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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娘娘,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这理由可哄不了我。”魏良臣不听郑淑的哄,这娘们分明就是在利用完他后就想一脚把他喘了。
贵妃不懂摆我一道的意思,不过却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微哼一声,懒得答理,只说了一句:“陛下已经决定了,你多说无益。”
“是么?”
魏良臣气的狠狠捏了一把贵妃的臀部,把对方吓的花容失色,骂道:“小王八蛋,你不要命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魏良臣嘿嘿一声,“行,娘娘不仁就休怪我不义,我这就去找我小舅子去,倒要看看小舅子认不认我这个姐夫。”
“谁是你小舅子?”贵妃皱眉。
“娘娘的好弟弟啊。”魏良臣哼哼一声。
贵妃噎住,实在是没话和他说,只得低声道:“你莫要乱来。”
“要我不乱来可以,娘娘看看几时有空,再陪我睡个三五次,给我魏良臣留个后就好。”
这话是冲着贵妃咒自个断子绝孙的。
贵妃脸都气青了,偏是不敢发作,眼珠子转了转,娇笑一声:“本宫这肚皮二十年不曾有孕了,你若有本事给本宫怀一个,本宫替你养了便是。不过,就怕你没那本事。”
郑淑说这话可是信心满满,她可是吃过药的,魏良臣这小王八蛋便是折腾她十天半月,也别想肚皮起动静。
“你等着。”
魏良臣恨恨说了句,四周扫了一眼,拔脚便走。
“你去哪?”贵妃没想他说走就走,忍不住叫了一声。
魏良臣却头也不回,气得贵妃一跺脚,委屈巴巴的的回宫。
魏良臣这是有正事,他真要去找郑国泰。
这小子横插一杠也不是坏事,至少,他这大明皇军大都督得为皇军建设出点力吧。





司礼监 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负心郎
出了皇城,正要奔郑家去,张进忠却赶了过来。
这张进忠原是宫中的奉御,是秉笔张诚的私臣。内廷的制度,司礼秉笔太监都有私臣,这些人有的是阉人,有的是正常人。阉人中那部分不是在宫里各衙门当差,而是专供司礼大佬们差遣,相当于跑腿的。
魏良臣“净身”之后在张诚宫外私院养伤时,这张进忠和一个叫郝汉的小火者一直伺候着他。
后来魏良臣见这二人不错,索性跟张诚将这两人要了过来,却没有带着南下,而是安置在左安门办事陈默手下,帮着打理杂务。
“魏公公,陈公公叫小的来报个讯,说是辽东的人过来了,现在通州,问公公要不要去见见。”
张进忠是特意领的这个差事的,为的是在魏公公面前露个相。
因为他自打跟了魏公公之后,就一直被放在办事处,虽说没什么事很清闲,但这显然不是他想要的。尤其是当听说魏公公已为江南镇守太监,更临时提调东厂,有权有势,他这心思便更加的活跃了。
“几时到的?”魏良臣有些惊喜。
张进忠道:“就上午陈公公接的信,人是昨儿就到的通州。陈公公知道之后,便赶紧叫小的来跟公公说一声。”
“好,咱知道了。”
魏良臣点了点头,让张进忠回去告诉陈默他马上就去通州。
相较去给小舅子贺喜这事,辽东的事情肯定更重要一些。尤其是他魏公公刚从皇爷那得了扩军的默认,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他自要当首要大事来办。
不得不说,蒋方印和飞虎军那帮人的到来,对他魏公公是雪中送炭啊。
…………
天诚酒楼位于通州城的东南,紧靠着城墙,是座三层小楼建筑。与大多数酒家一样,天诚的布局也分一楼大堂,面向大多数普通的客人;二三楼则是雅间,供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前来用餐。
正值中午时分,因天热前来就餐的客人并不是很多,大堂里稀稀了了的坐着几个客人。
三楼东向的雅间里,坐着几个男子,奇怪的是旁人来这酒楼多是吃些酒,品尝一下饭菜,这些人所呆的雅间内,却没有上任何饭菜。
七八个人就那么静静的坐着,酒楼的伙计早就得了赏钱,因此也不来打扰这些奇怪的客人,你空坐就坐吧,反正现在也不是旺季,再说这打赏的铜板可不少,赶上自个儿半个月的工钱了。
窗户都打开着,微风轻轻吹着,倒也凉快,只不过有个黑脸汉子老是在窗户边晃来晃去,不时朝外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每次去望却瞧不着什么,脸上挂满了无奈和焦急的表情。
黑脸汉子再一次从窗户边没劲的走到桌边,苦着一张脸对坐在北边的一个光头老者道:“大人,要不咱们别在这儿干等了,直接进京找魏舍人得了。”
光头老者赫然就是年初挂印自离的辽东巡抚杨镐,而那黑脸汉子便是他的老部下,原沈阳右卫参将王维栋。
坐在杨镐右手边的是他的幕僚蒋方印,其余几人都是他的随从。
只一个面上无须的汉子不是,这人是个太监,但看着模样更像是武人,此人正是前辽东矿监高淮手下的左膀右臂——飞虎军统领张虎。
人走茶凉,杨镐自辞官之后,其在辽东各卫的旧部也跟着倒霉。张涛上任之后便将杨镐之前所作的种种努力都付诸东流,一心推行其“招安示好”之策,那些曾随杨镐攻打过土蛮炒花部的将领们大多被易职闲置。
王维栋实是受不了张涛的气,索性也跟着杨镐一起入关。而那张虎,本就是朝廷通缉之人,只因杨镐庇护这才和手下飞虎军被安置在沈阳中卫。现如今杨镐失势,他和飞虎军余部自是没了大树可依,恰此时收到关内魏舍人来信邀他们去江南,和几个亲信商议之后,便随杨镐一起南下了。
杨镐其实上个月已经回到河南商丘老家,但他这次还是特意过来通州,为的就是有些事情他必须和那便宜学生交待,不然不安心。
见王维栋性子这么急,杨镐不由笑了笑,轻轻叩了叩桌子,道:“急什么?既传了讯我那学生便会知道,早来晚来都是要来,你又何必这般不定当。”说完,摸了摸自己的光头。
“维栋兄,这北京城可是我们能随便进的,咱们如今可被不少人盯着呢,冒然进京反会给大人带来麻烦,不若就在这通州等着。”说话的是蒋方印,他这是在提醒对方。
王维栋撇了撇嘴,不甘心的坐了下去。
“行了,叫伙计上菜吧。”
坐到现在,这大运河的风光也赏过了,杨镐便叫蒋方印去让伙计上菜。天大地大,肚子最大,边吃边等吧。
………..
魏良臣心急前往通州,出城之后便快马加鞭,至半路一茶棚歇马。棚中喝茶歇脚客商见着一众大汉涌来,都是吓的赶紧结账走人,免得惹了是非。
“店家莫要怕,我等只是渴了过来喝碗茶。”魏良臣摸出一块银锭扔在同样很害怕的茶棚主人面前,让胡元安排人手照顾座骑。
店家见不是来寻事的,顿时松了口气,赶紧把大碗拿出来一一摆上,然后和婆娘拎着茶壶挨个倒茶。
茶是温的,都是早前泡好的,这大热天行人也没有愿意喝开的。
“咕嘟”喝了一大口后,魏良臣顿觉清凉,放下茶碗,习惯性的翘起二朗腿,却听头上一声暴响,然后掉下一块瓦片,“叭”的一声砸在茶碗上,把魏良臣吓了一跳。
正要抬头看看怎么回事,身边的胡元却突然一把推开他,喝了一声:“有剌客!”然后不由分说就将魏良臣按倒在地。
倒地时,出于本能魏良臣想捡个东西挡挡,可手边哪有什么遮挡物,只得顺手把长板凳倒在面前。
一众亲卫、番子听了这声喝喊,手忙脚乱抽出兵器将魏公公围在当中,可抬眼四周,哪有什么剌客。
魏公公半边脸叫板凳挡着,另半边脸露着,心里可慌了。这次可不是南都神武门自导自演,是真的有剌客啊!
众人守了这么一气,仍不见动静。胡元朝几个番子打个眼色,立时跳出十几人四下摸索起来。
不一会,却是来报并无发现剌客踪影。
魏良臣拍拍屁股起来,心道许是意外吧,这茶棚建的可不牢固,风吹雨淋的掉个瓦片也是正常。
可胡元却依旧警惕万分,他示意魏公公朝头上看。
魏良臣朝上看去,心头顿时一紧,棚顶上赫然斜插着一枚羽箭。
“取下来!”
魏良臣脸色阴冷。
一个亲卫忙站上桌子伸手拔下那箭枝,递于魏公公手中。
将箭枝在手中来回看了看后,魏良臣脸色却突然古怪起来,因为箭身上刻着三个字——“负心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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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骨头受了贿,收了该作者十元人民币,所以,咳咳,大家应该去声讨一下对方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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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甚鸟公公
见同志们对更新有怨言,骨头自感惭愧,遂不过节了,起来继续劳动。
五一劳动节,唯有劳动才对得起这个劳动人民的节日!
…………
“公公,顺着此箭追查,必能知是何人刺杀公公!”一个精于刑名之道的番役上前道。
任何兵器都是有源可溯的,只要查到是哪里产的箭头,自能知道是哪些人在使用,一层层追查下去,凶手无处可循。
胆敢刺杀东厂督公,这刺客胆子未免太大了!
那番役有心向厂公领这任务表现一番,不想魏公公却无意追查此事,反命他去查查最近是否有建州使团或者商队来京。将这些人一一调查清楚,住在何处,都有哪些人,叫什么姓什么,事无巨细都向他禀来。
“是,厂公,属下这就去查!”
那番役躬身领命,带了手下几个校尉立即赶回京中。以东厂的力量要查在京女真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胡元在辽东当了多年马匪,和女真、蒙古诸部落经常打交道,于对方所使用的箭枝有所了解,知道女真人用的箭多是铲型箭簇或倒月牙箭簇,而魏公公手上这种箭更像是大明军中所用,因而见魏公公下令查建州人,便低声提醒道:“公公,这种箭不像是建州人用的。”
“咱知道。”
魏良臣没有多说,要左右随他继续赶往通州。
刺客是谁,魏良臣心里有些底。
箭身所刻“负心郎”三字已经表明对方和他魏公公有瓜葛,而能神不知鬼不觉借此提醒自己的,除了叶赫那个老女东哥外,魏良臣想不到其他人。
但是否是东哥本人所射,他也不敢确定。自打离开辽东后,他和东哥算起来也快两年没见过面了。结合“魏福记”在关外商道不畅及建州已吞服科尔沁一事来看,叶赫部现在的处境应当很危险。因而魏良臣不确定东哥会在这个节骨眼来北京,而且对方怎么知道自个回来了呢。
不过不管东哥是不是在京城,查一查北京城的女真人总不会错。魏良臣不认为东哥是想射死他,那样的话就不会光掉个瓦片吓唬他了。
更大的可能是个信号。
魏良臣不喜欢被动等待,所以他让人去查在京女真人情况,从中分辨出谁是东哥的人。
这样,就能掌握主动权。
他可不想哪天深更半夜,房中再突然摸进来一个拿匕首的人。
………..
刚到通州,就有驻于通州的讯兵过来迎接,将魏良臣引至天诚酒楼。
这二人是陈默专门安排在通州负责南北讯道的,手下还有十来个闲散汉,帮着做些小事。
类似这种定点驻扎负责传讯的讯兵一共有八十余,都是原辽东飞虎军出身,精于骑术。
按魏良臣的吩咐,陈默在一年多的时间内基本组建了从京师至吴淞口的讯道,都有专人负责,拨予一定经费。
这条讯道不但保证远在江南的魏良臣能够在最快时间内收到朝廷的塘报,以及京中动向,还可以确保魏良臣的任何命令都能在第一时间传递进京。
当然,很多时候魏良臣选择的是“公私”并行,即同样的指令除了在官面的驿站进行输外,私下部署的这条讯道同样也会进行。
只有两条线上传递的指令是相同的,左安门这边的办事处才会执行。只眼下这条“私讯”规模还是比较简陋,未来还需要进行扩编。
在魏良臣的计划中,这条现在归属办处事的情报传递网在未来要移交至大明皇军,由大本营直接负责,并且也不再局限于沿运河传递,而是要在各省各交通要道都要设立情报分所。甚至情报网还要渗透至朝鲜、日本、安南、蒙古西域等地,形成一个强大的情报系统。
如果有可能,将来东厂和锦衣卫也要并入这个情报系统。情报人员发展也要加快,三教九流、士农工商兵都要有,和尚道士也是发展的对象,甚至于西洋传教士都可以高薪招募。
总之,要走国际化道路,要打造双一流。
要实现这个庞大计划,就要有大量的金钱投入和支撑。因而,出海已是迫在眉睫,敲诈勒索这种事虽能快速得来一笔钱,但于魏良臣的需求相比,这笔钱就不算什么了。
上楼之后,魏良臣才惊讶的发现杨镐竟然也来了,这太让他意外了。
“老师,您怎么来了!”
便宜老师也是老师,况人家在辽东帮了自己不少忙,所以魏良臣连忙上前行礼。
杨镐摇头道:“可不敢当魏公公这一礼,公公如今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我这乡野之人哪能当公公这等大礼呢。”
魏良臣可不会因杨镐这话就收礼了,坚持拜了下去。他拜的不但但是便宜老师,更是大明朝七年后的督师经略。
能不能改变萨尔浒之战的结果,还得着力于这位经略。
杨镐习惯性的摸了摸光头,自嘲一笑道:“不想我却是收了个太监做学生,这要叫朝中那帮人知道,肯定又要说我杨镐勾结内侍了。”
“学生虽是内侍,但与老师之间却是清白,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老师又何必介怀呢。”魏良臣也笑着说了句。
“也对,清清白白,有何好说的。”
杨镐可是个直爽性子的人,虽是进士出身,但和那飞虎军统领张虎一样,却是更像武人而不像文臣(太监)。
杨镐不曾多问魏良臣如何从两殿舍人变成了宫中太监,转身吩咐朝蒋方印、王维栋等人看了眼:“你们都见过我这好学生吧。”
“魏公公!”
蒋方印躬身施了一礼,其余杨镐随从也皆是行礼,独那王维栋一脸古怪的看着魏良臣,嘟囔道:“俺是称你为舍人呢,还是叫你是甚鸟公公呢?”
“维栋不可胡言。”杨镐轻声斥道。
魏良臣却哈哈一笑,道:“无妨,咱就是个鸟公公,嗯,准确来说咱是个没鸟的公公。”
“好,那俺就叫你声公公。”
王维栋闷声向前,仔细打量着魏良臣,“俺在辽东混不下去,听蒋先生说你在南边混得风生水起,手下练了支兵,缺带兵的人,俺想着俺一身武艺不能慌了,就跟着蒋先生一起来了,你瞅俺不错的话,就用了俺,要说俺不行,俺就回家种地去了。”




司礼监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养虎才能为患
王维栋这人和被奴尔哈赤列名“七大恨”的尚伯芝一样,都是打过援朝抗倭之役的,有实际参战经验,而且和尚伯芝都是杨镐的亲信,这种人魏良臣肯定是要的。
他猜测杨镐能够亲自来通州,想必也是希望自己这里能够收留他的旧部吧。毕竟他杨经略不是光杆一人,在朝在辽东近二十年,手下不可能没有一帮班底。
如今再次失势,这些旧部去处便关系他杨镐将来能否东山再起了。倘若不闻不问,以后又有哪个愿意听他杨镐号令调遣呢,称他一声老经略呢。
相对于李家在辽东的经营,杨镐显然是横插一杠,李成梁虽已归京,但李家仍牢牢把控着辽东都司,这从杨镐用兵土蛮只能向朝廷上书调麻贵来辽东,而不是和李成梁诸子合作便能看出。
他杨镐哪怕贵为辽东巡抚,也依旧指挥不动李家。先前杨镐倒是和李成梁五子李如梅相处甚欢,且十分看重李如梅,向朝廷保他辽东总兵,希望能借此和李家修复关系。可惜去年李如梅因病去世,让杨镐的努力化为乌有。
想到李如梅的死,魏良臣也是遗憾。
这位李成梁五子不比其长兄李如松差,也是赫赫有名的猛将,神射之技,不下汉李广。如果不是早病而死,七年后的萨尔浒之战明军也不会败的那么惨,至少不可能让李如柏这个废物独领一军。
事实也正如魏良臣猜测,杨镐确是想让魏良臣这边收容他的一些旧部。因为随着他的失势,这些旧部在辽东已然成了张涛和李家的眼中钉,绊脚石,便是他们不主动走,张涛和李家也会逼他们走。
于其被人撵走,倒不如痛快些。正好自个这便宜学生在南边建大明皇军,又是天子亲军,去他那里总比在辽东受气好吧。
他先是笑骂王维栋一声:“你好歹也是个参将,便是在辽东呆不住,朝廷也不会叫你回家种地去,却是在这装什么可怜。”
尔后正色于魏良臣道:“你莫要和他计较,这厮是个粗人,容易得罪人,看在为师的份上,你多包容他一些便是。”
“老师言重了,学生也是粗人,惯不好与那酸臭之人交道,如王将军这种人学生倒是最合得来的。”
魏良臣笑道,你杨镐这个老师好骂妈拉个逼,他这学生动不动也是娘希匹啊。你当老师的能容人,他这学生又凭什么不能容。
只要有真本事的人,魏良臣向来是不问出身,不问脾气,一概大用的。
“你这话倒把为师说的跟个市井泼皮般。”杨镐哈哈一笑,一拍光头,“行了,其余的话为师也不多说,你且和张公公说说吧。”
魏良臣笑着看向张虎,后者忙微一躬身,道:“魏舍人…魏公公,别来无恙啊。”
魏良臣摇了摇头:“张公公看我如今这身行头,就当知别来有恙了。”
张虎一愣,忙道:“近君养亲,公公毅力我等不如。”稍顿,“飞虎军承蒙魏公公关照,我张虎感激不尽,今后便在公公麾下效犬马之劳了。”
“张公公能助咱一臂之力,咱这是如虎添翼啊。”
魏良臣是绝计不会将孔学的事告诉张虎的,这会对张虎也确是要礼重,因为他对飞虎军有一定影响力。
“行了,都坐吧,把正事说说。”
杨镐示意魏良臣坐下,然后朝蒋方印点了点头。
蒋方印立时将情况简短说了,此番愿意南下的除了张虎的飞虎军数百人外,尚有杨镐特意从各矿场抽调的三百余降倭,另外就是杨镐的一些旧部,人数约在两百余。
魏良臣忙问可是都在通州。
“舍人不知,这山海关可不好入。”
蒋方印告诉魏良臣,这些人根本不可能走山海关入关,而是集结在辽东南部的金州中左所。
“如何将人从金州运到江南,就看大清你的了。”杨镐道。
魏良臣微一点头:“我在天津卫有船。”
杨镐闻言点了点头,蒋方印忽朝王维栋他们打了个眼色,几人忙自觉退出。
见状,魏良臣不由问道:“老师可是有要事嘱咐?”
“不错。”
杨镐沉吟片刻,忽的问道,“你是不是给陛下上书要在建州搞移风易俗,叫女真、蒙古诸部落都蓄发易服?”
“学生是给陛下上书言及此事,不过却是密揭所上,老师何以知道此事?”
魏良臣有些奇怪,万历虽骂他干政,可却把他的密揭转给了辽抚张涛,按理外界不当知道此事,况杨镐这个下台的呢。
“这世上哪有什么密揭。”杨镐冷笑一声,“阁老重臣的密揭都能闹的满城风雨,天下皆闻,况你的。”
魏良臣一怔,知道多半是那张涛把此事给泄露了。
果然,杨镐道:“你也不要多想了,这密揭乃是张涛所泄…那个书呆子如何会纳你这策。”
魏良臣默然。
杨镐摇头道:“你这计策倒是不错,可惜,你得罪人了。”
“是奴尔哈赤么?学生上这密揭时也是想到了,这世上也只这位龙虎将军最恨学生此策了。”魏良臣问道。
“奴尔哈赤当然恨你,你这移风易俗之策掘的是他女真根基,若女真都如汉人一般,不消二十年,新生之人便只知有汉,而不知有女真了。如此一来,他这龙虎将军、建州左右卫都督还有何必用存在…不过,这位龙虎将军却不是真正恨你之人,”
说到这里,杨镐顿了顿,冷笑一声,“真正恨你之人却是那养虎为患者。”
“李成梁?”
魏良臣目光微动。
杨镐微微点头:“本来我是不准备来见你的,但这件事为师却不能不提醒你,你须小心李成梁。”
“为何?”
“养虎才能为患,如这虎不存在了,哪还有患?辽东若无患,他李家的地位就无关轻重了。”
杨镐看的比谁都明白,“真要按你说的在辽东移风易俗,把女真人、蒙古人都变成了汉人,他李家哪还能在辽东呼风唤雨?”
“但若都为汉人,不是便无边事,无有大患了么?”
“从来都没有什么边事,也没有什么大患,有的是人心。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李家能有今日,便是因为了女真,如果没了女真,李家便不是李家了。所以,奴尔哈赤固然恨你想断他女真的根基,但真正急着要除掉你的却是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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