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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不管是年纪比公公大的还是比他小的,在公公面前,每个学员都如学生站在恩师面前,神情是那么的端重,也是那么的虔诚。
许显纯没有经历过东林学习班,所以无法了理解这些学员对魏公公的感情,因而对众人看到魏公公的反应感到特别的不理解。
“魏公,能来的都来了,不能来的也不用他们来了。”作为此次万历四十四年进士召集并负责和魏公公保持直线联系的毛士龙说道。
“不来者,强求无用,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
魏公公哈哈一笑,早前毛士龙给他整理的名单中,参加万历四十四年进士考的东林学员有23人,但今天到场的却只有8人,其余不是托故不来就是不愿再和魏公公有什么瓜葛。
或者说这些人潜意识里不愿意再提及当年在学习班的经历,他们想忘记,更不想让人家知道他们有这么一段过往。
究其根本原因,无非是魏公乃阉人缘故。
魏公这边自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了。
“咱和你们分离了有三年之久,你们可知,咱想死你们了啊!”
很是高兴的魏公公又和众学员们说起往事,言语之间透显的尽是对学员们的重视以及对他们能够走上仕途的祝福。
这令得宋程庆、葛修文他们甚至生出羞愧之感,原因是他们当年并没有选择在皇军和镇守衙门观政实习,而是在学习期满后便回了家乡。
这固然是因为他们对于科举的追求,但何尝又不是因为他们害怕和太监有什么纠缠会败坏了名声么。
官场之中,风评可是要人命的。
但他们今天来了,义无返顾的来了,因为他们真正读懂了《魏公文集》,也真正明白了当初学习班的经历对他们的人生意味着什么。
诚如魏公公所说,想要在朝堂立足,就必须“拉帮结派”,不然,他们想当一个好官都难。
那些党官就如大山横在他们前面,要么同流合污,要么就只能原地踏步,看着他们高楼起,而自己却只能寄身租宅之中。
所以,他们需要团结在一起!
起先,他们还担心魏公会因为当年的事对他们不满,但现在他们放心了,因为魏公的神情明明白白告诉他们,他从没有怪过他们!
无论你们身在何方,无论你们做了什么选择,魏公都是一颗红心看待你们!
那些不肯来的学员们又懂得什么,他们在魏公眼里不过是帮娃娃嘛。
“魏公,上山来的除了学习班的同志们外,还有两位新人!”毛士龙道。
“噢,哪两位?”魏公一听还有新人入伙,顿时更为高兴。
毛士龙指着两个三十左右的年轻人为魏公介绍道:“这位是户部福建司主事杨嗣昌,字文弱。这位是贵州马士英,字瑶草…却是不曾会试,眼下只举人功名…”
魏公公打断了毛士龙的话,不以为然道:“功名不功名的咱家可不看重,咱家看重的是志同道合,看重的是话要投机…杨文弱,马瑶草,好,好啊。”
“见过魏公!”
杨嗣昌和比他小了十岁的马士英好奇的打量着眼前也很年轻的魏公,对方的年轻让二人忍不住嘀咕那《魏公文集》真是对方写的吗?
就在二人心下嘀咕时,魏公公已向二人伸出了友谊大手。
这个礼节让杨嗣昌和马士英很不适应,但先前毛士龙他们都以握手为荣,所以二人连忙伸手。
“杨家一门父子两进士,可是本朝一大佳话,羡煞世人。”孙必显笑道。
杨嗣昌的父亲杨鹤是万历三十二年的进士,杨嗣昌则是万历三十八年进士,父子二人相隔六年双双中进士,确如孙必显所言极难得。
魏公公亦是十分看重杨嗣昌,因为此人可是真正的帅才,有指挥千军万马的本事,比他那只知招抚的父亲杨鹤强的可不是一倍两倍,而是百倍千倍。
马士英的才能不及杨嗣昌,但其气节却值得公公高看他一眼。以马士英在南明的地位降清必定能得高位,但其却坚持抗清于太湖殉国,仅此一点就比南都城中若干勋贵大臣强万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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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一百三十八章 咱家给你们买官
世人都敬忠臣,敬义士,然忠臣义士又由谁来定呢。
魏公公曾跟东林党出身的“大秘”、任职《皇明日报》总编辑的黄尊素说起过忠臣义士,当时他老人家于黄尊素言道:“忠臣义士者,自古都为读书人来定。读书人定他为忠臣,便是奸的也是忠的。读书人定他为奸臣,便是忠的也是奸的。”
黄尊素认为魏公公此言有所偏颇,言称忠臣义士乃百姓公定,可不是读书人就能定性的。
大意就是群众眼睛是雪亮的吧,读书人哪能颠倒是非,做到蒙骗世人百年、千年呢。
魏公公嗤之一笑:“百姓非民也,何能定忠奸?那忠臣义士的事迹历来只见诸于史书文字,百姓有何资格论春秋?概读书人定一切也!”
黄尊素听后,细细琢磨倒也是那么回事。
百姓所知忠臣义士事迹,不都是由那史官,由那文人墨客所记录的么。
谁能说这些史官墨客们不会因一些特别原因颠倒是非,将忠说成奸,将奸说成忠呢。
便是有那良心的文人直笔秉书,可若无魏公公所说的“话语权”,其所记载便成了野史,不足为信也。
马士英就是这么一个被颠倒了的忠臣。
弘光元年,南都勋贵大臣降清,清军入城之后,礼部主事黄伯端自树一面大旗,上书“大明礼部仪制司主事黄伯端不降”。
清军将黄伯端拿下,伪王多铎亲自审问,问黄道:“你认为弘光帝何种人物,想为他一死?”
黄伯端扬声郎言:“我皇帝圣明!”
多铎略惊,复问:“你朝马士英,又怎样呢?”
黄伯端哈哈一笑:“阁臣马士英,忠臣也!”
多铎又可气又可笑,再问:“马士英乃大奸臣,何得为忠?”
黄伯端正色道:“马士英不降,拥送太后入浙江,当然是忠臣!”
言毕指着已经剃发易服的勋贵赵之龙等人道:“这些人才是不忠不孝之人!”
黄伯端所言,道理明白。
谁降清,谁奸臣;
谁抗清,谁忠臣。
然而公公前世,抗清殉国的马士英成了大奸臣,常在各种文学作品跑大反派的龙套,这是为何呢?
答案便是读书人定忠奸。
又如眼面前这个才三十岁的户部福建司主事杨嗣昌,不但是大忠臣,更是明末难得的统帅之才,其才能远比孙承宗、孙传庭、卢象升、洪承畴强百倍,可为何最后却也落了个奸臣的盖棺评价呢。
故而魏公公又于黄尊素道:“看待一人是忠还是奸,万不能只看文字,而要看结果。”
看人,就得看结果!
马士英殉国,就是忠。
杨嗣昌面对内忧外患的时局,部署“四正六隅、十面张网”之策镇压农民军,同时能够清晰的认知明朝所处的两线压力,主张对清议和,以求攘外必先安内。
无论是实际部署中的军事指挥能力,还是其主张的对清议和,都是切中实弊,切实有效,能够真正解决崇祯朝大问题的。
最后,其更是死于前线,这就是忠臣,明明白白无误的大忠臣!
魏公公眼里,忠臣也分三六九等,最下等的忠臣只知事到临头一死谢君王;中等的忠臣事到临头知道修修补补;上等的忠臣便是竭力要力挽狂澜的。
马士英属中等忠臣,杨嗣昌就是上等的忠臣。
从能力上讲,马士英也就是个市高官的才干;杨嗣昌嘛,说他是参谋总长加国防部长都是贬低了他,总理加军副加三军总司令才恰当。
毛士龙能把这两人拉来西山,说实在的,魏公公真是的打心眼里高兴。
他知道毛士龙接触过杨嗣昌,但他不知道马士英竟也会“浮出水面”。
这个弘光朝的首辅应当是在明年和阮大铖一起参加会试,从而结下了深厚友谊,最后双双落了个大奸臣的名声。
不过也好,马士英愿意来西山,说明他认可魏公公所提倡的维新精神,这便省得公公再暗示阮大铖明年拉拢他了。
“魏公,有关殖产兴业,维新强国,学生还有诸多不明,内中也觉有很多不妥,却不知魏公能否为学生释惑?”马士英虽只是举人功名,但胆子显然比较大。
“不叫释惑,叫共同探讨嘛。”
魏公公示意众人坐下,笑呵呵的便和大家伙一起就殖产兴业的具体内容和可行性展开了讨论。
讨论很是激烈,在一些关键性问题上,如加强国有工矿和清丁的问题上,甚至出现了一些争执。
起初,众人还担心他们的争执会让魏公公不快,但发现魏公公非但没有不满,反而还从怀中摸出小本本一一记录大家的发言,时不时的还点头赞赏,鼓励大家就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实际情况对殖产兴业的可性行提出意见和补充,这便让屋内的气氛放的更开了。
在程正己和杨嗣昌就废除各地关卡这一问题探讨时,阮大铖突然将手中一直捏着的厚厚一叠纸稿悄悄递给了魏公公。
魏公公接过一看,原是一叠传奇稿,书名《平倭英雄榜》。
“学生想将此书在《皇明日报》发表,又怕学生书中于公公描写有不到位的地方,所以想请公公闲暇之时能翻上一翻,以便能过审。”阮大铖低声道。
魏公公“噢”了一声,想过这阮大铖不就是明末最有名的传奇小说家嘛。
稍顿,又很愕然:啥玩意?过审?
这个制度...
魏公公撇了撇嘴,不用说肯定是黄尊素搞出来的。不过嘛,嗯,似乎也蛮符合他老人家利益的。
公公重视言论自由,但绝不允许别有用心之徒抹黑他老人家。
“......说一千道一万,魏公的举措再好,总要有人去实施,可我辈都是微吏,又哪里能将魏公这大好的举措推行下去,唉!”毛士龙突然长叹一声。
“是啊,要做事须做官,要做大事便须做大官,以我辈现在处境,小事难做,大事做不得,难啊。”孙必显附和道。
“未必嘛,咱家一直在讲,消极思想要不得,发生了问题我们就得想办法去解决嘛,哀声叹气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说完,魏公公无中生有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环顾众人,和声道:“所以咧,咱家把你们叫来的目的就是要给你们买官。”




司礼监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公公出钱,我们升官
为了人民的富裕买官!
为了国家的强大买官!
为了信仰的实现买官!
“三个为了”充分表明了魏公公的态度,也充分解释了为什么要买官。
给在坐的众位同志一人散了根中华后,魏公公这才摸出火折子给自己点上,然后语重心长指出——买官不可耻,可耻的是买来官后忘记了初心。
“只要你们大伙牢记为人民服务的初心,买官有什么可耻的?…我们不买,别人买。人家买了做你们的上司,事事压着你,事事限着你,你就是有再大的抱负,再大的本事,能做个甚咧?”
“老话怎么讲的,屁股决定脑袋,啥意思?就是说你头上戴着的乌纱帽决定了你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再有上官叫你往东,你偏往西,硬要做个强项令,上官如何看你。上官烦你,你自己又觉才华难施,无法做事,最后要么沉沦浮生,要么收拾包裹回家,如此,对得起寒窗苦读?”
“但我们要是买了官,自个做了上司,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嘛。什么?上司的上司?不打紧,咱们再买上去嘛。”
“……”
话糙理不糙。
为了打消这些刚刚从科举路上杀出来的材士心中可能存在的一丢丢羞耻,魏公公拿自己的经历做了具体说明。
“这几年咱帮陛下做了很多事,可能你们跟咱家接触的时间不长,所以不是太清楚,但有人清楚。”
公公拿夹烟的右手一指门口的亲卫魏老九(公公族弟)道,“老九咧,你跟咱的时间最长,很多事情你都记得,你告诉他们万历三十九年咱家刚到江南时,憋不憋屈?”
“憋屈!江南的官不把公公当人看,处处刁难公公!”魏老九道。
“他们为什么不把咱当人看呢?”
公公大手一扬,“无非是咱家穿的不是红袍嘛。这外朝也好,内廷也好,都是看人下菜,想要办事就得进步,就得往上爬咧!要是当年咱南下时穿的红袍,那江南的官们还会那样对咱家么?”
“人家是地头蛇,有钱有人有权有兵,咱家是什么?一个连红袍都没有的阉人罢了。咱家想着再好,做的再好,人家不答理咱,还排斥咱,咱怎么做事?咱做不了事,陛下还能用咱?所以,咱家就得拼,就得进步!当然,咱家不是花钱买那身红袍,因为咱家没钱。”
说到这,魏公公弹了弹烟灰,对魏老九道:“老九,告诉他们咱家是怎么拼的。”
“三十九年公公下令去干吴淞水营,把吴淞水师收了回来。九月,公公亲自带着皇军去砍南都那帮有权有势的勋贵,把铁场矿场都收了回来。四十年公公渡江去砍江北那帮有钱人,四十一年浙江那帮**子来我们特区闹事砸场子,公公二话不说就提刀抄了他们的镇海卫,挑了他们的旗…四十二年,公公打造中朝战略同盟新关系,四十四年公公率联合舰队占领东番…”魏老九记忆犹新。
“咱家没钱,可咱家不怕死……正是凭了这不怕死的冲劲,咱家硬是做了这一桩桩事,把东南的海事办起来,把殖产兴业、维新强国这八个字落在实处,这才能升了五品的镇守,离那红袍只差了一步。”
回忆过往,魏公公亦很感慨。
“咱家为什么要对你们说这些呢,原因便是咱家要你们知道,如果你们不能往上爬,便永远是微吏,能济个什么事咧?总不能天塌下来还在那自怨自叹,说自己没用吧。”
“不过你们比咱家好,你们是进士出身,正儿八经的功名,比咱家这个阉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而且你们是文官,不用打打杀杀…”
程正己激动道:“魏公,我等明白您的意思!”
“明白就好!不要有负担,不要有什么想法,为了人民,为了国家,为了信仰,大胆的买官嘛。”
说话间,魏公公又给自己续了一根。
在工部任给事中的卢明德有些为难道:“魏公,纵然我等愿意花钱买官,可我等都是初入仕途,无有积蓄,家中又不富裕,实无力去买官啊。”
这话让屋内多数人都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虽自中了举人之后家道便有好转,名下有很多乡亲投充,但论家底拿钱出来买官还是颇多困难的。
尤其有几个在中举之前还是贫寒之家,便是中了进士之后,他们在京中居住的也是大不易的。
这种情况要他们拿钱出来买官,简直是想都不想的。
魏公公也点了点头,问程正己道:“你是吏部的主事,乌纱帽行情上的事情你熟。咱问你,好比你现在这个主事要想升一升,弄个郎官做做,得多少银子?”
程正己想了想,道:“回魏公话,主事升郎官怕得三千两。”
边上毛士龙插了一句:“听说东林党孙如游为了当侍郎,一次就给叶向高送了八千两。”
孙必显冷笑一声:“福清相公照顾党内人才收八千,换作别人至少一万起步。”
三千两处级升厅级,八千两厅级升部级,这价码说贵也不贵,但说便宜却肯定不便宜的了。
魏公给驸马爷冉兴让在源鑫居办个包年卡也才千两。
买卖官帽这种事明面上不存在,都是暗箱操作。朝野各党,或明码标价,或利益输送,实是再寻常的事。
就算没有黄白之物掺杂其中,也有其它利益,千百年来杜绝不得的。
“钱的事情你们不用操心,一切都由咱家来。咱家可是吃过没钱的苦,咱家不希望你们再走咱家的老路。嗯,只要你们能够不忘初心,始终以为人民服务为思想宗旨,咱家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帮你们把官给升升!”
众人闻言是又惊又感激。
“你们怕是想知道咱家为何要这样做?”
魏公公叼着烟站了起来,慨然说道:“八年前,我雄心壮志南下,打算做些实事,谁知人还没到任就在无锡险些叫人家给扫荡了,跟着咱去的同志死了好几十个!现在想来咱家这心都痛的很!
后来,咱家去金山寺算了一卦,算卦的和尚说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可咱不相信,咱认为既然出来干事了,是生是死都得由自己决定!”
“可话是这样说,但咱家却不是真的想死,咱家就想着,咱家一人不成,多团结些人,多些人帮咱不行吗?你们就是咱家要团结的人,也是能帮咱的人咧!”
魏公公扫视众人,沉声道:“你们不算我名下的人,跟咱也没什么太多交结,底子很干净,路怎么走由你们自己挑。愿意跟咱家走的,咱家舍了这条命也要帮你们走得更高更远。不愿意跟咱家走的,咱家也当你是朋友,日后万水千山总有相逢时。”
“魏公,学生信你,学生跟你走!”
阮大铖这个刚才还暗骂魏公是死太监的家伙竟然第一个站出来表态,他大声道:“就算全天下人不信你,我阮大铖也信你!”
公公很受感动,不愧是会写小说的,就是能装。
“我也愿紧随魏公,努力践行殖产兴业、维新强国,为强大的皇明贡献一生!”孙必显握紧双拳。
一个又一个学员向魏公表达了对他老人家事业的无比支持。
杨嗣昌和马士英因不曾参加过东林学员学习班的缘故,在情感上一时放不开,但二人的沉默却表明他们对魏公公赞助升官这件事还是很动心的。
只要是为国为民,买官真没什么不好的,
“好好好,”
魏公公欣慰的端起茶碗:“那咱家就以茶代酒,祝各位大人在朝堂之中步步高升,干杯!”
“干杯!”
众人一起举碗。
如何买官,具体事项自有程正己这个吏部主事和毛士龙这个召集人负责。
魏公让他二人具体操办,邀诸位材士稍后与他一起吃猪肉,谓之紧密联系。
出来后,魏老九说了句:“公公,其实以您的能耐,莫说红袍了,就是司礼掌印都做得。”
“对!”
刚才一直不说话的许显纯表示赞同,“内相这个位置,要是由魏公公来坐,我第一个赞成。有能者居之,魏公公便是大能。”
“别人做,我可不服,我大明皇军将士也不服!”魏老九哼哼一声。
“不服怎么办?”
魏公公觉得自家这个族弟挺有长进的,东西是一教就会,赶明将他和学文一样放出去带兵,磨练个几年也是能独当一面的。
只是让魏公公没想到的是,许显纯竟然脱口而出:“不服砍他全家!”
“许兄,你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怎么比土匪还凶啊?”魏公公确是有些震惊,印象中的许显纯虽是天启朝的大魔王,可眼下还是很文质彬彬的一个人嘛。
许显纯哈哈一笑:“魏公公难道忘了先前说的话,活着就是大义,胜者才是公道。想活着,想要胜,不狠怎么行?”
“对敌人的无情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魏公公想到了这句话。
“我观公公,心怀天下,将来要铲除的人怕是多如牛毛,届时,便让许某给公公当那杀人的刀好了。”
许显纯拍了拍佩刀。




司礼监 第一百四十章 皇明特色帝国主义
铁面判官程正己的办事效率还是可以的,一个官要多少银子,从何人处能买来,又如何做得叫外人说不出话来,在程序上完全合规,程主事早就有了腹案。
算起来,这人也是老油条了。
不是老油条的话,当年也不会打着公务名头到处旅游,结果一游好几年连班也不上,最后在无锡落入法网。
经过半年学习班的思想改造和劳动教育后,程正己这才痛改前非,成为了一名坚定的魏良臣思想主义者。
同时,也是积极的魏公思想实践者和传播推动者。
魏公公之所以有给同志们买官的思想,便是源于程正己年初二月给魏公的一份个人思想报告。
在这份报告中,程正己提出了一个困惑,那就是魏公乃内廷中人,所以哪怕魏公的思想再利国利民,再具有时代性的超前意义,受限于出身,魏公的思想也很难得到大多数朝臣的支持。
“公之思想旷古烁今,然公之出身为士人所耻,公之思想能走多远?”
程正己甚至委婉的用“人走茶凉”来形容魏公的创业。
意指魏公如今所做事业皆是因为皇帝支持,但皇帝年事已高,一旦新帝登基或皇帝不再宠信魏公,魏公之事业、之思想便是黄粱一梦,瞬间坍塌了。
收到这份个人思想报告时,魏公公正在辽东前线忙于部署对金两白旗的围剿工作,但他还是在百忙之中抽空回复。
“正己同志,你的来信咱家收到了,也看了,你所提出的问题咱家咱家认真考虑,现给你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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