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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第五甲喇的金兵还不曾和明军交过手,面对那些好像就是冲着他们脸来的炮花子,金兵手脚大乱,纷纷掩面躲避。
看起来,就好像他们在烟花之中跳舞般,极其的唯美。
明军车阵的方向还是稍稍偏了些,石桥在他们前进方向的右侧半里地左右。
萧伯芝没有下令立即转向,而是趁着当面金兵正被震天雷搅乱时下令进攻。
“预备!”
“放!”
几十名蹲伏在大车上的铳手们快速的点燃火绳,然后击响了手中的火铳。
“砰砰”声中,明军的箭手也开始了还击。
“冲上去!”
杨寰从车上跳下,一边带头向前冲,一边将手中的手雷用力砸了过去,“砰”的一声,两个金兵被炸倒在地。
尖兵勇士们也纷纷扔出手雷,不断的爆炸声中,当面第五甲喇第十七牛录的金兵竟然转瞬就溃败了,纷纷往两侧逃去。甚至有几个还慌不择路的往后面的河中跑。
金兵败的这么快,让萧伯芝为之愕然,也让桥上的索浑气急败坏:十七牛录那些采珠的野人太靠不住了!
“夺桥!”
听到萧伯芝的军令,魏学文立即率领骑兵从阵中冲出。刚才震天雷的亮光已然给他们指明了方向。
金军听到了蹄声,可是眼前的漆黑让他们不知道要把弓瞄向何处。
那蹄声好像击鼓声般,让双眼如瞎子般的金兵本能的产生恐惧。
明军的骑兵终是纵马过来了,他们狠狠的撞在了金军防线之上,然后将缺口越撕越大,直至把一个满编的十八牛录搅得比十七牛录还要惨。
“继续冲!”
魏学文大声呼吼着,他甚至都没有拔刀,只狠夹着座骑往石桥方向驰奔。
“明人的骑兵!”
桥下面,拿着长矛的金兵不安的注视着前方,哪怕前方什么都看不到。
蹄声越来越近,然后就见一具具高大的黑影跃了上来。
长矛入肉的“扑嗤”声、杆身断裂的“叭嗒”声,骑士坠马后的盔甲碰声撞声彼此起伏...
被索浑倚为精锐的十九、二十牛录竟然就这样被明军的少量骑兵搅乱,士兵们拿着手中的长矛甚至都不知道要捅刺谁。
“大人,儿郎们实在是看不见啊!”
第二十牛录的牛录额真福阿满急的直跳脚,明军就在桥下和他的人混在一起,可咫尺难辨,莫说披甲人了,就是他这个牛录额真也不知道要打谁啊!
“快点火,快点火!”
急了的索浑犯了致命的错误,他竟然让部下点起了火炬。





司礼监 第六十三章 一动不动是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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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具“飞空击贼震天雷”打完内储的药子后,无名河畔绚烂的烟花不再盛放。
旷野再次陷入黑暗。
视线里的金兵突然消失,眼前又变得黑漆漆一片后,不少明军官兵也生起了和金兵一样的无助和恐惧感。
黑暗降临的那一刻,巴音正举刀朝一个拿着好像长斧一样兵器的金兵砍去。
之后,他愣在了那里。
对面的金兵也愣住了。
两个刚才还要拼个你死我活的人,就这么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因为双方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的存在。
天地间定格了那么几个呼吸后,两个人本能的挥起武器又朝对面砍了过去。
结果,他们都落了空,然后双双跟傻子一样站在那里。
四下里,都是人,不知道是敌是友。
“什么人?”
“什么人!”
偶有几句夹杂着女真和汉话的质问声传出,但很快就没了声音。
有几个不知道是明军还是金军的士兵,在突然看不见东西后,疯了般将手中的兵器四下挥舞。
更有一个家伙端着长矛不停的转圈,似乎这样的话就没人能接近他。
最后,他把自己转晕了。
金军乱,明军也乱,哪怕他们占着上风,可黑暗还是让他们乱了阵脚。
“快跳,快跳!”
不远处的无名河畔传来明军士兵的惊呼声,却是他们所乘的马车因为失去方向跑进了河中。
很多正在追击金兵的明军官兵也被那些乱了方向的金军给带到了河边。
有个金兵实在是倒霉,后面跟着他的两个明军好像眼睛里长了夜明珠似的死死撵着他,吓的他只能“扑通”一声跳进河中,伸开两臂拼命的划腾。
他想游到对岸去,可游来游去自己好像都没有动,这时他才想起自己并不会游泳。
“咕噜咕噜”声后,刚才还水花四溅的河面又归于平静。
战场上,总有聪明人。
有一个叫托福的金兵发现明军和他们一样什么都看不到后,他没有瞎子摸象般四处乱摸乱撞,而是立时就趴了下来。
一动不动,跟具死尸一样。哪怕不时有人从他身上踩过,他也咬着牙不吭一声。
安全第一!
托福觉得自己很聪明,这个时候只有傻瓜才愚蠢的站在那里不动呢,谁知道身边的家伙会不会给他一刀呢!
要是明国人砍的话,认倒霉;可要是自己人砍的话,那就真是冤枉死了。
........
“发烟弹,发烟弹!”
萧伯芝大声呼吼着要亲兵们往天上打发烟弹,虽然发烟弹制造的亮光不比飞空击贼震天雷,但怎么也能让士兵在瞬间看清身边的情形。
再这么乱下去,魏学文和部下骑兵的舍命牺牲就变得毫无价值了。
“嗖”的一声,一枚发烟弹升上了半空。
绿色的光芒下,好像定格的明金双方都不及细看对方一眼就扑杀了起来。
之后,战场又陷入一片黑暗,刚才还在喊杀的双方又安静了下来。
萧伯芝很着急,他刚才站在马车上借着发烟弹的光看的很清楚,明军的队伍中有不少黄牙辫子!
这些黄牙辫子混在明军之中,不仅仅是让明军无法分辨敌我,更会让明军陷入混乱,从而失去夺桥渡河的机会。
但这会除非有能够持续一段时间的亮光,否则再打发烟弹只会让己方官兵更加混乱。
如果一直心弦紧绷的话,类似营啸的场面也极有可能发生!
萧伯芝心急如焚,可此时他也想不到有什么法子能够让明军摆脱眼下的困境。
这时,有一声尖厉的哨子声响了起来。
“弟兄们,不要管身边的人,跟着哨子声往前冲,跟着哨子声往前冲!”赖三一边吹哨子,一边大声喝喊。
陷在黑暗中的明军反应过来,他们不再理会身边有可能站着的辫子兵,纷纷拿着武器随着哨子声往前冲去。
“杀啊!”
旷野之中再次响起明军的喊杀声。
前方的金军已被明军的骑兵冲散,那些金军的溃兵连自己在哪都不清楚,又如何能组织起来阻挡蜂涌而至的明军步兵。
一些明军军官也从起初的发懵中回过神来,纷纷叫喊着所属部队的编号,尽可能的将混散在各处的部下们汇集起来,以求集中力量突破。
局面很快恢复过来,赖三想出来的这个办法及时拯救了陷于困境的明军。
其实跟随明军一块往冲的不单单是明军自身,还有不少金兵。
这些金兵肯定不是心甘情愿跟明军一起去冲击自家队伍的,他们是无奈的充当了被“裹挟”的角色。
大家都在跑,你怎么不跑?
虽然因为夜色原因明军看不清他们,但模糊的身影总是能发现的。
不跑,就是敌人!
........
“滴滴”哨子声就像是黑夜中的火炬,为明军指引了方向。
赖三的双耳始终竖着,全军将士都跟在他后面,如果他迷失了方向带错了路,对于明军而言就是灾难性的后果。
好在赖三没有带错方向,指引他向前的是石桥那边的喊杀声。
魏学文也不知道自己身边还有多少部下,他只知道四周的金兵肯定比他的人多。
他的座骑在冲撞金兵防线时被长矛刺死了,从马上翻身滚下的他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可那些金兵竟然没有看到他。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魏学文二话不说就在金军队伍中砍杀起来,冲进来的部下们也纷纷打马左突右撞,把金兵的队伍冲的乱七八糟。
没过多久,在哨子声指引下的明军就冲到了石桥,双方除了一开始的冲撞砍杀,很快就又陷入了不知敌我的困境。
魏学文也很着急,他和他的部下极力在制造金军的混乱,可是金军很快就学聪明了,他们彼此间用女真话辨明身份,使得“混水摸鱼”的明军没法再取得大的战果。并且为了不被对方发现自己,他们也不得不隐忍不发。
转机在第一根火把亮起的时候开始了。
正愁无法识别金兵的明军对于突然亮起来的火光真是充满感激,感激之后他们迅速利用对方暴露的机会,由暗击明,集矢而射,
当索浑和福阿满意识到正是他们的愚蠢决定让英勇的女真儿郎,正遭受明军疯狂的屠戮之后,一切都晚了。




司礼监 第六十四章 第五甲喇的覆没
第五甲喇完了。
左翼的十七、十八两个牛录前后被明军击溃,中军十九、二十牛录正被明军疯狂砍杀,只右翼第二十一牛录尚还保持建制。
但这个第五甲喇唯一保持建制的牛录,却没有援救陷入明军重围的中军,而是在牛录额真麻尔大的带领下跑了。
在他们的后面跟着几十个第十九、二十牛录的溃兵。
麻尔大把这些溃兵当成了明军!
因害怕战马在夜色中失蹄,麻尔大连座骑都弃了,带着手下的士兵举着火把跌跌撞撞往西边跑。
后边那些跟过来的溃兵不知二十一牛录为什么要逃,但他们点着的火把却让这些溃兵认定了逃命的方向,也一个个拼了命的去追赶。
结果,一个一心追自己人;一个则拼命的想要摆脱追兵。
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就此出现——辽东大地上的一条无名河畔,同为金军的两股兵马展开了长跑似的竞赛,双方无一不是跑的气喘如牛,无一不是跑的汗流浃背,无一不是跑的面无人色。
天亮之后,累死的金兵有7人,溺水者16人,被自己人踩死的6人。
对此负有不可推卸责任的牛录额真麻尔大被旗主阿拜当场处死,成了建国以来八旗第一个被军法处死的将领。
........
第二十一牛录的不战自溃彻底瓦解了第五甲喇。
被明军当成活靶子击射的金兵终是崩溃,石桥两侧三里多长的地面一片混乱。
“主子,快走!”
索浑的戈什哈队长见大局已去,便想保护自家主人往南边逃,等天亮之后再想办法回去。
可那戈什哈队长刚要到人群中寻找自己的主子,就被一支利箭射中。那利箭不偏不倚的射在他的口中,一下就撕豁掉半边嘴肉。
那戈什哈队长发出惨呼一声,手中的火把失手掉到河中。
“大人,顶不住了,快走吧!”
福阿满也受伤了,他的腿被明军的长刺中,伤口处鲜血直流。此时的他哪还顾得上伤口,在两个士兵的搀扶下寻到了索浑身边。
“完了,完了...”
索浑跟没了魂似的怔怔望着石桥下方,那里密密麻麻都是人的身影,耳畔也到都是明军的喊杀声。
“快带大人走!”
听了福阿满的话,几个索浑边上的金兵急忙上前架起他们的甲喇额真大人就往南边退。
......
“上桥,上桥!”
魏学文和杨寰同时带人夺桥,长刀劈砍下,桥下那些乱成一团的金兵根本挡不住。
有发现桥上的甲喇额真大人正在向南边逃的金兵立时也往桥上跑,这一跑很快就引起连锁反应。
上百名金兵同时往石桥逃去,争先恐后抢夺生路。
结果你抢我夺,桥上挤成了一锅粥。
几十个金兵从桥上摔落入河,那些倒下的人不及爬起,身上、脸上、脑袋上便被同伴无情的踏过。
毫无秩序的金军逃兵简直就是将自己的后背留给明军砍杀!
一些金兵临死的时候还傻呼呼的拿着手中的火把不放!
十七、十八两个牛录的牛录额真不知去向,二十一牛录全营跑光,二十牛录的福阿满也南逃了,唯一尚在坚持指挥部下和明军搏杀的就是十九牛录的牛录额真福善了。
福善女真老姓舒穆禄,他的堂兄扬古利是大金的“额驸”,深得汗王奴尔哈赤器重。而扬古利对这个堂弟也很看重,打小就将他带在身边培养,故而很是有一点血勇之气。
福善知道败局已定,但他没有就此放弃,他纠集了数十名本牛录的残兵边战边撤。此举让从右翼逃过来的金兵看到了主心骨,纷纷聚拢过来。渐渐的倒是有了上百人。
明军大部正在拼命夺桥,并没有阻止福善部撤退的意思。
可天亡福善,他和他的部下并没有打火把,一个正在装填药子的明军铳手可能是想吓唬这股金兵让他们不要接近石桥,便随手朝福善部开了一铳。
那一铳正好打在福善的右眼眶,眼珠子当时就被打的稀巴烂。铳子从眼眶入肉一寸有余,疼的福善捂眼大叫,鲜血顺着五指喷涌而出。
目睹福善中铳惨状,那些好不容易聚拢起来的金兵仅余的一点勇气瞬间消散,竟在没有任何明军攻击他们的情况下扔掉了手中兵器,跪地乞降了!
有些聪明劲的赖三远远听到有金兵用夹生的汉话请求投降之后,灵机一动拉住了身边几个女真降兵出身的士兵,让他们赶紧用女真话叫喊“建奴败了”、“投降不杀”之类的话语。
处于崩溃状态的第五甲喇残兵在听到这些叫喊声后,果然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请求明军不要杀死他们。
十几个已经跑到桥南边的金兵在看到桥上的同伴都跪下后,犹豫了一下也一个个有样学样的跪倒在地,竟是不愿跑了!
第五甲喇的这些黄牙辫子兵们真是丧了胆。最可笑的是有一部分金兵竟是被从前他们眼中的汉人阿哈给迫降了。
那些汉人阿哈就是之前安平河突围时自愿跟随明军回来的汉人,他们一开始有两百多人,但在此后的金军追杀中他们损失了很多人,现在只有不到七十人。
明军安排这些同胞在后面照顾伤员,帮助赶车,并没有让他们和士兵一样冲锋陷阵。
但这些汉人青壮的表现让明军刮目相看。
他们一路赶着大车照顾伤员,一路用捡起的武器迫降那些金军溃兵,最后竟然迫降了一百多金兵。
...........
除了逃走的金兵,以及那些落河和躲在河滩草丛中的外,石桥两侧已经没有敢反抗的金兵。
明军迅速控制石桥,迫令降兵将桥两岸的尸体抬到一边,好让大车能够迅速通过。
明军主动在桥两侧升起了几堆篝火。
从降兵口中得知他们的甲喇额真带人逃到南岸去了之后,杨寰立即带人前去追击。
打着火把逃跑的索浑一行很快就被发现,腿上有伤的福阿满做出了人生最后一个决定,他要用自己的牺牲换得甲喇额真大人的生还。
可是甲喇额真大人却制止了他,然后摘下头盔,好生踌躇之后向着追上来的明军喊了一声:“我是镶白旗第五甲喇额真索浑,只要大明宽恕我等的罪行,我等愿降!”




司礼监 第六十五章 弟兄们,接客了!
汉人有汉奸,蒙人有蒙奸,朝人有朝奸,倭人有倭奸,女真人同样有女奸。
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
等死,死国可乎!
索浑没读过《陈涉世家》,因为他认不得汉字,所以他不知道陈胜、吴广的故事。
但他知道,自己就算能活着回去,三阿哥也不会饶过他。
因而,左右是死,为何不索性降了大明呢。
对于投降,索浑没有太多的思想压力和心理愧疚,他也不认为自己是女奸,虽然事实上是这样。
“我等本就是明军,只因汗王起了反意,这才做了那金军,今日既有机会弃暗投明,何苦还要无谓牺牲?”
索浑是讲道理的,为了让福阿满他们都能够心甘情愿随自己降明,他很是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番掏心窝子的话。
大概意思是这样的,索浑认为八旗的前身就是替大明戊守边关的明军,只因以奴尔哈赤的一己野心,他们这才成了和明朝为敌的叛军。
在帮助奴尔哈赤吞并征服那些弱小的部族、掳掠明朝和朝鲜百姓的过程中,他们这些人可以说是罪孽深重,不但严重破坏了辽东来之不易的和平与稳定,也极大破坏了辽东各族人民的团结。
现在,重生和自我赎罪的机会摆在他们面前,他们应该痛定思痛,幡然悔悟,重新投入到大明祖国的怀抱之中,而不是冥顽不灵一条道走到黑,最终做了那奴尔哈赤反动集团的陪葬品。
福阿满其实不太明白索浑讲的这些,但求生的本能让他还是选择和索浑一起投降,这让索浑很是欣慰。
投降,可是一件技术活。
一个人投降和带领一群人投降,能够得到的待遇也是不一样的。
索浑不想到了明朝那边被人家认为毫无价值,连个一官半职都不给,因此他不能让自己成为光杆司令。
如果明朝真的决定和奴尔哈赤的金国正式开战,索浑相信自己一定会得到明朝的重视,并且委以重任的。
还有谁比自己更清楚金国的情况么?
而金国又如何真是大明的对手呢,只有奴尔哈赤和他的子侄们才会愚蠢的以为八旗能够撼动庞大的大明,说什么伐明如伐树,只要一斧头一斧头的砍,总有一天会把这棵大树砍倒。
他们,在做梦呐。
..........
经过一定的删改和重新整理后,索浑又深情的将对福阿满说过的那些话跟萧伯芝说了一遍。
萧伯芝才不在乎索浑为什么要投降,如何处置这个家伙也不关他的事,考虑到被俘的黄牙辫子都是这家伙的部下,因而萧伯芝同意了索浑的请降。
“这家伙明明就是贪生怕死这才降了我大明,哪来这么多废话,说的自己好像真是弃暗投明一样!”
杨寰可是东厂番子出身,一个人是不是在讲真话,他还是能看出个七八不离十的。
“算了吧,此人是建奴的重要将领,他能主动投降咱们,咱们就给他一个机会好了...十三叔可是跟我说过,对建奴那帮人也是要统战的,这样不但能壮大我军,也能削弱建奴。”魏学文笑着说道。
“什么是统战?”
杨寰很是不解,他让手下识字的给他读了不少页《魏公文集》第一卷的内容,上面可没说过什么是统战。
“嗯,”
魏学文歪着头想了想,“就是能争取的一定要争取。”
“噢。”
杨寰点了点头,大概就是攻心为上吧。
攻心为上是好,但也要看实际情况。杨寰就不同意接纳索浑的投降,而且他有着强烈的危机感。
危机感源于“主少客多”。
石桥一战金兵有多少伤亡明军不知道,但现在明军手里的金军降兵和俘虏足有500余人,而明军自己却只剩下不足400人。
为了预防万一,杨寰便想劝萧伯芝把这五百多建奴降兵全宰掉,包括那个索浑。
萧伯芝当然没有采纳杨寰的残忍建议。
明军虽然已经渡过石桥,但金军镶白旗还咬在后面,这个时候把降兵统统杀掉不但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安全感,反而会让自身的处境更加危险。
以后,也会出现金军宁可和明军死战也不愿投降的局面,那对于明军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明军撤离时在石桥两侧设置了不少障碍,目的不是不让金军过桥,而是稍稍迟滞一下他们的速度。
队伍在距离三里铺还有不足十里地的一座破土地庙边简短休息了一下。
为了让自己的重要性能够得到更好的体现,索浑将镶白旗的内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萧伯芝,包括阿拜为何死咬着萧部明军不放的原因。
“将军还需加快行军速度,否则阿拜肯定还要追上来的。”已经投降了的索浑可不希望自己又变成阿拜的俘虏。
“你都说镶白旗损失惨重了,怎的你们那个旗主阿哥还敢来追咱们的?”杨寰在边上瞄了眼索浑,他看对方十分的不顺眼。
索浑知道这个明军的将领对自己有意见,但他可不敢有什么不满,讪笑一声,道:“这位将军放心,阿拜原先倒有可能不再来追,不过有了小人之后,他却肯定要来追的。”
“你?”
萧伯芝和杨寰他们都是一愣。
“什么意思,说明白些。”杨寰哼了一声。
“是,是,”
索浑干笑一声,“因为阿拜一直怀疑小人心向大明,且贵军又正好是从小人手中冲出来,所以阿拜现在肯定恨不得扒小人皮,喝小人血才好...”
........
索浑不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很大程度上阿拜真是为他率兵追上来的,然后带着他的镶白旗残部约五千余官兵一头朝三里铺的深处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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