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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施主又不是佛祖,怎知道他不喜?”
陈庙祝也有禅语,佛理也很直白。
谓我不吃他不吃,这野物就要泛滥,不但会糟蹋庄稼,还会害了成千上万不如它的小兽生命。
“杀生便是救生,荤也罢,素也罢,不都是这大千世界的生灵么,又何必分得那般清楚。出家人做事,但求一个本心,执着食不食肉,才是假。”
陈庙祝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放着猪血,两个小徒在边上帮着按猪腿。
这头野猪份量不轻,怕有两百多斤重,力气也大,陈庙祝逮它的时候可是费了不少劲的。要不是许显纯及时帮忙,这头野猪怕就得跑了。
“阁下真高僧也!”
魏公公对眼前这其貌不扬的陈庙祝那是由然心生敬佩,将御赐蟒袍随手一脱,抄起袖子就帮起忙来。
“从前只杀过人,杀猪倒是头一回,有趣。”
望着已在木桶中凝固的猪血,魏公公心中感慨:猪血配油渣、咸菜大火快炒,可是人间美味。
两个小徒一听这位官爷从前杀过人,都有些害怕。其中一个哆嗦了下,险些叫野猪蹦起来。
“莫怕,这位官爷不是坏人。”
陈庙祝示意小徒将盛猪血的木桶拎到一旁,抬头打量了魏公公一眼,淡淡道:“杀人若为救人,施主便可放手去做。世间若无施主这等人,弱小者便暗天无日了。”
“大师在此屈材了。”
魏公公哈哈一笑,从许显纯手中接过一桶滚热的开水,“我帮大师拔毛。”
说着就和陈庙祝还有他那两个小徒一起把野猪吊了起来,几人一起将滚烫的开水往猪身上泼去。
“这刀不错。”
魏公公接过陈庙祝递来的剃毛刀学着对方的样子在猪身上刮擦起来。被开水烫过的猪毛甚是柔软,极是好刮。
“刀不错,也得看用的是什么人,方法对不对,好比杀人的刀可干不了这活,刮毛的刀也杀不了人。”陈庙祝头也不抬道。
“和大师说话,真是越来越佩服大师了,这大觉寺可容不下大师。”魏公公越发高看这和尚了。
“有什么容下容不下的,如我这种人又能做得了什么?倒是看施主面相,就是做大事的人。”
陈庙祝刮毛的动作可比魏公公熟练得多,一看就是经常杀猪宰羊的。
魏公公饶有兴趣道:“大师懂得看相?”
陈庙祝摇头道:“不懂。”
“那为何这般说?”魏公公面色古怪。
陈庙祝放下刮毛刀,瞥了魏公公一眼:“因为你是当官的。”
“唔?”
魏公公点了点头,心中敬佩更盛:多么简单的道理,又是多么深奥的道理啊。
“我大觉寺一年到头也接待不了几个香客,昨日却是来了许多,且都是些知书达理的读书人,再有穿蟒袍的施主,贫僧就是再愚钝,也知施主们必是有大事要在我寺商议,贫僧真是倍感荣幸。”陈庙祝出家人不打逛语。
“狗屁的大事,于咱而言,大事小事好事坏事,不如一笑置之,一生全是闲事才好。”
魏公公笑的很爽朗,好久没遇到过这种有趣的人了,上次还是宋献策那矮子。
“闲事也是事,咱们做人的,一生到头来不都是在做闲事么。闲事未必不是大事,大事未必就是闲事,道不同路却同,所谓今夜险关拦路前,他朝无题也相同,大致便是此意吧。”
陈庙祝给野猪开膛破肚的样子颇是洒脱。
魏公公帮着把内脏拿出,忽的问道:“大师杀过人么?”
“贫僧不杀生。”陈庙祝回答的很坚定。
“那?”
“禽兽非人。施主难道要将禽兽视作人,将杀生与杀人对等么,那可是滑稽了。”
“有理!”
魏公公将粘呼呼的猪大肠放在一边。
“我杀过人,大师不怕我?”
“怕人的人不一定杀不了人,不怕人的人也难逃他人所杀。英雄气概,大义凌然,不过是骗人的小玩艺而已。”
陈庙祝合什颂了一声佛号,“所以贫僧有何好怕施主的?”
“大师好禅理啊。世人若都如大师,哪有那许多小事大事烦心事。”
“世上只有一个施主,也只有一个贫僧。”
陈庙祝说话间从小徒手中接过分骨刀,麻利的将野猪一分为二。
魏公公对边上的许显纯道:“大师才是真高人啊,懂得大道理可比咱们多得多。”
闻言,陈庙祝笑了起来:“施主过誉了,贫僧哪懂什么大道理,说句难听的,贫僧眼中的道义二字,不过是谁胜了谁就是公道,谁活着谁就是大义。”
顿了一顿,不无尴尬的又说了句:“当然,谁是当官的也说了算。”
魏公公乐了:“也是,当官的管不了佛祖却能管得了你们出家人。”
“所以,贫僧这才杀生款待施主和施主的朋友们。对了,这野猪肉,施主要红烧还是白煮?”
陈庙祝剁下一块五花肉提在手中,“贫僧个人建议红烧的好,闻着香,嚼着也香。”





司礼监 第一百三十五章 牢记魏公公教诲
魏公公想都没想就选择了红烧,他老人家最好红烧肉了,就是不知这大觉寺中有没有辣椒,那可是好东西。
辣椒配猪肉,恍若宝剑配英雄——公公配熟人!
端的是缺一不可。
一问陈庙祝却是没有,公公不免有些遗憾。
许显纯于公公说道辣椒本是外来菜品,近几十年方在南方传入大明,北方这边尚不多见。
又说公公若真想吃,他这便叫人到京中找找,或许能有。
“口腹之欲的东西,何必专门去找。”魏公公笑着摇手。
“施主贵人事忙,此间交由贫僧就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佛祖也不会说贫僧势利。”
陈庙祝默诵一声佛号,将野猪身上最好的贴心肉剜了下来,提于魏公公面前,诚恳推荐道:“此贴心肉最是美味细嫩,贫僧便给施主熬碗汤喝。”
“那便有劳大师了!”
魏公公拱了拱手,对这个兼备猎户、屠夫、高僧、庙祝于一体的陈和尚真是万分欣赏。
许显纯打来清水请公公洁了手,公公这才负手离去。
待他走后,那陈和尚的小徒才低声问了师傅:“那位施主是不是宫里的太监啊?脸上没胡子的。”
“别人的事少管少问少说,闭口禅知道么?”
陈和尚真是得了道的,闲事不问,一心分割猪肉,好对得起人家给的一百两银子。
只是心中却也奇怪,因为那个青年太监看着不像是去了势的,其身上隐约还有女人的味道。
是那种做过事的女子特有味道,准确来说,是骚味。
陈和尚对此还是比较确信的,因为他在出家之前曾在京里的青楼当过几年龟公,于女人在各阶段的味道还是很了解的。
这便是奇怪了,难道刚才那太监还能人道?
片刻,陈和尚自嘲一笑,人家是不是太监,能不能人道和他这个方化之人有什么关系。
操的甚鸟淡心思。
阿米托佛,还是安生待客的好。看这帮客人来头不小,要是能常来大觉寺,于他师徒三人可是好处处多多。
出家人,也要银子使啊。
………
大觉寺虽破败,但建筑倒也不少,一路佛家庄严景象也是到处可见的。
“熊本队长带人封了大觉寺周围,又有崔百户的人负责跟地方交洽,外人于这几日没人领着断然是进不来的…”许显纯简单汇报了下。
“许兄费心了,”
魏公公叹了一声,“若非怕陛下知道后对我生出什么想法,我又岂能如鼠辈般行事,更叫许兄这个皇亲国戚也跟着我做贼。”
“公公对陛下的忠心日月昭昭,陛下一定会明白的!…至于我,怕陛下都不知有我这么个表侄,若非公公,显纯只怕还在宣大叫那帮庸人摆布,又如何能有历练的机会。”
许显纯由衷说道,他是打心眼里感谢魏良臣的,若无对方帮助,他别说没有统帅大军的机会,就是管一军粮草的机会也别想有,更休提跻身锦衣卫了。
“但愿陛下能明白我的苦心吧。”魏公公苦笑一声,看着不远处的一尊佛像发呆。
许显纯随之看了几眼,犹豫了下,低声道:“公公,那庙祝有问题。”
“嗯。”
魏公公笑了笑,对许显纯道:“世上每个人都有秘密,你也好,咱也好,敢说这心里没藏着什么事…所以,人家的事咱们管不了,也不必去管,倒是这和尚咱家还是蛮喜欢的,稍后你将咱的名贴给他,莫说其他。依他的脑袋瓜子,当知咱家的意思。”
许显纯点头应了。
公公又继续向前走去,走了几步却停了下来,转身对身后的许显纯道:“不过这和尚有一话倒是提醒了咱。”
“噢?”
许显纯露出不解之色。
“便是那句谁胜谁是公道,谁活着谁就是大义。”
说完,魏公公拍了拍许显纯的肩膀,“许兄,你我都要好好活着,不为别的,就为公道和大义,咱们也不能死啊。”
“初听歪理,细品却是至理,这和尚算是看透人世间了。”
许显纯笑了起来,“正如公公所说,咱们就得好好活着,且不是活着还得活得痛快!”
“我们要痛快了,恨咱们的人可得痛苦喽…老话讲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咱们真要活得长了,活得快活了,可当不得什么好人噢。”
魏公公指指自己鼻子,打趣自己这样子还真不像是什么好人,更像阉贼。
“近君养亲,忠心为国,公公若是阉贼,许某岂不就是阉贼的爪牙了?”
许显纯嘿嘿一声,“再说,公道和大义若在咱们这一边,公公想当阉贼,在下想当鹰犬爪牙也当不了。”
“妙!就是这么个理咧!”
魏公公也笑了起来,尔后正色对许显纯道:“许兄,为了当好人,今后你我二人可要心肠狠些了。”
“便用一生一世的力气叫恨我者痛苦,更痛苦,此才是真痛快!”
许显纯的洒脱不亚于田尔耕。
魏公公暗赞,难怪这二人能为天启朝的锦衣双雄。
又绕过一座偏殿后,前方一排厢房就是昨日陆续上山,也是魏公公马上要会见之人的住所了。
魏公公提到了昨日过来的阮大铖,他对许显纯道阮大铖那人是有能力的,也很有才华,不过就是自负的很。
“因了他这性子,咱便冷了他两三年,也不放他回去,就是要磨一磨他的性子。”
公公问许显纯对阮大铖有什么看法。
许显纯道他也是昨天才接触的阮大铖,和其没有多少深谈,一时看不出此人心性。
“那便留心多观察,这小子咱还是想大用的。噢,对了,他家挺有钱,阮家可是江南四大富商之一。”魏公公笑道。
“这倒是看不出来。”
许显纯有些惊讶,能为江南四大富商,那阮家岂不是富可敌国的存在了。
“江南的有钱人还是不少的,咱可是一直想着和他们合作的,”
说话间魏公公和许显纯来了厢房外面,值守的几个亲卫见着公公忙要上前行礼。
公公抬手示意亲卫们不必多礼,正要问许显纯阮大铖住在哪里,却听不远处的一间屋子传来这厮的声音:“魏公公教导我们,一切为了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只有人民才是我们力量的源泉!只有始终坚持从人民中来,到人民中去,我们才能真正实现我们的人生价值!”
声音,很是铿锵有力。




司礼监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变法走不能,那就维新嘛
大铖是个好同志啊!
魏公公下意识的准备鼓掌,但很快意识到有些不妥,遂轻咳一声,腰杆在不知不觉中挺拔许多。
许显纯在旁边见了,稍稍寻思了便将身子微微躬了躬,这样便显得魏公公比他高一些。
屋内又有人说话:“阮兄说的不错,我们既然当了官,便要做一个好官,只有和人民的利益保持一致,时时刻刻为人民服务,我们才能真正做一个好官,也才能真正以魏公的学生自称!”
这个激昂的声音中带着一万分的真诚。
“嗯,真正的融会贯通,不是把咱家的精神当耳边风听的呐。”魏公公赞赏的点了点头,“这人是谁?”
许显纯忙轻声道:“刚才说话的是吏部主事程正己。”
“噢?就是那个山西长治程正己?这人咱家晓得,晓得咧...这人曾是东林党人,不过如今怕是和东林真正划清界限了。”
魏公公对程正己还是很有印象的,这人可是《东林点将录》中的贼将铁面判官。
想当年这个程主事还是个典型的落后分子,不想现在却已经将魏公公的精神活学活用,铭记于心,公公自是感慨万千。
果然,只有学习和劳动才能真真彻彻的改造一个人啊!
“程主事人不错。”
来大觉寺的众人都是许显纯亲自接待的,虽然没有深入接触,但许显纯对这个程正己观感很好。
不过有件事许显纯不知道,就是这位程主事当年是在无锡旅游时被魏公公绑票的。
当然,绑票这个词用的可能不太恰当,如果按公公对东林书院事件的定性讲,应该叫落网。
“当今朝堂,党争激斗,重臣小臣皆结党营私,处断国事但以党派利益为重,浑不顾国家利益。说什么民富国强,简直放屁,我在南直诸府见闻,可断定这个民富绝不是真正的人民。”
屋内又有义愤填膺的声音响起,这回魏公公不用许显纯说也知道是谁。
“是孙必显咧,”
魏公公高兴的搓了搓手,“好啊,他的进步也很大嘛。”
孙必显也是名列点将录的,号“一丈青”的就是。其曾经被魏公公下令杖责,但此后孙必显却一改前非,主动报名皇军文书实习。其后于半年后归乡应试,四十四年高中进士,和程正己一样都是吏部主事,只不过他是侯任。
之所以侯任,便是因为皇帝这二十多年来不愿补官。
皇帝不给发官印官凭,衙门又要人做事,所以很多类似孙必显一样的进士都在各衙门以侯任为名办公。
孙必显话音刚落,就听阮大铖喝了一声:“所以我们不能仅仅做一个好官,光做好官不行,我们得做一个能带人民发家致富,引领他们奔向小康大道的好官!只有在这样的好官带领下,人民才能真正富裕,才能真正实现民富,而不是士绅之富!”
“人民富裕了,国家便强盛,国家强盛了,我辈才对得起朝廷,对得起养育我们的人民啊!”
说话的是刑部给事中毛士龙,他蛮多感慨的看着屋内一众同僚们,说道:“魏公最新讲话集中有关殖产兴业的具体措施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
“噢,魏公有最新讲话?”
程正己精神一振,“何是殖产兴业,毛兄快给大伙说说看!”
毛士龙一清嗓子道:“魏公所言的殖产兴业,具体来说便是动用中央朝廷的力量,以各种政策和国库资金来推动国家资本积累,从而带动民间积极向海外进取,从而形成具有我大明特色的帝国主义,使我大明真正成为世界的领导者。”
资本、海外、大明特色的帝国主义、世界的领导者...
屋内众人有大半不曾看过最新的魏公讲话以及刚刚才出版的《魏公文集》第七卷,因而对于毛士龙所说的这一系列词语都是不解,可以说是从未听闻。
毛士龙见状,便给众人说了魏公所提殖产兴业的具体政策。
“魏公指出,必须废除各地关卡,培育和发展我大明统一市场。并且要动用国家力量大力拓宽整修道路,发展海运,邮传等交通汛道事业。另外还要大力发展直属于朝廷的工矿场,加以改造和扩充,以形成国有的工矿体系。”
不等众人消化完,毛士龙就举了一个例子。
这个例子便是魏公奉皇命南下后立即征收了被南都勋贵霸战的几处铁场和矿场,引入了内廷二十四衙门的兵仗局、惜薪司等机构,通过对这几处铁场和矿场的整合,不但有效的解决了南都驻军和官府的用铁需求,还极大促进了江南铁器市场的繁荣,为国库创收的同时也极大的丰富了内库。
“...江南钢铁集团成立就是殖产兴业于国家有利的最好证明,倘若这些铁场和工矿仍就在那些勋贵手中,再大的利润也入了勋贵腰包,于国家有何用处?...我听说,江南钢铁集团正在和江南制造总局合作研制铁甲舰呢,一旦这铁甲舰研制成功,这海上东洋倭寇也好,西洋红毛鬼也好,哪个敢挼我大明虎须?...”
毛士龙接着又介绍了魏公殖产兴业的几项内容,如魏公提倡要引进西洋人的一些先进技术和设备,不但要聘请西洋技师到大明来,大明也得派学生到西洋各国学习考察,从而互利互惠,合作双赢。
“重工业和轻工业要迎头并进。重工业为国家力量象征,轻工业为人民幸福安康之象征。”
“魏公亲手创办的江南海事特区正在召开第一届纺织品大会,这个大会对于整合和推进我朝对外贸易起到了极大的助推作用...以后这种我朝工艺品的交流会、展销会要多开,不但要让我朝各地商人们参加,也要让蒙古、朝鲜、倭国、安南等国,以及西洋诸国都来参加。”
毛士龙顿了一顿,深情道:“魏公说,我们大明虽然富有,人口多达亿兆,人材多如牛毛,但绝不能盲目自大,更不能闭门造车,要百花齐放,要扬长补短,这样我们才能永立世界民族之林的巅峰啊!”
“魏公果是高瞻远瞩,所思所想所做所为都是我辈拍马也不及啊!”孙必显动情说道。
就在众人纷纷歌颂魏公时,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毛兄似乎少说了一件事。”
“噢?杨文弱指的是哪一桩?”毛士龙朝杨嗣昌微微点头,目光问询。
杨嗣昌笑了笑,道:“我记得魏公公在文集中还说咱们大明得加强劝农工作,要使农耕和农牧结合,建立一套完善的体系加以管理。如果这套体系能够建立,我认为其功用不亚于重工业和轻工业的建立。”
毛士龙沉默了一下,道:“是啊,这个体系和过往只知按丁收税、放养式的劝农政策大大不同,我之所以未说出来,便是因为这个体系建立的关键在于清查丁口,而这一点却是极难办的。”
“清丁便是要那些士绅的命,他们如何会答应?朝中那些大小党臣们又哪个愿意支持?”
众人都是进士出身,如何不知清丁之厉害。
大明在册人丁不过六千多万,可任谁都知道实际人口远超此数至少三四倍。但这些不在册的人丁却并非逃册,而是正大光明的以“投效”名义充入了士绅名下为佃户,官府也无可奈何。
“国家想要富强,再好的举策也要有人去做,但要是动士绅的利益怕是难以达成。”
“是啊,自古变法多难,我等皆是微吏,无有重臣,魏公又是内廷中人,能做局部事却做不得全局事,想要殖产兴业强国富国富民,又不能变法,难啊。”
“变法走不通,咱们可以维新嘛!”
魏公公笑呵呵的进来,“耄年被病,岂可赞维新之朝?




司礼监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杨嗣昌 马士英
耄年被病,岂可赞维新之朝?——出自于《后汉书·杨彪传》。
这句话本是杨彪拒绝出仕曹魏,称自己老病之人如何能帮助维持新朝的言辞。
魏公公引用此言则是另一个意思——朝中皆是保守老旧之人,如何指望他们能够帮助国家变强。
维新,是公公的夙愿;
维新,需要的也不是老旧之人,而是如公公这般年轻富有朝气的人,更是如这屋内众多年轻材士。
“魏公!”
魏公公的出现让屋内众人惊喜万分,程正己和孙必显不约而同站了起来,激动的看着魏公。
二人手中,无一例外的拿着一本《魏公文集》!
绿色的封皮,十分的显眼。
阮大铖手里没拿《魏公文集》,却拿着厚厚一叠纸稿,却不知是他近来对魏公讲话精神的心得,还是听从魏公安排在东南做的商业调查结论。
见着魏公公进来,这位江南大富豪之子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在脸上挂出了万分敬仰的神态。
他知道,死太监就喜欢这个。
“大家坐,坐嘛,”
魏公公的目光从每一个人脸上扫过,亲切而慈祥。在阮大铖脸上,还格外的多给了三秒钟。
公公看到了很多熟人,除阮大铖、程正己和孙必显外,又有卢明德、蒋天修、宋程庆、葛修文等曾在东林学习班进修过的学员。
这些学员都有两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他们参加学习班时都是有举人功名的,如程正己进士出身已经授官的相对较少。
另一个特征便是他们都是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
年纪最大的37岁,最小的只有25岁。
真正是富有朝气的一群人啊。
魏公公自个是没本事考科举的,所以对于这帮子能考中进士的,不管他们所学是否有利于国家发展,也是打心眼里佩服的。
他一个个和这些当年的学习班学员握手,准确叫出了每一个学员的姓名,甚至都能说出对方是哪里人,这让众学员们倍感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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