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石廷柱得了提醒赶紧抽刀,继而朝那凶手砍去。
两刀相交,火星一冒,石廷柱顿觉虎口一震,不容反应,手中的刀已被砍飞。
没了武器,赤手空拳,石廷柱惊得七魂去了六魄,下意识的便要往后跑去。
大木哪里容他跑得了,扬刀便朝石廷柱脖间砍去!
暴喝一声,手起刀落,长刀瞬间砍上石廷柱脖子,石廷柱的脑袋顿时“咕噜”一声掉落路边草丛之中。无头的尸首仍是收力不住,又往前奔了几步才扑通倒地。那滚落草丛中的脑袋双目睁得斗大,一脸死不瞑目。
“大人!”
孙得功、金砺连同那城门处一众军士见石廷柱被杀,失声大叫起来。
大木将长刀收起,恶狠狠的瞪着广宁众人,然后转身向自己的家主深深鞠了一躬。
“嗯。”
魏公公点了点头,朝身边同样一脸吃惊和震骇的许显纯看去。
“公公,你这是?”
许显纯真的是难以接受和理解眼前的发生的事,那死的可是朝廷任备的广宁守备啊,魏公公怎么能不经朝廷允许擅杀此人呢!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耳畔却传来魏公公很是平静且有些客气的声音:“劳烦许大哥帮咱家把那两人也杀了。”





司礼监 第三章 杀人者,许显纯
公公除贼,是乃大义,不杀无枉之人,不杀无辜之人,不杀无奈之人。
广宁三奸,食明之禄,守土有责,然则一枪不发,主动降贼,美称我为大金守城门,此辈不除,天理难容!
只许显纯这位皇帝的表侄不知事情来龙去脉,只道魏公公使什么权阉手段,残害忠良,如此,自是惊疑万分。
踌躇间,却瞥见昔年同自己一同进京那乡下小子目中竟有些许不耐,遂又心惊,再瞧那已尸首分离的广宁守备及那干已骇得面无人色的广宁官兵,心陡的一横,双腿猛勒座骑。
战马冲出那刻,许显纯手中赫然已多出一把长刀。
与此同时,孙得功却也持刀冲出,他受石廷柱恩惠甚多,又是石心腹之人,见石死于非命,叫一太监不问清红皂白下令斩杀,如何不怒。
气极之下便要为石廷柱报仇,怒吼道:“阉贼,我杀了你!”
金砺不及反应,孙得功已冲出丈许,迎面而来却是一骑士。
许显纯武艺了得,武进士出身,在宣府镇磨练数年,马上功夫比之当年娴熟许多,一心杀人,自不会留手。
孙得功固然也有本事,只是愤怒当头,又带了酒劲,因而根本未及施展,就见许显纯纵马从他身边跃过。
一道寒光也是掠起。
孙得功犹自未觉,仍是往前冲了几尺,这才感觉疼痛,一抹脖间,鲜血喷涌,整个人一头载在离口中阉贼座骑不及一丈处。
许显纯一击得手,也不勒马,反手提刀便朝傻站着的金砺奔去。
金砺这才意识对方是要连他一起击杀,惊慌失措之下转身就跑。可那行凶的锦衣卫马速已起,又岂能容他双腿逃脱。
身后蹄声已至,金砺大骇,只觉头发都竖了起来,不要命的往城门处跑。呼吸之间对方便已追上,不等他掉头察看,一刀旋自砍在他背上。
许显纯跃马而过,猛的一勒座骑横在城门之前,如同一尊大佛般震摄住一干欲上前的广宁官兵。
“杀人者,锦衣卫许显纯!”
一声自报家门,让为首的几名军官下意识止住了脚步,惊疑不定的看着前方那自称锦衣卫的凶手及那所谓的京中太监。
魏公公动了,缓缓勒马前行,径到许显纯身边后,朝众广宁官兵和声道:“咱家奉旨除贼,尔等勿需惊慌,稍后有司自会理料。”
言语间,长幡紧随而至,又有十数东厂番子持刀跟进。广宁众官兵心中虽恨,但对方太监不假,又自称奉旨除贼,致使官兵不敢妄动。
魏公公又吩咐广宁官兵将三贼尸首掩埋,随后召来为首一把总,命他道:“速带人于城中搜捕郭姓诸生解于咱面前。”
“遵命!”
那把总迟疑之后奉命而去,不久城中便有官兵搜捕,稍后解来两位郭姓秀才。
一名郭肇基,一名郭潜德。
前者是石廷柱府上西席,又帮着石襄理公文,算是“师爷”人物,年约三十许几;后者是城中教谕,年老体衰,白头已满。
二郭已从官兵口中得知守备被杀,均是惊慌。
魏公公仔细打量二郭,抬手命放归郭潜德,又赏他五两纹银以示安抚,独留郭肇基,命人往石府搜查其住所。
不久,便有报称自郭肇基住所查得与建州来往信件数封,又有金银百两。至此,魏公公确信此郭肇基便是与石廷柱同献广宁之郭姓诸生。
东厂齐祥芳奉命拷问郭肇基,又得口供一份。魏公公命制两份,一份递交辽阳的辽东巡抚衙门,一份由锦衣卫渠道递御前。
随后,由许显纯将那郭肇基带到城外护城河边,两军士用麻袋将郭肇基套起系牢,又系硬石沉于水中。
广宁事毕,计杀四人,三命官一诸生。
魏公公不曾进驻广宁,当日即前往辽阳。途中许显纯曾就此事询问,担心朝廷会有责难。
魏公公言道:“东风已起,区区小事,朝廷顾不得我。”
...........
广宁至辽阳,路途不远,却有大灾。
至盘山西宁堡前,公公便感辽东收成堪忧。途中闻听各地商人道何处有水灾,何处闹旱灾。有时相隔十里地,竟一旱一干,实是千年难见。频繁的自然灾害导致辽东经济越发萧条,粮食也是大幅减产,百姓生活极度贫困。
面对此局面,辽东巡抚李维翰除了采取赈济、纳粟补官这一常规治灾手段外,还别出心裁的在辽南地区暂开海禁,这使得本来和辽东官方隔绝的皮岛贸易圈竟然畸形的发展和繁荣起来。
此变化,是魏公公事前不曾想到的。
大灾年成不是一两年便可结束,再有建州奴尔哈赤称国叛乱,魏公公愈发感受到今后几年辽东局面的危险性。
因而,本不欲和辽东官府打交道的他,不得不来到辽阳欲和巡抚李维翰会面,就如何减灾并尽最大可能性的通过皮岛贸易圈来给辽东灾情输血,以使辽东官兵在应对建州叛乱之时不虑有后勤之危。
可惜,辽东巡抚李维翰和前任张涛一样都是迂腐之人,虽治政有一抹亮点,但于太监之眼光仍和世俗之辈一样,加之魏良臣在广宁不经朝廷,不经有司擅杀守备石廷柱、游击孙得功等人,真是恨不能代天下杀此阉贼,又如何肯与阉贼会面,同流合污呢。
辽阳城闭门不纳,传出巡抚口信:“不闻有中使至。”
魏公公暗叹摇头,却也知李维翰也算是给他面子,没有派兵来抓他。殊不知,辽阳城内已是乱成一锅粥,原因是建州称国消息已经传来,沈阳和铁岭方面的明军都已进入“一级战备”。
驿道快马络绎不绝,此时情况便如魏公公于许显纯所言那般“上下都已顾不上他。”
辽阳不纳,北边又进入“军事状态”,魏公公已不能北上,更休提除去那铁岭的李永芳了。
大势之前,魏公公不得不转而去辽南。行前,命许显纯带人潜进辽阳城,欲搜寻一个叫宁完我的北事通译。
然而,许显纯等人在辽阳城中问询数天,也不曾觅得此人,魏公公作罢,知天要使宁完我再苟活,遂吩咐往盖州而去。




司礼监 第四章 是打还是和
“辽阳来讯,建州称国欲同朝鲜例,诸位如何看待此事?”
密云,蓟辽总督薛三才收到辽东巡抚李维翰的上报后,立即召见了蓟州兵备汪东来、永平兵备周一清、宁前兵备马祥德、苑马寺卿兼金复海盖兵备陆庆林等属员。
按会典制,蓟辽总督本应节制顺天巡抚、保定巡抚、辽东巡抚三方大员,但实际上历任蓟辽总督对这三大员都不能有效提管,尤其是辽东巡抚更是不受总督令。督抚各行其事,有时还互相弹劾,这导致本应在辽东局面发挥重要作用的蓟辽总督一直如同虚设。
薛三才的前任王象乾为官两年,于辽东情况但由辽抚自专,不曾亲往察看。倒是王的前任蹇达有所作为,六十余岁皓首筹边,亲自带兵往辽东巡视弹压,使得女真诸部损失惨重,极大延缓了建州崛起速度。
薛三才庶吉士出身,升任总督之后倒是有意作为,革除内侍虚冒禁军员额陋习,赢得朝野称赞。
只是在辽东事务上,薛三才有些墨守陈规,不愿过多干涉辽东巡抚。此举说好听点是避免督抚不和,说难听点则是不愿揽事。
蓟州兵备汪东来和永平兵备周一清是顺天巡抚属官,但二官一直在总督府办公,因而也可以说是蓟辽总督的“嫡系”。
宁前兵备马祥德有些特殊,其虽是辽东巡抚属官,可驻地却是在山海关北边的宁远和前屯,所以为了便于公务,倒是直接向总督府“汇报”了。
苑马寺卿兼金复海盖兵备的陆庆林是个“飞官”,其乃主辽东马政,可又兼了金复海盖数州的兵备,不管是职务还是权力都不小。他倒不是蓟辽总督的属官,只因老家就在密云,所以大过年的被总督府差人叫了过来。
先前薛三才已将辽阳方面转来的有关建州称国消息具体说于了几人听,薛想听听这几人的意见再作如何向朝廷汇报的决断。
如何定性建州这次称国的事,是眼下包括辽东巡抚在内所有事涉辽东衙门官员的最关心的事。
倘若定性为叛乱,则一场战争就避免不了。眼下辽东各地接连大灾,驻军又经援朝之役实力减半,仓促发兵围剿,无论是军事还是后勤方面都很困难。
因而,辽东巡抚李维翰在奴尔哈赤使者入辽阳后便同意建州仿朝鲜例称臣属,不过虽然辽东巡抚在此事上发言权最大,可是蓟辽总督不同意的话也没用。
“总督大人,建州左右卫虽属我辽东卫所,但向来独立,朝廷并无过多干涉,此番建国虽有冒犯我大明之意,但却不敢公然起兵作乱,如此,下官以为当以抚为先,如此也免得辽东生灵涂炭,过耗钱粮。”蓟州兵备汪东来四十来岁,早年曾做过兵科的给事中,算是清流。
“若不答应,建州已然称国,朝廷难道真要调派大军前去弹压么?西南播州刚刚平定,国库怕是拿不出钱来再打一仗。”
永平兵备周一清也出言附和汪东来的意见,认为可以同意建州使者的请求,这样于国于民都好。
宁前兵备马祥德没有主张,苑马寺卿陆庆林却是反对汪、周二人的意见。他是主管辽东马政的官员,曾多次前往女真各部马市,所以对建州的实力了解要比关内的官员知道的多。
“......从前宁远伯在时,奴尔哈赤就因父祖之死对朝廷有怨意,因惧宁远伯而不敢反。如今宁远伯归京,无有猛虎夺制,他建州甲兵数万,岂能不反?下官以为奴尔哈赤既敢称国,下一步必然叛我大明,什么仿朝鲜例全是搪辞,目的无非欺瞒我朝,丧失警惕而矣...”
和汪、周二人相比,陆庆林显然是“主战派”了。
针对主战的陆兵备,汪兵备和周兵备肯定要驳斥,因而三人“理论”了一番。
但论得再凶,最后拿主意的还得是薛三才这位总督大人。
总督大人到底如何定性建州的事,几位兵备无从得晓。但当天蓟辽总督的公文就送到了内阁。差不多同样的时间,辽东巡抚李维翰的公文也一同呈了过来。
内阁主事的是名为次辅,但实际上却已经是“独相”的方从哲。
对于自己莫名其妙的变成“独相”,方从哲自己也感到无奈。年前,首辅叶向高连上六十二道奏疏请求致仕,虽然皇帝还是没有松口,可叶向高已经直接抱病在家不“上班”了,所以几乎可以板上钉钉的是,正旦假日一过,皇帝必定同意叶向高归家。
东林党那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在此之前以杨涟为首的一帮言官们曾想通过打击提督海事太监魏良臣来阻断方从哲的首辅之路,然而阴差阳错的是闹出了一桩“宫门案”来,此案凶犯虽已被关押在诏狱,但是杨涟等人的图谋却被间接粉粹了。
东林党的一班重臣们随之出面,呼吁朝野公推曾做过次辅的东林党人、大学士沈鲤复出。
方从哲鉴于自己是被叶向高推荐入阁,又加上浙党在朝中势力不及东林,眼下又和魏太监在东南共谋海事,所以也想以退为进,便投桃报李追随大流,上书请求让沈鲤入阁为首辅,只是这道奏疏皇帝却不纳。
另一个和方从哲一同入阁的大学士吴道南天生胆小,入京参赞机务至今无有任何作为,百官早不把他当一回事,因而便导致了方从哲现在成了“独相”的局面。
接到辽东和蓟辽总督的前后公文后,方从哲备感头疼,虽然辽东巡抚和蓟辽总督看法一致,都认为当同意建州仿朝鲜例称臣纳贡,但方从哲却感到二者建议怕是通不过皇帝。
因为,皇帝是极度贪财,也是极度好战的。
另外,辽东巡抚李维翰的奏疏最后还弹劾提督海事太监魏良臣擅杀广宁守备石廷柱、游击孙得功、参军金励、诸生郭肇基一事,请求朝廷予以法办。
这就更让方从哲头疼了。




司礼监 第五章 汗王,有个家伙要你还钱
向明朝派去的使者一连三拨,除了向大明皇帝和官员们表示建州绝无反叛之心,请大明能够敞开胸怀接受大金这个新兴的臣属外,奴尔哈赤还希望使者能给散落在辽东各处的女真同胞带去“祖国”成立的好消息。
除此之外,奴尔哈赤秘密派遣侍卫安达尔古扮作商人潜进了京师,安达尔古唯一的任务就是打听主人的旧主身体如何。
使者反馈回来的消息都不错,辽东巡抚和辽东都司方面都无意和大金开战,两大衙门都希望能和大金“和平共处”,并希望大金能够继续从前建州左右卫的任务——协助大明抵御更北边的野人以及蒙古人。
“汗王放心,明朝虽然强大,但是他们接连用兵,国库早已空虚。其朝野又党争不断,甚至于宰相都无人去做,又岂能对我大金及时用兵?奴才料定明朝必定会答应汗王所请!”
龚正六刚从铁岭回来,他是奉奴尔哈赤之命携重金贿赂李成梁二子李如柏的。当然,表面上的名义自是替汗王探望侄女婿的。
“明朝,我从来不担心。”
奴尔哈赤负手看着正忙得热火朝天的工匠们。这些工匠都是历年或投奔、或被掳来的汉人,此刻他们正在替大金军队打造兵器。高温的炉火使得这些汉人们脸色都为之烫红,不得不打着赤膊拼命的敲动着手中的铁锤。
刀、矛、盾、斧...一件件武器就这么从工匠手中打造出,然后快速的被分配到八旗将士的手中。
“这些汉人为大金立了大功,吩咐禇英一声,以后为这些汉人抬籍,尽数纳在八旗。”
“汗王英明!”
龚正六由衷的赞了一声,目前为止,替大金效命的汉人多达数万,他们大多从事卑微的体力劳动,为大金的发展奉献自己的血汗和子孙。但即便如此,汉人还是无法融入进大金,更休提以建州将士为主组成的大金八旗了。
龚正六担心将来大金真的和明朝开战,后方这数万汉人会发生叛乱,动摇大金的根基,因而一直建议奴尔哈赤将汉人纳入八旗,但奴尔哈赤却始终没有同意。
今天,汗王终于松口,虽然只是一千多汉人工匠,但龚正六却由此看到了希望。
只要汗王能够将汉人也视为和女真人一样的子民,那大金的崛起是谁也不可阻挡的!
奴尔哈赤不是心血来潮,对于大金的一切,他早已进行了规划。前两天,他刚发布了汗谕,命令太子禇英负责整顿完善八旗制度。又让额亦都、费英东、何和礼、扈尔汉四人担任理政大臣,称“大金四大臣”。同时,又册封阿敏和莽古尔泰为贝勒,如此加上禇英和代善,四大贝勒联同四大臣一起成了奴尔哈赤的左膀右臂。
随着一条条命令的下发,新兴的大金在政治上已经成熟,明朝官员对大金的“和平”政策让奴尔哈赤觉得无须再等待下去。回到汗王宫后,他发布了大金成立以后的第一条军事命令——由四大臣之一的扈尔汉率军三千征讨萨哈廉部余党。
萨哈廉部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被奴尔哈赤率兵讨平,但残余的族人逃到了宁古塔一带,陆续又集结了几千人,这让奴尔哈赤感到十分的不快。
扈尔汉领命之后立即率兵出发,到达宁古塔后分出数百人乘独木舟渡河,一举奇袭了萨哈廉余部。
萨哈廉余部甚至连反抗都没能做到,所属的十几个屯寨就被金兵占领。扈尔汉回到黑图阿拉后,奴尔哈赤亲自接见了他,拨出很多财物赏赐有功将士。而对于扈尔汉带回来的两千多萨哈廉部人,奴尔哈赤也没有惩罚他们,而是将他们安置在两黄旗中,让他们以后安心的做大金子民。
这是《三国演义》教会奴尔哈赤的治国手段——收服了人心为己用,势力才能越来越大。
和大金初战告捷好消息一块到达黑图阿拉的还有来自明朝京师的好消息——大明的朝廷没有指责建州称国,更没有调遣大军前来讨伐。
之所以如此,据细作打听到的情况是明朝的皇帝在深宫中责骂了他的宰相,说没钱打什么仗。
这个情况是否属实,以大金细作的能力显然无法确认。但从明朝中央和辽东地方官员的反应来看,明朝真的没有军事讨伐大金的迹象。靠近大金的明朝军镇的官兵继续和大金做着交易,铁岭的守将李永芳更是写了一封信向大金的大汗表明他绝无防备之心。
另一个消息却让奴尔哈赤感到不高兴——那个快九十岁的老东西竟然还在死撑着!
“你还活着,还活着...可是活着又能如何,你已经老了,老的都下不了地了,我却年轻着...”
喃喃自语的奴尔哈赤随手将一枚铜钱丢给了正在给多尔衮喂粥的阿巴亥面前,这是他亲自设计的天命汗钱。
铸钱是四大臣的意见,他们认为大金既已建国便非从前,国中的一切都要和明朝一样有规矩,无论是典章还是制度亦或军队、八旗子民的衣食住行。而钱币是一国象征,也是财富的象征,大金只有拥有自己的钱币,才能更加有利于商业的繁荣,国家的富足。
“以后,我们的钱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奴尔哈赤豪气的向着南方,目光烔烔有神。
望着丈夫的威风样,手中捏中那枚天命汗钱的阿巴亥脸上不由自主的浮起红晕——汗王的雄风哪怕老了也依旧让她痴迷。
“多尔衮,走,阿玛带你去打猎!”奴尔哈赤回过头来伸手招呼自己才两岁的小儿子。
一听要随阿玛打猎,年幼的多尔衮立即从额娘的怀中爬了出来,高兴的跑了过去。
牵着多尔衮的手,奴尔哈赤正要吩咐侍卫备马,四大臣之一、也是他的女婿的何和礼却快步走进了汗王殿,他给汗王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汗王,伊尔汗急报,明朝的提督海事太监率军偷袭了土伦寨,说汗王和大贝勒要是不还钱,他就打进黑图阿拉!”




司礼监 第六章 有点拉风
唉,公公,还是不放心建州人民啊。
有鉴于以奴尔哈赤为首的建州反动分裂势力公然打出“伪金”旗号,任劳任怨,一心为国、为民的魏良臣公公不顾海事大业正在蓬勃发展,不顾帝国亲军正在台湾海陆两开,不顾自身背负巨债,不顾自身臀部旧创未愈,毅然而然改变行程前往皮岛。
后又经义州视察朝鲜北部特别协安区,在多方情报支撑之下,公公亲率3000由中朝将士组成的北上抗金救国军以勇往直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攻占了伪金据守重镇土伦寨,取得了全歼敌兵26人的大捷!
此战,魏公公义子、年仅九岁的赵布泰和年仅七岁的鳌拜兄弟二人亲临阵前,为官兵击鼓助威,得到公公的充分肯定和赞赏,高兴之余更是特赐本姓魏于兄弟二人,又赐名“忠勇”、“忠武”,以此勉励兄弟二人要将“杀鞑”精神发扬光大,为大明朝的和平与强盛贡献力量。
土伦寨原是明军一屯田所在,属宽甸六堡的大甸堡。两年前魏公公率虎贲发动宽甸讨伐战后深入百里再次发起边墙攻势,致使建州方面在畋邻朝鲜和宽甸六堡一线的要寨要屯大半被毁。
魏公公撤军以后,建州方面陆续恢复了边墙,但因损失太大,边墙一线已无足够物资和人力支撑完整防线,更不可能恢复已成“无人区”的宽甸六堡,故只能在原边墙上的一些要点设置屯堡,一方面提防可能“趁火打劫”的朝鲜,另一方面也是防止魏公公的大明皇军卷土重来。
土伦寨便是这两年建州恢复的一处卡点,守兵是建州镶黄旗的,该旗旗主汤古代是奴尔哈赤四子。
汤古代军功资历甚薄,本无资格执掌一旗,幸其长兄禇英得魏公公良臣指点,明白“兄友弟恭”于其处境重要性,向其阿玛建言扩四旗为八旗,又叫兄弟都来领旗,遂使汤古代有幸独领一旗。
战前,有义州曾参与北上讨伐宽甸的义民为魏公公详细提供了土伦等地金兵的情报,结合敌我双方实力对比,魏公公终以坚决之心下达了总攻击的命令。
全歼敌兵这一战果让公公甚是欣慰,战前便恐有敌兵逃走,影响后续攻势,如今是把心彻底放下,命皮岛四杰之一胡里海、牛柱两位大队长立即带所部1200名官兵为先锋火速前行,一举攻占土伦寨之后的金兵另一要点鸡儿岭。
鸡儿岭地形复杂,成化四年辽阳副总兵韩斌为限制建州女真出入,防止朝鲜使臣窥视辽东虚实,便想在边墙修一关卡。起初韩斌便有意在鸡儿岭设关,后因条件实在不允许,便在鸡儿岭以北三百多里处的长城修了关卡,名为鸦鹘关。
1...434435436437438...5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