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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接到消息时,魏公公正在坐庄推牌九,他老人家手气不是太好,已经倒了三把庄,输了几百两了。
“来了?”
“来了!”
“娘希匹,早点来的话咱家哪能输这么多!”
魏公公骂骂咧咧的将手里的牌九往桌上的牌堆胡乱一推,朝一帮拿着牌的部下们骂道,“一个个还愣着干什么,客人上门了,你们不去接客还要咱家去吗!”
“哎!”
众将一个激灵,纷纷抬起屁股往两边爬去。
很快,号角声就响了起来。
方圆几里看似没有一人的野地上,突然间就冒出许多人来,然后一队队的向着远方奔去。
从上空往下看的话,赫然能看到这一片土地竟然好似被人拿刀子划过似的,几十条长短不一的壕沟深嵌于内。
壕沟中人头攒动。
许显纯跟在魏公公后面出去的,他的嘴撇了撇,因为他要没看错的话,魏公公刚才手里拿着的是板凳牌,几家之中最小的。
赌品不好,就是人品不好。
许显纯琢磨着这话也不知是对还是不对。





司礼监 第六十六章 不归路
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抗金救国军并没有全军直扑三里铺和金军镶白旗决一死战,而是悄然进至距离三里铺只有八里左右的邹家堡子。
邹家堡子只是个不起眼的地方,地名可能源于早前这里居住的都是邹姓人家。如果不是负责勘探的参谋们说此地就是封堵三里铺的最好所在,或许没有人会有心思去探寻这里叫什么。
三里铺是一块方圆有四五十平方里的宽阔地带,呈三角形,北端和南端分别是大安平河和浑江下游,东面则是鸭绿江。
西侧也就是邹家堡子所在便是进出三里铺的唯一通道,最窄处也就是魏公公此时站立的地方,据熟悉此地的官兵说,这里叫“大缺口”。
之所以叫大缺口,是因为这一带很多年前并非陆地,而是安平河和浑江交汇所在,后来也不知哪年发的大洪水使得浑江往南改道,遂使这一带慢慢演变成了陆地,看上去就好像老天爷给三里铺这块三角地带扒了个口子般。
而这个口子,也将是这次战役的关键所在。
能不能把镶白旗堵在口子里的三里铺,将直接关系魏公公的海事大业会不会崩盘。
这一点也是贾大全最上心的,他不在乎魏公公是和谁打仗,他只在乎能不能及时拿到赔款。
陪着魏公公转了一圈后,贾大全彻底放了心,哪怕他不懂打仗,也知道建奴除非插上翅膀,不然他们永远不可能再出来。
土工作业,新鲜。
真不知魏公公的脑袋是怎么想的,竟然能够想到这么好的办法,难怪人家能年纪轻轻就贵为大珰,自家却只是个跑腿的。
贾大全羡慕之余不禁畅想起美好的明天了。
魏公公有句话讲的他非常认同,那句话是关于打仗的。
魏公公讲了,打仗就跟放高利一样,必须要有回报,银子也好,女人也好,土地也好,只要有回报这仗就能打,要是没回报的话,不如在家放个屁呢。
为了什么仁义、面子去打仗,那纯属是脑门子叫驴踢了!
“就好比当年咱们皇爷去朝鲜帮人家打仗,一分钱好处没捞到不说,还把国库倒贴的干干净净,你说这仗划不划算?那日本人不赔钱,朝鲜人凭什么不赔钱,咱皇爷啊也就是脑子不好使...”
魏公公当时说的有些上头。
贾大全嘛,只当没听过。
他这两天可是吃了不少苦,为了不被建奴发现,可是陪着魏公公蹲了两天壕沟。
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可想滋味有多难受了。
好在,终是等到收获的季节了。
........
由许显纯负责临时组建的土木工程作业司真是立了大功。
为了更加合理有效的利用人力,许显纯将随军的民夫们用“三三制”的方制编组,即二十人为一小组,三小组为一小队,三小队为一中队,三大队为一大队,三大队为一总队。
如此,八千多随军民夫被编成了6个总队,一层层负责,不但保证了命令能够及时下沉,也保证了民夫们的秩序和干活效率。
原先没有编组时,民夫们是以各自来源于为组织,管理方面也较为混乱松懈,甚至语言都不相通,造成一个命令要经由很多人不断重复强调,反复勾通。
现在,则是方方面面更像是一架已经组装完成的马车,只需车夫一拉绳,马车就能迅速转动了。
这一点从一开始民夫们搭建一座大营需耗时大半天,到现在搭建一座大营只需一个半时辰便能看出。
如果是单单挖掘壕沟,则速度更快。
效率之快,也得益于之前由许显纯负责的土木作业司对于各总队负责人员的临时培训,以及测绘参谋们多日对于该地区的测绘丈量付出,更得益于之前在邹家堡子西南处的土工实际作业。
抗金救国军挺进邹家堡后立即消灭掉金军留在此地的辎重人马,斩了百余名金兵,另外还俘虏了400多充当随军苦役的汉人阿哈。
随后,抗金救国军各部就以邹家堡为核心勾建了临时防御阵地,随军民夫们则在土工作业司的指挥下抵达大缺口,各自按旗帜标志有条不紊进入所属作业区域,以铁铲和独轮车为武器,短短半天时间就在大缺口挖出了一条长约三里,宽约一丈,深约一丈的壕沟。
挖出来的泥土又被迅速运向后面的邹家堡,用以构建明军大营防御体系。大缺口原是河道,开挖出的壕沟没过多久就被水淹没,最深处有半人腰深,浅处也到膝盖。
步军两个中队的士兵分别从壕沟两侧往前推进,他们的任务是将一车车运过来的竹刺插入水中。
壕沟不是一条,也不是大缺口单方朝三里铺方向挖掘,而是以邹家堡为中心,两侧都要挖掘,以形成一个立体的防御体系。
军民们都在奋力拼搏时,魏公公也没闲着,他老人家正卷着裤腿和贾大全等人在一处浅塘摸鱼。
这处浅塘鱼还不少,可是水也很深,里面的鱼哪能这么容易就叫人逮着。搞的浑身湿透却才逮了两条不到巴掌大的鱼后,魏公公脾气上来了,叫亲卫们去找来大桶,誓要把池塘的水舀光。
出来混的哪能空军呢,弄不到鱼就弄虾,弄不到虾就弄人家的鸡鸭...
魏公公忙活弄鱼的同时,离大缺口东边约摸三里多地远的一条小河边,鲜血将河水染得通红。
因为人马的尸体太多,以致于这一段河水竟然不再流淌,成了一条死河,散发出难闻的腥味。
岸上、河边到处都是丢弃的武器盔甲,到处都是烂了的旗帜,受伤的战马挣扎着发出嘶鸣声。
战斗还未结束,龙古大已经将手头上最后的力量全部押了上去,他已经孤注一掷了!
他没有选择,如果不能夺回邹家堡,整个镶白旗都将会被明军围死在三里铺。
“额真大人,打不得了,明军的火器太厉害了,还是先撤吧!”
牛录额真诺敏满脸是血,皮铠都被划破,勉强挂在身上,左胳膊处的伤口还在涔涔的渗血。
突然从屁股后面冒出来的明军,以及这一带复杂的地形让诺敏意识到——他们的旗主正在带着他们走向一条不归路。




司礼监 第六十七章 小儿辈们可破敌
感谢“东方欲晓0905”因为汉儿一书而给本作品的二百两支持。
.........
既来之,则安之。
没有功劳也要有苦劳,魏太监真要打胜了,怎么也能分杯残羹给我吧。
想通了的马守备不断安慰着自己,今天是他头一回巡视自己要监的兵马。
“可惜了咧,多好的地啊,怎的就荒了呢。”
见沿途地里长的都是野草和野菜,曾经做过一任知县的马守备不由感到心疼,如这等肥地放在关内分给百姓的话,那百姓都能给你立生祠的。
“大人说的是,这地荒了是可惜,不过也没法子,朝廷都撤了六堡,百姓们又哪里还敢留在这里种地呢。就是种了,那粮食也是叫建奴抢去的多。”
说话的是一个叫李承玄军官,是个试百户衔。魏公公特意调他来协助马守备,毕竟马大人是正四品的文官,又自请一线监军,身边总要有个打下手的吧。
“喔,也是,”
有关李成梁撤罢六堡的事,马守备哪能不知道,只不过这事连总督大人都过问不了,况他呢。
“兵马都在何处?”
一路上倒是见着不少营头,可李承玄都没有停留,所以马守备弄不清他要监的兵马到底在哪里。
“大人,前面就是了。”
李承玄指着前方半里远处,那里的确有好几百人正排排列着,有军官在大声说着什么。
“好,好。”
马守备不住点头,那些兵队列站的不错,看着像回事。魏阉果然没有糊弄他。
等到了跟前,李承玄还没来得及跟这支人马的指挥官介绍,马守备就一边抱拳一边不住的对着好奇看着他的众官兵道:“弟兄们辛苦,弟兄们辛苦!”
这个“弟兄们”用的很好,一下就拉近了马守备和官兵们的距离。看来之前马大人没少在心里琢磨如何亮相。
只是弟兄们是辛苦,可没一个回应马监军的,几百人就跟哑巴似的盯着马守备傻看。
就连那些军官也没人上前搭个话,这让马守备略感不快,但转念一想这不说明士兵们军纪不错嘛。
军纪好,就代表能打仗,能打仗自家这监军便就稳当...
这么想着,马守备便去了不快,欣然挥手来到人群正前方,把手一挥便开始了他的训话。
毕竟是当宁前道的,马守备说话很有一套,讲的也很认真,一手扠着腰,一手频频舞动着,很像回事。
“.....忠君保国,战场杀敌乃是我辈本份,本官虽是一介书生...”
马守备滔滔不绝,回忆过去,展望将来,很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想来是这把这几天在魏太监那受的憋屈都给释放了出来。
马大人是真想要给官兵们留下一个极好的印象。
先不论做事如何,这话却是一定要说的漂亮些的。
可是,那李承玄却是不知马大人苦心,几次上前轻碰他的手,吞吞吐吐想要说什么。
马守备正在兴头上没理他,直到李承玄终是忍不住在边上轻咳一声说了句话后,他才定在了那里。
“大人,这些兵并非我大明军人,乃是来自于朝鲜的兵,故而大人...大人讲话,他们听...听不懂的。”
驴唇如何能对马嘴。
马守备内心怒火燃烧,枉他都放下身段讨好魏阉了,魏阉如何还要再羞辱于他!
“本官去与他理论!”
怒气冲冲的马大人拂袖就去找魏公公理论,他要质问对方大明的官怎么监朝鲜兵的问题。
终于,在好一番寻找之后,他看到了正和亲卫们在池塘中捉鱼的魏公公。
“文材来了啊,正好,这条大鲫鱼给你晚上弄碗汤喝。”收获极大、心情大好的魏公公笑眯眯的将一条足有两斤多重的鲫鱼朝马祥德脚下甩了过去。
“叭”的一声,大鲫鱼落在马守备脚下,扑腾蹦了蹦。
这一蹦让马大人着实怔了一会,反应过来时那脸上已是万般难看,在地上猛一跺脚,又气又急的指着一身泥浆的魏公公道:“公公糊涂,糊涂啊!”
“大敌当前,公公不临案断事,指挥大军,激励将士奋勇杀敌,反而在此捕鱼嬉戏,简直是把国家大事当成儿戏,成何体统,成何体统!...”马守备又恨又急,一脚把那鲫鱼给踹到了塘中。
魏公公见状也是一愣,尚未反应过来时,身边一直在帮他拾鱼的周铁心已经在淤泥中猛走几大步,迅速弯腰将那条大鲫鱼给捡了起来,尔后朝岸上的马守备哼了一声:“我看文材兄才糊涂呢!”
“我糊涂?”
马守备真不知道是怒还是笑了,你周铁心为了讨魏阉的欢喜连良心都不讲了吗!
“文材兄真是误会魏公公了,须知公公捕鱼绝非如你所想那般不理正务,视军务为儿劲,而是真正临阵不乱,泰山压于顶而不崩之表现!...在我看来,公公此举足与那三国诸葛空城弹琴、东晋谢安围棋赌墅媲美啊!”
周铁心对自己的分析非常满意,转过身去时,就见魏公公哈哈一笑,抹了抹脸上的淤泥星子,对那岸上的许显纯道:“咱家鱼已入网,小儿辈们可曾破敌?”
小儿辈们,正在破敌!
魏公公和尚学礼平辈相称,那正领军大战建奴的尚可进不是小儿辈,又是什么。
..........
诺敏绝非贪生怕死之辈,不管是当年随汗王攻打东海渥集部的瑚叶路、那木都鲁、宁古塔等部,还是攻打乌拉、辉发等部,他诺敏都是勇于冲锋在前的女真好汉!
可是今日,他却是怕了。
这仗打的实在是太惨,诺敏手下的一个牛录打到现在就剩七十多人。一想到那些儿郎临死前不甘心、不敢相信、近乎绝望的眼神,诺敏就心如刀绞。
他现在只想赶紧去和三阿哥会合,不然再打下去,他的儿郎们就要死光了。
“谁都不许撤!谁敢再言撤,我砍了他脑袋!”
因为受伤的缘故,龙古大已经提不起鞭子抽打想要撤退的诺敏,只能怒目瞪着他。
仗打到这个份上,对于龙古大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临时指挥的第二甲喇本就在安平河之战折损了几百人,剩下的三个牛录又哪里打得过屁股后面冒出来的这支兵马远远超过他数倍的明军啊!
但明知打不赢,龙古大也不能撤。
虽然他不知道三阿哥是否已经追上了辽阳无籍那狗贼,但他龙古大要是让明军就这么在他们的后方安营扎寨,那整支镶白旗就要葬送在这鬼地方了!




司礼监 第六十八章 啊,忠诚!
近三十年征战,直觉告诉龙古大,他们上了明军的当。
此间情况已派人急报三阿哥知晓,龙古大现在能做的就是和这支明军死扛,支撑到三阿哥的援军到来。
如果事实确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明军是在此地布下了圈套,那三阿哥那边或许已经遇到了大麻烦。
所以,北退的这条通道就万万不能让明军占了。
诺穆岱也负了伤,伤势倒不重,只是叫明军的箭枝擦破了头皮。
在镶白旗,诺穆岱是个谁也不愿提及的存在,因为他的父亲正是当今汗王奴尔哈赤的弟弟舒尔哈齐。
诺穆岱没有像大哥阿尔通阿一样被大伯处死,也没有像他的六弟济尔哈朗一样被大伯收在身边养育,更不像他的二哥阿敏一样得到大伯的重用,他是被遗忘的存在。
已经贵为一旗之主的阿敏好像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弟弟,阿玛出事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看过诺穆岱。
诺穆岱也不知道逃到明朝的三哥札萨克图是死是活,他只知道自己很可怜,没有人管他。
他的旗主、堂兄阿拜从来没有召见过他,唯一对他关心的就是梅勒章京龙古大了。
龙古大照顾诺穆岱的原因是他曾经是正白旗的将领,而当时的正白旗主是舒尔哈齐。
另外,龙古大也的确可怜诺穆岱这个孩子,他知道要不是诺穆岱是舒尔哈齐继福晋瓜尔佳氏洛洛儿所生,汗王不会不认这个侄子。
想起洛洛儿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龙古大就恨不得亲手勒死她!
这个愚蠢的女人不仅妄想下毒谋害汗王,更试图挑拨大贝勒和兄弟们之间的感情,被汗王处死是罪有应得,只可怜无辜的诺穆岱却被连累,否则以他爱新觉罗子孙的身份,怎么可能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呢。
好在,诺穆岱这小子很有骨气!
诺穆岱才15岁,本来龙古大是不想让他随军的,可是诺穆岱却跪在他面前请求出征。
他要用自己的勇敢来证明他身上流的是爱新觉罗的血!
他要用战功来向大伯、哥哥们抗议他所遭受的不公!
龙古大成全了他。
许是阿玛的死和哥哥们对他的漠视让诺穆岱养成了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在乎的性格,所以即便他们连日以来不断遭到明军的打击,对于眼前正疯狂扑上来的明军,诺穆岱依旧没有什么恐惧,反而心中的战意越发炽热。
望着远处正在列队向这边缓缓压过来的明军,诺穆岱牙关咬得紧紧的,眼神中满是复仇和立功的火焰。
.........
甲喇额真不许撤退的严令,让第二甲喇的军官们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战斗下去。
他们不是不知道他们打不过明军,但他们必须服从军令,因为八旗的军法不是摆设。
他们可以战死在这,却绝不能违逆命令后退,更不能丧了主将,不然即便他们能够活着回去,脖子上的脑袋同样保不住。
除非,额真大人带着他们退。
但显然,龙古大大人要和明军死战到底了。
“傅喇塔!”
龙古大陡然大喝一声,因为喝得太用力,胸口的伤势为之一动,让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傅喇塔是龙古大手下的牛录额真。
“你带儿郎们冲一冲!”
龙古大看了眼傅喇塔,对他重重点了点头。
“喳!”
傅喇塔略微迟疑之后一拉马头,对着麾下的儿朗们挥手吼道:“都随我来!”
“放箭,放箭!”
不远处的诺敏扭曲着面容,忍受着伤口的巨痛大声吼叫着。
.........
望着三千随着自己将旗和号令向金军压过去的官兵们,尚可进很是激动,可惜自己的父亲不在这里,否则一定会自愧不如儿子威风的。只是金州守备的尚学礼最多也就指挥几百人而矣。
魏公公寄予厚望,近乎手把手教导两三个月的尚可进果然有名将风范,在他的指挥下,三千明军迅速抢占并扼守了大缺口以东区域,为后方抢修防御体系赢得了宝贵时间和获得了安全缓冲。
随后,在尚可进的指挥下,明军击退了金镶白旗第二甲喇的攻击,并且将对方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这固然有第二甲喇实力减半和明军兵力远胜对方数倍的缘故,但尚可进的指挥功劳依旧是功不可没的。
也正是出于对尚可进的信任,魏公公才放心大胆的将前线军事指挥权交给对方,自己则带人去摸鱼玩。
公公不喜欢微操,他要操就操大的。
........
刚才和金军的战斗中,崔容柱的部下伤亡不少,一个中队长都叫金兵射死了。
金军再次撤下去后,崔容柱便带人将方才金军来攻时十几个畏战的士兵拖了出来,二话不说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砍掉了他们的脑袋。
这未免有些残酷,朝鲜旅团的官兵自组建以来,除了镇压境内的“反贼”外,可从来没有和建奴交过手,尤其对方还有骑兵。
因而,朝鲜官兵在面对金军时临阵缺乏应敌经验,导致出现一些混乱是情有可原的。
并且,金军是被击退了的。
所以,给予这些畏战的士兵一些惩罚是必要的,但就此处死他们就有些过了。
不是没有军官试图劝阻崔大队长不要那样做,但崔容柱执意而为,在砍掉那十几个不成器的家伙脑袋后,他将部下军官们召到了一起。
“这一次我们朝鲜旅团表面上是奉命前来支援大明天兵,但实际上大明的天兵需要我们支持吗?
当然不是!
这是大明和天使公公给我们协安会以及朝鲜师团的一个宝贵机会!
我们必须倍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因为这会使我们北部协安区更快更好的融入大明,从此成为天朝的一部分,而不是被汉城那个把自己关在宫中天天喝酒、杀弟幽母的光海所统治!”
崔容柱的话几乎不加掩饰。
“这样啊!”
“果然,朴会长没有欺骗我们,我们真的能成为大明的一员啊!”
“......”
能够在朝鲜亲明中正师团当官的这些朝鲜军官们,自然是经过协安会和朝鲜师团上层重重考验和认可的。
是否亲明,是他们能够加入朝鲜师团的唯一标准。
能不能打仗,是不是爱兵如子,又是不是贪污受贿、克扣军饷什么的并不重要。
因此,崔容柱这番传到汉城后会激起惊天大浪的言语在军官们听来,却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但是,想要成为大明的一员,我们就一定不能让大明看不起我们!被人看不起的人,是没有资格成为皇军勇士的!”
“所以,你们还认为我做错了吗?还是说,你们不想成为皇军的一员?”
崔容柱的目光从十多个军官脸上一一扫过,最后,军官们不约而同的将右臂斜竖了起来:“忠诚!”




司礼监 第六十九章 不愿分家产的魏公公
崔容柱没有告诉部下,大明的天使公公曾经拍着他哥哥容石的肩膀说:“好好干,咱家不会亏你,以后你接朴会长的班。”
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啊,也是多么让人激动的承诺啊。
为了荣耀,崔容柱誓要将忠诚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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