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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魏良臣定睛一看,暗骂一句,这厮不是那个投机分子亓二道么。
“魏公公,小的找你可是找的辛苦,好不容易才从陈公公那知道公公的下落,为此特意在此等侯…小舅爷请魏公公一回京就去见他呢。”亓二道说了一通屁话,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知道了,咱家这就准备去国丈府的,你且回去说一声,咱稍后就到。”
从亓二道的样子就能看出,郑国泰那小子已经从自家姐姐那里收到消息了,要不然哪会屁颠屁颠的叫这胖子来等自己呢。
那小子,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
亓二道嘴里答应着,脚下却没动,目光直勾勾的看着魏良臣身后那一众骑马大汉,然后犹豫了下,大着胆子问了句:“魏公公,这些就是皇军的官兵?”
念在相识一场的份上,魏良臣没给亓二道脸色,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些儿郎都是皇军将士。”
“啧啧,不错,不错,”
亓二道的目光在一众彪悍的亲卫脸上一一扫过,甚是欢喜道:“果是威武雄壮之师,不愧大明皇军啊!”
然后又欢天喜地的回手朝一辆马车招了下,那辆马车顿时驰了过来。
“魏公公,小的在前头带路,您和皇军将士们在后头跟着便是。”亓二道上车之后便催车夫赶紧掉头奔国丈府。
“公公,这胖子是谁?”胡元诧异道。
“一个想薅资本主义羊毛的家伙。”
魏公公哼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肚,缓缓向城中走去。此时街上行人不少,可不敢纵马狂奔。
……….
亓二道的马车先到的国丈府外,魏良臣他们是后到的。
国丈门前,看着可是冷冷清清,想来是刚从钦案风波中缓过劲来,郑家父子格外的低调。
想想也是,这任谁家突然叫锦衣卫给围的水泄不通,还摊上个阴谋造反的罪名,莫说国丈了,就是太后他爹都要慌啊。
“开门,快开门!”
亓二道从马车上跳下,便朝门内喊了起来。很快小门中探出一脑袋,见是亓二道忙赔笑道:“亓二爷,您老这么快就回来了?”
“少废话,快开门。”
亓二道笑骂了一句,让那门房赶紧去开门。那门房这才注意到随亓二道一起回来的还有一帮人,看着蛮吓人的。
“魏公公,你快进去吧,小舅爷想来也是等着急了…”亓二道让门房出来几人将魏良臣一行的座骑牵到马房喂料。
魏良臣微“嗯”一声,示意胡元等人随他入内。
刚进去,就见一个熟人迎了过来,却是郑国泰身边的护卫宋青阳,此人也是锦衣卫的世袭百户,年纪和郑国泰差不多大。
“跟我来吧。”
宋青阳是个冷面之人,朝魏良臣点了点头,便前头带起路来。
这国丈府魏良臣一年多前来过一次,不过那次是晚上来的,府内的路他也记不得,只依稀记得上次是去的一个花厅,可宋青阳这次却明显带他去的另一处地方。
这么兜来绕去,前方隐约听见喝喊声,听着有不少人,好像在操练什么。
这让魏良臣有些奇怪,宋青阳只顾带路也不说话,他便没多问。等穿过一条走廊,又绕过一个花园后,前方突然一下开阔。
却是一个小校场。
校场上,二十多名赤着上衣的壮汉正齐致的在跟随一个人的口令打拳。
发出口令的那人同样赤膊,因侧对着魏良臣,他没能看清对方长相。倒是看着躺在一边竹椅上的郑国泰了。
“好生练,打往后起你们就是大明皇军了,到了军中可不能丢我郑家的脸!”说话的是那个喊口令的壮汉。
“爹,行了,让他们先歇一会吧,他们是去当军官的,又不是当兵,用不着这样训法。”郑国泰拿毛巾擦了擦汗,对他爹的做法不以为然。
“你小子懂什么,爹杀过的猪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这不管是当兵还是当官,都得有个样子,若没个样子,人家能服你?那个小太监能乖乖把兵权交给你?”
郑承泰没好气的看了眼一脸不上心的儿子,朝一众壮汉喝了声:“继续打,莫要停!”
“是,教主!”
众壮汉喝道。





司礼监 第一千二百三十三章 红包神教
感谢“xuetutu”大佬的百元打赏!
……
明朝有一个神教,该教活动范围只局限在大兴一县,成员最多时有三十几人。
据后世考证,该教可能是民间秘密宗教白莲教的一个分支。
但也有人结合历史认为,这支神教不属于白莲,而是自创——是超脱于白莲之上的存在,是少林、武当、五岳剑派、日月神教都不敢与之为敌的存在!
因为该教太过神秘,世人多不知其教底细,只知该教活动范围小,教众很少,但却一致公认该教底蕴深厚,有大能坐镇!
凭此底蕴,该教在江湖之中兴风作浪,并公然参与大明帝国皇位之争。
关键时候,该神教更是派出教中顶级高手,江湖人称“逢赌必输”的隐世高人张差,手持护教神器——木棍,欲借天地之元力一举击毙大明帝国储君,以求换得日月重开。
可惜,张真人功亏一筹,被东宫数名扫地伙者以皇室重器扫帚擒拿,遂使该教阴谋彻底暴露。
此案,便是震动天下的“梃击案”。
而该教真身也为世人所知,其教名曰“红封”。
“红封”二字,顾名思议,便是红包的意思。
以红包为名,这是史上最霸气的教名,不接受任何反驳。
红包教的创教之人,公认是郑淑——大明朝的皇贵妃。
对这桩传说,魏良臣以前一直是不信的,因为他从孔学、刘成、姜丽山等人身上并未发现红封教的存在。
而且这个教名听起来实在是没有逼格,所以他更相信这是对贵妃不满之人泼的脏水,是用来丑化他那迷人的淑儿的。
但现在,他相信了。
那声“教主”让魏良臣确认了红封教是真的存在,并且教主并非是他的便宜丈母娘,而是他儿子的外老太爷——当今国丈郑承宪。
不过郑老爷子是教主,他闺女又是什么?
圣女?圣姑?圣灵?…
唔,贵妃是圣女,那咱就是……
魏良臣心头一荡,毫无疑问,圣女上面有人,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这让他油脸自豪。
荡完之后,才发现他已经陷入一场危机之中。
这是一场有关尴尬的危机。
教主郑承宪最先发现外人闯了进来,他的脸一下红了起来。
赤着上身,满脸横肉,一身肥肉外加凸起的大肚腩,配以一脸羞红,这个造型很有人之中龙的风范。
郑国泰则是扬着手中的毛巾,微张着嘴,一脸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场面的模样。
饶是魏良臣认为自己的脸皮已经很厚,但此时此刻,他竟是连句招呼都不好意思打。
实在是没办法打招呼,他担心郑家父子脆弱的玻璃心会瞬间粉碎啊。
“国丈,小舅爷,魏公公到了!”
不知情况的亓二道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却愕然发现校场上空的气氛竟然凝滞着,尤其是国丈的样子看起来怎么扭扭捏捏,跟个大姑娘似的呢。
宋青阳知趣的轻咳一声,朝郑国泰没好气的看了眼。
这让郑国泰无奈起身,直面尴尬,他讪笑一声,朝魏良臣点了点头:“来了啊。”
“嗯,来了。”
魏良臣尽量保持脸上的平静,好让郑家父子不要太过于难为情。
兵权不兵权的都好说,咱们是自家人,有什么事不好商量呢。
“噢?小魏公公到了啊…”
常年杀猪搭讪寡妇练就的修养,以及和三教九流海吃胡喝养成的素质让郑教主迅速摆正心态,羞红的脸色迅速褪去,朝一帮教众挥了挥手:“今儿就到这吧。”
“是,教主!”
二十多位红封神教的高手齐致收拳躬身,尔后列成两队。魏良臣以为这帮人是要退场,不想他们一个个站着没动。
郑教主那边则是朝边上的下人扬了扬手,下人忙端来一铜盘,盘中赫然摆着一堆红包。
“弟兄们辛苦了,各自领了,明日再来。”
郑教主吩咐一声,顿时,众神教高手马上挨个上来领取红包,每领一个便呼一声:“多谢教主!”
很有仪式感。
郑国泰无奈的朝魏良臣苦笑一声。
“国丈他?”
魏良臣真是开了眼界。
“别管他,钱多闹的。”
宋青阳别过头去,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
等教众们领完红包退下后,郑承宪方转过身来,笑呵呵的说了句:“小魏公公可是忙人啊,老夫和国泰可是等你有阵了。”
不等魏良臣上前见礼,郑承宪随手从铜盘中抓了一叠红包就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塞了一个到魏良臣手中,又热呵呵的给随魏良臣一起来的手下们一人发了一个。
“拿着拿着,见者有份,都到老夫府上了,就别不好意思…”郑承宪很是热情。
胡元他们拿着那红包,不知道收还是不收。
魏良臣轻笑一声:“既是国丈赏的,你们都收下吧。”
听了这话,众亲卫这才把红包收下。
魏良臣此举也是好意,国丈面子一定要给,不想却惹得国丈似乎有些不高兴,脸一下拉了下来,张嘴就要说什么。
郑国泰太了解自家老子了,见状头皮一紧忙上前拉过魏良臣,道:“我姐给我送过信了,没想到陛下竟叫我当你那皇军的都指挥使,嘿,我有什么本事能领军打仗呢,以后皇军的事还是要你多担当些…”
话还没说完呢,郑承宪就不高兴了,扭头就骂了句:“你小子说的这是什么屁话,这皇军可是你姐夫的兵马,这都指挥使的差事也是你姐替你求来的,你不上心谁上心!”
骂完自家儿子,转头又对魏良臣笑道:“小魏公公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其实嘛这事也确是为难国泰,他哪懂什么海事,懂什么带兵打仗啊…可没法子,陛下是我女婿,我就贵妃这么一个亲闺女,他俩的事我能不闻不问么?…一家人的事,不好不帮,往后啊你就替老夫多帮衬些国泰,他有什么不懂的你就教他,要是他不肯用心办差,你也别有顾虑,该跟陛下怎么说就怎么说,老夫这里没意见!”
说完,一拍胸膛,两块下垂的肥肉晃了三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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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国丈很在行
国丈这话说的既在理,又在情,真是公私两开花啊。
魏良臣表示郑教主说的对,他洗耳恭听着,也一定按他老人家的意思做。
没法子,谁让人家是自个长辈呢。
尊老爱幼,是我们这个民族的传统美德。
“爹,你就少说两句吧,儿子自个晓得怎么做,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郑国泰受不了了,他爹的作派让他这个当儿子的觉着丢人。
儿子说这话让郑承宪不乐意了,张嘴就骂:“哼,老子不提拎着你耳根子说,你跟养性那龟孙子有多大区别?能把老子的话听进去么。”
“养性不就是你孙子么,哪有当爷爷的这么骂自个孙子的…”
郑国泰嘟囔一声。
养性是他的儿子,十五岁时生的,如今已经九岁了。这个儿子样样都好,比他爷爷比他爹都强,肯读书,不喜玩闹。但有一点不好,就是胆子太小。都九岁的人了,见着猫啊狗的都害怕。
有一次郑承宪酒喝多了,手痒,便带着孙子去杀猪,结果把个孙子给吓的半死,回来病了大半个月。
这把郑承宪气的,说一代不如一代。可儿子胆小,郑国泰有什么办法。
而且在他这当爹的看来,儿子胆小不是坏事。胆小说明不会干坏事,长大之后成不了无法无天的纨绔子弟,这于郑家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偏这个当爷爷的就是百般看不顺孙子,好像孙子也能提着杀猪刀跟他一起搭把手才是郑家的好子孙似的,真叫人拿他没办法。
总之,摊上这种爹,郑国泰也是有苦说不出。
………
魏良臣知道郑养性,严格来说他如今也算是人孩子的姑丈。
也不知道这明朝人取名字怎么回事,叫养性的特别多。
骆思恭的儿子也叫养性,接他老子的班在崇祯朝当锦衣卫大都督,后来在天津降了清。
后金那边也有叫养性的,是佟佳氏家的,娶了奴尔哈赤的孙女为妻,其与李永芳一起被视为明朝两个头等叛徒。
这个佟养性比骆养性厉害的多,其人会造炮。浑河之战、大凌河之战,其所率的汉军炮营替后金立了大功。
至于这个郑养性么,却真是拿不出手,胆小,太胆小了,郑贵妃就是叫这个侄子给坑了。
万历驾崩后,东林党的干将杨涟不仅吞了万历册封郑贵妃为皇后的旨意,还带着一帮党人找到了郑养性。
目的是逼宫,因为郑贵妃占着乾清宫。
哪怕对郑贵妃再不满,杨涟他们都是臣子,可不敢直接去逼郑贵妃,便选择从人侄孙身上下手。
一帮人进了郑家就对郑养性破口大骂,说他的姑母把持后宫多年,之前争国本十几年全是因为她,现在还想封皇太后,赖在乾清宫不走,更给皇帝奉送美女,安的是什么心思。
郑养性虽然胆小,可被人指着鼻子骂也来气啊,便回了几句嘴。可他哪是东林党这帮党棍的对手,论骂人的功力,十七岁的郑养性差的远,骂着骂着就扛不住了。家里除了他之外又没个能主事的,又气又急只好掩面哭泣。
这个时候,杨涟就威胁他了,说你姑母要是不听他们的话一心想封太后,那朝廷当中可没人帮他。如果没有想当太后的野心,就赶紧收拾东西从乾清宫搬出去。
最后,杨涟给郑养性扔了一句狠话:“如此下去,别说富贵,身家性命能否保住,都未可知!”
才十七岁的郑养性哪听过这等吓人的话,彻底崩溃,于是哭着进宫求他姑母别闹了,再闹下去郑家就得灭门了。
父亲和弟弟都不在了,郑家就这么一根独苗,郑贵妃想着东林党那帮人真有可能干出这狠事,无奈只得歇菜。
单从这件事来看,郑养性这个胆小鬼无疑推动了明代历史。他若跟他爷爷一般无法无天,郑贵妃未必就服了软。
不过仅此事来看,大明朝的人均寿命还是太短啊。
郑教主倒罢了,也五十几的人了,死就死了。可郑国泰这小子三十不到就咯屁了,真是有些让人意外,他若在,也不会让儿子给人欺上门了。
世事难料啊,魏良臣决心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七老八十不嫌多,一定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为大明朝人均寿命的提高出一份力。
至于养性乖侄嘛,他只要不学金三不要姑父,做姑父的就断然不会让人这么欺负他。
……..
对于郑家父子俩的日常斗嘴,宋青阳真是见怪不怪,也就是这会有外人在,要不然他可能也会参与一下。
真说起来,宋青阳也算是在郑家长大的,他爹在朝鲜战死之后他就在郑家了,和郑国泰是从小一块长大,也正因为此,郑贵妃才让他做郑国泰的贴身护卫。
魏良臣是绝计不掺和这对父子的拌嘴的,都是亲戚,做姑爷的是公亲,可不能偏袒一方。
老丈人得关照,小舅子同样也得照顾,得罪了哪一个都不好。
亓二道见这样不行啊,心里埋怨开了,这国丈父子俩也真是的,这节骨眼斗什么嘴啊,还是赶紧说正事要紧。
兵权,兵权咧!
可他是这两年才投的郑国泰,虽说平日郑国泰对他也比较看重,但父子间的事可不是他能随便插嘴的。
郑国泰却好像一点也不关心正事,他也懒的和父亲多说,走到一边拿了块香瓜啃了起来。
这可把郑承宪气着了,想骂又骂不出,没办法,做儿子的好面子不主动,他这当爹的只能上了。
再说,这也不是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大明皇军是这姓魏的家伙一手建立的,可那是天子亲军,不是他姓魏的。要没有自家女儿女婿挺着,这姓魏的能在江南吃的那么开么?
说一千道一万,这姓魏的小子不过是个家奴,女儿女婿看重他叫他管事,不代表这家奴就要爬到主子头上不听使唤了。
其它的事都可以日后再说,兵权这件事得赶紧办了,该移交的要移交,该换人的要换人,该任命的要任命。
郑承宪比较在意这件事,也比较急,因为他可是跟教众们打了包票,人人都能有官做,有钱捞的。
要说为人,郑承宪真是敞亮的好汉子,这京师左近但是和他打过交道的,哪个不竖大拇指夸一声“好汉子!”
不管是下面的教众,还是外面那些三教九流,道上的朋友,他郑承宪待之都是推心置腹,可谓是你们都能负我老郑,唯我老郑不负你们。
这京师左近江湖中的朋友,道上的好汉,哪个听到他郑承宪的名字不竖起大拇指夸一声“好汉子”呢!
做人嘛,就要这样。
若不然,哪有他郑家每日宾客云集,络绎不绝呢。这要是抠了巴几的,势力眼看人,自个发迹了就看不起从前的朋友们,这辈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郑承宪看的开,反正因为闺女的事,朝廷上那些文官看不起自己,那他就不和文人们打交道。那些狗屁御史老弹劾他交结不三不四的人,在家胡吃海喝,那是酸儒眼红妒忌,老子就是吃光一座金山又碍着你们什么事了。老子那皇帝女婿都没吭声,你们又算老几呢?
从前,他郑国丈没权没势,只能在金钱和吃喝上对得起兄弟们。如今他郑家天降好运,女婿叫他儿子当大官,掌兵权,他郑国丈不趁此机会好好安排兄弟们,是人么?
当然,国丈这会是不会想前几日他家门前一个人都不敢靠近的事,更不会想眼面前他这个想一脚踹到一边的太监帮了他郑家多少忙。
连他闺女的心事都是人家给通的呢。
这份恩情,他郑屠户就是杀上一百口肥猪都报答不了啊!
为了证明自己是懂行的人,国丈拉过魏良臣就说了一通。
“我听京里那些西洋和尚说,大地是圆的,也就是从咱北京城要是一路往东,走上个几年,最后还会回到这地方…所以么,我那女婿要你办海事是对的,既然这天下这么大,哪有就守着一处吃食的道理…海事得办,得大办,得特办,办的越风光越好…想来你小魏公公不知道,我对你办的这个海事啊,那是特别的支持,你那海事债券我可是买了好几份的。”
“爹,那债券可是我拿的银子买的。”郑国泰把瓜皮随手扔在桌上,对他老子的话很不以为然。
当初寿宁过来推销债券时,你个当外公的可不是这么说的,还是他这舅舅看不下去掏的银子帮外甥女一把的。
“你少说两句,没见老子我和小魏公公说正事呢么!”郑承宪真动起怒来,那满脸横肉看着可是吓人。
郑国泰撇了撇嘴,没再顶老子。
“就这么和你说吧,这海事的事,我懂的不少。想当年我也是走南闯北的,见过的世面不比你们少啊。后来我就琢磨出一个道理来,叫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啊。”郑承宪一脸骄傲。
魏良臣腹诽这郑教主脸皮真他娘的厚,那道理是你琢磨出来的么。你顶多琢磨出你那放炮的技术比较强的道道…
别说,这还真是个技术活
四十年前,你郑承宪放炮的时候,可万万没想过有今日的荣华富贵吧。
“还是那句话,老夫就是个杀猪的,没读多少圣贤书,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但老夫明白一个理,那就是凡事都看远些,凡事得自个掂量些,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便不能做,切不可夜…夜什么来着?”国丈卡住了。
“夜郎自大,国丈。”魏良臣提醒了声老老丈人。
“啊,对,夜郎自大!”
郑承宪赞许的看了眼魏良臣:“小魏公公不愧是府案首出身,做过两殿舍人的,就是比我这粗人强。”
魏良臣配合的谄笑一声:“咱读书再多,也不及国丈路走的多啊…”
这话让郑承宪满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大络腮胡子,如有知音般,眉飞色舞,兴趣盎然道:“也不能这么说,读点书还是有好处的…我刚才讲到哪了?”
“夜郎自大。”
“对,对…夜郎这人,就跟那些闭门造车的腐儒一般,自大的很,总认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到头来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拿朝廷开海禁这事来说,那帮文人们凭什么反对?这海事有什么不好?天下财富堆个金山银山都得好几座,哪能尽叫外人得了去。我平日没事还和西洋和尚们谈法论道,增加见闻,他们怎么不晓得多去听听呢。”
魏良臣有点对郑教主刮目相看了,不想这位杀猪的竟然有开眼看世界的觉悟。正准备和教主探讨一下西洋的风情,教主却转进了。
“往后,我们皇军当中可不能有那种滥竽充数之辈,不管是文的还是武的,都得有真材实学才行。没个真材实学的,可不能让他们混进来,就好比老夫,虽说不识几个大字,可那三国我是记得烂熟于胸的…嗯,你也很好,能当府案首的肯定差不了,以后好生帮衬着国泰,我郑家不会亏待你的。”国丈于最后一句话特别强调。
“国丈放心,咱往后啊就在小舅爷身边尽些绵薄之力,替他参赞一二就行。”魏良臣一脸受宠若惊样,然后很是郑重道,“小舅爷和贵妃娘娘对咱有相遇相知之恩,若非娘娘抬举,咱家哪有今日啊,所以国丈不用多说,咱也会全力相助小舅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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