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不是私兵那便是你这县令失职了。”
魏公公干笑一声,“你这县令若为官得力,这些大户人家哪里要得这多家丁护院…咱可是听说,为官贤明清廉的话,境内可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说一千,道一万,都是你宝应县无能,要不然这些富户焉会养人自保!”
“是,是,是下官无能…”梅知县连连擦汗,自个无能总比李家被扣灭门的大罪要好。
“你好自为之。”
魏公公看了眼梅知县,吩咐大岛将李家众家丁全部带走。梅知县不知此举何意,但不敢相劝。
李家众家丁在人数比他们多,装备比他们好的官兵面前,也是不敢反抗。
“这世上,多的是这些仗着读了书、做了官,就不将咱们太监放在眼里的人,似乎咱们这些做内臣的就天生比他们下贱,天生都是坏人,而他们一个个都是圣贤子弟,头顶青天,胸有公理般…可要咱说,这种人,统统杀了未免有无辜,但是隔一个杀一个,却定有遗漏。”
魏公公这番自言自语,梅知县附和也不是,不附和也不是,极是尴尬。





司礼监 第七百三十八章 快拿走,咱晕血
?
11月22日,汉服出行日,咱家为那些年轻人喝彩。
大家若于街上看到他(她)们,请给予鼓励。
…….
宝应的致仕官员李克元,魏公公能留他一条命,可高邮的钱文业,魏公公却是下了处决令。
并且是灭门令!
这是魏公公两世为人以来,头一回下这等严酷的命令。
如此无情,皆因那钱文业想要他魏公公的命。
魏公公不想哪天突然就叫个剌客剌死、割去首级,便只能自己去割首级了。
世上没有撬不开的嘴,也没有守得住的秘密。
严刑酷法之下,宝应城中的亡命徒没多少能一直撑到底的。
钱家虽然没有出过进士,也没有出过举人,但在高邮却几乎家喻户晓。
民间都说若钱家在家跺跺脚,运河那边就要抖一抖。
这倒不是说钱家是管运河的官,因为管运河的是漕运总督衙门,地点在淮安。
钱家能有这等势力和影响,是因为他们是运河上的“漕口”。
庙堂规则为明,江湖规则为暗。
本朝依靠运河南粮北调,供应京师和边防,两百年下来,围绕着漕粮的征收和运输,生长出一套盘根错节的潜规则体系,称之为漕规,而决定漕规和执行漕规的则是漕口。
能为漕口者,一为敢打敢杀的亡命徒,二为地方有权有势的士绅。
初始,小户认为漕口可以给他们提供保护,于是纷纷投靠,请漕口代交漕粮,以避免官吏的敲诈。漕口自是愿意包揽此事,于是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套独立于律法之外的管治体系。
两百年下来,这套规则已是根深蒂固,而原先那些替小户打抱不平的漕口们,也一个个都成了高高在上的漕头。
钱家就是其中一支。
历史上,漕帮正式建帮是在伪清雍正年间,但眼下实际上已有雏形。
从事漕运的多是运河沿岸的青壮年船工,还有一部分底层读书人参与其中出谋划策。各漕口也是组织严密,有残酷的漕规、家法维持,并且已经呈现一定的军事化。
如有些漕口已有旗语、暗语,一旦有事,短期内就能调动千人左右力量。
这等力量地方府县都做不到,因而便是名满天下,以能臣著称的李三才做漕运总督时,也是不敢对那些漕口强硬,主要以安抚为主,为的就是避免漕口动乱,影响漕运。
钱文业和董三郎乃八拜之交,二人算是蛇鼠一窝。
一个早年在太湖干劫票,一个则是在运河抢地盘,都有人命在身,也都纷纷洗白,摇身一变成了高邮的体面人物。
把兄弟叫个太监打死,钱文业自是不甘心。但他很聪明,知道凭一己之力很难斗得过那魏太监,所以私下鼓动对魏太监暴行不满的士绅,筹资出重金买那魏太监人头。
人不犯我,我还犯人呢,况人要犯我。
魏公公可不管钱文业是什么漕头,他只知道此人一定要死,反正漕运也不归他管。
郑铎亲自率兵执行这道灭门令,一共出动了两百三十人,直扑位于高邮城外十里地的钱家老宅。
马蹄声响彻在钱家大院外时,自有守院的人喝问来的什么人,结果就是脖子一疼,血涌如柱,身子扑通倒地。
马队官兵多半是辽东马匪和飞虎军出身,叫他们堂堂正正上阵冲杀,可能勉强,但要他们做这杀人放火的勾当,那却是一个个再顺手不过。
郑铎看着院中已经惊慌成一团的钱家人,朝部下们挥了挥手。
大门很快被撞开,官兵们鱼贯而入,手中的火把映红了整个钱家大院。
睡梦中的钱文业被惊醒后,还算有胆色,带着十多个亲信赶到了前院,看到眼前一幕顿时怒不可遏:“我是营字漕口钱文业,什么人敢闯我钱家!”
对面走出一人,打量了他一眼,说了句:“我家公公说了,让我带你人头回去。”
什么?!
钱文业心中一凛,旋即就见对面突然扔过来几枚黑色物件。那黑色物件还滋滋的冒着烟,他知不好,可未等他和手下躲避,就听轰隆数声,之后似有什么东西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
郑铎持刀上前,朝半跪着、太阳穴叫铁片打出一个窟窿的钱文业脖子挥去。
钱文业的脑袋飞离脖子,钱家人发出惊叫声。
脑袋滚落在地上后,钱文业的眼睛还睁着,嘴亦张着。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那具正在朝天空喷涌鲜血的身体。
“魏公公有令,除了女人,都杀了!”
郑铎将长刀在钱文业的尸体上擦拭着,扫了眼对方的脑袋,脸上毫无表情。似乎杀的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头牛、一只羊,甚至都不是一头猪,而是一个可怜的蝼蚁。
钱家老宅瞬间就成了人间地狱。
马队从前院砍到后院,见到男人就杀,吓得那些钱家女眷、丫鬟们尖叫连连。她们东跑西窜,有吓呆的瘫坐在地上,好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拆了般,连手指都动不得了。
钱文业身为运河漕头,自有仇家,因而老宅中养着几十个漕丁,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这些漕丁打打群架,埋伏杀人个个都是好手,但又如何是一帮背负无数人命,在辽东死人堆里滚了又滚的虎狼对手。
几乎未费什么功夫,半数漕丁就被格杀。余者四散而逃,等发现逃都逃不掉又想乞饶,待发现对方根本不留活口,只有奋起拼搏。
最终,连同那些钱家的男丁,一个接一个的倒在血泊之中。
钱文业有三个儿子,长子和次子被杀之后,小儿子钱永强仍在负死顽抗。他平日就喜耍枪弄棒,甚得父亲喜欢。也是因了这份本事,他活到了现在。
可惜,棍棒拳脚再好,也是孤木难支。
钱永强一条胳膊被对面两个官兵砍断时,那刻,他想起数月前,为了弹压漕口下那帮闹事的小户,他在他爹授意下用铡刀切断了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后生的胳膊,然后将那年轻人踹进了运河。
这是报应么?
不知道,他等不到答案。
半个时辰后,钱家大院的喊杀声停止了。
附近的村民惊恐的看着钱家大院,没有人敢去瞧瞧发生什么事,也没人敢去官府报案。外面乌漆抹黑的,谁知道路上是不是伏着凶人。
整个钱家大院如今就剩三十多妇人,她们被驱进两间屋中,耳畔就听翻箱倒柜的声音。
“搜,一间间的搜!”
郑铎可是谨记魏公公的吩咐——我们所付出的每一分力气,都要得到十倍的回报。
一箱箱的银子从地窖中被抬出,一盒盒的金银首饰、珠宝玉石被倒在青石铺就、已经染满鲜血的地上……
………….
高邮卫左千户所外。
魏公公示意小田打开盒子,他老人家朝里瞄了一眼,直摆手:“拿走拿走,咱晕血。”
“公公,这是账册。”郑铎将记有从钱家搜出物品的册子递上。
魏公公精神一振,接过细看,之后很是满意的合上。
到底是高邮数得上号的人物,钱文业的家当不小,光从他老宅搜出的值钱物件连同金银就有小三万两了。另外还有扬州、泰州、高邮、淮安等地的十三间铺子和几处房产,不过处置这些却是要棘手些。
“办的不错,弟兄们也都辛苦了,赏!”
魏公公哈哈一笑,那边曹文耀也是一脸兴奋的过来禀报:“公公,左千户所派人来说愿意投降。”
“什么投降?”
魏公公一脸惊讶,“咱家乃钦命提督海事内臣,他左千户所是朝廷正经官军,如何要向咱家投降!”
言毕,挥了挥手:“不准!”




司礼监 第七百三十九章 板哉!
李逵对李鬼说对不起,这不是笑话嘛。
魏公公干不出这事,因为这事太荒唐了些。
大明帝国的正规军队,是绝对不能投降的!
呃……
借魏公公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受大明官军的降。
除非,他想制造两个大明。
但是!
必须要承认,大明帝国的正规军队,是天底下最勇敢的军队!
所以,魏公公亲切接见参战的信字标全体官兵。
要知道,当信字标全体官兵向着前方的高邮卫发起猪突似的进攻时,他老人家在那一刻真的沸腾了。
真是天佑皇明啊!
“啊!…扬子江上波涛汹涌,梅花山上乌云密布。明枪暗箭向我射来,但我浑然不怕,因为,我有你们!…诸君,你们的勇敢让咱的热血沸腾!……”
激动之下,魏公公发表长篇讲话,高度肯定日本籍大明皇军在战斗中所表现出的勇敢精神,并号召他们将猪突精神发扬光大,并永远传承下去。
“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魏公公亲手将绣有十六个大字的军旗交到了山本幸二手中,以表彰信字标大战高邮卫左千户所三百官兵,杀敌一人,杀伤三人,并一举溃敌的骄人战绩。
此举引得另外两个标领大岛由加利和兵次郎羡慕不已,也让曹文耀、郑铎等将领有些眼红。
“诸君,风林火山便是咱家对你们的期望。”魏公公脸上一脸凝重。
没文化真可怕,公公如果知道早在三十多年前,这面旗帜就已经出现在日本国,可能会果断把这面旗帜就地焚烧,并表示脸红吧。
不过没文化也好,山本和大岛他们就不知道国内早有这面旗子存在。
因而,这面旗子的意义就很重了。
自在辽东追随主公大人以来,这还是主公大人第一次如此隆重的进行授旗仪式。且得授的不是主公大人麾下的明朝官军,而是他们这些倭人,由此可见在主公大人心目中,他们这些倭人已经不是倭人,而是真正融于大明王朝的天朝皇军。
魏公公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在他的宏图中,日本籍大明皇军将是他未来大战建州奴的左膀右臂。
至于倭人不倭人的,他倒不怎么介怀,遥远的将来,鞑子都是血浓于水的同胞呢,团结倭人又算得了什么。
说起来,他魏公公也是提前几百年引流人流发展史的潮流呢。
而且,人倭人怎么也是小中华,论起来血缘很近咧。
“纷纷彼狼心,跃跃欲猪突,诸君,皇明武运长久!”
山本接过军旗后,魏公公突然又郑重的拍了拍山本的肩膀,饱含深意的赞赏道:“好猪头!”
啊!
山本浑身一颤,下意识的一个立正,然后将手中的佩刀高高举起,长呼一声:“板哉!”
“板哉!”
一百三十名信字标全体官兵亦是激动举起火铳高呼起来。
好猪头!
那是不吝于鹤音的存在啊!
在日本,野猪是堪比猛虎的存在,如果能被称赞为猪,那简直就是天神般的待遇!
信字标官兵们激动的只差哭泣了。
“板哉”的高呼让魏公公有些措手不及,这个口号很犯忌啊,如果改成“乌拉”就妥了。
当然,要是能变成“嘿,公公!”,那就更保险了。
“你们的勇敢证明了你们,咱相信,你们必有回到故国,扬眉吐气的那一天!”
魏公公兴奋之下,再次重申他一定会带领日本籍官兵回到家乡这一点。
……….
高邮卫左千户所的千户还真姓左,名洪。
左千户现在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是团团转,打吧,打不过人家,还死伤了几个。
跑吧,人家把几条道路都给堵了,不等他们靠近就是火铳齐鸣,弹丸横飞,哪里跑得掉。
得了,也别多想了,直接降吧。
可人家却不准降!
这可把左千户愁坏了。
眼看着魏公公派来的人要走,他急忙拉住对方,赔着笑脸道:“这个…魏公公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是说的明白,咱家公公不受你们的降嘛。”来人冷笑一声,你这千户不会来事啊。
“这不受降…你们还围着我千户所做什么…”
左洪声音不敢大,真是憋屈啊。
要说这事跟他压根无关,可那几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又确是他左千户所的,这就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还请这位兄弟代我等给魏公公递个话,我左千户所上下官兵人等绝计不敢对公公生出半点恶意,那几个王八蛋也早被我家千户大人除名了…”说话的是千户所里管军法的林镇抚,一个大胖子。
说话间,林镇抚将一块银锭塞到了对方手中。
许是银子起了效,来人脸色稍缓,说道:“你们不要和我说,和我说也没用,我就是信你们也没用,重要的是我家公公信。”
“是,是。”
哪怕来人看着只是个小旗,左洪和几个军官也是不住点头,一个个都是虚心受教的样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要早知道那魏太监手下有那等虎狼之兵,他们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排兵布阵啊。
结果倒霉催的,伤了三个不假,死的那个忒是冤枉。哪是叫铳子击倒的,是跑的太急了,没注意,自个扭了脚撞上了石块。
不说这事了,说起来也是丢人。
早几十年前,他高邮卫也是抗倭的主力,现如今,唉!
好汉不提当年勇呗。
“这事都是误会,还请这位兄弟替我等说些好话…”林镇抚满脸谄笑。
那小旗见了,微嗯一声:“这事我也做不了主,只是奉命行事。不过魏公公说了,你们要好生反省,毕竟你们是朝廷的官兵,到底是姓朱呢还是姓钱呢。”
来使抛出这么一句不着调的话,头也不回就走。
身后,左千户所一干军官面面相觑:这啥意思呢?我们当然姓朱了!
“讨价还价还得有个价,这魏公公连个价都不开,叫咱们怎么办?”王百户一脸郁闷。
林镇抚苦笑一声:“打又打不过人家,跑也没地跑,降也不让降,谁知这魏公公葫芦里卖什么药?”
左千户也是没了主意,姓朱姓钱他能会得懂,可会懂之后怎么办?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知如何是好。




司礼监 第七百四十章 剌魏
“我看,要不大家伙凑银子吧。”
左千户再三反省,知道自己这条小腿真扭不过那魏太监的大腿之后,拿出了可行操作。
世上有什么事是钱摆不平的?
太监爱钱,天公地义。
嘴上说的再漂亮,还是不及实际行动。
所谓伸手不打送礼人,我们知错了,你魏太监总不能还咬着我们不放吧?
王百户和林镇抚他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均是认可这个操作方式,于是各自回去集资。
这叫议饷。
军官出饷,士兵也要出饷。
所难当头,岂能漠视!
官也好,兵也好,这节骨眼都得慷慨解囊,同舟共济,要不然船沉了,大家伙都得完蛋。
议多少饷出来,却是没个定数。
因为不知那魏太监胃口有多大,而且瞧外面这大动干戈的架势,这笔钱肯定没法少。
再者,这各自议饷能议多少?得有个统一标准才行。
于是,经林镇抚提议,总旗以上军官一致公决,统一按名册来议饷。
左千户所名册上倒有兵一千零六十,实有官兵六百二十人,其中“常驻”官兵又只四百八十余人,而能披甲者只三十余人,但遇军情能紧急出动者有三百余。
这三百余人也是左千户所的家底子了。
武器方面,全所上下有火铳四十杆,但大半锈了。虎蹲炮倒有七八杆,可能打响的只有两杆。其余都是大刀长矛,外加十几把破弓。能披甲的也是棉甲,整个千户所也就左千户寥寥几人有铁甲。
不过良心话讲,这等实力也是不错的了,毕竟太平盛世,没有大股盗寇,小股强人衙门官差就能解决,很难动用到卫所官兵。
扬州这边就算真有事发生,凤阳中都的重兵和南都的兵马也是瞬间即至,根本不虞有何危险。
故而,能保持三百左右战力,于左千户所而言,那真的就是对得起身上这身皮,也对得起朝廷了。
千户所上上下下也是有点心气的,这也是为何他们上下同仇敌忾出阵,要和魏太监爪牙一较高下,问扬州大地谁主沉浮的底气。
只是,谁都不曾想自家的底气不及人家放的屁。
整个交手过程大家能记起来的不多,只记得这边刚一声喊,那边就开始放铳。然后,自家就兵败了。
现在回想起来,千户所一干人等都心头发虚的很。要不是对方突然鸣金收兵,只怕军营都要叫人家给占了。
打不过人家,也没什么好说。
眼下也不是埋怨平日不训练,不保养武器的时候,先把瘟神送走才是正紧。
林镇抚和王百户他们几个主事的军官商量了下,最终提议议饷这事,军官们要起带头作用,好让下面那些兵瞧在眼里,说不得怪话,没有怨言。
这也是应有之义,将不为兵率,焉能服众。
左千户欣然同意。
最后,一共集资六千多两,其中包括“常驻”官兵两个月的饷银。
当然,官兵们是自愿为所里解忧的,所里镇抚这边也是本着减少官兵麻烦,直接扣发了。
再然后,按老规矩,总旗以上出资全部退回。这样,由军官们捐出的两千多两银子又回到了个人手中,剩下的三千多两照旧扣下四成。
这在官场上叫“漂没”,文武通用,不过文官那里要比武官黑上一些。
最终,魏公公那里得到了两千两的孝敬,他老人家不是爱钱的人,本意是要左千户所上下好好反省,为国家当好这个兵,而不是要他们勒紧裤带,花这个冤枉钱讨好他老人家。
并且,此举易让人误会他魏公公如此大动干戈,不是为了整肃地方奸小,而是敲诈勒索来的。
这就很不好了。
魏公公是个注意自身形象的人,清廉、高大、亲民这些词语是他嘴中说的最多的词。
故而,相当的不快。
但在左右劝说之下,以及左千户所一帮人诚恳态度打动下,他老人家还是把这银子收了。
毕竟,他要不收这钱,千户所上下肯定良心难安,东想西想。这想多了,人就容易钻牛角尖,万一有两个走了死胡同那就不好了。
凡事,还是要以团结为重。
治病救人,惩前毖后嘛。
又或道上的话讲,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便皆大欢喜了。
下面,就是魏公公例行讲话了。
这也是形种一种制度了,不管办什么事,在哪办,办的怎么样,公公他都要说上几句。
不是为了满足个人的权力欲,也不是表现自己,而是要让更多人领悟他老人家的精神。
最重要是,可以充实他老人家的《魏公良臣文集》。
现在的文集太单薄,来来回回还不到一百句,只能印个小册子,无法充分体现他魏公公的治国理念。
因而必须多讲话,多记录,弄个几卷才好。
总之一句话,讲话不是目的,思想才是宗旨。
………
“国家的官兵都穷成这个样子,咱家心里难受咧!等咱回去,一定要向皇爷上书,一定要给你们涨工资…涨饷银咧…再穷不能穷军队,再苦不能苦将士…”
魏公公一脸痛心看着面前一帮子或堆满笑脸,或提心吊胆的左千户所一众军官以及他们身后的上百官兵。
这是真穷啊。
一个个衣衫褴褛的,把个公公看的都心疼,心里则是骂这左千户所的太不要脸,这是给他老人家装穷呢。
怎么着?
你们还真以为咱家要可着你们这只羊薅羊毛啊!
有这功夫,咱家牛欢喜都能吃上好几付了。
罢了,罢了,不与你们这帮家伙一般计较…
魏公公寻思着手不能往军队伸得太长,两千两是少了些,但关键不在于钱多钱少,而在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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