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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节选自《魏公文集》第二卷第六章,题为《如何跟知识分子打交道》
.........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哪怕魏公公从来不和辽东的官府衙门打交道,他在宽甸地区闹出的动静还是引来了朝廷大员的关注。
大员们不能不关注啊,建州是称了国,龙虎将军也称了汗,可人家没叛咱大明啊,这不金国使节隔三岔五的就往辽阳喊冤,要朝廷给他们做主么。
朝廷,能不做主吗?
不做主的话,金国真的起兵反叛如何是好?
皇上可是说了,没钱打什么仗!
所以,和平、稳定,是地方和朝廷的共同心愿。
“任何敢于破坏当前稳定局面的人,不管他是内臣还是外臣,都是大明不可饶恕的罪人!”
——作为大明负责辽东事务名义上的最高官员,蓟辽总督薛三才在接到辽东巡抚有关义州情况的相关奏报后,如此定性。
定性之后,就得派员处置,否则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就不是稳定不稳定的事,而是要大乱的事了。
就当前局面,定辽右卫已被战火波及,若不再行阻止,谁知战火会不会迅速蔓延至其余地区,最终导致朝廷最不愿意看到的一幕出现呢。
总督大人的使者是宁前兵备道马祥德。
辽东巡抚李维翰也派了分守辽海东宁道的周铁心陪同宁前兵备一同前往。
督抚双双委派要员处置同一件事务,可是自有辽抚和蓟辽总督以来的头一桩。
魏公公,幸甚。
宁前兵备马祥德是个会来事的,打上任之后只在衙门驻地宁远、前屯呆过一个月,其余时间都在密云,因而深得先后两任总督器重,在辽事上有很大的发言权。
分守辽海东宁道周铁心大人也是个实权在握的,其职责管辖范围特别大,辽阳、沈阳、抚顺、蒲河等地,包括原先宽甸的城堡边备都归他管,另外还兼管屯田、马政事务。
从权力上来看,周铁心就是仅次于辽东巡抚的三当家。二当家是名义上管辖辽东诸卫军政的辽东都指挥使司。
一个总督要员、一个辽东三当家,魏公公不能不重视,因此将接待任务交给了义州参将贺世义。
并向贺世义面授机宜,指明文人有三好。
如此,大老远坐马车过来的马兵备和周分守虽然来的不是时候,提督海事内臣魏公公昨日刚带兵出巡,但依旧得到了贺世义以及大营军官的热情接待。
马兵备和周分守来的路上就当前局面已经做了深入交谈,就如何处置义州事件也达成了一致意见,因此对于见不到正主魏阉明显感到不快。
可老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二位大人心中再是不满,也不好对热情万分的贺参将说些什么,只能暂时按下心头不快上了酒席。
席间,酒菜之丰盛,山珍海味之稀奇,哪怕是马兵备和周分守都是吃刁了的嘴,也是赞不绝口。
三杯美酒下肚,一众武夫齐拍马屁,只把二位大人哄的脸上开了花,俱道眼见为实,魏阉手下这帮武夫哪像外人说的那般跋扈,不把朝廷官员放在眼里呢。
由此来看,那魏公公想来也不是外界所议论的那般不堪,今次义州事件包括上次的广宁事件,内中定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宴后,因公务在身,加上一路乘坐马车实在是疲倦,马兵备便想早点歇息,不想那贺参将实在是太热情,非拉着他和周铁心打叶子牌。
马祥德在密云时也常和同僚打牌,但今日是在陌生地方,内心里着实有些放不开,便推说不玩。
“桌子早就收拾好,牌也备了,茶水也给二位大人沏了,就等二位大人落座!...马大人可千万不要扫了我等的兴啊...”贺世义连说带劝。
马祥德叫贺世义说的有些犹豫,这时那周铁心却哈哈一笑道:“魏公公既不在营中,我们便等他两日便是...左右无事,不若打上几圈,免得贺参将扫兴。”
周铁心于叶子戏很有研究,在辽阳时有一外号叫“周老倒”。
何意?
即这位分守辽海东宁道大人最喜做庄,但十把庄下来总要倒上九把,难得满一把,因此便得了这一外号。
又有好事的说这位分守大人是辽阳城最大的散财童子呢。
周铁心都这么说了,马祥德再推辞就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当下便半推半就了。
上了牌桌,周铁心和马祥德自是一人坐了一座,另两个落座的是贺世义及魏公公麾下将领牛柱。
贺的族弟贺世杰、朝鲜旅团的崔容石、崔容柱等人则拿着银子在边上“逮小鱼”,就是下那不坐庄的三人。
庄家牌好,通杀;不好,通赔。
赌桌可是交流培养感情的好地方,几把牌一摸,二位大人就渐渐融入角色,不但不去想那督抚交待的烦心事,还和贺世义他们打的火热,一心要搏杀决个胜负了。
.......
大营最北角的一座小帐中,魏公公翘着二郎腿喝着上等高丽参泡的茶。
许显纯掀开帐帘进来笑道:“公公,那两个家伙赌上了。”
“好,好嘛,小赌怡情,大赌发家嘛。”魏公公嘿嘿一笑,又问许显纯那事准备好了。
“公公放心,人我已经接过来了,模样长的都挺好,听说是义州城的头牌,协安会那帮人最喜欢了。”
许显纯说的义州不是大明的义州,而是鸭绿江那边的朝鲜义州。
“义州城的头牌?”
公公听着很是心动,很想自个品尝一番,但为了帝国大业,他老人家也只能忍辱负重了。
“你去安排吧。”
公公的神情有些落寞,无奈的看了看戴着玉扳指的右手,内心唏嘘,正所谓要想练就绝世武功,就要忍受常人难忍受的痛啊!





司礼监 第四十八章 朝廷的体面还要不要了!
“pp197623”盟主大佬不仅是当代优秀的知识分子,他对皇明事业的伟大贡献更是杰出的、无与伦比的,我认为新时代每一个读者都应当向他努力学习,以他为人生榜样,积极报效朝廷,积极向公公捐输。——傲骨铁心
.........
“二位大人这是吃了什么药来的,手风这么旺的!”
“哪有?人旺,人旺。”
“咱兄弟几个再这样输下去,一年的饷银可都落二位大人腰包喽。”
“哎,话不能这么说,有赌未必输嘛,这才到什么时候,早着呢,早着呢。”
“对,对,摸牌,摸牌。”
“......”
哄笑声中,马兵备和周分守也是心情舒畅,二人手气都是不错,打到这会,一个赢了一千多两,另一个赢了八百多两。
世上还有什么事比赢钱更让人开怀的呢?
当然,二位大人也是人精,早就看出贺世义这帮人是借着玩牌名义送钱给他们。
目的何在?
还不是想让他们在巡抚和总督大人面前说几句好话么。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啊...
送上门的钱,不要的话可对不住孔圣人。
二位大人彼此对视一眼,不须言语,心中已然一点灵犀。
就这么又打了一个多时辰,贺世义才揉了揉脑袋,赔笑身道:“二位大人,时辰不早了,我等明日还有军务在身,不若今日便先玩到这吧。”
“不玩了?”
望着贺世义没输光的几枚大银锭,周铁心颇是遗憾,他现在正顺,先前一庄可就赢了四百多两,这正准备趁着手热再满上它几庄,怎么就不玩了?
“也好,时辰不早了,本官可不比你们这些舞刀弄枪的精神旺,也是时候去睡一觉了。”
马祥德笑着起身,他这人还是比较知足的,一晚下来赢了快两千两,肚子早就饱了,不像周铁心那般不知道饱。
他却是不知道周铁心的外号,搁辽阳城那是出名的钱不输光不下桌。也就今日这帮武夫故意送钱给他们,要不然他周铁心能赢这么多?
就这,还嫌不足,未免过于贪婪了。
“来人,送二位大人去歇息。”
贺世义朝外吩咐一声,立时有亲兵入内领马祥德和周铁心去睡觉。
见真不玩了,周铁心再是不爽也只能先去睡。
出去时见着那帮“逮小鱼”的军官一个个输的垂头丧气,不由笑了起来:“我说诸位,输赢是常事,牌桌上没常赢的,也没常输的,别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这样可好,等本官和马大人养足了精神再给你们扳本机会,如何?”
“好说,只要大人不嫌咱们鲁钝,我等肯定舍命陪君子!”贺世杰咧嘴笑道。
周铁心“哎”了一声:“不必舍命,舍钱就好,舍钱就好...”之后心满意足的负手迈了出去。
跟着亲兵来到安排的住处后,二人便各往各的营帐。领路的亲兵还赔罪说营中简陋,要两人勿要怪罪呢。
“但有人间一板床,本官便能睡踏实喽,哪里会在意简陋不简陋...”
周铁心嘴里说着,心里却想着自个和马祥德是正四品的官员,贺世义那武夫总不能真让他们睡木板床吧。
进得帐内,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铺着被褥的木板床。
“嘿...”
周铁心刚要骂上两句,耳畔却传来一女子甜美的声音:“阿倪阿塞哟...”
“你是?”
周铁心怔在了那里。
眼前的女子约摸二十许人,身材甚为高挑,比周铁心还要高出半个头,模样也是极为漂亮,不但胸前高胀,那脸上更是隐约散发着一股熟透的女人韵味。更要命的是,这女子的眼神极其的勾人,盯着看上几个呼吸,但凡是男人便都有把持不住的冲动。
“嘘...”
那女子将一指轻放唇前,走到周铁心身旁,拿起对方的右手缓缓后退着将对方拉到了床边。
“我...”
周铁心咽了咽喉咙,已然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
贺世义那个武夫真是妙人,妙人啊!
在辽阳时就听说朝鲜美人有诸般妙处,那些商人们说深浅别有滋味,可恨他堂堂分守道却是从未一尝这般美人滋味,不想今日倒是有这机会。
那朝鲜女子李义贞在义州极为有名气,出入她闺房的不乏汉城来的两班贵族,因此对于今日所接待的这位天朝官员倒也没什么害怕。
同样的一幕也在不远处的马守备帐中上演着,不同的是相较性急的周分守,马守备多少还保持了一点大明文官的体面。
他拉着人家朝鲜小姑娘问东问西,还关心的问人家怎么做了这营生,是不是有人强迫她,若是有的话,他马大人便为其做主,哪怕是赎身都是可以的...说了那么一通,却不知人家朝鲜小姑娘根本听不懂他马大人说什么。
外面巡逻的士兵在批评当官的太不成样子,公然在军营狎妓实在是混账至极的同时,又纷纷从目光中流露出羡慕。
那声音,真他娘的动听。
“禽兽!禽兽不如!”
魏公公也听到动静了,当时就是大怒,狠狠“呸”了一声,对许显纯道:“这两个斯文败类,简直丢尽咱们读书人的脸面!...弄这么大动静,朝廷的体面还要不要了!”
“唔...”
许显纯不作任何回应,他觉得魏公公似乎不当称自己为读书人。
已经喝了一壶高丽参汤的公公心情真是极度的烦燥,越想越不痛快。
娘希匹的,两家伙多少注意些影响啊,咱家是给你们拉了皮条,可你们也得照顾下咱家的心情啊。
咱家,是个完整的男人,是一个已经两个月没尝过肉味的男人啊。
不过,今日弄得欢,明日就得拉清单!
公公哼哼一声,真当他老人家是福利总会的么!




司礼监 第四十九章 二位,请体面一些吧!
不虚此行!
马守备和周分守分别给义州方面的接待工作打了五星好评。
这里山好水好人更好,人与人之间的质朴和纯真是生活在大城市之中的人们难以想象的。
如果有可能,他们真就不想走了。
“魏公公还没回来吗?”
从周铁心的称呼中能看出分守大人经过基层调研之后,已经能够实事求是的看待问题。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周铁心却没有多少着急和失望,反而是心里松了一口气。
马祥德也没有说什么,他这会还回味着那朝鲜姑娘美妙的滋味呢。
贺世义安排的很妥当,吃完饭后便给了周大人一展拳脚的机会。
昨天晚上输惨了的那帮“逮小鱼”的也拿着银袋子前来复仇了。
马守备笑着落了座,这次却不劳周分守来劝了。
别的话贺世义也不说,有关昨晚高级生活秘书的事他更是不提,牌一码,下注的银子就推了出去。
甚好!
正儿八经进士出身的二位大人对贺世义更是刮目相看,俱寻思着日后若有机会,可得提携下这位义州参将。
“来,来,下注,下注,不下就开船了!”
这庄是周铁心来做,乐呵呵的招呼一众“逮小鱼”的往桌上丢银子。
分守大人虽然常输钱,但牌品却是有口皆碑的。只要他坐庄便是大小不拒,多少都收。哪怕是个孩子,只要你有铜板扔,分守大人都是照单接收的。
“周大人这是信心十足啊,”
马守备笑眯眯的推了两枚大银锭上去。这种银锭可是官银,份量十足,两枚足有五十两。
“马大人昨晚赢的不少,怎么保守起来了?”赌桌之上六亲不认,周分守那是要连马守备一起杀的。
马守备哈哈一笑:“刚开始下那么大干什么,慢慢来,慢慢来,有的你周大人输呢。”
“瞎说,明明是你马大人今日要输得血本无归,怎么能是我呢。”
“......”
谈笑风声中,周铁心的庄正式启动,只是点子掀开之后却是个两点。另外三家一家四点,一家五点,另一家是八点。
“都有,都有。”
周大人果然好牌品,牌一扔便挨家赔钱,一点都不带皱眉头的。
头把有,庄庄无;
头把无,庄庄有。
好兆头!
周铁心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他就喜欢这种开局。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儿手气却不如昨天那般顺了,竟然不停输。没到半个时辰,他不仅将昨晚赢的银子都吐了出来,还倒亏了二百多两。
马守备那边也差不多,不过尚没动到本钱。
难道是昨天晚上近了女色,沾了秽气?
马守备暗自着恼,也同时暗骂贺世义这帮家伙不懂事,你们不接着送银子便罢了,怎么还倒赢回去?亏本官还想着提携你一把呢!
周分守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心里却在打突。
他身上的银子可不多。
没有足够的资金,再好的牌品也没用啊。
.........
“哈,大两点,马大人,不好意思啊,又赢了!”
“马大人是体恤我等,故意给我等派银子呢。”
“......”
贺世义那帮人赢的是眉开眼笑,气氛极其热闹。
马、周二位大人面上是挂着笑,心情却肯定不好受。
牛柱那一庄把二人输惨了,一个输了三百多两,一个输了四百多两。两人是出差,身上哪那么多现银,都是叫随从们凑过来的。
眼见着就要输光,周铁心有些急了,喊注一千两。指着一把扳回一些,不曾想却是输了。
他愣坐着没动。
马祥德也没动,脸上讪讪。
“大人?”
庄家牛柱不解的看着周铁心:你倒是赔钱啊。
“......”
周铁心腮帮子一抽,实在是开不了口,也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自己没钱给。
“没现钱?不打紧,我这有。”
贺世义一拍脑袋,一脸赔罪的样子,让人赶紧给二位大人各端了一盘银锭来。
“这哪使得啊,怎么能借你贺将军的钱呢...”周铁心嘴上这样说,可那盘银子早被他端去了。
马祥德倒是犹豫了那么一下,想着算了不赌了,可鬼使神差的还是把银子拿了过去。
大概他想着贺世义不可能要他还钱吧。
大明朝可是文贵武贱,他马大人虽是宁前兵备道管不到义州,可架不住他在总督大人那里能说话啊。
贺世义只要不傻便当知这说话的份量有多重,区区一盘银子算个什么。
“二位大人莫泄气,这天还早着呢,所谓有赌不为输,输这么点钱算什么,一把庄就回去喽......小的还等着二位大人给发红头呢...”
站在边上“逮小鱼”的贺世杰很是为二位大输家鼓劲,只是这鼓劲效果不太好。
两盘银子也就片刻功夫便没了。
“来人啊,”
贺世义二话不说又叫人拿银子来,痛快、敞亮,完全是拿二位大人当自家人看的。
“咳咳,这钱...”
虽是想着不用还,但场面上的话马守备总要说吧。
“不提钱,先玩,先玩...”
贺世义连连摆手,都是自家人,提钱伤感情啊。
不提就不提吧,马守备打起精神,他前后已经输了怕有三千多两了,这会不求能赢钱,也不求全翻本,至少要把贺世义借的银子扳回来吧。
届时姓贺的要不要这钱是另外一回事,要的话就给他,提携的话也不提;不要的话就是纯赚,说上几句好话也是顺手的事。
周分守不想那么多,他只想继续赌下去,不仅要翻本还要把贺世义这帮家伙杀个底朝天才好!
可是今晚跟见了鬼似的,周大人下注也好,做庄也好,牌点都是奇差,那是不停的输。
银子,也就跟流水似的“哗哗”外往流啊。
时间长了,饶是周大人牌品再好,神情也有点难看了。
对面的马守备更是接连喝了几碗茶。
不喝不行啊,口渴,心渴,输的冒火。
又一次把银子输光之后,周大人自嘲一笑,然后跟边上的贺世义道:“老贺,再给本官拿三千两,银子多些,本官底气足些。”
老贺却没动。
周大人以为人家没听见,又重复了一句。
老贺还是没动。
嗯?
周大人和对面的马守备都察觉到了屋内气氛似乎不对。
“来人啊,给二位大人算算他们欠了多少银子。”贺世义站了起来,不动声色的喊了声。
“贺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马守备十分不满的看着贺世义,他二人是什么身份,你算账是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请二位大人把账结了,不然我义州将士就要喝西北风了。”贺世义面无表情,脸上再也没有了先前的热情和真诚。
马守备心里那个气啊,也瞬间明白了,今晚这赌局定是贺世义这帮人给他们下了套,使了诈。
正要开口痛骂对方卑鄙,对面的周铁心却冷笑一声,道:“既是结账,便给个数吧,本官和马大人虽没多少家当,但也不会赖了你贺参将,想来这点银子还不值得我二人倾家荡产吧,倒是贺参将这边却是急赶急的用,咱们可不能让人贺参将为难。”
贺世义不理会周铁心的阴阳怪气,只问身后的文书:“二位大人前后拿了多少?”
“一共是一万三千两,马大人借了六千两,周大人借了七千两。”
那文书说完将一纸账单摆在了桌上。一笔笔数目都白纸黑字的记着呢。
“账,本官认了,等回衙门之后本官就还你,马大人,咱们走!”周铁心看也不看那账单,拂袖便要转身。
两个“逮小鱼”的武夫却突然横在了他面前。
“什么意思?”
周铁心横眉怒起,他可是正四品的分守辽海东宁道,什么时候丘八们敢这样对他了!
贺世义淡淡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请二位大人现在就把钱还了。”
“我二人现在哪有钱还!”周铁心大怒。
“那是你们的事。”
“贺世义,我和周大人可是朝廷命官,你难道还怕我二人赖账不成!”马祥德气的手指都哆嗦了。
“就是怕如此。”贺世义轻飘飘一句。
“你!...”
马祥德呛在那,半天说不出话来。
“二位也别想那么多,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若这钱是贺某私人的倒无所谓,二位大人说几时还就几时还,可这笔钱是我义州军的军饷,二位大人若不还的话,下面那帮丘八可是会要贺某命的。”
贺世义一点通融余地都没有,明摆着非让马祥德和周铁心还钱。
一帮武夫也不怀好意的盯着马、周二人看。
“贺将军,不是我二人不还,这手头真没这么多啊...”马祥德叫这些丘八看的有些害怕,声音明显弱了。
“这样啊,”
贺世义摇了摇头,“二位是朝廷要员,贺某也不好逼迫太甚,告辞!”
说完就带着一帮武夫推门走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马守备气的胡须上翘,他堂堂总督衙门要员、正四品的文官竟然被一个参将如此对待,真是不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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