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鸦鹘关出关往东北行七十余里,便至黑图阿拉城;入关向南去七十里,则是辽东另一重镇清河堡,地理位置至关重要,百年下来都是辽东明军扼守要冲。
鸡儿岭这边往西北四百多里才是建州老巢黑图阿拉城,加之当面宽甸地区没有明军,因而金兵虽在鸡儿岭设了简易关卡,但守兵并不多,大概只有一个半牛录,不足500守军。
守将伊尔汗是镶黄旗的甲喇额真,此官在女真话中为“大箭主”之意,相当于明军副将,麾下辖5牛录1500名左右的旗兵,而一旗兵则有7500人左右。
镶黄旗是从原四旗的正黄旗分裂出来,算是新建,加上汤古代没什么班底,所以整旗兵有一半都是从最近两年被建州征服的部落中补充而来,战斗力基本是八旗垫底。
魏公公这边掌握爆破技术,占据兵力优势,因此区区500守军和所谓的鸡儿岭关根本不被公公放在眼中。
胡里海和牛柱也是值得信任的两员将领,所部虽是由原宽甸地区的女真、朝鲜降兵及汉人组成,但经一年多的整训,战斗力接近大明皇军六成,又配了不少火器和大杆子铳,而因公公相信二将定能以疾风之势一举拿下鸡儿岭关,让奴尔哈赤切实感受一下大兵压境的滋味。
以3000兵对数万精锐,魏公公当然不是脑子坏了,他要的是“感觉”——能让奴尔哈赤相信并且怒火冲天的感觉。
胡里海和牛柱出发后,公公特意和尚可进在土伦寨附近逛了一圈。和公公眉目满是高兴字眼不同,尚可进却是愁的发苦。因为,他是被魏公公强行拉来的。
和尚可进一起被魏公公“裹挟”来的还有尚可进他爹尚学礼的40名亲兵。
魏公公高度评价尚家父子,他认为与尚家父子的友谊不能因为远离而变得分疏,所以在途经金州卫时,公公一时难忍心中对尚家父子的喜爱之情,强拉着替父亲来送客的尚可进上了船。
“贼船”好上,下来却难。
本来尚可进想道魏公公热情留客,便陪他在海上飘一圈就是。哪知魏公公实在是太飘,竟然从皮岛飘到了朝鲜,又从朝鲜飘到了建州地盘。
这可把尚可进愁坏了,须知道他可是实实在在的辽东军官,而不是魏公公不知从哪拉起的劳什子皇军。
这要是叫辽东都司和巡抚衙门知道他尚可进参与了对建州的军事行动,能有他尚家父子的好?
事情可比当初父子二人一起哄骗李七公子要严重的多。
奈何,回不了头。
尚可进只能自我安慰,建州公然建国称汗,这是摆明了要造反,自己追随魏公公深入敌境杀鞑,乃是为国分忧,不是什么擅离职守,更不是擅起边衅。
“可进啊,你说那奴酋能叫咱家引过来么?”
马上的魏公公忽然侧头问了发呆的尚可进一句,声音和蔼,面目慈祥,真正是长辈看待晚辈的模样。
“引过来?公公的意思是?...”尚可进纳闷,表示有点难以理解魏公公的思路。
“嗯,引过来,就是引过来,敌进我退,敌退我进嘛...”魏公公笑呵呵道。
“末将糊涂,实在是不明白公公的意思。”和弟弟尚学喜有时候会不懂装懂不同,尚可进为人还是很实事求是的。
“可进啊,他奴酋要是带着大军几百里路来一趟,要吃多少粮,耗多少东西?”
魏公公指点晚辈的造型有点拉风。





司礼监 第七章 不要瞎猜,真没意思
如何有效制约以奴尔哈赤为首的反动集团,为大明争取足够的反应和缓冲时间,魏公公想到的办法是“向我开炮!”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前提条件是准备充足。
历史上奴尔哈赤今年建国,却一直拖到明年四月才正式誓师以所谓“七大恨”讨明,这中间一年多时间除了政治上继续欺骗明朝外,奴尔哈赤做的最多的就是军事准备。
事实证明,奴尔哈赤的战略欺骗成功了,金军开始发起进攻后,明朝在辽东的各级政权才慌忙清醒过来,仓促迎战。
一个为战争准备一年多,一个却毫无准备,结果可想而知。
因而,魏公公必须干涉一下奴尔哈赤的小动作,会一会这个战略欺骗大师。如果能够激得他现在就扯旗造反最好,不行的话也得耗一耗他的造反物资。
达成前一个目的,两家都没准备,狭路相逢勇者胜;
达成后一个目的,就好比奴尔哈赤做牛庄,庄上钱是不少,可禁不住公公把把吃他的。等庄家钱少了,一把梭哈就是。
难听点,魏公公就好像一条蛆,这条蛆附在了奴尔哈赤的脚板心的烂肉上,不弄掉的话,奴尔哈赤难走路。如果弄掉的话,就先得把烂肉清一下,之后还得休养。那么,时间就多出来了。
要实现这一计划,需要的兵力就不能多。
3000人的兵力恰到好处,少了起不到效果,多了后勤也跟不上。公公是来消耗奴尔哈赤的,不是来和他比家当的。
两年前针对宽甸地区的大扫荡,虽然有效遏制了建州发展,将其前伸线一下打退两百里,但现在也制约了公公所部。
北上抗金救国军的钱粮物资现在是通过义州转运的,运输一趟的成本还是不低的。
并且,每运输一趟,都会让朝鲜北部协安区的人民生活条件下降。毕竟,辽东受灾,没理由朝鲜不受灾的。
这对于爱民如子的魏公公而言,是相当难受的,故命人紧急制作了若干“亲善人家”、“拥明典范”等匾额至协安会衙门,由协安会长、魏公公最亲密的战友之一朴正泰同志发挥。
同时密令朴正泰,可以在协安区开放“纳粮举官”政策,以更好的调动朝鲜官民拥明抗金积极性。
这个政策可不是空口白牙,而是实实在在。魏公公为此不惜拿出皮岛、台湾甚至琉球、日本国的官职以供批发。
此类官员日后统称为“亲附官”。
政治上的大胆创新注定军事上会取得极大成就。
尚可进也算是家学有成,很快就明悟了魏公公的战略目的,在盘算了下成功的可能性后,尚可进认为即便奴酋不亲来,想要把魏公公赶走,建州方面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少。
“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这八字方针也让尚可进从魏公公身上看到了优秀统帅才具备的某种特定气质。
事情很快有了新的进展,胡里海和牛柱轻松夺取了有500名镶黄旗兵据守的鸡儿岭关,除守将伊尔汗等百余人逃脱外,余者大部做了俘虏。
当天夜里,由胡里海主持,40余名建州本卫出身的镶黄旗官兵被坑杀,余者被组织起来回忆过往。
很快,降兵们认清了以奴尔哈赤为首的反动集团的真实面目,他们向抗金救国军将士哭诉起自己的部落被建州反动势力侵略占领的故事,人人同仇敌忾,誓要与建州反动集团决一死战。
逃脱的伊尔汗带去了有关魏公公率兵讨债的消息。
债务,是真实的。
早在数年前,魏公公就曾修书建州,希望奴尔哈赤和大贝勒禇英能够积极参与海事大业——借公公一笔钱或者购买一些债券。
只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愚蠢的奴尔哈赤不但没有借钱给公公,反而以一千两羞辱了公公,愤怒的公公自然要将心灵的受创转换为真金白银。
官方说法是精神损失费五万两。
禇英也是如此,这个大贝勒有点忘恩负义,魏公公以良师的姿态教导了他多少做人的道理,可他却没有半点钱财孝敬老师。
如此薄义之人,放在关内,逐出师门都不为过。
但是,魏公公本着师生情谊,以及瓜尔佳氏的情份,还是决定给禇英一个机会。
他派了一个被俘虏的降兵去给禇英送信,结果这个降兵半路被巡查的金兵抓获,信件也落在了奴尔哈赤手中。
只是,这封信写的莫名其妙,根本没人看得懂,哪怕博学的龚正六也是看的一头雾水。
最后,在龚正六的建议下,奴尔哈赤把禇英叫来,让他自己看这封信。奴尔哈赤丝毫不怀疑自己的儿子,早在接到这封信时,他就认定此必是那个魏阉使的离间计,目的就是离间他和禇英的感情,从而达到分裂大金的目的。
禇英此时也十分气愤,他虽然敬重魏兄弟,可魏兄弟这几年对大金做的也有些太过份了。
要知道大金每每损失一分,便是他禇英的损失,因为,他禇英乃是大金的太子——未来的大金国主!
昔日的师生情份在大义面前,已是不值一文。
莫说什么做人的道理,就是再多的唐寅画也换不来了!
所以,禇英在来的路上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将信件内容如实告诉自己的阿玛,以显自己的清白,然而,拿着那封只有十六个字的信,他却也看不懂。
信中的十六个字看着不难,是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什么是“武林”,什么是“至尊”,什么又是宝刀......
这十六个写给禇信的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奴尔哈赤父子连同一干大臣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几百里外的尚可进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是亲眼看着魏公公写了那十六个字,联合郑重其事的火封交给那降兵的。
终于,在犹豫很久之后,尚可进问出了心中的困惑:“公公,这十六个字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魏公公怔了一下,若有所思,然后很肯定的告诉晚辈尚可进:“没意思。”




司礼监 第八章 啊,我的好学生!
真没意思,不是假没意思。
魏公公不喜欢做事一定要带有目的性,他真是出于对禇英的喜爱,给他送了那十六个字。
公公的字不错,师从大家董其昌的记名弟子的外挂弟子,将来应该很值钱。嗯,前提是禇英保管了他老人家的字,并且有后人接着保管。
辽东这几年虽然整体气温一直在下降,但是四月的辽东还是比较舒服的。拿下鸡儿岭后,公公没有咄咄逼人折扇一指继续向黑图阿拉进发,而是就在鸡儿岭当起了观光客。
这就是具有大智慧、大担当的伟大领袖所具有的大胸肌了,也是指挥三千人的统帅和指挥数万人统帅的区别。
奴尔哈赤的肌肉远比公公更发达,但他却不能如公公这般信手指挥,说走就走,说打就打。
金军的反击力量最快,也得四五天后看到影子。
公公除了关心下义州粮食转运情况外,就是带着几个制图的参谋到处游山玩水。要不就是跟着大木他们出去打野清乡,日子过得也算是充足。
四月初六那天,台湾有信来。
是联合舰队司令长官施德政的报捷信——联合舰队在经过半年的准备后,不负公公所盼,终于三月下旬一举袭占了琉球,全歼日本村山舰队,计焚其船4艘,斩其兵176人。
可惜的是,村山秋安却侥幸逃脱,率余部百人投奔了琉球王国的太上皇——日本萨摩藩的桦山久高。
早在万历三十七年,琉球其实已经被日本占领。占领琉球的并非幕府,而是萨摩藩。
萨摩藩是日本一大藩,又称鹿儿岛藩,为日本江户时代的藩属地,其领地在九州西南部,控有萨摩国、大隅国和部分日向国属地,藩主为岛津氏。
桦山久高在七年前率部攻占了琉球,琉球国王尚丰王被迫前往萨摩藩为人质,其国由桦山久高摄政。
也正是因为琉球被萨摩藩控制,所以德川家康这才同意村山父子以琉球为基地出兵侵占台湾。
村山秋安战败之后跑去了桦山久高位于琉球北部喜界岛的中城,面对突然袭击的明朝联合舰队,桦山久高没有吓的立即撤回萨摩藩,而是组织其部日军和岛上的琉球国军六千余人积极抵抗。
因联合舰队占据的是海上优势,陆战力量薄弱,因而尽管取得了制海权,但联合舰队却无法彻底控制琉球国。
双方在宫古岛、八重山岛反复争夺,战事陷入僵持。
施德政报捷同时,请求魏公公立即下令台湾的近卫师团参与琉球之战,以求彻底消灭岛上的日军。
与此同时,施德政密报琉球国王尚丰王的三子尚贤秘密遣正议大夫蔡锦等人与联合舰队接触,称其国一直奉大明为正统,今为日本所占乃是奇耻大辱,请求大明王朝能够再次册封琉球,并帮助琉球驱逐日军,恢复国统。
因去年联合会议时魏公公就琉球国属性曾有定论,即大明皇军所至,即为大明之土。
故施德政和参谋长官沈有容并没有给蔡锦等人明确答复,推脱已派人赴京请示,要尚贤等人秘密组织义军抗日,有关琉球复国问题待朝廷决断。
“施德政有帅之能,沈有容有胆之大,他二人都难以消灭桦山部,看来那个桦山久高是有两把刷子的。”
魏公公对日本历史不甚了解,只知前世日本有一海军大将叫什么桦山的,却不知和这个桦山久高有什么联系。
近卫师团目前正在协助台湾师团平定扫荡盘踞在台湾中南部的野人,进展方面因为疫障和地形的原因不甚叫人满意,但也形成了一个极大的包围封锁圈,只要假以时日,最终消灭那些敢于顽大明王师的野人不是问题。
魏公公再三考虑之后,提笔下令,命近卫师团立即抽出第一旅团,由旅团长郑铎率领配合联合舰队执行琉球作战计划。
“务求全歼,不使倭贼寸板归国!”
魏公公给第一旅团长郑铎的私人信件中明确提出了这个要求。同时提醒联合舰队要注意防范有可能的日本增援力量,在条件允许下可以派出一支分舰队由参谋长官沈有容率领北上日本海域,对幕府和萨摩藩形成威慑。
并告知他已派使者前往日本联系颜思齐等反幕志士,沈有容如有可能可以派人前往联络。同时务必要注意“甲必旦”李旦这个人,其部海上力量颇强,要尽可能争取到此人的“中立”,不使其影响到琉球作战。
公公最后表示,对李旦这个人除了以大义拉拢外,还要给予其实际利益。至少要保证大明夺取琉球后仍保障其合法的海上贸易。
处理完这些事务后,公公又给皮岛的蒋方印去了信,告知其江南制造总局将有一批军械和火药海运至皮岛,蒋方印在接收之后要马上派人运到前线。
几日的等待之后,胡柱所部在鸡儿岭西北四十余里处发现了一支金军的前锋队伍。人数约有三千左右,都是骑兵,打的是正白旗。
“啊,是我的好学生啊!”
公公接报之后倍感欣慰,然后命令胡柱所部向鸡儿岭撤退。
胡柱接令之后立即组织撤退,因后面是三千金军骑兵,胡柱部都是步兵,撤退时难免感到压力山大,所以很快就从有组织的后撤变成了无组织的溃退。
然而,面对部将的请战,禇英却始终不允,坚称明军必有埋伏,不得轻进,待两白旗主力赶到之后再与那阉贼决一死战。
战机就此流逝,两日后,一万余两白旗主力赶到,禇英和领镶白旗的弟弟阿拜合兵一处,气势汹汹的杀往鸡儿岭,欲生擒魏良臣一洗自己通敌嫌疑。
然而,当两白旗上万人马杀至关前时,却发现鸡儿岭上无一敌军。禇英的戈什哈在关上发现了一封用石头压在桌上的信,信指名要禇英亲启,落款乃是大明提督海事太监魏良臣。
“那阉贼又想使计离间我父子!”
禇英大怒,与弟弟阿拜、部下十数人同看那信。拆开后,却只八个字——“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司礼监 第九章 其实不想留,其实咱想走
看着弟弟阿拜和部将们困惑的目光,禇英的脾气实在是压抑不住了,他,爆发了!
当天夜里,禇英就把视若珍宝的《格格窥春图》给烧了,以示和魏阉良臣彻底划清界线,不共戴天的态度。
两白旗是八旗最精锐的二旗,主力是从原正黄旗和正白旗拆分而来,披甲兵丁占了六成之多,更有骑兵四千余,领兵的牛录额真、甲喇额真大部都是随奴尔哈赤南征北战过的,此次由禇英带领倾巢出动,岂能无寸功便返。
在禇英的指挥下,两白旗兵马会同前来支援的镶黄旗一部越过鸡儿岭,向着南逃的明军展开疯狂追击。
面对穷凶极恶的建州反动分裂集团的疯狂反扑,伟大的伟大的魏良臣公公则是毅无返顾的选择了撤退!
“同志们,我们今天的撤退,是为了明天的胜利!”
魏公公多次在撤退途中向中朝联军将士喊话,并且以身作则,始终坚持跑在最前面。
两百余里的宽甸无人区好像一口平静的大缸被人砸进了一块砖头,水波一下荡漾起来。
本来,抗金救国军的撤退是有条不紊的,按照魏公公的计划,抗日救国军一分为二,一支随魏公公退往义州,一支则随协安军朝鲜师团第二旅团旅团长崔容石退往朝鲜。
金军虽有骑兵,抗金救国军也配备了大量骡马,行军速度仅次于金军,因此有着三天时间差,抗金救国军是完全能够撤退到安全地带的。
之后,便是等待人困马乏,面对坚城缺乏攻城器械,又吃光粮食的金军后退,在此过程中,抗金救国军再对金军进行袭扰,最终迫使金军从哪来回哪去。
然而,世事无绝对,一个突如其至的插曲将正跑的高兴的魏公公给留了下来。
一支从义州过来的运粮队不知为何没有接到返回命令,冒失的和正在撤退的魏公公一行碰到了一起。
这支运粮队的主官是义州守将贺世义的族弟贺世杰,除了押运的两百多义州官兵外,另有四百多民夫。
当得知魏公公一行正是要往义州撤退,后面有大股金军正在追击后,贺世杰一下慌了神,本能的就想带着押运官兵跟着魏公公跑,此举意味着那四百多义州民夫要被尽数抛弃。
魏公公果断喝斥了想跑的贺世杰,他老人家固然比谁都想跑,但却做不到把几百人丢弃给敌人的事。
正如他老人家始终坚持认为的那般,建州的壮大是因为吸收补充了各族军民,而非他有多能打。
所以,资敌的事情他是万万不做的,哪怕代价是要他老人家留下来退敌。
“生死天注定,人死吊朝天!咱家没那玩意都不怕死,你们这帮吊人难道还比不得咱家么!”
魏公公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了贺世杰一行,在他老人家的镇定安排下,义州运粮队和抗金救国军的辎重部队一起被编成了一个大队。其余官兵则立即组成了两个战斗大队,以正面作战的姿态迎接即将追上来的金军前锋骑兵。
缓过神来的贺世杰和其部下也迅速调整了心态,大明对建州上百年的威压和辽军援朝之役打下的威名是他们的荣誉,也是他们勇气的源泉。
十三叔的勇敢虽然让大侄孙学文深受感动,但是保护十三叔的安危是他的职责。考虑到金军两白旗有上万追兵,而自家现有兵马不过两千,实难与金军正面抗争。
因而,魏学文苦劝十三叔赶紧先走,这里交由他和胡里海、牛柱二位大队长负责。
“十三叔放心,孙儿就是战死也绝不给老魏家、给您老丢人!”
“老魏家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逃跑的狗熊!”
魏公公摸了摸手中的短柄火铳,有些不放心的拍了拍座骑大黑马。关键时候实在不成的话,他老人家也只能当狗熊了。毕竟,他老人家不仅仅是老魏家的希望,更是大明朝繁荣昌盛的种子啊。
“大木!”
“哈依!”
“后退滴不行,明白!”
“明白!”
熊本大木深深的一个鞠躬,带领由原家主亲卫队一部和皮岛官兵组成的铁枪队开赴战场。
金军追击的前锋部队是在九日下午发现前方的明军,在确认明军只有步骑两千余人后,带队的正白旗甲喇额真满达海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应该进攻性的试探一下,还是将情报立即传回后面的太子殿下。
满达海的犹豫是正常的,如魏公公所判断的那般,没有经过萨尔浒、没有经过浑河之战的,没有经过一连串对明军作战的胜利,奴尔哈赤现在所建立的八旗兵,骨子里对明朝及明军还是十分畏惧的。
突然出现的金军骑兵对于那几百义州的运粮民夫,还是有很大的恐惧的,他们拿着官兵发给的简陋武器,不少人的手心都渗出了汗水。
宽甸地区以平原地形为主,一千多追上来的金军骑兵陡然出现在人的视野之中,看起来如同一片黑云压过来,给人以极深的压抑感。
魏公公很淡然,不慌,平静的拿着千里镜打量着远处的金军,他在考虑是不是派一支人马去挑衅一下对方,看看他们是否真有胆量来进攻大明王朝的军队。
这个时候,对面却派出了一支百余人的骑兵纵马向抗金救国军驰了过来。公公放下千里镜,扭头对身边的尚可进说了句:“鞑子这是在试探我们。”
尚可进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时,却听运粮队那边有人喊了一声:“建奴冲上来了,快跑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关键时候,普通人和士兵的区别一下就体现了出来。
约摸十多个胆小的义州民夫在队伍中乱叫乱喊,有的直接跪下向边上的官兵求饶,说什么上有老下有小,万不能叫建奴捉了去做奴,求军爷行行好放他们走云云。
这些胆小的民夫影响到了那些还算镇定,但内心也恐慌一逼的民夫们,甚至于一些出知宽甸降兵和汉人阿哈的士兵目光中也出现了犹疑之色。
1...435436437438439...5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