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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老爷你可不知道,那小魏公公真是了不得呢,听兵部那帮人说,小魏公公是打朝鲜带的兵去打的建奴,那些兵啊一个个如狼似虎,所过之处建奴都没一个活影...”
自家老爷是宫中的,那在关外平了建奴的小魏公公也是宫中的,所以李三很是有点与有荣焉。
只是,他那老爷张诚公公看起来有点不对劲。李三说了那么多,张公公都没跟着欢喜,反而跟个石佛似的一动不动。
“老爷?”
李三终是瞧出不对了,下意识的收住口,一脸不解。
张公公仍是没有反应。
屋内只有那摆在中堂画下长桌子上的西洋人大钟发出的走针声。
老爷这是怎么了?
李三心下嘀咕,打万历二十七年从老家来到京师,整整二十年了,他还是头一回瞧着自家老爷这般神情,心里莫名的也跟着紧张起来。
“辽东打赢了建奴,是好事,国家的好事,陛下的好事...不过嘛,对我就是个麻烦事喽,唉,命也。”
半响,张公公才有了动静,他将手中的茶碗轻轻的放在桌上,然后捶了捶自己的老腿,继而又轻叹一声。
什么麻烦事?
李三是听的一头雾水,咱大明的军队把造反的建奴给平定了,是天大的好事,怎么老爷说还有麻烦事的。
张公公是真没法跟李三说道麻烦在何处,反正他觉得自己的大麻烦肯定是要来了。
.......
如果说秉笔张诚那里只是觉得是个大麻烦,那马堂这边就觉得是个大祸了。
在知道杨镐捷报上竟然将魏良臣列为首功之人后,马堂气的将手中的成化瓷碗朝地上砸了上去,“叭”的一声碎了一地。
“马公公何必着恼呢,这可是成化官窑的宝贝,咱家瞧着都心疼。”说话的是秉笔太监梁栋。
梁栋边上坐着另一位秉笔太监萧玉,除了萧公公屋里还有两人,一是提督文书房太监、东厂四大档头之一的金良辅,另一个则是司礼监文书房写字太监、掌管内直库文书的刘时敏。
刘是金下面的人,早前隶前任掌印太监陈炬。
气头上的马堂哼了一声:“老梁你能不能不说风凉话,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和咱家不对付,他要翻了天,能有咱家的好?”
“这倒也是,人家现在是辽东镇守,又提督亲军,管着海事衙门,年纪轻轻手握兵权,还得皇爷和贵妃器重,前途本来就在咱们这些人之上。
现如今更是平了建奴,这么大的功劳,成化爷那会汪公公怕也不如吧?...
噢,对,杨镐说的明白,成化梨庭,万历扫穴嘛。嘿,人家扫了建奴的穴,回京之后这份大功要是不晋秉笔都说不过去,往后啊,怕是咱见了也得唤声魏公公了,真是少年得志,羡煞死人了。”
梁栋的语气听着倒不是阴阳怪气,说的还都是事实,可听在马堂耳朵里就是刺耳的很。
“年轻就是好啊,咱家在他这个年纪时,还在尚宝监跑腿呢,苦熬了三十年才换来这身红袍,人家这三十还没到就能穿红袍,人比人,气死人喽。”
萧玉呡了一口茶,有些唏嘘的样子。
“哼!”
马堂心里也不是滋味,他三十岁的时候其实也不错,叫皇爷外放天津税使,也是一时威风。可跟那个魏良臣比起来,却真是半点也比不得。
心里也懊恼,早知道这小子混得如此风生水起,当年就不应该为了曹聚奎和那小子把梁子结下,以致双方的死结越扣越大。
萧玉那边似是想到什么,侧脸看向站着的金良辅,问他道:“良辅啊,咱记得王曰乾放炮那会,皇爷好像给过他一道临时提调东厂的诏书,这道诏书文书房收回了没有?”
金良辅微微欠身,道:“回萧公公话,是有那么一道旨意,皇爷当时是让他查案方便,后来文书房也向他催要过这道旨意,但每次他都推脱不交,现在当还在他手中。”
按内廷的制度,皇帝发给太监办事的旨意是中旨,若是临时旨意,办完事后旨意都要收归文书房存档的。
等若外朝的钦差官防,办差时用得,办完差收走,这钦差的差事也就卸了。
马堂一听提调东厂的中旨还在那小子手里,立时急眼了:“你们文书房怎么办的事!这么重要的旨意怎么就收不回来的!”
金良辅苦笑一声道:“马公公,你生奴婢的气也没用,当时宫里也乱的很。”
马堂听后没再吭声,宫中闹出放炮案,继而牵出妖人谋反案那会,他马堂在其中牵连也很深,也亏的很大,原本私吞的高淮藏银硬是被人虎口拔牙,被皇爷骂得灰头土脸,真是没吃到羊肉还惹了一身骚。
“没收回来,旨意就还在,这要是回了京,东厂说不得真就落他手中了。”梁栋阴侧侧的说了句,“手里有兵,还管着东厂,咱们这帮老家伙恐怕镇不住他。”
“有功就赏,有过就罚,咱家倒对他魏良臣没什么成见,不过他要是想着翊坤宫那边,咱家就得敲打敲打他了。”
萧玉说话间起身往观音像那边上了三柱香,他老人家年轻时就信佛。
屋内很快就弥漫香味。
“这会,皇爷怕是醒来了吧?”梁栋朝宫城那边看了眼。
马堂微“嗯”一声:“方从哲在乾清宫侯着。”现在除了病重沉睡的皇爷,京师所有人都知道辽东大捷的事。
“能弄钱,又能打仗,皇爷待下甚宽,咱看晋秉笔的事多半跑不了了,”梁栋瞥了眼马堂,似笑非笑道:“马公公这里也不要再把从前的事放在心上,大不了咱们身段软乎些。”
“呸,咱家给他低头?做梦!”
马堂恨恨的一拳捶在桌上,只是这话是狠,但瞧马公公的双眼却似乎有些闪烁,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
马公公在天津当税使的时候跟在辽东当矿监的高淮一样,都募有私兵,但可能马公公太注重盈利,所以没怎么给私兵投入,募来的又都是些地痞无赖,叫他们上街吓唬人还行,叫他们跟刚刚砍了几万颗建奴人头的皇军打,马公公也就是想一想而矣。
如此一来,从前结了那么厚的梁子,马堂心里难道就不打鼓?
这时,那伺立在边的文书房写字太监刘时敏却忽的上前下,躬身对众人道:“几位公公,奴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事,说吧。”梁栋抬了抬手。
“奴婢怀疑那魏公公并非...并非宫中的人。”
刘时敏说的还是比较婉转的,他没说那魏公公不是太监。





司礼监 第二百三十四章 有案底的公公
“什么意思?”
可能是刘时敏说的太过委婉,所以梁栋、马堂、萧玉三位公公还是没听明白。
“你与三位公公说清楚些。”
金良辅朝刘时敏点头示意,事实上如果不是他允许刘时敏查清此事,以刘时敏的身份是不可能查到太多东西的。
有上司支持,刘时敏不再犹豫,遂道:“三位公公,奴婢的意思是这个魏公公可能...不是太监!”
“什么?!”
三位红袍秉笔那是瞬间起身,汗毛都好像要炸了般。
马堂更是一个箭步冲到刘时敏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激动的喝道:“你给咱家说清楚!”
梁栋和萧玉也是震惊万分的看着刘时敏:皇爷信重的内臣,提督海事和辽东镇守太监可能不是太监,这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马堂的样子过于吓人,刘时敏虽是辽阳副总兵之子,但自幼好文,更像儒生,因此有点被吓着。
金良辅忙道:“马公公,小刘的意思是说魏良臣可能没有净身。”
“没有净身?”
马堂松开刘时敏,闷声道:“入宫之人或自行净身,或在净事房办事,进宫之时及至办事之后都要几方核验,一个没有净身的人是不可能在宫中当差的。”
“良辅,你可不能胡乱瞎说!”
梁栋和萧玉也不太相信,这种事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刘时敏忙道:“奴婢去净事房查过名册,上面并没有魏良臣的名字。”
“没有?”
马堂双眼微眯,“魏良臣是何时进的宫?”
刘时敏道:“万历三十八年。”
“九年前?”
马堂侧过身子,“老萧,九年前净事房是谁管的事?”
“是王师傅。”
萧玉想都没想就说了,因为这个王师傅是宫中老人了,嘉靖爷那会就在宫中了,此后一直在净事房管事。他萧公公的宝贝就是经王师傅之手办的事,以前见了面都得尊称一声呢。
“此事关系重大,叫王师傅过来问个清楚。”马堂急于弄清刘时敏所说是否属实,当场就要叫人去把王师傅喊来。
刘时敏却道:“马公公,王师傅七年前就病逝了。”
“死了?”
马堂一愣,他在天津呆了十几年宫中的好多事确是不知道。萧玉朝他点点头,意思人确是不在了。
马堂想了想,又问:“王师傅死后,是谁管的净事房?”
“是陈师傅。”回答的是金良辅。
马堂对这个陈师傅有些印象,便道:“那就叫陈师傅过来。”
不想,金良辅却摇头道:“陈公公也死了,去年染上风疾,加上年纪大了...”
“也就是说知道魏良臣是否净身的两个人都死了?”
这一下非但马堂疑心大起,就是梁栋和萧玉也都觉此事大有蹊跷。
有关魏良臣的事情,几位秉笔之前是知道一些的,说是这个魏良臣是直接从舍人任上自愿近君养亲,又有郑家保荐,所以才得了皇爷信重,有了今日之权势地位。
但具体情况他们就不清楚了。
“小刘,你为何怀疑魏良臣没有净身?”梁栋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这...”
刘时敏却吱唔起来,似有什么隐情。
金良辅道:“梁公公问话,有什么便回什么。”
“是,是。”
刘时敏不敢再吱唔,抬头转而问了梁栋一件事。
“不知梁公公是否记得九年前东宫王才人暴死之事?”
梁栋想了想,点头道:“是有这么件事。”
继而更是困惑,“王才人之死和魏良臣有没有净身有何关系?”
刘时敏末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前些日子奴婢曾找过东宫一些老人,花了点银子从他们口中得知王才人死的那天有人闯进了东宫,并且还打伤了守门的一个老伙者。”
“这东宫是犯了什么煞,怎么接连叫人打进了过去?”萧玉“嘿”了一声,去年东宫闹出的梃击案可是热闹着,没想到之前还叫人闯过。
马堂哂道:“就算有人闯进东宫,也没什么稀奇,东宫那边本就没什么守卫。”
“你们莫要说话,叫小刘说,”
梁栋摆了摆手,“你说的叫咱家越发糊涂,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明白些。”
“奴婢是说....那个闯进东宫伤人的可能是奴婢带进宫的。”这件事刘时敏是有大错的。
“人是你带进来的?”
在三位秉笔大珰的目光注视下,刘时敏说出了一桩藏在他心底已经九年的陈年往事。
“那年武科会试,奴婢按制去监考,本无什么事,但考场之中却来了一个少年人.......”
刘时敏的记忆力很好,将当年的事几乎场景不变的讲给了三位公公听。
马堂听后惊讶道:“你是说因那少年说了八千女鬼这四个字,你便将那少年带进了皇城?”
刘时敏点了点头,如实说道:“奴婢之所以净身入宫,便是因为梦中梦到八千女鬼乱朝纲...”
有关刘时敏自切进宫的事情,宫中大多数人都是知道的,纷纷称为一桩奇事。
“奴婢当时并没有其它想法,只想知道这少年是从何处知道八千女鬼的,可这少年嘴却硬不肯告诉奴婢,奴婢又不好杀他,便将他带到皇城东华门锦衣卫的值房,想慢慢问他,不想这少年却趁奴婢不备逃了出去...”
回想起当年叫那少年从手中逃出,以致“八千女鬼”的迷底至今都没能解开,刘时敏真是非常懊恼后悔的。
“奴婢着人到处找了都未寻到,只以为那少年跑出了皇城,不想第二天东宫那边就传出王才人暴死,当时奴婢也未多想,但前些日子彻查此事,奴婢方才晓得是有人闯进东宫,那王才人也非如东宫所言得急病而死,而是被人打死的。”
刘时敏说完,发现三位秉笔公公都愣在那里。
显然,三位公公已经将那少年和东宫发生的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梁栋长出一口气,小刘说的这些也算是奇闻了。
“你可知那少年叫什么名字?”马堂问道。
“他说他叫魏良臣。”
“是他?”
“是他!”
“难道真是他?!”
三位红袍太监个个倒吸一口冷气。
皇爷信重的辽东镇守可能是个闯东宫伤人,且甚至还会是打死王才人的凶手,这实在是让人无法想象。
“小刘所说太过骇人,且不能证明那个少年魏良臣是不是现在的这个魏良臣,便真是他,他又如何成了宫中人的?”
萧玉还是很慎重的,事关重大,得查清才好。
净事房的两个当事人都已不在,想要查清魏良臣是否净身便困难了,以此人现在的身份地位他们是不可能把人拿来脱裤子看的。
冒然奏禀皇爷,万一事实有误,他们就更被动了。
构陷平奴功臣的罪名,他们担不起。
“三位公公,现在还有一条线索,奴婢认为真相就在这条线索上。”刘时敏对自己的推断还是有把握的。
梁栋眉头一挑:“什么线索?”
“据净事房的人说,当日将魏良臣带到净事房的是张诚张公公。”
说完,刘时敏便默默垂头,事涉司礼秉笔太监,接下来的事就得司礼监拿章程了




司礼监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天要变了
张诚?
梁栋三人不约而同皱起眉头,谁也没有说话,因为事情很棘手。
张诚可不是下面哪个监的,而是跟他们一样担任秉笔之职。
莫说梁栋不敢自作主张,马堂和萧玉也不能,想动一个秉笔,世上只有皇爷能办到。
可现在皇爷病着,这件事怎么办?
请张诚过来问问?
马堂刚有这个念头,又下意识的自我否定了。
张诚是什么人,他就算知道什么,也不可能告诉他马公公。
当年马堂晋秉笔争东厂太监那会,张诚可是帮着金忠一块对付过他的。
事实上包括眼前的梁栋,萧玉都是他马公公的仇人,这两个人跟前任掌印陈矩是一伙的。
之所以二人能站在这和马堂说话,无外乎他们遇到了一个新竞争对手———魏良臣!
这同当年司礼监一帮老家伙合起来阻止马堂进京如出一辙。
而马堂也是想上东宫那辆马车,要不然皇爷驾崩,他马公公得罪了那么多人,小爷能让他还在司礼监?
互相利用,各取所需而矣。
“老萧,你进宫年头不比张诚少,你怎么说?你去问问?”
宫里也是论辈的,三人中萧玉进宫最早,马堂希望他能出面找张诚问问。
“这件事不好由我们出面,须孙公公出面。”
萧玉认为这事必须报给掌印,由孙公公决定是否继续查下去。
梁栋却道:“就算孙公公出面,张诚也未必会将实情说出来,并且容易打草惊蛇,叫魏良臣有了警惕。”
“那怎么办?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马堂闷声道。
金良辅和刘时敏有些不安,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出魏良臣的不对出来,要是司礼监不查下去,他们岂不白忙活了。
梁栋哼了一声:“当然要查,这么大的事岂能不查个水落石出来!”
“不报上去怎么查?”马堂叫梁栋弄糊涂了。
“小刘,过来。”
梁栋示意刘时敏近前来。刘时敏忙上前几步,低声道:“梁公公有何吩咐?”
梁栋缓缓说道:“咱问你,要是魏良臣在你面前,你能认出他是否是当年那个被你带进宫的少年?”
听了这话,其余三人都是眼前一亮。
“老梁这法子好!妙!”马堂忍不住赞了一声。
“只要小刘能把人认出来,就算他净过身,闯东宫伤人这事也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萧玉也佩服梁栋的法子,“不过魏良臣在关外,小刘怎么见他?”
“建奴平了,亲军是内廷的兵马,宫里是不是派个人去犒劳将士们?”
梁栋一指刘时敏,“就叫小刘去!”
“小刘可有把握?”萧玉担心时隔九年,小刘未必还能记得那少年模样。
“萧公公放心,那人就是化成灰,奴婢也记得他模样!”
那少年和“八千女鬼”可是刘时敏最大困惑,他如何会记不住!
“那就这么办,明日我同孙公公说,给小刘个名头让他出关!”
…………
“公主,驸马回来了。”
寿宁府,婆子过来告诉正带孩子的朱轩媁,驸马爷冉兴让喝得醉熏熏回来了。
“他不是在外面有宅子么,回来做什么?”
朱轩媁不想见冉兴让,想让婆子把人撵走,但终是夫妻,虽然两人一年多没同房,心下还是有点情份的。
并且朱轩媁也觉对不住冉兴让,便叫婆子把人领进来。
冉兴让一进屋就是一胶酒味扑鼻而来,脸上似乎还有不知哪个女人的胭脂粉,朱轩媁看着就气,微哼一声:“怎么想起回来了?”
一边刚会说话的冉士奇躲在母亲身后,有点害怕的望着眼前的陌生人。
“我是驸马爷,这里是我家,我想回来就回来,不想回就不回!”
一向懦弱的冉兴让竟然用很不客气的语气同公主说话,并且声音很大。
“你吃疯药了?小点声,别吓着奇儿。”
朱轩媁真生气了,“你给我出去!”
“我是驸马,是你丈夫,你凭什么让我出去!...再说这个野种关我什么事!”
冉兴让一直压抑的内心爆发了,他双目通红的盯着寿宁身后的士奇看。
“你想干什么!”
朱轩媁又急又怒,“我们不是给你钱了嘛!这事当初是我不好,但我们弥补你了。”
“给银子就让我当王八吗!”
冉兴让指着寿宁的鼻子就骂,“当初我是怕你,现在我可不怕了!...皇后娘娘可是把你母亲赶出乾清宫了,你以为郑家还是从前的郑家吗!”
冉兴让“哈哈”的狂笑起来,“贱女人,你家快完了,你那个奸夫也快完了!”
“你胡说什么!”
寿宁也被冉兴让的痴狂样子吓着了,什么母妃被皇后娘娘撵,什么奸夫快完了,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说太子一旦登基,你们郑家还有你们郑家养的狗都别想好!...到时候你把这野种给我弄走!否则我就向太子告发你的丑事!”
冉兴让恢复些,看着寿宁一脸冷笑。
朱轩媁脸一下发白,面前的冉兴让太让她陌生了。
“大哥就是登基也是我长兄,他不会对我如何,你莫要痴心妄想!”
“你母亲害死了太子生母,还想夺你大哥太子之位,你难道真以为你大哥不记恨你母亲!”
朱轩媁愣住了,她喃喃道:“大哥还欠我很多钱,大不了我不要他还就是。”
“世上可有天子欠人钱的?”冉兴让一脸阴侧侧,“你敢跟皇帝要债?”
“我...”
朱轩媁心乱如麻,是啊,大哥真当皇帝了,她这个债主敢开口要么。
“你不要想你那个奸夫假太监了,你大哥不会放过他的。敢放债给太子,他是自寻死路!”
冉兴让语气突然变得柔和,“不过你我夫妻一场,我也不会真的不顾情份,只要你把债券所有事统统交给我,从前的事我都可以不介意,以后我们好好的,甚至我也会把奇儿当亲生的看待,轩媁,你说如何?”
冉兴让轻轻上前,牵住寿宁的双手,一脸的浓情。
寿宁是聪明人,她知道如何选择。
天,马上要变了。




司礼监 第二百三十六章 公公吩咐要善待驸马
寿宁确是聪明人,她知道自己这位名义上的驸马是何目的了。
“你是说只要把海事这盘底全交给你,我们就能像以前一样恩爱?”寿宁平静的看着一脸柔情看着自己的冉兴让。
“不错!”
冉兴让不认为寿宁还有别的选择,东宫一旦登基,事情就很明了。不管是郑家还是寿宁那个奸夫都不会有好下场,寿宁想要过得安稳,还想继续当她这个公主殿下,就必须无条件服从他冉兴让。
否则,公主与人私通这种丢尽皇家脸面的事,东宫不管,皇后娘娘也会管。
“轩媁,你毕竟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害你,我也还是想和你安生过日子,但你不能再糊涂了。”
冉兴让明白无误告诉寿宁,东宫登基之后,海事债券还在,海事衙门也在,这可是个能捞大钱的进项,东宫那边短期内必不会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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