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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司礼监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南山可移,此令不可动!
魏良臣明白杨镐的意思,李家想要在辽东继续做那“擎天柱”般的存在,辽东就必须有事。
有事则女真、蒙古。
事起,朝廷倚重李家,则李家则富贵永远;事无,则太平经年,再无巨头。
如何要有事?
便是区分二字。
唯有强烈区分女真、蒙古之存在,使之无法和辽东汉民融合,使之永远游离于明朝统治边缘,则才有利用价值。
此亦为“改流为土”。
只有使女真保持独立性,李家才能上下其手。
辽东若无女真,则李家又哪来天大军费可用。无有巨资,将门亦不过三代而泯然于世间。
说一千,道一万,不过“利益”二字。
“学生既非阁臣,亦非督抚,不过心血来潮给陛下上一密揭,他李家就这么视学生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倒真是太抬举学生了。”
然而即便如此,魏良臣不认为垂暮等死的李成梁还有心思想除掉自己,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后年这位辽东擎天柱就到达人生的终点站了。
杨镐听了这话,却是不以为然,他看了魏良臣一眼,淡淡道:“大清倒是小看自己,你可知历来大臣最怕的是什么?”
这个“大清”让魏良臣心弦一荡,思索之后道:“自是皇帝了。”
杨镐摇了摇头,道:“非也,非天子,而是内侍。”
“这…”
魏良臣微一沉吟,懂杨镐的意思了。
“你已为江南镇守,提督海事太监,日前又在京中督办钦案,深得陛下和贵妃娘娘宠信,若你不时在陛下身边说起此事,坏了李家好事,你说那李家怕不怕你,又恨不恨你呢?”杨镐轻轻洺了一口茶,有关魏良臣的最新动向,他自有消息来源。
“不瞒老师,此密揭倒让学生有口难言,唉,陛下骂我干政。”
杨镐这人虽于萨尔浒之败负有大责任,但其却是强硬的主战派,自援朝抗倭始起,就对奴尔哈赤抱有警惕、
只是限于时代局限性,杨镐只将奴尔哈赤视为李成梁的走狗看待,而绝计没想到建州日后会成为大明的心腹大患,直至入关征服明朝,在中国建立了殖民政权——清。
魏良臣不苛责于这位兵败的经略,因为杨镐某些方面符合他的政治利益,故而对其倒也推心置腹。
“我朝祖制,太监不得干政,陛下不曾骂错你,便是为师听说这事后,也骂你几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呢。”
杨镐笑了笑,忽的神情变的郑重,语重心长道:“不过大清不可气馁,你那移风易俗之策甚好,为师细细琢磨,倘若在辽东施行此策,倒真是能稳固社稷,乃太平之长策。故而你日后但有机会,还须坚持。”
说完,颇是遗憾道:“可惜为师未能早点看到你这策,不然上任之初便当施行。”
魏良臣没说话,心里却道你杨经略说的好听,当初我这做学生的可是百般提醒你扫荡建州,你却不当一回事,反把个土寇炒花部落当成正菜,现在滚蛋回家了却恨自己没办成事,怪谁?
“为师问你,你如何想到这移风易俗,蓄国易服策的?”杨镐对此真是感兴趣,他这次特意从河南商丘老家过来通州,一是当面将旧部交托,二便是此事了。
魏良臣不防杨镐问他这事,他总不好说这是以己之道还施彼身吧,理了理思路遂道:“学生为舍人时曾出关巡访,也曾在建州盘恒,对女真各部所见皆不以为然…想我大明既定四海,万事鼎新,举国皆循汉家衣冠束发之制。故不论于何时何地,但见衣冠相同者便视为亲切…
而那女真诸部发式怪异,金钱鼠尾,叫人一看就非族类…便是他们有心归化我国,我国人也不会真心纳他们。长久下去,终成边患,累朝廷年年岁岁投入巨饷治理,实非长久之计。因而学生再三思量,唯有在女真诸部移风易俗,使他们能够蓄发改服,和我汉民不分彼此乃至真正汉民方无隐忧,此亦是车同轨、书同文道理。”
说到这里,魏良臣补了一句,“从前对建州所为,乃我大明从建州,而非建州从我大明。唯移风易俗,蓄发改服,方能使建州从我大明….昔金熙宗循汉俗,服汉衣冠,尽忘本国言语,金之基业遂衰,于今天辽东而言,若能使建州尽服汉衣冠,同样可使女真之祸彻底去根。”
杨镐听后,感慨道:“你净身入宫,确是可惜了。”
魏良臣苦笑一声,复道:“学生乃是内臣,不可干政,亦不能施行此策,然老师却可。”
“我今无比狼狈,复出无望了。”
杨镐亦是苦笑一声,因朝鲜兵败之事他已经恼了皇帝,若非走了郑贵妃门路也不得复出为辽抚。
原是想好好干番事业,不想只做了一年就叫科道弹劾,灰溜溜弃印归乡。如这般境地,他哪里还有机会再复起啊。
除非…
杨镐心念一动,旋即强压下去。
此念让他羞愧,让他脸红啊,也是他心底绝不愿承认的——他此来通州,未必不是想借魏良臣的势再次复出。
“老师正当盛年,又久在关外,将来辽东若有事,则朝廷必会重新启用老师,老师万勿灰心,只需静侯便可!”
魏良臣言语笃定,看着似在安慰杨镐,但不如说是鼓励对方。
“不过老师若再抚辽东,当以蓄发改装为第一严令,务必通行八方…法在必行者,不论何人,严令之下留发留头,不留发者不留头!南山可移,此令不可动!…若不画一,终属二心……遵依者为我国之民,迟疑者同逆命之寇,必置重罪;若规避不留发,巧辞争辩,决不轻饶…务叫地方文武各官严行察验,若有为此事持异者,便是进士出身,也当杀无赦。”
这一番话说来,魏良臣语气平淡,无有激动表情,但听在杨镐耳中,却是杀气腾腾的很。
“不想你这个学生比为师更像个武人。”杨镐有感而发。
“文武不分家。”
魏良臣道,为杨镐添满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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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一千二百三十一章 老虎大了,养的人也怕
魏良臣不是心血来潮要和杨镐谈论在辽东推行“移风易俗”一事,他是有目的的,因为,他需要得到来自文官系统的力量支持。
不论哪朝哪代,推行哪个政策,都需要具体的执行者和鼓吹者。
二者不外乎文武。
可太监,在大明朝是独立于文武的存在。
大明开国两百多年来,没听说哪个太监给定了什么国策的。
故而,身为“内臣”的魏良臣受身份所限,根本没有办法跳到前台,他宣扬的再多,世人也只当他是“阉患邪说”,也只会骂他太监干政。
这叫天然原罪,无关他的说法是对还是错。
那么,为了将来能够顺利在辽东推行移风易俗的政策,魏良臣必然需要有那么一帮子文武官员充为他魏公公的“白手套”。
就如二叔同样有“五虎”、“五彪”、“十孩儿”等文武官员替他摇旗呐喊,替他出谋划策,替他打理具体事务一般。
杨镐和熊廷弼就是魏良臣倾向的未来合作伙伴。
两者有很多地方相似,其一都是进士出身;其二都对辽事熟悉;其三,对建州女真都持敌意;其四,两者的脾气都不好,或者说行事都极为凌厉。
最重要的是,这二者都不是东林党人,且一前一后都成了辽东有名的边臣,同时又都看不惯李成梁,对其在辽东“养寇”政策极为不满。
可悲的是,这二人也同样是一前一后被诛杀。
熊廷弼之死或许有党争因素,杨镐之死则纯是崇祯为了立威,或者为了振奋人心的宣传缘故。
可笑的是,杨镐被杀了,明朝对后金的战绩却是每况愈下,多少个萨尔浒也不及辽东一年又一年的战败,也不顶后金军一次又一次的入关所造成的损失大。
要知道萨尔浒固败,杨镐仍坐镇沈阳,辽东除开原、铁岭这二处邻近建州的重镇失陷外无一失陷,而开原、铁岭的失陷也非战之过,乃是女真奸细内应夺门原因。至于抚顺,更是李永芳投降之故。
即便如此,奴尔哈赤的建州八旗在大胜之后也依旧在黑图阿拉打转,不敢举兵攻打沈阳。惨败之后的辽东明军在损兵折将之余,也依旧对建州具有优势。
北京城万历皇帝对此败也浑然不放在心上,收到战败消息后他没有大怒,也没有追究杨镐的兵败之罪,只让杨镐重整兵马,收拾残局。
只是科道却揪着杨镐不放,三天两头上书,一个个御史如玩命似的要置杨镐于死地,万历终是扛不住只得命将杨镐逮入诏狱。
可惜的是这个时候,万历的生命已经走到最后,他没有来得及对辽东形势作出最新部署时便驾崩了。
随后杨镐下狱,辽东便如多米诺骨牌,瞬间糜烂,这才引出了熊廷弼出关以及其后的袁督师了。
魏良臣认为如果万历能够顶住科道的压力,暂缓追究杨镐兵败之罪,仍使杨镐在沈阳收拾局面,辽事不可能如后来那般眨眼间崩成那般境地。
杨镐不是一个合格的边帅,这一点魏良臣是看的清楚的,结合杨镐的一生,他得出的结论是这个便宜老师是一个优秀的后勤官。
换言之,杨镐是一个有能力的民政官员,而非带兵的统帅。他的长处是屯田、勾军,组织系统,收拾人心,而非亲自指挥作战。
这一点从朝鲜、从萨尔浒之战便可看出,两次野战,杨镐都败了,说明他缺乏组织大兵团作战的能力。
而萨尔浒兵败之后的辽东局面,则恰恰可以给杨镐施展才能的机会。他之所以能在辽东发迹,起步也是因为协助董一元做好后勤民政工作,之后也是一直如此,终成朝堂眼中的有名的“边臣”。
可惜,杨镐没有机会。
现在,魏良臣这个便宜学生打算给这个便宜老师机会,不是让他带兵打仗,而是让他发挥自己的长处,做一个最优秀的“白手套”,替他魏公公执行一下移风易俗这个很好的民族融合之策。
杨镐正宗文臣出身,如果他能出面在辽东推行移风易俗,推行蓄发改服政策,那么就会减少来自朝堂和地方的很多阻力。
不要小看杨镐在辽东的影响力,也不要小看其在万历心目中的份量。如果万历真的不看重他,也不会在几年后起用他来指挥大军了。
七年后的萨尔浒之战,不管是否还会发生,魏良臣都希望杨镐能够将移风易俗这四个字扎根心底。
欲灭一国,必亡其史。
欲灭一族,必移其风,易其俗。
战争和杀人是下策,是最后的手段,魏良臣作为一个和平爱好者,他认为移风易俗才是上策。
而这个政策要想在辽东推行,首先就必须得到文官系统的认可和支持。
杨镐可以,熊廷弼也可以。
这二人对于辽事的熟悉和在辽东的所作所为,于当下的朝廷是很有影响力的。尤其是后者刚刚把李成梁拉下了马,虽然这当中有魏良臣的一部分功劳,但若非熊廷弼首参,楚浙等党又如何会齐心协力。
不过这时候的熊蛮子似乎因为脾气坏了事,好像因为棒打生员致死听侯核查回乡去了。他的再次复出和杨镐一样,也等了七年,只不过他却是接杨镐的班而矣。
历史,在今天便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
两个对辽东,对明朝有着巨大影响力的人物,双双被劾回家了。
为了进一步加强杨镐对“移风易俗”的理解和认知,魏良臣决定进一步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
“学生以为,朝廷不可将女真各族百姓和其头领视为一体,而应区别对待…”
魏良臣认为,绝不能将女真各族人民和以奴尔哈赤为首的反动少数权贵视为一体。他认为大部分女真人民还是热爱大明朝,真心愿意归化为大明子民,成为汉族一员的。这一点从辽东各地现在有不少说汉话,穿汉服,写汉字的“熟女真”就能看出。
如魏良臣的情妇瓜尔佳氏不就是汉话说的极好么,在没有成为舒尔哈齐福晋前,瓜尔佳氏一家和汉人没有区别,甚至还看不起那些金钱鼠尾的同胞“生女真”。
哪怕是奴尔哈赤一家,汉化程度也极高。明朝对后金征战中,也有很多女真将领和士兵为大明死战。
先进文明对于落后文明永远是具有吸引力的。
历史进程本来就应该是先进文明融合落后文明,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所谓文明就当任其自生自灭,被时代淘汰,而非去挽救,去发掘,搞什么多元化。
然而,再落后的文明之中都有一个特权阶级的存在,放在当下的建州,就是以奴尔哈赤为首的反动集团。
他们渔肉建州百姓,通过剥削压榨本族人民,进而为了获取更大的富贵,不惜裹挟绑架建州百姓发动战争,致使生灵涂炭,亿万人民葬身屠刀之下。他们的存在,伤害了建州人民,也伤害了其他各族人民,因而必须严厉打击,狠狠打击。
移风易俗,是为了使女真各族人民奔小康的好政策,谁胆敢反对这个政策,谁就是建州人民的公敌!
“学生试想,这移风易俗令一下,便要在辽东各地的路口搭棚子,要在棚子边竖一根旗杆,上面悬挂“蓄发改服”的公文,叫人念给各族百姓听,要使他们知道。要加大宣传,不但要蓄发改服,还要易汉姓,识汉字,说汉话,官府对这些真心归化,愿意学习的女真百姓要一视同仁,要将他们真正当成我大明子民看待…但谁要敢不蓄发,或煽动百姓闹事,反抗官府,那就要割下他们头颅挂在旗杆上…”
“…于乡野间,于村落间,于山林间…要广派人员,见剃发者,不问青红皂白,按住脑袋就砍。同时要发动那些已经融入大明的汉化人员,给他们权力,封他们做官,让他们去发动……同时要鼓励辽东汉民和这些归化汉人通婚,让他们的后代接受教育,考试做官…”
魏良臣洋洋洒洒一通,连具体执行方式都说了一些出来,这可把杨镐听的愣住了,但仔细一琢磨,魏良臣所言的这些其实都是历来有过的政策,历朝开国之初都有此政策相关条文,但越到后面,却越执行不下去。
究其原因,还是利益二字啊。
便是今日没了女真一族,尽是汉人,以后也会有其它各族。
魏良臣当然也知道世间不是单一个女真,解决了一个女真不代表就可以长治久安,再无边患的了。
但他更相信,只要大明朝上上下下紧密团结在以他为首的“阉党”大旗下,积极融入时代潮流,放眼看世界,再多的边患都不足以动摇华夏的根基。
“当然,这都是学生的胡思乱想,老师他日若能东山再起,必有更加稳妥的法子。”魏良臣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这也是真的心急,新任辽东巡抚张涛的那些王八蛋政策一旦施行起来,只会更加助长女真人脱离明朝之心,也会让辽东汉民迅速寒心。
这世间从没有一个压制主体民族的国家能够长治久安的。
杨镐未对魏良臣所言下评语,只摇了摇头,却不知是说自己没有机会东山再起,而是说魏良臣的法子有不好处。
“难得老师来京,学生这就安排下去,老师且在京中多住几日。”
魏良臣知道杨镐在京中有不少门生故旧,因而想借机会和这些人认识,先混个面熟,大家攀个交情。
谁知杨镐却道他不会进京,明日就回商丘老家。
“老师怎的这么急?”魏良臣不解。
“为师可是自己摞担子走人的,这要去了京中,科道还不得揪着为师不放么,怎么,难道你魏公公还想为师进诏狱不成?”
杨镐自嘲一笑,虽然皇帝不管他走不走,可程序上他属于擅自弃官。没人揪着你便罢了,真要有人硬顶,说不得还真得诏狱走一遭。
朝廷名器,岂是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
“为师知你对辽事有些见解,对辽东之事也格外关心,所以有件事为师得告诉你。”
杨镐告诉魏良臣,他在未挂印时得知了一件事,便是女真叶赫部曾遣人进京见过李成梁。
“李成梁在辽之时对叶赫部不甚重视,只一心扶持建州,建州对叶赫几次战事李成梁都是拉的偏架,叶赫部见他做什么?”
魏良臣也觉奇怪,因为李成梁的拉偏架和袒护,叶赫部被建州打压的难以抬头,东哥甚至都要刺杀李成梁,这会他叶赫部见李成梁做什么。
暗自又寻思莫非东哥真的在京中?
杨镐冷笑一声:“老虎养大了,养虎者也怕啊。”
“老师的意思是说李成梁现在也对建州有忌惮,想扶持叶赫?”魏良臣问道。
“李成梁便如走钢丝,既要养虎为患,又要防虎大伤己,所以他在养虎之余必得多养几条狼,如此虎若反噬,也有几条狼帮他挡一挡。”
杨镐的话让魏良臣想到了萨尔浒之战叶赫部出兵一万余。
“这件事为师也不确定,你若想知道具体,不妨问问那叶赫老女。”杨镐忽的道。
魏良臣一怔,不知杨镐怎么知道东哥的,转念一想当是蒋方印告诉他的,自己当初可是将叶赫那边当成重要货源介绍给蒋方印和张国纪的。
“你如今在陛下身边得宠,不比为师这归乡之人,但大清你要记住,你若想做成事,便须自身硬。旁人倒不得你,你才能倒得旁人。”
杨镐说着起身,让魏良臣去和蒋方印他们交待金州接人的事。魏良臣忙起身孝敬杨镐三千两银票,称是给老师的路资孝敬。
杨镐摸了摸光头,也不客气直接拿了,嘿嘿道:“为师如今不是官,收学生点钱财不违律法,想来科道便是知道也没法弹劾我这无官之人。”
魏良臣陪笑说了几句,杨镐让他自去办事,他马上要去别处见一人。
魏良臣忙恭敬退下,与蒋方印、王维栋、张虎三人商量金州接人之事。
据蒋方印说,金州中左所的游击尚学礼是杨镐旧部,此前杨镐已书信命他安排,当不会有事。
“魏公公看何时去金州?”张虎问道,他担心夜长梦多,万一新任辽抚张涛知道此事会有刁难。
魏良臣盘算了下,告诉三人他将于七天之后离京前往天津卫,届时其北上船队直接往金州中左所接人。
其实接人这件事哪须魏良臣亲自去,实是因为他想考察一下东江镇。眼下东江尚未有镇,还处于未开发,如果有可能,魏良臣想在东江设一据点,以为将来辽事准备。
定下接人之事后,魏良臣让蒋方印随他进京,王维栋和张虎等人则直接去天津等侯。
“对了,老师要去见谁?”
从天诚酒楼出来后,魏良臣随口问蒋方印。
蒋方印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方从哲。”
………
不写这些了,大佬们不爱看,大佬们爱看风花水月,哎




司礼监 第一千二百三十二章 是,教主!
感谢“红旗植物园”大佬的百元打赏!
………
杨镐不是浙党,但萨尔浒兵败之后却是浙党领袖、时任首辅的方从哲在死保杨镐。
魏良臣认为方从哲死保杨镐的原因是出于大局考虑,但现在看来,杨镐和方从哲之间倒是有关系。
什么关系,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正欲回京时,田刚一行从天津赶到。
魏良臣这些天一直忙着贵妃礼佛的事,对田尔耕答应给他办的千杆火铳事都没来得及过问,因而忙拉过田刚问他具体情况。
田刚说道那千杆火铳已经秘密送到天津的船上去了,他就是从天津赶回来的。说话间拿出了天津那边海军出具的收条,落款人却是阮大诚。
魏良臣收了这收条,可以想象阮大铖在船上的郁闷。
这家伙原先肯定以为自己会带他进京,到时候找个机会跑到哪个衙门喊冤,就能成功从他魏公公手里脱身。
却不想他魏公公魔高一丈,根本不带他阮大公子进京,只要其留在船上做文书工作,这就使得阮大铖想飞也飞不得了。
人才难得啊。
魏良臣不是不愿意放人自由,实是他真的太爱才了。
要知道,阮大铖这家伙不但具有高度的政治智慧,而且特别爱写作,编故事的能力不比出身历史写手的魏公公差。
如果当下有什么大神排行榜,阮大铖必然是前三,白金中的白金,均订几十万那种。
对于这种人,魏良臣自是要大用特用的。
他的《魏公良臣文集》和相关指导思想,都指着阮大铖帮他整理全面呢。
高大威猛,无比英俊、舍身为民、精忠报国的形象,也都指着阮大铖帮他塑造呢。
这种人材,能放走么?
当然,魏良臣是绝计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更看重阮大铖背后的阮家,所代表的富豪圈实力和资源的。
田尔耕这人也确是个办实事的人,办事效率很高,要搁其他人的话,指不定这千杆火铳会不会拖上几个月。
魏良臣问田刚这千杆火铳的质量如何。
田刚忙道:“公公放心好了,那千杆火铳我跟我大哥都验过,都是好铳,不是那种随便打上两下就炸膛的。”
这让魏良臣更为高兴,他现在急需质量好的火铳应急。当下勉励了田刚等人几句,让他们随自己进京。
刚进城门,就被人叫住了。
“魏公公,小的可是等你等的好苦啊!”一个胖子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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