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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如此,亓诗教岂能甘心。
方从哲如何不知这个学生的心思,他摇了摇头,道:“自陛下同意增补阁员,老夫便报上了史、何二人,听说陛下倒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反问司礼太监孙暹,说朕曾提出刘一燝、何宗彦,这上面为何没有?”
“这么说来,陛下对我们浙党也是有不满的了?”亓诗教实在不明白为何皇帝对他们浙党也要猜忌。
“陛下用意,你我心知便可,道破便没意义了。”方从哲挼了挼胡须,“陛下病重,如此安排怕也是为了东宫那边。”
亓诗教微哼一声:“大东,小东,缺一不可。”顿了顿,“恩师准备怎么做?”
“如果陛下意属刘、何,老夫能如何...”
方从哲轻叹一声,“说来,老夫倒不担心刘、何二人,老夫担心的是福清相公。”
“福清相公已经归乡,恩师担心他做什么?”亓诗教不解。
方从哲淡淡道:“听说司礼监那边有人在陛下面前提起了叶向高。”
亓诗教明白了,冷笑道:“司礼监那帮人现在都不看好咱们,知道东宫要得势了便来个锦上添花。”
继而又有些不平,“东宫不是他东林党一家在保,我等这些年难道就不曾为东宫争国本么!”
这也是事实,在争国本上,无论是东林还是齐楚浙宣昆,基本都是统一立场,统一态度的。
但争到最后,却是东林党一家把果子吃进去,其余几家不仅吃不到果子,反而很有可能卷铺盖走人,这就不能怪亓诗教发牢骚了。
“恩师,要是叶向高起复入阁,这内阁可就热闹了。”
“是啊,我这个现首辅都是福清相公引为阁臣的,要是他再回来,到时内阁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方从哲苦笑一声,要是在叶向高和刘、何二人中选的话,他宁可选刘、何,也不愿叶向高再回来。
至少,刘、何他还能压一压,叶向高却是半点都压不住的。
“老师,未雨绸缪,不能让叶向高入阁,就是那刘一燝、何宗彦也不能入阁,否则这朝堂真就成了大小东的了。”亓诗教有些焦虑道。
“这事岂是老夫所能阻止的,再说又如何个阻止法?”方从哲摇了摇头。
亓诗教却是有了主意,他道:“唯今之计,恩师不妨拖着。”
“你的意思是?”
“陛下现在病重着,补阁臣的事未必就能记得,就算陛下还念着这事,此事也不是马上就能办的,只要恩师拖着不办,就算陛下真有那天...东宫上去了,这内阁中也还是恩师一人。”
亓诗教的办法很简单,就是一个拖,凡事都要走程序,而程序的启动需要方从哲这个现任首辅来办理,如此只要方从哲不办,事情就会无限期拖下去。
“没有恩师这个首辅维持,东宫即位也得另说,他东林党再是得东宫亲近,也不能越过恩师办事吧。”
方从哲寻思这倒也是个法子,正欲开口,当值的中书舍人急步而入,道:“阁老,兵部急递,辽东塘报!”
方从哲一惊:“可是刘綎出事了?”
“阁老,是捷报!”
中书兴奋的将手中的塘报递了上来。
“噢?快拿来!”
方从哲拿过塘报便打开来看,却是辽东经略杨镐自沈阳急递呈京的。
塘报中说皇帝亲军联同刘綎部在阿布达里岗重创建奴,现各部明军齐心协力已将建奴围死,建州叛乱指日可定。
塘报结尾,杨镐用八字根据,是谓“辽东大捷,万历扫穴”。
“好,好啊!”
方从哲激动的手都有些发抖了,先前知道杜松和马林兵败时,他可是整整枯坐了半天。
身为首辅重臣,要是辽东在他方从哲手中糜烂,他真是愧对大明列祖列宗,也愧对天下人的。
亓诗教从恩师手中接过塘报细看,合上之后也是高兴,但高兴之余却忍不住问恩师杨镐说的这个“内臣魏某于此战出力甚巨”是什么意思。
有关皇帝亲军和内臣魏某,亓诗教是知道一些的,但仅知道那个魏某于御马监下领了一支兵马,号皇帝亲军,在江南主办海事,不仅得罪了江南的士绅大户,还和南都的勋贵们发生了好一场冲突,要不是皇帝偏信,又有郑贵妃力保,魏某早就出事了。
当年合力对付李三才时,亓诗教隐隐听说楚党那边和这个魏某有些关系,但具体是什么关系他又不知道了。
他只知那魏某是金忠名下,当时奔走各党呼吁“团结对外”的是时任东厂档头的李永贞,所以直到今日,亓诗教也不知道促成诸党大联盟的就是那个魏某。
而方从哲这边也没和自己这个门生细说有关皇帝亲军的事,只是粗略的说过四明相公在世时有意大办海事,浙党那边不少人都通过海事赚了大收益。
具体如海事衙门和浙江、福建两省“合伙”背着朝廷渡海占领东番,又征琉球、讨日本之事,他都没有和亓诗教提起。
现在亓诗教问了,方从哲便简单提了几句。
“征日?”
亓诗教听的简直是惊的合不拢嘴,因为此前他从来不曾听说过此事。
“此陛下内事,先前福清相公在时也不曾问。”方从哲道。
是没法问,更没法弄得天下皆知,因为,此等讨国之战由一个太监主持,对于朝廷脸面而言实在是挂不住的。
并且,从始自终,朝廷都没有给过征日半点支持,完全是内臣魏某及浙、闽官员私下募兵而为。
有关征日的具体情况,方从哲其实也糊涂,只是两三个月前听四明相公门生姚宗文提起一些,说是魏良臣率军渡海和日本幕府大战,解救了他们的什么天皇。但是因为兵力有限,明军只占领了日本一部分土地,其余地方由日本的强藩统治着。
朝廷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从这场“征日”中获取半点好处,加上当事几方不约而同的沉默,不欲大肆宣扬此事,京中知道的人就更加少了。
本质上,这场所谓的征日之战是非法的,是侵略,那就更加不能大肆宣扬了。
“小魏公公是如何率领所部前往辽东平奴,老夫也知之不详,内臣与亲军的事独陛下专断,阁臣亦无法。”
这话透着无奈,是啊,那么大的事情,他这个首辅却根本不能过问,也无法干涉,不是很憋屈么。
内外是有别,但在军国大事上,内外岂能有别!
要是早点知道有亲军这第五路兵马参战,方从哲也不致日夜担心受虑,为辽事连败愁的直掉头发了。
“亲军的事,日后自有说法。眼下不管如何,打赢了就好,打赢了就好啊!”
方从哲说着将塘报拿回合上。
亓诗教问道:“恩师去哪里?”
“辽东大捷,万历扫穴,老夫自是要去向陛下报喜!”方从哲“呵呵”一笑,辽东大捷让他一扫连日郁结,当真是心胸舒坦。
亓诗教却迟疑了下,然后说了句:“恩师于陛下面前可说杨镐,可说刘綎,断不可说那魏某。”
“为何?”方从哲一愣。
亓诗教提醒道:“恩师莫要忘了,魏某是郑家的人。”
方从哲听后面色也变得凝重,郑贵妃可是刚刚被皇后娘娘撵出乾清宫,若要叫她知道那魏某于关外手握重兵荡平了建奴,气焰恐怕立时就嚣张起来。
于国本,不利。
党争再激烈,国本却只一个,这可是诸党的共识。





司礼监 第三百三十一章 平奴第一人
亓诗教的提醒是对的,虽说那个提督亲军的魏某跟东林党很不对付,但甭管哪朝哪代,一个手握兵权且还能带兵打仗的太监,对于国家而言都不是好事。
所谓贤寺,十居一二而矣。
更重要的是,这个手握兵权的太监是郑贵妃的人,而郑贵妃可是跟东宫争了二十多年国本。
现在,福王是不在京,宫里却还有个九皇子朱常潓呢。
熟读经典的亓诗教很清楚,中国历史上太子能够顺顺利利登基为帝的不到三成,排除做太子时被废的,又有近三成的太子倒在了最不可能的情形之下。
而这个最不可能的情形又多是后宫和阉宦所为!
近半年来,郑贵妃借口照顾皇帝赖在乾清宫,导致太子和外朝的重臣们都难以见到皇帝,事实上隔绝了中外。
因此,哪怕是与东林为敌,但在知道郑贵妃被王皇后撵出乾清宫后,包括齐党在内的诸党官员对此均是表示大快人心的。
因为,谁敢保证皇帝驾崩之时,这个一直就在窥视皇位的贵妃娘娘不会拿出一份篡改的遗诏来?
形象的说,亓诗教等诸党人士同东林党的斗争是官僚之间的争斗,双方哪怕斗得死去活来,也顶多是罢除官职赶出朝堂,属于朝堂内部矛盾。
但和郑贵妃的斗争却是敌我矛盾,在共同的敌人面前,诸党是可以同东林党一起对付外敌的。
当然,亓诗教也不是针对那个亲军太监魏某,不管是谁,只要是郑贵妃的人他都会加以警惕。
更何况这个魏某还手握重兵!
杨镐的报捷文书上写得明白,说什么皇帝亲军六万之众,六万之众是个什么概念?
朝廷为了对付建奴,费尽心思从关内各镇也不过才凑了不到七万人出关。
换言之,魏某的这支亲军比得上朝廷的平叛大军了!
为了国本,亓诗教必须阻止魏某带领他那支朝廷管不了的大军入关,否则,谁也无法想象会出什么事。
而阻止魏某率得胜亲军班师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留在关外,直到东宫顺利登基。
齐党这个党魁真是一心为国,半点私心都无啊。
.........
随着辽东的露布报捷,整个北京城都轰动了。
虽说京里的百姓对发生在辽东的这场战事并没有切实感受,因为那地方实在太远,甚至很多人不知道建奴是什么,但官军打了大胜仗,百姓们还是打心眼里高兴的。
下午的时候,北京城就有鞭炮声响起,都是些因为躲避战乱而从关外迁入京师的辽东富户和商人们所放。
“霹雳叭拉”的爆竹声中,任职行人的魏大中和仆人在呛人的白烟中快步穿梭,直到来到杨涟家的小院。
“大洪,共之,我刚刚从兵部打听清楚了,辽东确是大捷!”
一进院,魏大中就喊了起来。
院子里除了一直在等侯消息的杨涟、左光斗外,还有御史房可壮和汪文言。
“魏大人,你坐下慢慢说,”
汪文言见魏大中额头都出了汗,赶紧拿过凳子请他坐,又拎起茶壶为对方倒水。
这便是汪文言的优点了,他虽经王安介绍与东林党这众青年才俊交好熟识,但众人之中毕竟他身份最低,只是个杂流舍人,故即便众人不以势利之眼看他,待他也如多年好友,汪文言还是牢记自己身份,甘心为众人做些杂役之事。
左光斗为此说过汪文言,都被他呵呵一笑而过。
魏大中也是渴的很,“咕嘟”喝了几口,道:“捷报是杨镐自沈阳发来的,说是建奴八旗兵被我官军重创,斩杀俘获数万,平奴战事取得了重大胜利,说什么堪比成化梨庭....”
魏大中说的这些都是兵部那些小吏告诉他的,为此还花了他三两银子。
“如此说来,辽东真是大捷了?”
杨涟露出了笑容,“当是那白发老将刘綎的功劳了!”
房可壮欣然点头:“杜松虽猛但却无智,刘綎虽老但却智勇双全,当初杨镐用兵四路,我便看好刘綎这一路,果不其然,刘老将军没让朝廷失望啊!”
左光斗不通兵事,也不好兵书,倒是年初在开封收的孝子学生史可法爱看兵书,左光斗怕这学生被杂书分了心神,误了科举,还特意训过他。
可就在众人都以为是刘綎为朝廷立下了平奴大功时,那魏大中却摇了摇头,道:“不是刘綎,他虽有功,但在杨镐的捷报上却非第一人。”
“噢?那第一人是谁?”
房可壮一怔,“总不会是李如柏吧?”
左光斗他们也以为是李如柏,因为四路大军杜松部和马林部相继败亡,余下二路就是刘綎和李如柏。
前者是智勇双全的老将,后者是将门虎子,这平奴第一人非刘即李,不作他人想了。
可魏大中却还是摇头,然后告诉众人,李如柏因与建奴私通已被皇帝中旨诛杀,杨镐捷报上说是内臣魏某立功甚巨,每战必在军前,当为此役第一人。
“哪个内臣魏某?”
房可壮着实有些恍惚,李如柏被杀之事都没能让他吃惊。
杨涟也面露不解,汪文言则是眉头一皱,似想到什么。
左光斗则是已经拍桌道:“孔时,你不要告诉我们,那第一人是烧我东林书院的魏阉!”
闻言,杨涟面色疾变,房可壮也是脸上一紧。
“就是这个狗贼!初时我也以为听错了,可兵部黄大人说就是此贼!嘿,这事真是奇了怪了,那狗贼明明在江南督办海事,怎么就跑去辽东平奴了?还被杨镐称为平奴第一人?”魏大中一脸想不明白的样子。
左光斗和房可壮也是面面相觑,无法理解。
“不对!”
杨涟怒声道,“一个阉人,如何能每战必在军前,又如何能盖过刘綎、李如柏,我看八成是这厮冒领军功,欺骗了天下人!”
叫杨涟这么一说,众人均觉有理,细一琢磨,都认为那魏阉绝无可能如杨镐所言那般。
汪文言给出建议,他道:“诸位,军功堪验不是小事,岂能容他杨镐说什么就是什么,必须由都察院和兵部派人去验点,到时是真是假自然水落石出。”
“好,就这么办!”
杨涟、左光斗均觉这个主意不错,当下便商议起由何人去辽东堪验的事来。
而在不远处的一条大街上,一对父女正捂着耳朵看那正在燃放鞭炮的人群。




司礼监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太子妃是可以内定的
这条街上主要是卖辽货的商铺,如人参、皮毛、东珠之类。
建奴叛乱后,这些京里辽货商铺的货物来源自然受到影响,没了货源这生意自然是没法做的。
一些行铺设在抚顺和清河等地的收购点更是直接叫建奴给抢了个精光,人不是被杀就是被掳去建州,那叫一个惨。
因此,在得知辽东大捷后,辽货铺子的掌柜们就纷纷叫伙计们去买炮仗来了。
不图别的,就图官军替他们出了口恶气,狠生收拾了那建州的小辫子。要不然任他们闹下去,这条街的买卖都得黄了。
一条街的人都在放鞭炮,那声音可想而知,“砰砰砰”的炸得父女俩耳朵都快聋了。
街道四周火药味也是深的很。
“宝珠,你往里去去,别叫炸着了。”
当爹的怕炸着女儿,伸手将女儿往里拉了拉,又掸了掸落在女儿秀发上的鞭炮碎子。
好一会儿,前面的鞭炮方才炸干净,名为宝珠的女儿松开双手,长出了口气,然后好奇的问一边的父亲道:“爹,今日又不是什么节日,他们怎么到处放鞭呢?”
当爹的笑了:“宝珠,你先前没听陈公公说吗?”
宝珠有点糊涂了:“陈公公说什么了?”先前父亲和陈公公喝茶说事时,她觉得无聊就偷偷跑出去找陈公公手下的小太监李坤玩了,哪知道父亲和陈公公说了什么。
当爹的指了指东北方向:“你干爹在辽东打了大胜仗,把建奴杀的是屁滚尿流,所以这里的人啊都在替你干爹高兴呢。”
“啊?我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干爹?”宝珠很是惊讶,她几时冒出来个干爹的。
忽的,她似乎想起自己小时候随父亲在关外的时候,好像真有一个送给自己四颗珠子和一本书的干爹。
干爹叫什么的?
宝珠想了想,觉得自己那个好多年没有再见过的干爹应该姓魏,名舍人,因为对方送给自己的那本书名就叫《魏舍人小像传》。
那本书还有插图,图上的干爹画的很英俊,但宝珠总觉得这个画上的人跟自己小时候见过的那个人,不是同一个人。
也不知道是自己看错了,还是时间长了没记住。
“傻女儿,这才几年你就不记得了?亏人家还说我家宝珠聪明伶俐呢。”当爹的自然就是张国纪了。
其实张国纪也有很多年没有见过魏公公了,这些年魏福记的生意都是陈公公照看着,有好多次陈公公想带张国纪去见魏公公,但每次魏公公都是很不凑巧的离京,以致二人竟是八年多不曾见过。
可魏公公却一直记着他父女俩,逢年过节陈公公那边都专门有一份礼物送来,或是捎来魏公公的口信,问宝珠干女儿多大了,长多高了,是不是挑嘴了什么,有没有读书,都读了哪些事。
事无巨细,魏公公这个当干爹的可真是把宝珠放在心头。
宝珠12岁以后,每年魏公公那边还专门给宝珠送些姑娘家的用具,胭脂水粉什么的都是江南的上等品,京里一般人家买都没地方买。
去年,魏公公还叫人给宝珠送了名为“护舒宝”的纸垫,说是内廷宝钞司在江南刚刚创新的一个妇人产品,现在只是试卖,专供江南有钱人家和南都的达官贵人家。
听说口碑很好,供不应求。
当时,张国纪还觉得有些尴尬,因为宝珠毕竟是女儿,他个当爹的肯定不可能方方面面都想得到,同时也觉魏公公似乎对宝珠过份关心,连女儿月事都想到了。
但转念一想,魏公公是近君养亲的太监,他能对宝珠有什么坏想法,完全是对宝珠的关爱。
只是,这些事情张国纪从来没和女儿说起过。
因为他怕女儿知道自己有个当大太监的干爹,会变得虚荣起来。
昨天,正在铺子里算账的张国纪得了陈公公叫人捎来的话,说是让他今天到左安门海事衙门兼内官监办事处去一下,还特意嘱咐他把女儿宝珠带上。
张国纪不知道什么事,但陈公公这些年一直照顾着他父女俩,加上魏福记的买卖魏公公那头还是占的大股,所以张国纪不敢怠慢,上午把铺子里的事交待给下面人之后,就带着女儿宝珠雇了辆马车去了左安门。
到地方后,陈公公便给张国纪引见了一个老头,说是东宫的皇长孙大伴大魏公公。
一听对方是东宫皇长孙的大伴,张国纪着实愣了下,反应过来赶紧给对方行礼。
那被陈公公称为大魏公公的老头是个实在人,面相就憨厚,笑着和张国纪说了几句话就盯着宝珠看来看去,时不时的点点头,似乎十分满意的样子。
这可把张国纪搞糊涂了,想问问大魏公公这是做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不一会,那大魏公公便和陈公公说宫中还有事,他先回去。陈公公一听赶紧起身相送,很是恭敬。
陈公公把人送走后,回来告诉张国纪刚才那位大魏公公就是魏公公的嫡亲二叔。
张国纪当时就惊住了,陈公公示意他不必大惊小怪,尔后拉着他坐下喝茶,说有事与他说。
张国纪便叫宝珠不要乱跑,宝珠却是呆不住,她打小就跟父亲走南闯北,性子里倒是有些男孩子气。呆了一会有些发闷,便悄悄挪出去找陈公公手下小太监一起去逛街了。
陈公公与张国纪说了两件事,一是魏公公领着皇军在关外大胜建奴,所以以后魏福记可以放心大胆的在关外摆开摊子,不但要在沈阳、辽阳开铺,还要在建州、辽南、锦州等地都开设商行。
张国纪听的自是大喜,可另外一件事却让他简直是受宠若惊,那陈公公竟说魏公公有意将宝珠嫁给东宫皇长孙!
刚才魏二叔过来就是瞧瞧宝珠模样的!
自家女儿嫁给皇长孙,张国纪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因此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
“瞧把你欢喜的,这不过是把宝珠嫁给皇长孙为妻,你就激动成这样,赶明宝珠这丫头成了太子妃、皇后娘娘,你这国丈还不得晕过去?”陈公公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打趣张国纪。
“哪能呢,哪能呢...”
张国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继而又觉此事不太现实,因为皇长孙要是娶妻的话,肯定得宫中和礼部负责,到时怕是有多少家姑娘都来选,哪是魏公公说嫁就嫁的。
陈公公看出张国纪心中疑虑,不禁笑了笑,道:“只要你张老板没问题,这件事便能成,以魏公公今时今日之地位,内定宝珠许给皇长孙,怕东宫那边都不敢说个不字呢。”
张国纪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陈公公那里出来的,一路上就想着宝珠嫁于皇长孙为妻这事,真是越想越美,越想越是高兴。
听说皇帝病重,东宫要是即位,皇长孙便是太子啊,那可就应了陈公公所言,宝珠指不定真能当皇后娘娘呢。
这真是张家几辈子也修不到的福份啊!
魏公公待宝珠这孩子,也真是比他这个亲爹还亲呐!




司礼监 第二百三十三章 魏公公的历史是否清白?
“老爷,小的打听的明白,杨经略塘报上说的清楚着,确是咱御马监的小魏公公领着亲军把建奴给打败了的!”
二井胡同,秉笔太监张诚私宅,掌家李三兴奋的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自家老爷。
宫里有品级的太监在宫外一般都有私宅,一应都如家中,管家也好,仆人也好也多是打老家带来的,一多半还娶有正妻。家里人也是老爷、夫人的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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