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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杨寰,你干什么!”
邓贤惊骇失色,他没想到自己的手下竟然背叛了他。
杨寰是丑课的干事,原先只是锦衣卫的一个力士,是邓贤赏识他将他调入东厂充为干事,平日待他也是不薄,甚是信重,没想却干出这等事来。
“杨寰,你疯了!”
“快放开六爷!”
“.....”
一众邓贤手下的番子都被这变故惊到,与杨寰相识的番子纷纷怒斥于他。
杨寰不仅没有撤刀,反而更近一步,威逼邓贤:“请六爷下令让路!”言语间看都不看那帮威胁他的人。
“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可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反应过来的邓贤恢复些许镇定,冷冷的看着杨寰。
“六爷待我不薄,其它的话六爷就不要说了,只要六爷下令让路,我绝不会伤六爷一根寒毛。”杨寰出人意料的镇定,拿刀的手一点也不颤抖。这让邓贤感受到了对方的决然。
“杨寰,你挟持上官,死路一条!”邓贤手下的百户、总旗们一一冲出,提刀怒指杨寰。
“不想六爷死的就给我闭嘴!”杨寰大喝一声,侧脸看了李永贞一眼。
李永贞微微点头,他未进宫前有个妹妹,而这个妹妹长大之后嫁给了通县的杨家,生了一子就是眼前的杨寰。
他与杨寰的关系在东厂始终没有人知道,不是李永贞不认亲情,而是他刻意如此。
“李公公,你以为这样邓某就能如你愿了么?...都给我听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入内!”邓贤也是条泼汉,他可以丢人,但绝不会怕死。
邓贤手下听了这话,为首的百户和总旗目光交会,不少人蠢蠢欲动,想上前从杨寰手中救人。
杨寰也是精明之辈,持刀将邓贤带离人群,目光警告那帮人,谁敢乱动第一个死的就是邓贤。
邓贤怒哼一声,脖子青筋泛起,不吭一声。他是不怕死,但也不会蠢到自寻死路。他知道他此刻若敢异动,这个杨寰真的杀了他。
“李公公,怎么办?”
崔应元见挟持了邓贤都无法改变局面,不由焦虑,他生怕金良辅已经带人去害魏公公。
“杀进去,救人要紧!”
李永贞也是果断,猛的挥手示意,崔应元精神一振,第一个挥刀向前砍去。其带来的黑旗箭队都是精心选过的亡命徒,见百户带头也不二话,紧随其后。
“挡住他们!”
邓贤喊了一声,其手下闻言立时挥舞兵器堵住了黑旗箭队。两拨人在巷子中短兵相接,俱是拿出狠劲厮杀起来。
双方下手都是无情,全然不顾一厂同僚情谊,尤其是那崔应元救人心近,接连砍伤了数名番子。
但邓贤的人比之黑旗箭队人数更多,虽然首领被擒使他们有些心乱,但仗着人数优势还是稳住了阵脚。
崔应元带人连冲数次,都无法逼退前面密密麻麻的人群。
李永贞看在眼里,朝身边待命的一名番子低语几句,那番子立时掉头冲出。
未几,便听整齐的脚步声传来,数十名举着火把,拿着长刀,身着黑色劲服,额头系有血字白布的壮汉在一个身材短小,但却极其精壮的大汉带领下如潮水般向巷子涌来。
这些人好像都是哑巴似的,冲过来之后沉默不言,如同一条条饿狼发现猎物。
为首的正是魏良臣的亲兵副队长熊本大木。
“尊皇讨奸,天诛国贼!”
发现前方厮杀的人群后,大木朝那位李公公看了过去,得到对方的肯定后,大木将他的长刀挥起,发出了这个时代的最强音:“尊皇讨奸,天诛国贼!”
“尊皇讨奸,天诛国贼!”
激情的声浪嘹亮在东厂上方。
啊?...啊!
牢屋中的魏公公听到了远方熟悉的声音,情不自禁的尿抖了一下,然后一下瘫坐在地:尊你娘的皇,讨你娘的奸咧!





司礼监 第二百四十四章 皇爷让你滚
铁鞋不用踏,得来不费功。
杜文诏做梦也没想到魏良臣这个狗贼如此不经吓,连刑具都没上就把自个犯的事全给招了出来。
因为涉案金额太大,杜文诏落笔时都发抖了,写好供文再三看后方要魏良臣签押。待对方签押完毕,二话不说就拿着供文推门直奔宫里去了。
“这么多?!”
马堂看过供文后也是吓了一跳,他做天津税使时管着天津和临清两座税关,十多年下来扣除给皇爷的孝敬,落自己腰包的也不过数十万两,而这魏良臣开办海事不过数年,捞的银子竟然比他十多年积蓄还多!
马公公愤怒之余,更是妒忌无比,然后是天不负我的爽感,想着趁人病要人命,不顾皇爷那里可能歇了,拿上供文就去叩门了。
皇爷怕是被白天的事给气的不行,这会竟是没睡。叫马堂意外的是,不当值应在宫外的张诚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宫,他来的时候张诚正战战兢兢的站着。在此之前,挺着大肚子的贵妃娘娘刚走。
“什么事急着见朕?”万历示意马堂近前说话。
马堂赶紧道:“皇爷,魏良臣招了供,奴婢不敢怠慢,特呈皇爷御断。”
“嗯?”
脸色一变的不但是万历,还有那张诚。
“谁让你审的?”万历明显不快。
马堂怔住,一时不知道应不应该把供文呈过去了。
“都招了什么?”
万历瞥了张诚一眼,后者忙将头垂了下去。
马堂还在纳闷着,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万历又问了一句,忙道:“皇爷,那魏良臣贪脏枉法,借着皇爷的名头在外胡作非为,三十六年尚未入宫时便以舍人之身勒索建州卫都督奴尔哈赤东珠数十颗,以今市面珠价,足有万余两之多。”
“嗯?”
万历脸色又是一变,不过不是陡变,而是微变,继而目光中倒有松了口气的样子。
倒是那垂着头的张诚公公的脖子不知为何,一下变得僵硬起来,一颗老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就这?”
万余两的索贿实在是引不起万历的重视。
“有,还有,远不止呢,皇爷!”
马堂也不认为万余两的东珠就会让皇帝暴跳如雷,火上加油的前提就是油水足够多,只见他扯着嗓子道:“皇爷,那魏良臣不但敢索贿建州,还敢趁火打劫曲阜衍圣公府,他私吞了曲阜孔家的《芙蓉锦鸡图》!...皇爷,那锦鸡图可是宣和中秘,市面上若售出,能值十万两!”
“《芙蓉锦鸡图》?”
这熟悉的名字和熟悉的画让万历的眉头不由一挑,然后...然后不说话。如果他老人家没记错的话,这幅画应该...应该躺在他的内库中。
“皇爷?”
马公公又纳闷了,这可是宋徽宗的《芙蓉锦鸡图》,宣和中秘,还是曲阜孔家的东西啊,皇爷不应该如此平静啊!
皇爷终于开口了,却是问了句:“还有什么?”
“啊?啊...有,有...”
马堂按着心头的古怪又述说了两桩大案值。
一是魏良臣敲诈勒索南都勋贵二十四余万两白银;二是以“借”为名盘剥江北盐商二十七万两及镇江府士绅富户三十四万两。
“皇爷,这三笔数目近百万两全落在那魏良臣私人腰包之中,江南江北士绅富户人人遭难,家破人亡者不计其数,市面萧条,百业不兴...”马公公说溜了嘴,把他在临清搞出民变时的市面状况给移花接木了过来。
皇爷的面色真的大变了,极其可怕。
马公公瞧着了,心里顿时坦荡。
然而,殊不知皇爷此刻正在算帐。
南都的事,魏良臣那小子孝敬了他一笔,不过只有六万两,这么一算,还有十八万两没上帐。镇江的事魏良臣事后也上贡了,不过只有三万两,加上他皇爷厚着脸皮借的十万两,前后入内库的总账也不超二十万两。
如此的话,还有几十万两去哪了!
万历甚是气愤,他平生最恨的就是贪钱小人,这个魏良臣果然不厚道,奸,奸的很!
马公公这趁热打铁,又说魏良臣在朝鲜勒索了十多万,还有特区海贸又得了几万两......一些乱七八遭的进项合一块有大几十万两之巨。
“皇爷,本朝自开国以来,何有如此巨贪!”
马公公义愤填膺,请皇帝下旨杀魏良臣以平民愤。将近二百两的巨款,不砍他魏良臣个稀巴烂,如何对得起马公公十多年的辛苦啊。
“该杀,真该杀!”
怒头上的皇爷也是厉声连连,只是不一会面色却是阴晴不定起来,最后在马公公期待的眼神中却让他先回去。
“皇爷?”
马公公带着十二分不解,不甘心的退出了暖阁。
阁中的灯火中,皇爷似乎把张诚叫到了跟前,低语说了些什么。然后就见张诚不住点头,又连连摇头。
天知道,二人说了什么。
...........
东厂上演的“尊皇讨奸,天诛国贼”的行动被宫中急来的中使给镇住了。
大木君的“玉碎”未能完成,内心甚至是愧疚。
李永贞忐忑不安,邓贤和已经赶回来的杜文诏等人则是定了心神,那一直隐于深处的金良辅则是眉头深锁。
铁门被打开后,魏公公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那是皇帝身边近侍贾大全的脸。
“魏公公,皇爷让咱过来问一句,你招供的那百万两钱去哪了?”贾大全一脸郑重之色,丝毫没有对魏公公的半点亲近之意。
魏良臣当即躬身:“请公公回皇爷,钱都让我借出去了。”
“借出去了?”贾大全一怔,“借给谁了?”
“借给安南商人裴光袍和日本商人村田、吉远等人了。”魏良臣一脸真诚的说了大概七八个人名。
这怎么把钱都借外人了呢?
贾大全迟疑了一下:“那如何才能收回来?”
魏良臣叹了一口气:“须我本人前去讨还。”
“噢。”
贾大全深深的看了一眼魏公公,回宫复命去了。未几,又喘着粗气过来了。
“魏公公,皇爷又让咱来传话了。”
贾大全上气不接下气,这一路跑的甚急。
魏良臣精神一振:“公公,皇爷说什么?”
贾大全面色一沉:“皇爷说,让你滚。”




司礼监 第一章 广宁三奸
广宁虽是重镇,然自永乐以后久无战事,早已承平日久。
现守备石廷柱祖上苏完建州人,本姓瓜尔佳,成化以后摄于大明军威举族归附,数代下来早已汉化,其姓也改为了石。当时朝廷将石家归置于广宁,给了一个世袭的低品武职。
至石廷柱这一代,因前任巡抚张涛力主对建州怀柔,采取种种政策安抚辽东境内女真旧族,以显朝廷对女真族人厚待。
军政用人方面,张巡抚也破格大胆起用女真旧族归化官员,石廷柱由此走了好运,被张巡抚当成典型,竟然在两年间将其连升三级,从一个低品武职一跃晋为了广宁守备。
如此厚爱,石廷柱岂能不感激?
去年闻张大人去世,石廷柱甚是伤心,连日嚎哭,若非好友、广宁所属镇武堡都司孙得功苦劝,只怕石守备就要由此随张大人仙去了。
广宁千总、武进士出身的千总金砺和石廷柱关系也是要好,曾私下与其妻言道守备大人之所以如此伤心,一来确是感巡抚张涛抬爱厚举;二来却是担心张涛一死,继任巡抚会改辕换辙,将他这个前任巡抚树立的“典型”给打入冷宫。
金砺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一任天子一朝臣,张涛在任时重用女真旧族,给他们高官厚禄,如今换了巡抚,谁敢保证这新巡抚也同旧巡抚一样对女真旧族处处优待呢。
如果新官上任大放火,那他石守备还能稳居广宁吗?
好在那新巡抚上任之后并未对前任所拟条文有过变动,用人方面也全循前任旧例,使得各处不安官员都是松了口气。
原因么,外界猜测一是年关将至,不便大动。二是前任新死,于公于私继任都不便擅动,至少也得缓上一年半载。
不然,肯定要惹来非议的。
正旦前后,北边有商人传来消息说建州那边有大动,但怎么个大动法却是各说纷纭。
广宁这边邻近关内,不比铁岭、沈阳那般靠近建州,所以不管流言如何,官兵百姓仍是欢天喜地过年。
毕竟,真有什么大事,也是北边顶着,碍不到这边。就算那建州真敢扯旗造反,辽东数万大军将其镇压也不过是挥手间的事,何须紧张。
真要说是紧张的,倒有一个,那自然是女真旧族出身的守备大人了。
天地良心,石廷柱这些年真没有和建州通过音信,他不识那建州都督,那建州都督也不识他。
因此,他石守备不可能和建州有私通!
但是,守备大人家里和相识的女真旧族却时常和那建州来的商人打交道,得了他们不少便宜和好处。
也隐约听说了一些关于女真人要团结一致的说法。
这些个说法,石廷柱每每听后都是置之一笑,看着不当一回事,心里却是认同的。
因为,他有如今的地位靠的不就是女真人的团结一致么。
若非建州都督将女真各族团结起来,那张巡抚又如何会优待他们这些女真旧族呢。
想他石廷柱早已汉人自居,却偏偏被张巡抚挖出他石家为女真旧族的事实,且树以典型加以抬爱。
如此一来,他石廷柱只能越发认同建州都督所言的女真族人团结一致的说法,因为不如此做的话,他石守备如何确保自己的高位不会在某一天突然没了呢。
认同之余,便是非常关心了。
石廷柱秘密派人到建州打探消息,为的是要弄清楚流言所说的北边大动究竟是什么,这样也好早做准备。
有心思,这新年过的就不顺心。
正月初七,派去北边的人还没回来,倒是得知好友孙得功途经广宁。
孙得功和石廷柱性格相近,二人关系十分要好,从前常在一起吃酒。初二那天,孙得功和其妻同去辽阳岳父家拜年,此后住了三天才回。本是准备直接回驻地镇武堡的,但想着既路过广宁不给守备大人拜个年不像话,就叫妻子先行回去,自与仆人打马过来了。
好友到来,石廷柱自是欢喜,急派派人去迎。叫妻子在家中备了酒席,想着没有陪客,又叫仆人赶紧去请另一要好金砺过来。
金砺正好无事,一听守备大人宴请镇武堡的孙得功,就兴冲冲的赶过来了。三人见了,互相客气,然后便有说有笑的上了酒席。
不一会,就喝得不亦乐呼,正酣时,守门军士却来报说是有一太监自京中来,带了不少从人,于城门处点名要守备大人去见。
娘的,什么狗屁太监这么大威风?!
喝得满脸通红的石廷柱好不恼火,一个太监凭什么点名要他堂堂广宁备守去见!
也该守备大人来气,按常理守备乃武职,不与太监交道,便真是京里有什么中使过来,按道理也是由地方文官出面打理一切。做什么都有规章,可没到城门一站就要人一城之主过来的道理。
“不见不见!...”
石廷柱醉意上头,可不理会什么天王老子。孙得功和金砺倒是还清醒,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劝说石廷柱去看看。
“听说这当太监的都是小心眼,睚眦必报...”
金砺一边说着一边和孙得功将石廷柱架起,叫仆人打来热水给守备大人洗了之后,三人便一摇一晃的往城门去了。
石廷柱嘴上说着不合规矩,给他太监脸面了,心里却也有顺从的意思。正如金砺所言,太监嘛虽是阉贼,可那是皇帝身边的人,少得罪为妙。
到了城门处,石廷柱叫来守门的军官问人在哪,那军官往城外一指,三人顺着手势看去,果然城外有一队人马,打着不少长幡,为首的赫然是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太监,远远看去,横样甚是嚣张跋扈。
“什么来头?...提督海事太监?”
孙得功翘首张望,一脸纳闷:这什么太监?没听说过啊。
石廷柱也是纳闷,他可从没听说过什么提督海事太监,而且他广宁可是内陆军镇,一个办海事的太监见他做什么?
金砺却是有些耳熟,想了想失声道:“莫非是绑了七公子的那个阉贼!”




司礼监 第二章 请许兄帮个忙
金砺所言七公子乃是他们的老都帅宁远伯李成梁七子、也是石廷柱的前任广宁都司李如梧。
前年打京里来了一太监带着一支水师不知怎么到了金州,这太监事先也没有和辽东巡抚和都司衙门打招呼,当地不知情况便产生了冲突。
结果金州方面叫这太监欺压得厉害,李如梧气愤不过遂带兵前往欲讨还道理,然而那太监却背地里下了阴手诓骗了李如梧,将其掳为人质,硬是逼得李家凑了十万两银子和三千斤火药才把人赎了回来。
此事因涉及到李家的面子,所以知晓的人并不多。金砺也是从一在李如梧手下当军官的好友处听来的。
据说北京的宁远伯闻讯之后甚是恼火,但因年事已高,加上兵权被削,实是拿那太监没辙,便让时执掌锦衣卫北镇的三子李如桢给皇帝上奏疏,欲请皇帝为李家主持公道。
结果这道奏疏不但没有回音,李如桢的北镇抚使也给革了,取代其的是锦衣卫大都督骆思恭的表弟刘侨。
再之后,宁远伯府便彻底偃旗息鼓,再也不曾就此事传过任何话来。李如梧也打关外回京和兄长李如桢一起伺奉老父了。
如此密事,金砺倒曾和石廷柱提过一次,但因此事与他们无关,所以印象便不深刻。
如今经金砺提醒,石、孙二人方才记起来,先是各自一惊,接着却是有些疑惑,因为城外那太监看着十分年轻,怎么也不像是敢跟宁远伯府做对的人。可那长幡又打的明白,确是什么提督海事太监,又由不得他们不信。
“怎么办,见还是不见?”孙得功小声问金砺。
“真是那阉贼的话倒是不能不见。”金砺话里的意思显是提醒石、孙二人,那个敢绑李七公子的狗太监可是甚得帝宠的。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石廷柱又不曾犯过王法,如何能怕一太监!”石廷柱酒劲上来,踏步往前。
金砺和孙得功见了忙也跟上,都想知道那太监为何大老远跑来广宁要见他们的都司大人。
城外,正是大明提督海事太监、大江南北巡矿督税使、大明皇军提督太监、联合舰队监军太监、江南镇守中官......伟大的伟大的魏良臣公公。
树倒不掉皮,人倒不脱衣。
虽说是滚出北京城的,但魏公公的威风依旧是在的。
伟大的皇爷也的确值歌颂,在大是大非面前,皇爷坚持住了自己的立场,勇于并大胆的破格启用魏公公,这注定是要载入史册的。
做人,最难得的就是表里如一,终始一贯啊。
所以,为了皇明的江山社稷,为了皇爷和贵妃的生活小康,也为了公主和儿子的衣食无忧,魏公公在风雪中启程来到了广宁。
随同魏公公一同出京的人员有锦衣卫的许显纯、东厂的齐祥芳等。
在给皇爷的返回路线中,魏公公强调了皮岛贸易圈于整个东亚海事贸易的重要性,这便很好的解释了他为什么不直接南下而是先北上兜个圈子的原因。
越山海关经锦州而不入,公公便直奔广宁来了。
因为,广宁这里有三个与众不同的人物。
大人物。
一位汉军镶红旗固山额真、镇海将军;
一位汉军正白旗梅勒章京;
一位平南将军、陕西四川总督。
公公很看重这三位大人物,所以,当广宁城的三人过来时,他发自内心的轻笑了一声。
“谁是石廷柱?”
公公不认得人,只能问一声。这声发问高高在上,架势可是十分傲慢的。
“本将便是!”
石廷柱感受到了一种轻视,内心深处很自然的升腾起了怒火。
“噢。”
魏公公点了点头,不错,镇海将军长得还是有将军的样子的。又朝石廷柱身后两人看去,那二人见状犹疑了一下,双双上前报名。
噢!
魏公公大感惊奇,世事太是奇妙,不想三奸竟然聚在一起了。如此也好,省得他老人家再折腾一番。
“不知公公召我家守备大人前来...”
金砺正说话时,却见那太监身边有一人却突然拔脚动了,然后,竟是突然抽刀朝他家守备大人砍去。
“你干什么!”
刀光之下,寒气逼人,石廷柱虽是世袭的军职,不曾上过沙场,但性命危及关头也是一个激灵,知道不好,一下酒劲就去了,本能的就侧身闪过那刀。
“你们要干什么!”
突如其来变故震惊了石廷柱,也把孙得功和金砺看得呆了。
城门处一众广宁军兵也都目瞪口呆,不知那京里来的太监为何要斩杀他们的上官。
对面却是无人应答一声,那出来行凶的汉子也是不置一辞,只把长刀再次挥刀。
石廷柱大骇,慌忙往后连退三步,此时反应过来的孙得功大叫一声提醒守备大人拔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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